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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P.D多重人格II 巡礼-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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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这些名字都已经被时间留在了历史里,迹部景吾依旧可以理解上条想要再看看这个有着他和朋友们的回忆的地方的心情。
……毕竟这里,他们这次走了,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然而出乎他所料的,上条却摇了摇头:‘这倒不是。’
‘嗯?为什么?’
‘这个发信系统现在应该已经没有在使用了。’面对有些不解的迹部,上条解释道:‘所以现在的校长大概是不知道这个系统会给我发信的。他也许已经找到新的老师了。我这样跑过去,人家会很困扰的。’
‘哦……’
‘不过,’上条突然笑了起来,‘再怎么说,既然我收到了信,还是应该跑一趟的。毕竟这个是我和萨拉他们定下的规则,自己不遵守怎么行。就算是和现在的校长说一声我不能当老师,我也要去一次霍格伍兹啊。’
‘所以……’迹部嘴角抽了一抽,‘还是要去吗?’
‘啊,当然。’上条嘴角的弧度高扬,‘我们可以先玩会儿,然后8月15日去一次霍格伍兹吧。’
果然……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没有那么老实!压下对于自家恋人益发恶劣的性格的无力,迹部已经放弃了,‘好了……随便你……你想干嘛就干嘛吧……’
‘呵呵,小景,不要这么说嘛。只是去看一看,不会耽误很多时间的。’微笑着抚了抚白色长袍前襟的卷叶纹刺绣,上条看着眼前的人流,迈开了步子。‘说起来你还没有好好逛过这里吧,今天我就当半个地主,带你来个对角巷翻倒巷一日游吧。’
不知道“火焰十字”现在还在不在呢。黑发的男人轻声说着,镜片后狭长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柔软的暖意。
医生与救世主 02
事实证明对于平均寿命远远高于一般人类的巫师,一百年的确不能算是非常漫长的时间。对角巷依旧熙熙攘攘,翻倒巷依旧阴森诡秘,而曾经几乎垄断了英国高端魔药经营的“火焰十字”也依然在上条所熟悉的地方。
甚至,就连当年上条的合伙人,那个老得像是木乃伊一样的老佐尔达都还活着。
 估计是已经苍老到一个极限了,满脸皱纹,眼眶凹陷,裹在黑色斗篷里,手指如同干树枝一样的老者看起来和100年前没有任何区别。他看到上条推门进来的瞬 间着实惊讶了好一阵子,不过马上,那双眼睛里就流露出了上条所熟悉的那种带着谄媚的热诚光彩。他一边搓着手,一边迅速收拾好了摊在柜台上的一堆药材,用与 外表毫不相称的敏捷速度将上条让进了店内,一转身就锁上了大门。
这个举动让上条眉头一挑,但马上,他就明白了这全然出于老者的谨慎小心惯了的习惯。
 果然,老佐尔达一将上条让到店内的椅子上,就立刻站在一边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黑发男人来。从他鼻梁上的银框眼镜到那张让人印象深刻的东方面孔, 从白色巫师长袍领口的刺绣纹章到男人右手无名指上造型简洁却独特的指环。直到眼前的一切全都与记忆中的一一对上了号之后,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下子瘫 坐在了上条对面的椅子上,咧嘴扯出了一个上条非常熟悉的,好像干树皮裂开了一条口子一样的扭曲笑容:“我的好医生啊,你可回来了!您和当年可真一点都没有 变呢。”
他那沙哑的声音里蕴含的情绪相当复杂,喜悦之外还带着掩不住的惊讶与庆幸。惊讶上条可以理解,不过庆幸……抬手推了推眼镜,上条眼中划过一丝深色,嘴角却勾起了一贯的淡然笑容,不动生色的说:“佐尔达,你也没变呢。”
“呵呵,医生您说笑了。”佐尔达暗褐色的混浊眼珠在眼眶里一转,他的声音很是感慨,“到了我这个年纪,除了等待梅林的召唤,也没有什么好改变的啦,不过……”他抿了抿嘴,凹陷的眼眶中闪过一丝光亮,“很多事情都变了呢。”
“是吗?”上条挑了挑眉,转眼看了看店铺内的陈设和架子上的魔药,笑容纹丝不动,“还好吧?我看店里的生意应该还不差嘛。”就连刚才他进来的时候,老佐尔达在柜台上整理的,也是成色很好的薄荷草根。
“那还不是托了您和各位的福么。”佐尔达的身体朝前倾了倾,感觉到上条的目光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突然压低了声音:“不过,医生,你不在的这些年,马尔福,布莱克和扎比尼几家世家的日子可不好过哪!”
“哦?”听到了熟悉的友人的姓氏,上条嘴角的笑容淡了下去。
他的反应证实了佐尔达的猜测,老人的目光中涌动着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幸灾乐祸的神色,他沙哑的嗓音压得更低了,“您果然不知道哪……”
“佐尔达,你就别卖关子了,”上条伸出手,轻点着椅子的扶手,镜片后的眸子一下子锐利了起来,“说吧,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看不过贵族的势力,朝着我的朋友们下手了?”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佐尔达的声音里渗入了一些古怪,他满是褶皱的脸上挤出了一个扭曲的类似笑容的表情:“这出的,可是大事呢……”
“大事?”
“是……”佐尔达神神秘秘的再次压低了声音,用近乎耳语的调子对上条说:“……黑魔王……”
“黑魔王?”上条的动作顿了一顿,这个词引起了他的一点兴趣,嘴角微微一勾,他抬了抬手,一个结界立刻将他和佐尔达罩了起来。
那是近百年来几乎在巫师中绝迹了的精密强大的古魔法结界,感受到上条与百年前相比毫无一丝衰退迹象的魔力,佐尔达立刻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在上条催促的视线里,他终于毫无保留的打开了话匣子。







半个小时之后。
“大致……就是这样了。”佐尔达粗糙干枯的手搭在椅子的原木色扶手上,做为翻倒巷最好的药材和魔药商,那双手有着与它的外表看上去好不相称的稳定和灵敏,就算是在它的主人谈论着别人看来恐怖禁忌的话题时,也没有丝毫代表畏惧和紧张的颤抖。
然而现在,它却忍不住,有些下意识的神经质的蜷曲了起来。
 这自然不是因为刚才佐尔达毫不隐瞒的在上条面前说出了很多关于黑魔王的隐秘信息,包括他的出生,血统和真名。他既然敢说出来就不会后怕,再说有上条罩 着,他还真的一点也不害怕。要知道因为长年生处于黑暗的直觉,佐尔达大概算是极少对于上条的实力有所了解的人之一,虽然他从未见过上条出手,但他根据自己 的观察,一直猜测这位东方魔药大师是位实力极为强横,肯定在黑魔王之上,甚至可能是和四巨头在伯仲之间的强者……虽然这在一般人看来非常夸大,但很遗憾 的,它还真的是最接近事实的猜测。
更何况,翻倒巷向来独立在所有战争之外,他们这些本来就徘徊在黑暗边缘的商人,若是没有两把刷子,不用等食死徒和黑魔王,就先被自己周围的黑暗葬送掉了。
所以,佐尔达一点也不害怕自己刚才直呼了名字的那个现在不晓得死没死,如果没死的话,又不晓得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里潜伏着的黑魔王。他的手指之所以颤抖,和那位魔王殿下没有半点关系。
纯粹是因为坐在他对面的黑发男人唇角那抹笑容的缘故。
 其实,严格来说,那抹笑容也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一定要说的话,也就是比上条平日习惯的笑容弧度再深刻几分,再温和一点而已,虽然会让人有过于阴柔的 感觉,却也不损男人那温雅如水的学者气质。但问题是,在维持着这样的笑容的同时,上条镜片后狭长的黑眸里却没有半点笑意,不仅没有笑意,那片如墨似夜的浓 黑,根本就如连一丝微光都无法投入的冰面下几千米的深海一般,仅仅只是一个对视,就足以让人从骨髓深处泛起刺骨的寒意来。
那样的表情,足以让一个哪怕只是稍稍懂的察言观色的人也清楚地认识到,这个男人在生气。
佐尔达不是第一次看到别人发怒,但却还是第一次看到上条水树发怒。这种感觉实在不好,他明明知道对面男人周身的寒气和微压只是无意识中散发的结果,且他发怒的对象绝对不是自己,却依旧因为那双黑色眼镜中足以让人血液凝固的冷彻连大气都不敢出。
 佐尔达忍不住暗暗叫苦,早知道上条医生在知道普林斯,布莱克和马尔福家的现状后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一定会挑一个更婉转的说明方式的。虽说以医生的强大, 自己被他吓得腿软还真不能说丢脸,但自己毕竟老了,这样的场面对心脏不好,要是多来几次,自己怕是真的要提前去见梅林了。
“……医生……”他实在忍不住了,不禁低唤了上条一声。
“啊……”像是被从自己的思绪中唤醒一样,黑发男人自方才就一直轻点着椅子扶手的手指略略一顿,随着这个细微的动作,他周身的冷意瞬时全部消失了。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对着佐尔达歉意的勾了勾嘴角:“……抱歉,我刚才在想些事情。”
佐尔达松了一口气,如同纵深的沟壑一般绷紧且微微颤抖着的面部肌肉一下子松弛了下来。他神色复杂,颇为敬畏的看了上条一眼:“您……想到些什么了?”
“嗯……”以左手撑头,往沙发的深处靠了靠,上条微微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说,“想到什么呢……也许,嗯,‘愚蠢’吧……”
“愚蠢……?”
 ‘呵呵,’西园在上条的脑海里低笑出声,张扬的声音带着嘲弄愉快的恶意,‘何止愚蠢,简直蠢死了,一个被贵族们寄以厚望的,打着霍格伍兹四大创始人之一 的斯莱特林血脉这样豪华旗号的家伙,就算是个傀儡,也足够他在众人之上奢侈豪华的坐几十年了。现在这个倒好,不仅不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还带着一帮只 适合搞政治的贵族世家去搞恐怖独裁?哈,带着光环的宠儿直接转了反派,站在了正义的对立面上,像希特勒搞屠犹一样嚎叫着要杀死混血和麻瓜,简直就像是竖了 个靶子给别人打一样。难怪最后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要是萨拉查知道有这样一个脑子里装得不知道是什么的子孙,他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吧。’
 ‘毫无疑问,估计还一边爬一边吐血来着。所谓带领贵族,反而变成了贵族势力被狠命打压的元凶。’上条也笑了,用一种让旁观者无论如何也愉快不起来的,温 和得近乎阴柔的笑意。手指轻点着椅子的扶手,他的声音低沉而轻柔:‘不过胜利者们也很离谱呢。预言什么的,至多不过是一个可能性。将一个孩子作为救世主把 一切的希望寄托在个人身上,更是毫无根据的。如果事情像佐尔达说的那样,那我还真没有看出任何一点点救世主打败了魔王的影子。怎么看将一切舆论导向那个如 此结果的,都是另有其人。……算了,至少相比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黑魔王……这位胜利者'白魔王',已经做得很好了。’
说着,他唇角边的微笑一深,突然自椅子上站了起来。
“医生?”一直在等待他的答案的佐尔达没有预料到他的举动,老人深陷的眼眶中闪过一丝异色。
不过上条只一眼就截断了他的话头。抬手一推眼镜,他嘴角一弯,眼底的深黑突然化为一片冰彻,那样的表情让佐尔达立刻将所有没出口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佐尔达的识相让上条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唇边的笑意益发的意味深长起来,放缓了声音,他说道:“佐尔达,我已经知道你想说什么了,无论你是为了你自己,还 是拉迪安斯或是菲尼亚斯,我都很感谢你。你放心,以前的事情虽然我无法做些什么,不过眼前的事情,我总是可以解决的。今年那个救世主就要去霍格伍兹读书了 对吧,这很好。我知道你和很多人一样都挺担心这个的,不过现在应该不需要了。”
“我这次不会在这里停留很久,但是我保证,在我走之前,一切都会得到解决。”
“所以现在,先让我去见见我们的老朋友,也是你前面提到的,那位‘黑魔王’最信任的人之一吧。”上条笑着走向门边,“希望他能给我些新鲜的资料呢。”
说完这一句的瞬间,一枚极富阿拉伯风情的,被黄金和绿宝石镶嵌成孔雀尾羽形状的钥匙出现在了上条手上。 
看着那枚钥匙,上条眼中的冷色略略消退,漆黑的眼底泛起了淡淡的笑影来。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刚一抚上钥匙上的绿宝石,一股熟悉的拉扯感立刻出现。下一秒,男人纯白的身影在光线不甚明亮的室内曳出一道月光般的亮彩,骤然消失了。
不过须臾,他便如同以前的许多次一样,出现在了马尔福庄园,那曾经是拉迪安斯书房的房间里。







 卢修斯。马尔福自认为自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惊慌失措到大惊失色的事情了,所以即使当知道那个“救世主”将在邓不利多的保护下于 今年和自己的儿子同年入学,他也不过只是用马尔福家代代遗传的贵族态度矜持的挑起了眉毛而已。但是他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当一股非常强大的魔力 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防守严密,即使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出的,他曾经的主人都无法不打招呼就强硬出现的马尔福庄园时,他依旧骤然变了脸色。
这不只是因为那股魔力在出现时没有触动马尔福庄园四周的任何预警措施,也不只是因为那股魔力异常澎湃且陌生,更是因为那股魔力出现的地方,是整个马尔福家族堪称机密的所在之一,他父亲的书房。
 那里曾经是他父亲以前历代马尔福家主的书房,但自从他父亲死后,那里已经不再作为书房使用,转而被布下了重重防御魔法,作为存放历代家主最重要的画像和 资料的地方……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之后的,几乎要将整个马尔福家族拖入地狱深渊的混乱中,他正是听从父亲画像的建议,将很多重要资料存放在了那个房间里,才 得以在之后魔法部的搜查中逃过一劫。
那间房间有马尔福家的祖辈之一,拉迪安斯。马尔福的好友布下的,足以逃过奥罗们最精密的侦查魔法的结界。
也正是因此,现在,那个房间里还存放着另一项极为重要的东西。
他的“主人”在“消失”之前交托他保管的东西。
 “卢修斯,好好保管这样东西。直到我来拿回他,或者我让你将它拿去某处的那一天。”想到黑发红眼的冷酷君王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卢修斯就觉得似乎有一只 冰冷的手正抚摸着他的脊柱一般,忍不住浑身颤栗。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无法丢弃或是交出这件物品,就是因为对于“主人”的恐惧,那种恐惧,远远超过那件物品 本身带有的浓烈的邪恶的黑魔法气息。
而现在,竟然有人可以不触动任何预警装置的出现在那个房间里,甚至如果不是来者刻意散发出来的那如同黑夜中的明灯一般显眼浓厚的魔力感觉,他可能根本无法发现那里已经被闯入了的事实。
这让卢修斯怎么能不惊悚呢?
他几乎是失态的丢下了餐桌上同样因为这股魔力而面露异色的妻子儿子和最好的朋友西弗勒斯。斯内普,抄起魔杖就想往楼上冲去。
“你疯啦?!”一身黑衣的斯内普一把拉住卢修斯,他的脸色不比卢修斯好多少,但至少态度比他镇定,“你就这样冲上去?你是嫌自己活了太久了吗?!”
“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卢修斯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类似苦笑的神色,他虽然惊慌,却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西弗,这是我家,不论来者是敌是友,他已经踏在马尔福庄园的土地上了,你要我装作没看见么?”
“……”斯内普沉默了片刻,但立刻,他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坚决,“我和你一起去。”
 然而卢修斯却马上决绝了,他的脸色愈加苍白了几分,态度却很坚决,“不,那里是马尔福家的密室之一,你不能进去。”说着,他看了看脸色同样很难看,但依 旧以信赖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纳希瑟斯。马尔福,重重的握了一下斯内普的手:“来者没有触动防御魔法,情况应该不会太糟糕,你帮我照顾好茜茜。”说着,他没有 给斯内普任何拒绝的机会,直接发动了马尔福庄园内置的小型传动魔法。随着手中的蛇杖轻点地面,一个圆形魔法阵立刻在他脚下的地板上浮现出来,将这位马尔福 家主送去了他想去的地方。
然后,他立刻目睹了一场全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画面。
直到数年之后卢修斯每次想 到上条水树这个名字的时候,依旧会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的情景。被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和深色装饰,成排的书架与各种环绕着魔法结界的物品点缀得让人觉得 有些拥挤和压抑的房间,仅仅因为一个男人的出现,就突然多了一种悠然而平稳的气息。男人有一头墨色一样漆黑的发和独特,带着浓郁东方血统的清俊脸庞,他身 材消瘦,包裹在一件式样简洁古朴,裁剪装饰却非常精美的纯白色长袍中。身高比卢修斯矮,但以东方人来说,已算得上是高挑了。年纪也似乎比卢修斯年轻,看上 去只有三十出头。他原本侧身站着,面朝着房间墙壁上的一幅画像,唇角带着微笑的弧度,似乎正在和画像说着什么。看到卢修斯出现,他也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 只是动作优雅的转过身,看着卢修斯露出了一个淡然地微笑。
卢修斯几乎是跳进反射的抓紧了手中的蛇杖,即使这个入侵者没有半点敌人的样子,他依旧不敢对他周身那种远在自己之上数倍的魔力波动放松一点警戒。
“你是谁?”卢修斯紧张的说,并没有发现男人先前注视的那张画像上,自家祖辈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看好戏的表情。
“你就是卢修斯?”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话,淡淡瞥了卢修斯警戒的身形一眼,他的笑容深了几分:“警惕心倒是不错,看起来,你也没有拉迪安斯说得那么糟糕嘛。”
那种宛如长辈一般的口吻出现在一个看起来起码比自己小五岁的陌生人身上充满了违和感,但现在卢修斯却没有时间管这个,他的注意力全部被男人口中的那个名字吸引住了。
“拉迪安斯……那是我曾祖父的名字……”
“啊,没错。”一颌首,男人抬手推了推眼镜,他声音里的笑意渐浓,操着一口标准得如贵族模板般的英文,他悠然开口:“自我介绍一下吧,你好,马尔福现任家主。我是上条水树,你曾祖父的朋友。”
“!”卢修斯的浅蓝色的眸子一下子圆睁了起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了墙壁上的画像,正好看到画像上老年版的拉迪安斯向他点了点头。
“呵呵,”似乎是觉得这对马尔福家主间的互动十分可爱,上条低声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立刻唤回了卢修斯的注意力,他再次将目光投向眼前的东方人,眼神中的戒备淡去了不少,但浓浓的疑惑和混乱却涌了上来。
那样的情绪马上被上条接收到了。停住了笑,上条微微眯起了眼睛,好心的对着面前看上去似乎比自己还要年长几岁的男人解释道:“我昨天刚到英国,顺便来见见拉迪安斯,他以前给过我门钥匙,可以直通他的书房。打扰到你了,还真是我的失礼。请马尔福先生原谅。”
“不……”卢修斯的语句有了一瞬间的迷茫,这种情况,他还真不知道要回答什么,“……我是说……既然您是来找曾祖父的……”
“啊,其实,我主要是来找你的。”上条勾起了嘴角。
“我?”卢修斯眼中的疑惑更浓了。
“是的,”眼光从那张与拉迪安斯有五分像的脸上流转而过,一路向下,定格他垂落在身侧的左臂上,上条镜片后狭长的黑眸中划过了一丝深色,“我很久没有来英国了,正好有些不甚了解的问题,想要请教你。”
“是吗?”许是因为大脑的混乱,卢修斯没有注意男人视线停留的位置,他只是秉持着贵族的习惯近乎无疑是的回答:“啊,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
“你肯定能够帮上忙,”上条眼中的墨色更深了,“因为你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人选了。关于那个男人,我想我暂时找不到别的能够提供更多信息的人了。”
“那个男人?”
“是的,”男人低沉轻柔的嗓音顿了一下,他再次抬手推了一下眼镜,脸上露出了一种让人很难觉得愉快的笑容,“……那位,Lord Voldemort。”
那个熟悉的称呼让卢修斯只觉得周身的血液一瞬间全数凝结到了冰点,他浑身颤抖,瞪大了眼睛直视着眼前的男人,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医生与救世主 03
上条水树其人有的时候比吐真剂还要有效,即使是在威森加摩法庭上都矢口否认的事情,一到上条水树面前,卢修斯。马尔福就全招了。
当然,这绝对不是上条一个人的功劳,在墙壁上的画框中以一介画像之身不停对着自家曾孙发送冷气逼供的“帮凶”拉迪安斯也功不可没。
“所以,我早就说过,卢修斯,你和你父亲,两个都是没有远见的蠢货!”老年版拉迪安斯毫不客气地对着自己的后代言辞粗暴的吹胡子瞪眼,初见他这个样子的时候,还真是把记忆里只有那个高傲优雅又护短的40几岁马尔福家主的上条吓了一大跳。
不过看到拉迪安斯的眼神,他就明白了。那双因为岁月的洗练而益发深邃睿智的眼睛,却只能透过画布注视着自己家族的跌宕没落,这其中的心痛,想必不是外人可以明白的。
从这点来说,魔法界这样可以让祖先们“活着”的画像,还真很难说是不是件好事呢。
拉迪安斯都已经这样了,不知道菲尼亚斯的画像会对于自己看到的东西,产生怎么样的想法呢?“永远纯洁的布莱克”,现在,这个姓氏已经如同陷入了肮脏的泥潭一样,被凝固的血和恐怖,令人不齿的疯狂与偏执,扭曲成了一团没有人愿意提及的漆黑了。
想到初次在宴会上见到的那个笑容狡黠不羁,谈吐风趣,目光精明的青年,上条的眸子里划过了一丝沉暗。
有一些事情,真的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我早就说过,那个人不可能给马尔福带来荣耀,他太狭隘,他不是贵族,他永远无法站在一个贵族的立场上看问题。他……他永远不会了解贵族所需要背负的一 切!”画布上的拉迪安斯扶住身边的书桌,深深地吸了口气,话音中掺入了苦涩的情绪:“……一个真正的马尔福,永远不会把所有赌注押在一个人身上,哪怕那个 人再强大……这话,我和你父亲也说过,可他就是不相信……他毕竟太年轻……然后,就是你……”
“曾祖父……”卢修斯。马尔福那张 保养得宜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这既是因为方才他自己所吐露的内容,也是因为拉迪安斯那毫不掩饰的态度。同样作为马尔福家主,他自小接受的教育就要求他随时 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语言,自从上条出现之后,拉迪安斯那简直可以说是“破罐子破摔”的“一吐为快”的态度让他心头掠过止不住的惊异。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马尔福如此毫不掩饰的在一个外人面前袒露自己的真实,那样的信任,即使是他面对被自己视为至交好友的斯内普时也无法做到。
啊……那也是当然的吧……毕竟在他和斯内普中间,还有着叫做“立场”的东西存在。
而曾祖父他,却是如此信任着这个叫做上条水树的男人呢。
抱着如此复杂的想法,他忍不住再次看了上条一眼。
 怒气稍平,拉迪安斯的声音顿了顿,虽然也算是“目睹”了这几十年间马尔福家的兴衰,但是再次听到自己的曾孙亲口说出来,他的心里依旧很不好受。不过他毕 竟只是一副年迈的画像,除了口头发泄,还能做什么呢?这么想着,他的声音更加低沉了下去:“算了,现在和你说这些也没用。至少总算马尔福这个名字还没沉到 泥潭最深的地方,而且……”他也将目光转向上条:“水树,怎么样?你能帮马尔福家族这个忙吗?”
“当然。”昔日友人郑重的语气让 上条微微勾起了嘴角,目光微抬对上画像中的拉迪安斯,他的笑容如同往日一般,带着能让对方安下心来的,坚定而沉稳的力量,“相信我,拉迪安斯,虽然我不能 帮助马尔福家重振昔日的荣光,但是至少,我绝对不会让朋友的孩子们生活在威胁的阴影之下。”
“谢谢你,水树,”拉迪安斯的脸上浮出了些微的笑意。
 “拉迪安斯,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说这个字了。”好友安心的表情让上条的微笑也扩大了一些,他抬手推了推眼镜,看了看卢修斯还有些将信将疑的眼 神,毫不介意的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下,对着年轻的马尔福家主露出了更加深刻的微笑。“我们先来稍微整理一下刚才说的内容吧。”
说着,他也不等卢修斯有什么反应,自言自语一样的开口了。
“首先,前面的事情暂时不去管它,马尔福家现在面临的最危险的情况就是那个被公众认为已死的黑魔王有可能会回归。”
“是的。”卢修斯点了点头。他也为自己召唤了一张椅子在上条身边坐了下来,但是这似乎对缓解他的紧张没有太大的帮助。即使上条为了顾虑他的情绪没有再直接说出那个名字,他依旧在提到“黑魔王”三字时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个细节让上条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同情,看来不管那位黑魔王最终的期望是什么,他在制造恐怖这点上还是相当成功的。
他不禁伸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
男人突然的触碰让卢修斯脸色一白浑身一颤差点跳起来,不过马上,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窘迫。
 那样的神色让上条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怎么说呢,这种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样的表情要是出现在别的40几岁的男人脸上大概会满是违和感,但配上马尔福家世代相 传的美貌,倒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可爱。忍住笑意,他的声音也不禁放柔了一点,掺上了一点点心理暗示,他没有撤回手,反而再次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放松,卢 修斯,我们的对话内容是绝对保密的。我可以向你曾祖父保证,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暴露在任何危险之中。”
男人那带着笑意的,哄小孩一样的口气让卢修斯的表情更加窘迫了,他赶紧点了点头,却没有注意到,因为这个插曲,他自从踏入这间房间开始的紧张情绪,确实缓解了不少。
 看到自己的策略起到了效果,上条对着画像中的拉迪安斯眨了眨眼睛,换来了对方的一个苦笑之后,他继续之前的话题:“公众舆论确实认为黑魔王已死,我认为 在这个问题上,凤凰社和邓不利多不会说谎。所以,如果有所谓的回归,那么应该就是用类似于复活的方式。这点我本来很怀疑,因为‘复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情,虽然并不是不可能,但是死人本身肯定无法做到。而在失败之后,黑魔王的强硬支持者死的死关的关,剩下像卢修斯你这样可以明哲保身的,一定不希望他再回 来。所以严格来说,如果是认为有残部要复活黑魔王的话,未免稍稍有些杞人忧天了。不过,看到你拿出这个东西之后,我倒是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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