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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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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又或许有其他原因,第一个出现也并不奇怪。”纪嫣然解释道:“轮回禁锢法阵的奥妙就在于,想要出阵,就必须打败所有自己最不可能打败的人,以此磨练自己的武功、意志及灵识——但相反的,如果一个人心中没有任何牵挂、爱憎和争胜的念头,那么他甚至可以自由在禁锢法阵中出入而不会触发法阵,当然,人若是到达这样的境界,恐怕就不是一般的凡人了。”

  “那他们都会遇到些什么人呢?”

  “这就很难说了,虽然每个对手都是难以打败的,但并非都武功高强,当年流云、芜寂和克昭三人闯阵时,流云遇到的对手最弱,但他却花了另外两个人破阵加起来的时间才闯出来,因为当时他的十个对手之中,有七个都是力量远远不及他,可他却下不了手的——女人。”

  “啊?”风若海愣了愣,脱口说道:“那你不吃醋?”

  纪嫣然不答,转而道:“以前辈心中对白灵嫣前辈的情思来看,若是您进去了,怕就是出不来了。”

  风若海被她说得老脸一红,没想到这女子表面上看来一副与世无争的仙女状,事情一扯到炎阳流云身上她那张嘴竟也能变得如此刻薄厉害,不禁暗悔刚才拿炎阳流云的事来打趣她,转而道:“若能他们几个能出来,实力会变得多强?”

  “这就要看各人的资质了。”纪嫣然淡淡道:“但不论如何,肯定是比现在要强很多的。”

同门相争(十一)
白澄涓紧皱着眉,光洁的额头上爬满了细密的汗珠,使出浑身解数将灵力往手中青木法杖上注入,那法杖顶端有一团黑光如将灭未灭的烛火般闪烁着。白澄涓牙关紧咬,手已微微有些发颤,可那黑光依然在渐渐消逝下去。

  “算了吧。”旁边的白灵嫣叹了口气,道:“教了你多少次了还学不会,以前的你不是这么笨的啊?”

  白澄涓收起灵力,身体早已是精疲力竭,可还丝毫没敢表现出来,勉强撑着站在那里,低头答道:“对不起,婆婆。”

  白灵嫣略带责怪地看了看她,道:“你这两天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白澄涓头埋得更低:“没,没有……”

  “笨蛋!怎么还是连撒个谎都不会!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翠屏山上的天象虽然不正常,但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儿,你少整天在那儿瞎操心。”白灵嫣本来没打算真为这点小事跟她追究什么,现在见她这副模样,心里立刻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就是跟禹云岚柳萧风那两个小子学得太老实了,跟你说多少次了,女人,尤其是你这样漂亮的女人,不懂得撒谎是要吃亏的。”

  “我…记下了。”

  白灵嫣摆摆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罢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外面还有人等着你。”

  白澄涓倒吃了一惊,“等我?谁?”

  “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是,那小白告退了。”

  白澄涓耷拉着脑袋从白灵嫣的屋子里退出来,永春园的花依然是开得绚烂芬芳,少女用力吸了一口那浓郁的芬芳,让沉闷的心绪活络起来——虽然不知道外面等着自己的人是谁,但按照白灵嫣的教诲,这样的情况女子是应该要拿出自己最好最美的一面出去的。

  白澄涓打点好心情走出院子,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白衣少年带着两匹白马在外面等候,可那人并非禹云岚,甚至也不是柳萧风,却是那宗家的少城主,宗越武。

  见她出来,宗越武三两步走上前招呼道:“白小姐。”

  宗越武这人长相清秀,有一股儒雅的书生气,举止也从容得体,比起不爱读书的禹云岚和柳萧风来确有其过人之处,白澄涓因为他突然来提亲的事情对他有三分厌恶,原本已打定主意不给他好脸色看,此刻却怎么也拉不下脸来,只好应道:“你来做什么?”

  “听说白小姐白日里修炼辛苦,特备了良马来接白小姐回村。”

  白澄涓看了看他身后两匹白马,其中一匹马鞍上备有各种武器的自然是宗越武自己的马,另一匹则一身轻装,似乎是为自己而备,只是白澄涓有些不大敢相信,毕竟在草原上送白马几乎已经是最重的礼物了,她指了指那马,问:“这是给我的?”

  宗越武微微一笑,道:“能够当白小姐的坐骑,相信它也会感到荣幸的。”

  “应该感到荣幸的是我吧?”白澄涓没再多看那白马一眼,向宗越武回了一笑道:“不过很抱歉,我不能收。”

  “既然如此,我就陪小姐步行吧。”宗越武毫不勉强,就象早知道白澄涓不会收一样,他拍了拍马首示意两马跟在后面,然后向白澄涓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姐请。”

  “宗公子,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白澄涓却没有走,道:“你不必这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无妨,其实我也有喜欢的人了。”宗越武丝毫不以为意,见白澄涓一脸局促,笑了笑继续道:“放心,不是你。”

  “你……”白澄涓当然不希望宗越武喜欢自己,但不喜欢也不用刻意说出来吧,白澄涓从小到大还没象现在这样感觉丢脸过,赌气道:“不喜欢我还来提什么亲?”

  “逢场作戏嘛,来找你是我父亲的意思,我自然要稍微做出点努力的样子。”宗越武似乎挺欣赏白澄涓现在这模样,道:“不过来了之后觉得白小姐还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不如我们交个朋友?”

  “我考虑考虑。”白澄涓喜欢跟坦率的人交朋友,宗越武人才出众,对她又不摆城府,事事直话直说,实在是挺对她的胃口,只是如果她和宗越武的关系一旦拉近了,难保禹云笛修不会跟自己旧事重提,白澄涓可懒得去应付那种情况。

  “那白小姐可要快些考虑,过两天我就要回鹰翔城去了。”宗越武说完就看到白澄涓摆出一副如释重负早走早好的表情,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道:“当然,以后白小姐如果来鹰翔城玩,不管遇上什么麻烦事都可说是我宗越武的朋友,保证没有人敢欺负你的。”

  “是吗?那就多谢宗公子了。”按照白灵嫣的教诲,遇到这种好事白澄涓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反正自己又没说过要回报什么,心安理得地去享受对方的好意就可以了。

  白澄涓还想说点什么,忽然永春园里一名丫鬟追了出来,赶上二人向白澄涓道:“婆婆说有事忘了交代小姐,请小姐再回去一趟。”

  “又要回去啊?”白澄涓想起白灵嫣严肃起来的厉害,心里顶不乐意,但又不好在宗越武面前表现出来,只得向宗越武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白小姐请自便。”宗越武洒然一笑,看起来极有风度,比起星风村许多总喜欢赖在白澄涓身边不走的少年来,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好了很多,连那出来带话的丫鬟都不自觉地多看了他两眼。

  白澄涓心里想着白灵嫣的事,倒没多注意这些,她急急地永春园走回去,刚走出几步,忽觉眼前金光一闪,白澄涓匆忙抬头,就见远方翠屏山上数十道金剑般的闪电撕裂天空,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姿态重重地落在了翠屏山上,沉重而压抑的雷声随即响起,震彻整个星野原上空,经久不息。

  白澄涓几乎是直觉地以为这雷电是为禹云岚而来的,但又说不出个要这么想的理由,然后她想起白灵嫣一定能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天灾,便大步跑回永春园去了。

  在她身后,一向举止从容的宗越武此时不知道为什么,眼里竟也露出一丝担忧来。

同门相争(十二)
翠屏山连日的暴雨这天终于停歇了片刻,只是天空中依然阴霾积云不散,云层深处不时有闷雷响起,反让人心里更加觉得压抑沉闷。

  柳远独自一人在泥地上策马飞奔,座下白马早已饱经历练,在这样的空气里也不时焦躁地打起响鼻,他不得不几次减下速来俯身安抚爱马。早就被风雨折磨得狼狈不堪的土地一经大队人马的践踏,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泥败草的气息,柳远觉得也许根本不用交战,军中的士气就迟早要被这恶劣的环境消磨殆尽。

  宗家和禹云家三天前达成的一纸盟约本来就让柳远吃惊不小,而在结盟后的第二天便两家联手向翠屏山发兵更是出乎他的意料。柳远虽然不是禹云宗族内的人,不过凭他在军中头号大将的地位和威望,长期以来他一直是星风村公认的二把手,但奇怪的是,这次出兵禹云笛修居然没给他丝毫商议和反对的机会便付诸行动,在百年来都是公平竞争的草原大会即将来临的时候,禹云家和宗家一反常态地营造出这样一个联二打一的局面,柳远觉得这事情背后一定不是表面上剿匪或复仇那么简单。

  又过了一会儿,前方夜幕下隐约出现两棵柳树的轮廓,柳远估算了一下路程,放慢马速,小心翼翼地靠上前去。两棵柳树在严冬中饱经风霜,又经历了翠屏山反常的暴风雨,此时已是要多破败有多破败,连一丝生气也不剩了。柳远见四下无人,又将怀中的字条掏出来看了看,确认是这地方没错,便郎声喊道:“不知是哪位朋友,既然约我出来,为何又不现身相见?”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一阵冷风吹起,柳远急忙回头,手中长枪迫于对方那鬼魅般的气息几乎禁不住要出手,但随即他就发现已经晚了,于是便又重新回头向前看,果然前方已然有人出现了,而且还是三个。为首那人裹在一件长大的黑色风衣里,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另外两人看来是随从,左右分立在他身后,黑色的武士袍肩部印有一弯暗金色的苍月徽记。

  “月将军?”柳远定下神来,看清了那男人暗红的发色,忙翻身下马,走上前拱手拜道:“柳远见过月将军,此时军装在身,请恕不能行跪拜礼。”

  大胤军制,除了王汉云和陈灵均两位分庭抗礼的元帅地位至高无上外,往下便是陈德熔、炎阳流云和离月芜寂三位上将军地位最为尊崇,即使是禹云笛修这样在陈灵均麾下第一等的大将,在官职上还要比萧行风、谢扬、穆雨臣等几位黄金七旗军的旗将低了一级,柳远作为禹云笛修的家将,见了离月芜寂自是要立刻见礼,不过此刻他随禹云笛修出来征战,对这些与此战不相关的将领也无须跪拜。

  “柳将军不用多礼了。”离月芜寂声音很低,似乎仍未从上次开启那禁忌之阵的虚脱中缓过劲来,他缩在风衣里,整个人看起来都比平时萎靡了一圈。他顿了一下,便向身后道:“把东西给柳将军。”

  身后一人走上前,将怀里一幅看来是画卷的东西递给柳远。柳远犹疑着接了,离月芜寂又道:“你们禹云家和宗家联手出兵压到翠屏山下来,打算做什么?”

  “这个家主也没告诉末将,末将不敢随意回答月将军。”柳远回答得很谨慎,但他说的是实话。

  “好吧,那我问你点别的。”离月芜寂随即就转了话题,显然第一个问题根本就没指望能得到答案,只是给机会让对方忽悠自己一次,这第二个问题就不好不答了。他问道:“听说你们禹云家三十年前跟烈家结了个大仇,你作为禹云家的二把手,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这个……”柳远看了一眼对方的眼色,心知不能再说不知道了,只好答道:“回月将军,三十年前草原大会上,烈家人不顾规矩举兵突袭了我军的营寨,我们有许多将士,还有老家主禹云休大人都在那一战中牺牲了。”

  “你只说到一半,这只能解释你们禹云家对烈家有仇,但解释不了为什么烈家对你们禹云家也一样的仇视。”离月芜寂笑了笑,向身后一人道:“姬潍思,告诉柳将军事实的另一半是怎样的。”

  “是。”姬潍思走上前道:“柳将军可知道当初禹云家区区两百骑兵为族人断后,抵挡住烈家两千追兵的事?”

  “这个我知道,是老家主率领的两百勇士依靠婆婆的阵法,在翠屏山下挡住了当时烈二当家烈兴我率领的两千追兵。”

  “那柳将军一定不知道,烈兴我和他的两千骑士同样没能回去,一并葬送在了那神奇的阵法里。”

  “什么!?”柳远禁不住神色一动,两百人对两千人,在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优势的情况下能以死完成任务本来就已是一件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而他们居然还消灭了那两千人,那就更是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奇迹了,而离月芜寂接下来说的话,更让柳远忽然有了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离月芜寂说:“双方都没有一个人活着回去,恰好完全同归于尽在战场上,柳将军不觉得这中间有什么古怪吗?”

  “月将军知道些什么吗?”柳远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表现得如内心里那样震惊。

  “谁知道呢——”离月芜寂却耸耸肩,做出个完全茫然的姿态来:“大概就只能去问那个布阵的人了吧?”

  柳远深深吸了口气,似乎不愿把话题扯到白婆婆身上去,他转而道:“月将军给我这东西……”

  “你先交给禹云笛修,但是最好别看,让禹云笛修再交给他上面的人。”离月芜寂看柳远一脸茫然,笑道:“看来柳将军还真不知道是谁在这里布局,也罢——听说不久之前你们星风村的二公子在抵挡烈家马匪时丢了小命,禹云笛修这次是想一并报仇吧?”

  禹云岚在星风村的“死”的消息确是离月芜寂说的那样,但柳远是为数不多的知道禹云岚其实是死于内斗的几个人之一,当下答道:“或许是吧,月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离月芜寂抬手紧了紧身上的风衣,道:“我知道禹云笛修还有个了不得的大儿子禹云昭剑在洛武堂学习,既然如此,索性早点忘了他那不成器的二儿子吧。”

  柳远觉得离月芜寂这话里似乎另有深意,但没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离月芜寂和他的两名朔月武士已消失在浓重的夜幕中了。

同门相争(十三)
禹云家和宗家的盟约虽然不至于因为白澄涓的拒婚而泡汤,但若不是因为最近草原上烈家马匪的频繁活动导致民怨不断,两家也决不会这么快就一起联兵杀到翠屏山下来。当然合作归合作,两家互相之间仍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着戒备,因此军营也是划地而设,彼此相隔有数百米。而在这两家军营的后方,还另有一个小的军营,营地虽小,却是旌旗鲜明,军容整肃,比起前方两家军营来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二天一早,便有一人单骑赶到这小军营来,在营门处下马接受了检查后,另有士兵将他带至帅营,营上紫色的旗帜迎风招展,上面以奔放的字体大书“逐风”二字。

  七旗军的逐风旗骑兵比起陈灵均麾下的禹云铁骑来虽然是后起之秀,但在过去的二十年里这支骑兵打下的威名已足够让他比禹云铁骑更加令人闻风丧胆,尤其是在白什圣退隐、禹云铁骑在怒河走廊惨败于离月芜寂领导的北陆游骑兵,被打破了不败金身之后,从来未尝一败的逐风旗便隐隐接替前者成了大胤帝国的首席骑兵部队,旗将萧行风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术更是在战场上未逢敌手,将当年几乎不可一世的“飞将”柳远的威名也压了下来。这次来星野原王汉云简装而行,只是陆续将两千逐风旗骑兵接入草原,是以旗帜便用“逐风”,而不是他自己的佐皇旗。

  此时的七旗军营地里不过寥寥百余人,那人经过简单的通报后,便独自钻进大帐,帐内王汉云正在和几个弟子一起用早餐,见到来人似乎有些意外,笑道:“这一大早的,什么风把咱们的禹云家主吹来了?”

  “禹云笛修见过王元帅,萧将军。”禹云笛修虽然是陈灵均属将,但眼下草原由七旗军做主,礼节上丝毫也不敢马虎,他一直不满年龄、资历都不如自己的萧行风官职还在自己之上,此时也老实地行了礼。

  王汉云已注意到了禹云笛修怀里的那幅图,一边抬手示意禹云笛修可随意落座,一边有些好奇地道:“禹云将军这是给我带什么来了?”

  “这是月将军托末将转交给王元帅的。”禹云笛修双手将那图交给走过来的李秋云,王汉云与陈灵均在朝廷上的明争暗斗已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他可不愿在王汉云的军营里多逗留,自然也不会去坐。

  “哦?芜寂送的?”王汉云更感有趣,忙接过来,一边展开图画一边道:“芜寂说什么了吗?”

  “月将军只吩咐末将将这图转交王元帅,另外嘱咐末将不要私自看……”禹云笛修说着见已展开图纸的王汉云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冷峻的神色,忙又道:“末将自然是不敢先看的。”

  “恩,有劳禹云将军送图。”王汉云将图纸塞到身边萧行风手中,脸上依旧一副随和的神情,道:“哦,禹云将军要不要也一起吃点什么。”

  “末将军营里还有事,请恕不能相陪了。”禹云笛修自然知道对方不会真的想请自己吃饭,忙借机告退,由李秋云领着匆匆出去了。

  待禹云笛修退出去,萧行风便将那图纸展开来,那是一幅常见的中州地图,只是在北方北邙山山脉怒河走廊的地方用醒目的红色打了个大大叉,萧行风看罢失笑道:“难怪连元帅您都要皱皱眉毛,芜寂这是想玩哪一出呢?”

  一边的丘铭忠也凑过来看了地图,却没能立刻领会其中的含义,问道:“月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铭忠你可是七旗军中月将军的接班人,可曾听说过当年他在北陆的事迹?”萧行风拍拍丘铭忠的肩——十四年前陈灵均第一次北伐云州,因遭到奸细出卖失败,撤军时朝廷中有人故意做鬼,安排当时离月芜寂领导的苍月旗断后,结果苍月旗虽然诱敌成功完成任务保全了大部队,但被数十倍于自己的北陆骑兵杀得全军覆没,离月芜寂自己也身陷云州,也幸得他武功高强作战英勇,北陆大汗起了爱材之心,这才没将他立即处死——谁也没想到苍月旗的覆没也同时宣布了离月芜寂从此退出七旗军,几年过去直到王汉云确认他不会再回来之后,才又提拔丘铭忠重新整编了敬月旗,也算是对离月芜寂曾经在七旗军立下的赫赫战功予以永恒的纪念。

  当下丘铭忠想了想,恍然大悟,却又有些不肯相信地道:“月将军这是想阻止我们?”

  “不错,当年芜寂在北陆做驸马时,曾经率领北陆骑兵在这怒河走廊,打破禹云铁骑的不败神话,以此成功阻挡了陈灵均的第二次北伐——至今都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如今他故意安排禹云笛修送这么一幅画来,显然是想告诉我们倘若攻山就必定要遭到他的阻击。”萧行风转向王汉云道:“不过以他与七旗军的交情来看,我想这也只是暂时的,也许翠屏山上正在发生什么他不想被打搅的事情,等那事情过了,他自然不会跟咱们作对。”

  “但我们不能等,这样糟糕的天气越拖士兵就会越没战斗力的。”王汉云站起身,忽然笑道:“管他今天成就再大,也终究是我的学生,我就与他斗一斗又有何妨?”

  萧行风显然对这个提议非常感兴趣,也起身道:“那我们这就攻山?”

  “这种苦力活只要交给禹云家和宗家去做就好了。”王汉云想都不想,心中早有了主意,道:“现在消灭烈家的时机还没成熟,只要两家一攻山,烈家山寨里那些拉来帮忙的武林人士必定起乱,但即使乱起来也还在芜寂的控制范围之内,我得亲自上山走一趟,让那两个人快点动手才行。”

  “您要亲自去?”萧行风不赞成,道:“这种琐事我一个人去就是了,您就留在这……”

  “我也去。”王汉云却打断他,道:“这里的事让铭忠和秋云负责就是了,我也想早点去会会那老冤家。”

  “这……”这下萧行风无话可说了,他忽然想到即使是离月芜寂和纪嫣然,兴许也都还没发觉王汉云此行的另一个,也是对他来说甚至比草原大会还更为重要的一个目的。

同门相争(十四)
烈旭儿从山洞里走出来的时候,洞外一棵似乎是遭了雷击的焦木还在冒着丝丝青烟,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会立刻跳开这危险之地,不过眼下她似乎完全不在意,只顾迈着细小的步子无知无觉地往前走。她蓬头垢面,披头散发,全身上下几乎就没一处干净的地方,但比起她这狼狈的外观,她那包含着无数种含义的迷离眼神更能让人感到她在洞中的经历有多么的艰难可怕。

  “旭儿……”风若海从来没见过烈旭儿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即使是在烈无畏宣布要为她比武招亲而大家又没法帮她的时候,她也只是以自己的方式想方设法地争取改变,百败不馁,风若海想走上去牵起她的手告诉她没事了,却发觉这孩子身上竟多了一种莫名的魄力让人难以接近。

  就好像她的全身都在说,不要过来,谁都不要。

  烈旭儿象丢了魂似的没头没脑地往前走着,忽然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她一下子向前扑倒在地上,又摔了满身满脸的泥。不过这一下似乎把她摔醒了,她揉着胳膊爬起来,向风若海和纪嫣然这边愤愤地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向山寨那边跑去了。

  “去看看她吧。”这次没等风若海说话,纪嫣然先站了起来,道:“她象是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了?”风若海不解道。

  “轮回法阵连接过去、预知未来,也就是说阵里的人有可能预知到未来的事,所以即使是天下第一的天音阁也把它当作禁忌之阵。正常情况来说,闯出阵的人会忘记在阵中发生的一切,但也有另一个可能,就是最后一个对手愿意将你放出来,那样就可能带上一些关于未来的记忆。”纪嫣然简单解释了一下,又道:“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关于未来,记忆?”风若海一生博闻多识,此刻也听见个新鲜的词,不过现在不是细想那些的时候,他可比纪嫣然更关心自己的小徒弟,忙追着烈旭儿的方向去了。

  
  烈家山寨,烈旭儿居所。

  风若海与纪嫣然并行而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烈旭儿门外的张开霖。这张开霖虽受烈无畏之命保护烈旭儿,可风若海却一直觉得象张开霖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将,居然能够放弃在战场上搏杀扬名的条件,能这么数十年如一日地忠实守护着一个最爱惹是生非的小女孩,实在是有些难能可贵,是以张开霖也算是烈家大将中风若海比较敬重的一个——当下快步走上前施礼道:“张兄弟。”

  张开霖平日里对这位烈旭儿的师父是恭敬有加,此时的面色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僵硬,只礼数性地回了一礼,道:“风前辈。”

  风若海心里惦记着烈旭儿,也不在意,问:“小狐狸回来了吗?”

  “少当家已经回来了。”张开霖迟疑着回答,心情显然有些不高兴,他看了一眼纪嫣然,似乎没看到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眼神中竟有些许敌意,道:“不过少当家吩咐了,说不管谁来看她,全都不见。”

  这下风若海有些错愕了,“她怎么了?”

  “不知道。”张开霖回答得很果断,可草原上的汉子心里有什么事终究难憋得住,他话说不知道,表情却象是在说“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他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少当家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吵闹着摔东西,不准我进去,也让我不准别人进去,我从来都没见过在这翠屏山上能有谁把少当家弄到这个样子——风前辈,请问那天你究竟带她去什么地方了?”

  “张兄弟怎么以为我跟小狐狸在一起?”

  张开霖没想到对方居然不承认,微微一愣,道:“不是风前辈派苏还锦来找她的吗?”

  “还锦来找过她?”这次轮到风若海怔了怔,还没来得及细问,就听见烈旭儿在屋子里喊:“张开霖!让他们进来!”

  张开霖看了身后的房门一眼,默然让开路,“两位请。”

  风若海点点头,便和纪嫣然上前一步,伸手去推门,那门却是纹丝不动,显然是从里面用门闩堵了的。烈旭儿答应了让他们进去,却又不来开门,大概是想给两人一点尴尬。纪嫣然与风若海对视一眼,微微颔首,风若海会意,再伸手去推时,门便“吱呀”一声慢慢打开了。

  张开霖先前说烈旭儿回来就开始乱摔东西,可开门一看,其程度只怕还远远不只摔东西而已。屋子里比三个人想的还要凌乱得多,除了烈旭儿蜷缩着坐的那张床之外,其余就几乎没一件家什是完整的。烈旭儿一身衣服又脏又臭,显然是从山洞里回来后还没换过,而且似乎也没打算去换,她独自一个人靠在床的角落里发呆,这时见到三个人进来,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张开霖,你先出去吧。”

  “是,少当家。”烈旭儿母亲去世得早,五岁那年父亲又意外跌落山崖没了消息,张开霖从那一天起就受命保护她照顾她,十年如一日,早已将女孩子当作自己最亲的人,虽然烈旭儿从来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脸色看,他也义无返顾地将她看作自己的女儿一般爱护。十年来烈旭儿受尽整个翠屏山的宠溺,连皱一下眉头都有无数人跟着紧张,更别提受什么大委屈——就算是前阵子烈无畏做主为她比武招亲,懂事的烈旭儿也只不过是发了几下小姐脾气来表示不满,并未做出什么让大家为难的举动——张开霖从来没有见过烈旭儿象现在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又酸又痛,只是他两毕竟名为主仆,少当家既然发话了,他也只好惟命是从。当下虽然心有不甘,还是利索地退了出去,并为三人关上了房门。

  沉默。

  风若海本来以为自己有许多话要问,可见到烈旭儿这个样子,又一句话也想不起来,虽然烈旭儿是被离月芜寂强行丢入禁锢法阵的,风若海仍觉得自己有保护不周的责任,毕竟他早就看出了离月芜寂对烈旭儿的特殊态度——当然,如果他早知道事情会把烈旭儿弄成现在这个模样,风若海就是出手赶走离月芜寂也不会任由他把烈旭儿扔进山洞的。纪嫣然走到她床边坐下来,抬手理了理她脏兮兮的头发,然后抓起她的小手,道:“好了,没事了,现在有你师父和我在,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烈旭儿从第一眼见到纪嫣然起就一直很崇拜这个美丽的大姐姐,可此时也不领情地嘀咕道:“当时姐姐也在,还不是让那个红头发的欺负我……”

  “那下次姐姐帮你教训那个红头发的好不好?”纪嫣然笑了笑,随便就夸下了估计全天下也没几个人敢说的海口。

  “你也要说话算话。”烈旭儿象个急需找到依靠的孩子一样挨着纪嫣然,但很快她发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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