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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蝴蝶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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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样做,只不过为了要见到老伯,然后计划别的。

老伯无论在哪里,那地方就绝不会只有一条退路。

他确信这一点,确信这密道必定另有退路,确信自己可以帮老伯逃出去。

盂星魂巳消失在井水中。

律香川站在那里,看着,等着。

然后,他身后忽然响起了个人的脚步声。

他并没有回头。

因为他知道来的是谁。

这地方四面已布下三重埋伏——一百四十六个,三重埋伏。

除了他亲信的人之外,逐苍蝇都休想飞得进这里来。

现在的律香川已不比从前,他的生命已变得非常珍贵。

脚步声很较,说话的声音低沉而有魅力。

高老大一直走到他身旁,也俯首看着井水,淡淡道:“你认为他真的会去杀老伯?”

律香川道“他绝不会。”

高老大道:“那么你为何要让他下去?”

律香川道“我可以让他下去,却绝不会再让他上来。”

高老大眼彼流动,道:“可是你有没有想到过,他下面也许另有退路”

律香川道“我想到过!”

高老大道“你不怕他们从另一条路走?”律香川:“不怕。”

高老大道“为什么?”

律香川忽然笑了笑,道:“我问你,这世上谁最了解老伯。’

高老大道“你!”

律香川道;“当然是我。”

高老大说道“你认为他不会从另一条路逃走。”

律香川道“绝不会。”

高老大道:“为什么?’

律香川道:“因为这里已是他最后一条退路,他既已退到这里,’就无路可退……。就算有路,他也绝不会再退1”

高老大道6为什么?”

律香川道“以前有没有人想到过,老伯会被人逼到并底的狗洞里去?”

高老大道:“没有。”

律香川道“他既已被逼到这里,已是英雄末路,着没有把握重振旗鼓他宁可闷死在里面,也绝不肯再出来的。

他怎么能再迟?他还能退到哪里去?”

他的确很了解老伯。

这的确是老伯早巳打算好的主意。

“若不能够复仇,重振旗鼓的话,就不如死在这里”

若是再退下去,情况只有更悲惨,更糟糕,更没有报复的希望。

何况别人既然能追到这里来,就当然还能追下去。

他就算能逃,又能逃到什么时候呢?

逃亡不但是件可耻的事,而且痛苦,有时甚至比死更痛苦。

老伯的思想中,本来根本就没有“逃亡”这两个宇,只有追!追捕!追杀

高老大终于也明白律香川的意思了.嫣然道“你是说,老伯到了这里,就好像楚霸王已到乌江,宁死也不愿再逃下去”

律香川道“我正是这意思。”

他忽然挥了挥手,连一个宇都没有说,立刻就有一连串的人走了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捧着块巨石,巨石投入井水里,井水飞溅而起。

三块石头,一箕泥沙,三十块石块,十箕泥纱,就算再深的井,也有被填满的时候,

他根本不必再说一个字,因为这件事也是他早已计划好了的!

高老大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一

律香川道:你为什么叹气?”

高老大道:我高兴的时候也会叹气……

律香川道“你高兴什么?”

高老大道“我当然高兴,因为我是你的好朋友,不是你的仇敌。”

无论谁若选择了律香川这种人作仇敌,都的确是件很不幸的事,

只可惜选择他作朋友的人,也同样不幸也许更不幸些。

像律香川这种人,你只有从未看见过他,才是真正幸运的!

井壁滑开。

盂星魂滑了进去,里面的池水,就比较温暖些了。

可是在这一瞬间,他忽然变得有些畏惧,几乎不敢面对老伯!

因为他不知见到老伯后,应该怎么说。

他实在不忍告诉老伯,凤凤也出卖了他,这打击对一个老人说来实在太大。甚至会令他比被律香川出卖时更痛苦。

男人发现被他们所爱的女人数骗了之后,那种愤怒和痛苦世上几乎再也没有别的事能比得上

孟星魂更不忍告诉老伯,他最后的下注也已快被人吃掉,最后的希望也已被断绝。

现在已没有人能赶到飞鹏堡去,将那些人救回来!

但现在也已到了无法再逃避现实的时候。

孟星魂在心里叹气,只希望老伯能比他想像中还坚强

他探出了头。

他怔住了!

秘室中的情况还是和他离开的时候完全一样,连沈头摆的位置都没有变。

但老伯却已不见。

盂星魂从池子里跃出来.水淋琳地站在那里.冷得不停地发抖。

他虽然刚从冰水里跃出来,却好像在寒夜中一下于跃入冰水

这变化使得他所想的每件事都忽然变得既愚蠢,又可笑。

这变化简直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

过了很久,他才渐渐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老伯怎么会不在这里?

他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劫走的?

他为什么忽然走了?走到哪里去了?

他还能到哪里去?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所有的问题似乎全都无法解释。

开始时盂星魂的思想乱极了,但是忽然问,他眼睛里闪出了光。

他听到一阵细碎的语声,从那通风的铁器中传了进来。

这声音仿佛给了他某种强烈的暗示,使得他眼睛发出了光。

“这该死的老狐狸”

他嘴里仍低声咀咒着,人却已倒在床上,大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

就这时他听到了第一块石头投入井水的声音。

接着,就是一连串天崩地裂的震动,这安全而坚固的地室,似乎都已被震动得摇晃起来。

盂星魂知道律香川已准备将这口井封死,可是他除了躲在那里听着之外,什么事都不能做,什么法子都没有。他并不惊慌。因为他确信这秘室中必定还有第二条路。

震动终于平息——无论多深的井,总有被埋满的时候。

盂星魂馒馒地坐了起来,开始找寻他的第二条路。

没有第二条路I

盂星魂终于绝望,终于放弃。

若连他都找不出那第二条路,就表示这里根本没有第二条路。

他坐下来。

这时他还没有感觉到恐惧,只觉得很诧异,很奇怪。

他想不通老伯怎会将自己置于死地。

死一般的静寂。

地室是变得越来越热——坟墓中是不是也像这么热?

孟星魂忽然发觉呼吸也已沥渐困难。

他索性躺了下去I

☆…个人在完全静止的时候,所需要的空气就比较少些”

他虽然并不能了解这是什么道理,但却知道只有这么做是对的。

他就像野兽一样,对求生总能有某种奇妙的本能和直觉。

地室的顶也是用灰色的石板砌成的。

四四方方的石屋,看起来就像是一口棺材。

孟星魂静静躺了很久,想了很久,忽然了解老伯为什么没有在这里留下第二条路了。

一个像老伯那样的人,若已被迫得逃到这种地方,像臭鼠一样躲在这地洞里,他心里的那种感觉,一定已比死更痛苦。

若不能雪耻复仇他怎么还能活得下去。

“我若是老伯,我也不会再准备逃走了。既已到了这里,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盂星魂长长叹息一声,心里忽然涌出一阵恐惧之意。

那并不是对死的恐惧。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是他知道自已今生再也见不到他心爱的人。

世上,也只有这种恐惧比死更可怕,更令人埔苦。

“若没有我,小蝶怎么能活得下去?”

想起小蝶看着他的最后一眼,想起了她那充满痴情蜜爱,充满了期望哀求的眼神。

孟星魂眼睛里忽然涌出一事泪珠。

水井已被填平.打实。

律香川背负着手,站在旁边欣赏着,就像是一个伟大的画家正在欣赏着自己的历时虽久,却已终于完成的杰作。

“没有人再能从这口井里逃出来就连老伯也绝不能I”

这里就是老伯和孟星魂的坟墓。

律香川忽然笑了笑,悠然道“看来老伯真是个够朋友的人。”

高老大看着他,显然还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律香川微笑着又道“他什么事也用不着朋友去操心,就连他自己的坟墓,他自己都早就准备好了。

高老大似也笑了笑,谈淡道它无论如何,这坟墓总算很结实,一个人死了后,能有这样的坟墓,也该很满意了。”

酷热,种令人室息的酷热。

这里并不是坟墓!

这里就是地狱。

但地狱中至少还有光,还有火,这里的灯却已忽然熄灭。

孟星魂躺在黑暗中,流着汗,黑暗中仿佛已有双无情的手,按住了他的喉。

他知通活下去的希望已很少,越来越少。

“但老伯却还是活着的。

老狐狸终于骗过了所有的人,找出了他雪耻复仇的路。

他的确骗过了所有的人,就连孟星魂都被他骗过了。

可是孟星魂并没怨恨,也没有责怪。

想到律香川最后发现真像的表情,孟星魂甚至忍不住要笑出来。

他很想还能笑一笑,很想,想得要命。

只可惜他已笑不出。

律香川正在笑,没法子不笑。

现在所有的仇敌都已被消灭,所有的阴谋和奋斗都已结束。

等在他面前的,只有无穷的光荣,权力,财富,享受。现在他不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高老大看着他,已看了很久,那眼色也不知是钦佩,是羡慕,还是妒嫉。

律香川微笑着,忽然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

高老大点点头,道;“当然好看,成功的人总是特别好看的。你成功了。”

律香川道“你妒嫉我?”

高老大嫣然道“有一点,一点点,其余的却都是羡慕。”

律香川忽然叹了口气,道;“你若知道我成功是用什么代价换来的,也许就不会羡慕我了。”

高老大眨眨眼,说道:“你花了什么代价?你既汉有流过血,也没有流过汗,流血,流汗的都是别人。”

律香川道“不错,流血流汗的人都是别人,不是我,可是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来,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高老大道“我只知道你这些年来并没有过天苦日子。”

律香川说道:“要怎么样才算苦日子?我半夜里睡不着,睡着了又被恶梦惊醒的时候,你看过没有?

高老大道:你为什么会那样子?”

律香川道“的确不好受,只不过比被害的滋味好受一点。”

他又笑了笑,悠然道“成功的滋味也不好受,只不过比失败的滋味好受一点。”

高老大道“那么你现在还在埋怨什么?”

律香川道“我没有埋怨。只不过有一点遗憾而已。”

高老大道’什么遗憾?”

律香川目光凝注着远方,一字一字道“我还没有亲眼看到孙玉伯的尸首”

他忽然转身,就看到一个人正从墙外掠人,快步奔了过来。

这人叫于宏,是他带来的三队人中的一个小头目。

律香川,沉下脸,冷冷道“我叫你守在外面,谁叫你进来的!”

他的态度并不严厉,但却有种令人冷入骨髓的寒意。他和老伯不同。

老伯有时是狂风,有时是烈日,他却只是种无声无息的阴寒,冷得可以令人连血液都结冰。

于宏的脸色已变,人在七尺外就已伏倒在地,道“属下本不敢擅离职守,只因有人送信来,他说是急事而且一定要交给帮主亲拆。”

老伯从来不是任何帮的帮主,也不是堡主,坛主,他喜欢别人拿他当朋友看待,虽然别人对他比任何主人都尊敬。

可是律香川却喜欢帮主这名字,他觉得这两个字本身就象征着一种显赫的地位和权力。

律香川道;“信在哪里?”

正文第二八章

更新时间:2010…7…131:38:08本章字数:35957

信封是普通的那一种,薄薄的,份量很轻。

信封上并没有写什么,里面也没有信。

但这信封却并不是空的。

律香川将信封完全撕开时,才看到了一丛细如牛毛般的针。

这正是他的独门暗器七星针,正是他用来对付老伯的一筒七星针。

他认得这一筒针,因为这种暗器他从未用过第二次。

现在这一简针竟又赫然回到他手里!

他忽然觉得全身冰冷,厉声喝明道:送信的人呢?”

于宏道:“还在外面等着。”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全,就已经看见律香川的身子横空掠起。

就在这时,他己听到了墙外传来人的惨叫声。

墙外的埋伏每三人分成一组。

三个人中,一个是用刀的好手,一个擅射箭的好手,另外一个用的是钩镰枪。

于宏用的是刀。

他听到的惨叫声,正是他同组的伙伴发出的。

呼声尖锐而短促。

律香川条人影正从墙外向远方窜了出去。

那显然一定是送信来的人。

可是律香川并没有追过去.反面将身子用力收缩,凌空纵身,又落回墙头。

墙脚下有一柄折断了弓,和一极折成三截的钩镰枪。

两个人都己伏在地上,头颅软软的歪在旁,脖子仿佛已被折断。

律香川这次带来的人,虽然并不能算是武林高手,但也绝没有一弱者。

送信来的这人竟能在一瞬阎拍断他们的脖子,并且扬长而去

律香川凝视着远方的黑暗,忽然目中似又露出一线恐惧之意。

他没有追,仿佛生怕黑暗中有某一个他最畏惧的人正在等着他

过了很久,他脸色才渐渐恢复平静轻轻跃下。

高老大已在墙下等着,目光带着在三分谅讶,七分疑惧。她轻轻问道:送信来的是谁?”

律香川摇摇头、

高老大道“送来的那封信呢?”

律香川馒慢地伸出了紧握着的手,过了很久,才慢慢地摊开。

掌心有团握皱了的纸纸包里有七根中毛般的银针:

高老大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

律香川道“这是我用的七星针”

高老大进“是你的独门暗器?”

律香川点点头。

高老大道“既然是你的暗器,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律香川双手又紧紧握起,抗声道“但这暗器本来是应该在老伯脊椎里的。”

高老大的脸色也变了连呼吸都已停止。

老伯若已被埋在井底,这暗器怎会回到律香川手里来?过了很久,高老大总算才吐出这口气,道莫非他已不在下面?”

律香川咬紧牙,点了点头。

高老大道:“可是’.。”可是他既巳逃了出去,为什么又要将这针送回来呢?他这是什么意思?”

律香川的脸色在夜色中看来惨白如纸,又过了很久,才一字字道,我明白他的意思。”

高老大道:“你明白?”

律香川道:“他的意思则想告诉我,他并没有死而且随时随刻都可以回来找我”

高老大道“他为什么要叫你提防着呢?你若不知道他还活着,他来暗算你岂非更容易些?”

律香川道:“他就是要我时时刻刻地提防着他,要我紧张,要我害怕…。他就算要我死,也不会要我死得太容易!”

他忽又笑了笑,道“可是我绝不会上他这个当的,绝不会。”

他继续笑道“可是我绝不会上他这个当的,绝不会。”

他虽然在笑,可是他的脸卸已恐惧和紧张而扭曲!

高老大目光也征凝视着远方的黑暗,目中也露出了恐惧之色,轻轻道“他若真的回来了,要找的人就不止你一个。”

律香川慢慢地点了点头,道:“地要找的人当然不止我一个。”

高老大看着他,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两只冰冷的手,立刻紧紧握在一起。

他们两个人从来也没有如此接近过,但这时恐惧却使得他们不能不结合在一起。

夜已很深,远方一片黑暗。

他们所恐惧的那个人,究竟什么时候会来T

有谁知道?

谁也不知道。

盂星魂更不知道。

现在他神智己渐渐晕迷,忽然觉得有说不出的疲倦,只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可是他也知道这睡着,永远不会醒来了。

他挣扎,勉强睁开着眼睛,但眼皮越来越重,重得就像铅。

死亡已在黑暗中等着他,

直到他知觉几乎已完全丧失时,嘴里还反反复复地在说着一句话:小碟,我对不起你“…/

盂星魂突然惊醒。

他是被一阵急促的敲击声惊醒的,听来那就是骤雨打着屋顶的声音。

开始时他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海滨的小屋里。

窗外密雨如珠,床上的被单虽陈旧,却是刚换过的。

他正躺在床上,紧拥着他爱妻光滑柔软的**,倾听着雨点落在屋顶的声音…那声音听来就像是音乐。

只要有她在身旁,天地间每种声音,听来都如音乐。

风正从窗户进来,吹在他脸上,清凉而舒适。

他突然张开眼睛。

没有雨,没有窗子,也没有他心爱的人。

但却有风。

风竟是从那本已被封死的铁管中吹进来的。敲打的声音也同样从这里传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有人又要为他挖坟墓?

他想不通。更想不出有谁会来救他。

但却的确有风。那不但使他渐渐清醒,也使得他精神渐渐振奋。

他感觉一种新生的活力,又随着呼吸进入他身体里,血管里。

死亡已离他远去。

他摇了摇自已的手,好角要澄清这并不是梦,想着正要坐起。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点火光亮起,接着,他就看到一个人从水池里伸出头来。手里高高举着火折子。

一个陌生人。

他当然有些惊讶这陌生人神色却更慌。眼珠子溜溜地四下一转,只看了一眼就又匆匆钻回水池里。

过了半晌,他就听到一种陌生的声音从那通风的铁管中传进来。

“里面只有一个人。”

盂星瑰忽然笑了,他忽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等着。

并没有等太久,他就又看到个人从水池里钻出来。

这人并不陌生。

律香川己从水池中跃出,站在床前☆而且已用防水的火折子燃起了灯。

他脸上虽然还带着微笑,但看起来已远不及平时那么温文尔雅,容光焕发了。

无论谁一身水淋淋的时候,样子都不会太好看的。

盂星魂却很喜欢看到他这样子,所以眼睛始终盯在他身上。

律香川的眼睛却在四面移动着。

一个人样子很狼狈的时候,非但不愿意被人看见,也不想去看别人。”

盂星魂忽然笑了笑,道:“你在找谁?”

律香川只好回头看着他,也笑了笑,道“你瞧我是来找谁的?’

盂星魂

律香川道“为什么不会,这里除了你之外,还会有什么人?’

盂星魂道“你知道老伯不在这里?”

律香川笑笑。

孟星魂笑笑道:“你当然已知道他不在这里,才敢下来,可是你怎么知道的呢?”

律香川没有回答。

他一向拒绝回答对他不利的话。

所以他又朝四面看了看,走以床前,在床上按了按,又走过去,撕上条盐肉尝了尝,皱着眉头喃喃道“床太硬,肉也太咸,我若是他,☆定会将这地方弄得舒服些”

盂星魂笑笑道“他用不着将这地方弄得太舒服些。”

律香川道:“为什么?”

孟屋魂道“因为他绝不会在这地方耽得太久的”

律香川霍然转身,盯着他的脸,过了半晌,忽又笑道“你好像很佩服他?”

孟星魂道:“我的确很佩服他,可是,最佩服他的人不是我。’

律香川道:“哦?”

盂星魂谈谈道“最佩服他的人是你,所以你才怕他,就因为怕他,所以才想干掉他。”

律香川虽然还在笑,笑得却很勉强。

盂星魂道“你难道不承认?”

律香川忽然四了口气,道“我承认,能骗过我的人并不多……

盂星魂道,“一心想骗朋友的人,自己迟早也有被骗的时候,这句话你最好永远记住。”

律香川道:“这句话是谁说的”

孟星魂道,“我。”

律香川冷笑道“但你自己岂非也同样披他骗了?”

孟星魂道“不错,我也被他骗了,也上了他的当,但这样的当我情愿再上几次。”

律香川目光闪动,道:“你什么时候才知道自已上了当的T”

盂星魂道:“一走进来我就知道了。”

律香川道:“你也已想通了这是怎么回事?”

孟星魂点点头。

律香川叹息了一声,道:“你可不可以重头说给我听听?”

盂星魂道“可以。”他胜上的表情仿佛很奇特,忽又笑了笑,接着道:就算你不想听,我也非说给你听不可。”

律香川道“我在听着。,

其实没有人能比他对老伯这计划了解得更清楚,但他的确还是在仔细地听着。

因为在他这一生中,从来也没有受过如此惨痛的教训,所以这件事的每一中细节他都希望能知道得更详细更清楚。

他希望永远也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盂星魂道:这整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是谁,你知道么?”

律香川道“我知道,是凤凤。”

盂星魂道“不错,假如这也是出戏,戏里的主角就是风风,不是你。”

律香川淡淡道“任何人都不可能在每一出戏里都是当主角。”

盂星魂道“只可惜她这次扮的却是个很悲惨的角色,不但悲惨,而且可笑。”

“悲惨”和“可笑”并不冲突,因为这两种结果本是同一原因造成的──愚蠢。

愚蠢可以使一个人的境遇悲惨,也可以使他变得非常可笑。

盂星魂道:“凤凤也许并不能算很愚蠢,只不过她太相信自已,也太低估了老伯。”

律香川叹了口气,道:“愚蠢的人总是喜欢自作聪明的1”孟星魂道她以为她骗过了老伯以为老伯已被她迷住,却不知老伯早已看破了她的用心,所以才故意放走了。”

律香川叹通:“我本就在奇怪,老伯怎么会信任一个她那样的女人?”

孟星魂道“老伯故意让她相信已将最后一注押在飞鹏堡,再故意让她将秘密泄露给你,那时非但她完全深信不疑,连我都相信

律香川冷冷道“但老伯为什么要骗你,难道他也不信任你?”

孟星魂道“不过,他这样做是要使得这件事看来更真实,因为我若已知道他的计划,态度一定变得会有些不同,你当然立刻会看出来的。”

律香川道:“要骗过你好像也不容易。”

孟星魂说道“我刚才若未发现从这通风铁管中,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到现在也许还不明白这件事。”

律香川道;“哦?”

孟星魂道:“我还未找到这里的时候,老伯已将凤凤放出来了,那时她当然觉得很得意,一个人得意时总忍不住会笑的!”

律香川道:你听到她在笑?”

孟星魂道:“我若末听到她的笑声,也许永远都不会发现老伯藏在这里。”

律香川叹道:“这又给了我个教训,一个人最好永远都莫要太得意。”

盂星魂道:“那时老伯就算真的被她骗过了,他已经从这铁管中听到她得意的笑声,第二次又怎会再放她走呢?”

律香川道:“所以你才能确定,老伯一定是故意放她走的?”

盂星魂道“不错。”

律香川道:“你不了解老伯的用意。所以又将她押回来了。”

孟星魂道、但老伯还看到当时我将她押了回来.心里一定在怪我多管闲事,可是,他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律香川淡淡道“也许那时他就已经想到怎么样来利用你,只要可以被他利用的人,他一向都非常欢迎的。”

孟星魂笑道:“很对。”

律香川冷笑道:“奇怪的是有些人被他利用了之后,居然还好像很得意……

孟星魂道:“我本来就得意。”

律香川道“你得意什么?”

孟星魂道:“因为我现在总算已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了,你却还蒙在鼓里。”

律香川道;“哦?”

盂星魂道“你知不知他这计划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津香川沉吟着道他要我相信他还躲在这里,要我动用全力到这里来对付他,他才能乘机赶到飞鹏堡去会合等在那边的人,因为他只有将最后一份力量保存下来,将来才有反击的机会。”

盂星魂道“你认为真有那么多人在飞鹏堡外等着?”

律香川道绝不会没有。”

他说得很肯定。

因为他知道老伯每次决战之前,都计划得十分仔细周密,不到万无一失时,绝不会出手。

飞鹏堡那边若没有人等着从后山接应.老伯就绝不会亲自率领十二队人自正面攻击。

孟星魂道你认为那些人不管有没有接到老伯的讯号,都会在初七的正午发动攻击?”

律香川道:“那只因为老伯早巳和他们说好了在初七的正午动

这次他说的口气已没有那么肯定了。

孟星魂道:你认为老伯真的早就和他们说定了,难道他就完全没有镇重考虑到临时会发生意外?他是不是个如此粗心大意的人?”

律香川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孟星魂淡淡道:你总该知道,这战对他的关系多么重大,他怎么会下如此草率的决定?”☆、

律香川的脸色已有些发青,过了很久,才缓缓道,“那么你认为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盂星魂道:“他的意思,就是要你到这里来找我!”

律香川道:“我还是不懂。”

孟星魂道“他算准了我会在半途被你拦截,我一个人孤单难鸣,自然难免会落在你们手里。”

律香川:“还有呢?”

孟星魂道“他算准了你们会逼我到这里来,逼着我下手去杀他。”

律香川道“他认为我能够用什么法子来胁迫你?”

孟星魂目光现出忽意,冷笑道:“用小蝶。用高老大,你这人本就什么手段都用得出的。”

律香川道“他是不是也算准了你一下来,我就会将这口井封死?”

孟星魂道“也许!”

律香川道:“他还算准了什么?”

孟屋魂道“他还算准了你一定会将这口并重新挖开,一定会自己下来找他,因为他一定有法子让你知道他已不在这里。你既害怕,又怀疑,当然非亲自下来看看不可。”

律香川突然冷笑,道:“照你这么说,他算出来的事倒真不少”

盂星魂道:“的确不少。”

律香川冷笑道“你以为他是什么?是个活神仙?”

孟星魂淡淡道:“不管他是不是这么厉害的,我只知道至少有一样事他没有算错。”

律香川道“什么事?”

孟星魂盯着他,一字字道“他算准了只要你一下来,我就不会再让你活着上去。,

律香川脸色似已忽然变了。

孟星魂道:别的事你信不信都没关系,这一点却非相信不可!”

律香川也在盯着他,惨白的脸色在黯谈的灯光下看来,就像是理着个纸糊成的面具,虽然全无表情,却显得更诡密可怕。

孟星魂的脸色当然也不好看。

他已坐了起来,正盘膝坐在床上,一只手按着被单,一只手按着枕头。

这样子坐着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无论谁坐在床上,姿势都会跟他差不多。

奇怪的是,大敌当前,他怎么还能这样子舒舒服服地坐着”

只有他自已知道,坐着不但比躺着好,也比站着好。

若是站在那里,就无异全身都暴露作律香川暗器的目标,但坐着时却可以将自己的身子缩小到最低程度。防守的范围总是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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