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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策,云若皇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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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喜欢黑色,不过本王偶尔也会穿你喜欢的白色衣裳。”

    “……本王没有妻室。锎”

    “对了……本王一直想着,那天本王的那支箭,你是如何接到的?你的眼神不错,若是在西陵,当是能考个武者,侍奉本王。”

    “慕云若,听闻你近来身手有所长进,本王甚是好奇,可否切磋一二,若你想学,本王也可以——”

    云若突然定住脚步,用行动打断了身后那未说完的话语,但云若却没马上回头,似乎有些不知要用什么语气与表情来面对这身后这人。

    她似乎稍稍有些明白了为何那日王爷说拓跋泽是个疯人,如今看来,当真形容的恰如其分,此人果然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甚至心情好的样子,都要比心情不好,更让人心底发寒。

    半晌,她径自回身,撩起一阵清幽冷风,她默默含笑看着面前不知何时已经快要贴上她的拓跋泽,生硬的动了动唇角,道:“大殿下,你我初见,还不至如此亲近吧。”

    她默默又笑了下,步子悄然向后退了三步,以礼貌的方式告知那紧追不舍之人,她与他之间存在的立场距离。

    慕云若的心思,拓跋泽当然看得明白,唇角噙着一缕淡笑,却一点都不给面的反而向顺着她的步子,反向前挪了步,拉近了本就仿若隔纱的距离,“这可真是难为了本王。你是越合策士,结盟之事又是我西陵有求于越合,若本王不能讨你欢喜,又如何能达成这盟约?”

    一股阴冷的气息骤然笼罩在云若身边,他似在逼云若后退,却又好像知道她不会后退,他噙着笑,邪肆而又深沉,更有些变幻莫测的飘渺,若非回身,任谁也无法相信方才那几句随意的闲聊,是出自这个人的口。

    云若抬头看向那略有挑衅意味的双眸,她确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拓跋泽在与她相处时,他不暗示威胁,更加收敛杀意,甚至连锋芒都会掩住。

    时而出口恶言想要让她生怒,时而又开口笑谈想要讨好于她,真的是因为越合结盟之事吗?

    不,但凡看得明白局势的人,都会知道,西陵与越合此番结盟,根本不是西陵来求越合,反而是越合想要稳住西陵,西陵占主导的可能性更大,遂也根本不需要讨好于她。

    那么拓跋泽现在是想要做什么?又或是想要从她口中套出什么?可他从方才到现在,有关东卫之事竟是只字未提。

    云若眸子微眯,想要更努力的看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

    可是,望着望着,她却也会下意识的避开视线,仿佛不愿面对那张曾是那般熟悉的俊容。而拓跋泽也像是故意那般,她越是有意回避,他便笑的愈发像拓跋睿,像那曾经为她遮风挡雨的宁北凡。

    云若心上一紧,直接将双目阖上,她想平静着自己的心,然她愈是想要安静下来,那心中的痛楚便会愈发折磨着她,齿间悄然被咬的作了响,抬眸间,竟划过一道利刃般的光晕,“拓跋殿下若是冲着我慕云若来,大可直说,像这样绕着弯子在云若旁边旁敲侧击,云若愚钝,可是看不明白拓跋殿下究竟想要什么。”

    似是终于感觉到了些怒意,拓跋泽心情好了许多,眸中也透了些光亮。

    “慕云若,你终于正视本王了。”拓跋泽开口,这一次不再轻挑,冷眸凝视着她,如欲将她吞噬殆尽那般。

    云若抿唇沉息,并不回应拓跋泽的话语,似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拓跋泽浅淡勾了下唇,俯视云若那双坚定清澈的双眸道:“本王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

    他说的毫不迟疑,黑瞳中倒映出了云若清凛的容颜。

    云若双眉一拧,“殿下想要云的命云可以理解。可这里是越合,若是动了手,似乎不大合适——”

    “让本王来当你慕云若的男人好了。”

    突然一个不找边际的话打断了云若,云若双瞳一缩,眸子不经意沉淀了下来。

    一时间,周围化作了最深的寂静。

    她没有回答他,他也不再说什么,仅是看着她,唇角噙着笑意。

    云若轻轻攥起指尖,揣摩着眼前之人这句话的所有用意,却无果。

    这时一个声音窜入,打断了这空前的宁静:“大殿下,慕大人!”

    云若余光恰好瞥见正向这边走来的越合尚丞相,她依旧是看着拓跋泽的,却同时也启唇开口,淡淡而道:“尚丞相,云若似乎还是有些不熟悉王宫,接下来的路,还是丞相为殿下带路吧。”

    尚丞相赶来,看看有些沉闷的气氛,心中却是极为担忧。再怎么说慕云若也是东卫的将军,东卫和西陵的仇恨他早便知道的一清二楚,且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动荡,他就是因为怕这二人再出了矛盾,再发生点战事便不好了,所以这才赶紧来看看。

    气氛果然不对,幸好来得及时!

    尚丞相心中长舒口气,提着官袍赶来,而后对着拓跋泽说了几句官场上的话。

    云若亦颔首,再对拓跋泽稍稍行礼,而后便准备自她身边走过。

    可就在云若与拓跋泽脚步的一霎,拓跋泽似乎根本就没听见尚丞相的话那般,突然伸手抓住了云若的腕子,有些发烫的温度染上指尖,令拓跋泽眉心微动,低语:“早说过泡冷水,会害病的,果然染了风寒。”

    云若蹙了下眉,“不劳拓跋殿下费心。”

    “本王方才的话,并非玩笑。”拓跋泽又道。

    “抱歉,云若愚钝,听不明白。”说完这句话,云若猛的将自己的腕子从拓跋泽的手上拽回。

    她傲然离去,连头也没回。

    拓跋泽亦回过身看向她那清凛又刚强的身影,深邃的长眸略微耀过了幽光,他低头看向触过她腕子的指,轻用舌尖舔过尖端,而后喃喃自语:“听不明白,吗。”

    尚丞相一头雾水,他才是真的看不明白,刚才……刚才慕云若是和拓跋泽争吵了吗?可为甚拓跋殿下看起来心情这般愉悦?

    于是他上前想,想要询问,可恰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大殿下!”

    熟悉的声音响起,拓跋泽侧眸,看向了一身绯红的琦阳。她脸上仍带病容,可双目却耀着喜悦的光芒。

    拓跋泽沉了视线,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侧头看去,发现只有她一人,于是道:“靖呢?”

    琦阳无奈叹口气,直说道:“靖不太喜欢现在的这匹马,去西郊挑马去了,先让琦阳来看看情况,他稍后便到。”

    “西郊?”拓跋泽念着这二字,轻点头,随后转身向着前方走去。

    尚丞相见状,紧忙跟上陪同。

    琦阳则是狠狠的咬牙撇嘴,身上亦是一阵发寒。

    每每与大殿下说话,都会有种透骨的凉意,让人透不过气。

    “靖,快来吧。”琦阳想起今日喂药之事,心中微喜,若小女子般指尖拂过雕栏,开心的转了个圈看向天空,径自哼了小曲儿,“靖……若是琦阳的男人,该有多好。”

    同一时间,云若匆匆几步走离了拓跋泽的范围。蓦然停住步子,松开了被咬破的唇,脑中仍是回想着方才拓跋泽的话,不觉幸福,只觉一阵愠怒。

    而后来到马厩,欲骑着烈风出去透透气,忽在这时,发现哪里有所不对,于是问道:“管事的,看见我的马了吗?黑色的那匹。”

    管事一愣,恍然道:“刚才宫里来人,像是西陵的一位大人物要挑马,在空地试马,遂有几匹被牵去西郊了,不知您的马是不是也在其中。”

    “西郊?”云若反问,觉得大事不好,即刻随手牵了一匹,转而向着西郊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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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是啥戏,大家知道了吧!!
199缠绕心间的留恋
    马蹄声声,不知不觉间,已入西郊,听马厩管事的说,他们是将马牵到这一带空地,穿过了树林,大概就能看到驯马之地郎。

    一路上由云若带起的凛风,将周围的枝叶迎的飒飒作响。

    不多时,视野渐渐变得开阔,云若放慢了马步,隐约间看到了不远处的的空地上徘徊的几匹马。

    一抹修长俊朗的身影似在她的烈风背上,好像刚刚跑完了一周,恰好勒马踏停,马上之人风姿潇洒,桀骜不羁,骑在向来烈性的烈风身上,竟丝毫没有无法驾驭这匹烈马的犹豫。

    那一瞬的画面,让云若一时失了神,如是想起那曾经也跨骑在烈风马上,驰骋江山的他。

    心口突然的一疼,将云若拉回了现实,她晃晃神,明确了自己出来的目的。

    忽见在自己失神的这会儿,面前那人像是非常中意烈风,这便要将它直接带走,云若心上一紧,急忙下马向着那边赶去。

    来到烈风面前的时候,那人恰好翻身而下,洒脱的身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不凡,墨发亦随他下马的动作在空中摆成一个弧,而后静静垂在了他的身后。

    他看来很喜欢烈风,只手抚着它的鬃毛,俊逸的侧脸上,渐渐透了丝温柔。

    云若又是一怔,不由的放缓来行的步子,她看向从来不与任何人亲近的烈风,今日却格外的乖巧,甚是还会用它的马头自己往那人的手上贴,如在渴盼着他的轻抚。

    自跟靖离开了后,烈风心情一直很低落,平日里的适量也明显减少了。如果今日出来这一遭,能让烈风心情好些,她便也不会强行将它带回锎。

    思及此,云若心中稍稍沁了些暖意,且不知为何,眼前那明明是第一次见到的人,当他对着烈风笑起的时候,她也会有种打心里温暖的感觉,甚至怀念。

    少顷,已然来到了那人身边,也只手抚过烈风的鬃毛,看着它,云若淡淡道:“它叫烈风。能征善战,千里不败。”

    正伴着烈风之的靖,闻声突然一顿,心底突然间有种莫名的情绪。

    身后之音,好若清潭静水,清脆悦耳,还带着一缕淡淡的忧愁。那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在每夜每夜的梦中,都会萦绕他的脑海。

    他突然转身看去,眼中即刻映出了那正含笑望着烈风的伊人,双瞳猛的一缩,俊脸上透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心中涌出一种让他无法抑制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属于他,却每日每日在折磨着他。

    眼中的她,笑容清澈,凝望着烈风时的眸,也是那般温柔。她仿佛是在通过烈风,找寻着那已经逝去的回忆。偶尔微风撩动,会将她鬓角的发,轻轻吹拂,遮掩了她倾世容颜上落下的,一道道愈合的或还沁着红色的伤。

    那属于夏侯靖的模糊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逐渐变得清晰,无数属于这个女子的音容相貌,都如洪水般涌入心间,令他还来不及捕捉,便匆匆而过。

    薄唇微启,似乎是什么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他那同样抚在烈风身上的手,下意识的放垂。

    为何明明心如刀绞,却又那般想要将她拥入怀中,不再放手。

    这样的心情,这属于夏侯靖的,他本该不明白的,此刻却通过这身体,在他的心中疯狂的蔓延着,甚至让他都不由的因为这突然而至的相处,感到有些许的不安。

    似是感觉到身旁那一直在凝视着自己的视线,云若微怔,便抬头看去。

    然靖却在云看过来的瞬间,霎时别过了视线,且下意识的将身后披风的长帽遮上,背对了云若,似在不经意的遮住了那盘旋在右颊的黑色玄龙。许是莫名的,不想让这个女人现在就知道他是谁,仿佛在那最深的意识中,即便是在这虚假的时光里,也想拼尽全力与这个女人多呆上一会儿,哪怕只有须臾。

    云若以为自己突然赶来,且还说了那么一句话,实在是有些唐突了。于是紧忙收了手,颔首而道:“抱歉,我并非有意冒犯您。只是这匹马……是……我的。是王城马厩管事的不小心与其他马一起带出了,且此马对我实在意义非凡,也不好相送,遂亲自向您道歉。”

    靖眸子微动,半侧过脸看向云若,深黑的眸中印出了她些许的仓皇。

    沉默片刻,靖凝了声,点头,道:“是我,险些夺人所好了。”

    云若双眸微动,想将他看清,然靖却突然冷声言道:“鄙人丑陋,还请姑娘不要再看了。马,你牵走吧。”

    闻言,云若紧忙收了视线,“失礼了。那……我便不打扰您了。”云若抿抿唇,右手执起烈风的缰绳,而后再一次的对靖道,“今日,实在是抱歉,我姓慕,名云若,若是有机会可以再见,能有帮得上您的事,尽管找我便好。云若自当不会推拒。”

    云若莞尔,挽住烈风的缰绳转身离开。

    而在她转身的时候,靖缓缓摘下了头上戴的帽,炙阳将光芒洒在了他俊美的脸上,却照不进他漆黑的双眸中。那被那抹雪白完全占满的双瞳,不知不觉的追随着那远去的身影。

    靖渐渐半阖了双眸,想起方才云若那不经意的一笑,似也被她牵动,紧抿的唇,不由自主的扬了一下。

    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似乎有些明白夏侯靖心中的执着了。

    不过,终究这种感情不是属于他这个靖的。

    靖许是自嘲的冷笑了一声,眼中蒙上了一层冷漠。

    纵是如此,现在的他,不再是慕云若过去认识的那个人,而是另一个靖,是西陵的王,是她的敌人,她若是知道他是谁,当也不会再对他动情留恋的。

    如今既然见过了,明白了,便了了一桩心事,便让心中的情,如她那般,就这样离开吧。

    这样,他也能成为完完整整的靖了。

    而她,也永远不会知道,这个身体里,掩埋的是她曾深恋过的人。

    靖动了下眸,又最后看了眼渐行渐远的云,而后便决然转身向着与云若相反的方向走去,步履沉重,却很慢,慢到不经意渗透着丝丝的留恋。

    然就在他走到第十步的那一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非常剧烈的响动。

    “烈风,烈风!你怎么了烈风!”云若声音随之传来,接近,同时还有那凌乱而疯狂的马蹄声。

    靖突然止步,一股强烈的不安席上心间,于是他猛然回身看去,竟见到那黑色烈风马正悲鸣着向着自己这方跑来,而它步履过快,卷着云若也向着这方赶来,周围的泥泞也被它肆意溅起。

    “烈风,你究竟——”云若很想马上稳住烈风,几次无果,终于决定暂时松开缰绳,可是烈风的冲力实在是太大,凭借云若此刻伤势未愈的身体,根本无法稳稳停下,遂在松开的瞬间,云若眼看着就要撞在不远处的大石上。

    靖望着,深瞳如墨晕开那般突然一动,薄唇微启,“云……”

    便是在下一刻,靖似乎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意识控制,瞬时间向着云若那方而去,转身间停在了云若身后,使得云若狠狠跌在了他的怀中。

    双手不由自主的将她完全拥住,不由自主的用尽全身离去去保护他,而在下一瞬间,靖自己却以这样的姿态,反而被那股冲力重重的撞在了那块大石上。

    一声巨响传来,周围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云若惊魂未定,用力的喘息,过了许久,才渐渐镇定下来。

    然从始到终,自身后紧紧护住她的双臂,都在用力的紧拥着她。

    同一时间,方才向发了疯一样的向着这方冲来的烈风也安静了下来,似是才发现自己伤到了云若。

    它焦躁的在旁边转着跑着,然后停在云若与靖的身边,用力的想要蹭着他们。

    这一时,云若却沉默了,她缓缓低下头,看这那依旧没有松开的,用力抱着自己的手臂,这种感觉,却是让自己心中莫名有一丝抽痛。

    这种感觉……

    云若眸子蓦然一缩,几乎是有些难以置信。她颤抖着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攥住了那护着自己的手,而后渐渐用力,再然后,她轻声的,试探的,一字一字的问着:“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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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若眸子蓦然一缩,几乎是有些难以置信。她颤抖着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攥住了那护着自己的手,而后渐渐用力,再然后,她轻声的,试探的,一字一字的问着:“你……你是……”

    那一瞬,周围似乎沁入了些无法打破的宁静。

    自身后传来的呼吸,温热的缭绕在她的颈后,这样的温暖,最后一次在何时?

    会是他吗?会是他吗!

    云若紧紧咬了牙,愈发的不能控制自己血液中流淌的痛,但是却也惧怕着转身,她怕当她转过之后,再一次的失望落空。

    可是,可是烈风不会认错人的不是吗?

    马儿不该都通着灵性吗?

    云若用着无数的理由在确定着那熟悉的温暖,终于一咬牙,紧握着他的手,将身子转过,而后看着那被长发遮掩的脸庞,心无比忐忑。

    “你,是谁?”云若问,指尖都多了些颤。

    然靖却始终沉默,亦没拨开半掩着脸颊,黑眸中流过了幽蓝的光晕,在确定云若没有伤到后,突然扶着大石起身,同时也将抓着他手臂的云若推开,纵是她重重跌倒在地,他也没有半点动容,而后用着极为凛冽的视线望着不慎跌坐在地的她,冷声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云若若有若无的摇头,即刻从地上起来,直面着面前之人,“若非相识,为何要拼命救我?你——”

    她一点一点向着靖挪着步,那倔强已久的双眸,渐渐向着靖走近,如是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他,“告诉我,你究竟是谁?锎”

    靖低垂着发,似是终于放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渐渐将头抬起。

    当那与夏侯靖截然不同的相貌,及右颊纹着的黑龙纹印落入云若清眸的那刻,云若蓦然止住了步。

    一阵凛风忽而刮过,将相视而立的两人衣角长发拂动,或安静,或悲伤。

    靖沉默着看着面前怔住的云,眼中划过一缕蓝晕,冷漠的将长发撩至后方,而后用那几近轻蔑的眼神望着她,他什么也没说,许也什么都不用说,那右颊的纹印,明明白白的告诉着她他是谁。

    西陵,龙炎殿之王。

    清眸渐渐沉下暗淡,云若静静半阖了双目。

    便在这时,群马向着这方赶来,马蹄将大地震得几乎摇动。

    “王!”一个清脆的传来,靖稍稍抬了眸,见到一身红装的琦阳正向着这方策马赶来,脸上尽是焦急,一下又一下挥了鞭。在她身后亦跟着数十西陵并将。

    少顷,琦阳便来到靖的面前,见靖因撞那大石稍稍伤了手臂,倏而勒马踏停,匆匆自上翻下,焦急关切的轻握着他的腕子,道:“王,你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你,还病着,怎么出来了。”靖淡语,却没将手腕收回,仿佛是疼爱着眼前的这名女子。

    云若微怔,再是抬头,却看到了眼前之人被所有西陵兵将跪拜的一景,而靖看到琦阳后,冷峻双眸中化开的一缕轻柔。

    那一霎,她与这里的人,似乎是格格不入的,亦是感觉出了那人与自己,根本是两个世界,虽然方才他救她之事,确是让她莫名将他与宏嘉重叠,可冷静下来才发现,眼前这个人,无一处与靖相似,便是连气息,也与靖截然不同,是黑暗的,沉重的,是完完全全属于西陵的。

    这个男人,不是宏嘉,而是西陵的王。

    云若渐渐安静了下来,双眸笼上了一层失落。周围时而传来那红衣女子的关切,不知为何,略有刺耳,竟是让她不愿抬头直视。

    烈风似感到云若那一瞬的落寞,也不喜琦阳,遂也不再靠近靖,仅是在云若身边徘徊,如在安抚着它的主人。

    许是发现了靖若有似无投向云若的视线,琦阳微微一顿,亦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她稍稍打量了下云若,第一时间竟是被她身上散发的一种清凛气息震慑,只觉这个女人看似安静,却又好像不那么简单,她不擅长看人,所以也看不透,只是觉得,靖放在这个女人身上的视线,让她莫名有些不舒服。

    琦阳抿唇,下意识将手挽入靖的臂弯,莫名抗拒着面前的云若,而后先一步开口言道:“姑娘,你是……”

    云若这才抬眸,看向面前有如相拥的二人,她淡漠一笑,“只是来寻马之人,我们并非同路之人,我便不打搅诸位了。”云若说罢,只手挽了马缰,恭谨对靖说,“方才多谢。”

    她望入他的眸底,却即使将视线移开,而后牵着烈风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烈风仍是偶尔抗拒,想要回去找着谁,云若却它的旁边,用着温柔却有落寞的声音,静静抚着它,道:“烈风,你我都认错了人。我们……打搅到别人了,不要再让我更难堪了,嗯?”

    烈风像是很有灵性,发出了几声哀鸣,侧头看了看靖,便垂着马尾听了云若的话。

    而云若在离开的一瞬,亦是回眸望了眼靖,不经意露出了一抹寂寞的笑,颔首,回眸,独自离开了此地。

    <;p,直到她消失在了树林深处,靖却始终没有将视线挪开,深邃的黑眸里,亦是因为那最后的一眼透了些不经意的流光,当然,也同样夹杂着落寞。

    “你,是真的……认错了。”靖低喃,一句话包含了千言万语。

    琦阳听了,刚开始有些迷惑,却又忽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只见她猛的回头看向树林,这才恍然大悟。

    “这个人是……”她一惊,又看了看靖那回眸间漠然的眸,齿间不由加了力道。

    她就是,慕……云若。

    ————————————————————

    究竟走了多久,云若似乎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脑海里一直缱绻着那曾经与靖在一起的回忆。

    明明是受了百里君主的嘱托,作为策士要好好招待西陵之人,可是……许是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无法平静的去面对,也暂时不想见到这些带走了靖的人。

    不知不觉,夜幕已经降临,玉璃又开始泛着淡淡幽光。

    抬头时,发现已经在皇城外走了一圈又一圈,这时才发现,双脚已经走的有些麻木,连痛都不会再痛。腹上时时传来响动,这具身体似早已饥肠辘辘。

    原来,记忆真的能让人连本能都忘记,忘记了饥饿,也忘记了疼痛。

    这时一名越合的兵卫赶来,看到云若后,这才稍稍舒心,据说是百里邵河一下午没有见到云若,着实担心她与拓跋泽他们无法相处,是故到处派人来寻。

    因着云若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像个初出茅庐的孩子一样,无视了他人的担心,一人游荡到深夜。

    “帮我转告百里君主,就说云若下午只是办了些事做了耽搁,并没有其他事发生,望百里君主莫要担心。”云若言道,语气又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兵卫收到,匆匆赶回。

    云若也不愿再在这里暗自成伤,究竟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任由自己喜怒哀乐的慕云若了。

    目光一凛,云若忽而笼住了一切的心绪,紧握缰绳,便道:“烈风,回去吧。”

    烈风似是也知道自己今日闯了祸端,一直精神萎靡,云若不经意笑了下,轻敲了下它的额,“看你这还随便乱跑。若是靖在,定是会好好惩治你的。”

    烈风甩甩头,亦甩了甩马尾,如是不服那般。

    云若爽朗笑开,长舒口气,踏着清爽的步伐向王城走去。

    一路上,云若似与烈风在对话般的自言自语。

    “是啊,若是靖在,怕是我也是被罚的对象。嗯……大概也会被那个霸道的家伙惩治吧。烈风,你可知,靖手上有一种伤药,洒在伤口上,疼得要死……”

    夜空中,荡着云若清脆的笑声。

    然,却透着一种,独自一人的,无尽的寂寞。

    ————————————————————————

    回到王城,云若重新将烈风送回马厩,一身疲惫的她,终于可以回房歇息。

    然,云若才刚刚入房脱了外衫,却听侍从在门口说道:“慕大人,叨扰了。方才墨文宫来人请宴,说是拓跋大殿下特设了酒局,想请慕大人务必前往。”

    云若手上一顿,一把拉开了大门,凝眸道:“酒局?拓跋泽请的?”见来人非常确定,云若却有些担忧,遂接道,“百里君主可在?”

    侍从点头,“听闻百里君主也是去的。而且拓跋大殿下还让带了个话。”

    云若双眉微蹙,等他继续。

    侍从应声,接道:“拓跋大殿私下让带话,若是慕大人不去,大殿下今夜就……”

    “就什么?”云若扬眉,总觉有不好预感。

    此时侍从有些尴尬了,于是凑近云若耳畔低声说道:“大殿下说,若是慕大人不去,大殿下他、他就要割腕自尽!”

    云若突然啧了下舌,冷语,“那麻烦转告大殿下,云若会去祭拜的。不去!”言罢,她倏而要拉上房门。

    侍从紧忙拦住,苦着脸说道:“大、大殿下还说,若是第一个说辞没用,就让我再带个话儿,说若您真的不想去,大殿下会深夜带着酒,单独来与您商讨续盟之——”

    “砰”的一声,门被云若彻底推开,此力道极大,几乎将门推碎。

    许久许久,云若才沉声,勉强扯唇说道:“麻烦转告大殿下,慕云若,定会准时出席,千万,千万收回他的酒。”

    云若说的一字一定,眸子迸着冷意。

    ***********月下的神兔分割线**************

    今天刚刚交啦中册,20号开始恢复正常字数更新,且20号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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