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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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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样处置三叔了?”霹心晴刀般锋利的目光望向霹玄靖,毫不遮掩的敌视从她的秀眸中涌出,而霹玄靖脸上依然波澜不惊,保持着慈祥的笑意。

霹玄靖平缓地道:“三弟他此次犯下弥天大错,按照庄中规矩,已将他逐出庄外。”说到这事,霹玄靖慈和的神色一敛,道:“晴儿,你们这次可是惹得李林甫怒火滔天,他誓要不顾一切也要找出元凶来,所以……二叔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话毕,霹玄靖脸上露出一副迫不得已才将霹守阳赶离霹家庄之相,但霹心晴也是心中明了,一个人的性格脾气,又岂会在一时一日改变?霹玄靖今日恳切而来,必定是有所图谋,心怀不轨。

霹心晴依然目含怒光,盯着霹玄靖。霹玄靖一时也好不自在,虚伪地哀叹声连连,愁眉深锁的样子几乎能让除霹心晴外所有人信服。

“晴儿,本来照霹家庄之家法,你是应被逐出山庄的。但你是大哥之女啊,我又怎会舍得将你赶走呢?当日大哥如何有恩于我,我一刻未忘……奈何他遭奸人所害,不幸逝世!我这个做二弟的,可是痛心疾首啊!”说到此处,霹玄靖脸上露出悲愤之状,仿佛恨不得要立刻提刀为大哥报仇雪恨,踏足捶胸,连泪水都快要出来了。

“哼,若你是有心为我爹报仇,李林甫早就下地府去了。”霹心晴在心中冷哼道,依然对霹玄靖这一个戏子不为所动,横眉继续看着他的出演。

霹玄靖忘情的脸孔痛悔不已,带着微微抽泣的声音道:“晴儿,如今庄内大小事务,暂且先由二叔打理,报仇之事,可待日后从长计议。他日待你年龄稍大之时,再将一切交还你,让你来亲自打理霹家庄,这也是大哥的心愿啊!”

霹心晴冷笑一声,心中暗道:“好一个拖字诀!难道我真的天真地以为,落到你手上的权力,你还会舍得吐出来吗?呵呵……可笑可笑!”

“但是,当务之急,还得请你先将‘火神墓’的开启方法告诉二叔,否则二叔难以放手帮你打理霹家庄。”霹玄靖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他此行的目的霹心晴也清晰明了,原来是因为“火神墓”。

火神墓乃霹家庄历代最秘密之地,藏于霹家庄地下通道里,蕴藏着各种威力强大的暗器武器,有的威力甚至在震庄之宝“霹雳神”之上,许多都是当初霹家庄元老所制出来的杀人于无形的夺命神器。火神墓一直被锁在深奥苦涩难解的机关之中,若不谙机关破解之法,纵使动用各种方法,也无法开启火神墓的大门。

同时,火神墓更是历代霹家庄庄主掌权的重要标志,开启机关之法只能授予每一代的庄主,而上一代庄主霹行经就在弥留之际,将机关开启之法秘授给霹心晴,这就相当于默许了霹心晴是下一任的霹家庄庄主。

霹玄靖如今态度特然转变得这样和善,显然就是为了从霹心晴嘴里得到开启“火神墓”机关之法,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坐上大当家之位。霹心晴又怎会如他所愿?他以为她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看着霹玄靖满脸假惺惺的笑容,霹心晴微微一笑,带着轻蔑之意,轻轻地说了两个字:“做梦。”

霹玄靖的笑容迅速没去,如同飞快地换上了另一张面孔一样,目露凶光,虎爪蓦地伸出,抓住了霹心晴的颈,恶言道:“小妮子,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我好言好语来求你你都不领情,可别怪二叔我辣手无情!”

霹心晴几乎要被提起来一样,高仰着头,被勒紧了颈部,连气都透不过来,但眼中依然荡漾着不服输的目光,强蕴着一口气,道:“你……你就杀了我吧……我看……你……怎么交代……你……这辈子……都别想……当上……大当家……”

如同一只恼羞成怒的狂兽一样,霹玄靖咆哮一声,一手将霹心晴甩开,霹心晴整个人腾飞而起,背部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又摔落回地上,嘴角已是渗出了血来,但她的笑容却是丝毫不减,带着嘲笑之意,看着霹玄靖几欲发狂的眼神。

“好!好!”霹玄靖怒火满脸,一甩袖,跨出门槛,啪的一声合上门,听着噼里啪啦的锁重新被整好的声音,最后链条狠狠地撞到了门扉上,印在门上的是那个愤然离去的人影。

霹心晴捂着胸口,勉力撑了起来,一步一跌地坐到了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喘息不再急促,平缓过被霹玄靖弄得紊乱的内家之气来。

“咳咳……”霹心晴强抑着心中的血气,一手扶着墙角,娇俏的脸上散发着阵阵汗香。

乌云渐渐聚拢,遮蔽了月亮,就连最后一丝光辉,都被收进了黑暗之中。

四周,静寂得可怕,彷如有无声鬼魂,行走处处。

不知道为什么,那日在天风帮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霹心晴的脑海之中。

那只手,为什么抓得那么紧,不肯放手?

霹心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日勒出的红痕早已消褪,只不过是,她在他手臂上留下的血爪印,是否已经痊愈了呢?

或许这是因为她以怨报德,导致的心魔作祟吧,霹心晴这样喃喃地对自己说道,这种不安一直弥漫在她心头。那个少年,抚心自问,的的确确是一个好人,只不过是成为了李林甫的走狗而已。

但是,陈如风那张脸容,却在她的心中挥之不去,就像是深深地烙刻在她心中的一块石碑上一样。

还有更多的事,需要她去烦心呢,霹心晴头放到了枕头上,闭上眼,竭力排除杂思,尽管她早已料到今夜难以入眠。

三叔他……这一刻又流落何处呢?

霹家庄内庄,尽管是夜深时分,聚议府中依然灯火明亮,但只有霹玄靖独坐在府内,一脸怒气冲冲,仿佛谁敢在此刻惹他,他就会立刻用霹雳弹将他炸了一般。

“二当家,不知道深夜召小人来,有何吩咐呢?”一把恭敬至极的声音传至,有来者走进了聚议府,霹玄靖厉目一抬,吓得薛尘归打了一个哆嗦,怯怯地低下首去,不敢言语。

“尘归,我知道你是庄内少数几个有能力的人之一,尤其是在制造暗器这一方面,你有着极高的天赋,甚至上几任制造师,你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霹玄靖先是对他一番赞赏之词,但脸上的怒色却没有消退分毫。

“这……这是小人的分内事。”薛尘归噤若寒蝉地答道,入黑已久,所有人都已安眠在床之时,二当家却忽然急召他而至,又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恐怕并不是有好事发生。

霹玄靖打量着他,目光深若海,本来还盛怒满容,此刻却露出一个十分不协调的笑容,显得有些狰狞,道:“我知道你一直对晴儿心有爱慕。”

薛尘归蓦地抬起头来,又惊又慌地看着他,眼中却藏有一丝平时成功制出暗器时才有的狂热与喜悦。

第十四章:人心难测

霹心晴默默地凝望着那道像无底深渊一样的门,出神地沉思。房外风吹树发出沙沙的声音,如同鬼步降临。门上拴着的缩不停地拍打着门缝,令人错觉有人在不停地敲着门,诡异至极点。

但霹心晴心中没有一丝惊惧,刚刚挫败了霹玄靖的阴谋,他肯定不会就此罢手,必然会卷土重来,誓要得到开启火神墓之法。这一座唯一通往大当家之位的一座桥梁,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握住的了。

想着想着,眼眶却有了湿润的感觉,霹心晴不自觉地抽泣了起来。泪水突破了眼眸,划过她雪白亮丽的脸蛋,化作一串串柔怜易碎的珍珠,她抿着嘴唇,终是失声痛哭了起来。前额贴着膝头,在这无人知晓的环境中,放开了所有的坚强,就像是堵塞河水的大山被破开一样,泪如泉涌不绝。

一直以来,她所承受着的重压,又有谁能明了?她只是一个女儿身,为什么就要将所有的风头浪尖,都指向她?

犹记得当日爹弥留之际,紧握着她的手,授给她火神墓机关的秘法,同时叮嘱她,一定要守住霹家庄的基业,切不可令他失望。那时候的眼泪,仿佛就与今日之泪水如出一辙,爹断气的那一情景,历历在目,狠狠地刺痛着她的心。

她彷徨,她无助,那时她只觉得,霹家庄中唯一可以信赖的,就只有三叔霹守阳。

可是到后来,她发现了霹守阳也只不过是觊觎大当家之位,才会支持她,实际上是为了抗衡霹玄靖在庄内之势力,她其实只是霹守阳手上的一只筹码而已。

哭得越来越痛,每一阵的哭声,都像狠狠地扯了内心一下,让它淌出血来。

“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狠心……抛下我……女儿……很辛苦啊……呜呜呜……”霹心晴终于在这个悄寂无人的黑夜,撕开了表面坚强的外壳,任由弦月映照着自己的脆弱。

现在,她真的是输得一干二净了,只剩下最后火神墓的机关启动之法,无论如何,她都是要死守着的,不负霹行经临终前所托。

接下来的日子,又不知道那个老奸巨猾的霹玄靖,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套取出这个秘密来,只有这个,才能让他名正言顺地坐上大当家的宝座。

霹守阳又被逐出了霹家庄,不知所踪。霹家庄上下,也没有一个人会将她这个大小姐放在眼内,庄内几乎全是霹玄靖一方的人。她现在已经陷入了孤立无援之境,又能怎样跟霹玄靖抗衡呢?

不对……还有一个人,或许是她可以信赖的。

薛尘归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立刻浮现在霹心晴的心内,那一张脸每一次看到她,都会莫名其妙地涌出一丝有意逃避的尴尬之色,就像是害羞的女孩一样。

庄中,就只有他可以信赖了。

霹心晴蓦然抬头,直视着顶上的那一片深不可窥的漆黑,仿佛要将流过脸上的泪水吸收回来一样,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倔强之色。

她衣袖一拂过脸,就像戴上了一层铁一般的面具一样,抹去了所有的软弱。

“爹……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看着来吧,我绝不让霹家庄落入二叔的手中。”霹心晴对着冥暗道,手心紧握成拳。

心头一动,她就准备去找薛尘归帮忙,最起码她也要逃离出霹家庄,否则,不知道哪一天霹玄靖等不耐烦了,真的毫不留情地杀掉她这也是可能之事。总之,留在霹家庄一刻,就多一分危机。

霹心晴落床走到了门前,眼中射出强色,手掌抬起,气劲开始凝聚掌心上,片刻,她一掌击出,拍到了门上,但这道门却只是像沉闷地哼了一声,纹丝不动。

事实上,这一间房间就是为了囚禁人而设的,这道门也是经过特别的设计,自然不会让她轻易地破开。

又接连打出了几掌,大门依然不为所动,冷冷地立在那里,倒是霹心晴喘着粗气,泄气一样地坐在了椅子上,又愤又无奈地看着它。

从各个方位又试了一次,甚至连紧闭的窗户都已经被她打得伤痕累累,但这些门窗却就是不肯退让一步,死死地闭合着,将霹心晴的真气消耗得七七八八。

“可恶……”霹心晴发泄似的奋力一掌打在门心上,只有一圈圈气纹荡开,除此以外那道门依旧稳如泰山。

当可以尝试的方法都用尽以后,霹心晴只能大喊投降。

然而,就在此时,有一丝细细的缝光透了进来,就像是开了一条直线一样,映照在霹心晴垂头丧气的脸上,顿时像为她重新注入精力一样,欢喜地跳了起来,只见门上露出了一条缝隙出来,隐隐看见了铁锁的影子。

霹心晴心中叫好,催发真气从掌中散发出来,就像连着手掌的一把小刀一样,往那个缝隙之中切去。

“砰”的一声金属断裂声,栓在门上的铁锁链应声掉落在地上,霹心晴心中大喜,一股兴奋传触至手,颤抖着一拉,大门像无奈地张开口一样,满天的星光映入了霹心晴的视野内,伴随着清凉舒适的晚风。

事不宜迟,霹心晴不敢耽误一刻,尽管身上是穿着行动不便的襦裙,但并不影响她的速度,依然身若疾电,飞快地掠到了庭院的围墙上,背着满天灿星,警惕地张望四周,提放着乌黑之中的危机。

有脚步声传来,霹心晴的耳力还算上佳,连忙一个纵身跃下墙,迅速地匿藏在一棵大树后方,蹲了下来,将身体融入了黑暗之中,死死地盯着脚步声的方向。

随着来者的靠近,他的轮廓渐变清晰,待看清了那人的面孔时,霹心晴差点忍不住喜叫一声,原本正迟疑着怎么去找他,想不到他居然就找到来这里了。

“尘归,我在这里!”霹心晴靠着黑影,对着刚刚轻步踏来的薛尘归招了招手,薛尘归先是一怔,见到了墙角大树后那抹熟悉的身影,便走了过去。

由于周围是黑暗一片,霹心晴也没有看得清薛尘归脸上像是在矛盾中挣扎着的表情,薛尘归在将近靠近霹心晴只是,微微一顿,仿佛是要腾出一点时间来思索。终于,他的脸上布上了一层黯淡,走近了霹心晴。

霹心晴一时也未觉他神情有异,只觉得自己是重见了天日,握住薛尘归的手臂,道:“尘归,你听着,你现在快帮我准备好银两马匹,我要立刻离开霹家庄。你记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二叔,即使是我走后,你也不能透露关于我的事情分毫。”

听着霹心晴凝重的语气,薛尘归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你要去哪?”

“你不要管了,快快去办吧,不然我很危险。”霹心晴一时之间也无法跟他解释得太多,更何况将近天明,庄中的守卫便会更加森严,那时她就是插翅难飞了。

“你当我是谁?”薛尘归的语气骤变冰冷,如同立起了一道陌生的壁垒,彻底地将二人隔绝开来,霹心晴吃惊地瞪着他,却只能看到他透着一丝诡诈的嘴角。

“一直以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又有多重?”薛尘归继续问道,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或者说,这才是还原了他本来的面目。

霹心晴心下一沉,望着已经微微泛白的天色,道:“算了,你不肯帮我,我就自己逃出去。”霹心晴感到有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起,不祥迅速地占据了全身,连忙一脚蹬起,施展起身法,准备越过一道道墙,直接凭着轻功逃出霹家庄。

岂料,只是刚刚蹬起身体,却有一阵阵疼痛感从背上传来,像是有什么尖利的东西扎在了背上,霹心晴痛哼一声,身体顿时无力地往下掉落,啪地摔在了地上,薛尘归冰锋一样的目光袭来,他整个人影都将霹心晴笼罩起来。

霹心晴咬着牙齿,拿起一只手就往后背扫去,凭借着手的感觉,已经知道了是三根针插在了自己的背上,入肉半寸。

她蓦地抬起头,用难以置信的惊惧目光望着薛尘归。

“你……你竟然用无影神针……”霹心晴的语气也弱了下去,身体是站不起来了。

无影神针乃是霹家庄镇庄之宝其中之一,另外两样就是“霹雳神”与“蔽日烟”,无影神针器如其名,不见其影踪,杀人于无形,且针上可沾带毒液,速度比箭还要快,恶毒至极,江湖上诸多人士多这种暗器也是十分畏惧。

“你逼我的,一直以来,你都没有将我放在眼内,我只是你的一条绳索,当你有所求的时候,才会拉我一下。”薛尘归悲哀地摇了摇头,眼中消去了冰冷,取而代之是无尽的落寞,“可是,我对你的心,却一直没有变。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想你快乐!尽管我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是多么地卑微可笑。”说到这里,薛尘归又是干笑了几声,直接将一股寒气带进了霹心晴的心中。

霹心晴暗自聚气,背上的那三根针也开始往外抽离,她咬着牙,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不是的!你在我心中,一直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霹心晴辩解道,“只是……只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在身,所以……所以……”霹心晴自己却结巴了起来,干脆垂下头来,不再和薛尘归对视着。

“所以怎么样?”薛尘归用期待的语气问道,在她的眼中,霹心晴只是羞答答地别过脸去,不肯看他而已,此时,他心中一直栽种着的那一颗种子,仿佛终于迎来了发芽的机会了。

霹心晴一边却在心中不断地挖着词语,来迎合他。可是,此刻心中一乱,倒是只剩下一片空白了。

可就在此时,薛尘归将近疯狂的脸色又平静过来了,像是一团火,被摁熄了一样。他往前再靠近了一步,脚将要碰到了霹心晴的脸颊,绝望地摇了摇头。

“你骗我……我只是一个区区的暗器制造师,而你,是高不可攀的大小姐……呵呵,残草又怎能跟红花配衬呢?不过……”薛尘归重新抬起头来,几番神色变幻,霹心晴觉得这个人已经是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疯子。

“只有我能从你口中得出火神墓的开启之法,我就能在庄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到时候,我就跟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薛尘归的脸上露出了可怕的笑容出来。

听到此话后,霹心晴心中为之一震,“你……你居然知道了火神墓的事情……是二叔派你来的?”

“二当家说,只要我将开启火神墓机关的方法带回去给他,他就会答应我任何要求。当然……当家之位,也是唾手可得,他是大当家,我就是二当家了。”说到这里,薛尘归的笑容变得狰狞狂妄起来,忍不住仰天大笑了几声。

就在这一瞬间,扎在霹心晴背后的三根无影神针已簌簌地飞出,成功逼出无影神针后,霹心晴连忙一拳往薛尘归击去,可是这一拳上充斥的气劲也只是如虚影一般,一出半空,就消散开去,薛尘归毫不费力地抓住了她的拳头,笑着摇了摇头。

“没用的,我在无影神针上涂抹了‘催情水’与‘血莲汁’,血莲汁已经通过你的经脉流递全身,你现在是无法运转真气的。”薛尘归只是轻轻地抓着她的手,她就已经挣扎无力。

霹心晴鄙夷地狠盯着他,低嘶着声音骂道:“你这个伪君子,居然还加了催情水……”

眼见霹心晴已经全身乏力,再也无法反抗,薛尘归得胜地轻笑了一声,抱起了她,往那个敞开门的囚禁房间走去,一脚将门踢关上。

第十五章:锦囊妙计

薛尘归的手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手中捧着一个脆弱易碎的花瓶,将霹心晴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让她的头缓缓地倚在了枕头上。

“你想干什么?”霹心晴喝道,看着薛尘归疯狂狰狞的眼神,她现在已全身受血莲汁的影响,不但无法运气,还动弹不能,只能任凭薛尘归为所欲为。

薛尘归目光一寸不离地看着她,让人心寒又带点色迷迷的笑容,霹心晴愈看着他,心中的恐惧感愈是增长。

“我要得到你,二当家已经默许了。”薛尘归又是大笑一声,整个身体如同黑云压城一样,两只手撕扯烂了霹心晴的衣袖上的一块布,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偏偏霹心晴又无力挣扎,只能用目光抗拒地看着他。

“想不到……你只是一个伪君子……”霹心晴厉声道,不断从眼中逼出寒芒,但这些都不足以令薛尘归停下手来。

“任你怎么说,今晚过后,你就是我的了。”薛尘归像是将原始的欲望剥了出来,淫笑了一声,不断地撕破霹心晴的衣衫,如同一只发了狂的野兽一样,发着贪婪可怖的目光。

霹心晴看着他,只觉得心中被无数把刀切开一份一份。

明明觉得可以信赖的人,在这一刻,他却要对她作出越轨之举?

这个世上,真的没有可信之人了么?

正当霹心晴准备闭上眼睛,默默地准备逆来顺受,向坎坷的命途低下头之时,霹行经的脸庞却在黑暗之中浮现出来。

“晴儿,不要辜负爹,霹家庄的未来还要靠你的。”霹行经抚着她的头,慈祥地说道。

对!就算只剩下我一个人,也要抗争到底!

任命运如何弄我,我偏要逆流而上,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而已。

霹心晴蓦地睁开眼睛,原本以为她放弃了反抗的薛尘归,正准备如黑熊捕猎一样扑上,不料却被霹心晴身上散发出来的厉气一震,整个人立时顿了一顿。

“不可能……有血莲汁与催情水……她的气脉都已被封死,不可能运气的……”薛尘归喃喃自语道,却不知道霹心晴这是由心而发的真气,不需经过气脉。一道利箭一样的目光已经让薛尘归震住了,不敢有进一步的行动。

“你敢动我,我就立刻咬舌自尽。”霹心晴冷冷地道,眼中泛着无惧之色,带着玉石俱焚之意,“你也别想得到火神墓的开启之法了。”

薛尘归更是被这一番话弄得方寸大乱,不知所措。二当家一心想要的就是火神墓机关的开启之法,若霹心晴真的自尽了,岂不是连着这法子湮灭于世,再也没有人知道火神墓如何开启,而霹玄靖也这辈子都妄想登上大当家的宝座了。

一旦二当家怪罪下来,他肯定是百口莫辩。更何况,他也不想逼得霹心晴自尽,毕竟还有一丝的情意牵系在她的身上。

高涨的慾火迅速地褪下,薛尘归往后退了一步,伸出两只手,示意要她冷静下来,道:“好……好……你不要做傻事……难道我在你眼中,就真的这么不堪入目?你宁愿死都不肯接受我?”

“本来在今晚之前,你在我眼中是一个十分可靠的人,我视你如兄长一般。可惜今晚,我只是看到了一只衣冠禽兽而已。”霹心晴厌恶地说道。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中被彻底击碎了一般,碎片狠狠地插在了心房上,恶毒的痛意传来,薛尘归的眼神骤变茫然,如同从一场长久的梦中蓦然惊醒了一样,呆呆地看着霹心晴满是敌意的目光。

他苦笑了一声,点了几下头,“明白了……我明白了……”他一边说着,脚一边往后退去。

房间的门被重新关上,拴上了锁链。

薛尘归事败而回,霹玄靖自然是一番大发雷霆,不过也不敢对霹心晴作出什么过分的行为,毕竟身位霹家庄大小姐,若她有什么损失,恐怕会招致庄中上下的非议,有损他的名声。他也只能将她软禁起来,消磨着她的锐气,直到她肯开口道出火神墓机关开启之法的那一天。

而薛尘归,尽管受了霹玄靖一肚子的怨气,但也没有被过多的问责,毕竟他为霹玄靖所做的事并不是那么地能见得光。

但在那一晚之后,他就将自己锁在了乾坤室内,几乎是足不出户。

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在钻研一些新制的暗器而已。只是时不时在夜晚,有些啜泣声从里面传出来。

天风帮内堂。

“唉呀,韩大哥,你怎么无端端地加了这样的一条东西上去,你说我们从哪里去找那么多银子派发给帮众呢?”陈如风无奈地指着那纸上的帮规最后一条,韩陵调了一下鼻梁上的金色面具,谨慎起见,即使是没有外人在,他也不会轻易地摘下面具。

但韩陵只是笑而不语地看着愁眉苦脸的二人,看着他们不断地敲着脑袋,烦恼地嘀咕着,像是在享受着这一种“他们烦,我清闲”的氛围。

看着他们实在是挖破了脑袋中一切的东西都掏不出宝贝的模样,韩陵终是露出个于心不忍的笑容,道:“你们现在就要好好想想,有什么营收之法,能够给我们帮派带来收入。有了收入,一切自然就好办了。”

“这个我们当然知道,但是,这个营收之法实在是砍了我们的脑袋下来我们也想不出来啊。”陈如风略带烦躁地说,“以前我们这个帮派是卖柴为生的,难道现在要我们帮中上下一同去山中砍柴然后分发到各个地方去卖?”

江晟天立刻接上话道:“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卖柴那些一丁点的利润,恐怕连塞牙缝也都塞不下呢,而且还要耗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

“所以我才这么烦。”陈如风用想骂人的语气道,令江晟天顿时收住了口。

二人只好将目光聚到了韩陵身上,眼中满是期待,而韩陵则只是轻轻端起茶杯往嘴上呷了一口,似乎没有看到二人的眼色。

又是陷入了僵硬而又漫长的思考。

“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生意,千剑门以铸剑为盈利,赤魔圣坛也有他们自己名下的赌坊、青楼等,冰墓则是以采药售药为主,你们自己好好想想,以我们天风帮之能,可以在哪一方面大展拳脚。”韩陵加以提点道,勉强为一筹莫展的两位帮主带来一丝亮光。

陈如风抬高头,仰望着天花,仿佛从那里会掉落下一个主意来一般,江晟天皱着眉,看着外面打拳习武的帮众,计上心来。

“对了!我们天风帮离长安较近,天下之大,长安每日的商贾游人络绎不绝,且能通往长安的通道除了官道外还有各种山道林道……”

江晟天还没说完,陈如风就插嘴道:“你该不会是要我们去当绿林大盗,在山林间掠劫过路的人,收取些过路费吧?”

江晟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当我们天风帮是什么?贼窝吗?我们要做的事恰恰相反,是要保护那些途人过道,按照先前商定的价格收取一定的费用,这个费用是根据过道的危险程度而定的,而且是到达了目的地后再收费,童叟无欺。”

听完江晟天的设想后,韩陵露出满意的笑容,赞赏地点了点头,道:“这个建议不错,而且还不仅限于人,我们可以扩展到护送货物这一方面,想必能为我们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

韩陵心中暗喜,自己先前故意定下这一条派发俸禄的帮规,就是想逼二人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为帮派寻觅出一条盈利之路,一改先前连年亏损的颓势,今日此计果然是奏效了。

“唉,你说着就简单,你看看。”陈如风伸手一指堂外那些正在连声呼喝,一拳一腿地练习着招式的帮众,“一个个像没吃饭似的,手软脚软,难道我们指望这些家伙出去保护别人?他们不用别人保护已经很好了!”

韩陵与江晟天一同望向外,果然那些帮众很敷衍地练习着拳脚功夫,手脚无力,倒有点像是姑娘在跳舞。

“喂,今天没吃饱啊?你们快给我用点力!不然今晚你们别想吃饭!”陈如风以气传声道,外面空地里,如同陈如风的声音在天空呐喊着一般,震慑着所有人的心,胡九未和柴元朗、刘宏不耐烦地往内堂里投来厌恶的目光,三人的武功也算是高于一般的帮众,因此也不用加入他们的练功之列。

“说回正题,如果真的迫不得已,恐怕要你亲自出手,做成我们帮派的第一桩生意了。”江晟天对陈如风说道,弄得他一脸无奈,耸了耸肩膀。

“这个倒是无所谓,不过,我们该从哪里找这第一桩生意?”陈如风一口道出了要点,毕竟这是前无古人而至于后有无来者还待讨论的生意,又有谁会放心将自己的性命财产交给他们呢?

这一句话又是惹得三人一阵沉思。

“既然如此,我们就必需先使人有需求,我们才能提供商品的嘛,对不对?”江晟天眼珠一滚,显然是心里有了主意,但按照他一贯的风格,他又怎么会肯立刻说出,必然是故弄玄虚一番。

“说吧。”陈如风一时也听不懂他这番话的意思,倒是韩陵哈哈笑了几声,说了几句“妙极!妙极!”

江晟天下意识鬼祟地张望了四周,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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