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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别这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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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嘉然看得瞠目结舌。大大小小、粗|粗细细的各种红色线绳,以及各种结扣的编法图,大小姐装了一大包。这是闹哪样啊?还有剪子?!
岑萌付了钱,又拽着她回到宾馆。
一进门,也不废话,就开始扒陶嘉然的外套。
“哎哎哎……”陶嘉然连忙按住她的小手,“萌萌,你要干吗?”不会是被刺激疯了吧?
岑萌才没工夫和她废话,“嘘,别说话,也别动。”
绝大多数时候,只要不十分出格,陶嘉然都宠溺她的所作所为。就像此刻,她无奈地任由岑萌扒开自己的外套。她爱岑萌,就算萌萌突发奇想现在想和她滚|床单,她想自己也会纵|容她的。
岑萌倒没有太出格的动作,只是脱掉她的外套,冰凉的小手探到她颈间,掏出那块血玉,又拿出剪子,在陶嘉然错愕的目光中,“咔嚓”剪掉原来的红绳。接着,也不管陶嘉然作何反应,行云流水般拧好两股刚买的红绳,穿过那块血玉,比量着长短系好,又挂在她师姐的脖子上。
陶嘉然瞧着她这一套动作,先是惊讶,继而心也随之柔|软起来。
岑萌终于忙活完,左右端详了半天,才露出满意的表情,鼻尖已经渗出汗珠。
陶嘉然心疼地搂她入怀,抚摸着她如瀑的长发。
“吃醋了?”
岑萌在她怀里点点头,委委屈屈地:“我讨厌你身上有别人的痕迹……”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习惯了。”
“我知道,”岑萌环住她紧实的腰,“你心里只许有我,身上也只许有我的痕迹。”
“好。”
岑萌摩挲着玉上的红绳:“我现在还不会编什么结,不过,我会学。等我学会了,就编好,给你戴。”
“嗯,等你学会……”
“我手可不笨!”
“呵呵,你手一点儿都不笨。”陶嘉然笑。
“不许笑!”岑萌瞪她,不知道聊天止于呵呵吗?都呵呵了,还怎么愉快地聊啊?
“陶嘉然,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跋扈了?看你都不怎么高兴。”岑萌回想自己刚才醋神附体的呆样,赧然。
“不是因为你,”陶嘉然拥着她坐在床边,“是刚才在医院,惹我亲爹不高兴了。”于是,把之前在医院的事儿讲给她听。
岑萌沉默半晌。“他太想让你在身边陪他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知道。”
“等爸爸那边的事情一结束,我就陪你回来,你还继续照顾你爸。”
“但愿那边能快点儿结束,能顺利点儿,”陶嘉然看着她,“你还要陪我来?”
太折腾了,岑萌本来身子骨儿就不算健壮。在外哪有在家舒服?她是真舍不得小丫头陪着她奔波。
“当然啊,”岑萌使劲儿点点头,“妻妻同心嘛。你以后甭想单独行动,无论做什么都得我陪着!”
说着,霸道地攀上她师姐的胳膊。
“我是怕你累。”
“不累。在你身边,不管去哪儿,都不觉得累。”
陶嘉然感动,搂紧了她。
“你说,你以前的那些同事,会不会因为卖‘华文’的事儿恨你?”岑萌不无担心。
“也许吧。”
这个问题陶嘉然不是没想过。“华文”的员工,大概没几个人了解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既不知道李禾和詹经理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她在其中受到的伤害,甚至曾有性命之忧。他们能看到的,也许只有她陶嘉然攀了高枝,转身又成了卖掉“华文”的帮凶。可,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陶嘉然立于天地间,行得堂堂正正,问心无愧,她只求对得起自己的心。
第84章 敢不敢亲我?
“还记得这里吗?”岑萌牵着她师姐的手,坐在吧台,笑眯眯地瞧着她。
怎么会不记得?陶嘉然环视四周。呦呦酒吧还是当初的老样子,因为没到夜晚,稀稀落落的只有几个酒客。
“你在这儿耍酒疯,我怎么会不记得?”
“嘻嘻,谁让你那时候让我伤心?”岑萌抱住她师姐的胳膊,“不过,我现在只觉得开心。你终于是我的了。”
“所以你就要故地重游下?”
“是啊,是啊,‘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啊。”
陶嘉然刮刮她的鼻子,“还‘衣锦还乡’呢,你是中了状元还是封了大官啊?”
“我有了你啊,”岑萌亲昵地环住她的脖颈,“还要什么状元,什么大官啊?”
“你就这点儿出息?知不知道‘温柔乡是英雄冢’?”陶嘉然由着她撒娇。
“我才不当什么英雄,我就要当个幸福小女人,”岑萌说着,凑到陶嘉然耳边,“你的小女人……”
陶嘉然被她的气息喷得耳朵一麻,心里一荡,第一反应就是转着眼睛看有没有人注意她们的亲密。
“嘻嘻,陶嘉然,你害羞了?”岑萌更来劲了,小手贱次次地蹭上来,捏着陶嘉然的耳珠,“都红了……”
“别闹……”陶嘉然抓住她的手。
“哟,姐们儿,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酒保小哥擦着杯子凑过来。
“嘻嘻,小哥,我白请你喝过酒了。”
陶嘉然无语望天,妹子,是我请的好吧?陶嘉然可没忘了当初岑萌喝大了,陶嘉然还替她买了单。酒保小哥当时说她是喝了三杯,其实是只喝了两杯,陶嘉然花大头钱就包括请酒保小哥的一
杯。正是从那时开始,陶嘉然和岑萌开始了扯不断的种种。
“哎哟,你不是那个……”酒保小哥一拍大腿,眼珠儿一转又看到了旁边坐着的陶嘉然,“……拿下了?”他贱贱地冲岑萌挤挤眼,压低声音。
岑萌也冲他挤挤眼,故意小小声说:“搞定了!”
我不认识这货!陶嘉然掩面。你俩这么眉来眼去的,当我耳朵瘸吗?就不能大大方方地聊天吗?
酒保小哥又挤眉弄眼的,“大喜啊!不庆祝下啊?我可算是媒人……”
“嘻嘻,谢谢你!”岑萌此刻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对她笑,嗨得像个傻缺,果然“洞房花烛夜”是人生四大乐事之一啊,美人在怀什么的感觉真好哇。
她大马金刀地一把搂过陶嘉然,假装自己是攻君,“我老婆漂亮吧?”
“漂亮,漂亮……”酒保小哥溜得一手好缝,心道,妹子你确定你不是她老婆?
陶嘉然努力挤出个微笑,心里已经把岑萌喷个通透,个小受由着你闹,姐不跟你一般见识。她也不挣扎,由着岑萌胡闹。
大小姐自信心爆棚,她心中喜乐,就忍不住想做点儿什么让全世界都来分享她的快乐。小手一拍吧台,“姐高兴,请你喝酒!”
酒保小哥才没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忙凑趣道:“就请我喝一杯酒啊?”
岑大小姐一手揽着陶嘉然,另一只手掏出张银行卡,往吧台上一拍:“能刷卡吗?”
“能!”酒保小哥答得干脆利落,只要不刷脸,刷啥都成啊。
陶嘉然真是看不下去眼儿了。大小姐您还真是有钱没处花了,我不说你拉倒。
从酒吧里晃晃悠悠出来的时候,岑萌有点儿小醉,她脚步虚浮,嘴里也不闲着。
“陶嘉然,怎么这么热啊?脸好烫……”岑萌扯着围巾,小脸通红,一个劲儿嚷着热。
您那是喝多了,酒劲上来了。陶嘉然真怕她冻着,零下二十度呢,一热一冷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乖,别扯了,围好,冷。”她把岑萌拥到身前,将那扯得凌|乱的围巾理好。
岑萌乖乖地由着她摆布,醉酒后的双眸投射出晶莹的光。就在一个多月前,她还在为她师姐心不属她而伤心,她胡乱地到这个地方,只想醉吧醉吧,醉了就不用再想那个让她伤心的人了。可是醉了之后呢,那个人的样子却愈发地在脑海中清晰起来,就像挥之不去一样。就在这里,她咬破那个人的嘴唇,她对着那个人撒娇、耍酒疯……种种。她还清楚记得那个人当时是如何纵容她、忍让她、照顾她。从那时起,她那颗小小的已经放不下第二个人的心,才隐约地确定,她师姐对她并非无心。哪怕她师姐只是对她勾勾手指,她都乐意为她赴汤蹈火。岑萌想,自己绝壁是注定为爱而生的人。
现在,那个人变成了眼前最最真实的爱人,她再不用患得患失,她师姐爱着她,在乎着她。岑萌的心被薰得火热,热得眼中都晕上一包泪,氤氲着双眸,她认真地看着陶嘉然。
“陶嘉然,我爱你……”
陶嘉然一愣,没想到她此情此景竟说出这么煽情的话,双手停在半空,怔忡地看着她。
岑萌见她不语,被酒精泡过的大脑就有点儿短路,也不管她师姐外套上的凉气,扎着两只小手,也顾不得戴手套,环住陶嘉然的腰。
“你爱我吗?”她声音透着委屈。
陶嘉然是真不愿和一个醉鬼,还是个絮絮叨叨的醉鬼缠磨。可眼前的小丫头是她的爱人,她当然爱她,她既不忍,又有点无奈,搂住了小丫头。
“乖,你醉了,我们回去吧。”
岑萌才不会喜欢她师姐顾左右而言他,不管不顾地使劲儿抱住她,嘟着嘴:“说嘛,你爱我吗?”
“……爱你。”陶嘉然被她缠得无法。
岑萌面色这才有点儿舒缓。她的情绪来得也快,想得也开。
“我们去放烟花吧!”
陶嘉然汗,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哪来的烟花啊?何况,除了春节期间,市区里是禁放爆竹的。
“别闹了,回去吧……”陶嘉然耐着性子,好言相劝。
“看!那个大烟花!我要那个!”岑萌小手遥遥一指。
陶嘉然顺着看过去。妹子,这是你们家“大烟花”吗?你见过这么大的烟花吗?
c市的电视塔是本市的一大地标景观,不仅是省电视台的信号塔,也是本地的一处景观,距地面三百米的大圆盘状的观景台能俯视全城。此时,高耸的电视塔上的射灯在夜幕的衬托下迸|射出五光十色的光芒,还真的像一只正在绽放的大大的烟花筒。难怪个小醉鬼会看得心动。
随着电视塔的观光电梯一米米上升,两个人距离地面是越来越远。透明的观光电梯可以让人把外面的风景看得清清楚楚。岑萌借着酒劲的兴奋,瞪着大大的圆眼,瞧着脚下的一切渐渐变成片片光与影、灯与电的海洋,愈发嗨了。
“陶嘉然!看,那是我们刚刚待过的酒吧!”
“陶嘉然!那是我们学校!”
……
岑萌指着一个又一个地方,欢快得就差像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了。
咦?她师姐怎么这么安静?
陶嘉然可没她那么兴奋,她贴近电梯靠里的一侧,两只手紧紧地扣住电梯壁,呼吸都不畅了。
“怎么了?”岑萌三蹦两蹦凑到她跟前,“不舒服啊?”
说着,还伸出一只小手,摸摸她师姐的脑门,都冒冷汗了。
陶嘉然一动不敢动,她可以说她其实恐高吗?可实在说不出口啊,这么大人了,还是在爱自己的人面前,陶嘉然深深觉得……太丢人了。
“亲爱哒,你的脸都白了……”岑萌的小手揩了揩她师姐脑门上的冷汗,“亲爱哒,你不会是恐高吧?”
要不是双手抠着电梯壁支撑着身体,陶嘉然真恨不得掩面。
“表怕……”岑萌握住她师姐的手,正经八百地cosplay个体贴的攻君,“我在这儿呢,保护你……”
陶嘉然不知道此时是该哭笑不得还是该掩面泪奔。
小丫头瞧她没出息的样子,眼珠儿转了转,“要不,我们做点什么吧……”
做啥?陶嘉然的神经倏地绷紧,妹子,就算是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高低也是大庭广众敞开式的,你不会想对全城现场直播点儿什么吧?
“陶嘉然,你敢不敢亲我?”岑萌通红着小脸,唇边滑过笑意。她觉得很有必要做点什么分散陶嘉然的注意力。
陶嘉然苦着脸,瞧着她。
岑萌笑得可得意呢,不失时机地激她师姐:“陶嘉然,就知道你不敢……嘻嘻,原来你恐高哇……唔……”
岑萌正说得来劲,忽觉腰间一紧,身后一凉,她师姐果然被激暴起,扣住她压|在电梯靠外的透明壁上,双唇也压|上来。被她师姐恣意地怜爱,岑萌浑身的力气被抽去,无助地攥住她师姐的外套。
陶嘉然心中激荡,也不觉得害怕了。直到吻得气喘,才松开岑萌,拥着她靠在怀里。
两个人脚下是万家灯火,空旷旷的,似是没一丝着落。
“怕不怕?”陶嘉然伏|在岑萌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
“不怕……你坏……”岑萌摇摇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被爱|意缠绕,环抱着彼此,像两株相依相偎的双生树。
“叮”,电梯到了目的地。
“你……陶……陶总……”一个男人的声音。
陶嘉然听得这声音熟悉,忙轻轻推开了怀里的爱人。
于戈怎么也想不到,他只是陪着新交的女朋友来电视塔上看风景,好不容易那女人玩得够了,两个人正要离开,电梯门一开,居然会看到老上司陶总怀里抱着那位姓岑的小助理。两个人的姿势,真是让人不胡思乱想都做不到。
联想到最近公司的一系列变故,于戈没法淡定了。
第85章 之樱
“老板,这是这两天的流水。”
齐洛翻开,大概瞧了瞧,皱眉:“这几天怎么突然生意这么好了?”
“我也挺纳闷这事儿。按理说现在也不过年不过节的,不该这么好啊……不过,老板,生意好是好事啊。”
“是好事儿……”可要是不正常的话就不一定是好事儿了。
上午十点多还没到饭点儿的时候,齐洛不动声色地溜到楼下大堂,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也不许手下小弟小妹声张。她想亲眼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段日子的生意这么好。多年经商的经验告诉她,没有无缘无故的赔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赚钱。
十一点刚过,食客就陆陆续续地上门了。大堂李经理凑过来,“老板,您要不要吃点儿什么喝点什么?”
齐洛想了想,这么干坐着确实显眼了些。她压低声音:“随便上个鸳鸯锅,再来壶茶。”她没什么胃口,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好嘞。”李经理赶紧吩咐手下去安排。
又呆坐了一会儿,食客陆陆续续地多了起来,一楼基本上已经坐满了。齐洛冷眼旁观,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这些来吃饭的人,貌似互相都认识。他们的年龄基本介于二十多岁到四十多岁之间,有男有女,脱去冬日厚重的外套,里面穿着的差不多都是职业装。齐洛耳力好,听到那些人彼此打招呼居然有“某某经理”“某某主管”的称呼。
这是什么情况?哪个公司跑她的火锅店来聚会来了?
齐洛正暗自狐疑,突然听得旁边一桌一个男人粗着嗓子不忿地说:“麻痹的!天天让吃这玩意儿,啥好人也给吃残了!”
他同桌的另一个男子压着声音说:“老郑,小声点儿,都是熟人……”
那姓郑的男子还似不甘心,小声嘀咕着:“姓盛的缺了八辈儿德了,顿顿吃这个,想把谁腻死啊……”
同桌男子赶紧四外圈扫了一眼,故意大着声音说:“来,来,老郑,吃饭,吃饭!”
姓盛的?!
齐洛蹭的站起身,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盛之樱歪在自己家的大床上,刚刚吃了顿合心意的午饭,又有美人来电,生活不要太美好啊。
齐洛本就对她一肚子火气,此时耳边传来慵懒的声音,齐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火如火山喷发。
“盛之樱!你幼稚不幼稚啊!你是哪吒还是金刚葫芦娃啊?成年人有你这样的吗?你自己作死别让我陪绑!自己不积德甭拽着我也一起背黑锅……”简直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盛之樱哪想到会有这一通好喷?她还等着美人对她感激涕零呢。她被齐洛喷得一愣一愣的,她是做啥对不起齐大美人的事儿了?
“我……我怎么了?”
齐洛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我……我向我们家八辈儿祖宗保证,自从跟你之后,我就没碰过别的女人!”盛之樱觉得自己特委屈,这段日子她是真真的守身如玉来着。
我勒个大去!齐洛恨得牙根直痒痒,这货除了床上那点儿破事脑袋是死心儿的吗?完全是对牛弹琴。她真想把电话摔了。不对,她凭什么要摔自己的电话?应该把盛之樱这货摔在地上,踩,狠狠地踩她那张妖孽的脸!
“哦——”盛之樱听齐洛半天不吱声,电话里还一阵阵的吸气声,才后知后觉,“你是说那事儿啊?哈哈,我误会了……”
哈个屁!如果不是要告诉这货不要再做这种幼稚的事儿,齐洛真不想和她废话了。
“不对啊?”盛大小姐终于听出来对方口气不善了,“我派人去给你创收,你不应该高兴吗?”
齐洛气得要磨牙了。“果然都是你的人!”
“是啊,反正他们也要吃中午饭的嘛。天天中午吃火锅,公司还给他们报销,连来回打车钱都给报了,多好的事儿啊,皆大欢喜。”
“屁皆大欢喜!”齐洛听到那嘚瑟的声音就忍不住怒火撞脑门,“让你天天吃鲍|鱼龙虾你能受得了吗?”
“额……”盛大小姐还真没设身处地地替别人的胃想想,她光一门心思地琢磨怎么讨美人欢心了。
“你这是以权谋私,盛之樱!”齐洛真怀疑盛家的产业是怎么做大的,有这么个败家子儿,何愁家业不败?
“不至于扣这么大帽子吧?”盛之樱还替自己抱不平呢。不就花点儿钱想讨得齐大美人欢心吗?她又没伤天害理打家劫舍的,不过是偶一为之的小浪漫,怎么就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齐洛要是知道她自以为这是“小浪漫”,会恨不得掐死她的。
“还有,别以为你有钱有势就可以把你的意志强加给别人行吗?”
“我怎么强加给别人了?”盛之樱也有点儿不高兴了,多大点事儿啊?至于这么没完没了上|纲上线的吗?
齐洛更火了,声音也随之拔高:“你自以为是让你手下的人天天中午吃火锅,想没想过大冬天的让他们折腾半个城市奔波?想没想过他们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你大小姐自以为这么做讨好我?
哼,你这是讨好我?你这是败坏我店里的名声!一传十,十传百,我以后还怎么做生意?人家会以为我这儿是你盛家只手遮天的地方!”
“谁只手遮天了?我就是想让你高兴高兴,不行吗?”
“谢谢!我还真没觉得高兴!”齐洛冷哼一声。
盛之樱沉默了。
她是真没多想这其中的弯弯绕。她从小到大一路过得顺风顺水,太过平坦,想做成什么,想得到什么,甚至想得到一个人,她爹教给她的经验就是直接出击。就像盛家在生意场上的狠利,盛家父女对待感情也是这个态度。因为他们有钱有地位,他们更会用钱和地位去解决问题,所以基本上每个想得到的女人都这么容易的就得到了。她会为动心的女人平事儿,会花钱弄排场给她们玩浪漫,却鲜少真正地去了解每个动过心的女人心中真正所想。喜欢过盛大小姐的女人很多,却没有哪个女人真正地和她开启一段爱情。盛大小姐动过心的女人也有很多,可总是在保鲜期过后,她自己先没了耐心。
她爹说过,“女人都是鲜花,过了保鲜期就让人觉得乏味了。”
她说,“爹你真是个渣,当然,我也是,谁让我是你闺女,继承了你的无良dna?”
怎么安静了?
齐洛拿着手机看了看,还在通话中。难道给盛大小姐气昏过去了?就盛之樱那种渣,她还真不信谁能把她气昏过去。
“喂?盛之樱?”齐洛只是想确定下那个人是不是还在听。
“在……”盛之樱答得有气无力,“我的人我会撤掉,明天不会再打扰你做生意了……”她的声音悻悻的。
齐洛无语。为什么每次她对着她暴怒之后,她都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态度?像是一记记重拳都打在了棉花上,无法着力,又无声无息,这样的盛之樱让齐洛觉得继续责备她哪怕一句话,都是在欺负她。可明明是盛大小姐在找她的麻烦好吧?
“那个,能不能把那项链还给我?”齐洛想了半天,决定还是趁着盛大小姐意志消沉说了吧。两个人现在唯一的纠葛就是那根项链,还给自己,一切也就结束了。齐洛只想尽快结束这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或者不能称其为感情,只是人生的一段插曲而已。以后,她们各走各的路,就再不相干了。
想到“再不相干”,齐洛暗叹口气,那样最好,本就不该开始。
盛之樱再次沉默了。
许久,齐洛觉得手中的电话都开始烫手了。她听到盛之樱闷闷的声音传来:“好吧,还给你……我现在就去你那儿找你……”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哎——”齐洛想说“不急”,可回答她的只有“嘟嘟”的忙音。齐洛掩面,要不要这么着急啊?
齐洛的办公室。
“喏,还你——”盛之樱把个精致的丝绒小盒子推给齐洛。
“?”齐洛疑惑地看看小盒子,又看看盛之樱。貌似她只是丢了一根项链吧?
单看那嵌金丝的丝绒小盒子,就知道价值不菲,这比陶嘉然送她项链时那个小盒子漂亮多了。齐洛小心地打开盒子,那根项链安静地躺在里面。
齐洛两根白皙的手指捻起项链,盛之樱盯着她的手,她想到了之前两个人那个疯|狂的夜晚,如今却这般情形,真是让人伤神。
齐洛拿出项链,又把小盒子推还给对方。
“?”什么意思?
“你的盒子。”齐洛示意她收好。姐不是买椟还珠,“珠”本来就是姐的,“椟”还你。
盛之樱倏的瞪大眼睛:“你就这么怕和我有一点点瓜葛?连个破盒子都不稀罕要?”
“我只拿回我的东西。盒子,是你的。”齐洛平静地看着她的双眼,答得坦然。
齐洛这时才发现盛之樱眼下的青印。她微微动容。为陶嘉然失神失意的那些夜晚,是怎样度过的,她太清楚,第二天要用怎样的妆容去遮盖那些青印,她也太清楚了。
难道是……?齐洛暗暗摇头,挥掉了脑中的想法。她才不信盛大小姐,a城最牛掰的名媛之一,会为她一个离婚妇女夜不能寐?别逗了。齐洛你现实些吧,这不过就是盛大小姐的苦肉计而已。她告诉自己。
可是,她确实消瘦了。不施粉黛的盛之樱没了往日的气势,倒显得更生活化了些。只是,明显地瘦了,下巴都出尖了。
也好,齐洛暗暗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心软,盛大小姐是会蹬鼻子上脸的。下巴尖了?挺好。省得去思密达整容了。
“谢谢你。就这样吧。”齐洛面无表情地看着盛之樱。
“就这样?”
“对,就这样吧。”
这是“路归路、桥归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的意思吗?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吗?盛之樱吸了口气,平缓着自己的急躁不安。
还不走吗?齐洛见她戳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禁皱眉。这时候盛大小姐不应该气急败坏地摔门就走吗?
“能让我再抱抱你吗?”盛大小姐的思维方式果断和她的不一样。
“!”还要求抱抱?齐洛不是嫩青,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这种伎俩,她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千万只猪这么跑过。
“没这个必要了。”她努力冷着一张脸,只想吓退不知好歹的盛某人。
盛某人可不是厦大的,才不怕她的冷脸冷眼冷目光。她瞬间化身忧戚怨妇,咬着唇,双目各含着一包泪:“就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这货在演戏!这货在演戏!齐洛努力让自己无视她的可怜相,撇过脸不看她。可她忘了盛大小姐不禁能演喜羊羊,还能演灰太狼。盛大小姐一定练过短跑,瞬间爆发力惊人,一个箭步窜到齐洛身边,搂着她的腰,就像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夜晚,再一次,把她按在门板上。
唯一不同的,盛之樱没有急着吻她,只是紧紧拥着她,脸颊贴着她的脖颈,在她耳边喟叹一声。
“从那天开始,我就想这样,这么抱着你……一直想这样……”
齐洛深深地觉得自己完了,这样的贴近竟让她忍不住轻轻地颤抖。齐洛你别这么没出息行不行?她暗骂自己。你是空窗期太久了,以至于是个女人的怀抱就贪|恋吗?睁开眼看清楚这个女人是谁!你们有着不光彩的开始——不对,那不是开始,那根本就是个错误!
“行了,你满意了?可以走了。”齐洛强迫自己推开她。
盛之樱被推开,冲她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齐洛一脑门子黑线,盛之樱你还能更幼稚吗?“手机还我。”齐洛沉着脸。
盛之樱才不怕她阴着脸,划开锁,摆弄了半天,又把屏幕对着齐洛。屏幕上,通讯录里“一夜”的名字已经被替换成了“之樱”。
“不许删!”盛之樱虎着脸对着齐洛,“群已经解散了,‘一夜’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只有‘之樱’。”
“群解散了?”她把那个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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