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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重生)-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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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她没有这么大的火气,想到婆婆平日里为了刁难她,话里话外就是嫌弃她娘家如何如何的不给力,结果自己的娘家总做些给她拖后腿的事。像今天这种场合,两个妯娌的娘家人早到了,三弟媳冯氏娘家的甚至来了两位长辈,她的弟媳到好,踩着点到不说,还让她白白地承了冯氏的一个人情,她的心情糟糕透了,说话行事也就比往日火爆。

    偏偏窦明有心思,懒得理她。

    她甩手挣脱了魏廷珍,挺着脊背快速地跟上了前面的女眷。

    魏廷珍的脸沉得像要下雨似的。

    她急步追了上去,再次抓住了窦明的胳膊。

    正和张二太太说话的汪少夫人看了就打趣着两人:“你们姑舅倒亲热,说什么悄悄话呢?”

    大家的目光不由朝这边看了看。

    张二太太眼睛一亮,掩了嘴笑,大声道:“大嫂,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说的?您放心好了,我们虽然眼红窦家两位姑奶奶的嫁妆,可也不会到处乱说,把贼给引了来。”

    众人都笑了起来,虽然大多数人都又是羡慕又是妒忌,可面上却全都一副喜笑颜开。

    魏廷珍不知道张二太太为何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含含糊糊地笑着应了一声。

    张二太太却不愿意放过魏廷珍,道:“大嫂可能还不知道吧?窦家给英国公世子夫人添了妆,据说有十几二十万两银子呢?大小有序,想必下次就该给要给济宁侯夫人添妆了,到时候我们大少爷娶媳妇、大小姐出阁有这样财大气粗的舅舅、舅母,可就体面了!”

    十几二十万两银子?

    魏廷珍脸色大变。

    再看宁德长公主,陆老太太和窦昭,虽然有些不快,却也没有喝斥张二太太胡说八道。

    她心里顿时凉飕飕的。

    宁德长公主皱着眉看了长兴侯夫人一眼。

    张二太太是长兴侯石家的女儿。

    长兴侯夫人朝着宁德长公主尴尬地笑了笑,喊着张二太太的闺名,道:“只有你话多,要是真的把贼给引来了,就是你嚷嚷的。”

    张二太太在景国公府敢和魏廷珍对着来,依仗的就是娘家长兴侯府,长兴侯夫人不高兴,她哪里还敢多说,忙笑道:“我这不是眼红大嫂有个这么好的弟妹吗?”自嘲了一番,直到大家笑了起来。进了花厅,把这事给抛在了脑后,她这才松了口气。

    魏廷珍忙问窦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窦明只想到魏廷珍在她面前如何的锱铢必较,却没有想过魏廷珍是怎样贴补魏廷瑜和田氏的,闻言不免冷脸道:“姑姐向来耳聪目明,我们济宁侯府的事都逃不过您的眼睛,何况是景国公府!”然后扬长而去。进了花厅。

    把客人都送到了,做为媳妇,魏廷珍等人要赶过去给景国公夫人拜寿了。

    魏廷珍不敢耽搁,低声吩咐贴身的婆子几句。笑着和二太太、三太太去了花厅。

    等她拜了寿,簇拥着景国公夫人来到水榭的时候,却不见了窦昭。

    她有点发怔。

    宁德长公主解释道:“砚堂那边好像有什么事,派人来叫了她过去。说改日再登门给您赔礼。”

    宋墨给景国公夫人的印象很好,觉得他虽然出身尊贵。不太爱交际,但自身的能力很强,礼数周到,识大体,既然他说有事,那肯定就是很重要的事,又想到英国公府这几年发生的事,她没有多想,笑道:“原本就是想借着我生辰把大家请来热闹一番,若是耽搁了要紧的事,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他们有事,直管去,我心里才高兴。”

    众人一阵笑。

    窦昭已和宋墨坐着马车往英国公府去。

    “你应该再过两刻钟喊我的。”她靠在宋墨的肩上,笑道,“既然去给人家拜寿,总得给寿星敬杯水杯吧?”

    “我就是怕你喝了酒不舒服才赶在景国公夫人去水榭之前把你给叫走的。”宋墨不悦道,“是谁不舒服的时候只知道折腾我?”

    窦昭微赧。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舒服的时候看见宋墨风轻云淡地坐在那里看书或是写字,就闹腾他。一会要他去给自己倒杯茶,一会嚷着要吃什么东西,看着宋墨转着她团团转,那些什么胸短气闷就会全都烟消云散。

    “前院还没有开席吗?”她只好转移话题,笑着问,“你身上没有一点酒味。”

    “你不是闻不得酒味吗?”宋墨道,“还问我为什么身上没有酒味!”

    窦昭讪讪然地笑,道:“等会回去,我给你做葫芦饼吃!”

    宋墨没好气地道:“你闻得油烟味吗?”

    窦昭语凝。

    宋墨哼了一声,一路上都没再和窦昭说话。

    眼看着快到家了,窦昭不由急起来,嗔道:“那你要我怎么样嘛?哪有这样小气的人!”

    宋墨唬着脸下了马车。

    窦昭只好跟着他进了颐志堂。

    ※

    姐妹兄弟们,这两天忙翻了,今天才有空上线,知道八月份月票得了第一,衷心地感谢大家!

    多的话我也不好说,现在的时间不由己,只能把这阵子忙完了向大家正式答谢了。

    O(∩_∩)O~

    PS:先贴草稿,等会捉虫虫。

    ※
第三百四十二章 讨要
 
    宋墨金刀大马地坐在内室临窗的炕上,冷着脸,对窦昭道:“去做葫芦饼!”

    怎么别扭的像个发脾气的小孩子。

    窦昭忍不住抿了嘴笑。

    宋墨瞪了她一眼。

    窦昭上前拉了他的手,像哄小孩似的道:“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下次再也不这样说了。”然后接过丫鬟手中的热茶递给宋墨,“我去给你做葫芦饼去!”

    宋墨却围住了她的腰,道:“灶上油烟呛人,让灶上的婆子做就是了。”

    声音软了下来不说,还隐隐带着几分笑意。

    “你这家伙!”窦昭哭笑不得,横了宋墨一眼。

    宋墨微微地笑,把脸贴在了窦昭的胸口,低声道:“寿姑,你以后不要说那样的话了,我听了难受。”

    窦昭心里刹时软得能滴出水来。

    她温柔地搂了他。

    “是我不对才是。”宋墨向她道歉,声音显得有些郁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挺能容人的,可只要一想到我的好意你不领情,我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以后我要再这样,你别搭理我,让我一个人在小书房里呆会就好了。”

    窦昭听着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

    宋宜春要杀宋墨,宋墨曾经质问过宋宜春,宋宜春不说,宋墨也从此不再问,和宋宜春行同陌路,何曾向宋宜春去解释什么?这本是宋墨的性格,此时却怕她误会,把自己的心思摊开给她看,对她毫不设防……

    窦昭亲吻宋墨的头顶,低声笑道:“我怎么舍得!”

    宋墨抬头,满脸的惊讶。

    窦昭蹲下身来。把脸贴在他的手掌,声音低缓却又坚定再次笑道:“我怎么舍得把你丢在小书房里。”

    “寿姑!”宋墨错愕,但这错愕很快就变成了狂喜。

    他一把抓起窦昭,像举小孩子一样的把她举了起来:“寿姑,寿姑!”

    窦昭真怕他把自己丢了起来,忙搂了他的脖子:“别,别,别,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哦!”宋墨眉开眼笑。小心翼翼地把窦昭放在了炕上,深情地望着她,喊了声“寿姑”,吻上了她的唇。

    好像和宋墨相处起来也不是很难!

    窦昭闭上眼睛,缠绵地回应着宋墨。

    先不说宋氏俩口子的那一室春光。且说景国公府虽然只主了近支姻亲,却也席开十五席,隔着水榭搭起戏台子唱着堂会,热闹又喜庆。

    窦明上前给景国公夫人敬了杯酒,就起身要告辞:“婆婆身体微恙,独自在家,我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听戏也不安心。改天来陪夫人摸牌。”

    景国公夫人就有些不高兴,可人家拿了婆婆做伐子,她不放行,好像她一点也不关心亲家的身子骨似的。

    “哦!”她忙关心地道。“你婆婆病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去看看亲家母。你快回去吧,好生照顾你婆婆,我忙过这一阵子就去看她。”然后吩咐魏廷珍送窦明。

    “不过是有些脾胃违和。消消食就好了,哪好意思吵了亲戚们。”窦明大方得体地和景国公应酬了几句。随着魏廷珍出了水榭。

    魏廷珍急道:“母亲到底怎样了?怎么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你回去跟母亲说一声,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侍疾。”又问窦明,“家里还缺不缺什么?明天我一并带了去。”

    “真没什么。”窦明淡淡地道,“就是积了食。”

    魏廷珍倒不怕她隐瞒病情,横竖等会会见到魏廷瑜,问他就是。

    两人出了二门,魏家的马车静静地停在门前的槐树下。

    魏廷珍没有看见魏廷瑜,奇道:“怎么不见弟弟?”

    窦明道:“他还有应酬,母亲那里,有我照顾就行了。”

    魏廷珍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窦明终于有点魏家媳妇的感觉了,刚才的怒气消散了不少。

    她看着窦明上了马车,转身回了水榭。

    窦明却吩咐车夫:“去静安寺胡同。”

    她的嫁妆虽然比不上窦昭丰厚,可比起一般官宦人家的姑娘却强了不是一点两点,她本是聪明人,嫁过去不过几天,就用银子把魏家上上下下都给砸昏了,没有谁不巴结的。

    车夫高声应“是”,一抖缰绳,马车拐过一个弯,往静安寺胡同去。

    窦世英不太喜欢应酬,下衙就回了家,进门却看见小女儿窦明冷着张脸端坐在正房厅堂的太师椅上。

    他不由愣住,还以为那里坐的是王映,以为自己回到了很多年前,每天回到家,就看见王映雪这个样子等着他回来,然后就是一顿争吵。

    窦世英摇了摇头,长吁了口气,走了进去。

    “你怎么坐在那里?”他把官帽递给随身的小厮,“你怎么回来了?瑾瑜呢?他没有陪你一起回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窦明已经跳了起来:“爹,我也是您的女儿,为什么您心里只有窦昭一个人。您知不知道,外面都在传,您给了窦昭二十几万两银子的添妆……我知道,那是窦昭应得的,可您有没有想到过我?魏家的人听了会怎么想?魏家的人问起来,我又该怎回答?难道您让我说那是我是妾生子,窦昭名下的产业是您买我母亲扶正的钱?当初两家过礼的时候您没有把那些产业名礼单上,您为什么不好事做到底,悄悄地把那些产业还给窦昭就行了,为什么要大张旗鼓的,让我不好做人!”

    她说着,嘤嘤地哭了起来:“您都不知道,我今天去景国公府吃酒,人人都捧着窦昭,还不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有银子……”

    窦世英愕然,随后心疼起窦明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他有些笨拙地安慰着窦明。“你不要这样说你姐姐,你也知道,你姐姐因为那一抬银票,家里都遭了贼,我们哪敢把你姐姐名下的产业宣扬出去?可能是前些日子你三伯父和你三堂在颐志堂对账,被人知道,传了出去。”

    窦明渐渐收了泪水,道:“父亲,您也照着窦昭的嫁妆。给我五万两银子的添妆吧?”

    这样一来,她在魏家面前就有了个说法。

    窦世英笑容有些勉强,道:“现在家里只怕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

    窦明一听,怒火又窜了起来:“父亲,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家里一年也有五、六万两银子的收益。我又不是要和窦昭比,我不过是想给魏家一个交待而已。你前手把银子给了我,我后手就还给您,魏家难道还能清点我的陪嫁不成?”

    窦世英听了微微皱眉,道:“魏家就这么看重你有多少陪嫁?要知道,你的陪嫁已经不少了!”

    窦明听了冷笑:“谁还会嫌钱多!要说魏家这样,也是您惯的——您要不是给姐姐那么多的陪嫁。魏家能得陇望蜀吗?”

    窦世英听了这话,很不舒服。

    他仿佛看见了另一个王映雪。

    总是指责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的地步。

    窦世英不禁道:“夫妻相处,最要紧的是相互体量。你姐姐是嫡长女,她的嫁妆多一点,魏家有什么好挣的!”

    窦明脸色发白。

    原来父亲心里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窦昭是堂堂正正的嫡长女,自己是见不得光的妾生子。自己天生就是要给姐姐让路的。

    她扬手就把桌上的茶盅扫到了地上,直着脖子嚷了起来:“那我算什么?你算什么?你们当初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怎么不在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把我给掐死在血盆子里?你们做的好事。如今却要让我背这过失,凭什么?凭什么?”

    窦世英面如纸白。

    “你!”他嘴唇发抖地指着窦明,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颓然地坐在了太师椅上。

    听到动静赶过来的高升眼睛冒火。

    七太太自己不好,把五小姐也给教歪了。

    他知道窦世英素来心软,对两个女儿更是如珠似宝,可今日不同往昔。就在上次四小姐回门的时候,他家里的听见五太太问四小姐,五房想做主张七老爷纳房妾室,四小姐当时拒绝,说纳妾的事,还是由七老爷自己做主,但她会劝劝七老爷的。

    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明镜似的。

    这么多年,七老爷这么苛刻自己,就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死去的七太太。

    如果四小姐开了口,七老爷说不定真的纳个姨娘,到时候七房也就有了承嗣的。他怎么能凭五小姐把家里给搬空了呢?以后小少爷还读不读书?娶不娶媳妇?考不考进士?

    破天荒的,他端了茶上前,劝窦世英:“七老爷,你觉得对不起七太太,结果七太太换了四小姐的婚事。现在,您又觉得对不起五小姐……若俩口子过日子,全靠钱维系,一山望着一山高,就算是金山银山,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这件事,您还得多思量!”

    高升的话还没有说话,窦明一盅水就迎面泼在了高升的脸上。

    茶叶挂在他的鬃角,脸上。

    高升却置若罔闻,眉眼都没有动一下,睁着眼睛盯着窦世英。

    窦世英就想到了王映雪。

    她也曾这样泼自己一头茶水。

    窦世英慢慢地站了起来,凝视着窦明,道:“如果魏家要我给你添妆,你就让他们来向我要!”

    窦明望着父亲,突然觉得窦世英的身姿很挺拔,而且神色间也流露出她从未见过的肃穆和庄严。

    ※

    姐妹兄弟们,感觉这段时间进度不够快,所以重新整理了一下大纲,把340章,341章的内容进行了部分的修改,以便于加快进度,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回过头去看看,不看也不影响整体的进度和情节。

    O(n_n)O~

    ※

第三百四十三章 怀疑(答谢加更)
 
    窦明混混沌沌,不知道怎么回到的济宁侯府的。

    进了上房,却看见魏廷瑜面寒如冰的站在厅堂的正中。

    “你去了哪里?”他的声音比面色更冷,“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跑了回来,害得我到处找你,要不是遇到了金嬷嬷,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窦明一句话也不想说,直楞楞地从魏廷瑜身边走过,进了内室。

    魏廷瑜勃然大怒,追了进去:“跟你说话呢!你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说我娘病了呢?”

    窦明伸出手来,做了个你不要再说的手势,淡淡地道:“我们去景国公府的时候,婆婆不是说她不舒服吗?我难道说谎了?”

    魏廷瑜语凝。

    景国公夫人寿辰,为了给姐姐做面子,他想送个贵重点的东西给景国公夫人做寿礼,偏偏年关将近,送礼的人多,一些古玩珠宝店好一点的东西都比平时要贵三成,次一点的东西他又瞧不上眼。正好那天窦明开了库房,拿了些陪嫁的瓷器出来布置房间的陈设,他瞧着对汝窑的梅瓶不错,就提出把这对梅瓶送给景国公夫人为寿礼,并道:“就算是我买得,你折成了银子,我等会让管事送过来。”

    窦明当时就发起脾气来,说他图谋她的嫁妆。

    他心想我又不是不给钱,你舍不得直说就是了,用得着这样嚷嚷吗?

    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母亲为了平息两人的战火,佯装积了食,不舒服,这才把窦明的火气给压下去。

    现在说起这个来,魏廷瑜是两头为难,答“不是”也不是,答“是”也不是。

    他甩着帘子出了门。

    窦明直直地躺在床上。眼泪就这样唰唰地落了下来。

    母亲怕她夫家想觊觎她的陪嫁,所以才想找个高门大户的。没想到,高门大户比那寒门小户更龌龊,寒门小户觊觎她的陪嫁,至少明刀明枪的,高门大户觊觎她的陪嫁,偏偏还要一脸正气地拿出那么多的大道理来……

    明天魏廷珍恐怕就会来质问她添妆的事,她又该怎么办呢?

    还有高升那个贱人,竟然当着父亲的面说数落她,好像她是回去图谋窦家的家业似的。她怎么也要想个办法让那高升吃个大亏,让他知道东家说话,可没他什么事?

    这么一想。人就像在油锅上煎似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可魏廷珍比她想像的要来的快得多。

    府里还没有掌灯,魏廷珍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赶了回来,脚还没有踏进门,就急急地问前来迎接她的魏廷瑜:“母亲真的没有什么吗?你们可不要瞒着我!”

    “真的没什么。”魏廷瑜怎么好把他和窦明吵架的事告诉姐姐。“你根本不用特意回府一趟。”景国公夫人不喜欢魏廷珍,除了儿子,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见不得魏廷珍把自己的母亲当菩萨似的供着,魏廷瑜从前不知道,在五城兵马司的当了一些日子的差,和景国公府走得更近了,也渐渐看出点门道来。

    他一面陪着魏廷珍往田氏住的西跨院去,一面问魏廷珍:“你过来,姐夫知道吗?景国公府的客散了没有?”

    “客还没有散。不过你姐夫知道。”魏廷珍知道弟弟的担心,道,“我是借着你姐夫要我去帮着换衣裳,开了库房拿东西的机会出来的——大家都说堂会唱得好,还要加唱两折。”

    魏廷瑜不由叹了口气。愧疚自己身为儿子,却让母亲为了自己的事装病。

    姐弟俩并肩进了田氏居住的堂厅。

    田氏靠在临窗大炕上。她贴身的大丫鬟正在给她读佛经。

    见儿子和女儿连袂而来,她大吃一惊,忙问出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魏廷珍笑道,“就是听说您病了,我来看看您。”

    田氏不由看了儿子一眼,拿话敷衍了女儿。

    魏廷珍见母亲确实是没事,松了口气,问起魏廷瑜关于窦昭添妆的事来:“……你知道吗?”

    魏廷瑜刚才在酒宴上已经听到了一些议论,闻言点了点头,田氏却是第一次听见,惊愕地望女儿和儿子,急急地问是怎么一回事。

    魏廷珍就把正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不由皱眉,道:“同样是女儿,窦家待窦明和窦昭怎么这么大的差别?”她问魏廷瑜,“不会是有什么事我们不知道吧?”

    自从发生了姐妹易嫁之事后,她总觉得窦明的人品有点问题。

    魏廷瑜心情烦躁,道:“能有什么事?姐姐你不要多想。”

    现在窦明已经是魏家的媳妇了,自己没有凭证的乱说,弟弟脸上也无光。而且母亲还在边上坐着,有真是出了什么糟心的事,岂不是让母亲担心?

    魏廷珍忍了又忍,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只嘱咐魏廷瑜:“你有事没事的时候多往你岳家去,看得出来,你岳父是真心疼爱闺女的人,人家手指缝里落一点,都比我们强。”

    魏廷瑜不爱听这话,心不在焉地应着。

    魏廷珍只能暗暗叹气,陪着母亲坐了一会,去了窦明那里。

    周嬷嬷早得了窦明的吩咐,只说窦明不舒服,歇下了。

    魏廷珍不敢在娘家久留,冷笑着走了。

    魏廷瑜在庑廊下站了久良,转身去了外院的书房。

    周嬷嬷不免有些担心,轻声问窦明:“要不要给侯爷送些吃食去?”

    “不用管他。”窦明正烦心窦明陪嫁的事,她和周嬷嬷商量:“你说,我明天要不要回柳叶巷胡同一趟?有外祖母帮我撑腰,也不至于怕人质问。”

    周嬷嬷道:“我明一早就给柳叶巷胡同送张帖子去。”

    窦明颔首。

    却不知道这桩事引起了田氏的猜疑。

    她不动声色地派了心腹的嬷嬷去了真定,等那婆子从真定回来,已是十一月底,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年货。

    那嬷嬷对着田氏一阵耳语。

    田氏脸色煞白,捂着胸口哭着大喊了声“家门不幸,让这样失德的女人进了门”。就昏了过去。

    魏廷珍丢下景国公府的万头万绪赶了过来,田氏刚张开睛,魏廷瑜和窦明正在床边守着。

    田氏看了一眼窦明,就别过脸运,冷冰冰地道:“窦明你出去,我有话要交待他们姐弟俩。”

    窦明微愠,见田氏态度坚决,屋里又立着一群服侍的站丫鬟婆子,怕田氏说出什么不待见她的话,让她颜面尽失。她曲膝行礼,带着屋里的丫鬟婆子退了下去。

    田氏“蹭”地一下就坐了起来,拉着魏廷珍的手道:“你知道不知道。原来那王氏进窦家之前就有窦明!王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能进的窦家门,还逼死了窦昭的生母赵氏!所以王氏进门之前,窦昭就分了西窦的一产业。现在传的沸沸扬扬的添妆,实际上就是当初窦家分给窦昭的财产。”

    西窦的一半的产业!

    也就是说。外面的传言是真的了——窦昭名下有二、三十万两银子的陪嫁。

    魏廷珍心中砰砰乱跳。

    她低声道:“如果当初佩瑾娶了窦昭,那窦昭名下的产业就是魏家的了哦!”

    田氏胡乱地点了点头,泪流满面地道着:“可怜谷秋,像我妹妹一样,我却把她仇人的女儿娶进了门,还当女儿似的养着。谷秋在地下有知,只怕恨死我了。想我一生清白,待人待己风光霁月。临到老,却摊上了这样的事,让我晚节不保啊!”

    魏廷珍却觉得心里痛得直哆嗦。

    她朝弟弟望去。

    就看见魏廷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弟弟也心疼那擦肩而过的银子吧?

    都怪自己,小瞧了窦家,如果仔细查查。未必就查不出这件事来,赶紧把婚事办了。现在窦昭已经是自己的弟媳妇了……

    可念头一闪而过,魏廷珍已为自己开脱。

    那王氏是个蛇蝎心肠的人,就算如此,她恐怕也有办法把窦明嫁过来,这事若说有错,王氏的过错最大。还有窦明,她要是不答应,谁还能把她强塞进花轿里去不成?

    这么一想,魏廷珍不禁怨恨起窦明来,她安慰着母亲:“王家堂堂官宦人家,谁想到会养出这样的儿女来?要怪,就怪那王氏特不要脸了,竟然结巴巴地赶着人做妾,。”

    “不行!”田氏像没有听说魏廷珍的话似的,径直地掀了被子就要下床,“我得请了法师给谷秋做几场法事,请她原谅我受人蒙骗……”

    倒把对窦昭的婚事怎样三心二意全都忘了。

    “您别这样。”魏廷珍按住母亲,“这天寒地冻的,有什么事,您直管交待我们就是了。”说着,她朝魏廷瑜望去,却看见弟弟一个傻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像魔障了似的。

    她忙高声喊了声“佩瑾”。

    “哦!”魏廷瑜回过神来,却高一脚低一脚地出了田氏的内室。

    心急如焚等在外面的窦明迎上前来:“娘怎么样了?”

    魏廷瑜停下脚步,目不暇接地望着窦明。

    脸还是那张脸,身段还是那个身段,可为什么此刻看来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惊心动魄呢?

    她到底是喜欢自己这个人?还是因为自己曾是窦昭的未婚夫呢?

    魏廷瑜推开窦明,直直地走了出去。

    ※

    姊妹兄弟们,明天晚上送走了家里的亲戚,本来准备加一更的,结果写了一半实在是困得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今天中午才有时间继续写,现在把加更贴出来,等会的更新推迟到晚上十点左右。这两天我也尽量的调整,争取早日恢复正常。

    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包涵!

    O(∩_∩)O~

    ※
第三百四十四章 规矩
 
    如果说仅仅因为魏廷瑜是窦昭的未婚夫,王映雪一说,窦明就会上赶子嫁给魏廷瑜,那是不可能的。窦明的明知不可为还顺水推舟,一是看中了魏廷瑜英俊潇洒,始终对她温和有礼,爱护有加,再则才是看中了他出身高门,家中简单,嫁过去了能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而魏廷瑜还就真如她所料,就算知道她易姐而嫁,也认下了这门亲事。婚后两人虽然时有口角,却是吵吵闹闹过后就好。却从来不曾像刚才,看她的目光冷冰冰,就像在看个陌生人一样。

    窦明心里发慌,顾不得面子,当着满院子仆妇的面就追了过去。

    “侯爷!”她拉魏廷瑜的衣袖。

    魏廷瑜却看也没看她一眼,甩开衣袖,走了出去。

    窦明愣住。

    她小时候先是跟着二太夫人,后又跟着外祖母王许氏,然后在真定生活了几年,回到京都,又和母亲生活了几年,别的不敢说,察颜观色却是本能,不过是性子养成了让她低头不易而已。

    魏廷瑜的举动,让她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她跟了上去。

    魏廷瑜也不理她,径直进了小书院,“啪”地一声当着她的面关上了房门,差点撞着窦明的鼻子。

    窦明怔了半晌,低声道:“侯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就算是我的错,您也要跟我说一声,我也好改。您这样一声不吭,我怎么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门内的魏廷瑜却坐在书案后面发呆。

    他想到初次见到窦明时,窦明那灿烂的笑容。

    当时他想,这小姑一派天真烂漫,比那春光还要明媚。

    窦家耕读传家,世代官宦。是北直隶屈指可数的高门大户,家里的姑娘理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是,就像窦昭,自己和她是正经的未婚夫妻,他也只偶尔间见了一面。

    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已经落入了窦明的彀中呢?

    魏廷瑜心痛如绞。

    他想到那天窦昭把他叫到静安寺胡同,说相信他和窦明没有瓜葛……窦昭的目光如泉水般清澈……他最后却辜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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