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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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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子成已经不能再抑制心中的震骇,精目狂张,双手捏拳,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灭天鬼刀阵!”身旁的林乘均也不禁脱口而出,能见识到这个仅次于千剑门的千剑阵的天下第二强阵,实在是令人心生澎湃,不能息止。

鬼府终于把看家本领亮出,蒙面人也心知肚明,自己即将面临的是天下第二大阵,双眼射出摄人寒光,强站起来,看着七人开始布阵。

以孟千啸为中心,其余六人举刀散开,成六星拱月之势,孟千啸双手握刀,锋芒处直指蒙面人,脸色凝重如铁。

六道黑气从六人刀中涌出,如缝衣针线一般以孟千啸的鬼刀为中心连接起来,鬼刀骤然幻出巨大漆黑刀影,似实似虚,直冲云霄,如擎天巨塔一般,所有人在这把黑刀下都显得渺如蝼蚁。

孟千啸怒喝一声,落刀往蒙面人暴斩下去。

黑刀未至,巨大的气劲已是压得城墙出现道道裂缝,隐有毁天灭地之势,在场之人无不惊震恐惧。

在黑刀即将劈至的瞬间,蒙面人倏地化作一道蓝光,往七人阵中撞去,右手五指射出蓝色电光,分别击向阵中五人。在电光将要击中其中五人胸膛的时候,左掌打出一蓝色虚影,虚影渐渐扩大往剩下的三鬼唐元俊印去,唐元俊正专心于阵中,被这一击击中便吐出一口鲜血,失稳堕地。

黑刀触碰到城墙前的一刹,如大漠之中的海市蜃楼般骤然消失,鬼府七人之间的连接气也断裂化去。

文子成面上血色全无。

天下第二大阵,就此被他轻而易举地破掉!

原来,蒙面人早已洞悉,此阵奥妙在于“集腋成裘”,以七人体内的内家真气聚集于孟千啸的鬼刀上,力量竟比七人功力加起来还要多出一倍,而且阵中各人内气的回复速度也会剧增。其弱点则在“气核”需由输气的六人其中一人保护,一旦“气核”被破,阵也自然如无根之树一般倒塌。但鬼府七人却能够转移“气核”,当负责保护“气核”的人被攻击的时候,“气核”可转移到其他人身上,防止“气核”被破。

蒙面人正是看穿了这一点,将微弱的气劲分成五道攻击五人,诱吓五人把“气核”转移到剩下的一人身上,再集中力量把此人击倒,遂破了这“天下第二大阵”。个中巧妙恐怕连宗师级的高手也自愧不如。

鬼府余下未倒的六人,虽是刚刚籍着“灭天鬼刀阵”回复了部分真气,但眼见一直引以为傲的强阵被破,气势全消,再应战下去也恐怕无胜算可言。

孟千啸也只是象征式地架着鬼刀,不敢再贸然进攻,脸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脸落下。

蒙面人经历刚刚连场恶拼后,也已是强弩之末,气聚双掌,蓝光剧闪,化作一道鬼影,闪身往四鬼邓获攻去。

在这一刻,鬼府一等人也清楚了来者的意图,对手正是为了天竺宝物而来的。

第四章:隐士韩陵

蓝光轰鸣,孟千啸挡在最前,用鬼刀削去蒙面人掌上大半力劲后被震开数十尺远,其余补上的四人也纷纷被劲气推开,最终蒙面人掌上那道蓝光已是黯淡不已,仿似苟延残喘的焰烛。

邓获举刀挡在胸前,岂料蒙面人竟是直抓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他的侍卫甲胄,掠走一个绣着金丝的锦盒,然后再空中滑了一个半圈,两只手分别挽起在屋顶上惊呆的陈如风和江晟天,脚踏城墙数步,最后一个跃身跳出了宁州城,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毫无空隙可言。

文子成等一众天羽帮中人,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情,已经看着蒙面人挟带着两小子逃之夭夭了。

正午时分,烈阳高照,烤得人感觉近乎烧焦般。

宁州郊外,一棵大树阴凉处,陈如风和江晟天挨着树干,惊惧地看着眼前这个蒙面人的每一个动作。

蒙面人撕扯开套在身上的黑衣,露出了雪白儒雅的衣装,扯去那块蒙面的黑布,露出了本应容光焕发,此刻却略显暗沉的脸,整个人看上去风度翩翩,似是孱弱的家公子一般,年龄该是跟文子成相若,气质上也有几分相似,但却没有文子成那般邪气丛生。

“你们好,在下韩陵。”韩陵微弯身子,向两人作自我介绍,陈如风和江晟天却是惊魂未定道:“不敢不敢!侠士那么大的礼我们受不起!”

韩陵没有丝毫愠色,反倒是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道:“让两位小兄弟受惊了,实在很对不起!”

陈如风受宠若惊道:“韩大侠言重了!我们要感谢韩大侠仗义救我们兄弟两人出险境都来不及呢……”

说到此处,江晟天愤然道:“哼,早就料到了文子成不安好心,果然什么擒贼都是假的,目的只是利用我们!那帮来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竟能使文子成变成了龟蛋一般……”

韩陵依然笑着道:“那些人正是震慑江湖的‘鬼府七刀’,负责掌管江湖大小事务,属于朝廷的一个部门。若果把江湖看作一个县城,那么鬼府就是这个县城的衙门。”

陈如风脸色一变道:“难怪文子成会突然出现……糟了!我们就这样被韩大侠带走,岂不会被怀疑是……”话未说完已是尴尬地瞥了一脸悦色的韩陵。

江晟天却摆了摆手道:“我们若然还留在那里恐怕情况更糟,文子成必定是一早算计好,一旦东窗事发便把所有责任推到我们身上,一边是堂堂宁州第一大帮,一边是两个平淡无名的黄毛小子,你说鬼府会信哪一方呢?”

韩陵赞赏地望了江晟天一眼,拿起那个精美的金丝锦盒,道:“我想天羽帮的目的都是为了这件东西。”

“那是什么?”陈如风和江晟天异口同声问,对这件引发如此多事端的秘物自然是按捺不了好奇心。

韩陵把锦盒收进怀中,道:“事后有机会再跟你们解释……”话未说罢,口中便吐出一口鲜血,溅在树干上。

陈如风两人欲上前搀扶,却被他举手拒绝。

韩陵深吸一口气,脸色惨白,但那似乎永恒不灭的笑容在阳光下仍旧灿烂。

“受了点内伤……不碍事,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韩陵看见了两人脸上担忧的表情。

“其实……你为什么要救我们?”江晟天忍不住问到,“如果不是因为救我们,恐怕你也不至于耗费如此多的力气,引发内伤……”

韩陵却潇洒地道:“不关你们事,鬼府七刀不是省油的灯,我只是受了这点伤已经算是万幸了。”

陈如风略带崇拜地问:“韩大侠的武功真是了得,不知道是出自何门何派?”

韩陵笑着摇头道:“在下只是一名隐士,无门无派,这次干涉此事皆因受人所托。”

江晟天恍然大悟道:“隐士?不会是中原八隐之一吧?”陈如风疑惑地打量着江晟天道:“你从哪里听回来的这名号?”

“那时不经意听到路过的江湖人士说的,‘中原八隐’为皇上册封的名号,由八名隐士获此封号,他们一般不过问世事的。”江晟天略略自豪答道。

韩陵点头道:“确实如此。我确为中原八隐之一,但因曾向他人许下承诺,不得不违反隐士规条干预此事,希望两位不要将在下这一秘密泄露。”

陈如风拍了拍胸口道:“必然不会的!韩隐士既肯仗义救我们,我们又怎么会如此不讲道义,向别人泄露韩隐士的秘密呢?”

阳光愈盛,四旁青草仿似高昂起头,期待着一丝微风来临。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鬼府的人恐怕很快就会开始追捕我们。”韩陵正色道,“这里离宁州尚近,我又有伤在身,就先到附近一村落歇息一晚再作打算吧。”

陈如风和江晟天心知自己已开罪的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人物,自己往后的生活已是不能风平浪静,两人就算是不想牵扯进江湖,也不得不被迫踏进江湖这个大泥沼。

天羽帮主部位于城中心一大宅中。

大宅高门森严,两天羽帮帮众警惕地守两旁。

主厅中,两旁客椅上,鬼府七人均坐着闭眼提气调息,文子成则不发一言地坐在主人位上,不敢打扰。

孟千啸先睁开眼,其余六人也停止了调息。

“孟大人还好?”文子成关切地问,却只是换来孟千啸一冷眼回应。

“不知文帮主能否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霍渡虚带着怀疑的语气发问道,孟千啸作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再次闭眼,双掌托起一团黑气,黑气散出一丝丝气雾,萦绕着他上半身。

文子成知孟千啸心存不满,便愈加恭敬道:“这次的事我们天羽帮必须承担大部分责任。本来我们一早得悉消息,有人要伏击鬼府诸位大人,便调动帮派上下力量前来助阵。想不到对手如此强劲……”

霍渡虚冷语打断道:“是么,我可不见你们天羽帮曾出过手。”

文子成一时语塞,但毕竟是一帮之主,言语功夫上自是了得,镇定答道:“我们这些乌合之众,武功比起诸位大为逊色,贸然出手恐怕只会徒增障碍,令各位大人有所顾忌,无法全力以赴。”

霍渡虚一脸将信将疑之色,文子成续道:“那两个胆大包天的小子,该是蒙面人的同谋,我们在宁州已经跟踪他们数日了。”

“我倒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物会找两个不谙武功的黄毛小子来作同谋。”五鬼彭和忠嘲讽的语气道,文子成不慌不忙地答:“这样就反而不会引起注意,据我所知他们两人是宁州臭名昭著的惯偷,各种珍贵物件无所不好,更甚曾对我们帮中镇帮之宝“碧青玉杯”打上主意。若不是同谋,蒙面人怎么会救走他们?”

一句话便将陈如风和江晟天两人描绘成十恶不赦的恶徒,同时把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们两人身上,避免天羽帮在这件事上身陷囫囵。

“你好像知道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保运天竺圣宝似的。”霍渡虚再露疑色,文子成不敢思索一刻答道:“在下实在全不知情。我们只知鬼府诸位大人要路经宁州,若不是你们告知,在下根本不知诸位大人竟是担着运宝的重任。”

孟千啸掌上黑气顿消,睁开眼蓦地发话道:“那蒙面人不简单,我们保密功夫做得如此充足,竟还能被他知晓。而且他所使的掌法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你们可有头绪,推测出何许人也?”

霍渡虚低头苦思片刻,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他既知圣物藏在邓获身上,自然是跟踪我们有一段时间了。”

文子成若有所悟道:“会不会是‘中原八隐’之一的‘武学奇才’韩陵?我看他的武功诡秘无比,浑然天成,必定是名不见经传的高手。估计也只有韩陵符合这些条件了。”

孟千啸两眼精光顿现,道:“确有可能,三年前韩陵惊现江湖,先是在‘青士武殿’上连挫数十高手,后广发战书挑战各大门派高手,一时风头无两,两年前急流勇退,被圣上册封为‘中原八隐’之一。据闻他每次比武所用的武功均有所不同,因敌制宜,变化多端,鬼神莫测,至今未尝一败,实为当今青年才俊最为杰出的人物。”

“这样看来,那个蒙面人很有可能是韩陵了。”霍渡虚道,孟千啸已是心中筹划出对策,道:“我们要立即行动,二鬼先到长安禀告圣上,向他保证一个月内必把贡品寻回,然后再和其他人一起分头寻找他们三人的踪迹,我亲自去隐竹林拜会一下韩陵。”

霍渡虚等人已是领命站起,匆忙开始各自行动。

孟千啸则站立在厅中央,意味深长地望了望文子成,文子成立刻心领神会,挥了挥手,屏退了在主厅的下人。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天羽帮的真正意图。”孟千啸负手背着他道,文子成虽然心中一惊,但脸上的悦色却是不减。

“我们天羽帮绝对是诚心竭力助鬼府缉拿……”话未说毕,孟千啸腰上鬼刀已出,一道黑色刀光划过,刀锋直指文子成咽喉。

文子成一下子隐去虚伪的笑容,身体几乎不能动弹,眼神中露出一丝惶恐。

“聪明的话,你就一心一意地助我们缉捕他们,若能把他们抓拿归案,我可既往不咎。但若我发现你们有半点异样,想在我眼皮底下弄些小动作,休怪我鬼府无情。”孟千啸收刀入鞘,径直往厅门走去,文子成待他转过身去,才收起脸上强装的笑脸,一直狠狠盯着他的背影,寸目不离。

第五章:亡命天涯

亡命天涯

韩陵三人步行十几里,数片金灿灿的田野在眼前豁然展开,农民在其中往来种作,一片农家田园的怡然之境。

三人缓下脚步来,在田间小道上感受这一派独特的田园气息,实在惬意。面前小道由窄变宽,只见一石碑上刻着“骅村”两字,俨然的屋舍,虽然其数目和豪华程度远不及宁州,但却是别具一格,反而留出了大部分的空间,令整条骅村看上去没有宁州那种拥挤的压感。

“我们先在此歇息一晚吧。”韩陵勉强提着气道,陈如风和江晟天连连点头同意,经过一天突然而至的种种惊心之事,三人均已身心劳累,尤其是陈如风和江晟天俩非习武之人,更是气息将绝一般。

韩陵领着二人找到了一间客栈,乡村客栈自然是远不及城中客栈奢华,但却有一种难以言道的质朴。三人要了两间房,韩陵一人在房静休,陈如风和江晟天则在另一间房倒头便睡。

醒来的时候,已是繁星满天,月上梢头之时。

三人在客栈酒桌上享用小菜,除了他们和掌柜客栈外空无一人,微弱烛光映照着狭小的客栈,外面夜色正浓,此景实在别有一味。

“韩大哥,你使的掌法可真是出神入化,不知道是什么名堂?”陈如风把一个馒头塞进嘴巴含糊地道。

韩陵再次露出他招牌式亲切近人的笑容道:“我用的那套掌法乃自创的‘电掣掌法’,有另一套‘风驰掌法’与之为一对,互补不足,但我有一个原则,就是每次比拼均只使出一种武功,所以我在和鬼府的战斗之中就只用了‘电掣掌法’了。”

“哇,只是用了一种功夫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啦?”陈如风毫不掩饰地现出一脸钦佩之色,“能不能教教我们?我们自小就想习武,可惜一直苦无良师指点一招半式,现在得见韩大哥这一等一的高手,实在不想失此良机。”

谈及至此,江晟天一阵伤感涌上心头。

江晟天的母亲在他年幼之时便因病逝世,陈如风是她收留的孤儿,两人在江母病逝后便相依为命,混迹宁州街头,受尽风吹雨打,旁人冷眼,又被曾大欺压,可谓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韩陵却是一脸歉意笑道:“对不起,请恕韩某不能答应你的请求。且不说‘风驰电掣’掌法苦涩难懂,需要深厚的内家功夫,两位小兄弟体内毫无内家真气的气息,若要强行学习此掌法恐怕只会得不偿失。再者我们中原八隐的隐士规条繁多,其中更有‘不得外传武功’的规定,所以,只能令你们失望了。”

陈如风听罢,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江晟天追问道:“那么,怎样才能拥有内家真气呢?”

“内家真气,是要通过特定的修习方式,把体外天地间的自然之气引入体内,锤炼成属于自己的真气,期间过程不是一般的复杂,拥有内家真气并非一朝一夕的事。”韩陵郑重地答道,两人向其学武的念头更是被彻底打消,石沉大海。

韩陵见两人脸上难掩的失望至极之色,笑着安慰道:“不要紧,如果你们真的想学武,我可以介绍你们给另一人。”话毕韩陵脸上罩上一层神秘兮兮。

“谁?”陈如风两人脸色转为惊喜,但韩陵却是笑而不答,吊足两人胃口。

“其实……有一个问题憋在我心中很久了。”江晟天道,“为什么你要对我们二人那么好?”

听后,韩陵微微一顿,接着笑道:“不知道为什么,当日我在破庙借宿之时,一见你们二人,就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陈如风讶道:“原来你曾在破庙中见过我们俩?”

韩陵点头道:“老实说,你们的睡相确实不太好……总之我在你们身上找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你们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像古玉般纯朴,光洁无暇,让人心中对你们没有任何芥蒂和警惕。我就觉得你们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

两人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动,道:“既然如此,我们三人不如在此结为生死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韩陵哈哈道:“好提议!对了,我还不知你们二人姓名?”

陈如风才想起了一直以来从未自我介绍,略带尴尬道:“我叫陈如风,他叫江晟天。”

“好!今天我韩陵在此,就和陈如风和江晟天结为生死兄弟,以后肝胆相照,荣辱与共!”韩陵一派豪情道,三人举杯畅饮一翻后,便各自回房就寝了。

“当今江湖,是以位于大唐腹地的千剑门、江南的赤魔圣坛、长白山的冰墓三大门派为主,众多大帮如惊海门、碧血轩为后起之秀的局面。”一大清早,陈如风和江晟天便向韩陵请教江湖局势,平时他们也只是从宁州过往的江湖人士之中略为获知江湖之事,所知的自然是九牛一毛。

“三大派之中,又以千剑门声势最为盛,赤魔圣坛次之,冰墓最尾。而其余的大帮之中,惊海门最近风头正盛,有着与三大派并称四大派之势。帮派之间的斗争剧烈,大大小小的兼并每天都有发生。”韩陵耐心地为他们这两个未涉江湖的黄毛小子介绍着,两人托着腮聚精会神地听着。

“嘿嘿,如果我们能建立起一个属于我们的帮派,想必凭借我们兄弟三人的力量,一定能横扫众帮,傲视群雄!”陈如风美好地遐想道。

江晟天一手拍到他的后脑勺道:“少痴人说梦了!我们武功都不会,凭什么去江湖上争霸呢?”

“哼哼,等我们拜得良师后,学成盖世神功,到时还不名震江湖?”陈如风不服气地答道。

韩陵打趣地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插话道:“假若你们二人他日建帮立派,我韩陵必当倾力辅助!哈哈!”

“这个当然啦!”陈如风像早已当上帮主一般,一副老大模样拍了拍韩陵的肩膀。

只听旁边的一食客对着另一食客闲谈道:“听说今天宁州的衙役过来贴了一张通缉令,悬赏一千两黄金通缉三个骑劫贡物的人啊!”

另一食客答道:“是啊!据说实情是他们都是得罪了一些厉害的人物,才惹祸上身。天羽帮已经展开天罗地网在宁州方圆百里搜寻他们的踪迹哩!”

三人听后心中一震,心中做贼心虚地知道所通缉的人正是他们。

村中的公告栏前,陈如风和江晟天鬼祟地低下头,只见公告栏上的通缉令,中间画着韩陵蒙面的模样,两旁则是被画师狰狞化了的陈如风和江晟天,似乎绘画之人誓要将他们描绘成十恶不赦的大盗一般。

“哇,居然连奉给皇上的贡品都敢劫走,还真是胆大包天。”围观的人之中一位大婶惊叹地说。

陈如风和江晟天连忙疾步奔回客栈。

“想不到那么快就发通缉令了,鬼府的效率果然迅速。”韩陵苦笑道,“接下来,恐怕我们要亡命天涯了,那一千两黄金的诱惑力可是非同小可的,再加上可在鬼府面前邀功,可能连四面八方的江湖高手都会参与到追捕行动来。”

听罢陈如风和江晟天两人已是脸露惶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韩陵镇定道:“你们放心,我会亲自去解决这件事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我韩陵一人劫宝,我必不会要两位兄弟跟我同负罪名。”

两人不禁为韩陵的讲情重义之豪气拜服。

“当务之急,就是你们要迅速找一个地方暂避,等我解决了这事后再出来。”韩陵续道,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和那劫来的金丝锦盒交给陈如风。

“你们往南走,到黔州的‘缥缈庐’找到一名叫‘朝虢’的人,把我这封信交给他,他就会明白的了。我已请求他向你们教授武功,到时你们就在他那处边作暂避,边学武艺,待我完满解决这一事我便会去找你们的。”原来韩陵一早已是安排周到。

陈如风把信收进怀中,却打量着手中沉甸甸的金丝锦盒道:“为什么这样东西都要交给我们?”

韩陵正色道:“一般人都会认为这东西必定是我亲自携在身上,便会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这一边,这样一来贡品放在你们那里是最安全的。但你们切记千万不要打开这个锦盒,里面乃魔道邪物‘黑元石’,对于常人有何影响,我实在是不敢担保。”韩陵怕二人会一时好奇心作祟,打开锦盒,便干脆道出其中之物,向两人详陈厉害。

陈如风把锦盒塞进江晟天怀中,按了一下以示稳妥。江晟天则不安道:“万一我们被人盯上了怎么办?”

“放心吧,只要你们沿山路树途走,避开大城,在一些偏僻村落中落脚,大多是不会碰上那些追捕我们的人的。”韩陵的话语一出,莫名其妙地有一种令人心悦信服的感觉,予人安全感。

“事不宜迟,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尽快逃离宁州一带。”韩陵道。

第六章:黑石异变

韩陵易容成一个面容苍白、文质彬彬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病书生,领着陈江二人走到已远离骅村十几里的林荫道,一道分岔口展现眼前,三人止步于此。

“两位兄弟,就此拜别了!”韩陵抱拳告别道,陈如风江晟天连连照样施礼。

“下次重逢,又不知在何时了。”陈如风略略黯然道。

江晟天则道:“有没有性命能待到下次重逢,还是未知之数。”江晟天知道此行是凶险无比,生死未卜,尽管已避开诸多险道,但亦不能排除所有潜伏的危险。

狂风骤起,顶上茂密树丛竟生出一人影,仿似大罗神仙从天降至。

韩陵立刻生出警惕之心,病怏怏的俊容顿时紧绷起来。

来者是一背挂钢剑的剑客,鼻下胡须密布,好似故意蓄须一般,因其下巴十分干净,形成对比。脸上容光焕发,年纪看上去绝不过三十。

“在下‘独行剑客’李德拓,希望三位能跟在下前往衙门一趟。”李德拓礼貌施礼道,但眼中却是杀机闪烁,三人均知来者不善。

韩陵淡笑道:“既然李兄来意如此清晰明了,那就不必多言了,出手吧。”

李德拓见韩陵已摆出不愿束手就擒,立下右脚踩地腾起,背上钢剑自行出鞘,落到手中,破空一扫,灿如星火的烈芒甩剑而出,往三人刮去。

陈如风江晟天两人识趣退后,先前早已见识过韩陵实力的他们,知道他要挡下这一剑气必是易如反掌。

果不其然,韩陵本来微弯的腰杆立时挺直,一拳直迎上烈芒,拳芒相碰一瞬,烈芒竟如折断之箭般分开两截化去。

李德拓心中大骇,自己得意的“虹阳剑气”竟被人轻而易举地击破,面前此人的身份虽然不明了,但其实力实在是不可小觑。

伴着李德拓暴喝一声,持着钢剑踏空向韩陵刺去。韩陵哈哈一笑,不闪不躲,反而踏前一步,自信洒脱。

刚刚李德拓一鼓作气被韩陵轻易破解,第二次进攻自然是气势大衰,而韩陵竟信心满溢地不作防守,反而前步作出受死之状,实在令人费解。

实则韩陵心中早有预算,自信可在剑击要害之时立刻作出反应。

李德拓心中已是大乱,当下攻亦不是,退亦不是,于是便决定狠心一拼,贯注全身气劲于剑上,剑尖锋芒变得更为寒人,有刺破天穹之势。

剑将刺穿韩陵胸膛,连旁观的陈如风和江晟天也不禁心惊胆战,他们均感到下一刻剑尖将从韩陵背上贯出。

电光火石一瞬间,韩陵两指竟蓦地夹住离胸前只有三寸的剑尖,李德拓顿时如遭雷击一般身体剧震。

韩陵却是潇洒自得,笑容依旧,似乎只是在书写一卷山水画。

双指一松,李德拓竟隔空被震退,倒飞数十尺后脚足插地,韩陵则依然立在原处,稳如泰山。李德拓眼中满载着难以置信。

两人功力差距之大,不言而喻。

韩陵只是抬起一手,作送客之状道:“请!”

李德拓自知技不如人,也不多言,气喘吁吁地瞥了三人一眼,转过身去,消没在茂密的树丛中。

韩陵这时才转过身来,对二人叹了一口气道:“恐怕以后也将有不少类似这样的麻烦找上门来,我们现在可是值千两黄金的。分手后你们要事事小心,机警行事。”

陈如风和江晟天违心地点了点头,心中则是想象着离开韩陵后遇上刚才李德拓这般的敌手,自己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跟韩陵分道而行后,陈如风二人已是连续跋山涉水数十里。

他们刻意见城不入,遇人躲之,浪迹在山道林径之间,本来就补丁满布的衣衫也被野山树枝刮出一道道口子。穷山恶水,对于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子来说实在是超越其忍耐。

“妈的,怎么那么久也找不到一条可以落脚的村庄。”陈如风脱了鞋子,倒出掉进里头的沙石,望天埋怨道。

江晟天强迫自己沉着气,喃喃道:“很快就到的……很快就到的……”

斧头砍伐的声音从密林处传来。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大喜,不再多言,顺着这种有节奏的声音寻去,脚步谨慎,连碰撞树叶所发出的声音都几乎没有。

有樵夫的地方,便有村落。

果不其然,两人便看到了一中年樵夫在费力砍伐木柴。他们便躲在远处,待着他完事后好尾随至寻找村落。

两人百无聊赖地等到了太阳西下之时,樵夫才背上一截截柴,收拾起斧头,在夕阳辉映下落寞而去。

跟着樵夫走了半个时辰,已是入黑之时,月星跌坠,好不容易才跟到一条村中。

“我想,他们不会连村落都发布通缉令吧?”陈如风忧心忡忡地跟着江晟天走进了村口。

“最近的城镇也离这村有百里之远,恐怕也不会有通缉令会贴到这里吧?”江晟天更似在安慰自己。

进村后,两人战战兢兢地走了一段小路,没有发现异样,才安下心来,找了一间饭馆治理咕咕作响的肚子。

幸好韩陵在临别前赠给他们些许银子,要不然他们现在肯定是落魄飘荡,决不会在饭馆中大鱼大肉。

饱餐一顿后,两人便找了村中唯一一家客栈落脚。

“我觉得,这里跟我们住的破庙差不多。”江晟天点亮了油灯,光明霎时充满整个窄房。那个无窗的窗户,透着阵阵闪烁的星光,似在诉说无尽的奥秘。

陈如风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江晟天把怀中的锦盒掏出放在木桌上,心中蓦地一动,兴致勃勃地提议道:“不如打开看看吧!”

江晟天抛出一个不满的眼神道:“韩大哥千叮万嘱我们千万不能打开,你那么快就忘了吗?”

“不看就不看啦!”陈如风兴致索然道,把头仰向天花,闭上眼睛。

江晟天走近笑骂道:“滚开点,我要睡里头!”陈如风哈哈一笑,作对地往里一滚,狠狠地贴住了墙壁。岂料江晟天却两手戳向他的胳肢窝,陈如风死穴被破,在床上呛着笑泪左滚右翻,江晟天瞄准了机会,一个跃身跳到床上靠内侧位置。

“算你狠!”陈如风笑声未竭,江晟天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夜色渐浓,桌上火光若熄若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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