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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不上媳妇的大少爷 经典收藏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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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海……”昕悦看向他。
  云海像没听见一样,仍旧无语望天。
  江菱悄悄抹了一下眼角,大步向前走。突然,她停住脚步,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挑着一担蛐蛐笼子在叫卖的男子。
  “水生哥?水生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太好了。”她猛地上前紧紧揪住男人的双臂。
  众人都愣了,包括那男人。
  “你是谁?”他木讷的问。
  “我是菱儿呀,你不认得我了?水生哥,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会不认得我呢?”她低头看看那些蛐蛐笼子,惊喜道:“没错,从小水生哥编的这些小玩意就最好了,你忘了还送了我好几个呢么?”
  云海冷笑一声:“难怪要走呢,是找青梅竹马去。”
  昕悦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只觉得水生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男人摇摇头,“我被人从江边救起的,可是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
  江菱喃喃自语:“从江边救起,那就对啦,没错,就是你。十几年的邻居,我认不错的。”回身对昕悦道:“姐姐诶,这是水生哥,就是馨香嫂子的丈夫啊。嫂子这些年不肯改嫁,独自一人带着大宝、小宝吃尽了苦头,还有婶子,若知道你还活着,不知有多高兴呢。”
  昕悦恍然大悟,在扬州时江菱就和馨香叫水生嫂的,原来她的丈夫还活着,馨香这些年的苦也算没白受。
  昕悦马上招呼江菱带他进院,又找人套车去接馨香母子和她婆婆。
  经过云海身边时,特意顿住脚步看他的表情,“有人吃醋了。”
  云海不理大嫂,扔了嘴里的草叶,转身回房。郭叶掩着嘴偷偷的笑。
  馨香一家团圆当然是喜出望外,大宝长高了不少,见了干爹、干娘跪下就磕头。喜得昕悦不知拿什么好吃的给他才好。
  杭州王家有个婆子来报:“亲家公子、夫人,小的是来报喜的。我家夫人又生了一对孪生兄弟,老爷、老夫人都高兴的不得了呢。”
  “哦,彩云很厉害呀。”昕悦笑着看向云庭。
  “我家夫人有句话让小的带给齐夫人,她说她好想生一个像风儿那样漂亮的女孩子。”
  昕悦抚掌大笑:“你回去告诉她,再接再厉吧,哈哈。”
  冬去春来,百业复兴。举国上下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齐家又开始了日进斗金的日子。
  齐云树参加科考,中了个举人,被封作州立学堂的博士,吃上了官饭。也算完成了他的心愿,靠自己的本事求取功名。
  公主下嫁宛州,举城狂欢,且吸引了周围十几座城的人来看热闹。
  齐家的饭店、酒楼爆满,悦菱记的纪念品供不应求,于是又狠狠的赚了一笔。
  只是原本的大产业绣房和成衣铺买卖欠佳,只因战争期间停业做军装,很多老顾客都被别家拉走了。
  昕悦听了只微微一笑,这有何难?把裁缝们叫来耳提面命了一番,各人纷纷点头。
  又是一年宛交会,今年比以往哪一年都要热闹。
  因为太守大人和公主千岁与民同乐,还要参加比赛呢。
  齐家的人在街上出现,引发一片哗然。
  风儿身穿一套水粉色衣裙,下摆处绣有翩然欲飞的蝴蝶。小女孩身资灵动,步态轻盈,环绕于母亲身边。
  昕悦是一身深粉略带藕荷色的衣衫,俏丽又不失庄重,裙摆处绣有大朵的牡丹花,和风儿在一起刚好是蝶舞花丛的美景。
  云庭穿一身湖蓝色长衫,腰系玉带。意儿是天蓝色长衫,腰中系着小几号的玉带。
  一家人俱是同样布料和绣工,衣领袖口处都是祥云图案,皆佩戴柔润的和田玉佩。走在一处,既让人眼花缭乱,又暗叹美景如梦。
  云树一家都是紫色衣衫,也是相同的材质和做工,只样式上略有差别,走在一处,也是温馨和谐。
  云海和郭叶、江菱都穿黄色,俊男靓女把一身衣服都衬得高贵了。两个女孩紧紧拉着手,兴奋的东看西看。江菱在众人苦劝下终于留下,最后定于同时成亲,不分大小,以平妻论。
  三姨娘懒得出门,彩霞、彩蝶留在家里陪着母亲。
  众人都在打听这种家庭套装在哪能买到,后来恍然大悟:齐家的铺子里呗。于是当天成衣铺就被人踢破了门槛子。
  郭冲抢得彩球送给新婚妻子,安宁美的合不拢嘴。
  回家的路上,却见有一行人立于路边阑珊处。
  昕悦脸上微僵,抬头对云庭道:“我过去说句话。”
  他点点头,看着妻子走过去。
  “姽婳,你都好了?”
  “是啊,都好了,多谢夫人惦记。”姽婳未着黑衣,而是一身良家妇女的打扮。
  “夫人,我想你了呢。”婵娟看一眼楚一诺的脸色,壮着胆子跑到前面来。
  “呵呵,婵娟,我也想你了。”昕悦拉住她的手。
  楚一诺静静的看着她,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庄主和姽婳姐姐成亲了。”婵娟小声道。
  “是么,那很好啊。”她抬眼看向他,“时间久了会越来越好的。”
  她转身告辞,回到丈夫身边。
  云庭紧紧握住她的手,一起回家。
  云树看那边祝四少扶妻子上马车,小心翼翼的情状处处表露着关爱之情。前太守罢官充军,他还能如此对二小姐,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云庭扫了一眼:“云树,珍惜你所拥有的吧。”
  云树微笑:“大哥放心吧,我明白。”
  晚上回房,昕悦对云庭笑道:“其实二女侍一夫也不错。”
  “悦悦羡慕么,那为夫再娶一个如何?”
  “你敢。”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诶,我有个问题,你说新婚之夜该入谁的洞房呢。”
  他嘿嘿的笑:“这你就放心吧,云海摆平她俩不成问题,也不看是谁弟弟。”
  “呸,臭美吧你。”
  “不服么,来,大干一场。”他扑了过来。
  “走开,人家今天累了。”
  硬的不行来软的:“悦悦,我们再生个孩子吧,你看意儿和风儿多可爱,可是他们长大就不好玩了。我们再生个小的出来玩。”
  咩吾!你这生玩具呢?
  “不想。”
  “悦悦总爱说反话,不想其实就是非常想。”脱掉自己的衣服。
  “我想。”
  “哦,你终于肯说实话了。”来扒她的。
  “我到底该想还是不想?”她郁闷了。
  “你想不想都没意义了,我已经进来了。”他疯狂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部分完结,接下来会有二姨娘、彩云、云海、齐御风几人的番外。

  —正文完—




【番外篇】
109.二姨娘番外:我也曾拥有美丽的爱情故事

  那年我十六岁,在齐家的绣房做工。
  暮色四合,其他人都回家了,我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寄居在一个远房亲戚家里。绣房副主管便是我的表舅,于是他悄悄把钥匙给我,让我多做些工,自己攒些嫁妆。
  一个瘦肖的少年走进来,问我:“你怎么还不回家呢?”
  我抬眼看向他,直觉上他应该是个可靠的人。“我想多做些活,多挣点钱。”
  “你很缺钱么?”他好奇的看着我。
  “我不缺,不过我住在表舅家,挣钱多了舅母会很高兴。”我低头绣花。
  “天这样黑了,你看得见么?”
  “勉强可以。”
  他走到管事的桌案后面拿出一根蜡烛点上,屋里顿时明亮了很多。
  我却急忙制止:“不行,这样管事会发现的。”
  他无所谓的笑笑:“没关系,只点一会儿看不出来的。”
  他坐到地上,把头埋在膝上,闷闷的说:“我挣钱多了,我爹也会很高兴,可是我不明白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我觉得他很好笑,钱自然是越多越好了。“我家乡闹水灾,很多人都饿死了,包括我父母。所以,我觉得钱越多越好。”想起爹娘,鼻子酸酸的。
  他抿着嘴看我良久:“你哭了么?”
  “没有,我的泪已经哭干了,以后我要坚强,再也不哭了。对了,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嘛?”
  他吃了一惊,然后笑道:“你是新来的吧,我没见过你。”
  “是啊,我也没见过你呢。”
  “我是……晚上负责在这里看房子的人。”
  “哦。”我轻轻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专心做活。
  他就在一边坐着静静的看我飞针走线。
  从此后,他便每天帮我点一会儿蜡烛,简单的聊几句天。
  许是见我面黄肌瘦吧,有时他会拿些吃的来,我先是一点儿也不肯吃,后来禁不住他劝就和他一起吃些。
  看的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天冷了,我便做了一双棉手套给他,看他欢喜的样子我也很高兴。
  有一天他蔫蔫的自言自语:齐家的绣房为什么比不上祝家呢?
  我笑了:“齐家老爷太古板,绣来绣去都是那些老样子,听说祝家总有新花样呢。”其实我也不太懂,只是听绣房姐姐们说的。
  “对呀,”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上次我有听顾客提过这一点,怎的就忘了呢。”
  “那你说该怎样出新花样呢?”他双眸晶亮,我暗笑:竟是拿我当诸葛亮了不成?
  “要我说,不如搞个竞赛,让绣房所有的女工拿出自己最得意之作,另外还可以分成几个类别,要求都做新样子,专门找人做评判,绣的好的给些彩头,保管能有好绣品出来。”
  他怔怔的看着我,良久,抚掌赞叹:“真是好主意,想不到我身边竟藏着一个女神仙呢?”
  看他的傻样,我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你真傻,你又不是齐老爷,一个看房子的,还想这些有什么用。”
  他低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抬头时却只说了一句:“你笑起来真好看。”
  没想到,第二天大总管就宣布了一个消息:举办绣品大赛,设新秀奖、温馨奖、怀念奖、精品奖。四组胜出作品都奖励白银五十两。
  大家沸腾了,都拿出看家本事来,期望展露头角。
  我本来想把小时候的快乐时光绣成作品,冲刺怀念奖,后来还是决定不要常想小时候的事了。
  最终我绣了一副双鹤图,一只起舞,另一只观赏。比赛那天,姑娘们都精心打扮,因为听说老爷、少爷都会来。
  我没有装扮,因为一来我没有钱买脂粉,二来我的衣服都是穿的两个表姐剩下的。
  没想到我的绣品得了温馨奖,当我把五十两银子交到舅母手里时,她高兴的合不拢嘴。
  也是那一天我才知道,他就是齐家的少爷齐衍。
  我恨自己傻,他穿着那么名贵的衣料,拿来那么多上等的吃食,我竟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
  当天晚上,他带来一套新衣服,红着脸说:“别的姑娘都穿新衣服,你怎么总穿旧衣服呢?我帮你买来一套,不知道……合不合适。”
  我不理他,也不抬头。
  “你生我的气了么?”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你是主子,我怎么敢生你的气。”我继续埋头做着自己手里的活。
  他默默的把头埋在膝上,不再说话。
  等我抬头看他时,才幽幽开口:“爹爹把绣房交给我打理,可是无论生意上的伙伴,绣房女工,甚至家里的下人都对我有所企图。我不告诉你身份,是因为不想失了我们之间这份真挚的情谊。我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么?”
  我叹了口气,还能说什么呢?谁让我不忍心看他那副样子。
  他的性格略有些优柔寡断,后来出门谈生意就带我在身边,贴身伺候起居,有时帮他拿主意。
  在那个山洪爆发的雨夜,谁都认为自己会没命。
  他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若我们活过今晚,就相伴终生。
  我点点头,依偎到他怀里。
  他紧紧地抱着我,恨不得把我揉进他的身体……最终,是他进了我的身体。
  一路浓情蜜意,两个月后回到宛州。
  他信守诺言,回家便禀明父母。却遭到他们的激烈反对,说是早就给他寻了一门好亲事,还说我这种野丫头能和官家小姐比么?
  他长跪不起,最后老太爷扔下一句话,作妾可以,正妻万万不能。
  可是,我娘说过,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
  他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说他不得不遵从父母之命,让我暂且委屈一下。
  舅母说:“你也不照照自己的的德行,就你这样的能进齐家做妾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想想这世道就是这样,便认了。
  他喜滋滋的拿来一个护身符给我,说是婆婆给我的礼物,我也很高兴就日夜戴在身上。不想,有一天腹部剧痛难忍,竟打下来一个两个月的男胎。我大出血,从此不孕。
  听说他的爹娘也很后悔,只是不想让我早于正室怀孕,却不想害了自己的孙子。
  一个月后,他成亲了。
  我耍了个小手段,他便在新婚之夜跑出来陪我,把新媳妇扔在洞房里。
  后来他爹怒了,狠踹了他一脚,三年内不准我进门。
  终于,那个女人生下他齐家的长孙了,比我死去的儿子小两岁。
  我访遍天下名医总算又怀胎了,生下一个瘦弱的儿子。
  老太爷临终前,留下遗言,三个孙子哪个先生下重孙子,就继承六成家产。
  我恨,他分明是偏袒齐云庭,那个他最最疼爱的长孙。
  你不就是比云树大六岁么,我就让你生不出。
  那次跟老爷出门,巧遇一个波斯商人,无意中得到一个秘方。我想这是老天帮我报仇呢。
  于是我买通大丫头小荷,在那狠剂量的催情药下,一个个淑女憋死了自己。
  后来我救了一个苦命的丫头小红,我的目的就是利用她报仇。于是我对她百般好,让她对我感恩戴德、死心塌地。于是,我把那个不太放心的小荷远嫁他乡了。
  齐云庭很苦闷,那女人也苦闷,于是我有了一丝丝报仇的快感。
  在齐云庭娶第四房之前,老爷出事了,被人诬告,在京都被打入天牢。听说老爷快死了,我突然发现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齐云庭果然厉害,只身闯京城救回了老爷。
  我决定不害他了,让他好好过日子吧。
  谁知那第四房自己在家上吊了,哼!天意,这就别怪我了。
  第五房进门前,我就听到消息,说他很喜欢这个妻子。
  我生气了,老爷也很喜欢我呢,还不是被你娘破坏了。于是,我又下黑手了。
  她侥幸活了下来,看齐云庭抱着她死死不撒手的样子,我便了然他有多么爱她。
  她和我一样不是大家闺秀,初进大宅门很多规矩都不懂,不过我喜欢这样的。
  渐渐的,我嫉妒她。
  凭什么她就可以独享一个男人全部的爱,每当齐云庭那样宠溺的叫她的名字“悦悦”,我就恨,我恨……
  老爷知道了我害死人命的事,他舍不得责罚我,只是说:“小凤,你答应我,不要再害人了。这次我求云庭放过你,只是以后万不可那样做了。”
  我不服气:“要杀要剐随他就是,老爷何必求他。”
  “小凤,你还让不让我活?”他剧烈的咳嗽起来。我只好答应了。
  老天爷不疼我,为什么要让她怀上一对龙凤胎,若她生下长孙,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么。我不甘!
  害人终害己,我最后明白了这句话。
  老爷去了,这世上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黄泉路我们一起走,听说这样来生便可做一心一意的夫妻。



110.彩云番外
  上篇:我眼里的大哥和大嫂

  大哥又要成亲了,我暗暗祈祷:老天爷,我大哥是好人,你就不要再折磨他了,让他平平安安的娶妻生子吧。
  花船回来了,云海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这个大嫂有趣的紧呢。”
  我不解,正犹疑的看向他,却听到人群中一阵哄笑,旁边一人道:“齐家这位少奶奶真敢说话。”
  没等我去问刚刚大嫂说了句什么,就见大哥抱着她上岸了,一群年轻的后生吼吼的乱叫。
  云海示意我看大哥,“噗”,我没忍住就笑了出来,一向沉稳的大哥竟然耳根子都红了。
  自大嫂进门以后,我才懵懂的感受到夫妻之间的情谊。
  大哥总是沉稳威严,完美的像一个神人。呃,当然,除了娶不上媳妇一点。大嫂进门以后我才发现了他的很多第一次。
  第一次憔悴到揪心:
  虽然以前他也有黯然神伤的时候,那也仅限于对着某棵比他高的大树发呆而已。可是大嫂刚过门时昏死的那一天一夜,大哥紧皱的眉头、坚毅的脸色还有失魂落魄的眼神,就算傻子也能看出他是何等的揪心揪肝。
  云海说了一句人死不能复生,被大哥痛骂一顿。我抿着嘴不敢出声,侧目看大哥紧紧抱着大嫂,那时我体会到两个字:在乎。
  第一次露出温柔甜蜜的目光:
  那是全家第一次吃团圆饭,大嫂好大胆,不时抬头看向大哥,还朝他挤眉弄眼。可是很有意思的是,这时大哥总是装作看不见,专心的吃着饭。等她失望的低下头去捡米粒的时候,大哥便会停下筷子,看着她笑。眼角眉梢满是温柔,嘴角微微翘起,表情竟是比吃了蜜还甜。
  以前我一直怀疑那个词不适合用在夫妻之间的:宠溺。
  第一次暴怒却没有打人:
  从小到大没见过大哥发几次火,可是每次发火必然要打人的。
  十岁那年,云海不知听几个小厮说了什么混话,突然闯到庭院里扒了一个小丫头的裤子,好在没有扒下亵裤,不然让人家怎么活?
  刚巧大哥遇到,把云海暴打了一顿,屁股差点开了花,疼得他呲牙咧嘴了半个月,走路都一瘸一拐。还把云海扔到山上学武去了,给了那小丫头一家很多银子,还了他们的卖身契,让他们回老家去了。
  大嫂和大哥吵架那天,我明明看到大哥发怒的标志:额上青筋暴突。尤其大嫂说出那句“一封休书,一拍两散”,大哥的眼睛都红了,嘴角分明在痛苦的抽搐。
  我和云海都以为大嫂在劫难逃,少不得被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谁知他就那样抱着她走了,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看到大哥眼里有些许无奈,更多是是疼爱。
  云海说,大哥心再硬也总有柔软的一角,打大嫂——他不舍得。
  其实我最喜欢看他们吵架,爹和娘很少吵架,总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很没意思。大哥和大嫂小吵不断,每次吵完就和好了,有时吵了一半就绷不住相视一笑,云淡风轻了。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两个小孩子为了争辩哪块糖更甜争得面红耳赤,然后把一块糖分作两半,每人一半来吃。
  大哥绷得最久的就是楚一诺来提亲之后,当时我不明白大哥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后来他被复仇五鬼抓走,大嫂去找楚一诺救他,我才大概猜到几分。
  那时大哥每天住在书房,我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后来才听说,原来他每晚必然等大嫂睡着后,去看她一眼才回书房睡下。


  下篇:我的故事,人生中的三次激情事件

  jq1:温泉池
  我在迷蒙中浅眠,竟做了一个美梦。
  云雾缭绕的山间美景,到处是繁花似锦的盛况,莫非这是传说中的天上仙山?
  “彩云,彩云醒醒。”
  有人在摇我的身子,透过云雾我依稀看到是夫君呢。
  “夫君,你也来了?”我很欢喜,这样的美景我自然愿意和他一同观赏。
  “你没事吧。”
  嘻嘻,他在关心我呢,莫非是回家没见到我,就追来这里找了?
  “夫君,你看这里景色是不是很美呀?”我怎么觉得自己像喝醉了酒一般,说话有气无力呢?
  “景色?”他皱眉。
  我很怕他皱眉,那就说明他不高兴了。
  “你不喜欢么?那我们回家吧。”我迈步向前走,身子却轻飘飘的扑到他身上。
  他把我抱在怀中,低头看看我的脸,又看看下面,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景色甚美,等不及回家了。”
  狂风暴雨版的吻落在我的脸上,身上,我眼中早已没了周围的风景,呼吸都被他夺走。不知何时,他已褪了衣服,精壮的身子填满了我的眼睛。
  “彩云,我喜欢你,可是你为什么总是……”他纠结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一手揽在腰间,让我躲不开下面硬硬的抵触,另一手游弋在胸前。
  我从梦境中醒来,却又沉迷在他的爱抚之下。
  原本就被温泉水泡的舒缓的肌肤,此刻更加膨胀,我甚至感觉到前胸随着他的爱抚在充盈。
  “彩云,我喜欢你这样子。”
  他挑眉,用他摄人的眼眸蛊惑我。
  我一向比较满意自己的自持力,今天却不知怎么了,完全被他夺了心智。
  腰间的手一松,我的身子向下滑去,我不会游水的,仓皇间双臂揽在他的颈上,身子便紧紧贴上了他。
  恍惚听到他的一声闷笑,大手重回腰间,与此同时,前面的硬物亦冲了进来。
  他自恃水性极好,竟是不停的变换花样,搅起了无数水花……
  还不时松手吓我,我只得抱紧他才能不让自己掉进水底。
  怎奈他用尽各种姿势,我抱住的一会儿是颈、一会儿是腰、一会儿是大腿、一会儿是……


  jq2:许愿山,茅草屋
  “彩云,我扶你吧。”
  “不劳烦夫君,我自己可以的。”我心里小鹿乱撞,还在为自己刚刚许下的两个愿望面红耳赤。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呢,竟然许了两个愿,若不是大嫂有身孕,我绝不会让夫君陪我来,和他在一起真的很累。
  “啊……”脚下一滑,头撞向一棵栀子树。
  “你没事吧。”他的声音伴着心跳,我才惊觉自己在他怀里。抬头正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如此近距离的直视让我不禁脸红,他呵出的热气都喷在了我的脸上。
  “多谢……多谢夫君。”我赶忙站稳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他没说什么,只背过手去。我迈步接着往前走,却发觉脚踝处钻心的疼,我不敢出声,咬牙走了几步。心里却期待着他发现异样能追问我,他跟在后面叹了口气:“彩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猛地僵住身子,一股冷风卷着雪花钻进领口,冷的我打了个寒颤。“夫君这是说的哪里话呢?”
  我惶恐的回头。
  “你不愿意让我碰你,哪怕扭了脚也独自撑着,不愿让我帮忙。”声音很是冷清。
  “我……”娘说过,但凡大家闺秀首要之事即端庄,站必直、坐必正,朗声说话不可扭捏,不可在丈夫面前撒娇、乞求,不能靠他太近,不然会被人轻贱了,看不起的。
  她说夫妻之间,礼节不可废,要相敬如宾。除规臻、劝导丈夫之外,不可提多余的要求,不能给他带来一丁点的麻烦。凡事要克己忍让,才能得到尊重。
  可是大嫂却不是这样说的,她说女人就是要让男人来疼爱的,其实男人也喜欢被疼爱只是不愿启齿而已。你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他怎么和你亲近呢。既然想让他疼你,就不要刻意保持距离,夫妻之间不亲热,还和谁亲热呢?
  大嫂说完这句话时,还朝我眨了眨眼:要不然你可以探探妹夫的口风,看他怎么说。
  “夫君,我娘说为人妻者要端庄,和丈夫相敬如宾,礼节要周全才得到尊重。可是大嫂说,不和自己的丈夫亲近还和谁亲近呢。我不知该听谁的话,还请夫君示下。”我屏息低头,静候这他的回答。
  几许山风吹过,树枝上的雪簌簌落下。
  “噗!”他竟笑了,抬手弹掉我发丝上的雪花:“原来你竟是因为岳母的交代才疏远我的,这几日我在齐家听说了你的一些旧事,与在王家是截然不同。我正猜测莫非是因为不喜欢我才这样么?今日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是那些礼教规矩隔阂了我们夫妻。彩云,”
  他拉起我的手:“你既然问我的意思,那我就直接跟你说了。我是武将,将在外军令尚且不受,何况那些迂夫子的繁文缛节。我本就讨厌那些东西,你又偏偏像个老古板一样事事与我做对,我以为你是因不喜欢我才故意这样,所以我就懒得回家,宁愿住在军营里。”
  原来是这样,还是大嫂说对了。我回想在王家时,自己处处小心,刻刻谨慎,唯恐失了礼数被人耻笑。想来他必是见我端足了架子,也就不得不伪装一下,也端个架子配合我。然而这样的生活他不喜欢,索性就不回家来了。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脸上发烧,嘴上声音愈发的小了。我很想像大嫂那样说:云庭,我爱你爱到骨头里,离了你我会活不下去的。大哥依旧装作生气的样子,可是不难看出他的眉毛、眼睛都在笑。
  “彩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他低头盯着我的脸。
  我确定他听清了,就转身要躲开,才发觉自己的脚已经麻了。
  “夫君,我的脚麻了。”我回头,可怜巴巴的看向他。
  他笑了,轻松的一伸手便把我抱起,顺着一条扫了雪的小路进密林中去。
  茅草屋的门口贴着一张字条:我们一家有事下山,若有上山许愿的人遇到困难无法下山的,可随意吃喝,留宿。
  “我们今晚就在这留宿吧,明天一早再下山如何?”
  我顺从的点点头,我家夫君说的话自然是对的。
  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床上,脱下鞋袜,他细细查看扭伤的脚踝。“还好,不妨事。”他握住我的脚轻轻揉捏,又运起内力用掌心研磨,一股暖融融的热流传遍全身。
  “试试,还疼么?”语气那般轻柔。
  我试着动了动:“诶,果然不疼了,夫君真厉害。”这是大嫂常说的一句话,我一时激动剽窃了来。
  他抬头惊喜的看我一眼,又飞快的在我脸颊印下一个吻,转身去给炭火盆添柴。
  我捂住脸颊,又羞又喜。
  “彩云,这里有打来的兔子,看起来还比较新鲜,我们晚上吃烤兔肉如何?”
  “好啊。”我穿好袜子。
  “你别下床了,还是养养吧,我来烤就好来了。”他把兔子拎到外面,不一会儿就剥了皮,清洗好,拿进来架到火上。
  我忽然看见他的外衫扯破了一条口子,想必是刚刚我滑倒时,他急于救我被树枝刮到了。
  “夫君,你的衣服破了,我帮你补吧。”这家屋里东西不多,针线就放在床头。
  他顺从的脱下外衫,我一针一线的认真缝起来。
  “呵呵,彩云你觉不觉得这种小夫妻的日子很有意思呢。”
  我抬起头,看他被火光照亮的脸颊,映着外面的冰天雪地,心里暖暖的。
  第一次有了这种相视一笑的默契。
  香喷喷的兔肉吃的全身暖洋洋的,他偷喝了猎户家酒坛里的两碗酒。一脸坏笑的凑到床边:“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我也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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