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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不上媳妇的大少爷 经典收藏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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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悦崇拜的眼光看过去:“夫君,你真厉害。”简直是半仙附体啊,连这都想得到。
齐云庭甩给她一记“嫁对了吧”的眼神,着实的自我骄傲了一番。
后来昕悦在古代生活久了才知道,他的猜测只是源于对社会现实的观察而已,并不难做到。
郭冲满脸惊喜:“没想到……齐兄,”转瞬又黯淡下来:“我怎么可能做得起来这么大的事业。”
齐云庭爽朗一笑:“郭兄不必为难,等过了年,我自然可以把这些事帮你做好。”
郭冲自然感激不尽:“齐兄大恩,在下万死难报。”
于是,昕悦准备了大包、小包的被褥、衣服和一些散碎银子去看望郭大娘。郭冲的舅妈本来对他们的到来并无好感,如今见他们竟然与齐家有交情,自然刮目相看,优待了一些。
又安排小叶到悦菱记去帮忙,她和菱儿一见如故,只因两人有着类似的遭遇说话更投机些。
快过年了,昕悦本想早点给工人们放假让他们准备年货,谁知穷人怕过年,只想多挣点钱,于是拖到腊月二十八才关门歇业。菱儿却提出要在房东家过年,昕悦才想起他们已经认她做干女儿了。
大车小辆的年货运来,既有铺子里送来的各色饰物,也有山里送来的土特产。最引人瞩目的还是小圆山那边送来的皮毛制品。像齐家这样的大财主自然也是大地主,良田千顷,佃户众多。
昕悦一进门就被一张雪白的狐狸皮吸引了目光,纯纯的白色,没有一根杂毛。
她伸出手去,却被人先一步拿走。
“老爷你看,这一只雪狐的皮又轻又软,一定很暖和,不如给你做一副护膝吧。”二姨娘盈盈笑着递到老爷手上,又伏到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老爷呵呵一笑带着颤微微的咳嗽,点头称好。
老夫人瞥了一眼,似乎是不耐二姨娘那狐媚的样子,脸上寒了几分。
昕悦眨眨眼,暗想人老身手却不差,这速度……
齐云庭自然看到她的落寞,在她耳边小声说:“过几天,我给你寻个更好的来。”
“孝敬老人也是应该的,我本来也不是很喜欢,只是觉得那大小可能给孩子做个小皮袄比较合适。”
齐云庭引她看别的东西:“我家娘子越来越大度了呢,放心吧,为夫说到做到。”
昕悦在堆得小山一样的物品中选了一大串红麝香珠,精致小巧。“过年了,我总要送彩霞、彩蝶点礼物吧。”
齐云庭暗笑,人若是贤良起来也是不得了的。于是帮她选了一只精致的狼毫小毛笔,一块上好的端砚,因为有时见她也会写些东西。
一对纯银的长命锁让昕悦眼前一亮,每个都缀着六个小铃铛,一面是长命百岁,另一面是富贵如意,还有凹凸的祥云图案。
“你看,要不给秋霜一个,咱们要一个。”她在齐云庭眼前晃晃,小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他笑道:“孩子出生以后,这种东西会很多,人家才不稀罕呢。”
“可是我喜欢啊,那我就都要了。”昕悦开开心心的把东西拿回房,花了两天时间用红麝香珠编成两个坠子,一个含有“霞”字,一个含有“蝶”字。
除夕夜当她把两个小礼物和红包交到彩霞、彩蝶手里的时候,两个小姑娘笑得合不拢嘴。云海窜过来,不依不饶的要压岁钱,昕悦摊摊手:“你都这么大了,要不给你说个媳妇得了?”
“不行,大嫂你偏心,凭什么准备了她们的,就不准备我的。”云海不依不饶。
“那怎么办呢,要不等你有了儿子我多给点压岁钱。”
“哇,大嫂你真会算账,等我有了儿子那也是几年以后的事了,你家儿子明年就出生了,这不是说让我明年多给他点么。”
众人哈哈大笑,连平时不苟言笑的老夫人都笑了。二姨娘道:“老爷好福气呢,明年就有孙儿绕膝了,还不止一个。”
齐老爷心满意足的笑着:“呵呵,云庭和云树都有后了,我也就放心了。明年给云海把亲定了,咱们家越来越热闹了。”
昕悦本着言多语失的原则,能不开口就干脆闭着嘴。因为昨天问了吴妈,这过年规矩甚多,自己还是不要惹火上身的好。
云海带着人出去放鞭炮了,新年里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气。
大门两侧贴着“耕读传家好运连,捷报频奏国事兴”的对联;横批“普天同庆”,是齐老爷亲笔手书。进门迎壁墙上贴着“抬头见喜”;前厅门上贴着“国泰民安,人寿年丰”;主屋中堂贴“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齐云庭写了一副“朗月庆长圆光照庭前连理树;卿云何灿烂瑞符心上并蒂莲”,横批“举案齐眉”的对联贴在暖玉汀门口。云树看后赞叹不已,因为在他们看来大嫂是姓梅的,并不知本性胡。
祭祖时,昕悦对“齐梅氏”这个称呼也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噢!原来这个代号是自己的。
初一虽是人人带笑,却也个个小心,生怕说错了话。
昕悦打听过了,在这一天,不能说“破”、“死”、“病”、“输”、“败”等不吉利的字眼;不能吃稀饭,否则这一年外出被雨淋,稀饭还代表着贫穷,吃了稀饭你就等着一辈子受穷吧!严禁洒、扫、倒垃圾、洗衣,会把家里的福气财运扫光光,这个时候女人一定不能太勤快!还需尽量不动刀剪和针线,一旦有差错,可能把财路剪断或不吉利。
于是她见人就说:“新年好。”
府里有家可回的下人们都放了假,无家可归的就留下一起过年。
既然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我干坐在椅子上总不会有错吧。 偏偏就出了点错,端茶的小丫头原是负责做浆洗的粗活,没伺候过主子,心里紧张打碎了茶杯。
齐夫人的脸唰地变白了,昕悦见那小丫头吓得抖做一团,就解围道:“都说岁岁平安,如此新年之际,想必老天庇佑齐家,是好兆头呢。”
齐云庭也帮着打圆场,其实这些都是废话,只不过找点借口圆一圆,人心里会踏实点。
初二,云树陪着秋霜回娘家了,昕悦自然不可能跑去幽州,就倚在齐云庭身上畅想了一下宝宝出生后的美好生活。
对于昕悦来说这个年过的挺累的,各种仪式和活动,不参加不行,参加又怕出错。
唉!这就是融入古代大家庭的痛苦,一个字:郁闷!
作者有话要说:悦悦这次真心想融入那个家了,忍让,真诚,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呢?
86.又见谋杀
对于商家来说,初五是个大日子。齐云庭早早起来,准备祭拜财神。
下人们忙着洒扫庭院,把这几天的垃圾运走,这叫做扫穷。
昕悦没打算这么早让悦菱记开张,大过年的让大家多歇歇吧,正月初八不也是好日子么。
外面震天的鞭炮声响,是齐家的铺子开门营业了。似乎是约定俗成的一般,等齐家的铺子放完鞭炮,道完贺之后,其他各家的铺子才陆续开业。
初八这天,昕悦来到悦菱记门前,命人张灯结彩,挂起红缎带,摆上两束绢花,墙上串上各式中国结。ok,喜气洋洋。
谁说开业一定要放鞭炮的。
正月里没有多少顾客上门,昕悦劝大家不要着急,只加紧做一些便是。郭叶跟哥哥学得一些武功,眼角眉梢多少带着些英气,脾气却不像菱儿那般泼辣,反而细致周全,如此一来,二人互为补充,事情发展的更加顺利。
元宵节本来是全家出动,不止因为观花灯,这里还有晚上走百病的习俗。秋霜大着肚子不想出门,就留在家里没有去凑热闹。齐云庭的意思也想让昕悦留在家中,街上拥挤怕伤到她。
“这可是人家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元宵节呢。”昕悦委屈的一撇嘴,他就无条件投降了。
护着娇妻走在人烟稀少的灯火阑珊处,桥的那边就是热闹的灯会,各色花灯和卖小玩意、小吃的占满了一条街,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昕悦踮起脚看看自家的摊子,那一大片耀眼的红色已经少了许多,相反的人们手里却星星落落的点缀了一片片红云。
“云庭你看,我们的生意很好呢。”扬起的小脸满是骄傲。
低头看她,带着淡淡的微笑,在他看来那种小生意根本就是闹着玩的。“你开心就行了。”
“以前我还真不知道做点事这么难。”
“你不是做的很好么。”表扬她一下,应该会更高兴吧。
果然,某人双眸晶亮,忘乎所以:“真的?你也觉得我做的好?嘿嘿!你不知道,刚开始那会儿好多杂七拉巴的事愁得我要命。有一次竟然肚子疼见红了,我吓死了赶紧去看大夫,好在他说没事给我开了几副安胎药,后来就好……”
妈呀,救我。
人真的不能张狂,一狂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的脸色由绿转蓝、由蓝转黑,剑眉蹙起,眼迸寒光,指节咔咔作响,明显是在强忍着拍飞她的冲动。
自作孽不可活呀,昕悦偷偷瞄他一眼,心里暗自叫苦。
“回家。”他弯腰把她抱起,怒气冲冲的往回走,踏碎了地上的青砖。
“那个……大夫说,不能受惊吓。”
“……”
显然他是真的生气了,那种不说话冷冷看人的眼色能把人冻死,昕悦往他怀里钻了钻,躲开那千刀万剐的目光。
进门的时候,一脚踹过去,那扇可怜的门板就摇摇欲坠了。
大夫来了,号完脉只说很好,没事。
齐云庭把眼一瞪:“你确定?”
大夫一哆嗦:“应该是没事,不过少奶奶这脉却是与常人略微不同。”
“什么叫应该,什么叫不同。”一声爆喝吓得大夫差点背过气去。
“小人无能,听说京城的刘神医善号喜脉,大少爷可请他来看看。”
菱儿和郭叶高高兴兴的来汇报成果:“姐姐,你算得真准,咱们的货物被抢购一空呢。明天又要去进材料了,一起去吧,你的眼光最好了。”
昕悦歪在榻上,搭着暖融融的兔毛毡子,翻了个白眼,苦笑:“我被关禁闭了。”
齐云庭端着一碗安胎药进来,送到她榻前。
“我不想……”
“喝。”语气毋庸质疑。
嗯哪,端起碗憋住一口气猛灌了下去。呛得咔咔直咳,齐云庭拿手绢给她擦擦嘴角的药渍,眼里都是无奈。
两个小女孩掩着嘴偷笑,齐云庭威严的目光扫过来:“你们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说,不要再惊动悦悦。”
昕悦拽拽他的袖子:知情权也要剥夺?
他回身瞪眼:你还敢提条件?
小爪子默默缩了回去,等过两天他气消了再讨价还价吧。
菱儿不解:“你手下那么多铺子,不会连我们这小店都要吞吧。”
齐云庭强咽下一口气,抚了抚胸口:“你以为我还真看得上?我稍微动点脑子就有上万两的收入,你们蹦跶一个月才能挣多点。问她。”
人家气的甩过脸去,昕悦只好硬着头皮把事情说了,最后又加了一句:“其实现在已经没事了。”
“大嫂你还是好好养养吧,这样多危险啊。”郭叶很担心。
菱儿满脸纠结,恨自己没本事,遇到问题都要靠姐姐解决,害她思虑过重影响了身体。还好,那个大麻烦有齐云庭帮着解决了,要不然……
“姐姐,咱们现在一切顺利,你就好好在家歇歇吧,有什么事我们找……找大少爷帮忙好了。”
“菱儿,咱们可是患难姐妹,你既跟我叫姐姐,怎么还能和他叫大少爷呢?这样就不是一家人了么,干脆叫姐夫吧,嗯?”她摇摇齐云庭的手臂,又看看菱儿。
“随便。”
“你什么态度?”
“好,悦悦说好就好。”
这还差不多。
菱儿看着昕悦晶亮的眼,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能有个这样的姐夫还是蛮自豪的。
夜深人静,昕悦靠在他身上巴结讨好:“其实我身体挺好的,当然,主要是夫君的功劳,每日三餐你都精心安排。你看,我这六个月的肚子都和秋霜那八个月的差不多了,尤其最近这一个月长的最快了。在扬州的时候都不怎么见长的,不过吴妈说就是要等到五个月以后才长得快。”
齐云庭把手轻轻滑进她的亵衣内,刚好被踢了一脚,心情激动的很:“悦悦,他踢我的手呢,最近好像动的更多了。诶?怎么左边动,右边也动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
“我也没经验啊,有时我觉得头在上面,脚在下面,可是过一会儿功夫又变了,唉,管他呢,反正生出来就知道了。”
齐云庭的孩子心性也上来了,趴到隆起的肚子上仔细听:“你说他会不会喊爹呀?”
“呸!要喊也先喊我。”
三天后,京城里的刘神医被接了来,号过脉之后面露喜色:“恭喜啊,母子安康,是双生子,龙凤胎。”
“真的。”
点头。
“你确定?”
再点头。
“你真的确定?”
甩袖子出去了。
齐云庭激动的语无伦次:“他日娇儿出生,定请刘神医来喝杯喜酒,重金答谢。呵呵,云海,替我送送贵客。”他三步并作两步折回屋里,抓起昕悦的手:“悦悦,呵,你真厉害,嘿嘿!”他们从前讨论过男孩女孩的问题,不过现在好了,一下子儿女双全。
昕悦压着笑意:“是你这播种的人厉害,现在相信我没事了。”
“信,信,不过还是要小心。”齐云庭一张俊脸笑得像一朵波斯大粒菊。
齐夫人带着五六个丫鬟婆子进屋,这还是她第一次进这门看昕悦,见了儿子那傻样不禁莞尔:“傻小子,当初我生云海和彩云的时候也没见你爹有多高兴,真没出息。”
“我这不是第一次当爹么。”齐云庭咧着腮帮子仍旧合不上嘴。
齐夫人爱怜的看了儿媳一眼,吩咐想吃什么尽管说,缺什么东西就让吴妈去汇报。从明天起,就派人过来给孩子们安排做衣服、被褥。
昕悦对这种母以子贵的待遇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只愣愣的点着头。
我怀孕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干嘛今天这么大动干戈?噢,因为大夫说了龙凤胎么,其实老夫人看中的必定是那孙子。
正月二十五是齐家到普济寺还愿的日子,每到这一天必定男女老少都去,晚间住一宿再回来。
昕悦和秋霜不便上山,就留在了家里。
“少奶奶,这是刚刚炖好的胶州大补汤,您快趁热喝了吧。”
昕悦端起完碗刚送到嘴边,门吱呀一响,一阵冷风吹进来。她放下碗,转头看去,见秋霜裹着厚厚的披风带着丫头小菊进来:“大嫂,我绣了一对龙凤枕套你看看喜不喜欢。”
昕悦见那绣工确实精致,赞叹道:“秋霜的手艺就是好;外面很冷吧,来把这碗汤喝了,祛祛寒。”
秋霜笑道:“是胶州大补汤呢,这里面的材料很难弄齐的,想来还是大哥有心。我娘是胶州人,初二回门时,还炖了给我喝呢。如今这个,还是大嫂喝了吧。”
昕悦把碗端到她手里:“我不爱喝这些东西,既然你喜欢,就快喝了吧。”
秋霜似乎确实喜欢,就不再推辞,接过去喝了:“这味道与我娘做的略有不同,想必是大哥寻得材料更多些。”
两人闲话了一会儿,秋霜起身告辞,刚走了两步,却突然捂着肚子,弓下身子:“好……痛。”
她额上滚下豆大的汗珠,脸色变得蜡黄,小腿剧烈颤抖跪倒在地上,手却一直紧紧捂在肚子上。
“你怎么了?”昕悦惊了。
“我肚子……好痛。”她紧紧咬的唇上已经渗出了血丝。
怎么办?怎么办?
昕悦努力平静自己加快跳动的心脏,咬了咬牙关:“快,扶她到我床上,小妍你去找大夫来,吴妈去找接生婆,告诉外面看门的快去山上叫人们回来。”
大夫匆匆跑来时,秋霜已经疼得快要昏死过去。一番仔细的检查下来,大夫断定:不是自然生产,照脉象看似乎是药物中毒,看表现又像是吃了打胎药,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她体内似有热毒沸腾,孩子的位置已经偏移,不生也得生了。
小菊哭道:“都说七活八不活,如今孩子刚好是八个多月,这可怎么办呢?”
昕悦攥攥发麻的手心,奔出门去。
87.我的坚强
昕悦跨出门口,正巧遇到花匠石头,吩咐道:“你快去把府里的人都召集过来,哦,先让石头嫂去烧一锅开水。”虽说没见过生孩子的,不过一点点的常识还是有的。
不大会儿,吴妈带着接生婆来了,石头嫂端进来一大盆热水,为难的说道:“少奶奶,今年带去普济寺的人好像特别多,还有一些放了假,总共也没剩几个。”
“吴妈,怎么办?”昕悦很惊慌。
“大少奶奶,这里就您一个主子能主事了,当下也只能把孩子生出来了。”吴妈岸接生婆的吩咐找出些棉布。
昕悦一看这些人都等着分派任务,就明白了,只有主子有安排大事的权利,下人们不愿担风险。“算了,有几个算几个吧,让女人们都进来帮忙,男人在外面等着听安排。”转身问接生婆:“你看她情况怎么样?”
“她这样子像是吃了打胎药的,不过好在月份大了,或许能生下来。”接生婆毕竟各种情况见得多了。
没时间多想,昕悦追问了一句:“也就是说,现在孩子肯定是不可能在肚子里在长一个月了,只有生下来这一条路。”
接生婆点点头:“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活下来。”
看看疼得滚做一团的秋霜,昕悦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好吧,该准备什么,你快说,一定要让母子平安。”昕悦握紧拳,努力保持。
吴妈等人毕竟是有些经验的,很快做好了准备,接生婆已经在喊秋霜用力了,她却在乱踢乱抓,甚至抓破了自己的脸。
“快按住她的胳膊和腿。”几个小丫头上去使劲按着,昕悦自己也到坐床边,拿帕子擦这她脸上的汗水:“秋霜,我知道你爱这个孩子,很爱很爱他,那你就一定要努力,你在用点劲,他就平安出生了,快啊,把劲往下面使。”
这句话似乎是起了点作用,她闷哼一声,吴妈惊呼:“露出一点点了,二少奶奶再用力。”
咬着牙,使上全身的力气,“啊……”她甚至弓起了臃肿的身子,就在众人看到一点希望的时候,她却昏了过去。
“秋霜,醒醒,快醒过来,”昕悦使劲怕打着她的脸,忽然想起掐人中管用,就使劲掐下去。
秋霜缓缓睁开眼,看到大嫂通红的脸色,颊边满是汗水。“大嫂……”
“秋霜,快,在努把力,就成功了。孩子的命在你手里啊,快——”昕悦急急的喘着气。
秋霜努力提起一口气,咬着下唇艰难的用力。“呃……”
见她唇上已有鲜血流出,昕悦不忍,拽过手边的白布条缠在手上,狠狠心,塞进她嘴里让她咬。
“啊……”这次是两个女人的分贝混在一起,这一声尖叫确实比刚才壮观许多。
范妈是秋霜娘家跟过来的婆子,此刻虽是心疼自家小姐,却也不忍看大少奶奶如此牺牲,便凑到前面想替下昕悦。
“别废话了,快去帮忙。”昕悦大口的喘着气。
“孩子的头出来啦,二少奶奶再用力啊。”下面几个人惊呼。
“秋霜,快,在用力,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昕悦使劲捏了捏她的脸。
“啊……”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小少爷呢。”
昕悦起身惊喜的看过去,那是一小团紫红色,好小哦。
接生婆麻利的剪断脐带,打了个死结,又掏了掏孩子嘴里的秽物。
“他怎么不哭呢?”范妈惊问。
是啊,众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秋霜已累的虚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却看着这边。
“不好了,二少奶奶大出血啊。”有小丫头大喊。
慌忙转头,果然见大量鲜血流出。
“怎么办?”昕悦问接生婆。
“先去找些香灰来止血,在把大夫叫进来开止血药。”
昕悦忙安排人去做,自己抱过孩子,让接生婆腾出手去救秋霜。
怀里的婴儿脸已憋成酱紫色,身上倒是热乎乎的。吴妈拿来小被子包上他,昕悦忽然想起:“你说他会不会是被什么东西堵了,才发不了声的。”
吴妈惶惑的点了点头,似乎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昕悦没多想就俯下身贴在婴儿的小嘴上,吸了一口。
一团粘稠的东西烀到她的嗓子眼,别开脸“哇”地一声吐了一地,一时止不住呕,又把晚饭都吐了个干净。
与此同时,一声不太嘹亮却足以叫响夜空的婴儿啼哭声起。
小妍忙把地上清扫干净,昕悦拿起茶杯漱了漱口,把孩子抱到秋霜近前。喘巍巍地说:“秋霜,你快看,小宝贝好可爱,你一定要坚强,孩子等着你呢。”
秋霜眨了一下眼算作点头。
昕悦想过去给止血的人们帮忙,却被她们推到一边,只好紧张的看着。
终于,血渐渐止住,秋霜喝了药慢慢闭上眼睡过去。却在合眼前,说了一句话:“大嫂,那汤有毒。”
昕悦颓然的坐到椅子上,那汤——有毒。
刚刚只顾救人,没有时间思考其他事。
那汤里若真的放了打胎药,目标不就是——自己。秋霜误打误撞喝了那碗汤,其实是做了替身。
只是,她惊见某些下人闪躲的目光,才猛然想起秋霜是在自己房里喝的汤,不知道的定会以为是我害她。
会不会是借刀杀人?目标本就是秋霜。
不会,她突然造访,纯属巧合。
她说那汤有毒,却不是说你为什么害我,可见秋霜还是相信我的。
这齐府里,我与人无仇无怨,谁会害我呢?
害的主要目标不是我,是孩子。
莫非……
高度集中的思路被齐云庭破门而入声打断,“悦悦。”昕悦绕过屏风奔向门口。
他惊得愣在原地动弹不得,却见爱妻发丝散乱,满脸惶惑,身上满是血迹,右手上散落着一根带血的白布条。
“你怎么了?”他机械的开口。
昕悦奔到他身前,抬起头看了看那张熟悉的脸。
所有的坚强都在这一刻瓦解,委屈的嘤咛一声:“庭——抱我。”便软软的倒在了他身上。
“悦悦,你怎么了,怎么了,啊?”抱住她颤抖的身子,低头焦急的看着她。
“大少爷,您现在不方便进屋。”吴妈在一旁提醒。
“哦,对了,我们去书房吧。”昕悦轻轻说道。
弯腰把近乎虚脱的绵软身子抱起,他脸上的焦急却没减一分,边走边追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快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事?”
窝在他怀里,昕悦把事情简略的复述了一遍。
齐云庭脚下一顿,若有所思。
进了书房,帮她脱下带血的衣裳,命人打来热水简单清洗了一下,就上床休息了。
齐云庭给她掖好背角,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脸色却是阴沉的可怕。
“对了,云树呢,你让他去看看秋霜吧。”昕悦累极却难以入眠。
“他没回来,只有我自己回来的,你快睡会吧,已经后半夜了。”齐云庭轻抚她的脸颊,因为受了惊吓脸色苍白。
昕悦没再问他们为什么没回来,闭上眼缓缓睡去。
一夜睡得都不安稳,终究是受了惊吓,不停的做着噩梦。
次日起来,齐云庭已不在身边,梳洗已毕,过去看了看秋霜和孩子都好,就放心了。
那孩子虽看起来瘦弱些,生命却是无忧了。昕悦安慰了一番,就到院子里安排下人们做些合适的吃食。
二姨娘带着五六个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把揪住昕悦的衣领,“你为什么要害我孙子?”
这件事本就觉得对不住秋霜,如今二娘娘来兴师问罪,昕悦虽觉得自己冤枉,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就是一脸理亏的表情。
小妍冲过去拉住二姨娘的胳膊:“二夫人快放手啊,少奶奶累了一夜,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你算什么东西,敢拉扯我?”挥手啪一巴掌扇的小妍歪到一边。
“累了一夜?哼!你还有脸说,好端端的你不下药怎么会有这码子事,分明是你怕长孙之位被别人夺了,趁我们不在暗下毒手。”凤目微眯,说不出的凌厉。
昕悦静下心来,昨晚的大风大浪都过了,还怕你这点小风雨么。
且不说谁对谁错,自己身子不便,如今不可力敌,否则吃亏的便是肚子里的孩子。
“首先,我没有害她。再者,此事还没有查清楚,真凶是谁还很难说。你今天若动了我,将来后悔的是你自己。”
“你威胁我?”
“不敢,你要打要罚不如等真相大白之后。”昕悦觉得自己从没有如此冷静过。
“笑话?真相……真相明明就是你怕失了长孙之位。”二姨娘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下人们无人敢管,在旁边傻愣愣的站着。
昕悦暗想,齐云庭就快来了吧,只要在拖一点时间就行了。
“我就不明白这长孙之位有那么重要么?”
二姨娘何等聪明,冷笑一声:“你少跟我兜圈子,今天我就跟你拼了。”
她扬手欲打,小妍拼死冲上去抱住她的胳膊,“少奶奶快走。”
此时,昕悦却明白了,她不会打我的。
于是静静的站着,一脸坦然。
“住手。”声音到,人也到近前了。
齐云庭挡道昕悦前面,厉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她在等你来。”昕悦语出惊人。
二姨娘一愣,继而说道:“你媳妇害人,我不该找她算账吗?”
“谁害谁还不一定呢。”齐云庭语气森冷。
云树满头大汗的跑进来,喊了一声娘,无视这对峙的场面,跑进屋里去了。
二姨娘高傲的仰起头:“念在孩子没事,我可以放她一马。不过……”
“不必了,我不需要你放一马,这件事还是彻查清楚的好,谁也别想混过去。”昕悦很冷静。
齐云庭回身看着她的表情,暗暗吃惊,悦悦变了。
二姨娘哈哈大笑:“好啊,事实摆在眼前你死不承认又有何用。你以为我真的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不过老爷近来身体很差,我怕他知道家里出了这种事会加重病情。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自然不会把老爷的性命放在心上。”
昕悦不耐烦的转身进屋,“你们商量好了。”
云树见了孩子自然高兴的很,秋霜似乎是和他说了些什么,他并没有敌视昕悦,反而很感激。
昕悦便说:“我这屋里暖和,就让她在这坐月子吧,我们住书房就行了。”
二姨娘进屋看孩子,昕悦没说什么,转身去了书房。
齐云庭站在窗前,脸色阴沉的可怕,额上暴突的青筋幽幽现着血色,深不见底的眼眸闪露着寒光。
昕悦坐到桌边:“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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