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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策,云若皇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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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含闻声,二话不说便向后跑了好几步。
琦阳虽然不动,可是这心也被丹含那一阵仓皇搅的凌乱不已,于是压下眸想要将里面的事看清楚。
一步,两步,三步……
均是那赤。裸的双足踩在地上的声音,温雅且不急不躁。
然,此人未出,却显示两个已经失去意识的人被重重丢出,狼狈的摔在了琦阳脚下。
琦阳双瞳一缩,捏着兵器的手也渐渐冒出来汗。
她屏住呼吸看向前方,尽可能保持着自己的不发僵,可是……可是她确实是第一次感到这么让人压迫的气息,果然是如丹含所言,这股气息,要比萨翎羽来的震慑的太多太多,因为这股气息,根本不像是西陵王的气息,而是帝王气息,且比他们如今西陵的王上,还要让人压迫。
慢慢的,外面透入的微光,将这边照亮。
里面之人,已经渐渐可以看清。
当身影逐渐映入到琦阳眼帘的时候,她冷不丁心上一紧,不由自主的向后又退开半步,而这样的举动,却是毫无意识的。
<;/p眼前之人,浑身被白布松松懒懒缠着,连脸都被缠着,仅透着一只眸子,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长发散在身后,冷冷垂动。
他似乎看到了琦阳。
琦阳一惊,即刻握住手上的兵器,“你,你——”
琦阳咬牙,终于恍神,即刻举着兵器向他冲去。
然而就在落刀的一瞬,却发现自己砍了一个空,那人不知何时已经安静的向前走去,便是连最后的视线都没有留给琦阳。
那一瞬,琦阳愣住了,因为身为西陵龙炎殿的第二正王,谁人不是对她又惊又怕。
而……而个人,似乎是觉得对她,连动手的必要都没有……
“怎么会……”琦阳心中大感震惊,怒意席上,倔强的眸子霎时迸出了利光,而后大喊一声,便自后跃起,旋转半周,眼看就向着那人砍去。
然而就在这一瞬,那人却非常迅捷的回身微转,从容镇定的只手便顺着琦阳的手臂,捏住了她的腕子,仅是一瞬间,琦阳便被扯下,狠狠摔在了地上,而自己手上的刀反而用力扎在了自己脸庞右侧,其上还倒映着此时琦阳的再度震惊。
实力,实力怎么会……相差这么远,这个人……这个人究竟是谁?
琦阳躺在地上,怔然望着那压着刀,撑在自己身上,正冷冷看着自己的人,那只独独露出的黑眸,仿若地狱里最可怖的沼泽。
刀刃的冰冷,切身感到,那种一败涂地的感觉,更是让她心中仿若刀割。
终于,琦阳用力咬了下牙,索性伸长了脖子,愤愤看着眼前人道:“既然输了,随你处置,要是生气,要杀便杀!”
眼前人漠然看着琦阳半晌,便是在琦阳以为自己真的马上要丧命,甚至都已经紧闭了双眼等待那一刻的时候,却有一声轻声传出。
琦阳一怔,缓缓抬开眼眸,结果看见那先前还布满杀意的人已经撑着她的刀起来了,用力一抽,而后将刀还给了她,洒脱不羁,也有着居高临下的威严,而那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写着的杀意,此刻也好像被他安静收敛。
“真是……固执。”那人开口,声音低沉浑厚,充满了磁性,稍稍露出的唇角,扬起一丝浅淡的弧。
琦阳彻底正在了那里,脑中先是一片空白,可随即却发现,自己竟然被那不经意的一笑引去了全部注意,甚至……心里的某处,也有着一种奇异的感觉。
“你……是谁,叫什么……”见他欲转身,琦阳突然开口,然后撑起身子看向他,忽而觉得这么问不大妥当,于是又压低声音补充道,“我们西陵人,愿赌服输,强者为尊,既然我败给你,你至少让我知道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话,仅是安静看了她一眼。
然就在这时,殿外却突然先他一步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靖,本王等你很久了。”
拓跋泽自殿外迈入,亲自将衣裳送来。
靖倏缓缓抬眸,似乎脑海中早有了该做什么的意识,也大致知道眼前这些人究竟是谁,遂只手将其拿过,双手微展,便将那黑色的锦衣套在了身上,用力一系,然后利索的穿在身上,低声冷语:“谢谢。”
他仍旧不甚靠近泽,对他说话的语气依旧冰冰冷冷。
泽淡缓一笑,并不焦躁,他知道,尽管夏侯靖已经被新的意识控制,可是他的情绪,他的一举一动还有习惯,都会被过去的夏侯靖所影响,当然,还有记忆。
但是,过去的一切,对这个新的靖来说,记得,却模糊,唯一清晰的是,来自夏侯靖脑海中一切的学识,经验,王者的气度,而支配这一切的,便是这个新的靖。
靖还是靖,却也不再是靖。
所以,他不是夏侯靖,而仅仅是靖,是西陵的王。
拓跋泽双手环胸侧立门旁,唇角勾勒了稍许的弧,单手对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靖轻动眸,转过身看向外面已经聚集的上万西陵兵卫,半晌,冷语:“可以吗?”
拓跋泽微笑,“非靖,不能胜任之。晚些,你想问的问题,本王,会一一回答。”
靖沉默,冷声而道:“那便,劳烦了。”
言罢,他冷冷收回视线迈开步子向着外面走去,而后静静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
那一霎,所有的人都怔然的望着这方,许是在想着在短短的时间内,究竟出现了怎样的变革。
靖傲然看着所有人,轻轻将右手向旁边摊开,似在唤着什么人,而后轻侧头,淡漠一笑。
那一笑,是对着琦阳的,琦阳心中霎时一紧,竟是有些怔然,而后突然明白过来,她先是看了看已经没有意识的那几个王尊,长叹口气,咬咬唇,随后一步两步上前,紧紧握住了靖的手,而后单膝跪地,低喊:“琦阳,拜见王首,此后宣誓效忠,至死不变!”
那一瞬,靖的唇角稍稍勾了一下,手上稍一用力,便将琦阳揽在了怀中。
这一个动作,始料未及,琦阳心头猛的一跳,就这样趴伏在了靖的胸前,而这样的举动,却是她一生第一次经历,这样接近一个男子,也是第一次,于是她有些发僵,只能轻扬头,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这第一次见到的,便让自己如此佩服的男人。
众人忽然间明白了,大惊,而后上万人大声齐呼:“新王,新王,新王——!”
那几声,声势浩大,震耳欲聋!
靖依旧噙着一丝冷漠的笑,左手指间缓缓勾到了脸上重重包裹的白布,突然间用力将其扯开。
阴云渐渐浮过,恰在这一瞬遮挡了一切的光芒,而那白布之下,那先前的冷峻之颜,已经笼上了一层亦正亦邪的寒意,略微上扬的狭长双眸中,那漆黑的深瞳里,偶尔会缭绕一缕冰蓝的幽光,鼻梁高挺如刀刻,双唇更添了些凉薄,而在他的右脸上,已被纹上了龙炎殿王首的黑龙印纹,那黑龙威严邪肆,如此时的他那般,残酷而冰冷的望着眼前所有的一切。
当那白布完全被扯开之际,只见他将其横手冷冷丢开,于是在空中肆虐飞开,也连同他身后那披散的墨色长发一样,带起一种几乎会将一切都吞噬殆尽的动荡。
而西陵对强者的渴望,随着靖那最后扬动了一缕残酷的轻笑,骤然被掀起到了顶点。
所有人大喊着“新王”,如野兽般兴奋,对他们来说,无论是谁,只有强者才能让他们信服!
声音鼎沸,淹没了东卫的一切。
拓跋睿缓缓从殿中走出,来到了正在看着夏侯靖的拓跋泽的身边。
泽没看睿,反而是先开了口,满足说道:“睿,这就是君临天下的本能。这个人,自骨子里,便是王者之才,会让人情不自禁的追随于他。”
拓跋泽说着眸子轻轻瞥向了被靖拥在怀中,惊讶,也有些羞涩的琦阳,“这不是,很有意思吗?”拓跋泽淡淡一笑,转身离开了此处,将这最为震慑的一幕完全交给了靖。
拓跋睿心中隐隐发痛,他看向眼前之人,俊脸上透出复杂的情绪。
是啊,这个人君临天下的本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是,靖啊……
你可知,你那曾经会让所有人为之向往的光芒,已经……
消失不见了。
191越合王都 这个职慕云若要了
去往越合的路上,云若的心口总是时而抽痛着。坐在马车上,时而心不在焉的望着外面发呆。
夏侯伊因为也是要进越合,遂与云若同路,他时而看向云若,失神,却不知要说什么,而后仅是探出手,轻轻将那修长的五指放于云若发上,轻揉,依旧是像过去一样。
云若微微动了唇角,没有拒绝,因着今日的慕云若虽或许已经变得不再与过去相同,可是对王爷的这份自心底如亲人般的依赖,却从未消失。
或许,王爷是现在的她,唯一能让她想起原先的慕云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的在旁见证者。
不多时,马车驶入越合都城韩阳郎。
越合一直以来都不喜战事,外加与西陵东卫皆是盟友,是故外面虽是战乱,但此处却仍是国泰民安。
叫卖声,嬉笑声,敲锣打鼓声,声声传入云若耳中锎。
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云若唇角悄然含笑,想起曾经东卫的皇都也成是这样繁花似锦,她不黯然,也不神伤,只是覆在膝上的指,稍稍攥起,捏动了那雪白的衣料。
忽见一块青石,上面写着“王城”,想来是快到百里君主所在之处。
而就在此刻,一些王都的兵卫忽然携兵器而来,将百姓挡在外围,且将云若一行的车拦住。
“前面就是王城,没有提前上交官文,任何人不允进入!”
马车被这一声大喊惊的急忙停住,随行的岚下了马车,将南雪国的官文交予了兵卫,兵卫见状大惊,急忙行以尊贵之礼,因为夏侯伊声名在外,甚至能与东卫能征善战的帝王夏侯靖齐名,而今一统南雪国的大事早已不胫而走,传遍了大街小巷,便是连越合那些待嫁的女子,都恨不能干脆卷了包袱,跑去南雪国求嫁这位难得一见的枭雄。
这不,听闻竟是夏侯伊亲自前来,一些女眷急忙推开了窗子,拼命的往这边凑来视线,使得夏侯伊轻阖眼眸,不着声色的一把拉上了马车的帘子。
云若看着情景,不由轻声一笑,道:“王爷在越合,很得人心,为何不在此选个女眷娶作妻房,也好共建越合南雪之仪。”
夏侯伊滑下视线,冰冰冷冷看了云若一眼,然后倾下头淡声道:“本王更想建立,东卫南雪之仪。”
琥珀色金眸微动,缭绕着一缕惬意。
云若轻应,却避开视线不做正答,随后望了外面半晌,轻语:“国之礼仪,反反复复,东卫百姓食粮不足,有甚可以更快见到百里君主的方法?”
她自语,视线落在了街边不远处一张布告上,想起方才自己匆匆看了的一眼,而后唇角微勾,径自从马车上走下。
这突然下来,一身英气清凛的女子让倏而便引了所有人注意。
且见她径自穿过那些兵卫来到了布告前,上下看了看一张新帖的布告,指尖捻住边缘,“撕拉”一声便将这告示直接撕下。
众兵卫皆是一惊,目瞪口呆,便是连韩阳街上的百姓也看得瞠目结舌。
这,这哪儿来的人,怎就一进城便把新帖的告示给撕了?!且连手都没抖一下!
云若轻笑,回身望向众人,一把摊开那写着“聘谋”的告示,一字一顿言道:“麻烦代为传达百里君主,这职位,慕云若聘下了!”
她含笑,微风缱绻,一份不容怀疑的自信,令兵卫都怔住。
马车中夏侯伊轻撩窗口小帘,优雅看向那一身清傲的女子,神情中带了些宠溺,也有些不易发觉的忧虑。
百里邵河,确实是惜才之人,他虽没与之相处过,但那日他来东卫之事他却也通过言略知一二。
云若对于这个男人,想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至宝。
夏侯伊阖上双眸,稳稳坐在坐上冥思。
车外的岚不知为何身上有些发寒,回眸看去,总觉自家三爷,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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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谋公告一撕,慕云若这个人霎时闻名了韩阳城,云若虽是不喜这般引人注目,可为了能快些见到百里君主,势必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所以,在接到百里邵河极快回复的邀请下,云若便与夏侯伊一同入了王城,而这一路,已不仅仅是众女子在窥视着这南雪国的王,还莫名多了些公子贵族,一探这或许会成为同僚的倾城美人。
伴着一路上灼热的视线,马车终于驶入王城。
王城内清泉流水,要比外面的繁华清淡了许多,然而却也有了些文人墨客的雅致,足以看出百里邵河的喜好。
三个国,不,如今是四个国,四个主。
东卫好威严,南雪好冰霜,西陵好强霸,越合好温雅。
说起来,和她慕云若喜好最合的,果然还是这一丝不苟,却文雅似玉的百里君主,且虽然都有温雅气质,百里君主,可是比自家那偶尔会非常执拗的任性公子欧阳少爷不同,百里君主,更是有着稳重的帝王之气。
对于复见这位旧友,云若有些许期待,而这份期待也生生印在夏侯伊眼中。
他不语,将视线看过外面的池水,看似平静,却又有些许的不平静。
马车终于停下,伊扶着云下了车,纵观此处,溪水潺潺,沉淀心扉。
夏侯伊轻语:“百里君主,确是附庸风雅之人。”
对于百里邵河这个人,夏侯伊并不否认,也不吝啬夸赞。
云若点头,想起宫中旧事,心情有些复杂,眸中却也透出光亮,“国方十策,百里君主看来都做到了。”
如今的越合帝位,短短一年,已然稳住,百里邵河,确实帝王之才。
夏侯伊不由轻叹,宠溺的轻拥了下云若的肩,“堂堂这大男人的世界,却几乎每个君主,都得过你的计,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夏侯伊难得幽默,许是想要让云若从缅怀旧事的沉重中拖出,云若了解夏侯伊心思,对着他绽开了一抹笑,而这抹笑,在如今的慕云若脸上,似乎已经只有对夏侯伊的时候才会绽放,因为这抹笑,真实,又柔软,卸下了对待天下时的刚强。
或许能得这轻柔一笑,夏侯伊便觉心中已然满足,至少,这样的云若,只属于他一人。
而后两人不再耽搁,带着随从向着宫殿走去。
正殿宏伟,虽不若东卫皇极殿那般大气磅礴,却有着独特的风韵,墨字壁上提,成为此处最大的特色。
搬来矮桌,云若与夏侯伊纷作等候。
便在这时,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向着这边传来,只见后门大开,连衣衫都没整理利索的百里邵河,竟是赤足而来,焦急万分。
此时他长发也没有挽起,俊美如玉的脸上,稍稍有些苍白,鬓角墨发稍稍染了湿润,被微汗覆上一层蛊。惑,但也看得出近来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是从寝宫来不及梳妆,直接跑来面见的云若。
然最重要的事,他步子踉跄,直奔云若而去,当站在云若面前的时候,俊脸上写满了欣慰,而后温柔一笑道:“丫头,孤王终于等到你了!你既然撕下孤王的告示,孤王不问你过去,只要你肯来,孤王便是你的,啊,不,你便是孤王的人了!”
许是因着风寒说话有些不利索,百里邵河前言后语有些凌乱,但一切都无法掩饰他此刻雀跃的心情,几步上前便要拥住云若,然却在这时,忽然视线前一阵轻晃,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当百里邵河拧了眉,抬起琉璃色的双眸后,便对上了夏侯伊正凝视他的金色双眸,而他想抱得云若,也被眼前之人揽在了其身后。
“百里君主这番热情,本王当真有些不适应了。”夏侯伊难得又笑了笑,却笑得寒气逼人。
百里邵河身子一僵,一点点收回拥着夏侯伊的手,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定睛看去,恍然压沉了心,然后念着:“你是……夏侯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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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越合策士
“百里君主这番热情,本王当真有些不适应了。”夏侯伊难得又笑了笑,却笑得寒气逼人。
百里邵河身子一僵,一点点收回拥着夏侯伊的手,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定睛看去,恍然压沉了心,然后念着:“你是……夏侯伊?”
夏侯伊动了动唇,松开揽住云若的手,稍稍行礼,“久仰大名。”
百里邵河起身站稳,轻咳两声,整整有些微乱的衣衫,“近日偶感风寒,还未来得及收拾,还望夏侯君主见谅。郎”
夏侯君主,口中念得字一样,人却不同。
夏侯伊稍动唇角,道了一声:“百里兄,身体要紧。锎”
这一番寒暄,多少带了些火药味,云若从旁观望,虽然也感觉到了这种异样的气氛,但如何也判断不出未曾蒙面的二人,究竟是有过什么过节?难不成当年王爷与先帝矛盾,误伤了越合利益?
应当……不会是这样吧。
云若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夏侯伊稍看了云若一眼,知道关于这种事这个女人基本是绕不过来的,遂宠溺轻笑一声摇摇头。
百里邵河也有些无奈,剑拔弩张的气势瞬间被消磨殆尽,而后再度行礼道:“还请两位稍待片刻,尚丞相先带两位参观下孤王之宫,孤王暂且拾到一下衣裳,再来亲自接待。”
夏侯伊应了,云若也轻点头。随后百里邵河便转身又回了寝宫,没过多久便有一个看起来极为严肃的男子步入,亦是一身墨染纹路,看起来很有大家风范,此人便是百里邵河提到的尚丞相。
他们如百里邵河所言,在王宫走了走,待百里邵河将衣裳发缕都整理完毕,这才入了大殿正式商议。
这番商议,百里邵河并没怎么开口,大多是由尚丞相来说。他有些试探的在与云若、夏侯伊谈及此次西陵用兵之事,一来二去的文字游戏,云若自是听的出,也知道百里邵河是想从旁少言,以听听她慕云若与夏侯伊的意思,想来前些日子在东卫发生的事已然一清二楚,当然也包括她慕云若已经掌握了虎符,承袭将军位。
因此,越合这方也必然明白西陵的用心。
原先东卫、西陵在越合的调解下一直是僵持状态,暂且算是相安无事,这会儿西陵却强行控制了东卫,局势瞬间变成西陵掌控东卫,然要想统一天下,那么下一个想要吃掉的、也是必然要吃掉的,便是越合这块向来做和事老的国家。
不过,此番因为夏侯靖将虎符,玉玺,凤印等等能够掌控权力兵力的东西全部交予了云若带走,使得计划落空,因此西陵不仅没能达成心愿,反而还因为要跨地域驻兵,反而分散了其兵力。
每个三年时间,无法重整旗鼓,而相对的,云若这边每个三年,也没法加固。
所以这三年,越合自然是关键。
此番局势,越合帮助东卫已经是必然之势,但因兵力欠缺太多,也势必要稳住西陵。
换句话说,此时东卫前来谈盟之事,过不了多久,西陵这方也会前来越合,说不定,还会与西陵的几个王碰面,当然,还有此时在西陵基本已经掌握了实权的大殿下,拓跋泽。
提到西陵,提到拓跋泽,云若的脸色稍稍有些不好。半阖双眸,欲饮口茶,可茶杯贴唇,却又被她拿了下来。
“只要能稳住西陵,便是最大的帮助了。”云若开口,有些干涩,那日之事仍历历在目。
百里邵河看了许久,终于开口:“越合兵力不足,有南雪国的兵力相助,孤王感激。然,如今所代表之方已不同往日,南雪国与越合结盟,本也是孤王所愿,可是云若你舍掉东卫来我越合,孤王双手赞同,但东卫京城百姓人多,若是让越合接纳这些人,是有很大风险的。这这般聪慧,当是明白孤王的意思。”
云若颔首,并不反驳,因为带着数万人囤积在越合,那么粮食军饷,乃至住所都是要管越合来借的,即便是盟国,也着实有些吃力,何况大战在即,越合也要囤积自己的兵力粮草。
云若沉默良久,然后抬头道:“百里君主,有话,但说无妨。”
慕云若果然是明白他心意的。
百里邵河微微扬动了下唇角,看向云若言道:“光是揭了告示,或给孤王几条计策,是不足以让孤王安心的。唯有……”百里邵河微顿,琉璃色双眸浅浅流光微动,一字一顿道:“慕云若,孤王要你留在越合王都,做你们东卫的,人质。孤王只会提供部分粮草,其余的,你可以在孤王的领地上,自己想办法。同时,你还要身兼孤王的策士一职,一同应对西陵之事,如何?”
云若如帘长睫微动,清眸看向百里邵河,夏侯伊亦是顿住饮茶的手,将视线停留在了云若身上,云若想了想,也同样回看了眼夏侯伊,其中几番交流,自在流光之中。
是了,其实百里邵河的这番话并不过分,百里邵河的越合,几乎是要拿出一个城池来让京城百姓居住,粮草确实不能多给,但是却给了云若足以以一变十的最基础的粮草分量,然是否能变十,也要看她自己的能耐,这一点无可厚非,而人质与策士这一点……意味着,她三年里大部分时间要留在越合,东卫京城的百姓,便是要王爷来帮忙打点,并且她还要以越合策士身份,面对越合的另一个盟友——西陵。
其他都好说,然与西陵人和平相处,并与拓跋泽平视而谈,她……
那日最后的画面,记忆犹新,那锥心之痛,依旧让她切齿拊心。
覆在腿上的手,渐渐攥紧,雪色手套相互轻摩,发出了稀松响动,云若深吸口气闭上了双眼,在心中思忖着这幅莫大的棋盘。
如若冷静去想,如果将自己也当做这盘棋上的一颗棋子。
若能在越合身边,正面对西陵,并能帮助越合稳住西陵,而且还有机会好好了解下这西陵人的习性,还有拓跋泽这个人的心思,当是最好不过的。
只要能,只要能将心中的情愫掩藏,只要能让自己恢复到最理智的慕云若。
那么……
靖,若你是我,要如何取舍?
终于在半晌之后,云若再度抬开了眼眸,她似是有了决定,遂缓缓起身向百里邵河走去,而后战于他面前,认真言道:“百里君主,您的条件,慕云若可以应。但,慕云若还有一个请求。”
百里邵河动了唇角,淡语:“什么请求?”
云若轻吸口气,又上前半步,“云若可以担当越合之策士,也不要俸禄。只想王上能多给云若些自己的时间。”
这种要求,其实对百里邵河来说,当真是已经无所谓了。所以他轻点头,起身,俯视着下面的云若,言道:“那么,一言为定。”
见过了百里邵河,今日之事也算是办成了。
云若在与夏侯伊返回的途中,一直保持着沉默,甚至是有些出神,偶尔会将视线投向夏侯伊,见夏侯伊回看自己,便又会紧忙将视线收回,明显是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
夏侯伊终于动了下唇,倾身坐到云若右侧,左手轻轻覆在云若发上揉了揉,道:“有话,便说吧。”
已经许久没有人会这般对她的云若微怔,眼神透了些沉寂,又思量了一会儿,轻轻拉下夏侯伊的手,看向他道:“王爷,如何看待云若做越合的策士?”
夏侯伊淡笑,“只要是你的决定,定是有你的理由。……不过,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
云若抿唇,而后点头,昂首直视夏侯伊,诚恳道:“是个不情之请,却又只能王爷帮的了云若。”
夏侯伊金眸有了些许波动,凝视云若,也收敛了方才的笑意,而是用着很认真的样子回望向她,“你知道的,只要不是慕云若又想将本王,仍在不知何方不理不顾,本王向来也不会拒绝你这丫头的。”
夏侯伊所指,便是她擅自将他推进南雪山,还用九宫阵隔开的事。
云若无言以对,然后深吸口气重新看向夏侯伊道:“云若各方面有所欠缺,文不够极致,武等同无用,骑术上对不住烈风,带兵上赶不及爹爹,为百姓造福上,更不及夏侯靖分毫,这样的慕云若,无论是一年,两年,乃至十年,再次面对西陵,也会重蹈那日覆辙。所以想……拜托王爷,帮助云若,独当一面。”
这句话,令夏侯伊双瞳猛的一缩,瞬间压低了视线,也染了一份沉重。
“慕云若,别告诉本王,你现在的意思是,你要……亲自上战场?亲自迎敌,哪怕……手刃,夏侯靖?”
最后几个字,使得云若心中猛的一揪,她咬住唇,坚定看向夏侯伊,一字一字,铿锵再道:“云若承诺过,一定会,亲手了结,这场浩劫。哪怕,可以同归于尽。”
夏侯伊双瞳再动,望着云若的眸中,不经意,染出了一抹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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