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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P.D多重人格II 巡礼-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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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回饭店吃完饭晚上再回去吧?顺便再看看有什么好玩的纪念品买点回去给并盛和巴里安那几个小的当手信好了。无聊的这么想着,走在华灯初上的伦敦街道上的男人干脆连计程车都没叫,一边看着沿街店铺各异的橱窗,一边慢悠悠的朝着破釜酒吧的方向走去。
不过他的散步兼购物行程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了,就在他刚走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斜对面的小巷里,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确切地说,引起他注意的并不是那声重物落地声,而是随着那个声音突然出现的浓郁的血腥味和血腥味中夹杂的,他很熟悉的某种不属于人类的气息。
那个叫做一条和矢的吸血鬼的气息。
上条的眉间一蹙,这绝对不是偶然,本应身在日本的一条和矢出现在这里的话,只可能是特地来找他的。
是出了什么事吗?眼见血腥味浓郁了起来,上条也顾不得自己的行程了,迅速转入小巷,他抬手一个结界加上混淆咒和麻瓜驱逐咒封上巷口,冲着血腥味发出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入目的情景让他一下子眯起了眼睛。
如果不是他对于一条和矢的气息已经非常熟悉,上条简直无法认出眼前这团裹在黑色破布里的东西就是那个有着晨曦一样美貌的少年。
 原本暗金色的短发现在就像是枯败的干草,发梢更是已经呈现出了老人一样的灰白,□在外的脖颈和手部皮肤由原本的苍白变成了一种僵直了的尸体一样的青紫 色,紧紧地贴在骨骼上,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尸体一样,完全失去了活力。更糟糕的是,就在一条背后,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笔直沿着脊柱披下,皮肉都已经外翻成 死灰一样的惨白色,内部却依旧有暗红色的血液不断渗出,就好像有某种力量正在阻止血液的凝固一样。
上条闻到的血腥味正是从那里传来,只不过由于性质问题,这些较人类更加浓稠的血液刚一低落在地上,就马上化成了漆黑的灰烬,所以,上条才没有在这里看到一地的血泊。
这明显不是普通武器造成的伤口。更进一步说,这绝对不可能是一般人留下的伤口。
上条眼光一凛,他几步赶到一条和矢身边蹲下了身子,也顾不得是否粗暴了,一把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低垂的头。
然后,他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和手上的皮肤一样,一条和矢的美貌已经荡然无存,现在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包了一层皮的骷髅一样,深凹的眼窝中,唯有那双暗红色的血腥的眸子闪烁着鬼火一样诡异的色彩。
感觉到动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突然对着上条长开了嘴,灰白的唇边犬齿暴涨了起来。
 这家伙已经神志不清了!上条一手掐住一条和矢的下颌毫不费力的锁住他的攻击,虽然因为一条那回光返照一样微弱的力气,他的防御非常轻松,但这并不能让上 条心情好上多少。相反地,他眉头皱得更紧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导致了眼前的状态,但是按照上条从那位叫做索斯塔尔的炮灰吸血鬼那里得到的记忆,如果放 任不管,等一条流干了最后一滴血,他就会死。
看他这个样子,天晓得他已经流掉多少血了。
而现在,上条又不可能随便抓个路人来给一条吸血。上条自己那被超越者基因改造过的血液,显然救不了一条和矢。
怎么办?
上条忍不住有些烦躁了起来,这真是个太意外的意外,无论他的外科技术还是魔药甚至是治愈系的魔法都对吸血鬼这种生物无效,他眸色骤冷,脑海中开始迅速闪过关于吸血鬼的各种资料。
畏光,银器,圣水,血统,传承……
等等,传承?!
一个尘封在记忆深处已久,久到几乎被上条遗忘的东西突然跳了出来,上条不再迟疑,一手维持着制住一条和矢的姿势,他另一手一翻,一个镶嵌着红宝石的倒五芒星胸针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这还是上条刚到这个英国,找到第一个零件时的附赠品,镶嵌有传说中吸血鬼卡蜜拉女爵的血液凝固而成的红宝石的血族秘宝。
现在,只能期望这个东西真的有索斯塔尔记忆里的那么神奇,能够救一条和矢一命了。
单手狠狠一捏,极快的扯掉胸针的五芒星底座,上条一把把红宝石塞进了一条和矢嘴里。





 血红色的光芒在一瞬间如同炸裂般爆起,迅速将上条的视野渲染成一片血色。而在这血色之中,一条和矢的身体却好像如同被实质性的鲜血所灌溉了一般,开始以 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他背上的伤口由最深处开始渐渐愈合,出血停止了,惨白的肌肤和干枯的发丝也像是重新吸足了水份的植物一样恢复了鲜活,而且还不止 如此,就在上条开始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血红的光芒突然一颤,然后迅速减弱了下去。那些光芒就像被一条和矢所吸收了一样敛入了他体内,然后,异变陡然发生 了。
少年全身的骨骼突然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他抬手猛地捂住了脸,喉咙中挤出了沙哑的痛呼。随着那声音,他的四肢像是被看不 见的大手扯住一样开始拉长,肩膀变宽,原本齐肩的短发如流水一样疯长,只不过几秒,就已经蔓延过肩头披拂至胸前。等到好不容易止住了痛呼,放下手的时候, 出现在上条眼前的,已经不再是那个看上去大概14,5岁的美少年,而是一个有着于一条和矢八分相似的容貌,但脱去了少年的稚气,益发显得精致而秀美的20 岁左右的青年了。
‘这是……成年态?’目睹了眼前的这一幕,连雨宫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点微微的惊讶。
‘毫无疑问。’上条眯了眯眼睛,他放下手退后了一步,因为“卡蜜拉之血”,一举突破界限由“幼崽”进化到成年态,一条和矢改变的不止是外表,还有周身的气息。现在,那种丝毫不加控制的四处乱窜的纯血种微压,连上条都能感觉到轻微的不适。
这种异种族的强大力量,现在的他如果不开外挂的话,一旦打起来,估计都讨不到什么好处。
好在那种不适感很快就消失了,随着最后一缕红芒敛入一条和矢体内,青年似乎也终于恢复了神志。他眨了眨眼睛,暗红色的眸子中嗜血的诡异光芒敛去,那种上条所熟悉的,却比往日苍白无力得多的微笑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上条先生……”虚弱的垂下手,任身体依靠在身后冰冷的墙面上,他有些吃力的仰起了头,“果然……你又救了我一次……”
说完,他像是剪断了操线的人偶一样,再也支撑不住地昏了过去。
医生与倒计时 03
一条和矢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100年可以发生那么多事情。对于血族来说,这明明就是一个小睡就会过去的无比短暂的时间不是吗?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元老会,纯血种,一条家,玖兰,绯樱,猎人协会。什么时候,血族的社会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玖兰家和绯樱家的婚约破灭,树理大人和悠大人覆灭,君王被唤醒,父亲失踪,兄长死亡,叔父公然与始祖对抗,玖兰的公主混迹在人类之中,而那位大人则要向血脉复仇。
而最令人觉得好笑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始祖,那位本应该统御血族的君王,却想着怎样制造一个和人类和平共处的环境?!
血液锭剂?人类和血族共生的学校?那是什么东西?!
那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血族吗?那还是他知道的,骄傲的,荣耀的,任性的,强大的血族吗?
如果这就是所谓历史和时间的必然,那么现在又重新出现在这里的,本应该作为一个质子终身被困守在英伦三岛上的他,又算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呢?
他突然觉得很疲倦,非常疲倦。
就好像一个在南国的群岛上度过了极其悠闲美妙愉快的假期,却又被迫中断了休假回到了吵杂烦闷的都市,被迫天天对着混凝土的水泥墙壁呼吸着浑浊肮脏的空气,面对无休止的争端和无意义的争吵的上班族一样深刻的疲倦。
……虽然他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样的情节,但是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这种感觉让他忍不住冷笑了起来。看到叔父那张深藏着震惊却依旧摆出笑容装得和蔼威严,目光之中的野心却丝毫不因外表的衰老而减退的模样;看到那个那个血 统比自己高贵得多,却被束缚在了不合年龄的肉体中,被无法摆脱的束缚牵扯住的纯血之君那在外人看来高贵典雅,他却只觉得可悲可叹的模样;看着原本应该被华 服锦帛包围,被玫瑰珠宝妆点,被优雅的音乐和绘画环绕的公主,堕落为被仇恨炙烧的渴血的猛兽的模样。
他突然觉得很可笑。
真的很可笑啊,一个命令自己的臣民放弃啜饮他们的食物,而要努力和食物们和平共处的君王,以及环绕着这位君王的,权势与野心,爱情和憎恨的戏码。这,难道不可笑吗?
用上条先生的话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出活生生的狗血剧呢。
而更狗血的,是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可以从这样的深渊中逃脱出去,却又心心念念的,再次一头扎进这滩狗血中的自己吧?
看着身边血统远没有自己纯净,却连那位重生的纯血之君都要尊称一声“一翁”的老者,看着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时,那种混合着戒备和警示,却又难掩欲望与野心的眸子,一条和矢终于忍不住冷笑出了声。
真是的,这场狗血戏码里根本不需要他的出现,他跑来干什么?
这样的感觉,还不如变成一只蝙蝠,趴在那个男人的肩头上呢。
他这么想着,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床边茶几后的沙发上,黑发的男人微笑着从书本中抬起头。
“是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涌出了新的力量,明白神志不清时候的那些并不是自己的幻觉,一条和矢点了点头,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醒了就好,”男人微微一笑,抬手丢过一个血袋,“感觉怎么样?”
“还不赖。”很聪明的没有问救了自己的东西是哪里来的,一条和矢几年来已经很习惯了和上条的相处方式,接过血袋驾轻就熟的撕开像是一般人喝袋装牛奶一样的叼在嘴里,他小口小口的啜饮了起来。
男人也不说话,只是一边喝着红茶,一边看他“吃饭”。
 这样的场景在另一个世界他们相处的时间里已经是家常便饭,一条和矢曾经从未觉得它有什么特别。无论是蝙蝠的样子还是人类的样子,他都不曾从这么平常的画 面里感受到任何“平凡”之外的情绪。可是现在,对比着前段时间在某处所见的那些让自己忍不住冷然发笑的画面,他却突然觉得,心头一片平静。
非常非常的平静。
平静得,就算这样的场景永远重复下去也没有什么关系。
“上条先生,你准备走了吗?”把喝空了血袋随手搁在床头柜上,一条开口。
“是,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我要和你一起走。”他说,很干脆的语气。
上条放下手中的杯子,一下子转过身看着半靠在床上的青年那张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纤细的眉不禁因为惊讶略略的挑了起来。
而回应他的,却是青年脱去了稚气,显出几分坚定和绝然的音色。“我要和你一起走。”暗红色的血眸没有一丝动摇,一条和矢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直直的注视着上条镜片后的黑眸。
他不是开玩笑的。上条的眉心皱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重新挂上了云淡风轻的平静表情。再次捧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略一沉吟,他微微侧了侧头,笑了一下,“好呀。”
那样平淡的反应,就好像不是带一个人在时空中穿梭,只是带一个出门吃顿晚饭一样。
这么容易的答应倒是让一条和矢的表情变得复杂了起来,在上条那样平静的表现下,他反而有些不适应了,嘴唇开合了几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不问我是为什么吗?”
 “这还用问吗?你想跟我走无非是因为不想呆在这里,而你不想呆在这里的原因,无非是血族方面出了什么问题。欧洲的十三氏族和你的关系,我以前就知道,你 这次又是去的日本,应该和他们无关。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日本纯血那里出了什么问题。而日本和你有直接关系的,除了一条家,也就是玖兰白蕗绯樱那几个纯血 王族了。他们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就算你告诉我,我也只能听个半懂不懂罢了。”说着,上条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一条和矢,“……而且,如果我问了,你就会告 诉我了吗?”
一条和矢语塞了,并不是不能说,他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不过不等他斟酌词汇,上条已经开口:“……当然,你如果想说 的话,我也会当个好听众的。不过一条君,”说着,上条从茶几边的沙发上站了起来,几步走近一条和矢床边,抬手推了推眼镜,“我比较想确定的是,你真的要和 我走吗?”
“是。”一条和矢点了点头。
“即使你完全不了解我?”
“是。”
“即使,你并不知道我的终点在哪里?”
“是。”
“那么,是为什么呢?”上条突然勾起了嘴角,他露出了一抹微笑,眼神却忽然锐利了起来,卸去了清冷疏离的神色,被镜片遮掩的漆黑一时间尖利如刀。
 “在你的处境很窘迫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那个时候,你并不知道我会离开这个世界,但是你没有答应。而现在,你的处境虽然可能比上次更 坏,但有了‘卡蜜拉之血’,我想你完全有能力应付更加糟糕的情况。而你也知道,如今跟我离开,就不会再有回来的机会了,这种时候,你却提出要和我一起走,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对这里没有任何留恋了。”
一条和矢暗红色的眼眸中微微荡过了几缕涟漪,可那并不是动摇的神色,相反地,他笑了起来。不是少年外表时那种带着稚气,总被上条嘲笑为呆得不像吸血鬼的笑容,而是与他现在的外表极其相配的,带着觉悟与坚定,甚至带着一丝艳丽的神采的笑容。
抛去了少年状态时面对这个男人的那种不自然的僵硬和怯意,步入成年的纯血种第一次以平等清晰的态度,对这眼前的男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上条先生。我对这里厌倦了,无论是纯血种也好贵族也好,血族也好猎人也好。我本来以为我的身份多少有些意义,但是我现在已经明白了。血族都是任性的生物,对他们有意义的东西很少,而当现在,我对他们不再有意义的时候,他们对我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所以,请带我一起走。”
“……这样说的话,你只是在逃避而已吧?”
 “确实是这样呢,”一条和矢没有一点遮掩的意图,他大大方方的在上条锐利的注视下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我是在逃避,可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上条先 生,你曾经说过,逃避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却没有人规定一定要面对自己讨厌的事情吧?血族都是任性的,我想,身为一个纯血种,我还是有任性一次的权利 的。”
少年,不,现在应该叫他青年了。青年那双暗红色的眸子在室内灯光的映衬下如同深邃的红宝石,而其中所蕴含的意志和信念,则是上条从未在一条和矢身上看到过的。他记忆中多是那个暗金色短发的美少年惴惴不安或是委屈不已的表情,眼前这个样子的一条和矢让他感到很陌生。
但却很美丽。
就好像蝴蝶终于从蛹中破茧而出一般,就好像珍珠终于从贝壳中重现天日一般的美丽。
只不过,在美丽的同时,也有点碍眼。
什么时候,这只被他拿来欺压打杂蹂躏的吸血鬼也敢这样直视着他,浑身散发出如此耀眼的气势了呢?
也不想想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是谁给他治好的?怎么塞了一颗宝石起死回生又捡了500万运气触底反弹之后就翅膀硬了啊?
想到这里,上条突然眯了眯眼睛,“……听你说得这么有气势,我倒有点不想带你走了呢?”
“哎?”刚才还笑容自信艳丽,一脸成熟的青年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感觉好像被你强迫着一定要带你回去一样,这样还真有点不爽啊……”
“啊??”
“再说我想了想带着你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嘛,一般的事情我自己都能搞定,你这家伙就算是纯血种还不是豺狼的子弹一出立刻灰飞烟灭,白天还死气沉沉的,根本帮不上我什么忙啊……”
“不……不是的……”
“而且吃的喝的还要花我的钱……”
“…………我……我……”
“这么想想,好像带你走完全没有什么好处嘛……”上条突然抬手一推眼镜,“你说,这样,我为什么要为了你的逃避而善心大发乖乖的听你的话带你走啊?”
 “……我……我……”一条和矢这次是真的词穷了,他先前气势满满一心想着只要有上条在一切都不是问题完全没有想过这一茬,不,甚至是他拼尽全力从元老会 的监视中和那群家伙撕破脸皮跑来找上条的时候就根本没有想过会被他拒绝这个问题。现在被上条这么一说,他才惊觉,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可以加码的条件,就连上 次,还是因为意外才跟上了这个男人的步子随他去了一个自己完全未知的全新的世界的。
惨了,这次没有“意外”了,怎么办?
靠着床架的青年一脸“完蛋了”的空白表情,原本就苍白的脸色一片惨淡。
看上去蠢透了。上条想着,嘴角细微的弯了一弯。果然还是这个样子比较适合他。蠢蝙蝠,还是乖乖的当蠢蝙蝠就好了。
而在内部看着这一切的迹部景吾已经嘴角抽搐得不能在抽搐了,他看着身边笑得前仰后合的西园,完全不知道应该摆什么表情。
还是雨宫善解人意,一手拍了拍迹部的肩膀,他一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小景,这种时候只要笑就可以了。’
‘噗……’这句台词……上条因为脑内的对话差点破功,下一秒,还没等他良心发现的去解决马上就要从惨败进化为石化继而风化的一条和矢,更具喜感的对话就从突然从石化状态中恢复的青年嘴里蹦了出来。
“我……我想到了!”青年一脸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的表情大声说:“我……我虽然不是很有用……可是,可是我可以当宠物的!上条先生你说过我是你的宠物的!所以你不可以丢下我!!”
‘…………’
‘…………’
‘…………’
‘……水树,无论过了多少年,这家伙果然一直是白痴吧?’

意大利的天空无论何时看来都是一幅晴朗得无忧无虑的样子,一步从伦敦的秋天里踏出来的上条不禁深深吸了口气。
“小半年没回来,果然还是意大利的天气好一点,伦敦的秋天虽然也算是不错了,不过那个城市,怎么看都还是太湿了一点。”
“上条先生不喜欢伦敦?”束着一头暗金色的长发,红瞳黑衣的青年好奇的问:“那上条先生喜欢哪里?巴黎?美洲?南太平洋?”
“我吗?”上条笑了笑,镜片后的眼睛一弯,“我喜欢东京。”
“东京啊……”
“不是你那个,而是我的东京。那里可是很热闹很有趣的。”说着,上条伸出手推了推眼镜,“好了,一条君,她们来了。”
“是。”青年一点头,他的身影突然腾空而起,再落下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只软啪啪的黑色蝙蝠,眨着暗红色的绿豆小眼睛,熟稔的趴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果然还是这个样子比较可爱。上条满意的笑了笑,抬手在蝙蝠的小脑袋上挠了两下,看向了一个急转弯停在自己面前的白色跑车。
车门打开,走出来的果然是切尔贝罗那标志性的粉红色长发的白衣女子。
“上条大人。”女子甫一站定,立刻恭敬的对着上条躬身行礼,其实撇去脸上那诡异的眼罩式面具不谈,她的穿着打扮和身形都足以够上美女的行列,只不过一想到那群姑娘都长得一模一样,就让人忍不住觉得变扭。
怎么看都不像自然产物。
不过上条倒也不介意,微笑着点点头,男人话音自然而温和,“好久不见,你们的动作一样迅速啊。”他才踏上意大利不到三个小时就收到切尔贝罗发来的联络讯号,该说不愧是连“次元的魔女”都可以联系到的神秘组织吗?
“自接到上条大人回来的消息之后,我们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前期准备稍微花了一点时间,还望上条大人见谅。”女子说得极是一板一眼,却难以掩饰声音里的一点惶恐。
上条的眉梢略略的扬起了一点,他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贝尔切罗从第一次看到自己开始就每个人都是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不过态度不是大问题,他所关心的是……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交易内容?”难得这次“世界之轮”没有发生什么误差,他只比预定时间晚了三天。去了一次英国再回来,他已经不想再等待了。
“马上就可以开始。”女子说着,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实际上在几天前计划已经完成了第一步。上条先生,我们现在要准备赶往并盛,请您和我们一同前往,详细情况我会在路上和您解释的。”
“好。”





 “……六道骸等人越狱后去了日本的并盛,在那里被彭格列十代目候补泽田纲吉及其家族成员打败,之后被覆仇者监狱收押。几周前他第二次策划逃狱失败,已经 被转入复仇者监狱底层水牢,完全切断了与外界联系。不过和他一起的柿本千种与岛城犬成功逃脱,现已前往日本,官方公布行踪不明,但是根据我们的消息应该是 处于彭格列门外部门的保护之下。”
“……同为十代目候补的XANXUS大人已经醒来,巴里安基本上控制了意大利彭格列总部。为了 配合XANXUS大人的计划,我们启动了指环争夺战。门外顾问泽田家光所持有的一半彭格列指环已经送往日本。根据情报,XANXUS大人派出S。斯库瓦罗 前往拦截所获得的指环是伪造的,巴里安已经准备干部全员出动,前往日本参加即将开始的争夺战。”
“…………唔……”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在座椅的扶手上轻敲着,望向窗外的男人回过头,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粉红色长发的女子露出了一个含义不明的浅笑,“半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嘛……”
“是的,上条大人。”他的语气轻柔温和,却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压力,女子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不过,这一切都是必须的。”
“必须啊……”上条眯了眯眼睛,“XANXUS暂且不论,骸……如果说必须的话,难道是因为他必须被绑在彭格列这艘船上?”在这种情况下让彭格列卖他一个人情,那孩子会怎么做,还真是很容易想到的问题。
“是的,六道骸的存在,对于彭格列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哦……”含义不明的点了点头,上条笑了笑,“切尔贝罗还真是关心彭格列呢。”说着,他没有再深究这个话题,话音一转,对着女子问道:“所以,我们现在这算是提前一步去日本等着和巴里安汇合?”
“是的。”
“这么说来,其实切尔贝罗事先已经知道斯库瓦罗去抢指环不会成功了吧?”
“…………是。”
 “呵呵……有意思。”上条朝座椅深处靠了靠,看着对面的女子,他突然问:“你们明知道XANXUS想要什么,看上去像是站在他这边,却又任由他稍微犯个 小错误……呐,我现在倒是有点好奇了,所谓的指环争夺战,真的这么重要?”他稍稍听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怎么都觉得切尔贝罗所作的,不是在帮助 XANXUS,而是在刻意促成那场指环争夺战呢?
“是的,这是必须的。”
又是必须?上条笑容加深,“……那么,切尔贝罗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切尔贝罗所谓的必须又是什么东西呢?或者,换句话说,切尔贝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这……”女子迟疑了。
“不能说是吧。”倒是上条体贴的笑了笑,一点头,他开口:“我了解了。嘛,其实这些东西怎么样都无所谓。我也不会在这里留很久,彭格列的事情,你们的事情,这些本来就和我无关。”
这个世界是你们的,你们想怎么搞都可以。
“还是来说说对我比较重要的事情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交易的内容了吗?”
“是的。”提到这个话题,女子的声音也肃然了起来,将一叠纸放在上条面前,她郑重地说:“我们交易的唯一内容,是请上条大人不要干涉指环争夺战。”
“不要干涉?”上条扬起了眉。
“是的,请上条大人在指环争夺战中不要出手,无论结果如何。”
也就是说,这群姑娘用一个“零件”就是想换他当花瓶作壁上观?这倒是新鲜。那么珍贵的零件只是拿来换取一个“什么也不要做”的承诺,怎么看都是不合算的交易呢。
‘可是水树,零件只对你有意义。就算取走零件,大空的奶嘴也不会有什么损伤,所以,反过来说对于切尔贝罗这是很投机取巧的交易吧?’
‘这倒也是,雨宫。’不过特地叫别人什么要不要做,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除非……‘她们觉得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我也这么觉得,事实上,我觉得XANXUS会去计划什么指环争夺战这件事本身就很有意思,他应该知道自己不可能当上彭格列的BOSS吧?他用巴里安控制了意大利本部,去报复什么的我能理解。但是堂堂正正的指环争夺战……难道他赢了真的要戴上那个戒指么?’
彭格列指环,光戴一戴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没有彭格列之血却试图强行催动其中的能量,可是会被反噬的。
‘谁知道呢。’想到好歹也算是自家BOSS的少年那张总是“你欠我五百万”的脸,上条耸了耸肩膀,他其实很多时候搞不太懂XANXUS这个人在想什么。‘意大利人的思想……很复杂啊……’
‘……这关意大利人什么事?’
‘我这不是稍微感叹一下嘛。……算了,反正我的思维很多时候都和周围的小家伙们不同轨,这是他们的世界,他们爱搞什么就去搞好了。作壁上观当花瓶嘛,很轻松的。’说着,上条笑了起来,对着切尔贝罗,他很温和的点了点头。
“好啊,我答应你。”
“谢谢,上条大人。”女子露出了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神色。
“不用客气,本来就是说好了的交易嘛。”
而且既然是指环争夺战,说不定,他也可以去趁机争夺一下呢。
要知道,他所需要的最后一枚零件,可就在那枚彭格列指环里啊。
没有幻影移形的世界很不方便,好在切尔贝罗似乎很有钱,小型私人飞机直飞日本,再换车到并盛,一路也不算太艰难。
倒是一到并盛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几个熟人,让上条多少“惊喜”了一下。
“列维这家伙……还真是性急呢……”隐在暗处看着黑暗并盛街道上的对峙,上条伸手压了压被傍晚的风吹乱的前发。“看来斯库瓦罗的失败对他刺激很大嘛,不过对付一群小孩子,打成这样也稍微丢脸了一点呢。他有认真在战斗吗?”
‘水树,以他的性格,没认真地可能性几乎为零吧?’
‘……那样的话就更凄惨了呢。’
正如上条所言。这里是并盛住宅区的一角,天际被夕阳的残照染成赭红,路灯已经点亮,空旷的路上是一群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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