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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归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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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方的苍穹下,有座山叫圩子山。
那山势巍峨险峻,巨大的山峰直耸入云霄。大块的页岩层层叠叠,四处生长着浓郁的松柏。
山脚处有零散的耕地,在耕地的不远处,有个村落叫长寿村。这里的人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给自足,自由自在,这里宛然一个世外桃源。
窄窄的街巷是用青石板铺的,光滑的石板清幽发亮。石板的缝隙里生长着绿绿的青苔和杂草,村里的孩子就趴在地上拨弄着杂草,寻找小虫豸玩耍。
白起在村西头走来,背着竹篓,里面是捞鱼的工具。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从家里出来。
看到那些玩耍的孩子,白起忍不住笑了。
“白哥哥,你去捕鱼呀?”其中有个孩子抬头,天真稚气的问。
“对啊。你要不要跟哥哥去?”白起问。
“今天不去了。哥哥你自己去吧。我明天再跟你去!反正你天天都要去捕鱼。”小孩稚气的说。
“嗯。那你们玩耍,记得不要跑远去玩,外面有吃孩子的狼,知道吗?”白起说。
“知道了。”
白起笑着走出村外,来到村外的清月河边,脱下鞋子,他放下竹篓,把工具拿出来,正要像往常一样捕鱼,忽然他看见河中远处似乎飘着个人。他连忙冲进河里,向河中游去,果然飘浮的是人,还是个女人,乌黑的长发披散,一身红衣像是成亲的喜服。
白起把女人的身子翻转过来,那容颜之美,使白起愣住了,过了半响,他才反应过来要赶紧救人。
他抱着女人的身子往岸边游走,上了岸他按着女人的胸口压了几下,又做了人工呼吸。
女人终于有了微弱的鼻息。
白起高兴地抱起女人,往村里跑,那脚也忘了穿上鞋子,脚底踩在一路的碎石上跑着,扎得他的脚都流血了。
他似乎也没有感觉疼痛,心里只想着救人。
白起匆匆抱着个女人跑回村子里,村里的人看见一传开,不一会村里那十几家的人全都围在村医的家外。
村医皱着灰白的眉,说:“这是……”
白起急道:“元大夫赶紧救人吧。”
村医道:“这是外面的人,我们村里有规矩,这……”
白起急得跺脚,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还有什么比救人要紧?”
“可是……”
“别可是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赶紧救人吧!”白起打断大夫的话。
他这一说,村医不再犹豫,立马动手救人。外面熙熙攘攘,挤满的人除了看热闹的人。
半个小时候,满头热汗淋漓的村医说:“人已经救下了。”
白起欣喜地走到床边,女人睁开眼,模糊中看见了白起,她蠕动着嘴想说什么,白起低下头听,然后他高兴地看着村医说:“她说谢谢大家救了她!”
一些人鼓起掌来,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些村民也一个个点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候,村长来了。
“这个女人不能留在村里。”村长看着床上的女人,一脸严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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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古村异事(2)
“为什么?”白起惊声问。
“这个女人来路不明,会不会给我们村子带来灾祸我们也不知道。一百多年来,我们村里从来没有外人来。以前没有,现在也不能例外。”村长绝决地说。
“现在是救人命,怎么能计较这些?”白起说。
“这是我们村子传下来的规矩!”村长提高声音说,“规矩是不能坏的!”
“规矩也是人制定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活人都要按死规矩过?”
“你……你反了……”村长恼怒道。
屋外的村们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村医忍不住说:“这女子必须休养才能恢复,如果现在不理会,很可能会害了人命。”
白起说:“不管怎么样,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村长迟疑了一下,说道:“那行,等她休养好了,要她马上离开这里!”
这件事就这样发生,并且平静了下来。
白起每天都来村医这里照顾女人,再也不去捕鱼了。
他熬好药,扶起了她,喂她喝药。
白起发现在照顾这个女人的日子里,他越发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女人终于开口说话:“我叫双儿。谢谢你救我。”
“双儿。”白起露出白皙的牙齿,笑着说:“我叫白起。”
双儿看着白起也笑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有了感激,还有一份特殊的好感。白起看她的眼神里那种特殊的感情,她也看出来了。
屋里一旁的村医看得直摇头,他知道,白起这小伙子爱上一个村外救回来的女人。但这不是好事情,这在长寿村里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那天村长来找白起,说了很多。
村长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连同三个村里管事的老爷子一同来。一伙人坐在他家大厅里。村长开门见山说:“白起,今日我和几位老爷子一起来,想必你也知道我们的用意。既然人已经好了,现在你应该让她离开这里。我们要做的做了,要救的都救了!你必须要遵守我们当初的约定!”
“可是……”
村长眉头一皱,打断他的话说:“当初说好的,就照说好的做!没有什么可是的!”
白起说:“她没有地方可去,我问过她,以前的事情她都记不起来。”
村长淡淡道:“那是她的事,随便她去哪里,天下之大,不一定要留在我们长寿村。”
白起道:“为什么长寿村就不能留她?”
其中一个老爷子摸着花白的胡须,说:“这个是长寿村两百年来的规定,这也是长寿村能不受外界污染和影响,个个能如此长寿的原因。”
白起辩驳道:“规矩是人定的,都可以改。我不相信长寿村是因为封闭才长命!”
村长一拍桌子,说:“长寿村先人传下来的东西,岂是你说改就改的?”
白起正要说话,村长挥手道:“我再给一天时间她!让她收拾好,明天一早让她离开。再说你们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村里闲话多!”
白起冷冷道:“为什么一定非要赶她走?难道我们村里就真不能容下一个弱女子?”
村长提高声音,斩钉截铁说:“我不想再重复多说,为了村子和村里的安全,你必须把她送走!”
白起想了想,忽然说:“村里说不能留外面的人,那如果她变成村里的人呢?”
村长看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白起毫不回避他的眼光,说:“我如果要娶她,和她结婚呢?”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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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鬼眼(1)
村长一拍桌子,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白起道:“我知道。”
“村里绝不同意你这么做!我也不同意!”
白起眼光坚定:“我非娶不可!”
村长再也忍不住,又一拍桌子,站起来喝道:“你敢!”
白起起身,坚决道:“反正我决定了!只是跟你们说一声。也根本不需要你们允许!”
“你!”村长气的发抖,一旁的三个老爷子脸色也跟着难看,不敢出声。
“你如果硬要这样,别怪我按照村规来办事!”
“你难道想赶我走?你们呢?”白起指着另外三个老头,说:“你们也想我走?你们难道不记得长寿村能有今日靠的是谁?是我父亲!当年村里出了瘟疫你们是怎么做的?个个躲着像个缩头乌龟!还是我父亲进出无数次,为了村们性命奔跑,每次经过自家门口都没有进去过!”
村长没有出声。那三个老爷子也无法出声。
“然后呢?我父亲的努力换取全村的性命和安全,他自己没多久因那一次患疾劳一病不起,就这样去了。现在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白起说的是事实,村长几人都无言以对,白起父亲是上一届的村长,对村里有莫大的恩情,现在他的一个要求,他们根本无法反驳。
村长几人没再说什么,临走前说:“你好自为之,以后出什么问题,你要自己一力承担!”
等那些人走了,双儿坐在后屋里哭,他们说的话她全听到了。
白起看着心疼,说:“好端端地哭什么呢?”
双儿哭着说:“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付出,这样得罪他们!”
白起用衣袖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说:“说什么傻话,我们都决定要成婚了,还说这些。你看你,这么漂亮又善良,能娶你做妻子,是我的福气。”
双儿紧紧靠在他怀里,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掉。
这次的泪水是感动的泪水,是甜甜的泪水。
一个女人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男人愿意为自己牺牲一切而更加幸福呢?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的家人,你也没有家人,村里的人也不会愿意……”
“我们拜天地就行。”
没几日白起和双儿就在自家的大厅里结拜为夫妻,没有请村里的任何人来。
这一晚,村里的人都十分清静,都早早的熄灯睡了。仿佛都在害怕着什么!
白起家的大喜字红房里正值千金一宵,他们的灯也熄灭了。
村里一片死寂了。
以后每天双儿都和白起一起去捕鱼,一起上山採药,一起做农活。两夫妻是夫唱妇随,出双入对。
这天白起像往常一样外出捕鱼,双儿却不愿意去了。
白起愕然说:“今天怎么突然不和我去了?”
双儿看着他良久,忽然笑了:“傻瓜,当然是有原因的。”
白起更加愕然了,又问:“什么原因?”
双儿咬了咬嘴唇,笑着说:“你难道要我这个做妈妈的下水陪你捉鱼?”
白起听到这句,清楚的听到,但仍然忍不住再次问:“你说什么?”
双儿大声说:“我说,我要做妈妈了!”
白起兴奋的抱起双儿,叫道:“我要做爸爸了!哈哈!我要做爸爸了……”
这个消息很快被传出去,村里的人家知户晓。
村长家里,屋门紧闭。
屋里坐着四个人,正是村长和三个老爷子。
村长首先发话了:“那小子现在是越来越目中无人!就像当年他父亲一样!”
那三个老爷子跟着说:“对,对,太狂妄自大了!”
村长说:“如果这样下去,长寿村迟早会毁在他家手上,要知道我们长寿村近两百年来定下的规矩,都给他父子俩给破坏了!以为他老子死了,结果呢,这小子跟他老子一样,是个后患!”
其中一个老爷子摸着胡须说:“那我们能怎么样?以他爹在村里的威望,我们动不了他!村民不会同意!”
另一个老爷子也说:“对。如果当年不是他还小,恐怕你也难当上村长!”
村长沉默了片刻,那眼神显得极为不善,说:“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他赶走!”
“除非天帮我们!”
村长想了想,说:“我们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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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鬼眼(2)
活在幸福中的人,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间双儿的肚子越来越明显,挺着已经六个月的大肚子,甚至连走路都不方便了。
白起还是每天出去捕鱼,上山采集,种农活,比以前更勤奋。
而双儿就每天在家做些轻松的家务活,煮菜饭,然后就是绣红活儿。她很少出去走动,因为怕看见村里的人。
这天她坐得实在郁闷,忍不住走出来闲散。
走着走着,她看见了村子里的那口老井,那口和村子一样古老的老井。村里的人平时都是从这里打水喝,老井的井台是用青石板翻修的,老井台早已被绳子磨得破旧不堪。
此时,老井旁边有几个小孩在玩耍,嘻嘻哈哈地追逐着。
双儿见着这些小孩子,想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只要是为了孩子,不管要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但为了孩子,还有白起,她愿意在这个陌生的村落过一辈子,哪怕这里的人都对她充满敌意。
忽然间,她的笑容僵硬了。随之而来的恐惧使她颤抖!
小孩子们还在追逐着,可他们之间却多了个黑影。渐渐地那个黑影有了形体,变成了黑衣人。
双儿看得清清楚楚,可那些孩子却完全看不见。
死亡的气息已经弥漫这里。
双儿忽然大叫:“孩子们你们快离开这里!不要玩了!快离开!”
被双儿这么一喊,小孩们都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她,她一脸惊恐地朝他们又喊:“快离开!”
双儿的叫喊使附近的村民都跑了过来,每一个人,每一张脸都看着她。
她急了:“赶快离开这里!听到没有!!”
小孩们被她吓到了,胆子小些的都哭了起来。
跑了过来的那几个村民见状,忍不住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吓孩子们?”
小孩们哭得哭,调皮的几个又跳了起来,一片混乱。突然其中一个,脚下一滑往后跌倒,刚好被旁边小孩伸出的脚一绊,人就栽进了井里!
吓得孩子们叫喊连天,都哭着往自家的方向跑。
双儿怔怔地看着,像是语无伦次,喃喃:“他又来了!我又能看见他了!”
死的人正是村长的孙子,村长家人知道后,哭得死去活来!他们把怨恨都怪在双儿身上了,但双儿只是站着说了几句,什么也没有做,他们的怨恨无法去报复。
双儿回去后沉默寡言了。
白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双儿说:“我为了提醒他们,所以才大声叫他们,孩子们不听,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悲剧了!”
白起皱起眉,不敢相信,说:“你知道……会出事?”
“小孩子在井边玩耍本身就是很危险的,所以我才让他们远离老井,可是他们不听……”
白起听到她这样说,长长吐出口气,说:“那不是你的责任。你已经尽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好好保护自己,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双儿点头。
“我知道,让你跟我在这里过日子,委屈你了……”
“不。”她打断他的话,说:“双儿从来都没有感觉委屈,只是……”
“怎么了?”
她欲言又止,说:“没什么。”
平静的长寿村发生了这起不平静的事情后,白起还是一样的出去 ;捕鱼做农活。村里的人却开始对白起家有些议论了。
“我当时听到声音跑过去,却见双儿挺着大肚子,站着喊,她一喊小孩子们就怕了,所以才导致混乱中真的出事了!孩子们平日里都是这么玩耍的,从来没有出过事,你们看现在,她一来就出事了!”
“你说得不对,她是怕孩子们在老井口边玩危险,才叫孩子们离开,你看孩子们不听,这才出事了!常言道,上得山多终遇虎。以前没出过事,谁能保证以后不会出事?”
“自从她来了村里后,村里就怪事多了,收成也比往年差,还有,那清月河的鱼都变少了。现在连村长家的孩子都出事了,唉,怎么也跟她有点关系吧?”
“你又说得不对,这收成本来年年都不同,时好时坏的。至于孩子们,在水井旁追逐容易出事,这是家里人没有教好孩子的问题!”
村民七嘴八舌的争论着。
双儿倚在门口,看着远处的村民指指点点的议论,她叹了口气,喃喃自语:“为什么他又来了?而偏偏又要让我看见,让我和普通人不同呢?”
她抬头望向天际。
本来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此刻不远处的上空现突然多了一道黑气,她立时大惊,花容失色!
已经废弃的关帝庙本来早已断了香火,今年关帝庙才被翻新修整,又重新烧起香火。村民每天都会去关帝上香虔拜的。
于是原本荒芜已久的神庙,现在又香火鼎盛了。
此时里面也正有六七个人在虔拜。
双儿连走带跑的来到关帝庙门前,果然,她又看见了那个黑色的人影!
双儿惊恐,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个大婶从她身旁走过,正要进庙,双儿一把拉住她,说:“大婶不要进去了,这里要出事了!”
这大婶看着她,仿佛在看着个神经病人。一把甩开她的手,说:“我知道你这扫把星是谁,大着肚子家里不待着,跑来神庙干什么?又想害人?”说着冷笑着走进了神庙。
双儿怔了半响,忽然忍不住大喊:“大家不要拜了!要出事了!”
她这一喊,众人均是大吃一惊。
那惊恐不在她之下。
“你喊什么?你怎么能对关帝神像说这些,这是亵渎神灵!”
“你们相信我,快出来!不然真的又要出事了!”
“你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不在家里好好呆着,跑来胡说八道!”
庙里的人没有人相信她,甚至厌恶这个外来的女人,厌恶她的胡说八道。
就在这时,庙宇忽然晃动起来,那墙四面八方倒下来,一片惊呼声中,有人被砸死,有人拼命逃了出来。
没有死的人都惊恐地看着她:“你这个妖妇!不是你胡说八道,怎么会惹怒了关帝!”
其中一个忽然冲上来,推倒了双儿,双儿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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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火烧六甲(1)
那些怒气冲天的面孔都咬牙切齿,个个都恨不得把她就地打死!但他们看见双儿那大肚子后,一个个又忍住退了回去。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能向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下手。
这事再一次惊动了全村子的人。
关帝庙倒塌了,死了两个人,一个重伤,三个轻伤。这一次又是双儿出现在关帝庙前。
村子里的人对她骂得已经完全不留口德了,甚至到她门前闹事扔东西。
村长制止平息了这件事,他召集了三个老爷子又在他家里议会。
村长说:“这个双儿绝对是个煞星!是个妖妇!当初白起救她来村里,我就说过她会被村子带来厄运的!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其中一个老爷子说:“虽然说跟她有关,但她只是说几句话,并没有真的去杀人,就算官老爷判案,也要讲求证据。”
另一个老爷子说:“错了,如果不是她的出现,那些事故可能都不会出现,就像村长说的,这是她带来的厄运!村长家失去了孙子,张家陈家失去了两个大人。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长寿村的人都会死的大半了。你想,我们村子的人寿命都很长,从来没有这种意外死人的!现在呢?我们要想个法子才是!”
村长沉思了片刻,目露凶光:“我已经定了。所谓事不过三,如果还有下次,那么我们必将把她这个妖妇除去!”
白起坐在饭桌前,吃了几口,忍不住出声了:“双儿,我……”
双儿微微一笑,说:“你说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白起抬头看着她,说:“我想说,如果……如果你再这样,我们无法在这里生活下去了。”
双儿也看着他,说:“你也觉得是我导致了那些事发生的是吧?”
白起说:“不……我肯定相信你,但是……”
说着他又低下头去,吃着饭。
双儿说:“我知道你不忍心说我,但你心里却又很难受。”
白起忽然站起来,大声道:“那你就应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还是他们成亲以来,白起头一次大声发脾气喝她。
双儿忍不住低下头去,那眼泪珍珠般掉落。
“对不起,双儿,我……”白起的心又软了,而且痛了。
“双儿,我……我不是要对你发脾气,我只是……”
双儿摇头:“我知道……”
白起轻轻拭去双儿脸上泪痕,说:“但是,如果有什么事,你都应该告诉我,让我帮你分担。”
“我知道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为了我,你可以牺牲很多,我都知道。我只怪我自己,为什么我偏偏能看见他!”
白起坐了下来,问:“他是谁?”
“一个黑衣人。只要他的出现,必会出现死亡。”双儿的眼里充满了恐惧:“他们都看不见他,只有我能看见,所以我忍不住要去提醒那些人……”
白起怔住了,这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震撼。
一个会带来死亡的黑衣人,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可是这确时又发生了,因为他相信双儿说的话!
双儿抬头流着泪,看着他:“你相不相信我说的话?”
白起点头,拭去她脸上的泪珠,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相信你说的话!等你生下孩子,我们就离开这里,远离他们!”
双儿倚在他怀里,又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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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火烧六甲(2)
长寿村接连几起的丧事,使村子笼罩在死亡的气息里。
村民都不敢接近白起家,就连看见了白起也逃之夭夭。白起原本心里也愤怒,但想起家里双儿,他又觉得就算全村子的人隔离他,他也不放在心上。
白起又出去干活了。白起不在她就没有了安全的感觉。但她知道,她们需要生活,白起就不能成天呆在家里。
她坐在屋门前的石凳上等着白起归来。百无聊赖之中,她又想起了许多事情。
想着想着她站起身踱步走着,不知觉间已然走入了村里。
她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一家大院子前。
“我怎么会走到这里来了?”她喃喃道。
转身往回走,路上行人有的认出她来,又指指点点的。她只想快点逃离这里,远离尘嚣,回到她那宁静的隔绝的小屋里去。
她低头走了几步,只听轰地一声雷响,天空飘下倾盆大雨。
她连忙躲在旁边的屋檐下避雨。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雨了,至少在她来的这大半年,还从来没有下过雨。她看着这雨发呆。
忽然她感觉心神不安。每次有什么事发生的时候,她都会有这种感觉。她猛地抬起头,惊恐之极。
刚才那户大人家里的屋顶透着一道黑气。
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还有白起说过的话,她转身想走远,走了几步,她忍不住回头去看,那黑气几乎笼罩了整个大院子。
“如果我不救他们,他们一家都要死!”双儿想了想,忽然冲上去,拍打着大门,同时大喊:“快开门!快开门!”
一个中年男人打开门出来,看见双儿露出了恐惧之情。他显然已经认出了双儿。
双儿大声喊道:“你们快离开屋子!现在马上离开!要出事了!”
男人瞪着怪眼,骂道:“你他妈神经病!发疯发到来我们家里来,他妈的给我滚!”
“不!”双儿大叫:“我是说真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妈的!你再发神经,我可真的不客气了!”
双儿抓住他的手臂,喊道:“你相信我好不好?是真的要出事了!真的!我只想救你们!”
“滚!”这男人一声怒吼,一把推倒双儿,“砰”地把门关上。双儿惊恐的跌坐在大门前,眼里充满了恐惧。
变化往往在一瞬间,死亡也同样在一瞬间。
忽然大宅子里升起火光,轰轰地燃烧中,呼喊声惨叫和哭声混成一片。
村子里的人都被惊醒了,从四面八方赶来。
火势没有控制住,蔓延的异常之快,转眼间半个村子都被火海吞噬!
村长带着村民赶来,倒在地上双儿双手抱着肚子痛得在不断地挣扎,所有人都冷冷的看着,无动于衷!
旁边的人都叫喊着:“这个妖妇,她不断给村里带来死亡,带来灾难!”
“我们要除去这个妖妇!不要让她再害人了!”
四下叫喊着。
村长终于下令了:“把她绑起来。”
大火映红了那些人的脸,那些脸都露出疯狂之色!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句:“烧死她!烧死她!”
接着其他人都跟着喊:“烧死她,烧死妖妇!”
村长露出狞笑,他终于可以报那失去孙子的痛楚之仇了!
一群人抬着她,把她抬到村西边的祭场,绑在石柱之上。双儿因为痛楚而昏阙过去,她 ; ; ;下体 ; ; ;流出来的血竟,慢慢地染红了整天白色的裙子。
其中一个老爷子,不忍看,他说:“村长,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她可是身怀六甲的妇人。”
村长摇头:“她害死了多少人?刚才张老一家人全死了!这还不是因为她!她若不死,我们还要死多少人?”
人群汹涌喊着:“烧死她,烧死妖妇!”
一些老妇人已经不忍看下去,带着孩子离开了。
那个村民高举的火把,村长一声令下:“点火!”
火把扔入干燥的柴草中,双儿脚下的火燃烧着,不一会已经把她吞噬在烈火之中,那惨叫之声响彻云霄!
白起拼命的赶到时,双儿已经被烧焦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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