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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别这样-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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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补袜子。擦!补哪门子袜子!姐有的是钱,怎么舍得让她补袜子?喜欢补吗?好,先来一车皮袜子,随便补,想怎么补就怎么补!

    陶嘉然本来是很有些酒量的,别说是一瓶红酒了,一斤白的下肚儿还照样谈生意的事儿她也不是没干过。可老话怎么说来着?“借酒浇愁愁更愁”啊。她被“华文”那些人那些事儿折磨得心里很不好受,又没得倾诉,只能憋在心里闷着,对盛之樱她没法说“恨”,毕竟人家替她封了于戈的口;可也谈不上“不恨”,就算是老肖、李禾他们的所作所为伤了她的心,可盛大小姐到底是私下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若没有这些事儿凑到一块儿,她的遭遇也不会雪上加霜。

    陶嘉然不是圣人,她只是个普通人,内心里也会有些阴暗的小心思,特别是在酒精泡了大脑、神经奔放得不受控制的时候。她眼见盛之樱对齐洛的用心,她个局外人看得清楚,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明晃晃的啊。曾经齐洛背叛过她的一幕幕,以及齐洛对她不眠不休的纠缠,随着酒精的奔涌一股脑地冲上来。她想着让这两个人凑成一对也不错,让她们互相折磨去吧,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她和岑萌的安宁了。还有盛之樱听到她讲和齐洛的往事时那极力遮掩却难掩的酸劲儿,让陶嘉然昏沉沉的大脑颇觉酸爽。

    你不是想听吗?好啊,我都讲给你听。不信你不吃醋,不信你午夜梦回还睡得好觉。

    所以啊,只要是个人,就是自私的。即使正直如陶嘉然,也无法摆脱阴暗的一面。

    而这两个人,先后喜欢齐洛的两个人,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地互相折磨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陶嘉然醉醺醺的,好歹还保有一丝清明,想起出来一大天了都没给岑萌报个平安,她迷糊地摸索着掏出手机,正想拨出去,手机来电先响了。

    陶嘉然机械地按下接听键。不等她说出一声“喂”,电话那头已经炸了锅。

    “陶嘉然!你跑哪儿去了?!十几个电话都不接,你想急死我啊!”

    陶嘉然下意识地撇开头。岑萌的发飙声忒响忒突然,震得她差点儿把手机扔地上。

    盛之樱抱着半瓶子红酒歪着头看陶嘉然接电话,也听到了那尖叫声,她嫌弃地掏掏耳朵,也使劲儿喊道:“别吵吵行不行?我们喝酒呢!”

    电话那头的岑萌也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她的抱怨声,一惊:

    “陶嘉然你在哪儿呢?你和谁喝酒呢?!”

    “萌萌……”陶嘉然呢喃一声,脑瓜仁儿生疼,连最后一丝清明也支持不住,“咣当”一声趴在了桌上。

    “哈,陶嘉然你没喝过我……你输了,齐洛是我的……”盛之樱歪歪斜斜地凑过来,一只手贱|贱地捏了捏陶嘉然的脸,另一只手抓过她掉在桌上的电话,“……岑师妹好!别来无恙啊……”

    “!”岑猛一愣,旋即明白了对方是谁,“尼玛!盛之樱,是你!”

    “是我哇,师妹,嘻嘻……”

    “谁特么是你师妹!你把陶嘉然怎么了?”岑萌怒了。盛之樱这货幼儿园的时候就霸道惯了,仗着自己是大班的,好几次抢了小班的岑萌的零食,棒棒糖、水果、薯条……应有尽有,两个人的仇怨由来已久。现在这货还好意思舔|脸叫她“师妹”?!话说一个幼儿园毕业的也算师姐妹吗?

    “没怎么啊……”盛之樱憋着笑,“你放心,她被我‘照顾’得很好。不过话说回来,不是师姐我说你啊,就你们俩这关系,啧啧,姐妹什么的,不要太禁|忌啊……”

    “你们在哪?”岑萌沉着声音,信不信她见到这个死女人就活撕了她啊?

    “我们啊……”盛之樱故意卖着关子,“……不告诉你!”

    哼哼,谁让你们双宿双|飞的,谁让你们教我们家齐洛难受的,姐也让你们尝尝这滋味。盛之樱“啪”的挂断电话,想到岑萌可能产生的误会,心里这个得意啊。

    话说,齐洛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了?

    “盛之樱,你个王八蛋!小时候抢零食,现在又跟我抢师姐,老娘跟你拼了!”岑大小姐被挂了电话,怒不可遏,冲冠一怒为红颜。

    不过她也不是个没头脑的,怕吃亏,就叫来了老张。哼,就老张这身手,姓盛的死女人手底下那帮人,分分钟拿下。岑萌大概能猜到盛之樱把她师姐藏在哪儿了,盛大小姐那点儿破事儿,a城名媛圈里谁不知道?

    “对不起,女士,您不能进去。”盛家会馆门口,门卫礼貌地拦住了岑萌。他见岑萌从一辆豪车上下来,身后又跟着个酷劲十足疑似保镖的大叔,怕是有什么来头的,也不敢怠慢,更不敢得罪。

    “盛之樱是不是在里面?”岑萌撸胳膊挽袖子,“今天谁敢拦我,我把姓盛的老窝拆了!”

    门卫见她这架势,心里一哆嗦,话说这漂亮小妞不会是老板在哪招惹的桃花吧?这是怎么得罪人家了?都找上门兴师问罪了?

    门卫甲正腹诽着,门卫乙的对讲机接到了命令,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女士,老板请您进去。”

    “陶嘉然!”岑萌一进那间屋子,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桌上的陶嘉然,她吓坏了,“你怎么了?”

    她摸索着扳过陶嘉然的脸,还好还好,呼吸没问题。

    “没死,喝多了而已……”盛之樱不怕死地慵懒着声音。

    岑萌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甭管过去多久,这人始终这么招人烦。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小心地扶起她师姐,岑萌突地发现她师姐垫在脑袋下的手掌有什么东西晃眼睛。她忙用力抬起那只手,瞬间心疼得红了眼眶。

    原来之前陶嘉然扎破了手掌,只顾着郁闷伤心,伤口也懒得处理。虽然流完血结了痂,但是伤口里有些细碎的玻璃碴也没有挑出。她自己无心去管,倒有些自|虐的快|感。盛之樱那是更指不上的,且不说她压根就没细琢磨陶嘉然伤口的事儿,就算是想到了,估计以她的心性,还恨不得看陶助理血溅当场才觉过瘾呢。

    “这是怎么弄的!”岑萌的质问带着哭腔,她心里堵得难受,为她师姐不爱惜自己,也为她师姐出了事儿竟然不是在第一时间让她知道,却和这个死女人在这儿喝酒。和这个死女人喝酒比你的命都重要吗?比我都重要吗?亏得我担惊受怕一整天,十几个电话石沉大海啊!

    盛之樱挑挑眉,才想起来陶嘉然流血这茬,她当时还夸对方是条汉子呢。

    “她伤成这样你还和她喝酒!”岑萌的眼泪夺眶而出,不知哪来的一股子邪劲,她抄起旁边的一把椅子,照着盛之樱就抡了过去。

    “姓盛的你个王八蛋!我拍死你!”

    盛之樱被她的彪悍吓尿了,她哪能想到看似细胳膊细腿细身子骨的岑大小姐会有这么浮夸的做派?也亏得老张反应快身手敏捷,一把抓住椅子腿,“萌萌,别冲动!陶小姐的伤要紧!”

    岑萌终究是担心她师姐,红着眼睛,撇开椅子,愤愤地看着盛之樱:“你等着!我和你没完!”

    盛之樱龇着牙,无所谓地耸耸肩,who怕who啊?
第89章 明月夜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盛之樱倒觉得有点儿冷清了。曾经她的生活,白天是忙碌的生意和斗智斗脑的商业博弈,夜晚则是夜|夜笙歌、声|色|犬马。她自认为替盛家、替公司每日奔波劳碌,立下了汗马功劳,她有权享受与这些功劳相匹配的所有。她是盛家的大女儿,名正言顺的嫡长女,她要趁着那个小丫头长大成人之前把盛家的一切都牢牢地握在手掌心。盛家的产业是她的,那个小丫头甭想分去哪怕半杯羹。即使她的母亲是个软弱的女人,但是她盛之樱不是!

    盛之樱从小就常常见识她妈妈的眼泪,那时候她不懂为什么她妈妈总是哭,即使她问,她妈妈只是摇着头不说,然后就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告诉她:“之樱,你要争气!要给妈妈争气!要让你爸知道你不比任何人差……”

    盛之樱也的确争气,她读书很拼命,又年纪轻轻就成了她爸的左右手,每做成一单大生意,她爸都会用大手拍着她的肩膀:“好闺女!比你爹年轻时候还能干!将来肯定比你爹强!”

    可盛之樱知道,她还不如她爹呢。她爹高低还娶了她妈,她自己有过多少女人自己都记不得了。

    盛之樱你还真是渣。她自嘲。

    如果同性|婚姻真的实现了合法化,盛之樱想象了一下,她也还是不敢保证自己就会娶个女人回家。可如果那个女人是齐洛呢?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突然冒出“娶齐洛”的念头。一定

    是寂寞太久了,嘴里淡出鸟来了。是不是该找个女人上上|床来让自己疲惫,然后就不会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盛之樱抱着半瓶红酒,倚坐在宽大的窗台上。头顶是又圆又亮的月亮。今儿是农历十五,还是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盛之樱信马由缰,想着些不着边际的事儿。灌了一口红酒,涩涩的,手边是备用手机,里面有几打她连什么样都记不得的女人的名字,还有号码。备用的就是备用的,她不会把这些女人的名字存到自己的公务用机里。

    从头翻到尾,盛之樱也没翻出个所以然来。勾|搭来个女人,出一身热|汗,又能如何?天一亮,该什么样还什么样。盛之樱悻悻的,觉得忒没滋没味了。把备用机撇在一边,盛之樱拿过公

    务机,像每天晚上那样,点开齐洛的名字,发短信。

    “睡了吗?”

    齐洛自打从c城回来,就强迫自己改变了过去24小时开机的习惯。那个习惯是为陶嘉然而存在的,她总是渴|盼着陶嘉然能在深夜突然来电,不过陶嘉然一次都没打过。倒是自从她每晚关机之后,第二天早上都会收到盛之樱的短信“晚安”,发信时间昭示着对方的休息时间。齐洛从来没回复过她,她乐意发就随她去。

    齐洛今晚没什么困意,她不愿回家,左右也是个空荡荡的大房子,至多也就自己一个人,一张大床孤零零的一个人睡,总是觉得太过悲哀了。或许该回父母家住了,齐洛想着。生生割断了对陶

    嘉然的眷恋之后,她愈发地想念人群,看齐周也不觉得那么幼稚了,连看丁凝都少了几分厌烦。

    是因为寂寞而想念,还是因为想念而寂寞?

    齐洛倚着窗台,仰头瞧着天上那一轮圆月,思索着这个类似“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哲学问题。

    “叮——”

    齐洛看看时间,以为又是盛之樱无聊的晚安短信。点开,发信人确是盛之樱没错,可内容却是问她睡了吗。是不是她只要回一句,对方又要纠缠着打电话?

    齐洛想关机了事,可转念一想,就放弃了。盛之樱并没坑过她,不过就是求|欢未果,又不是什么杀头的大罪。再说,她为什么要关机?她没做亏心事,难道还心虚吗?随她去吧,电话打过

    来,不接就是了。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叮——”。

    齐洛点开短信。

    “十岁的时候,八月十五,也是这么圆的月亮。我爸去陪小妈,家里只有我和我妈。我妈说,你要争气,要出息。你看那月亮,又大又圆的,只有你成了那月亮,别人才会拿你当回事,妈妈才能有指望。”

    齐洛默。盛之樱你和我说这些干吗?讲你的悲惨童年博同情吗?

    齐洛不想理她,可还是忍不住把那短信看了两遍。

    又过了五分钟,短信又来了。

    “你说得对,我就是个渣,像我爸。”

    齐洛无语。话说盛大小姐您这自怨自艾的口气是在闹啥呢?

    又是“叮”的一声,齐洛是真受不了她的磨磨唧唧了,也不看那短信是啥内容,抓过电话拨了过去。

    “盛之樱,你喝大了吧!半夜不睡觉,有完没完了?”

    “额……”盛之樱被她的嗓门吓了一跳,“确实喝了……”

    “喝了酒就老老实实找个地方闷头睡去!别发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烦我行吗?”

    “那个,你没睡呢?”

    “废话!你当我现在梦游呢?”

    “额……”盛之樱被她的话噎了一下,“我真没发莫名其妙的话……”

    “在那儿跟我痛说革|命家史呢?有意思吗?”

    “没,我就是问你那啥来着……”盛之樱突然间害羞了。这货居然也有害羞的时候。

    “发的啥?”齐洛说着,调出之前最后收到的短信。

    洛洛,我们交往吧。

    嘶……洛洛,这是在称呼我吗?齐洛觉得牙这个酸啊。

    “你肉|麻不肉|麻?”

    盛之樱有点儿囧,继而厚着脸皮问:“你答应了?”

    答应个屁啊!盛之樱你能不能有点儿谱啊?齐洛扶额。

    “你喝醉了,盛之樱,睡觉去吧。”

    “我没醉!”没有哪个醉鬼乐意被说醉了,盛之樱梗着脖子,极力强调自己的酒量,“别说两瓶,五瓶红酒我都喝过!”

    好吧,好吧,她不该和一个醉鬼一般见识。

    “行,就算你没醉。那我就明确地告诉你,咱俩不可能!”

    “为什么?”盛之樱声音里透着委屈。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没有为什么!睡吧,再见!”说着,齐洛挂电话,关机,一气呵成。

    xing生活河蟹不代表生活河蟹。齐洛按住自己还有点儿乱跳的心脏,自言自语。

    盛之樱的求交往,不可谓不诱|人。可那就像是空中楼阁,与她齐洛无关。盛之樱是个没谱的人,至少在齐洛眼里是这样的。这不过是她喝大了心血来潮而已,你别迷失了自己。齐洛这样告

    诉自己。

    关机了?盛之樱闷闷地撇开手机,心里委委屈屈的,她第一次“求交往”居然被拒绝了,太伤面子。抱着酒瓶子,她歪着头看着那轮圆月,看着看着,那月亮就变成了齐洛的脸。

    “嘻嘻,洛洛,你冲我笑了……来!喝酒!我敬你!”盛之樱迷蒙着双眼,举着酒瓶,和那月亮干杯。

    这样的夜晚,注定无眠。

    岑萌拿着热毛巾,擦干净陶嘉然的脸和露在外面的肌|肤,好让她师姐睡得舒|服些。她红着眼,轻抚着陶嘉然被包扎得像个粽子似的右手。

    “你倒是睡得踏实,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她把那只手小心地贴在脸颊上,纱布粗|粝的触感划过,让她燥|乱的心略觉安然。

    “陶嘉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岑萌自言自语着,“你是不是去‘华文’了?难道是和他们起冲突打起来了?就算是天大的事,为什么不先告诉我啊?为什么会和盛之樱一起喝酒呢?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啊……”

    “萌萌,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走了。”王杏林收拾好随身的药箱,瞧了眼床上昏睡的女人,眼里划过一抹心疼。

    “谢谢你,王叔!这么晚了,让张叔叔送你吧!”

    “不必了,”王杏林站起身,摆了摆手,“我开车来的。张哥也累了一晚上了,早点儿休息吧。”

    “好。我送你。”岑萌细心地掖好陶嘉然的被角,也站起身。

    她是真心感谢王杏林。之前陶嘉然的伤口让岑萌慌了神,本想去医院夜诊,可老张说夜诊未必有好大夫好医术,而且岑家毕竟在a城是有些影响力的,这么急慌慌地去医院包扎伤口,没准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搞出什么负面消息,倒不如让王教授来。

    岑萌毕竟年轻,她师姐已经让她慌了手脚,哪里能想到这么多?她之前因为王杏林喜欢她师姐,并不待见他。可真到了用人的时候,王杏林一点儿都不含糊,二话没说开着车就疾奔而来。岑萌知道除了王杏林对她师姐的喜欢,这里面还有王家和岑家的关系这层渊源。

    王杏林处理伤口很仔细,岑萌的心也多了一份踏实。在她无助的时候,她身边有老张保护她,还替她张罗事儿,有阿姨忙前忙后,还有王杏林的医术和耐心,岑萌此时真正体会了她爸曾经说过的“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人年轻的时候,总是对“世故人情”不屑一顾,觉得那些“俗得很”,觉得自己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超脱;但是,经历世事之后才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是社会人,无论多么有钱有势的人,都摆脱不了和人打交道。只要还在人间,谁也离不开人群。
第90章 亲亲好不好?
    陶嘉然有点儿抓狂,自从她醒来,岑萌就对她不理不睬的。

    可也不能说不理不睬,小丫头这会儿正端着一碗粥,小勺挖了一勺,不言不语地递到她嘴边。

    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了,嘴唇倔强地抿着。

    陶嘉然闷闷地看着她,“我自己来吧。”她想接过勺子,毕竟她只是伤了一只手掌,又不是半身不遂。

    岑萌无视她的请求,固执地举着勺子,就那么直挺挺地摆在她嘴边。

    陶嘉然叹气。真是一样情形两样待遇。曾经她也是受了伤,小丫头是何等粘|腻地缠着她要喂她,那个萌软的小样子还真是让人想念啊。如今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无奈地就着岑萌的手喝了一口。想说点儿什么,又觉得心力疲惫。

    陶嘉然昨天在街心公园那会儿,就琢磨先回家里住两天,消化消化心里的愤懑。她平生最恨被人不信任,“华文”的事儿对她冲击太大,那团火在她心里横冲直撞,无处宣泄,她真怕自己一时失控对着岑萌大发脾气。岑萌何其无辜?谁承想阴差阳错还是回到了岑家。陶嘉然很想使劲儿敲敲自己的脑袋:为什么要跟盛之樱喝酒呢?还喝得酩酊大醉。让萌萌担心了吧?

    陶嘉然暗叹口气,到底还是自己让岑萌担心了,“就是喝多了,别担心……”

    陶嘉然想按住她的膝盖,让她知道自己很好。岑萌却不买账,膝头一挪,闪躲着亲|密的动作。依旧挖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

    这样的动作让陶嘉然本就愤懑的心更觉压抑,她强忍下心中的不快,机械地又喝下一口。时间就在两个人无声的动作中流逝。

    直到整整一碗粥都被喂了下去,岑萌正眼看都不看她,胡乱收拾了餐具,拧身就要走。

    陶嘉然要被她的冷暴力憋死了,蹭的跃起,扣住她的手腕。

    “能不能说句话!”你想闷死我吗?

    岑萌一言不发地冷冷瞧着她,那眼神让陶嘉然陌生,她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她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松手!”

    “不松!”陶嘉然也来了拧脾气,和她较上了劲。

    岑萌使劲想甩开她的纠缠,怎奈力气实在有限。她于是不再挣扎,盯着那只扣着自己的白皙手掌,冷冷一笑。

    “死缠着我做什么?不是有更好的人吗?”说到“更好的人”,她心里狠狠一疼,眼泪断线珠子般一对一双地滚落。

    陶嘉然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激得一痛,怔怔的,略一思索,“你误会了吧?”若她所猜不错,岑萌应该是在盛之樱的会所找到她的。那样的情境下,两个人又喝得大醉,让人不联想都难。

    “没什么误会的,”岑萌另一只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强作无所谓,“盛之樱嘛不就是?商业奇才,又成熟又玩得开,你们肯定有共同语言,她还能替你想得周全。哪像我,就是一黄毛丫头,永远都长不大,只会哭,看你满手是血只会哭,什么都不懂……”她第一次这么恨自己的不成熟,昨晚那个不知所措的自己让她厌恶。

    这是要闹哪样啊?陶嘉然眉头紧皱,她只是被盛之樱诓去了喝酒而已,清清白白。何况,盛之樱其人,她看不惯,估计盛之樱本尊看她也别扭着呢。分明就是相看两厌,怎么就被想象成了那种关系?

    岑萌见她师姐皱着眉不语,心头火起。她其实也不过是吃了醋,加上一晚上的惊吓,发些女人的小脾气而已。此时只要陶嘉然温言相劝,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可怎奈陶嘉然也想找个途径发泄呢,哪有心思去温柔对她?

    “我是不是去早了?”岑萌讨厌她师姐的不言不语,就忍不住撂狠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种种不快挥洒殆尽。

    “!”连你也不信任我?陶嘉然倏地瞪大眼睛使劲瞧着她,想要看清眼前的是不是那个熟悉的枕边人。

    “默认了是不是!”

    岑萌好恨眼前这个闷葫芦,陶嘉然你不会真和盛之樱有什么吧?关心则乱。岑萌自己也不敢想了。她师姐就那么拧着眉毛看着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岑萌有点儿害怕,心里突然生发出的不自信让她恐慌,她怕她再停留哪怕一秒,她师姐就会吐出那句“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她鄙视自己的懦弱,却又无力承受可能出现的一切。她急切地想要逃开,眼前的仿佛不是她的爱人,而是洪水猛兽。

    她挣不开陶嘉然的束缚,情急之下就下嘴咬那只攥紧她手腕的手掌。陶嘉然应激,下意识地松开手,岑萌落荒而逃,甚至顾不得因为慌乱而跌落满地的碗盏。

    这……这都什么事儿啊?陶嘉然无语地看着她跑开。话说,妹子,你这是闹啥呢?之前的气势呢?都和这些碗啊碟啊的一样,碎了一地吗?

    岑萌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前脚刚质问完她师姐这个负心汉……女汉子,后脚就来替人家收拾东西。

    “真是可惜了。”岑萌蹲在地板上,从陶嘉然的纸箱子里拎出被撕破的证书。

    她知道她师姐一直是个工作很拼的人,评上“优秀员工”是理所当然的事。陶嘉然应该很在乎这些荣誉吧?做她助理的日子里,岑萌亲眼见过陶嘉然仔细地拾掇好一摞证书,小心地放在桌子最下面的抽屉里。即使她师姐不把这些荣誉示人,在心里也是在乎的吧?那是对她过往工作的肯定。

    还有那张合影。岑萌在陶嘉然的桌上看到过,被用很漂亮的玻璃相框装裱好,摆在陶嘉然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的地方。她师姐在“华文”到底经历了什么呢?是和他们打起来了吗?如果不是激烈的冲突,这些怎么会弄成这样?

    岑萌满心疑惑,叹息着,用透明胶粘好证书。左右瞧了瞧,还是能看出撕裂的痕迹啊。真是如老话所说,“再好的刀伤药,都不如不拉口”啊。她和她师姐,是不是也有了裂痕了?为什么要莫名地怀疑她呢?她都伤成那样了。

    岑萌叹了口气,想起她师姐之前面对自己的无理取闹,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是在忍让自己吧?岑萌心里更不好受了。算了,将功赎罪吧。她小心地捏出被碎玻璃覆盖的照片,想用抹布擦拭干净。

    “别弄了,扎手。”因为之前的醉酒,陶嘉然的嗓音有些沙哑。

    “!”她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岑萌颇觉不自然了,刚才自己的自言自语,还有那些幼稚的小动作不会都被她发现了吧?为什么总是这么幼稚?岑萌没脸抬头了,低着头擦照片。

    陶嘉然,你快走啊!不要再站在我身后了。这样很囧的。你现在应该生气地摔门走开。

    岑萌默念“陶嘉然快走咒”,无效,却因为一心二用“哎哟”一声,被残留的碎玻璃划破了手指。

    陶嘉然抚额,“你是猪吗?”

    蹲下|身,抓过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吐掉,确定里面没有异物才放心。寻了一块创可贴,给她缠好。

    岑萌的小脸,因着她的一系列动作,红了个通透,那一下下的吮|吸让她的心都揪紧了,她忽的羡慕起自己的手指来,如果被吮|吸的是自己的……唇,或者……

    岑萌没脸继续想下去了。

    “你才是猪!”她挣开陶嘉然,满意地看看自己被包裹的手指,要伤一起伤,要疼一起疼,同甘共苦的感觉也不错。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

    “我知道。”岑萌不自然地撇过头。

    “那你还……”

    “谁让你那么晚不回家的?谁让你有事儿不第一个告诉我的?”

    “我怕你担心,而且……”陶嘉然嗫嚅着。

    “你不回来我就不担心了?”岑萌喷她,“而且什么?”

    “我心情不好。”

    “你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啊,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她算什么啊?你和我说了,我才能安慰你,我……”岑萌说着,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貌似之前她师姐就心情不好来着,她不但没安慰她,还冲她发脾气吃醋来着。

    陶嘉然瞪她,“你什么?”你好意思说你会安慰我?

    “刚才的不算,”岑萌吐了吐舌头,“以后不会了。”

    陶嘉然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萌萌,我平生最讨厌别人不信任我,最恨我信任的人伤我、害我。”

    岑萌蹭到了她怀里,拽过她没受伤的那只手环住自己,依偎在她肩头,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那,如果伤害你的人是我呢?”

    “不会。你不会伤害我。”陶嘉然笃定。

    “我要是有你这么自信就好了,”岑萌幽幽的,在她师姐肩头无意识地画着圈圈,“人家说,爱情里,谁先动心谁先死。”

    陶嘉然被她的圈圈撩|拨得有些心痒,搂紧了她,“我不会让你死,除非——”贴近她的耳边,沙哑着声音,“让你舒|服死……”

    岑萌身子一颤,呼吸都为之紧蹙了一瞬,“亲亲好不好?”

    她潋滟着双眸,就那么专注地看着陶嘉然。

    陶嘉然被她盯得心头像是有一只不安分的小猫,左一下右一下,抓挠个不止。

    “宝贝儿,我还没刷牙……”她苦着脸。

    “快去!快去!”岑萌推搡着她,“刷完好亲亲!”

    陶嘉然被她的大嗓门一惊,赶紧捂住她的嘴,阿姨还在楼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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