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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女子不为妃:轻展鸿图-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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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硬打硬撞,那样取得胜利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正想着,那严副将已经走进来,躬身站立,等待指挥。
青盏看了看他,又转头去看慕容焱。铭?说得有道理,让这个严副将自己带兵,是万万不能的,不知道他会做出何种决策。
慕容焱眸光一闪,顿时严肃下来:“严副将听令!”
严副将抱拳一揖:“属下听令!”
“本将命你在一个时辰之内点骑兵五千,步兵三万,在万春门待令!”慕容焱继续说道。那雷厉风行的样子,让青盏觉得,他真的像是一个将军。
“属下遵命,马上去办!”严副将说罢,躬身退下。
青盏有些奇怪,为什么严副将什么也不问,便直接听从慕容焱的命令了。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敌军攻打涪城的事情?仔细想了想,才明白,这大概就是军令吧,不能多问什么,只有听从命令。
严副将走了,慕容焱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下来,对祝铭?道:“看来,本将军还真的要亲自走一趟了。”
祝铭?点点头:“嗯。”
青盏有些担忧,遂问道:“那岂不是很危险?”
“战场上,有哪个地方不危险呢?”慕容焱淡淡一笑,“就是明知山有虎,也要偏向虎山行。”
青盏微微蹙眉:“这种情况下,你还有心思笑!”
“不笑,难道还要哭不成?”慕容焱玩笑道,“青盏,你还是多看我两眼吧,说不准,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青盏忙伸手捂住他的口:“不许胡说!”
虽然她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种话,多少让人觉得不吉利。
慕容焱微微一笑,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好了,不胡说了,放心吧,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的回来。”
青盏默默点头,看向旁边的祝铭?。他那么孱弱的身体,也要跟随他一起去么?
在营中做军师,虽然危险不大,但是他身体不好,这救援之路急急匆匆,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的了。
许是看出了她的担忧,祝铭?轻轻一笑,示意她放心,自己没事。
慕容焱却道:“铭?,你别去了,这路途颠簸,不太方便。”
祝铭?点点头:“好,你自己要当心。”
“放心吧,虽然论计谋,和你相比,我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儿,但是也足够这次既做将军又做军师了。”慕容焱毫不谦虚道。说罢,径自向营帐门口走去,走出一段距离,回过头来,“铭?,严沐?有勇无谋,这燕京城我就交给你了,我会交代他,让他事事听从于你。”
“好。”祝铭?淡淡地答应道。
慕容焱又望了一眼青盏,然后转回头,向外面走去。
“将军!”在慕容焱走出营帐的时候,青盏终于忍不住,还是追了上去。
慕容焱微微顿住脚步,转回头,等她走近。
秋阳照耀下,他颀长的身影被拉得斜斜长长,带着一丝孤寂的料峭。
青盏走到他身旁,静静地望着他,望了许久,方道:“一定要好好的,回来。”
慕容焱伸手把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低声道:“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回来的,等到回长安,我还要娶你呢!”
青盏默然点头,也不再拒绝。
一棵树上吊死两次,这说明什么呢?这只能说明这棵叫做慕容焱的树真的很好,很好很好,让她即便在左右矛盾的情况下,也舍不得离开。
“盏儿。”
“嗯。”青盏点头答应着。
“叫我一声‘焱’,好不好,你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慕容焱低声说道。
青盏一怔,刚想叫出口,却又止住了。她轻轻说道:“现在不叫,等你回来,有的是机会。”
还有机会呢,为什么非此时不可?
这个离别的时刻,他要去的地方又有危险,什么都满足他,这会说明什么呢?她有些害怕,所以坚持不肯。
“好,回来就回来。”慕容焱温和地一笑,微微侧头,在她唇上印上蜻蜓点水的一吻。
青盏的脸色微微泛红,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但是,这却是第一次的吻。
看着她微红的小脸,慕容焱满意地一笑,无论她怎么从容,还有能打破她从容的办法。比如爱情,比如暧昧的举动。轻拂了一下她的脸颊,他轻轻道:“现在,真的该走了。”
说着,放开青盏,转身,向军营门口走去。
营中时有来往的士兵,看到他,便都上前问好,然后离开。
青盏望着他的背影,那一袭戎装包裹下的英挺的背影,在阳光的照耀下带着那么一丝微不可查的萧索,让她心中有些难过。对着他的背影,她大声喊道:“将军,我等你回来!”
慕容焱脚步微顿,想要回头,可是生怕自己一回头,便再也舍不得走,于是忍住了,目光坚毅,向前面大步走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很久,青盏才慢慢转回头去。阳光照耀下,隔着挺远的一段距离,不知是不是错觉,青盏看见铭?站在营帐门口,怔怔地望着她这边,眸子里带着一丝叫做失落的东西。
眨眨眼睛,快步向营帐走去,却见他正站在门口,洁白的衣衫自然下垂,面容清晰,微勾的唇角间带着洒脱不羁的笑容。
看错了,刚才一定是看错了。铭?本就是一个洒脱的人,若真的会忧伤,就不是铭?了。
……
第二天傍晚,夕阳的余光充溢的燕京府的一个小院,一袭翠绿衣裙的青盏拈着一朵盛开的*花犹自呆。翠裳黄花,好美的景象,可是,青盏却无暇顾及这些。她有太多的心事。
慕容焱昨天上午去的涪城,涪城离燕京不算远,想必今早就能到了。那么,他现在是在做什么?领兵打仗吗?会不会很危险?
青盏被自己脑袋里一连串的设想逼得快疯掉了,无论她怎样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可是,不知不觉间,便又想起了。
怎么办呢?
青盏微微蹙眉,可不可以不想啊,难道还要去涪城找他不成?
“找他?”青盏被自己瞬息的想法吓了一跳。可是,静下心来,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青盏正为难着,突然看见了自己手里的*花,纤细的花丝,随着她微微的动作而轻轻颤动。
有了!青盏眼前一亮。
“小*,虽然你很美丽,但是不久之后也是会枯萎掉的,不如现在帮我做个决定吧,我会记住你的。”青盏微笑着对着*说话。
“小姐,您在说什么呢?您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奴婢。”紫罗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笑着说道。
青盏抬头,对她笑道:“哦,没事,紫罗,你不用管我,去忙你的吧。”
支走紫罗,青盏又将目光移向小*,轻轻摘下一根花丝:“去。”
然后再摘下一根,抛进风中:“不去。”
“去。”
“不去。”
“去。”
“不去。”
……
眼看花丝越来越少,最终答案也马上要揭晓。
“去。”
“不去。”
“去。”
“不去。”
最后,只剩下最后一根花丝,在上面显得有些孤单,青盏轻轻将它摘下来,慢慢放开,看它轻轻飘落在地上,轻轻道:“去。”
“这难道是天意?”青盏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花柄向空中轻轻一抛,“好吧,去就去!”
“小姐在笑什么呢?”蓝儿从厢房中出来,看着笑容璀璨的青盏,笑着走过去。
“蓝儿,你去把惊蛰叫过来,说我有事找他。”青盏吩咐道。
蓝儿离开,没多久惊蛰便过来了。
“惊蛰,我想去涪城,你陪我去吧。”青盏说道。
“是。”惊蛰答应道。
惊蛰最大的好处便是青盏吩咐什么,他便去做什么,从不多问。
让蓝儿雨水她们准备了一些衣物,燕京府马棚里有现成的马,青盏与惊蛰二人挑了两匹好马,当即就出了。
虽然知道涪城离燕京很近,但是骑马只走了几个时辰便到了,还是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从昨天傍晚到今天早上,一夜的行程,天还没亮,他们便到了涪城。
走到军营附近,青盏向守门的士兵表明自己是从燕京军营来的,是来看将军的,可是那迂腐的士兵就是不肯放行让他们进去。青盏提出让慕容焱前来相见,对方则告诉她,将军带兵出营了,现在正与敌军交战。还是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们进去,弄得惊蛰差点儿跟他打起来。
这时候,有人出来了,正是慕容焱军营中的那个见过数面的将校。看到是青盏,赶忙迎接她进去,还把那看守的士兵数落了一番。
外面风凉,走到帐中,顿觉暖和了不少。青盏捧着热茶向那将校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可惜我们来晚了一步,殷都使已经为国捐躯了。”那将校不无遗憾地说道,“现在将军正带兵迎战,看情况,胜负还未定。”
“快,带我去城楼看看!”青盏焦急道。
“是。”那将校也知道青盏是个不一般的姑娘,十多天前的一个未必敢来计便让明月国退了兵,想必现在也能帮上什么忙,便答应的很是爽快。
在军营中待了一段时间,出来时,天已经微微亮了,远远近近的景物,隐约能够看得见。与惊蛰一起,在那将校的带领下登上城楼,青盏扶墙向下看去,但见那远处近处,随处可见交战的士兵。
青盏认得延楚的军装,想必不同的,便是明月国的了。
她远远望去,敌军似乎有些支撑不住,有慢慢向一边撤退的迹象。
城楼之上有两面大鼓,在鼓的附近有一面黄色大旗,随着微凉的秋风瑟瑟地晃动着。
“惊蛰,把旗举起来,敌军向哪边撤,你便向那边挥。”青盏吩咐道。
惊蛰闻言,便拿起了那大旗,用力的挥舞。
青盏顺手拿起了旁边的鼓槌,对着其中的一面鼓用力地敲了起来。
那将校也显然看出了青盏振作兵士士气的用意,遂拿起鼓槌在另一面鼓前敲起鼓来。
慕容焱带兵四处截击敌军,听到涪城城楼上的鼓声,抬头去看,却见黄旗飞舞间,一个一袭绿衣的女子正在用力的敲着战鼓。
他看到的是一个侧影,可是,只是一个侧影,他也看出了那是青盏。
现在非常时刻,不去想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城楼上,慕容焱对着兵士大声吩咐道:“看着城楼上的黄旗,旗往哪边挥,便往哪边去追!”
青盏一直用力的敲击着那面战鼓,渐渐体力不支,却依然坚持着。时近中午,终于在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慕容焱率兵得胜回城了。
胜了,终于是胜了。青盏微微一笑,扔下鼓槌,疲倦地倚在那面大鼓上。
明月国,新城。
与涪城只隔了几公里的距离。
城楼之上,一袭玄衣的耶律孟琦冷冷地望着对面的城楼,以及上面那绿衣女子。
一个多处受伤的年青将军走到他的面前,跪了下来:“是臣无能,连那慕容焱都打不过,给我们明月国丢人了,还请陛下治罪。”
“知不知道那绿衣女子是谁?”耶律孟琦沉声问道。这次失败都坏在她的身上,若不是这个女子突然出现,击打战鼓,这次就算不能取得胜利,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失败。
那将军微微低头,道:“臣不知,不过,臣会马上派人调查清楚的。”
“索战,你平身吧,回去好好养伤。这里就交给朕,看那慕容焱能支撑到几时。”耶律孟琦使劲握紧拳头。
“是,陛下。”那被称作索战的将军听令而走。
耶律孟琦的目光依然不曾离开那对面遥遥相望的涪城城楼,他看着那个绿衣的女子慢慢放下鼓槌,慢慢伏在鼓上,一副体力透支的样子,眸子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寒意,握紧的拳头都握出了声音。
延楚,涪城。
青盏伏在鼓上,休息了好久,才渐渐有了力气,站起身来,慢慢走下城楼。
来到大帐,慕容焱刚好回来,因为作战多时,浑身上下显得有些风尘仆仆。他身后跟着六个士兵,每两个人拖着一个捆绑起来的俘虏拖进了营帐。
“将军。”青盏看了看那三个俘虏,又将目光移向了慕容焱。
慕容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
在城楼之上击鼓几个时辰,他都不曾想到,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是怎样坚持下来的。
青盏摇摇头:“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慕容焱轻轻一笑,“走,我送你去休息。”
说着,便牵起青盏的手,向营帐里面走去。
“将军,他们怎么办?”这时,一个兵士指着那三个俘虏,向慕容焱问道。
“拉出去,斩了。”慕容焱淡淡一笑,声音温柔如玉,连摆手的动作都显得那样温文尔雅。可是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狠毒而随意,就好像杀死一条性命如砍瓜切菜般的简单。
青盏微微一怔,倒不是惊异他说话的温雅,在这军营之中,也不乏有四王爷的人,所以还是要继续装作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是,她不曾想到他在说出杀人的时候,还能说得这样随意,好像那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
刚刚在心里接受他,那伤疤却又被他无情的撕开。他杀人,他要杀人了,虽然那些人该杀,但是他对生命的漠视让她心寒。
三个俘虏俱是一惊,不曾想到被捉来会面临这种情况,慌忙跪下求饶。
那士兵却不等他们说些什么,急着要将他们拉出去。
“慢!”青盏慢慢转回头,望着那被拖着离开的三个人,虚弱地说道:“将军能不能将这三个人交给青盏处置?”
“这……”慕容焱略一犹豫。
青盏淡淡一笑:“青盏定会给出将军一个比杀死他们更好的结果。”说着,看向那三个人,话像是说给慕容焱,又像是说给那三个人听,“若是能为我所用,就留着,若是执意不肯的话,就按照将军说的,斩了吧。”
“能,能,能为姑娘所用。”那三个人纷纷说道。
青盏微微笑着,对那几个士兵摆摆手:“先压下去吧,到晚上在审问。若是真能为我所用的话,定然不会亏待的。”
说完,体力实在不支,慢慢地倒了下去。慕容焱适时的接住她,轻轻抱起,快步向营帐里面走去。
………【第一百四十二章 千金一琥珀】………
于迷迷蒙蒙中醒来,天已经黑了。青盏睁开眼睛,便看到白幔低垂的大帐之内,几根红烛摇摇晃晃的燃烧着。
慕容焱倚在她的床头,眼睛微阖,想必是睡着了。青盏怕不小心弄醒他,所以尽量放轻动作起身。
可是,这样细微的动作还是吵醒了他。慕容焱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她,微微一笑:“醒了?”
青盏点点头,打量了一下这白幔飘动的大帐,向他问道:“将军,我这是在哪里?”
“我的营帐。”慕容焱如实回答。
一听是他的营帐,青盏忙要起身,却被他按住了:“你身体虚弱,还是再躺一会儿吧。”
青盏摸摸额头,虽然还是感觉有些累,但她实在是不想躺着了,越是躺着,越感觉到头痛,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想到这些,也便随口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经过了亥时。”慕容焱说着,起身走到案几边,倒了一杯热茶,为她端过去。
看着他疲倦的面容,青盏有些感动,握着热气腾腾的杯子,问道:“王爷一直都在这里守着我吗?”
现在过了亥时,那她睡了差不多应该是四个多时辰了,这么久,他难道就一直在这里?
慕容焱笑了笑:“也不是一直,刚把你送过来之后,我就去沐浴更衣了,顺便吃了点儿东西,然后才过来的。”
青盏这才现,他现在穿的是便装,脸容虽然疲惫,但是也不似中午得胜归来时的风尘仆仆,反而显得干净利落了许多。
“为什么不去休息?”青盏低声问道。
天知道在战场上杀敌到底有多累,有多危险。她只是敲了几个时辰的战鼓,便会累成这样。
烛光摇曳下,慕容焱微笑的面容显得有些不太真实,他望着她,低声说道:“若是去休息了,就不能一直看着你。”
青盏微微敛眉,有些难过。这种情况下,怎么可以?
她猛地拉起他的手:“王爷,将军,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你这样不休不眠的守在这里,若是敌军突然侵犯该怎么办?你拖着这样疲惫的身体,如何去指挥作战?”
慕容焱的黑眸里出现了些许错愕之色,真的不曾想到她会顾虑这么多。但是,她说得也不无道理,是自己太大意了。中午的时候,他退去戎装沐浴完进来,原本只是想要看她一眼,看一眼就走,可是,看了,便想要再多停留一会儿,就这样,一直推到了现在,她醒了。他只是想到多看看她,却没有想到现在是在战地,随时都要准备着去迎战,这样疲劳几近于透支的身体是断然不行的。
许久,微扬唇角,黑眸中笑意逸散开来。她的关心让他异常愉悦,轻轻为她掖好被子:“你好好躺着,我马上就去休息。”
青盏满意的点点头:“去吧。”
看着慕容焱向外面走去,白衣飘渺的身影,青盏淡淡一笑。虽然在这战地上他冒险守候她做的不对,可是,还是多少让人有些感动的。
“王爷。”在他走到营帐门口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慕容焱微微转身,静静地望着她,等待她说话。
青盏本来想说谢谢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有些说不出口,便问道:“王爷,那三个人怎么样了?”
反正,这件事她是打算过问的,现在问出来,也倒没什么。
“杀了。”慕容焱很随意的说道。
青盏眉头一蹙,猛地撩开被子:“什么?杀了?”
慕容焱眉毛一挑:“是啊,杀了。”
青盏面色微沉,慢慢抬起眼睑看着他,这一年多以来,他办事从来圆润,尽可能的避免去伤害生灵,她便以为他真的变了,没想到,却是自己想错了,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他不会再漠视生命。自嘲地一笑,她淡淡道:“青盏问完了,王爷可以走了。”
“青盏,你生气了。”慕容焱没走,反而向她这边走来,有些不解地问道,“我在战场上杀那么多人,你都没有说什么,现在是怎么了,就为这三个人而这样?”
“这不一样,”青盏失望地望着他,“青盏不是在意王爷杀了那三个人,而是觉得王爷对生命太过漠视。在王爷眼里,是不是一个生命,死就死了,根本算不得什么?”
慕容焱目光静默了片刻,突然想到了她一年前说得话:若是青盏跟王爷在一起了,便会不可避免的看到王爷因为某种目的而杀人,那样,就算是在一起了,也不会幸福。
若是她真的是这样想的,那他断然不能让她认为自己是这样一个人。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许久,慕容焱轻轻拉起她的手腕。
“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慕容焱轻轻道。
青盏虽然不大情愿,但还是跟随他走出营帐。
外面明月当空,星光璀璨,清冷的寒风在稀薄的空气中缭缭绕绕。
不远处一个大帐里灯火通明,隔着薄薄的帐篷,可以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
慕容焱带她来到那个帐篷边,嗅着空气里浓郁的血腥气,淡淡一笑:“这里全是受伤的士兵,愿不愿随我进去?”
那些在两国交战中所受伤的兵士们,他们甚是都不知道为什么要交战,便被硬生生的拉往战场。即便是赢得胜利,也没有他们多少功劳,奋力前行,命悬一线,到头来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是不是有些悲哀呢?青盏望着那映在帐篷上晃动的人影,没有拒绝,虽然她不喜欢那些血腥气息。对于他的问话,她也没有应声,径自走在前面。
虽然外面给人的感觉有些血腥,但里面却不像她想象的那样不堪,反而是其乐融融的景象。一个年老的军医在为伤员敷药,那些已经医过伤的士兵聚在一起说笑,角落的位置,年幼的药童笑盈盈的脚踩碾子碾药。
看见慕容焱进来,那些士兵忙要起身拜见,被他挥手制止了,向那军医问道:“他们都怎么样了?”
还没等那军医回答,那些受伤的士兵吵嚷着开口了:“将军放心,我们都没事了。”
慕容焱微笑着点点头,向那些士兵道:“大家都辛苦了,在这里好好养伤,如若缺了什么,就告诉本将,本将会遣人送来的。”
“谢将军厚爱!”
“多谢将军!”
……
那些伤兵们纷纷感谢起来。
青盏在旁边看的有些不是滋味,这些人受伤是为了谁,结果他这么一句安慰的话,却让他们这么感激。她毫不怀疑他此番前来是为了收买人心。
但是,收买人心……应该比漠视生命要好得多吧……
青盏微微转头去看他,却见那人脸上从容自若,对上她的目光,淡淡一笑。青盏心中有些芥蒂,偏头错开他的目光,却不经意地落在了那碾药的药童身上,于是慢慢走过去。
药童旁边的地上放的不是什么草药,而是几块色泽鲜亮的雕花石头,看上去十分珍贵,而那药童碾子里所碾的,便是这质地精美的石头。
青盏有些好奇,向那药童问道:“这是什么石,也可以做药么?”
“琥珀。”药童抬起头来,扬着稚嫩的声音说道。然后埋头,继续碾他的药。
“琥珀?”
青盏有些不太明白,琥珀也是药么?
老军医此时已经为他身边的那个伤员包扎好伤口,转过头来,捋着胡须道:“姑娘有所不知,这琥珀石是治疗创伤的良药,可以让伤口尽快愈合,作用不小呢!”
青盏抿唇点点头,在这大帐之中走来走去,看到那么多的伤员,这需要多少琥珀来医治呢?
虽然她这是第一次见到琥珀,平时一向淡泊的她很少去注意这些珍贵物品,但是琥珀千金难求她还是知道的,忍不住问道:“那这些琥珀是……”
“这是将军送过来的。”那老军医将目光移向了慕容焱。
青盏也随着他的目光去看他,但见那身着便装的将军大人微笑着开口了:“这些琥珀是燕京豪绅所进献的,在库房放着也是没用,不如拿出来为大家医伤。毕竟是死物嘛,再贵重,也不如大家的生命重要。”
“将军!”
“将军!”
……
在青盏诧异的目光下,那些受伤的士兵们纷纷跪在了慕容焱的面前,激动地齐声说道:“多谢将军厚爱,我等将誓死为将军效劳!”
几块千金难求的琥珀石,换得他们誓死效忠的真诺,他,果然还是赚到了的。只是,不知道他如此收买人心是单单为了这次的征战,还是为以后铺路。
青盏眼睑微垂,虽然不管怎么样,她都会支持他的,可是,只通过这次,她便看出了,这个人比她想象的心机深沉的多。
那么,和这种人在一起,到底是对,还是错?
二人一块走出大帐,外面星依旧耀,风依旧寒。他轻轻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为她披上。这样的举动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青盏没有拒绝,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见她一直不说话,慕容焱问道:“现在,你还认为我是漠视生命么?”
青盏眸光一闪,有些惊异:“你带我来这里,就只是要证明,你不是漠视生命?”
慕容焱点点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是啊,你一直在误会我。”
难道是自己多想了,才认为他是来收买人心的,以至于暗度他心机深沉?虽然事实上也却是这样。
他这次……真的没有别有用心么?
“或许,”许久,青盏轻轻道,“是我想太多了吧。”
“走。”慕容焱拉起她的手。
青盏不解地问道:“又要去哪里?”
慕容焱比她还要不解:“你不是说要晚上审问那三个俘虏吗?”
“俘虏?”
“是啊,俘虏。”
青盏想了一阵子,才恍然明白:“你没杀他们?”
慕容焱微微一笑:“你都说了晚上要审问,我还能杀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非不能死】………
和慕容焱一起来到偏帐,看见那三个俘虏好端端的绑在帐内的柱子上,青盏终于明白了,自己是被这个演技一流的王爷给骗了。
不过,青盏对于这次受骗并没有表现的有多么愤怒,虽然她表面上说话不太好听,带了丝赌气的意味,但还是挺欣然的。毕竟被骗比看到他杀人让人容易接受一些。
对于那几个俘虏,青盏虽然没有想要要了他们的命,但也不十分客气。她在营帐之内弄了个小公堂,自己坐在桌后审问,让惊蛰在旁边拿着木板随时做好准备,若是哪个不肯老实交代,就让惊蛰毫不留情的打。
慕容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当旁听,盘膝而坐,倒是听得饶有兴味,青盏多次劝他回去休息,竟然不肯。
那三个俘虏开始的时候抱有侥幸心理,不肯据实交代,回答的唯唯诺诺。当他们每个人都尝试到惊蛰的手段时候,终于明白,这个看上去不多加言语的侍卫下手狠毒着呢,若再是这样不肯明言,恐怕连小命都会丢在这里,于是只好交代了。
这几个人在敌营中的位分不高,对于一些重要计策也不清楚,所以从他们口中青盏只约略知道明月国的皇帝耶律孟琦亲自去了新城观战,大将军索战有勇有谋,明月国打算攻下涪城后便攻打郦城云云。
从他们的交代中,也没得出什么重要的东西,青盏倒是知道了这三个人原本是延楚人,在年少的时候家贫,当时适逢明月国征兵,便报名当兵了,然后慢慢升至现在的小将校。
既然原本就是延楚人,那么留下来用是不是更放心一些?
想到这些,青盏向他们问道:“你们愿不愿意留在军营之中任职?将军是个惜才之人,若是三位能为军中做出贡献的话,将军定然不会亏待你们的,也不会像你们在明月**营中一样,因为是延楚人,一直得不到重用。”
听到青盏如是说,其中有两个年青的面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倒是那个年长的,略微有些忧虑。
“放心,虽然你们之前杀害过许多我军兵将,但是那时你们是明月国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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