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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符篆-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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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叹了许久,那贾老汉说道:“小老儿有一事欲与玉公子言语,只是不知如何启口!”
玉生烟说道:“老丈请讲。”
贾老汉说道:“小老儿此生膝下仅有此女,已然视为掌上明珠,只是多年以来意欲给小女寻觅一个夫婿,却未曾遇见一个才貌俱佳的。只是有才华的相貌不甚中意,相貌好的有多为轻佻浮油之辈。今日莫非是上天怜惜小女,特意遣来玉公子来?玉公子乃是天朝上国之人,出身高贵,又学富五车,貌比潘安。此正是天作之合,若是玉公子不嫌弃小女蒲柳之姿,老汉愿意将小女送与玉公子为妻,老汉年已垂暮,日后这家产定当是公子的。不知玉公子意下如何?”
玉生烟一听来忙起身给贾老汉跪下:“小婿见过泰山大人。”
“好好好!”贾老汉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当下择日不如撞日,当日便与玉生烟跟贾环儿办了婚事,参过了天地高堂,夫妻二人携手进入洞房,当晚免不了的便是一番缠绵。
玉生烟夫妻二人好的便似那蜜里调油,平日里琴瑟和谐,不是赏花游玩便是吟诗作赋,那贾老汉也乐得看夫妻二人如此。
只是花无百日红,忽然有一日,那贾环儿闷闷不乐便对着梳妆台暗自哭泣起来。玉生烟一看连忙上去抚慰说道:“娘子有何烦心事?”
贾环儿一边抹泪一边说道:“只是想起了一件心事,故而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是何心事?不知可否说出来?”玉生烟连忙问道。
“常言道,大丈夫志在四方!”贾环儿说道:“我父亲虽然此刻是闲居在家,然当年也是应过举、中过第,当过一国宰辅的。如今你才高八斗,一腔子的锦绣文章,何故整日里闲在心中不欲人知?我想我们的日子虽然快活,只是你孤身一人在此,我与我父亲虽然不这般想,旁人难免也说你是倒插门,无能之辈,如今科举在即,你何不就此机会做得几篇文章博得国君欢喜,也好使别人知道你的名字,不负了你天朝上国的身份。”
玉生烟闻得此言,立刻说道:“娘子说的甚是,小生也早有此念,只是苦于不知道如何跟娘子开口。如今娘子大义,生烟定当入京给你博个状元来。”
“你若有此念,我也甚是欢喜。”贾环儿此刻破泣为笑,拉着玉生烟找到贾老汉禀明此意。
贾老汉立刻说道:“我虽然年纪已老,然京中还有许多的故知老友,你有此心我也甚是欣慰。你可受持我的书信,去找京兆尹,让他给你安排。”
翌日,玉生烟便收拾好行囊,拿着贾老汉的书信,启程赶往京城,自然是也免不了的一番长亭送别,执手相看泪眼,贾环儿也是再三叮嘱,京中固然有千百红粉佳人,然家中糟糠之妻不可忘,玉生烟自然也是千百应承。
一路之上,玉生烟带着两个小厮虽然是赶着马车,也少不了的是饥餐渴饮,颠簸了数日终于来到了子虚国的京都——南柯城。
入得城中,玉生烟先是租了一个院子住下,便持着贾老汉的书信来到京兆府投了名帖。那京兆尹吴某见到是故宰相贾某的名帖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忙亲自来到大门处迎接玉生烟。
二人见礼之后,吴某言道:“吾多年未曾见过恩师,不知恩师已然招的此等佳婿,实在是可喜可贺。”
玉生烟言道:“大人多礼,小生与环儿也是因缘巧合。此次进京赶考还要多多劳动大人。”
“这个不妨”吴某说道:“此时离开考还有月余,公子可好生温习,到时候吴某自有安排。”
玉生烟回到住处之后,便在家中温习诗书。
忽而有一日,玉生烟听得门外喧闹,心中不乐,便起身到大门前一看,见到自己的两个小厮正在跟一个邋遢道士推搡。玉生烟见得此道士甚是眼熟,看了几眼忽然想起此人来,连忙喝开两个小厮,对着那邋遢道士说道:“原来是太虚先生,下人不懂得事理,还望先生多多恕罪。”
“如今你却是得意,得了美娇*娘,为何不辞辛劳来到这南柯城中?”太虚先生呵呵笑道。
玉生烟也此刻也晓得太虚先生不是凡人,便连忙请到屋子之中,将贾环儿对自己说的一番话对着太虚先生说了一遍。
太虚先生听了,挠了挠自己的发髻说道:“你的这个娘子却是个明事理的,你却是福分不小。”
“多谢先生夸赞。”
“不过——”太虚先生说道:“美人不过是粉骨骷髅,数十年之后可还有如今的芙蓉如面柳如眉吗?再者说,你纵然是得了功名又能如何?百年之后还不是冢中枯骨一堆?”
玉生烟此时正是踌躇满志,心中不乐,冷冷言道:“那以先生之意,生烟应当如何?”
太虚先生哈哈笑道:“某有金丹大道,正欲传于世人,修某大道者,可寿同天地,羽化成仙,不知玉公子可能抛下眼前娇妻,状元功名,与某进山参修金丹大道?”
玉生烟听了太虚先生这番言语,顿时怒火中烧:“你——你,真真是岂有此理,你这妖道,若非我念你我有旧,早就一顿棒子轰了出去,哪里还容得你来妖言惑众!玉某不送,先生请便!”
太虚先生见到玉生烟发怒,也不生气,只是哈哈大笑,嘴里还疯疯癫癫的念叨着什么忠恕而已之类的话,歪歪斜斜飘然而去。
离开考还有三日之时,京兆尹吴某命人送来书信,言明玉生烟的科场之类。玉生烟接到消息,长出一口气,心中落下一块儿巨石。
第一百八十三章 锦囊三策
待到帷场一开,玉生烟拿起题目一看,不由的心中吃惊,这题目竟然是那日太虚先生离去时口中念叨的东西。玉生烟又喜又悔,喜的是自己见过这题目,悔的是自己竟然颇有大意,不知道提前照着这题目做好文章。
不过玉生烟也是略略一想而后便了了,将笔提起,立刻开始写了起来,竟然是文思泉涌,下笔成言,不由得意气风发,心中更为得意,思绪也是越来越流畅。玉生烟出了帷场之后,不由的心中暗喜:“凭借着我的文章,纵然不是状元也定当是前三甲了。”
果然揭榜之日玉生烟高中一甲第一名,正状元。京兆尹吴某自然是头一个前来恭贺,吴某又引着玉生烟见过了座师。又过了一日,金銮殿上这子虚国君,自然是召见了玉生烟,见他丰神俊朗,又是中州天朝之人,不由的心中一喜,意欲招为驸马,便问道:“状元郎可有妻室?”
玉生烟是何等的心思,自然是知道国君是何等的念头,只是吴某在旁由不得自己乱说,便只能实话实说,也好给自己博个好名声,便言道:“学生已有妻室,拙荆乃是前宰辅贾某之女贾环儿。”
国君一听,不由得说道:“状元郎竟然是贾宰辅的女婿,贾宰辅果然是好眼光,状元郎也果然是好本事,贾环儿自幼便是天生丽质,艳压京城,多少王公子弟当年提着重礼上门求一见都不可的,如今竟然是状元郎的夫人。”当下便拟旨封贾环儿为天香郡主,赐玉生烟宅院一座,命玉生烟为翰林院翰林,而后跨马游街,其中多少风光自是不题。
待到玉生烟安定下来之后,便命人将贾环儿以及贾老汉接到了南柯城中。玉生烟深得国君器重,竟在一年之内连升数级,做到了吏部侍郎。只是不料第二年北方的乌有国竟然大举进犯,国君大怒,欲兴师讨伐,只是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敢于应承的。国君无奈便点名玉生烟前去:“尔为天朝之人,谅这小小的乌有国不在你眼中,朕封你为北州刺史,提兵十万前去迎敌,勿要将那乌有国赶出疆土。”
玉生烟固然是是心中没谱,但是也不敢不从,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臣定不辱命。”
回到家中自然是忧心忡忡,夜晚不免洒泪对贾环儿说道:“此刻我去北州,说不得便是生死诀别了,我虽然腹中有几卷诗书,但是若论打仗,我手无缚鸡之力,连牛羊都不曾指挥过,哪里能够指挥的了十万大军?”
贾环儿心中虽然也是惆怅,只是好生劝慰道:“古往今来那么多的儒将也不是天生下来便会行军布阵的,你虽然是不会。然那些领兵积年的老将定然是会的,再者说道又不是要你亲自拿着刀厮杀,只是让你居中策应,到了那里你多听人言说不得也能打败乌有国的大军。”
夫妻二人如何也睡不着,只是哀声叹息了一夜。到了第二日出征之时,玉生烟刚自披上甲胄,便听得外面有人在高声乱唱,玉生烟一听这声音熟悉记得是太虚先生的声音,连忙命人将太虚先生请了进来。
二人相见,玉生烟刚要开口,太虚先生呵呵笑道:“我知道你要有何言语,贫道这里有三个锦囊,万般无奈之时只要打开一个便可。”说完将三个锦囊抛给玉生烟飘然而去。
玉生烟不觉得心中有了些底气,只是还是以发虚为主,只好忐忑不堪的跨上了战马,经过几日跋涉,玉生烟终于带着大军来到了北州。只是北州的战事已然是万分危急,当晚见过众将之后便一个人来到了寝帐,从怀中拿出了太虚先生交给他的锦囊,却见这锦囊中标有一二三的记号。
玉生烟连忙打开了第一个锦囊但见其中的字条写到:“若论战事,以某愚见,可命轻骑奇袭其粮草驻扎之地,待到军队大乱之时可命一半前去袭杀其大营,而后另遣将领埋伏于其必归之路。”
玉生烟见此大喜,翌日便如是做下来安排,夜晚之时,乌有国大军囤积粮草之处果然是火光冲天,而后便有一名大将领着数万精兵冲向乌有国大营。乌有国大军顿时溃败,所谓兵败如山倒,乌有国军队丢盔弃甲死命本国逃去,然而在半路之上,玉生烟却亲自领着大军伏杀,乌有国大军自然是大败。然后送给子虚国了国书,俯首称臣,玉生烟得胜凯旋,国主亲自出城迎接。路上玉生烟数次都想打开另外两个锦囊看看其中究竟有何玄机,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看。
子虚国主封玉生烟护国公,大将军大司马,可谓是权倾天下。随之贾环儿又为玉生烟生下了五子俱是聪颖非常。护国公府门前每日里都是车水马龙,往来不绝,又过了几年子虚国老国君宾天,随之贾老汉也随之而去。玉生烟悲痛之余心中好似轻松了许多,便大兴土木,营造坞堡,将自己的坞堡建造的较之王宫还要奢华,更是藏了天下四方珍宝,无数美人。各省官员来到京城不先去见国主却是先来见玉生烟。玉生烟得了权势之后小心珍藏那剩下的两个锦囊,多方去寻找太虚先生,只是哪里却也找不到。
小国主刚一继位便对玉生烟极其忌惮,想方设法的削弱玉家的权势,不过半年,玉生烟府邸之前便亦可罗雀了。
玉生烟忧愁不已,只好打开先前太虚先生给的第二个锦囊,只见其中写道:“依某愚见,既然小国主忌惮,何不废了去?”玉生烟好似拨云见日、茅塞顿开,连忙星夜命人持着自己是名帖到往北州将跟着自己打仗的军队调来,打着清君侧的名号攻入了南柯城。先是废去了小国主,然后又立下了小国主不及两岁的儿子做国主。又不及一年,又废去了这个国主,在群臣推拥之下,半推半就的登基做了国主,封贾氏为皇后,先京兆尹吴某为宰相,长子为太子。而后将最后的那个锦囊珍而重之的放在大殿的匾额之后,用玉匣金锁锁好,那唯一的钥匙便挂在自己的胸前。
刚刚过而立便已是开国之君,又过了几年,那乌有国又是领着大军进犯。玉生烟向后派遣了好几位将领前去平叛,却都是铩羽而归,玉国主不禁大怒,与朝堂之上骂道:“当年我北击乌有国之时,视其国为无物,败其大军于谈笑之间,尔等便是如此的蠢笨?上不能与君父分忧,下不能解黎民倒悬,朕要尔等还有何用?”
那宰相吴某立刻领着群臣百官跪拜到:“臣等有罪。”
玉国主长叹一口气:“罢罢罢,还是朕御驾亲征吧。”
宰相吴某一听连忙进谏道:“君上不可。此次乌有国来势汹汹,君上不可以千金之躯犯险,刀枪无眼,万一君上为流矢所伤,四方黎民应当如何?”
“大胆吴某!”玉国主喝到:“朕还尚未出征,尔便大放厥词竟敢诅咒君上,真个是狼子野心、罪不容诛。来人,将此老奴打入死牢。”言毕左右金吾卫便将吴某架了出去。
“还有谁胆敢阻拦朕亲征?”玉国主对着满朝大臣喝到,众臣皆是不敢。当下便下令命太子监国,亲自带领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朝着北州而去。
到了北州,玉国主还想故技重施,奇袭乌有国粮草重地,却被乌有国将领看破,率领大军伏击了子虚国的军队,而后换上了子虚国的甲胄,并在营地之后放了一把空火。
玉国主见此情景,大喜,随即领着大军攻入了乌有国大营,进去之后方才发现是座空营,心知中计,正要回撤,却听得四方喊杀之声大作,无数的乌有国大军朝着玉国主杀来。子虚国大军顿时大乱,被乌有国杀的七零八落,仅有两千甲士拼命护着玉国主杀出重围。想要返回大营却见斥候来报,说是乌有国军队扮作子虚国军队袭击了子虚国大营。
玉国主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好逐渐收拾残部返回国中,堂堂二十万军队玉国主最后聚集的不到两万。这两万残部刚到北州州城,那乌有国大军便趁着大胜,将北州州城围住,玉国主万般无奈之下,只好重金招募到五十勇士杀出重围返回南柯城,着宰相吴某官复原职,招募大军前来救援,并令太子取下大殿匾额之后的玉匣带到北州州城。
那五十勇士到南柯城之时,仅剩三人。太子接到圣旨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忙将吴某请出死牢。吴某出来之后,好生艰难的招募了三万大军带着玉匣子赶往北州。刚入北州地界便被乌有国大军迎头痛击。吴某指挥大军厮杀许久终于进入北州州城,将那玉匣交给玉国主之后,玉国主连忙跑到寝宫,双手颤抖的拿出钥匙打开玉匣,从中取出了第三个锦囊,打开锦囊一看,玉国主便大叫一声、口吐鲜血,半晌没有言语。
第一百八十四章 梦醒时分
原来这第三个锦囊之上却是写着:“若国主被围,以某之愚见,实在是不知当如何是好,无能为力还望国主恕罪。国主雄才大略、智谋无双,当能大败乌有。”
“太虚先生!”玉生烟手握锦囊仰天大叫:“你误朕哪!你误朕哪!”宫外伺候的太监、宫女一听国主大喊,纷纷跑了进来,瞧见此中情景,便连忙呼唤太医,忙碌不停。
往后几日,乌有国攻打的愈加厉害,城中缺粮少米,莫说是将士,纵然玉国主也是一天一碗米粥而已,城中易子而食,一只老鼠尚价值数千钱。人心惶惶、各自感到朝不保夕。忽而有一日乌有国却是不再攻打了,城中之人既是惧怕又是欣喜。守城之将见到乌有国主帅亲自押解了一干犯人抵达城下,仔细一看,竟然是当朝皇后、太子以及一干王公大臣。
玉国主闻言,扶病走上城墙,一见到自己的妻儿大臣俱被俘虏,立刻便昏了过去。许久之后,众侍卫太监七手八脚的将玉国主救醒。玉国主仰天长叹,然后趴在城墙上对乌有国的主将说道:“寡人失德,以至于此,寡人愿意举城投降,还望将军能够放过寡人一家老小。”
“玉生烟!”那主将指着玉国主喝到:“事至于此,尔还想着举城投降?你为何不想想我是如何擒拿这些人?若非我攻破了南柯城,哪里能够拿下你们这满朝文武、王室弟子?”这主将将手一挥,顿时贾环儿皇后以及众位皇子皇孙、满朝文武的头颅立刻被斩下,而后乌有国大军便开始攻城。
此刻城中之人肝胆俱丧,北州州城不多时便被攻了下来,玉生烟自然也成了阶下之囚被押解到了乌有国都之中。那乌有国君历数了玉生烟十大罪状,次日便送至午门斩首。
次日,刑场之上,玉生烟沉沉低头,那监斩官将手中的大令朝着地上一扔,喝了一声:“斩!”
玉生烟跪在刑台之上,听到监斩官此言,心中不惊,反而是无比的平静,自己的过往经历飞快的在自己脑海之中闪现而过。自己不知为何此时竟然想起了自己远在黔州飞父母。那大刀将要落到玉生烟脖颈之时,忽而听得一人轻声喊了一句:“慢!”此人的这话好似是有着无边的力量一般,那行刑的刽子手竟然停了下来,四周围看之人纷纷侧目,却见那边来了一个衣冠不整、浑身邋遢的道人来,正是太虚先生。
玉生烟见到此人,心中大喜过望,连忙高声叫道:“先生救我,救我!”太虚先生飘然来到玉生烟身边笑吟吟的说道:“玉公子安好,别来无恙否?”
玉生烟苦笑道:“生烟此时已然如此,先生还何故故意嗤笑?”
“不知你现在意欲何为?”太虚先生笑道。
“但求再见老父老母一面,便是死也是无憾了。”玉生烟叹息道。
“可见此间世界功名富贵如浮云,纵然是红颜美人终究也是抵挡不住岁月之刀,终究还是要化为冢中枯骨。”太虚先生喟然叹息道。
玉生烟此时福灵心至:“太虚愿意追随先生入山修道,不知先生可否收下生烟为弟子。”
太虚先生呵呵笑道:“你天生仙根,早年我在你府邸门前点化于你,你气恼无比,此时却又为何愿意追随我了?”
玉生烟低头说道:“生烟有眼不识真人,如今经过了大悲大喜之后已然是将那些功名利禄都放下了。还望先生能够不念生烟早年之罪过。生烟愿意从此追随先生入山,修真问道,不再牢念红尘之事。”
太虚先生笑道:“也罢也罢,既然你意欲追随我,我便给你这个机会。”而后将手一挥,玉生烟身上捆绑着的绳子顿时脱落。
玉生烟站起身来拱手对太虚先生说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玉生烟还要再说时,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大吼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曾经生擒过自己的那名大将手持长刀朝着自己砍来。
玉生烟大惊,脚下一滑便跌落到了刑台下面。
此时玉花轩中玉生烟眼睛一亮,从纪太虚手中接过了酒杯,自己刚才好像是突然做了一个梦,抬头一看,纪太虚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竟然跟梦中的太虚先生一模一样。
“玉郎”身旁的金钟儿依偎在自己身上撒娇道:“纪公子给你倒酒,你发什么呆啊?”
“哦哦哦!”玉生烟点点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纪太虚见玉生烟喝了酒拱手说道:“在下还有些事儿,便不多搅扰了。”说完便起身欲走。
玉生烟连忙说道:“纪公子可否告知真名?”
纪太虚对着杨樱招了招手,笑着对玉生烟说道:“我叫纪太虚。”然后便跟杨樱一起飘然而去。
玉生烟连忙对着纪太虚的背影喊道:“不知我当去何处寻找先生?”
“春风楼!”三个字恍惚恍惚的飘到玉生烟耳中。
玉生烟颓然坐下,若有所失,口中不停的念叨着:“纪太虚,纪太虚——”
“玉郎。”金钟儿挽着玉生烟的胳膊娇笑道:“玉郎今儿个怎么如此失神?难道刚才的那位纪公子给你倒的酒里面有什么迷魂药不成?”
玉生烟干笑着抹开金钟儿的手臂说道:“我忽然想起家中有事儿,今儿个便先回了。”说完便起身回家了,留下金钟儿等人在相对咒骂。
纪太虚、杨樱二人出来之后,杨樱问道:“你刚才究竟对那个姓玉得到做了什么手脚,我看见他盯着你的酒盅看了好大一会儿。”
纪太虚嘻嘻笑道:“没什么,不过就是用秘法勾出了他的魂魄在幻境中游历了一番,借此来点化他。”当下纪太虚便将玉生烟进入到幻境中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杨樱听了不由得捂着嘴娇笑道:“你真个是荒唐,哪有你这般作为的?竟然他在幻境中做了皇帝了,真是胆大包天!”
“哪里是皇帝,只是个撮尔小国的国主而已。”纪太虚辩解道:“也是让他经历了一番世间百态了,这世上的功名利禄也是让他尝了个遍。以后渡劫之时,心境修为也是高些。”
“你啊!”杨樱指着纪太虚笑着说道:“从小的一肚子的筋节,一不留神便是被你骗了。”
“哪有一不留神便被骗的?”纪太虚嘿嘿笑道:“你不是尚还没被我骗呢?”
“油嘴滑舌。”杨樱红着脸说道,看见街旁正好有一个金玉古玩铺子,便说道:“我们进里面看看吧!说不定还能够淘得些前朝的宝贝呢,放在房间里把玩,也是有趣的紧。”
纪太虚此时愣愣的看着前面一个门房上挂着个白莲状的灯笼,听见杨樱此言,也连忙说道:“好好好!”
“你心中又是在思量着什么诡计呢?”杨樱促狭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诡计。”然后小心的传音到:“我见到了莲花净土教的东西了。”杨樱一听,感觉颇有几分以外,忍不住的看了那灯笼一眼,正要言语,然而已然是一脚踏进了那个金石古玩铺子,只好忍住不说。
二人在这铺子中好生品鉴了一番,最后买了几幅前人的字画,便自回到了春风楼中。一进入到专门为纪太虚准备的院子中,杨樱便忍不住的问道:“莲花净土教不是被你剿灭干净了吗?怎么还会有那灯笼?”
“剿灭干净?”纪太虚冷笑一声:“连黄昏晓都没有抓住怎么能说剿灭干净?不过——”纪太虚顿了顿又说:“这也不出我的意料,当初我跟张大人定计的时候便料到了这一点。当时突然出击,剿灭各地邪教不过是怕万一北疆开战,莲花净土教会趁势而起,使朝廷两头开战难以顾及的全。不过是将其军士、甲仗、粮草之类的解决了而已,若是没有剿灭莲花净土教弄来的粮草什么的,你以为朝廷敢让钟家一直在那玄州坚守?我在剑南道所为,虽然没有彻底剿灭干净,但是也让莲花净土教元气大伤,没有起事的本钱。剿了莲花净土教的老巢之后也没有对以前信仰邪教的百姓进行教化,故此在湖广、剑南、淮河、岭南四道还有不少对邪教笃信之辈,莲花净土教早晚还是会兴起。所以当初刚刚剿灭这邪教总坛的时候我就已经下令派遣皇城司中精明强干的人去往这四道,趁着莲花净土教重新兴起之势,渗入到其中,好为以后我们彻底将邪教剿灭打下根基。”
“如今邪教已然重兴。”杨樱说道:“你可有什么准备、对策之类的吗?”
“自然是有。”纪太虚笑道:“皇城司虽然素来为朝中大臣所不齿、记恨,但是着实是强大无比,网络遍及天下,绝对不可小觑。还有那个黄昏晓,虽然是个枭雄,雄才大略,野心勃勃,想要身登九五。嘿嘿,但又不敢堂堂正正的干,光搞这些歪门邪道的把式,绝对难成大事!”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一击不中
二人有闲聊了些时候,纪太虚忽然说道:“对了,这回我俩到这黔州来,不过是个意外,我今天早晨已经给皇城司留下了印记,过不了多久便会有人过来与我们汇合。如今我的法力已然恢复,这回你是想回红袖书院还是跟我一起回玉京?”
杨樱听到纪太虚如此言语,女子心细心中难免有几分别样的遐想,脸色微红说道:“我也是离家了许久,这次也正好回去看看爹爹。”
纪太虚点头说道:“嗯,如此甚好!”
杨樱横了纪太虚一眼说道:“怎么个甚好法?”
“如此我便不需要再分出人手送你回去了。”纪太虚嘻嘻笑道。
“难道我在你身边是个累赘不成?”杨樱颇有些气恼的说道:“是了,我个小女子如今法力被封,跟在你堂堂的侯爷身旁颇有不便,很是给侯爷大人添乱。”
“哎——”纪太虚也知道杨樱一身法力无从使用,心中本就甚是不得意,连忙摆摆手说道:“你看你说的这是哪里话?你个女孩子家的,便是未曾如此我也不能让你这如玉佳人自受风尘颠簸不是!”
纪太虚看了看杨樱说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入的红袖书院?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的事儿难道还要事事禀报与你不成?”杨樱板着脸说道:“你管如此多究竟是何用意?”
“自然是问问芳邻多少、是否婚配呀?”纪太虚强调古怪的说道。
“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来。”杨樱瞪了纪太虚一眼。
“你还没说呢。”纪太虚说道:“我也是一直都在玉京,从未曾离开过,怎么就没有听说你什么时候拜入了红袖书院?而且还被郑掌院收为了弟子。”
“还不是那一年我爹外放,担任钦差的时候路过了红袖书院,之后便将我送入了红袖书院。”杨樱言道。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忽然外面那个贾榛过来说道:“东家,外面有个玉生烟公子想要见东家。”
纪太虚与杨樱相视一笑,纪太虚便说道:“请他进来吧。”
“是”贾榛领诺便自出去了。
“你的这计策还真是不错。”杨樱笑道:“真的把他哄骗过来了。”
“那是本真人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纪太虚仰着头说道。
“见过先生。”那玉生烟一进来,看见二人便对纪太虚倒头便拜:“多谢先生指点明津开点生烟,生烟自知人生无常、福祸难料,愿意拜先生为师,随先生入山修行!”
纪太虚笑道:“孺子可教也。”那边杨樱捂着嘴轻轻笑了笑。
“你今日可又回去见过你的父母吗?”纪太虚问道。
“然也。”玉生烟说道:“先生离开玉花轩之后,小子便立刻回到了家中见过了父母。小子这便是刚从家中到来。”
纪太虚点点头:“我只听说过抛弃妻子的神仙,从未听说过抛父弃母的神仙,正所谓世上无不忠不孝的神仙。孝敬之道乃是人伦大德,不得不行。我给你三天的时间——”纪太虚说道:“你且在家中行三天的孝道,给你父母将事情分说清楚。三日之后再来见我。”
“这——”玉生烟面有难色:“这个——我——”
“怎么了?”纪太虚冷笑一声:“做不到?”
“不是——”玉生烟连忙叩头说道:“弟子还是现在就跟师父走吧。若是再回家与父母告别,弟子恐怕——”
“恐怕见你父母的难色,也恐怕你因此难以割舍,不能走开是吧。”纪太虚呵呵笑道。
“正是!”玉生烟说道。
“哈哈!”纪太虚笑道:“我适才已经说过,世上无不忠不孝的神仙,我之所以让你跟你父母告别,且自尽几天的孝道,不过是恐怕你一旦离去就得几年时间。又不是从此不让你回来,只要你能勇猛精进,令我满意,天下之大你愿意去哪里便可去哪里。这几年不过是你跟随着我,我传你道术而已。”
玉生烟这才长出一口气:“是,弟子这边回去。”说完便叩了一下头,回家去了。
“你感觉这人如何?”玉生烟走后,纪太虚问道。
“还可以!”杨樱笑道:“只不过是感觉此人道心有些不太坚定而已。”
纪太虚哈哈笑道:“道心不坚以后多加历练便可,再者说道,我等修道炼气也不完全是要断绝一切欲望,不过是发而中节而已。父慈子孝,人伦之道本就应当。”
“我总是感觉你收的这徒弟虽然资质根骨上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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