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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妖姬-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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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扇魄在侧,白狐绝对不会示弱,这会子却不敢随意接腔。它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扇魄跟沈涵秋这个凡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只隐约觉得扇魄是容许这丫头胡作非为的,凡她想干的事,再疯狂扇魄也不会反对。为安全计,它选择暂时失语。

嘈杂的人声引着一团火光快速飘来,很快,一群银狼猎人集聚在被弃置在地的黑棺前,首脑模样的老者然惨道:“银狼真的是疯了,为了出困,宁可让尸怪出世。”

“秀姑的棺也许只是索子断了才掉下来的,族长不必过虑。”

“再说,妖化的尸怪连我们也不认,银狼把秀姑弄走,没准儿这会子已经全变成她的食物了。”

“那敢情好,没我们的事了,以后用不着睡觉都抱着弓箭了。”

“好个屁!连觉都可以不用睡,直接死掉算了!”族长气急败坏的给几个混小子一人赏了个锅贴,“分开找,一定要找到秀儿,她首次妖化需要一个对时,首次妖化完成前捉住她,装回棺材,还能阻止她妖化。”

银狼猎人们哄然答应着四下散开。他们离开后,爬满青蕨藤枝条的小土包上,厚重的棺材盖斜斜滑下,一只惨白鬼手从青蕨藤间伸出,三两下分开缠绕的枝条,银狼驮着沈涵秋从土里跳出来,几个纵跃,便不见了身影。

不久,两名银狼猎人疾射而至,尚未落地,矮个的便叫:“快看,棺材盖下面果然有玄机,我当时就奇怪,墓地里几时有长得这么旺盛的青蕨藤了。”

“当时奇怪,当时就应该说,事后来说有屁用!”高个的银狼猎人脸色很难看。拥有如此智慧的尸怪,怕不那么容易对付,一个不好,恐要葬送银狼猎人合族人的性命。

“哥,我们要去向族长报告这件事么?”

“你属猪的!向族长报告除被骂个狗血淋头,还能得到什么?”

“瞒着不说,万一以后被查出来,怕不是被骂就能完事的。”

“还有个屁的以后!秀姑妖化后六亲不认,不赶紧逃,我们都会没命的。”

“你要破结界,仙人不会允许的!”

“仙人忙,他顾不过,知道结界破了也是以后的事,要找罪魁祸首也是找秀姑。”高个的银狼猎人是个角儿,有定见,想到就干,拽着弟弟就往狼峰方向奔去。

两个银狼猎人的对话,被奉沈涵秋之命原地未动的白狐原封不动的转述给她听。正研究那块镇魔碑的她还没吱声,银狼王已朗声大笑:“厉扬小儿,你到底失算了!”

揉着被震得生疼的耳朵,沈涵秋讥讽道:“这就让你高兴成这幅德性,要是我收了这石牌牌,你不得喜晕过去呀!”

又是一阵狂喜,银狼王要能动,就该喜得蹦上洞顶了,这回他没笑,而是小心翼翼的问:“你找到收镇魔碑的法子了?”

“还没。”沈涵秋学银狼王的话分几截说,上一截儿没热气儿,才慢悠悠的接下一截儿,“也差不多了,只要我能找到耐得了玄冰无双洞里极寒之气的花啊草啊什么的,就行了。”

纯粹是耍银狼王,花草之类的哪有耐得了玄冰无双洞的!白狐准备着银狼王勃然大怒,孰料它双眼放光,嘴唇哆嗦了半天没哆嗦出一个完整的音出来,令白狐不由揣测:莫非这洞里生有什么植物?

白狐的猜测很大胆,却很有道理。玄冰无双洞里还真生有罕见的冰虫草。这冰虫草耐奇寒,玄冰洞这样的极寒之地正适合它生长,养料嘛,自然就是那些狼尸了。

银狼王一声令下,几匹银狼翻起它面前冰层里冻着的狼尸,生长在狼尸底下的冰虫草露了出来。

蹲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像虫不是虫的冰虫草,沈涵秋挖苦道:“你可以啊,狼王,竟然让你死了的狼兵狼将全变成花肥,挺会废物利用的嘛!”

“错,冰虫草会吸收狼爪里渗出的毒液,避免狼尸受到腐蚀,从而保持了狼尸的完好无损。”

“吸取狼尸渗出的毒液,跟通常所说的花草植物区别有点大,木语魔法不一定对这玩意儿生效。”沈涵秋心里没底,也没胆子用手握那像软体虫蠕动的冰虫草。

木语魔法?

白狐与银狼王都非常激动,各抓沈涵秋一条胳膊使劲儿摇。

“喂,我胳膊让你们拽断了!拿开你的爪子!”沈涵秋甩掉银狼王的毛爪,恶狠狠的转身冲白狐喊:“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第一百二十九章、交换

 白狐跟个小媳妇似的嗫嚅道:“木语魔法是生命魔法,假如魔法师您愿意,可以把我变为有质的生命体。”

虚伪呀!不久前,自己为肉身被毁担心时,这家伙说什么来着?它可是说无拘无束正好的。现在这弯儿转得挺大的,嗬嗬,有得乐子玩了!沈涵秋高深莫测的笑而不答。

我日!什么世道,一个凡人比狐狸还像狐狸!老子已经扮小可怜了,她居然没反应,她到底想怎么样嘛!深吸一口气,白狐努力挤出两滴混浊气团充作眼泪,低声下气的央求:“魔法师,请看在我从水风镇一直跟着您到了这上元仙阵里的玄冰无双洞,把我变成有质的生命体,我发誓以后一定效忠于您。”

更好玩了!痞子幻狐这么卖力的扮可怜,而那边让自己一声吼,就老实巴交的一声不吭的银狼王,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难道说木语魔法还真是个了不得的魔法?

带着疑问,沈涵秋盘算着捞取最大利益的额度控制在什么范围内最合适。在生与死之间穿行一遍后,她谨慎了许多,懂得计算希望得利与所带来的危险之计的比例。

给予白狐和银狼王的帮助,必须是等价交换的。这念头是她听到白狐转述两个银狼猎人对话有所悟时而生。

是银狼王失态的大笑令她幡然醒悟:银狼王其实并不是真的要帮自己,能否成功借体还魂,都不在它考虑之中,不成功,沾了地气的尸怪会妖化,结果可想而知,成功,它就卖出了个不花本钱的人情,自己还得傻呵呵的想法子还这份人情。这死狼王竟然连暴风也舍得搭进去,难道自己看错了,暴风并非它最宠爱的狼崽子?有问题!

心念百转,神色不变,那高深莫测的轻浅笑意噙在嘴角,沈涵秋也不言语,也没动作,比她那具变冰雕的肉身还像冰雕。

死狼王多半没算到她回得来,早早儿就让狼崽子们将她的冰雕肉身挂到墙壁上,实在是太可恶了!不整整它,让它知道我沈涵秋的厉害,它哪里知道灶王爷有三只眼!

记得那句话是‘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哪知道灶王爷有三只眼’,扇魄错了,不过反正白狐孤陋寡闻,马王爷跟灶王爷对它都没分别。

想到此处,沈涵秋微微的撇了撇嘴角。

“你错了,是马王爷有三只眼。”扇魄只要不躲进玉里世界,便与沈涵秋意念相通,她方动念,它这里就感应到了。

“你找到桃花扇和我娘的本命玉牒了么?”

“扇子在银狼王空间手镯里,我能感应但进不去,所以不知道你娘的本命玉牒是否也在里面。”

“这洞里有没宝贝?死狼王可别是个穷鬼,我可是准备要好生敲它一顿的。”

“强盗哪有穷的,都富得流油,你尽管敲。”

扇魄果然是见多识广的,洞里四处转悠了一圈,就大致摸清了玄冰无双洞里藏宝情况:用作装饰的零散宝物有近百件,等级参差不齐,能入它法眼的有二十多件,基本上都属于极品魔器的范畴,这倒还罢了,令它分外着意的是玄冰无双洞里用禁制手法分隔出三间暗室,以它的感知,能感应最小那间灵气充溢,料为灵草丹药的贮藏室,余下两间其一杀气太重,另一威压太强,以它的能为接近已有困难,更遑论用感知力探测,里面究竟是活物还是死物无从知晓。

杀气太重,无论是活物还是死物,沈涵秋都不想招惹。威压太强,不具备控制的能力,也是她要敬而远之的。唯一能打主意的就是灵草丹药,她才弄了具尸体还魂,滋补类的灵草丹药自然是多多益善。

情况摸清楚,也盘算清楚利害得失,沈涵秋忽又动念:不知道会木语魔法的人有多少,比我强的又有多少,都分布在哪些地方?

“没。”若搁平常,扇魄连这个字也懒得吐出来,这会子念着这丫头死去活来挺不容易,才好脾气的作了一番解说。

原生态木系魔法乃生命魔法,防御力尚可,攻击力不怎么强,修习的魔法师不多。在木系魔法发源地的蠓妖兽大陆,流传最广的是白桃花妖流派‘改良’的木系魔法,全是些着重于攻击力与防御力的异化木系魔法,修炼起来进阶快,貌似效果更明显,受欢迎程度强于红桃花妖流派的原生态木系魔法。

花木精神修炼极为不易,三、五百年才小有所成,白桃花妖流派的魔法师,以及相当一部分红桃花妖流派的魔法师,都不修炼花木精神,改为直接从花草树木里提炼。提炼花木精神是需要费用的,每次施展低层次的原生态木系魔法要消耗价值上百魔盾的花木精神,若施展高层次的原生态木系魔法消耗的花木精神更多,红桃花妖流派出身的魔法师从来就没有富豪,这也是制约魔法师修炼原生态木系魔法的重要原因。

另一重大原因,就是当年红桃老花妖为陷入白蕊然的情网,拱手将花妖国国师之位让与白桃花妖,百年不出红桃花谷,亦不许门下弟子进谷。红桃花妖流派与白桃花妖一脉相承,因正宗之争,双方明争暗斗甚为激烈,红桃老花妖的归隐,红桃花妖流派的魔法师受到白桃花妖流派魔法师排挤没有替他们出头之人,而心灰意冷,纷纷改投别派,偌大的红桃花妖流派的魔法师在短短的时间内星云流散,余下那些魔法师也调整修炼方向,朝增强攻击力与防御力方向努力,以争取早日进阶,毕竟蠓妖兽大陆讲的是实力,你的阶位够了,别人想排挤还得掂掂自个儿够不够份量。

理想在其次,生存最重要。为了生存,热爱原生态木系魔法,且已有相当修为的红桃花妖流派资深魔法师,相继改投别派或转向。能施用原生态木系魔法的魔法师本就日渐稀少,木语魔法又是所有原生态魔法中最鸡肋的一种,其最大效用是改变兽类及幻灵类的生命本质,乏人问津的木语魔法历来就只红桃花妖流派老花妖修炼,所以,扇魄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沈涵秋是会木语魔法绝无仅有的魔法师。

“绝无仅有!”沈涵秋有狂笑的冲动,费好大劲儿才忍住了。

“就是绝无仅有,所以你不要随随便便就给出承诺。还有,有我老人家坐阵,你不用担心诸如白狐之类的家伙吞噬你的元神,可以放心大胆的敲竹杠。”扇魄叮嘱道。

有扇魄教唆,聪明绝顶的沈涵秋能做个好人?难!沈涵秋自个儿也这么认为。

“什么叫我教唆?你这丫头天生又奸又阴,就不是做好人的料。”

“谁说的,我要是又奸又阴,能倒霉成这样么?”沈涵秋想起蠓妖兽大陆的点点滴滴,就恨得牙根痒,发誓要做又奸又阴的强者,绝不再给花刀浪子之流的男子欺骗她的机会,绝对不会!

做强者,而且是又奸又阴的强者,沈涵秋的念头令扇魄开始同情凡间的男人,她绝对会成为他们的噩梦,不过,末世凡间没有她也会妖魔横行,添她一个又何妨?

“我恐怕得躺下来歇歇,这具借来的身体看来也不比我本体好多少。”装出弱不禁风的样子,沈涵秋歪向忠实守候在身边的暴风,柔若无骨的身子在宽厚的狼背上蜷缩成一团。

“我有上好的丹药,别的不敢说,提神补气的效果是非常好的,让狼崽子们取些来,您试试?”银狼王殷勤的笑问。

沈涵秋装腔作势的叹道:“提神补气的丹药,对我这种状态怕是作用不大。”

像推销处理品,银狼王劝道:“纯滋补的,服下有益无害,试试无妨。”

“魔法师服几粒试试,兴许能见效。”白狐也参与劝说,反正就动动嘴皮子,也不花费它什么。

“兴许?是药三分毒,丹药再补也是药,吃得不好我这条小命儿就玩完儿,死狐狸,你很希望我死是不是?”

“绝对没有,我希望魔法师您万寿无疆。”

“我还寿与天齐呢!”偷偷乐着的沈涵秋装出很勉强的样子,说:“那就试试吧,狼王,丹药在哪儿?我去瞧瞧有没有能吃的。”

第一百三十章、天窗来人

 珍藏的丹药,白送还担心被拒收,真是枉费了银狼王在炼制与收集那些丹药所投入的心力与精力。沈涵秋极勉强的表示愿意一试,它竟似倍感荣幸,令得狼崽子们皆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暴风,还不快请魔法师去丹室。”银狼王要能动,就屁颠屁颠的头前领路了。

暴风抬脚要走时,沈涵秋抚额轻呼:“瞧我这记性,那两名银狼猎人此际已然去破结界,不多时这里便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此时不出洞,恐要被埋藏在洞内,我得先逃命去也!”

魔法师这一走,出困又没了指望不说,改变生命本质进化为人的希望也将破灭,银狼王急吼:“你走了,我怎么办?”

“百万年的岁月流逝,对你不算什么,你且安心住着,留待有缘人来救你。”惨白似鬼爪的手抚摸着暴风的耳尖,沈涵秋俯身轻语:“暴风,我们走,到了外面我为你施法,帮你进化成人。”

进化成人,是银狼王长久以来的梦想,为了那美丽的梦,它抛弃王者的尊严,急切的喊道:“带我一起走!”

慢慢的回首,沈涵秋漫不经心的说:“给我一个带上你的理由。”

“我愿意效忠您。”

“口说无凭。”

“我可以立血契,誓死效忠。”

“从史前镇压至今仍无法脱困,你的效忠价值不大。”

“玄冰无双洞里所有的一切,我都愿意双手奉上,只求魔法师带上我,为我施法,使我脱离兽界,给我有超越厉扬的机会。”银狼王为表诚心,连随身多年的狼神手镯都双手奉上,还将解密室禁制的手法一并奉告。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接受了吧。”

在扇魄的带领下,除两间不敢接近的密室,沈涵秋将玄冰无双洞里所有见到的法宝与丹药搜刮一空,几乎是榨干了银狼王的身家所有,收获之丰出乎预期,不由得她不喜出望外。

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藏宝的狼神手镯,探测到这镯子比龙之逆鳞戒指的空间更大,沈涵秋喜上加喜,颇为大方的将自甘为奴的银狼王收编入红楼祸害组织。

立过血契,成为红楼祸害组织成员,就是自家兄弟,沈涵秋二话不说,抓取一具附着有冰虫草的狼尸,搁置在狼王头顶的镇魔碑上方壁凹处,并不嫌恶心的握住软体虫一样冰虫草开始施法。

施过木语魔法,冰虫草渐渐变粗变大,速度却比不上生长在泥土里的植物,蠕动的频率也变化不大,仅稍稍快些少许,倒是硬了许多,隐隐有挣脱掌握之势,像极了挂在壁上成冰雕那具身体的手曾握着的某物。

心儿扑通,眼睫儿忽闪,腹中有火蠢蠢欲动,方才明白自己还在期待那个曾经爱过,也许还爱着,但肯定是恨着的男人安抚她的饥渴,不愿意自欺欺人,沈涵秋就得承认她思念着花刀浪子。

思念不属于你的男人,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沈涵秋不傻,不会容许自己陷入无望的期待、无尽的思念与无穷的折磨,她不会。

记得婉姨在日记里这样写:当所爱的男人,舍弃整座森林只为独栖一颗树,而那棵树不是我,生活中,除了无望的期待与无尽的思念,以及无穷的折磨,还剩下什么?

婉姨,应该是爱着一个有妇之夫,若晓得那男人是谁,一定要修理得连他亲娘也不认得他!沈涵秋想。

“这时候还胡思乱想,你不要命了!”

扇魄斥声响时,沈涵秋心神一荡,眼前出现一个杀气腾腾的凸睛无唇巨怪。下意识的,她掌心处花木精神陡然涌泄,握着的冰虫草暴涨数倍,变成巨形怪蛹,头顶巨怪,尾接镇魔碑。

冰虫草尾与的镇魔碑相接之际,镇魔碑上闷雷乍响,一道道雷光自碑中闪现,肥大的冰虫草尾被劈个正着。

掌心陡然间涌入一股强劲的震波,沈涵秋未及做出反应便让那股震波震飞,呈大字贴在洞壁作了片刻停顿,才缓缓滑落。

暴涨之后,冰虫草尾皮薄如纸,却柔韧异常,来自镇魔碑的雷光声势虽骇人,却未损它分毫,反而尽被它吸纳入体内。

冰虫草吸纳及体的亮丽雷光,在蕴藏墨黑色狼尸毒液之间分外显眼,它们像一条条银枪鱼奋力向上游,相继自冰虫草张开的嘴里射出,扎在凸睛无唇巨怪的脸上。

似血非血的液体从凸睛无唇巨怪脸上淌下,滴在冰虫草身上,巨蛹一样的冰虫草猛一抽搐,硕大的尾部连着镇魔碑猛的朝上一甩,‘砰砰’两声巨响,冰虫草尾与镇魔碑全砸在凸睛无唇巨怪脸上。

骤然间地动山摇,玄冰无双洞也跟着摇晃起来。群狼立足不稳,喝醉酒似的东歪西倒,沈涵秋更如滚西瓜似的滚来翻去。

“扇魄,怎么回事!”沈涵秋惊慌不已。好容易借了具尸体活过来,她可不想就这样挂掉。

“大概是你无意中触解了某种禁制,封印的密室有了与外界相通的通道,密室内的怪物趁机逃走,又很不幸的撞上镇魔碑。”

“让你害死了!”

“怪了,我又没干什么。”

“你怎么能什么都没干!”沈涵秋很不道讲理,扇魄却识趣的不与之争辩,只提醒她可以让呆瓜银狼王下宝座了。

打从史前就给禁锢起来,腾挪不得,头顶上镇魔碑飞走了,银狼王还保持既有姿势不变,便搏得了‘呆瓜’的称谓。

“真是个呆瓜!”沈涵秋刚好滚到银狼王脚边,就势抓住它前足猛然一拽,将它拽离原地。

禁锢的时间太久,银狼王的四肢僵化,行动甚为不便,加上还未从脱困的喜悦中清醒,沈涵秋松手跑开后,它竟不知举步去追,幸亏暴风机灵,奋不顾身跃来,张嘴叼住银狼王的后颈毛皮,往通往天窗的通道口飞奔而去。

脸上淌着红蓝两色液体的凸睛无唇巨怪,一双凸睛稳稳托着条形镇魔碑,任是它两手如何使力,就是没法将镇魔碑摘下,急得张大无唇的嘴不停吞吐粗气。它在那儿吞气吐气不打紧,择地伏身的狼崽子们全给吸到半空,形成奇特的银色旋流在半空急旋不休。

跑进通道口,暴风松口放开银狼王回头看去,厉吼一声,回身要去救它的伙伴们,沈涵秋那只惨白的鬼手却在这时揪住它的尖耳,“我不准你去。”说时,她横身挡住暴风去路。

“呜——”

暴怒的暴风发出猫崽的悲呜,有不甘,有无奈,却绝对找不出哪怕星点的愤怒。

“你救不了它们,反而会赔上你的命。”沈涵秋毫不通融,“我们得尽快离开。”

溜得最快的白狐返身跑回,边跑边喊:“魔法师,天窗来人了!”

能进入上元仙阵的凡人,必有其不凡之处,为谨慎起见,沈涵秋打了个手势,示意银狼王与暴风原地不动,她则掩身向天窗处潜去打探情况。

盘旋而上的通道,有石嶙峋,用来掩藏行迹最好不过,沈涵秋放心大胆的潜至离天窗仅百米时方停下,藏身石隙里往上看。

天窗射入的光,映照着伫足在通道最高一级石阶上牵手的男女。那一双璧人,男的风神俊朗,女的明艳照人,端的令某人羡慕之余又生嫉恨之意。

“如鸿快看,下面全是狼尸,耶,好恶心!”

“倩,你脸色不好,我们退出去。”

望着扶着女伴向外退的男子,沈涵秋出神的想:这帅得一塌糊涂的帅男体贴一如花刀浪子,只是该千刀万剐的花刀浪子没他那份阳刚气,若能钓得这帅男,带着他到蠓妖兽大陆一游,包准气得花刀浪子脸绿绿。

第一百三十一章、银狼妖姬

 “现在不是发花痴的好时候,趁着这会子外面无人,快逃命去吧。”扇魄叹道。

尴尬的笑了笑,沈涵秋扬声唤出银狼王与暴风,一人二狼出了天窗,瞧着果然四处寂静无声,便展开身形飞纵而去。

上元仙阵像是遭受浩劫,沈涵秋记忆之中的石峰有多处塌陷成深渊,看情形先时在玄冰无双洞里的天摇地动,与上元仙阵的浩劫也有关,真不知那两银狼猎人是怎么办到的,哪天逮着他们得细问问,到时候在花妖国王宫如法炮制,闹他个天翻地覆,那才叫爽呢!

“拜托你别魂不守舍的,你现在还没脱险。”

扇魄的唠叨打断了沈涵秋的浮想联翩,也让她发觉密林后的火光。不顾扇魄的劝阻,她执意向火光接近。

离得近了,沈涵秋又看到那个帅得一塌糊涂的帅男,他扶着仍在干呕的女伴,边上围着一群举火把的银狼猎人,他正在说:“在下君如鸿,不知此地发生何事?”

银狼猎人们一个个如丧考妣,为首的老头儿垂头丧气的叨念:“结界破了,大难临头了!”

“何谓结界?”

自称君如鸿的帅男声音有一种磁性,比花刀浪子娘娘腔的声音好听多了,可惜扇魄非但不许沈涵秋跑上前跟他搭话,反而催命似的催促她立马儿离开。

恋恋不舍的看一眼帅男,好不情愿的带着两匹银狼循原路出了上元仙阵,回到入谷之初的所在,也懒得辨别方位,沈涵秋跳上暴风的背,任由它驮着在山林间腾跃。

山林中一片平坦的坡地上,一伙挂刀佩剑的男女,或躺或卧,三三两两散落在林荫里,他们的坐骑在坡地边的山溪里饮水。

远处山林间闪动的银影,惊动了溪边饮水的马儿,一匹枣红马吓得倒栽进山溪,像得了传染病,余下的马儿也接连栽了进去。

坡地上正自谈笑风生的那伙人警觉有异,不知谁叫声“有情况!”,大家齐齐的跃身站起,跷着二郎腿侧骑银狼的沈涵秋也在那时映入他们眼帘。

那一刻,美女与野兽奇妙组合,在他们心头留下绝对震撼的记忆。

下一刻,自美女与野兽奇妙组合头顶跃出的银狼王的凶残,亦让死里逃生者留下永生难以磨灭的记忆。

久困脱身,离开了上元仙阵,自兹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银狼王心里那份畅意难以言喻,修至堪比得道高僧的平宁心态难再保持,再见活人,立时凶性大发。

此际银狼王已非上元仙阵里的僵呆之状,在古树与乱石间穿行,小山似的身架比之狸猫更显柔软灵活,几个起落便窜至坡地上的人群中,‘咔嚓’,咬掉那个驭飞剑试图割它高贵狼首的大汉的半边脑袋,再侧身来个连环蹬,给了离得最近的青衣劲装美女致命一击。

横剑在胸的劲装美女招式未及出手,便被握着剑之背切为两段。飞身跃来接住她上半身的白发男子,双眼瞬间通红,放下她的同时,抡起鳞背板斧向银狼王奋力劈去。

银狼王不闪不避,探爪一抓,生生的挖出白发男子的心脏,看着仍在跳动的人心,狼眼顿时冒出腥红的光。

无坚不摧的鳞背板斧,斩在银狼王的脊背上,连根狼豪亦未曾斩断,白发男子愕了一下,旋又看到那颗血淋淋的心,在它两排森然狼牙被切割成碎块,他这才意识到失了心,“妖狼,老子跟你拼了!”吼声里,他全身血涌上脸,双眼射出刀一样的红光。

“毁天灭地血眼咒!”

“快逃啊!”

本待上前援救白衣男子的同伴纷纷作鸟兽散。

“狼十六,住手!”沈涵秋气急败坏的高声叫道。她让银狼王弄出的血腥场面吓着了,竟致失声,这时让那伙人的叫声喊回魂,忙出声制止银狼王再造杀孽。

沈涵秋有意救白衣男人一命,只是仍旧迟了,他集全身血液施放的‘血眼咒’已发出,刀一样的红光从他眼中飞射而出,刀刀射向银狼王的要害。

要害是针对个体而异,对普通的狼来讲是要害的部位,在银狼王而言都不是要害,反弹出去还能削断大树的红色光刀,就没给它身上造成哪怕发丝那么细小的伤口,血尽之后爆体而亡白衣男子真是死不瞑目,临终怨气化为黑沉沉的戾气,向着上元仙阵上方飘去。

飞身射落在银狼王身前,沈涵秋凶霸霸的叉腰喝问:“我的话你竟敢不听,想造反了是不是?”

银狼王好无辜的申辩:“老大,你一喊,我就站着没动了,他是自爆的,与我无关。”

“还敢狡辩!”

“它说的是真的,你当老大的自个儿没眼力劲,也掖着点。”扇魄出来主持公道不为别的,只为提醒超没常识的沈涵秋快些脚底抹油,会‘血眼咒’的家伙来头肯定不小,就它的见解,‘血眼咒’属于神级法术,那家伙肯定属于下界修真门派,她救了银狼王,就是跟厉扬神君作对,已经是把自个儿推到风口浪尖上,添了这桩事儿,再不赶紧深挖洞把自己藏起来,她就是秋后的蚂蚱了。

被喻为秋后的蚂蚱虽不中听,沈涵秋倒还能听出扇魄维护之情,乖乖的不与之争辩,领着两匹狼飞速逃离作案现场。

逃窜途中,为免再生事端,沈涵秋强制性命令神通在逐渐恢复之中的银狼王变成小猫崽。

堂堂的银狼王变猫崽儿,亏得沈涵秋怎么想得出来,莫说银狼王不乐意,便是暴风亦以罢工抗议。

“暴风,你有病啊,它要你帮我去借尸,那是一心要你死,你干嘛还要护着它?”沈涵秋就不信暴风真的没察觉,在她感觉中,暴风是个心思缜密的家伙,不会不知道银狼王恨它。

银狼王恨一个狼崽子?

沈涵秋让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银狼王确实是恨暴风,而暴风显然也清楚,最让沈涵秋诧异的是银狼王主动招供说它们其实是亲生母子。

“母子?那就更不应该了,野兽也有母性,你怎么可能恨自己亲生儿子呢?”

“一个不在期望之中的儿子,一个耻辱的标志,一个害我失去成人机会的儿子,一个永远醒不来的噩梦,我要如何不恨?”

是辩解,是倾述,已分不清,昂首向天的银狼王有着一种历尽沧桑的悲凉。

是怎样一段故事,造就了一个扭曲的母性,沈涵秋很想知道,却不方便探问,而且这时候她听到君如鸿那位帅男的声音从林深处传来,这一回算是有缘,她怎么也不肯听从扇魄尽快离去,坚持要去会帅男。

“各位休要惊慌,且说说究竟出了何事?”

“君堡、、、、主”

“还是我来说吧。君堡主,我们一行十八人,在前边不远的山坡上歇脚,银狼妖姬忽然出现,指使一匹银狼攻击我们。”

“哎呀!周老雕,你完全没讲出重点!君堡主,你听我说,这银狼妖姬她带的两头银狼是巨型妖狼,逼得圣光谷出来的白发圣使使出‘血眼咒’,白发圣使被挖了心脏,无论他能否制服妖狼,都绝对是无法活命的了。”

“银狼妖姬,究竟是何方妖孽?”君如鸿问道。

“银狼妖姬不会说的我吧?”沈涵秋不确定的自问。

“除了你这带两头银狼招摇现世的小笨蛋,还能有谁?”

“干嘛又骂人家?”沈涵秋不高兴的翻翻白眼,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嘿嘿傻笑,“银狼妖姬,这名儿挺好听的,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想出来这么绝妙的好名字。”

第一百三十二章、小猫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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