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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重生)-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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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灯胡同的汪渊也在用晚膳。
服侍他的是他的另一个干儿子——小太监汪吉。
汪渊吃饭的时候喜欢说话。
汪吉投其所好,和汪渊说着话:“大家都说英国公世子爷为人冷傲。可他见了爹爹,还不是一样的客客气气,可见爹爹……”
“混账东西!”他一句话没有说话,就挨了汪渊一顿骂,“英国公世子爷也是你能议论的?为什么汪格能在乾清宫服侍,你就只能在我身边跑腿?一点眼力都没有,还想到司礼监去,我看你也就是个去酒醋局的命!”
汪吉被骂得唯唯诺诺。
汪渊吩咐他:“你这就去传我的话,那个陈嘉,就不用管他了。”
英国公世子刚来求过,就把人放了?
这可是从来没有的先例啊!
看来以后得对英国公世子爷客气点!
汪吉一惊,忙连声应“是”。
汪渊微霁,喃喃地道:“看不出来,这么个我都不记得了的小啰喽,还能请得动宋墨帮他出面说项,他是怎么打动宋墨的呢?”
念头闪过,他突然很想见陈嘉。
※※※※※
汪少夫人则在和汪清淮说着今天去小姑汪清沅家的情景。
听说汪清沅公婆慈善,夫婿体贴,汪清淮很是欣慰。
汪少夫人就说起她去英国公府的事来:“……看那样子,英国公世子夫人和济宁侯夫人不是闹得玩得,两人好像都打定了主意不和对方来往了!”
汪清淮很是意外,置疑地道:“会不会是气话!”
“不像是气话。”汪少夫人把当时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汪清淮。
汪清淮的眉头皱得死死的,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嘱咐自己的妻子:“以后济宁侯府那边,你少去。”
汪少夫人点头,踌躇道:“那四叔那里?”
“你给四弟妹提个醒就行了。”汪清淮道,“大河和佩瑾是一回事,她若是和内院太亲近了,又是另一回事。”
“我知道了!”汪少夫人起身帮着汪清淮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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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兄弟们,前几章错字已经改了,今天只有等会捉虫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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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狼狈
汪清淮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叮嘱弟弟,他知道弟弟的性格,魏廷瑜的处境越是艰难,他越会想办法帮助魏廷瑜,反而魏廷瑜富贵起来,弟弟有可能和魏廷瑜渐渐疏远。如果他知道自己对济宁侯府是这个态度,说不会像个愣头青那跑去告诫魏廷瑜。
有些事,就顺其自然吧!
汪氏夫妻拿定了主意,济宁侯府的宴请也就慢慢地礼到人不到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陈嘉那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汪渊的话,他非常的震惊。
正是因为知道宋墨和汪渊的关系,他才会冒险投靠,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宋墨在汪渊面前这么有面子。
或者是因为宋墨简在帝心,让汪渊不得不退让几分?
陈嘉从躲藏小屋里出来,回了他在京都内城租住的小院。
已有几个锦衣卫的同僚在门口等他。
“恭喜,恭喜!”众人齐齐向他道贺,“和汪大人的误会解除了,又能为皇上效犬马之劳了!”
因为锦衣卫的职责所在,陈嘉早就预料到他的同僚们很快就会得到消息,却没有预料到这些人会这么快地出现在他的住处。
两年了!
这两年来,他的同僚可没谁敢搭理他!
他拿出全部的积蓄,请来贺的同僚去东来顺吃了一顿,交杯换盏,喝到最后,记忆已模模糊糊,除了记得大家纷纷打听他和英国公府的关系的事,其他的,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有面目陌生的小厮进来服侍他梳洗,自称是他的一个什么同僚送的。
陈嘉心中不知道是悲是喜。
有些木然地用了早膳,他去了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衙门。
一路上,大家笑吟吟地和他打着招呼,还没有等他见到北镇抚司的镇抚,锦衣卫都指挥使史川贴身的随从出现在了北镇抚司的衙门,一路笑呵呵地问着“谁是陈赞之陈大人,我们家大人让他过问几句话”,他又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去了锦衣卫衙门。
史川一改往日的严厉,和善地和他说了几闲话,叮嘱他以后要好好当差,要是有什么委屈,只管来找他,然后就端了茶。
虽然没有许他加官进爵,和亲昵之意昭然若揭。
饶陈嘉心机深沉,也被这接连不断的变化弄得心绪难宁,直到他高一脚低一脚地出了锦衣卫衙门,他这才回过神来。
他立刻把几个在锦衣卫当差的心腹兄弟召到了一起,吩咐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查清楚那天英国公世子带了些什么人去的田庄?”
有人迟疑道:“英国公世子的田庄守卫森严,英国公世子又刚刚帮着大哥说了项,万一打草惊蛇……我们实在是惹不起啊!”
他如果想在宋墨面前立足,必须搭上那天屏风后面的人。
可这件事陈嘉并不打算告诉第二个人。
他小心翼翼地查着宋墨身边的人。
宋墨却忙得团团转。
他不是请人喝酒就是请人听戏,每天早上窦昭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她睡着了他才回来。
就这样,他还有体力折腾窦昭。
窦昭心疼他的身体,眼看着拒绝不了,天气又转了凉,把陪嫁的两支三十年的人参拿出来给宋墨泡茶喝。
宋墨呵呵地笑,越发地和窦昭胡闹。
窦昭又气又恼。
宋墨却乐此不疲。
有时候,他就是想看窦昭对他无可奈何的样子。
因而每次事后,他就会像珍宝一样的抚挲窦昭山峦般曲线优美的身段,然后他发现,每当这个时候,窦昭就会绻缩在他的怀里,流露出慵懒艳治风情。
窦昭,也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吧?
宋墨望着窦昭还留着旖旎余韵的面孔,不由紧紧臂弯,把窦昭搂得更严实了,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和他说起这两天的事来:“汪格那边,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了,找到适当的机会,就会把话递出去。不过这‘适当的机会’,也许就在明天,也许还要等好几个月,可父亲还有两、三天就回来了,他肯定会冲着我们发脾气的。到时候不管他说什么,你也别放在心上,就当是听疯子胡说好了……”
窦昭累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宋墨的抚挲又让她舒服全身都忪懈下来,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不想听宋墨唠叨,闭着眼睛打着哈欠,她喃呶地道:“我知道,我知道,有你在,我不会吃亏的……”
宋墨听着失笑。
她哪来的那么大把握?
可听到这样的话,他的心里却柔柔的,仿佛能滴得出水似的。
他的抚摸顿时就有了几分**的味道。
吓得窦昭一惊,忙睁开了眼睛:“你明天不是还要去见汪内侍吗?”
“这与我们要做的事有何干系?”
宋墨已熟练地找到溪谷中的那颗珍珠。
窦昭身全火辣辣的。
宋墨跃跃欲试。
门外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就传来了叩门声。
窦昭忙拦了宋墨:“怕是有要紧的事?”
“那就让他们等会。”宋墨的气息已有些粗重。
门外一阵细细的低语,然后是甘露的声音:“世子爷,夫人,国公爷回来了,在上院大发雷霆,要世子爷和夫人立刻去见国公爷!”
宋墨皱眉:“怎么会提前回来?”
家里走了水,又被盗贼光顾,紧接着华家又退了亲……窦昭觉得宋宜春回来的还晚了些!
她轻轻地推搡着宋墨:“快起来!”见刚才还满脸欢悦的宋墨此刻却面色冷峻,竟然鬼使神差般地悄声安抚他“等见过了国公爷,我再好好地服侍你”。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有点傻眼了。
宋墨哈哈地笑。
心里却知道,这是窦昭疼他,看不得他受半点的委屈。
“寿姑!”他把脸埋在她满头的青丝里,“你待我真好!”
窦昭心里刹时酥酥麻麻,手脚发软,连他都搂不住了似的。
原来她也喜欢听甜言蜜语……
※※※※※
两人腻歪了一会才起床,梳洗一番,去了英国公府的上院。
京都九门,除了运水的西直门丑正时分就开,其他的八门都是酉时闭门,卯时才开。
看宋宜春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从西直门直接进的城。
窦昭和宋墨上前给他行礼。
只是还没有等他们站直,宋宜春的茶盅就砸了过来。
宋墨上前一步,将窦昭拉在了自己的身后。
宋宜春看着气得嘴直嗦:“反了,反了,你身为人子竟然还敢还手!”
宋墨一言不发,冷冷地望着宋宜春。
宋宜春被宋墨那清冷得像千年寒冰,没有一点人气的眸子盯得心中发寒,他见窦昭躲在宋墨的身后不说话,不由狠狠地瞪了窦昭一眼,怒然道:“天下间有你这样做儿媳妇的吗?我体恤你没有人管教,让族中的长辈告诉你怎样主持中馈,你倒好竟然把家里的长辈给气走了……”
他不允许任何人败坏窦昭的名誉!
“父亲此言差矣!”宋墨不待宋宜春说完,就毫不示弱地顶了回去,“家中走火大伯母受了惊吓,所以才把家中的对牌交给夫人。而夫人在真定的时候就主持西府中馈,大伯母虽然回家静养,夫人却府中的琐事打得的井井有条,这是延安侯少夫人,景国公府三太太等人都看在眼里。父亲若是不相信,大可去打听打听。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地喝斥夫人,窦家的人听了会如何想?还请父亲以后说话要三思而行!”他说着,一记刀锋般犀利的目光投向了静默地站在墙角的陶器重身上,“不要听信馋言坏了英国公府的名誉,也坏了亲戚们之间的情份!”
陶器重不禁在心里忿然。
这关我什么事啊?
但又有谁会在乎他想些什么呢!
宋宜春被噎在了那里,那一会才道:“就算如此,你们也不应该重金悬赏啊!你知不知道,这得花多少银子?你学了这么多的庶务,都学到哪里去了?”
他实际上是想和儿子清算白家退亲之事,可看到了儿子,总不能示弱地承认儿子不仅把他的婚亲搅黄了,还让他和安陆侯之间出现了淡淡的裂痕吧?他只好拿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做文章。
“父亲是舍不得花银子吧?”宋墨心里也明白,他索性抓着父亲话中的把柄把父亲往歧路上引,曲解着宋宜春用意,和宋宜春打着太极,“家里走了水,修缮房舍就用了不少的银,我也是考虑到快过年了,怕府里的银子一时不顺手,就拿了颐志堂的银子做赏银,父亲不必担心,若是没有银子还就算了,广东这几年的生意顺手,母亲留给我的陪嫁进项也不少,颐志堂也不缺这点银子!”
宋宜春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终于忍不住了,道:“我巡视大同时,遇到了长兴侯,长兴侯做保,准备和大同参将王宏联姻,你准备准备,过几天两家就要下定了。”
“恭喜父亲了!”宋墨笑道,“我倒觉得,我们家应该和长兴侯府联姻才是!好歹长兴侯是皇上的宠臣,我不过是个小小的金吾卫前卫指挥使,他恐怕没有把我看在眼里!而且我觉得父亲的亲事也应该好好议议了,也免得今天这个,明天那个的,我们准备来准备去,最终还是为父亲空欢喜了一场。我看您还是等两家的婚事定下来了,再让我们准备也不迟!倒是长兴侯那里,我应该代父亲好好谢谢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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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的姐妹兄弟们,家里停电,说半个小时就能来,又一直迟迟不来,怕刚走出小区电又来了,只好一直等着,没办法更新,急得不行……~~~~~~~还好来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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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不能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子管不住儿子。长兴侯当初给他提亲的时候就曾半开玩笑,半是试探的说过这样的话。他本不想和个参将联姻,可若再拒绝,倒显得他像是怕了儿子似的。
宋宜脸上白里透着几分青,咬着牙道:“长兴侯那里,你是要备份厚礼答谢答谢人家才是。”
言下之意,素来以胆大妄为著称的长兴侯可不是安陆侯,你宋墨想磋磨,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量。
宋墨冷笑,随意地朝着宋宜行拱了拱手,道:“若是父亲找我来只是说这些,那我和夫人就先退下了,您这一路忧愤地赶了回来,还是好好地歇歇为上!”说着,瞥了陶器重一眼,“正好,陶先生也可以陪着父亲说说话,把这几日家中发生的事禀了父亲,让父亲拿上主意。”然后示意窦昭把家中的对牌丢给宋宜春。
他倒要看看,没有他点头,谁还敢接手英国公府的中馈。
这本是两人商量好的。
窦昭会意,将装着英国公府对牌的紫檀木匣子放在了一旁太师椅的茶几上。
宋墨也不管宋宜春是否同意,拉着窦昭出了上房。
“你个逆子!”宋宜春暴跳如雷,嚷着要把宋墨拉回来。
家中的人都知道宋墨从小跟着蒋家的人习武,深浅不知道,可不管家里外面,却从不曾吃过亏。
如果惹怒了宋墨,被宋墨杀了,难道宋宜春还能让儿子给他们抵命不成!
那些死了的护院就是前车之鉴!
可众人也不敢不遵,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慢吞吞地往外走,敷衍之意昭然若揭。
这让宋宜春更是怒恼,正要喝斥那些身边服侍的人,在心中暗暗叹气的陶器重却硬着头皮走了上前:“国公爷,大事要紧!您这些天不在家,京都发生了很多事……”
宋宜春果然就借着台滚了下来,和陶器重去了书房。
只是没有站稳,他已阴着脸道:“这样下去不成!得想得办法收拾收拾宋墨!”
陶器重吓了一大跳,小声提醒宋宜春:“世子爷如今已是天子近臣,只怕有些不宜……”
“越是不宜,越要做。”宋宜春眼中闪过阴鹜,他喃喃地道,“只是,从什么地方下手好呢?得让他先失了圣心才是……没有了皇上的庇护,我看他还能凭什么嚣张?”
宋宜春说了几个点子:“明升暗降,求皇上给他一份前程,把他调出京都……或者是让他殿前失仪,惹事得皇上心中生厌……”
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主意,就算是一时拿捏住了宋墨,保不准宋墨缓过气来,会做出更残酷的报复。
陶器重不由得苦笑,低声提醒他道:“若是传出父虐子的传闻,也不太好!”
宋宜春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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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上院的宋墨嘴巴抿得紧紧的,眉宇间透着几分凛冽,让路上的仆妇一阵慌乱,纷纷避到了一旁。而宋墨直到进了颐志堂,这才阴郁地开口:“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前军都督府掌印都督的!”
他的话提醒了窦昭。
上一世,英国公府在蒋氏去世之后就每况愈下,到辽王登基时,已被闲赋在家,这也可能是辽王之所以能毫无顾忌地褫了英国公府爵位,将英国公府当成枪头鸟震慑勋贵之家的原因之一。
可见宋宜春这个人能力有限。
她问宋墨:“长兴侯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宋墨不屑地道:“想来他也听说了我们家的事,再次帮父亲做媒,一是为了挽回些许的面子,二也是想试探我到底有几分手腕,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得逞,少不得要给个教训他!”
窦昭有点担心。
宋墨安慰她:“大家不过是互相试试,颇此都不会在这点小事上伤筋动骨的。”
窦昭只能叮嘱他小心。
但刚才的旖旎气氛却没了。
宋墨叫了严朝卿过来议事。
窦昭暗暗松了口气。
宋墨还是太年轻,不适宜太过放纵。
到了晚间,她的小日子来了。
宋墨则掩饰失望。
窦昭心情复杂。
她早打定了主意,这一世她要亲自教养自己的孩子。
可他们要做的事太多了,孩子晚点来,他们的准备也就更充分一些,所以她使了些手段。但现在看到宋墨这个样子,她心里又很是忐忑。
要不,就顺其自然好吧?
宋墨很快收敛了情绪,不住地安慰她:“说不定下次就能怀上呢!”
窦昭的笑容怎么着也透着几分勉强。
宋墨暗暗自责。
是子嗣重要还是窦昭重要?
不是因为孩子是窦昭生的,所以他才会殷勤地期盼吗?
若是因此而让窦昭不高兴,那还有什么意义?
他找了年长的婆子来问,亲自冲了红糖水给窦昭喝,又要她在家里好生的休养,说自己这两天有事,她如果无聊,就把汪少夫人等请过来说说闲话。
窦昭强忍着,才没有落下泪来,自责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却被宋宜春叫去一顿喝斥。
她这才知道,宋宜春和王家的亲事又没成,不仅如此,长兴侯管理侯府庶务的胞弟石又兰还曾亲自登门拜访宋墨,说了些亲热的话,送了宋墨两幅前朝的古画,一对镶玉石的鸡翅木屏风,一对汝窑的梅瓶,二十几匹今年江南织造新贡的妆花尺头。
窦昭看在长兴侯府的礼物上,决定原谅宋宜春的咆啸。
她安安静静地在那里站着,听着宋宜春在那里发脾气,心里却想着过几天要回娘家住对月,该给还没有走的舅母、璋如表姐还在六伯母他们带些什么礼品好。
宋宜春训了一半,这才发现儿媳妇泥塑似地立在那里,一点反应也没有,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他顿时火冒三丈。
儿子他管不了,难道连个儿媳妇他也管不了?
“来人啊!”他大喝道,“给我拿家法来!我就不相信了,我教训自家的儿媳妇,窦家的人还敢闹上门来。他们就不怕嫁出去的姑娘有‘忤逆长辈’的名声?”
窦昭并不怕。
自从庞昆白的事之后,她在内宅走动,不是带着素心就是带着素兰,到了外面,身边一定要有护卫。
她退后几步,笑道:“公公教训媳妇也是应该!我们窦家也断然没有因此而为出嫁的姑娘出头的道理。只是我没有婆婆,每日晨昏定省,我也不过是隔着门帘问候一声,怎么惹怒了公公,还请公公给句话。亲戚间问起来,我也好有个交待。”
“你还敢顶嘴!”宋宜春一掌拍在桌子上。
外面突然涌进几个粗使的婆子来。
窦昭一愣。
再看宋宜春,也是满脸的诧异。
几个婆子很快将窦昭围了起来,其中一个笑道:“国公爷快请息怒!常言说得好,堂前教子,枕边教妻。夫人纵然有错,你等世子爷回来了,教训世子爷就是,何必要亲自动手,坏了您的名声!”
更有婆子拉了窦昭就往外走,还小声地在窦昭耳边嘀咕:“好汉不吃眼前夸,夫人快回颐志堂去!”
竟然是来帮窦昭解围的。
窦昭被眼前的场面弄得摸不着头脑,却也正如那婆子所说,不愿意吃这亏,遂带着素心和素娟,跟着那婆子出了上房。
“反了,反了!”上房传来了宋宜春的咆哮,“你们这些贱/婢是不是不想活了?”
窦昭闻言脚步一带。
拉着她走的婆子见状眼眶微湿,忙道:“夫人,我们是受了世子爷的嘱咐护着夫人的,你放心,世子爷早许了我们,若是有这一天,决不会亏待我们的。”
窦昭这才放下心来,快步出了上院。
送走了那婆子,素心忍不住道:“夫人,世子爷待您可真好!”
是啊!
宋墨待她,真的很好。
什么事都想到了前头,事事都不用她出面。
自己也不能把他和魏廷瑜相比,应该从上一世的所谓“经验”、“教训”里跳出来才是。
窦昭吩咐素心:“我记得前几天世子爷说过,太医院一位姓祝的御医擅长看妇科,你去跟外院说一声,让他进来给我把把脉,开几副养生的方子,我要好好调理调理身子。”
给宋墨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素心顿时笑了起来,高高兴兴地去了外院。
窦昭望着素心雀跃的背影,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兴高采烈地把回娘家的礼单例了出来,交给了甘露。
宋墨急冲冲地从外面赶了回来。
“你没有吃亏吧?”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窦昭,生怕她掉了一根头发似的。
“有你,我怎么会吃亏!”窦昭不由围了宋墨的腰,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宋墨长松了口气。
窦昭就道:“砚堂,我们若是有了孩儿,我就什么都不管了,一心一意只照顾孩子。”
“那是自然!”难道得窦昭有这样的兴致,宋墨心里像吃了蜜似的,他轻轻地吻着窦昭,“到时候我请……”他顿了顿,“请人帮你管家!”
窦昭嘻嘻笑:“那你能请谁帮我管家?”
宋墨歪着头,一时间还真没有什么人选。
窦昭就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
宋墨面露惊讶:“真的?”
“嗯!”窦昭抿了嘴笑,“等十月,人会和陈先生一起来,到时候你也帮着掌掌眼。”
宋墨笑道:“这事,你比我在行!那你就把素兰嫁给陈核算了,内院有素心,外院有素兰,这样也你也可以轻松一些。”
“到时候再说吧!”窦昭笑道,“先把素心的婚事定下来。”
话音刚落,素心走了进来。
她没有想到大明天的,窦昭和宋墨会在宴息室就抱在一块。
忍不住“哎哟”一声,她红着脸飞快地退了下去。
窦昭和宋墨不由哈哈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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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抬举
宋墨夫妻在临窗的大炕上坐下。
窦昭高声喊了甘露奉茶,丫鬟们鱼贯而入,素心这才红着脸走了进来。
“夫人,您嘱咐的事我已经吩咐了王管事,他立刻就派人去了太医院,说等会就要准信过来。”
宋墨听了奇道:“是谁不舒服?”
“没谁。”窦昭笑道,“这事你别管。”
宋墨见窦昭好生生的,寻思着也许是家里的丫鬟婆子有谁不舒服,窦昭要给个恩典,遂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
窦昭就问他:“长兴侯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认输啊?”
宋墨笑道:“我托了汪内侍给户部打了个招呼,把大同总兵府的军饷拖了拖。”
窦昭瞪目,道:“这样好吗?要是被皇上知道了……”
宋墨不以为意:“哪个总兵府的军饷没有被拖欠过?怎么轮到大同总兵府就不行了?又不是不给,不过是给大同总兵府的军饷比别人晚一点罢了!这写公文也有个先来后到嘛,就算是他告到皇上那里,这事他也不占着理啊!长兴侯总不能为了这一点点的小事,每个月都跑到京都来请户部的那些小吏们吃饭喝酒吧!”
这就是典型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
窦昭抹汗,道:“汪内侍怎么会帮你出面打招呼?”
“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宋墨开着玩笑道,“哪能总占便宜不吃点亏的!”
得!算她没问。
不过,能够让汪渊出面,让长兴侯低头,宋墨,真的很厉害!
王家就更不用说了。
有人递了音过去,先还有些狐疑,但到长兴侯吩咐备下重礼,派了贴身的随从护送回京的时候,他顿时吓了一身的冷汗,哭沮着脸在长兴侯面前讨了个准信,以“八字不合”婉言拒绝了宋家的提亲。
窦昭不免嗤笑:“八字不合,到是个什么时候用都合适的灵方!”
宋墨却在意的是宋宜春对窦昭的态度。
他很真诚地向窦昭道歉。
窦昭抿了嘴笑,朝着宋墨眨了眨眼睛,道:“你放心,我不会和国公爷一般见识的一一他老人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您总得让他老人家有个发泄的地方啊!”
宋墨失笑。
窦昭笑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呢?家里没什么事,你去忙你的去吧!不用惦记。”
“本来约好和马友明喝酒的,听说家里出了事,我找了个借口和他改天再约,”宋墨苦着脸道,“现在怎好回去找他?”然后目光灼灼地望着窦昭,“寿姑,要不你今天下厨给我做点好吃的吧?”
这个家伙,就喜欢指使自己!
窦昭也有些日子没有下厨了,听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吩咐甘露通知灶上的婆子。
宋墨在一旁腻歪:“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还没见过别人是怎么做饭的呢!”
窦昭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带着宋墨去了厨房。
灶上的婆子一溜烟地在厨房前的小院子里恭迎,战战兢兢地升火递菜。
宋墨就坐在厨房的案板前的春凳上看着她。
她走到哪里,那目光就跟到哪里。
时间一长,窦昭有点吃不消了,手一抖,差点把一勺子盐全倒了进去。
她只好赶宋墨:“到外面呆着去,这里烟薰火燎的,小心身上都是一味子油盐味。”
宋墨“哦”了一声,坐到了厨房门口,离案板不过三步的距离。
窦昭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做了几道拿手的菜,支使着婆子端到了正房的宴息室。
却有小厮来禀,说宫里来人,让宋墨明天一早进宫。
宋宜春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清晨,就去了宫里磕头谢恩,交了差事。
他回来的时候春风满面的,窦昭一直担心他在皇上面前说了宋墨些什么,闻言沉吟道:“要不要探探宫中来者的口风??”
“应该没什么事。”宋墨笑道,“若是有事,汪公公肯定会提前知会我一声的。”
汪公公是指汪格。
宋墨去见了宫中的人,说了几句客气话,赏了两个厚厚的封红,次日凌晨和宋宜春一前一后地进了宫。
还没有等宋墨出宫,报信的人就飞奔而至:“恭喜夫人,贺喜夫人,世子爷升了金吾卫同知,还督理五城兵马司的事务。”
窦昭大吃一惊。
宋墨今年才十六岁。
“此话当真?”她不禁倾身道,“你听谁说的?”
报喜的小厮眼角眉梢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绘声绘色地道:“是乾清宫汪公公身边的小公公说的,皇上已经下了旨,世子爷回来时候您就可以看见圣旨了。”
这圣恩来的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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