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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P.D多重人格II 巡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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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么乖巧的吉贝尔真的会有叛逆期吗?
上条再次为自己没有修过儿童心理学而倍感失策。
真是的,明明菲尼亚斯家的西里斯和格林德沃家的盖勒特都是上房揭瓦下河摸鱼,家里大人一走神就能把屋子翻个底朝天的活泼孩子啊……
“父亲?”上条面无表情的沉默让吉贝尔有些不安了,再三思索确定自己没有说出什么让父亲不高兴的话之后,他终于忍不住的出声问道:“父亲,怎么了?”
“没什么。”发现自己走神了的上条立刻扯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正好这时,肯沃尔城堡的尖顶已经出现在了车窗外的树林之后,他朝窗外看了看,低沉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深意,“收拾一下东西吧,我们到了。”







吉贝尔不是第一次来肯沃尔城堡。自从6岁母亲去世后,除了一些实在不适合孩子出现的重要场合,父亲几乎到哪里都带着他。这座居住着一位父亲的重要病患的肯沃尔城堡,自然也是吉贝尔经常涉足的场所之一。
但是常来不代表着喜欢,事实上,这座带着哥特风格的宏伟庄严的石造建筑没有给吉贝尔留下任何好印象。他讨厌这里,因为这里和父亲的雇主,哈里斯伯爵位于伦敦的府邸一样,充斥着某种压抑而阴沉的气氛。
就好像安静的黑暗下其实蛰伏着巨兽,那隐藏在阴影下的利齿和大口永远大张着,等待着懵懂无知的牺牲品。
走下马车,吉贝尔不由自主地伸手拉了拉身边男人的衣摆。
上条自然感受到了自家儿子的不安,事实上,这个孩子过于敏锐的直觉也是他担心的问题之一,毕竟在还不懂得掩饰的时候,这样的敏锐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特别是在上条所处的环境实在比一般人要来得复杂得多的情况下。
不是他没有想过把吉贝尔留在伦敦,要是能留他早就了留了,还不是因为每次来肯沃尔城堡都要花掉几天时间,这孩子怎么都不原意离开他那么久嘛……
唉……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上条伸手牵起吉贝尔的手,不去看他有些害羞的神情,只是温声叮嘱道:“我说的那些,你都还记得吧?”
“是的。”想到父亲曾经叮嘱过很多次的内容,吉贝尔也严肃了起来,“不要问,不要听,不要看。”
“嗯,就是这样。记住,这里的一切都和你无关。你只要跟着我就可以了。”
“是的,父亲。”
“好,那么我们进去吧。”
看着早已等候在门口的仆人,上条牵着吉贝尔走上石阶,一大一小的身影渐渐没入肯沃尔城堡巨大的阴影中。






需要来肯沃尔城堡的理由,上条知道,吉贝尔也知道。因为这座城堡里可以劳烦哈里斯家的家庭医生出马的病患只有一位,就是那位叫做该隐的少年,哈里斯家唯一的继承人,现任哈里斯家家主,亚克西斯。A。哈里斯伯爵的儿子。
只是吉贝尔并不知道,那个六岁的少年还有一个身份,正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而这个秘密,上条一辈子也不会让他知道。
医生会来的消息早在出发时就已经发出,仆人们早已准备好了他的房间。吩咐吉贝尔回房间等他,上条直接提着手提箱向着该隐的房间走去。
路上已经花了点时间,在没有确认病患的病情之前,断没有再浪费时间的道理。
该隐的房间是整个城堡最豪华的卧室,亚克西斯不会在吃穿度用上刻薄自己的孩子,但装饰的豪华却益发显出房间里那种空旷而死寂的压抑,才刚下午,所有的窗帘就都放了下来,没有自然光线的室内,蜡烛惨淡的光影让人有种类似于窒息的错觉。
示意女仆关上门,上条一个人走了进去。
管家带来的消息说该隐有些发热,现在看来,情况正是如此,六岁的孩子躺在床上,额头上满是汗水,两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原本就瘦弱的身形看上去益发显得虚弱。
感觉到有人走进床边,他马上睁开了眼睛,因为发烧而有些涣散的眼神在看清来人是上条的瞬间突然爆发出明亮的色彩来,他看起来似乎想马上从床上坐起来,但虚弱的身体显然不允许他有这么巨大的动作,所以他只能伸出手,艰难的扯出了一个笑容:“医生,你来了。”
“是的,该隐少爷。”上条微笑着点头,拉住少年的手,轻柔的塞回被子里,“不要动,我要先给您检查一□体。”
“我没有事!”少年沙哑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急切,更多的却是即使虚弱也掩盖不住地欣喜,“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每次只要我生病了你就会来。”
这句话让上条叹息了一下,他没有停下检查少年脉搏的动作。垂落的前发掩住了眸中的流光,唇角的弧度不变,他的声音却是淡淡的:“所以,您就经常生病吗?”
虽说是克丽斯汀的孩子,但该隐并没有遗传克丽斯汀的体弱多病,他早就问过女仆,该隐最近似乎刻意的熬夜和吹风,那么,这个结论根本就是显而易见的。
自己的小聪明被拆穿的恐慌比不上上条那没有什么语气的口吻,该隐立刻就慌了神,他一把拉住上条正按在他颈边的手,金绿色的眸子里满是不安:“医生,你生气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我没有生气。”看到孩子一脸后悔和害怕,上条只能放柔了语气,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看到孩子依旧执拗的注视着他的眼睛,上条内心有些不忍,禁不住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他柔软的黑发。
“我没有生气。该隐少爷。”他重复着,笑容温和而轻柔,没有一点敷衍和欺骗,“我永远不会对你生气的。”
因为在一连串的悲剧中,只有你是最无辜的。
“那就好。”早熟的少年眼底里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可即使是这样,他依旧不肯放开上条的手,“医生……只有你是看得见我的……只有你对我好……如果你生气了的话……我……”
他似乎说不下去了,拉着上条的手颤抖了一下。
上条没有抽出手,他已经可以确定少年只是着凉了,热度也不很厉害。现在的症状,不过是因为发烧而全身乏力罢了。
想到小时候吉贝尔生病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没有安全感的样子,他的表情更加柔和了几分,抚摸着该隐的手愈发轻柔了。
感觉到肢体接触传递来的安慰,黑发的少年虚弱的笑容更加明亮了:“我就知道医生你最好了!”
“照顾你只是我应该做的,该隐少爷。”
“可是你是唯一一个会和我说话的……”该隐立刻辩驳了起来。
“家庭教师们也会。”
“他们不一样……他们只会上课,除了上课什么也不说。”
“那是因为他们的职责只是上课而已。”
“可是你也只是医生!”该隐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女仆们也是!园丁也是!管家也是!他们除了叫我吃饭叫我睡觉根本不会和我多说一句!他们就好像看不见我一样!就连父亲也……咳咳……咳咳咳……”
他说得太急,一口气没接上马上大咳了起来。
上条动作很快的扶起了少年的身体,一手轻拍着他的后背,一手拿过桌边的水杯凑到少年嘴边。
一口水下去,该隐总算不咳了,看着他满是汗水的涨红的脸,上条眼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滑过了克丽斯汀的面孔。
很久以前,当一切悲剧都还掩藏在平静的水面下时,那个百合花一样温柔甜美的女子那宁静单纯的笑脸。
亚克西斯,或者说克丽斯汀,将这个孩子独自一人留在这座城堡里,甚至刻意模糊他的存在感,给他一个如此封闭孤独的环境,做这一切的时候,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不过无论你在想什么,也许,都不是我应该考虑的吧。
在该隐看不见的地方,上条镜片后的黑眸微微的眯了起来。
医生与魔法学校 01
安抚好因为生病而更加脆弱敏感的该隐,让他吃过药,看他睡着。做完这一切之后,早就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
吩咐女仆随便拿些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上来,上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吉贝尔还在等他。
这孩子难得的没有在看书,直到看到上条走进房间,才一下子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父亲,您没事吧?”接过上条的手提箱,吉贝尔有些担忧的问。
被他如临大敌的脸色弄得有些好笑,上条勾了勾嘴角:“我会有什么事?”
“您当然不会,我只是有些担心,该隐少爷……”
“吉贝尔!”上条眉头一皱,打断了吉贝尔的话,“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
他的口气有些难得的严厉,吉贝尔立刻僵了一下,然后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脸色一白,马上低下了头去。
被他的举动弄得又是一阵无力,上条微微的叹了口气,开始感叹自己身边为什么都是这么敏感的孩子。不过叹息归叹息,他还是伸手摸了摸吉贝尔的头,放柔了语气:“吉贝尔,你记住,无论对我来说怎么样,对你来说,至少现在,这里并没有什么该隐少爷,你看不见他,听不到他说话,也不可以问关于他的任何事情。不要问为什么,只要记住,对你来说,并不存在这样一个人就可以了。”
这是亚克西斯定下的游戏规则,为什么和会怎么样,都和他们无关。
“是的,父亲,我记住了。”
“那就好,我相信你,所以,不要再提到这里名字了。”
“是的……”吉贝尔的声音顿了顿,抬起头,他踌躇了一下,“父亲……我可以说最后一次吗?”
“嗯?”上条挑了挑眉。
看到父亲似乎没有阻止的意思,吉贝尔马上快速的说道:“我不喜欢这个该隐少爷,也不喜欢这里,父亲,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说完,他立刻闭上了嘴,眼巴巴地看着上条。
上条失笑,他还以为这孩子要说什么呢,原来是想回家了呀。摸着吉贝尔柔软的银发,他笑了笑,“我也不喜欢这里,明天确认该隐少爷没事了的话,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上条对自己的药品一向很有信心,事实也的确如此。第二天早上,该隐的烧就全退了,除了还是有些乏力,没有什么食欲之外,他看上去已经和平时一样健康了。
上条用双面镜向亚克西斯通报了治疗的情况后,然后在对方首肯之后,告诉吉贝尔,吃完午饭,他们就可以回伦敦了。
这个消息自然让吉贝尔很高兴,连带这个没有任何好感的肯沃尔城堡都似乎一下子顺眼多了。他终于想起了那本看到一半的砖头书,吃完早饭就跑去了城堡的花园,打算在回去之前再看几页。
但对于该隐来说,这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他在听到上条马上就会离开之后,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淡了,因为害怕医生会再生气,他紧抿着唇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拿那双金绿色的漂亮猫眼死死的盯着上条的一举一动,就好像深怕自己一转眼,眼前的男人就会凭空消失一样。
对于他的举动,上条在哭笑不得之外,更多的是淡淡的悲哀。
他并不是不知道这个孩子对于自己这个其实交集不多的家庭医生有着病态的依恋。这种依恋很没有根据,但是也很好理解,毕竟在肯沃尔城堡中,从家庭教师到园丁车夫,每个人都被亚克西斯下了死命令,绝对不会和这个孩子多说一句话。
亚克西斯是铁了心的要把该隐弄成一个透明人,一个幽灵或是影子一样的存在,而唯一不在这个交流禁令中的,就是深得亚克西斯信任,或者说,根本就是和亚克西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上条。
上条甚至可以八九不离十的猜到亚克西斯的做法。无非是等到这个孩子完全依赖上他的时候,再用某些事实,去摧毁这个孩子心中唯一的信念和支柱。
对于现在聪明得和恶魔一样的亚克西斯而言,这是很简单的事情。这是他的儿子,而哈里斯家的人对于信念的执着和内心深藏的脆弱,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了。
同样,他也知道就算上条明白了他的目的,也不会反驳和阻止他。就好像这四年来,上条没有阻止他的任何计划一样。
亚克西斯信任上条,或者更确切地来说,上条是亚克西斯最信任和最亲近的人。
而现在,因为他的刻意诱导,这一条同样适用于该隐。
甚至可以说,情况还要严重一点。因为该隐已经会为了见上条,而故意让自己生病了。
不过悲哀管悲哀,上条却的确像亚克西斯想的那样,并无意阻止或是改变些什么。这或许有些冷血,但是正如他所言,这个家族的悲哀源于血脉中数代累积的不幸,这其中盘根错节的前因后果,他虽然知道,却没有立场去插手。该隐是不幸的,但亚克西斯和克丽斯汀最初又是何其无辜?他没有承载别人命运的能力,所以他不会妄图拯救任何人。
没有人可以拯救别人,能拯救自己的,唯有自己。
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旁观着事态的发展,尽量防止事情恶化到最后一步而已。
这也算是他还清哈里斯家那么多年对他的照顾了。
‘所以说水树你啊……’
‘就是伪善对吧?’上条撇了撇嘴,‘伸二,我说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换一句话说?我都听腻了。’
‘那我说这么多年,你就不能不伪善?’西园回以不屑的挑眉,‘我都看腻了。’
‘…………’再次确定和这个人抬杠先气死的一定是自己,上条默默地在内心比了个中指,乖乖的闭上了嘴。
几个小时的时间过的很快,上条把整个上午都花在了该隐房间里,他虽然依旧不太会和小孩子相处,但好歹也算是当过父亲的人了,用温和的微笑和适当的肢体接触安抚一个孩子的情绪还是难不倒他的。
该隐虽然一直被亚克西斯放在肯沃尔城堡中与世隔绝的抚养着,但这样的环境并没有让他自闭,反而让他益发的早熟和敏感。知道自己不可能把医生留下来之后,他就不再将渴望的神色摆在脸上了。只是拉着上条说些日常琐事,花园里的玫瑰花开得很漂亮啦,他在树上发现了一窝小鸟啦,孩子清脆的童声说着这些些微的事情,听上去似乎很快乐的样子,只是那双金绿色的漂亮眼睛里的神采,却随着时钟的转动一点一点地黯淡了下去,渐渐沉淀为了夜一样的晦涩与茫然。
直到上条和吉贝尔上了马车,驶出肯沃尔城堡的大门,依旧可以从车窗外看到那个瘦小的身影,在肯沃尔城堡的大门边站了好久好久。
吉贝尔从车窗外收回目光,微微皱起了眉头,稚气未脱的脸上带上了一点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直觉地不喜欢这个该隐少爷,不仅是因为他本身,更多的是因为他周围的那种怪异的,令人不快的气氛。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又让自己也还是个孩子的吉贝尔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上条自然没有放过自家儿子脸上的表情,镜片后的黑眸划过一丝微光,他淡淡地挑了挑眉:“吉贝尔,你觉得该隐少爷很可怜?”
可怜吗?也许吧,事实上十岁的少年自己也说不出来心里那种好像有块大石头压着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顺利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只能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是吗……”上条敛去了脸上的笑容,缺少了那惯例的柔和微笑,他的眼神看上去非常锐利,“不要接近他。”
吉贝尔愣了一下,虽然并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突然这么说,但是常年的习惯依旧让他在第一时间回答:“是的,父亲。”
“那就好,记住我的话,吉贝尔。”满意的点了点头,上条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吉贝尔,下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过完生日你就11岁了,你决定去哪里读书了吗?”
 “父亲您是说霍格伍兹和德姆斯特朗吗?”习惯了自家父亲经常突然转移话题的吉贝尔没有半点不适应,他和上条不相上下的思维速度立刻随着他的话一起转到了 新的话题上,“拉迪安斯叔叔和克莱德叔叔都推荐我去霍格伍兹,我也比较喜欢那里,您知道,那里离伦敦比较近。”他抬头看着上条的表情,有点疑惑的眨了眨眼 睛,“怎么,父亲您希望我去德姆斯特朗么?”
“至少德国是你母亲的祖国。”上条间接承认了儿子的猜测,他微笑了一下,“我以为你的母亲会希望你去德姆斯特朗读书,而且你不是也很喜欢黑魔法吗?那里的图书馆有很多这方面的书籍。”
夏露儿不曾在儿子面前掩饰过自己是德国人的事实,吉贝尔的德文就是她教的。而上条也只不过为了孩子的成长考虑,掩盖了夏露儿娘家的出生而已。所以吉贝尔从小就知道他母亲是德国的女巫,他也会在11岁生日之后,收到两个学校的入学通知书。
“可是父亲您在英国啊。”吉贝尔踌躇了,虽然去母亲的祖国读书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可是他实在不想和父亲离得那么远。
虽然全住宿制的霍格伍兹,其实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近。
“可是我并不是英国的巫师啊。”上条微笑着打断吉贝尔的话,他知道这孩子要说什么,无非是不想离开他身边而已。但是这点,却正是他希望这个孩子去德姆斯特朗读书的原因。
本身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上条对于这两所学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劣之分,他只是觉得,吉贝尔应该要学会独立了。毕竟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里,而一个男孩子,老跟在父亲身边,总归不太好。
再说了,他自己在家教吉贝尔用的教材就是菲尼亚斯提供的霍格伍兹几个年级的教材书单,要是让自家小孩浪费7年时间把这几本书再学一遍,他实在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可是……”吉贝尔还想说什么,上条却已经打定了主意,他抬手推了推眼镜,很干脆的用一个笑容堵住了吉贝尔接下去的话。
“没有什么可是的。就这样吧,只要拿到入学通知书,你就去读德姆斯特朗。”
明白父亲用这种温和的语气说出的决定是绝对不会更改的。吉贝尔的眼神暗了暗,却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是的,父亲。”
医生与魔法学校 02
不出上条预料的,就在吉贝尔11岁生日的第二天清早,两封由猫头鹰带来的信就摆在了他的书桌上。
一封是绿色墨水写成的霍格伍兹的入学通知书,一封是黑色墨水写成的德姆斯特朗的入学通知书。
 在详细看了德姆斯特朗的来信和教材清单之后,上条难得兴致很好的写了封颇具贵族气质的洋洋洒洒的回信,深情并茂的表达了一下自己对于这所学校能够招收自 己与亡妻的,有着一半德国血统的孩子的感激之情。而对于霍格伍兹的来信,上条根本拆也没拆,直接写了个便条贴上去就让猫头鹰带回去了。
这种极其差别待遇的处理方式让原本还想再争取一下的吉贝尔一下子蔫了,他为此闷闷不乐了一下午,就连后来菲尼亚斯和克莱德连番轰炸过来的措辞非常之不贵族的质问信都没能让他开心一点。
这个状态直到上条答应他可以每两周一次借用学校和马尔福家的壁炉回来度周末,并为此给德姆斯特朗校方寄去了一张以“荣誉魔药大师”的名义开出的“身体问题,需定期治疗”的请假单才作罢。
不过开完请假单上条就后悔了……这么一来和读霍格伍兹有什么区别?完全起不到让这孩子出去独立一下的目的嘛……
‘嘛……水树,你要往好处想,要知道如果吉贝尔去了霍格伍兹的话,他一定会每天回来的。菲尼亚斯绝对会很高兴把自己办公室的壁炉借给他。’
‘………………’因为自家儿子太过乖巧所以就开始不由自主进入“父亲”模式签下一大堆“丧权辱国”条约的男人有些无力的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不过不管怎么说,入学的事情就这样敲定了。虽然一直以来自己周围的长辈……特别是马尔福,扎比尼和布莱克家的那三位……都在不遗余力地给自己灌输“霍格 伍兹才是最好的魔法学校”这种观点,但因为自家父亲的一视同仁,所以吉贝尔同样对这所可能是自己母亲的母校的德国魔法学校充满好感。既然还是能经常见到父 亲,他立刻就重新高兴了起来,在兴奋之余,陡然而生出了一种强烈的自豪感和危机感。“不能给自家父亲丢脸”的意识完全占据了这孩子的大脑,于是到开学前的 所有时间全部被吉贝尔拿来复习和强化他这些年学到的魔法知识,就连本来还非常期待的实物解剖课程,都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这让上条 又是一阵感叹,自从发现吉贝尔在医学上的天分之后,他就一直希望这孩子将来可以留在正常社会里从事医学研究。毕竟比起的魔法,他自认为自己教给吉贝尔的很 多超前的医学知识更能让他取得成就。不过看这样子,这孩子似乎还是对魔法比较感兴趣,这多少让以医生自居的上条有些小小的不满。
“看,这孩子这些天都为了那些魔法废寝忘食了……”……还是低估了自家儿子的父控程度的没修过儿童心理学的难得看走了眼的前心理医生上条水树华丽丽的误会了。
 时间就在这样的误会里快速的前进着。开学前一周,上条带着吉贝尔去了趟翻倒巷,买齐了他入学通知书里提到的所有物品。不要问他为什么不去德国,毕竟入学 通知书上的东西没规定产地,而就近便利一向是上条的优先选择。至于为什么是翻倒巷不是对角巷……那当然是因为自己的店就开在那里的某人对那条让人一提到就 脸色大变的街熟悉得就好像自家后花园一样的缘故。
那里还有谁不认识他?他买东西还能打折呢。
啊?你说吉 贝尔?相信我,如果你也是从6岁半开始就对着那条街上的熟面孔叫叔叔伯伯,叫了四年,就算不小心逛丢了,都会被好心人送到“火焰十字”门口去。你也会对那 条街完全没有心理阴影的。……虽然自从迷路了2次之后这个从小就记忆力超群的孩子就再也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所以在“亡灵”……翻 倒巷最老牌的魔杖店……里挑了三个小时,选中了一根槭木杖身,独角兽神经杖芯的魔杖,被恭维了无数次“吉贝尔小少爷您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巫师的”之 后,吉贝尔终于结束了和父亲一起的有史以来最漫长的购物之旅。现在,他只要回家打包东西等待出发就可以了。
1882年的9月,在父亲温和的微笑和拉迪安斯叔叔,克莱德叔叔怨念的目光中,吉贝尔。奈特哈尔。K……这是上条为他登记在英国民事部门和英国魔法部的全名,也是两校入取通知书上被承认的名字……告别了他住了11年的伦敦,踏上了去异国,也是他母亲的祖国的求学之路。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的第三天,上条在接到了一只猫头鹰送来的口信之后也离开了伦敦,前往一所魔法学校。只不过他的目的地和吉贝尔不同,不是德姆斯特朗,而是吉贝尔一度心心念念的霍格伍兹。
因为他那个做梦都想当霍格伍兹的校长的朋友菲尼亚斯。布莱克用异常兴奋的口吻神神秘秘的告诉他,他在这个暑假有个一个惊人的发现。
“你绝对不会相信的!那是一个惊天动地的,足够改变我们两个人命运的大发现!”
就冲着这句话,上条第一次踏进了英国巫师的圣地,霍格伍兹的大门。






霍格伍兹,一所建于千年前的魔法学校,由四位当时最伟大的巫师创立。学校分为四个学院,以四种动物为代表,一共七个年级,是英国唯一一所巫师学校。……这就是上条水树从他所有毕业于霍格伍兹的朋友口中听到的删除了所有细节和赞美之后的总结陈词版。
不过当他有幸站在霍格伍兹的礼堂里,亲眼看到这所被称为“英国巫师的家”的学校时,他才真正感受到了它的强大。
 是的,强大。基由发散出去的精神力,上条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环绕着城堡运行的精致华丽的堪称完美的能量流。无数大大小小的结界和魔法正包围着这座城堡, 它们就如同一粒切工完美的钻石上的每一面每一条线一般互相联通汇集,组成一个将霍格伍兹连同它周围的土地一并包容进去的完美的圆柱体,足以让这座城堡承受 任何打击。每一面墙壁上都镶嵌着符文,每一块地砖下都埋藏着阵图,施加在这座城堡上的力量是如此繁复,甚至涵盖了上条所认识知道的每一类魔法……不仅仅是 巫师的魔法,还有他曾经研究过的炼金术,血族特有的天赋法术,人类世界的黑魔法,甚至包括他只在恐怖片轮回世界里见过的符文和他从塔拉夏和玛济斯法杖那里 继承来的这个世界里根本不存在的防御法术。
最后那一点让他的瞳色瞬间变成了深幽的漆黑,一种朦胧的预感划过他的脑海。他突然觉得,也许这次菲尼亚斯说的不错。
他可能真的会在这里,有大发现。
这个预感,在菲尼亚斯把他一把拉进校长室,在他看到一众神色各异表情凝重眼神诡异的熟面孔时达到了顶峰。
“熟人就不用介绍了。”菲尼亚斯随手一挥就掠过了拉迪安斯和克莱德,指着另外三个人说,“这位是魔法部部长法里斯。史派恩先生,我们的校长莱恩。克里斯先生,英国巫师协会会长史塔克克。艾森摩尔爵士。”
都是巫师界的重量级角色呢。上条微微扬了扬眉,唇边挂上了谦逊温和的微笑与三人一一问好,丝毫没有露出一点点意外或是紧张的表情。直到做完一系列初次见面的流程,顺便向两位好友点头微笑完之后,才终于将目光转向了看上去情绪高昂的有些异常的菲尼亚斯。
“说吧,菲尼亚斯,我的朋友。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所说的‘惊人发现’到底是什么了吧?”
“当然,当然!”菲尼亚斯的深褐色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与周围几人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清了清喉咙,“嗯……上条,你应该知道霍格伍兹的创始人吧?”
“萨拉查。斯莱特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罗伊娜。拉文克劳,赫尔加。赫奇帕奇。”流利的念了四个名字,上条对着菲尼亚斯假笑了一下,“菲尼亚斯,我以为这是常识?”
“对,当然是。”菲尼亚斯没错过上条的表情,但是,他似乎看上去更高兴了,“是的,萨拉查。斯莱特林!所以,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什么?”上条的眉扬得更高了一点。
“一封信!”菲尼亚斯一把把上条拉到办公桌前,指着早在上条进来前就摊在桌子上的一卷羊皮纸,声音都因为兴奋而颤抖了起来:“一份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亲笔信!”
 他那过分外露的,都已经称得上狂热的神情让上条有点惊讶,但当眼神落在那张羊皮纸上的时候,上条的表情就不是惊讶,而是惊愕了。耳边的菲尼克斯似乎还在 唠叨着他是如何偶然的在霍格伍兹的某间密室里发现了这份保存了千年的古董的,但是上条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张纸上。
 施加了魔法的羊皮纸历经千年依旧光洁崭新,龙血墨水写成的字迹因为防护魔法的关系散发着柔和的珍珠色的光晕,而附加在纸上的超过一打各种灵魂侦测类或是 亲缘辨析类魔法更是在上条的精神力探测下无比醒目。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书写者那一手优雅却不失凌厉的古英文字迹所表述的内容,以及开头那句让上条 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的句子。
“致我亲爱的友人M。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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