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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新石器时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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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太沉。
里面装着满满的,什么东西。
顾小橹用力摇了摇:“真奇怪……”又试着想要把它打开,可是把它转了几圈都找不到可以打开的地方。
玩了一阵觉得无聊了,丢回给季槐风:“什么啊?哪来的?”
季槐风稳稳接住:“当心点儿——你爸爸托人带回来的!”
顾小橹吹一声口哨:“我猜,里面一定是个炸弹!砰!哈哈哈……”
季槐风白他一眼:“一点都不好笑。”
那只不锈钢罐子和普通的奶粉罐差不多大,圆柱形,光溜溜的,罐身上没有任何可以打开的地方。季槐风琢磨了半天,手也累了,只得把它放在了地上:“我猜里面是种子。你爸爸说过的,他要去那个地方拿种子出来。”
“他人呢?怎么没回来?”
季槐风朝屋子一角努努嘴:“问他。”
顾小橹惊得叫起来:“呀!雷哥!”
当年扛着枪威风凛凛地守在龙虎镇口的李雷,正坐在他们的小桌边,端着一碗木薯蒸肉饼在大口大口地吃。
李雷抹一把嘴:“司令往北边去了。”
“啊?”
“北边?”
“司令不是说去取种子嘛,怕种子太多搬不回来,就带着我们兄弟十几个去了。到了那儿,开了掩体的仓库,拿了种子,司令发现那里有架手摇发报机还能用,就带出来了,胡乱发了一通电报——你们猜怎么着?就这么跟第O军联络上了。他们那边说头儿们都出来了,剩下的人还不少,正准备找个地方重建呢。司令一听激动了,直接奔他们去了。”
“额……”季槐风挠头,不知为什么,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头儿们——你是说那个谁,那个谁,还有那个谁……”
季槐风额头上挂黑线:“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
好在李雷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啊,他们这几年在掩体里面好好的。现在天气好了,就出来了呗。”
季槐风明白了:“原来掩体还不止一个。”
李雷嘿嘿笑:“不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嘛。”
李雷吃饱,就站了起来:“司令让我把种子给你们带回来,然后把兄弟们都带过去和他会合。又说,如果你们愿意一块儿去,欢迎之至。”说着走出门外,在地上画了个图,详细说了要重建的地方。
季槐风转头看顾小橹。
顾小橹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李雷说:“快点儿决定啊,我们收拾收拾,后天拔营出征!”
季槐风噗地笑出来:“还出征呢你们——”
顾小橹看过去,四目交接,还在踌躇。季槐风知道他至少是有些想去的。
毕竟是父亲。
季槐风试探地问他:“要不,我们收拾收拾跟他们一块儿走?”
顾小橹居然摇摇头,“算了。雷哥,你去了,就跟他说,咱们有空再去看他。”
李雷拍拍手,“好。你们好好种地吧,我这就去村里把种子派出去。”
顾小橹不解:“他——让你们带了很多种子回来?”
李雷摇头:“不算多,但是司令说了,这个村子里一定得每户都分一份。宁可少一些,也不能漏了谁。”
李雷说完走了。季槐风摸着下巴说:“老爷子厉害。你想想看,现在好点儿的庄稼种子是多贵重的东西?要是只有我们一家有,保不准会不会有人打歪主意。可要是每个人都有点儿,那就不一样了。”
顾小橹鄙夷地说:“你自己爱干坏事,净把人往坏处想。你想啊,要是他把所有的种子都给我们了,我们能种得完吗?还不如大家一起种呢。现在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打开它吧——”
研究了半天之后,他们举手表决,一致同意用暴力手段打开它。季槐风用石头敲着菜刀尖的一角从上面中部小心地凿下去,终于给凿出一个鸡蛋大的洞来。季槐风手一歪,里面就飞出来几颗黄澄澄的东西。
顾小橹捡起来:“这是——玉米?”
季槐风犯难了:“玉米要怎么种……”
顾小橹不确定地说:“应该就是——额——把它埋进土里?”
季槐风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愣愣地说:“貌似——是吧?”
顾小橹摊手:“所有的东西都是埋到土里种的。”
季槐风把掉出来的种子小心地装回去,“算了,明天上村里问问,这村子里几百号人,我就不信一个会种的都没有。”
顾小橹盯着那个罐子,忽然笑了:“求老天显灵吧!”季槐风:“显什么灵?”顾小橹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吗?最近我白天想什么,晚上就会梦见什么。你说神吧?说不定今天夜里我就会梦到怎么种玉米。”
季槐风笑着摇头:“这么神?你都梦见什么了?”
顾小橹看看左右,确定没别人,才小声说:“我梦见,我变成了一个蘑菇。”
季槐风:“……”
好吧,蘑菇总好过那些血淋淋的往事。
半夜顾小橹醒了过来,气喘吁吁。季槐风一向睡得警醒,立刻伸出手去给他揉胸口。听他的呼吸不大对劲,故意笑问:“真的梦见种玉米了?累成这样。”
顾小橹继续喘气,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季槐风把他扳过来,整个揉进怀里:“可怜的小蘑菇……是不是遇到大灰狼了呢……”
顾小橹过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没事,睡吧。”
嘴里说没事,却把胳膊绕到了季槐风身后,死命地搂着。“我真梦到玉米地了呢,玉米一排一排的,长得很高,比人高多了,顶上还开着花。风一吹,那些花就哗哗地往下掉……”
梦里的天是晴的。阳光被玉米的花和叶的影子打碎了,和风吹落的花一起洒在他肩上。他伏在一个人的背上。周围似乎还有别人,他们在田垄间飞奔。
“不行的——他出太多血了——”后面有人说。
“没时间了。要不——”另外一个人说,但是没说“要不”怎么样。
“小橹,别睡,小橹,醒醒,别睡!不许睡,过了前面就没事了——撑着点!”
顾小橹微微抬起眼皮。阳光和田地的绿色交织在一起,织成一片浓艳的油画。
“小橹,睡吧。没事,没事了。”季槐风说。
“嗯……”他深深地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回到眼前的黑暗中。腿上又开始疼了起来。他清楚地知道,这是幻觉。
但是这幻觉又无比地真实。他疼得不停地颤抖。
“我去放水。”他说着爬了起来。外面依旧很冷,季槐风匆匆忙忙地往他肩膀上披了一件衣服,“小心点,快回来。”
茅坑挖在屋后十几步外,顾小橹趿着鞋子,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季槐风才缓过一口气来,就听到顾小橹一声惨叫。
季槐风飞奔出去,只见顾小橹趴在地上,看样子是因为脚下打滑,摔了个狗啃泥。季槐风抱着他的腰把他拖了起来:“大哥我服了你了!这儿你都能摔着!”
顾小橹抱歉地笑:“好像……出血了……”
这次伤的是手。他摔倒的时候手正好打在一个尖尖的木屑上。木屑刺进肉里,钉子似的深深地扎进去。
季槐风把木屑从他手心拔出来的时候,心疼得嘴都歪了。顾小橹反过来安慰他:“一点都不疼的。”季槐风用纱布用力地按住伤口给他止血:“不疼?改天你把胳膊摔断了看你疼不疼!”
顾小橹嘻嘻一笑,笃定地说:“不会的。”
后半夜顾小橹睡得无比安稳,季槐风却失眠了。他发现最近顾小橹总是莫名其妙地受伤。伤过之后,反而整个人都精神了。
他凑上去,在顾小橹耳边小声地问:“小橹,伤口还疼不疼?”
顾小橹睡得死沉死沉的,鸟都不鸟他。
所以顾小橹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季槐风顶着一双熊猫眼在看他。顾小橹有点奇怪:“怎么搞的?夜里我打你了?”
季槐风摇头,扳过他的肩膀狠狠地吻了上去。
顾小橹挣扎几下挣开了:“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
“我爱你。”
屋子里的空气凝固了。这还是头一回,季槐风在光天化日之下说这三个字。
“我爱你。”沉默片刻之后,他又郑重其事地说了一遍。
“我知道。”顾小橹微微一笑,“所以,去给我做早饭吧。”
中午过后顾小橹按原计划去村里,建议梁添开个会,找人教大家怎么种玉米。他前脚出门,季槐风后脚就跟着出去了——只不过方向向反,是去隔壁山谷,龙虎镇那些被“赶”出来的人开辟出来的新住地。那里一片热闹。韩尚坤他们这些老兵自然是要响应号召去参加重建的,还有一些原来龙虎镇上的人也要跟着去。留下来的人不能群龙无首,必须选一个领导人出来继续干。
季槐风耐心地等他们选完了,才上前去找韩尚坤说话。
“能不能带个话给司令?小橹他——可能需要一些药,镇定类的药。”
韩尚坤很为难:“我们去了就不打算回来,这也不是一两天能走到的——别说现在还有没有这种药,就是有也不一定能找到人给你送回来。要是真的那么急,干脆跟我们一块儿去?”
季槐风想了想,“那——万一有人回来了——”
韩尚坤知道顾小橹是顾慎岚的儿子,所以答应得非常干脆:“行!”
季槐风揣着一颗沉甸甸的心回到家,就看到顾小橹在吹着口哨在摆弄那些玉米种子。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盗文死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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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田园生活 。。。
“去哪了呢?”顾小橹听得出他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问。
季槐风一楞,老实交代:“他们准备出发去跟老爷子会合了,我去瞧瞧有什么能帮忙的没有。”
“哦。”
“怎么样?梁添怎么说?”
“村子里就一个人种过玉米,梁添让他先种,大家去他地里跟着学。就明天,你去吧。”
季槐风不解:“谁?你不去?”
顾小橹摊手:“周利民。”
得,居然是当初被顾小橹捅伤的那个家伙。顾小橹当然不会想见到他,他大概也是不想在自家地头上看到顾小橹的。
季槐风从后面抱住他:“我也不去。咱们让陆飞学去,回来再跟他学。”
所以他们正式下地的时间就比人家晚了一天。
陆飞转述周利民的话:以前乡下种玉米都是用拖拉机开坑的,再不济也有头牛拉犁。现在别说牛,连牛屎都没一坨,只能自己锄地挖坑播种了。玉米是一垄一垄地种,垄和垄之间隔个四十公分。每垄种两行,行和行,株和株之间都要留一段距离……
季槐风和顾小橹都听懵了。最后听懂的只有一段:种子要埋在地里,上面盖两三公分厚的土;坑里最好能一起埋些肥料。
季槐风一拍大腿:“这个有!”
当初他们烧草盖房子,把烧过的草灰都收了起来,和后来砍树砍竹子留下的新鲜叶子埋在一个小坑里沤着。几个月过去,几场雨一下,都沤烂了,正好当肥料用。
季槐风激动不已:“幸亏我有先见之明。”
顾小橹提醒他:“哼,当初你想把草灰扔掉,结果还是我坚持要留着的。”
季槐风:“……是么?”
虽然一时间也分不清是谁出的主意,他们还是一致同意先去把种子种了。到了地头,他们再次出现分歧——季槐风的意见:先一起合力把地翻了,挖坑完毕,再埋种子。理由是,所有人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效率更高。
顾小橹掂掂手中的种子罐,摇头:“我觉得这点种子不够把两块地种满的。那个谁不是说了嘛,种得太稀不好传播花粉。所以我们就一个在前面挖坑,一个在后面播种埋土,有多少种子就种多少,这样才不会浪费。”
其实季槐风只不过是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省得他又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弄伤。想想就妥协了:“那好吧,你来挖坑,我来填土。”只要顾小橹还在自己跟前,就不用怕他搞小动作。
想到这又忍不住担心起来。也不知道这年头还有没有用得上的药。顾小橹这个状况,不吃药是绝对不行的。
顾小橹非常爽快地扛起锄头去挖坑了。季槐风就照着陆飞转述的周利民说的,每个坑放两颗种子,种子之间小心地隔着几厘米的距离。沤好的肥料也用筐挑了来,种子旁边放上一小把。然后才用铲子把种子埋上。
没过多久,季槐风就被顾小橹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他立刻改变做法,只放种子和肥料,赶快追上去。顾小橹回头一看,纳闷:“怎么不埋起来?”
季槐风脑子一转,说:“你看我这样,抓两颗种子,再抓一把肥料,再拿铁铲埋上土,多慢。还不如先放种子,待会儿一口气埋过去。”
顾小橹没有异议。于是他优哉游哉地跟在顾小橹的屁股后面,摆两颗种子,再摆一把肥料。
玉米种子真的算不上很多。他们两个人两块地,那些种子只种了其中一块地的三分之二。季槐风挠头:“果然不够啊。”
顾小橹倒是乐观的很:“一颗种子就能结一个玉米棒,这里能种出来不少了,我们多留点种子,明年肯定能种满。剩下的地还可以种木薯和红薯啊。”
刘达贸正在他们边上种木薯呢,一听大叫:“先别种红薯!周利民说,红薯可以套种在木薯和玉米地里!”
顾小橹皱了皱眉头。季槐风连忙说:“那倒不用,这点肥料也不够它们抢的。咱们房子旁边还有块地,正好用来种红薯。”
刘达贸接话:“那也成!周利民说红薯是个好东西,全身都能用,嫩叶子能吃,老叶子能喂牲口——”
顾小橹惊奇地问:“牲口?现在哪儿还有牲口?”
所有能吃的动物都已经被幸存者吃了个干净,剩下的都是绝对不可能驯服的猛兽。这年头哪里还找得牲口去?
刘达贸嘿嘿一笑:“你们不知道吧,咱们村就快有条牛了。”
传说中的那条牛在玉米的嫩芽儿从土里钻出来的时候,犹嚼青草半遮面地出现在村小学的操场上。梁添心情好,特地从路边摘了把小红花给它编了个花环,戴在两个尖尖的牛角上。全村人都为买它付了钱,一听说它给牵回来了,所有人一拥而上去围观这头历尽劫数居然还活着的传奇水牛。
据说是一个猎人在深山里发现了它。猎人本来想杀了它,但转念一想自己要是把它杀了,铁定搬不回去。于是想办法用藤套住了它的角,又抓一把青草,连哄带拖把它弄回了家。猎人养了几天,就想杀掉吃肉。正好梁添去找他买肉,一看是头能用来耕地的牛,二话不说,开价五百斤,然后立刻回村募款。
要说服村大会和全体村民同意把这头牛买回来可不容易。等到梁添终于攒齐了肉去找猎人的时候,猎人又提出要加五十斤的保管费。
梁添泪流满面,回来再募,终于牵得水牛归。
季槐风和顾小橹也去看热闹。两人抱着手臂在人群外围,只见那头牛顶着红花,悠然自得地嚼着草,俨然一副超凡脱俗的姿态。
季槐风笑说:“啧,五百斤五十肉才换回来的,不简单哪……”
顾小橹也笑:“也不知道这村里这么多地,它忙得过来不。”
这时候梁添站上国旗台,大声宣读本村水牛使用条例:大家一起给它建个牛棚,各户人家每天轮流给它割草提水;借牛须得提前三天预约排队,每天驱牛干活的时间不得超过八小时,中间还要注意让它吃草喝水;不用干活的时候,前村长的儿子小六负责放它吃草,相应的村里会给小六一些吃的作为工资。
还好玉米木薯之类都早就种了下去,现在地里也没什么用得着那头水牛的地方。用不上的人就都先撤了。倒是有些人想去山谷外面开荒的,连忙挤上去预约。
季槐风跟着众人没命地往前挤。顾小橹拉住他:“算了吧,咱们就别指望能排上号了。反正现在也不用犁地。”
季槐风坚决地往前:“咱们好歹也交了十几斤肉!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了呢?”
他们那两块地虽然不大,可真在里面干起活来,却又似乎大得没边。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新鲜感的。然后才发现那片地一天都疏忽不得。播种,施肥,锄草,培土……成天成天地蹲在一个地方,重复着辛苦而单调的动作,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了。
田园牧歌什么的,真的过起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季槐风自己没什么,但是他觉得这样很对不起顾小橹。如果他跟着顾慎岚走,那边就算是在重建吧,也不至于会让他干这样重的活,过得这样辛苦。
唯一令他有点而欣慰的是,顾小橹在他们开始忙起来之后,就没再受过伤。季槐风矛盾极了。一边想着也许干些活能引开他的注意力,可是又不愿意让他太累。
就这么矛盾了许多天,他们种的红薯也从地里钻出芽来。
顾小橹蹲在旁边看了半天,“等它们长大了我们就有像样的青菜吃了。”
吃习惯了以后,渐渐地都不觉得有多苦了,反而还尝出点美妙的滋味来。挖了一些回来种在屋边,嫩芽抽得比什么都快,顶上还开出一串串粉紫色的小花来。偶尔走过去看上几眼,就觉得浑身舒坦。
给玉米培过一轮土之后,地里的活终于少了些。季槐风决定去村子外面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别的可以种的东西。实在不放心把顾小橹一个人留在家里,想来想去还是先问他:“小橹,咱们去外头走走吧?说不定能找到你说的那个什么水——水——水葫芦?”
一路走下去,他们都乐了。看样子他们并不是头一个这么想到的人。出了山谷,只要是看上去像是以前的农地的地方都被人挖过了,有些人甚至就直接在上面开荒,竖起石头标明领地。就这么走了两三个小时,两人都有点累了,顾小橹说:“算了,咱们还是改天换个方向再找吧。”
季槐风忽然说:“等等,你看这边——好像有条路上山去——”
那是一个矮矮的山坳,看不清后面是什么地方。季槐风摇摇顾小橹的手,“走,过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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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带的是公共课,要改的试卷摞起来比郭敬明还高(注意!这是夸张的说法!)只能每天凑一点点了/(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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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忧心忡忡 。。。
顾小橹累得够呛,赖在山脚坐了好一会儿,才肯跟着季槐风继续往上走。好在山坳并不高,路也不难走。没几分钟,他们就走到了坳口上。往下一看,得,居然也是个空荡荡的,荒凉的小山谷。
小山谷地方不大,再过去又是一道山坳——不过比他们脚下的这一道要高一些。
顾小橹吁口气:“现在看也看了,可以回去了吗?”
季槐风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你看这下面,还没被挖过。”
“那又怎样?”
“你想啊,以前到处都是人,乡下只要是有点儿土的地方都被开荒种地了。这地方小是小了点儿,可是开出来也是不小的一片地啊。我们下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点啥呢。”
顾小橹只好拖着步子跟上。好在杂草都在冬天里冻枯了,新长出来的嫩草还是矮矮的一片。他们从绿油油的杂草中走过去,果然在地上分辨出以前农地的垄沟来。季槐风随身带了把小锄头,挥锄就往垄间挖下去。
挖了半天,什么都没挖到。
顾小橹打个呵欠:“以前种的大概是一年生的东西吧。”
季槐风并不泄气:“这边没有——说不定那边有呢?”说着指指对面的山坳。
顾小橹开始后悔跟他出来了。
对面的山坳并不低,而且连现成的路都没有了。他们花了两倍的时间才爬到上面。
“呃……”
“啊……”
他们同时看向对方:“怎么回事这是——”
山坳的那一边是一个深谷——深谷的最中间,是一个幽深的水潭。
水潭的周围有一圈用石头砌出来的整整齐齐的地。地围着水潭一圈圈地往上绕,地里长着整整齐齐的庄稼——和绿油油的青菜!
季槐风和顾小橹目瞪口呆。
再仔细点看——水潭上印着一座小房子的倒影。那小房子被几棵大树掩着,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有人……”
“住在这里……”
瞧那些庄稼和菜长得好好的样子,一定是有人天天在照顾。
顾小橹小跑下去,季槐风赶了几步追上他:“喂——别去——”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顾小橹大叫一声:“啊——”整个身体瞬间向前扑倒!
季槐风拽着顾小橹的胳膊没命地往回拉。顾小橹的身体飞扑回来压在他身上,两个人倒在一起。季槐风连忙爬起来,警觉地看看四周——也不管顾小橹站没站好,一把拽着他扑到一块大石头后面!
季槐风仔细听了片刻,也没听到周围有任何的声响,才把顾小橹扶起来。放眼望去,只见刚才还是一片杂草树叶的地方,现在露出了一条黑洞洞的深壕。
他叹口气:“我就说嘛。这年头一户人家孤零零的住着的地方,怎么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说着要爬起来,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
“小橹?”
顾小橹靠在他身上,两眼紧闭,显然已经晕了过去。
换了是以前他会着急跳脚。所谓事不过三,现在他看到顾小橹晕倒的时候已经很淡定了。他把顾小橹平放在地上,自己起身朝那条深壕走去。凑上去一看,坑底还倒插着密密麻麻的竹子——竹子的一头都削得尖尖的。想想刚才的情景,不由得吓出一声冷汗。
季槐风目测一番,那条深壕挖了大约有一米五宽,无论如何都是跨不过去的,防人防兽都够了。这里的主人想必花了不少功夫在这上面。
他上前一步,手拢喇叭:“喂——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喊了半天,房子那里终于出现了个人影。季槐风大喜,加一把力气继续喊:“老兄——帮个忙——这里有人晕倒了!”
那人走近些,季槐风才看清了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身上穿一件军绿色的长袖外套,手里提着一杆长长的枪。虽然那枪看起来很简陋,季槐风却知道它能在瞬间把自己的脑袋轰成渣。
季槐风非常识相地站直了身体,然后高举双手。
但是嘴里还在接着叫喊:“老兄!帮个忙啊!我兄弟晕过去了!”
那人端着枪,一步一步地慢慢逼近:“滚。”
季槐风知道他是认真的,再加上擅闯别人的领地本来就不对,于是没有再坚持。
“好,好——你冷静点,我们是从牛牛村出来的,到处找能种的东西,不小心跑到这里来的——你看——”季槐风解下挂在腰间的小藤篮,给他看里面他们路上挖到的野菜。“我们找了一整天了,什么能种的都没找到,就挖到几棵野菜——”
那人瞟了一眼,眼中的戒备放松了些。
季槐风过去把顾小橹打横抱了起来,试着走了几步就不行了。山路崎岖,他走得跌跌撞撞。自己跌了还不要紧,就怕顾小橹磕着哪里了。想了想,还是把顾小橹放下了。
回头说:“兄弟,我现在这样子实在走不动——”
本来想跟那人说一声在这里呆到顾小橹醒过来再走。谁知那人说,“你带他过来吧。”
虽然放行了,但仍紧紧握着手中的枪不放下。
深壕是环形的。里面的人要出来,就放下山谷那一头的一座小吊桥。季槐风背着顾小橹从上面走过去,看着深壕里竖着的竹子,不由得心惊胆寒。
过了吊桥再走一段路,才走到那座屋前。那屋子是砖瓦结构的——红砖加水泥砌的墙,顶上盖的是从前常见的瓦片。走近了看,才发觉“小屋”着实不小,看规模至少有他们家两个大。季槐风心想,这大概是灾前留下来的。灾后谁还能找得到砖瓦水泥?
那人端着枪一步一步地后退到房前,沉声说:“林旭,开开门。”
季槐风一愣:“啊?”
那小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季槐风明白过来,拿枪的人刚才是在叫这个“林旭”开门呢。
林旭也和那人一样,穿着一身干净的军绿色外套,身上整整齐齐的。他一眼看到季槐风和顾小橹,皱起眉头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季槐风忙说:“我叫季槐风,他是顾小橹,我们是牛牛村的——”然后把刚才和拿枪人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林旭“哦”一声,又说:“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你是烧木炭的对不对?一平,我上次出去买的那几十斤木炭,就是跟他买的。”
这么一说季槐风也想起来了:“你是用一件衣服跟我换的——”
黑洞洞的枪口终于放下了。林旭让季槐风把顾小橹放在厨房的火塘边上。火塘里烧着暖暖的火,旁边铺着一堆软软的干草,想必这屋子的两个主人常常坐在旁边烤火。
屋子的主人也介绍了他们自己。开门的叫林旭——刚才已经听过了。拿枪的叫樊一平。樊一平在灾前是个天文学家,他们比一般人更了解问题的严重性。所以就在大多数人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出门避祸的时候,他们就非常果断地从一个乡民手中买下的这座小屋,然后几乎是花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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