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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策,云若皇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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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骁动了动唇角,然后缓缓跨入其中。

    当身影没入那幽暗的内殿时,几个侍卫又纷纷站在门前,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冰刻的让人不寒而栗。

    门口的庆静静等着,视线抬起看向上面悬挂的冰匾。

    “千乐宫……”他轻声而喃,“真是一个不太想来的地方。”

    他喃喃自语后,便闭上了嘴,安静的等待着皇甫骁。

    ——————————————————

    千乐宫,内殿。

    月光洒在幽静的殿中,如流水般将这里染上了一片淡淡的蓝。

    古琴声,于殿中淡声轻扬,宁谧,且安逸,然也同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沉寂。

    “三爷好兴致,仅用单手,也能将乐曲抚至如此,佩服。”

    随着这个声音,皇甫骁已然跨入了内殿,带着一如既往的狂傲不羁,身上那浓郁的色泽,在如此清澈如冰的宫中,尤为显眼。

    这时弦音倏止,修长的指尖轻轻抬起。

    一袭白衣的夏侯靖缓缓扬起那双金色琥珀的双眸,绝美俊逸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仅是唇瓣若有似无的动了动,用着低幽而冷漠的声音道:“除夕宴,结束了?”

    皇甫骁用了动了下唇角,然后走近夏侯伊道:“我以为,三爷会先问云若的事。”

    夏侯伊垂下眸,继续波动琴弦,只道:“本王的云儿,岂会有事。”

    “话是如此,但……三爷真的不准备让云若知道,这解药,是来自何方吗?”皇甫骁说着,视线撩过了夏侯伊那被白布包扎的右手掌心,然后道,“凝血。可是要用三爷的血做了解药。若是云若知道,以她的性子,定是要来感谢三爷的,倒时郎情妾意,重逢喜事,这多圆满。我实在不解,为甚不让云若知道,如此,不就是将云若推向了皇上身边。”

    闻言,夏侯伊停了手,琥珀之中流出一抹幽暗,道:“云儿……果然是爱上了夏侯靖了吗?”

    皇甫骁不语,褐色之中亦染过一丝幽光。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时候方才始终没任何表情的夏侯伊的唇角,此时竟勾动了一丝不经意的弧,但是在那俊美的脸上,却又有着一种痛楚。

    究竟是在喜悦,还是在心痛,他竟一时看不明白了。

    半响,夏侯伊缓缓起了身,走至皇甫骁的身旁。

    然后他用齿缓缓扯开裹在掌心上的白布,望着那被利剑割开的掌心,看不出究竟是什么神情,似是过了许久,才喃喃说道:“没人比本王更了解夏侯靖,云儿爱的越深,之后就会……”

    余下的他,他却并没说完,只是将千言,化为了饱含深意的淡淡一笑,然指尖却扶在了心口,用力捏住,掌心的伤口裂开,将那白衫染上了偏偏红艳,或是想感受那与云若一样的痛楚。

    忽然间,皇甫骁像是明白了那样,残酷的笑起,“三爷,还真是一个残忍的人。”他倏而压低声音,淡淡说道:“不过三爷,如今,骁可是慕云若的人,我,也很想得到这个女人。说不定,在此之前——”

    然,没等皇甫骁一句话说完,忽然间有一个力道锁在了他的喉上,那一瞬如羽般悄无声息,可皇甫骁却重重的撞在了后面,几乎将红墙撞裂。

    一声巨响之后,周围再是陷入一片沉寂,墨发缓缓落回身后,仿佛无人知晓方才那一瞬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了,一切来的太过迅速,几乎什么都没有看清。

    当皇甫骁被一阵剧痛席上,下意识的抬开眼时,却蓦地怔了一下。

    脖间指尖冰冷无比,渗透着只要稍动便可捏碎他的残忍,那双先前没有过多情绪的琥珀色金眸,此刻背离月下仿佛映照出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空洞的杀意。

    皇甫骁用力喘息,咬着牙双后紧紧握着那冰冷而几近透明的腕子,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那身前之人,则缓缓启唇,冷声说道:“你,只要保护好本王的云儿即可。你若胆敢碰她一下……”

    夏侯伊冷漠的说着,脸上依旧没任何神情,只是指尖不由动了动,很快便听到有些地方几乎被碾碎的声音。

    皇甫骁抵着夏侯伊的身子下意识多了些僵硬,整张俊脸都泛了白。

    夏侯伊见状,这才倏而松了手。

    终于得了自由的皇甫骁险些一下跌在地上,幸得身子还算稳当,扶了下墙后,勉勉强强的站好,看向夏侯伊的双眸,写着一丝不其然的惊惧。

    那一霎,这个男人是当真要杀了他!

    皇甫骁用力喘息,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过了许久,才一点一点站好了身子,右手仍是扶着喉处,似一个字也说不出。

    而夏侯伊则仅仅是看了皇甫骁一眼,便负手缓步向着古琴方向而走,那傲然静默的身影,踩踏着一种暗夜般的尊贵。

    半响,停住,然后背身淡淡说道:“云儿之事,本王替云儿谢你。但,千乐宫是禁地,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她的事,本就是我的事。”皇甫骁哑声狠语,然后深吸一口气,转身向着千乐宫外而走,出门之际,他又停了下步,压低声音说道:“不知三爷是否自己感觉得到,三爷比过去,焦躁了许多。”

    夏侯伊滑过冰冷的眸子,没有说话。

    皇甫骁则低声而笑,转身向外走去。

    离开大门的一霎,恰好与正在进入的言擦肩而过,那一时皇甫骁侧过了眸子望了一眼。

    当一阵浓郁的味道飘散而过的时候,皇甫骁眸子一紧,霎时扯了抹弧度。

    不多时,他便离开了千乐宫。

    一步跨出之际,没等庆上前来迎,皇甫骁忽然间跪倒在地,蓦地吐出一口血红,将地上的薄雪染上了一丝腥色。

    如此一下,惊的庆即刻赶上低喊:“骁爷,您,您这是——!”

    皇甫骁即刻扬手挡住了庆,拼命的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然后用另一手不停的在轻抚自己的喉处。

    半响,他干声而笑:“当真是险些丧了命。”

    庆一脸不解,但皇甫骁却好似不想解释,只是懒懒将胳膊搭在了庆的肩膀上,道,“走了,带爷看大夫。”

    他随意的说着,倒一点不像受了重创的人。

    庆长吁口气,见皇甫骁似乎还是过去的皇甫骁,这才松了口气,于是便架着他往马车方向走去。

    而此时的皇甫骁,则下意识敛了眸子。

    慕云若,被如此两人深爱,不知是福还是祸。

    尤其是夏侯伊……

    一个,随时会将她拖入地狱的男人。

    思及此,他凛然的哼笑了一声。

    说到底,无论是他还是他,也不过都是看不得自己心爱之人受伤的男人罢了。

    他深吸口气,便随着庆离去了。

    夜很深,还真是有些寒凉呢。

    ——————————————————

    另一面,千乐宫。

    待言步入内殿的时候,心中疑惑的说道:“方才那位,是中山穆王吗?”

    夏侯伊轻抿唇,却没说话,然后独自重新包扎着那手上的手。

    几次没有系好,终于眉心轻动,将那白布径自扔开了。

    言一见,瞬间愣了一下,似是从未见过心情这般不好的三爷,遂匆匆上前拿了块干净的新布,说道:“三爷,言来帮您。”

    夏侯伊仍是没说话,却是缓缓摊开了手掌,任言来包扎。

    半响,夏侯伊终于开了口,喃声而道:“言,云儿的舞,跳的如何?”

    言闻声,稍稍笑了下,道:“极美,众人皆是惊艳。”

    夏侯伊听了,忽而淡漠的笑了下,道:“这要如何是好?”

    言不解,看向夏侯伊。

    只见他轻舒口气,单手优雅的撑着脸颊,望着外面宁谧的月,淡淡道:“方才,本王对皇甫骁说了许多冠冕堂皇的话。但……”说到这里,夏侯伊渐渐垂下眸子,忽的染了一层寒霜,“本王,真的快要耐不住了……”

    言语间,一股极寒的气息笼入整个千乐宫。

    言心中一紧,随后化为了一抹低语:“三爷,就快了。慕家和慕云若,很快就会是三爷的了。刚接到信儿,那个东西已然有些眉目了。”

    闻言,夏侯伊侧过眸看向言,唇上终于扬了一丝笑,只言二字:“极好。”

    言罢,夏侯伊缓缓闭上了眼眸,“本王,有些累了。”

    随着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夜更深了。

    千乐宫,寂静无声。

    ————————————————

    次日一早,景隆宫。

    云若微微动了下眉心,恍惚了许久,这才睁开了眼眸。

    脑袋沉沉,昨日之事竟一时回忆不起。

    而且,她这是在哪儿?

    云若缓缓起身,抚了抚额头,侧眸看去,发现这是一间熟悉的房。

    “啊……”云若一怔,这才想起昨夜守着夏侯靖来着,怎自己睡过去了,还躺在了龙榻上。

    云若晃晃神,准备下去,寻下夏侯靖的身影。

    就在这时,云若只觉身子一个失衡,似乎被什么人给向后用力勒了过去,结果就这般靠在一个宽暖的怀中,同时,耳畔便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轻语:“怎么,占了朕一夜,就准备始乱。终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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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不要放开朕的手让朕只看你一人
    “怎么,占了朕一夜,就准备始乱终弃了吗?”一声沉沉低喃悄然飘入耳畔,云若忽觉心头一紧,脑中恍然变成了一片空白。

    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这个男人,还没想好……要对他说些什么毂。

    于是她就是僵持在那里,没起来,也没回应。

    身后那拥着她的力道,似乎更紧了,耳畔传来一声低笑。

    “昨夜守了朕一夜的事,朕都知道了。铨”

    “因为云若的关系,皇上病了,云若自是要尽些心意。”云若胡乱搪塞了个理由,忽的就从夏侯靖身边挣脱开来,几个小步翻下龙榻,回身望向身后之人。

    经过一夜,夏侯靖的高热似乎已然褪去,额上虽还系着明黄龙带,但冷峻的脸上时而扬动的轻笑,和深眸中渗透出来的从容,明显告诉云若,这个男人似乎已经无事了。

    且见他身上衣衫虽整,但却有些闲逸,颈下若有若无透出的麦色肌肤,让云若不禁心上一提,不由的避开了视线,仿佛一想到自己方才是被困在如此的怀中,心中就会穿过阵阵清流,无法平静。

    女人,终归还是人,尤其是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

    一时间,两人似乎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尴尬之中,云若脑海中盘旋着昨夜那温拙的吻,而夏侯靖则也避开视线似乎在想着什么。

    不知道,究竟要说些什么,又或许,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忽然意识到或许是自己昨夜强加的心绪让慕云若苦恼,终于,夏侯靖还是不经意自嘲的轻笑了下。

    或许,只因这女人守了他一夜就如此愉悦的自己,在她眼里是多么的愚不可及。于是冷哼一声,躺下身,掩了被,闭上眼道:“朕有些乏,想再休息下。”

    云若心中一紧,默默看着床畔有些落寞的他。

    其实,有些话,她早在昨夜就已然想好,如今他醒来了,却难以出口。

    捏了捏袖中指尖,云若倏地抬了眸,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喃道:“皇上,云若有话想对皇上说。”

    夏侯靖眉心一动,自知绝不会是什么让他愉悦的话。

    近来听的多了,也就不想听了。

    如此,心里也不会这般难受。

    所以就在云若即将开口的时候,夏侯靖倏而压低声音说道:“够了,还朕人情,谢朕取药这些东西你都不用说了,你不欠朕什么。好好走你自己的路,守你的慕家,权当朕昨日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讲。你出去吧。”

    云若微怔,清眸中晃过一缕痛,半响,她干笑两声应了。

    “那云若就不打扰皇上了。”言罢,她转身走,缓缓几步,已然来到了门边。

    床畔夏侯靖听了脚步声,心情不禁又沉了一分,眉心川字愈发深刻。

    就算他如此说了,难道她就真的直接这么走了?

    ……难道他千辛万苦这般护她,这女人竟没丝毫动容吗?

    怒意犹生,再是耐不住。

    夏侯靖沉下心,不免还是一阵心痛。

    果然,还是放不下。

    果然,还是想听听她的话。

    就算,那是会将他扯碎的冰冷之言,也好过从此无声的交错。

    心中一片焦躁,使得夏侯靖再一次缓缓睁开了眸,深邃间透着些犹豫。忽然做了决定,于是掀被下榻。

    可就在他才坐起一半的时候,那边的云若也忽然定住,而后毫无征兆的转了身靠在门上,似乎也是做了什么决定。

    如此,两人倏然对视,临时转身的云若一怔,下了一半床的夏侯靖也是一僵。

    那一霎,云若看到了夏侯靖眼中极力掩藏的一抹讶异,还有一抹被看透了心情的仓皇,尽管这个男人即刻又瞥过了视线,或是要对她说出更加冰凉的言语。

    过去的点滴溢上心头,他每一次露出的痛楚让她无法平静。

    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已然窜入了她血液的每一个地方。

    这一刻,云若突然不再掩饰的露出了一种倔强的神情,然后清晰说道:“云若果然还是忍不住,无论皇上是否要听,云若都要说。”<;

    第一次如此冲动,第一次无视了心中的警告。

    如此一言,使得夏侯靖亦有了一丝怔然,因为他当真从未见过如此焦急的慕云若。于是轻声问道:“你,要说的是——”

    “云若要说……”云若轻语,而后攥了下拳,突然就向着夏侯靖走去,步子越走越快,越走越急,仿佛迟了一分都会让她不甚安心。没等夏侯靖反应过来,突然就这般环在了他的身上,甚至因着步子过疾,连着他一起双双倒在身后的柔软之上。

    只见云若用力深吸口气,用那坚定不移的双眸凝视着面前已然彻底怔住的他,轻道:“云若要说的是。”

    说到此,她忽而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倾下身,千言万语,化作了一个吻,一个从未有过的强烈的吻。

    他望着她执着的清眸,感受着她青涩的温暖。

    那一刻,夏侯靖的双瞳蓦然一缩,过去的从容不迫仿佛被意外的一吻毫不犹豫的打破。

    半响,她稍稍离开了他,在那极近的距离下,她轻声喃道:“云若想说,无论慕家和皇族的命运究竟为何,我慕云若,一定会走出第三条路,一条既可以保全慕家,也可以给皇上一个交代的路。到时候,我不会再放开皇上的手,也请皇上只看着我一个人。因为我已不想再自欺欺人……虽然几度否认,但慕云若,喜欢夏侯靖,喜欢了,也爱上了。”

    喜欢了,爱上了。

    简单的六个字,令夏侯靖心口突然一滞,就好像在那沉寂已久的深潭上,不知不觉多了些斑斑星光,耀出了一片温暖。

    僵住的指尖,不由的动了动,抚上她的双臂。

    他望着她,望了她许久许久,脑中一直在重复着方才的话。

    忽然间,他的唇角缓缓扬起,蓦地揽下云若的腰际。

    他像是一个狂喜的孩子那般,自下吻上她的唇,然后毫无顾忌的感受着她的一切,霸道,而又疯狂,仿佛想将压抑已久的某种心情,尽数传达给了眼前的这个人。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许久。

    离开时,仍是依恋不已,若有若无的轻触着。

    夏侯靖指尖缓缓抚过云若的脸庞,绕开她散下的青丝,沙哑而低沉的说:“第一次有女人,敢对朕说这样的话。不会放开朕,让朕只看着你一个……你知道的,你想要的那个字,朕不能给你。”

    “在慕云若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一定的事。”云若淡语,然后小心翼翼凑近,双手抚着他的脸庞,将额贴在他的额上,垂下眼眸,淡淡接道,“这一次,云若想明白了,虽然代价也不小。慕云若是一个固执的人,一旦喜欢了,就不会轻易改变。所以请看着云若,云若一定会将藏在最深处的秘密找出来,然后兑现我的承诺。”

    “你这个贪心的女人。”夏侯靖倏而笑了,爱怜的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心,“如今,是连朕也想要了吗。你是真的要做,名符其实的,云若皇后吗?”

    “不可以吗?”云若轻语,遂绽出了一抹轻柔的笑,眉眼弯弯,令人忍不住怦然心动。

    这一瞬,夏侯靖看的有些出神了,心中某处,再是多了些揪动。

    然后沉默了许久,最终低声说道:“好。朕就等着你的第三条路,等着你,打破慕家和皇族的僵局,让朕看到真相,然后让朕,爱上你,此后只看你一人。但,如若做不到……”

    说到此,夏侯靖的深眸中闪过一抹黯然。

    而她亦不再多说,因为如果慕家真的是背叛了皇族,那么以她对夏侯靖的了解,他无论对她感情多深,都会毫不犹豫的将慕家斩草除根。

    皇上,就是皇上,永远的立场,永远的冷静之人。

    就在云若有些失神之际,忽觉自己被夏侯靖突然拉到身前紧紧拥着,靠近了他的颈窝,龙涎之香缱绻而上,令她渐渐放松了身子。

    这时,只听夏侯靖惑笑一声,抚着她的发,低声道:“你能为朕退了一步,朕,开心。”

    云若笑而不语,闭眸任由自己轻靠在他身边。

    仅这一次,任性一下吧。

    然而这时,夏侯靖却冷不丁的顿了下手,凑近其耳畔说道:“原来,你爱朕如此之深,那……为了能让朕早些爱上你,是不是应该,给你些机会,多多讨好朕?”

    云若身子蓦地一僵,不解的抬头看向夏侯靖,当对上那双深不见底,却写满了孤芳自赏的俊眸后,云若忽然有种隐隐不好的感觉。

    难道……夏侯靖是那种……

    云若干笑了一声,垂下眼眸满满担忧,似乎在心底某处,已然开始有一点点后悔如此早的表露心迹了。

    此时,正房门口。

    提着东西来探望圣上的宁北凡和张保早便不知贴在房门口偷听了多久了。

    当那句“为了能让朕早些爱上你,是不是应该,给你些机会,好好讨好朕”被说出口的一霎,宁北凡猛的被口水噎了一下,然后定格般回头看向同他一样愣住的张保。

    半响,宁北凡长叹口气,用右手扶住脸颊。

    罪也,罪也,旁观者清。

    明明那边才是那个已然无法自拔的,难得云若肯先踏出那一步。

    结果那么好的气氛,怎就能如此转折而迅速的说出这样一句满是“得意”意味的话。

    “小靖这个……”后面两字,他没敢说,只是与张保一起,化为了一声长叹,飘满景隆宫。

    叹的,是可怜的慕云若,或许很快就要知道……何谓“追悔莫及”了。

    ————————————————

    三日后。

    除夕盛宴的事情,终于在阵阵流言蜚语下结束了。

    自那日起,透云阁似乎成了极宠之地,不仅是太医院,就连御膳房、内务府,乃至各个书阁的大臣都开始对这里百般谄媚,日子一下便从地上升到了天上。

    究其缘由,还要追溯到那日除夕宴时。

    先前大臣们只是来探探风声,结果没想到中山穆王投靠,尚书姜家亲近,皇上对慕云若的态度,更是这般明面不遮,甚至还直接将这位废后抱走。

    慕家叛变的事,在朝中实际一直是流传,皇上下决心处置慕家,也是臣子们猜测。

    原本所有人都在猜测慕家叛主消失的背后,皇上却没大肆查办,其中或许有什么众人不知的秘密在,如今想来,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废后慕云若?

    结果,三人成虎,慕云若如今一下变成了宫里最热的人物。再加上不久前那十二字预言,“必再为后”的说法一下深入群臣之心。

    正所谓巴结要趁早,因此便有了如今的一幕。

    不过幸好透云阁是在皇上的寝宫景隆宫中,无人敢明目张胆的去拜访,如若不然,定是要门庭若市的。

    但也有例外,比如姜凤贞,贞娘娘。

    自从终于琢磨明白,原来慕云若一早便知道徐夙瑛会盯上她们姜家,所以在去闯文武阵前,就将要皇甫骁办的事写在了一张纸上,其中一条就是帮忙私底下寻觅解药。

    为此,姜凤贞气得七窍生烟,直说慕云若瞒着她不够仗义,过了整整三天,这才消停。

    另一面,自那次盛宴后,徐夙瑛似乎稍稍安静了些,云若不指望她就此洗心革面,但至少知道她最近是不会有太大动静了。

    而文荣公主,因着散魂汤的事,被夏侯靖狠狠斥责了,据说亦被他下了旨,让其回皇陵尽孝思过。

    说起……夏侯靖。

    正端着一碗热粥的云若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晃晃头,继续向着南书房走去。

    说起夏侯靖,自从那日和他说了那番话后,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些微秒的变化,而夏侯靖似乎不像过去那般冰冷了,只是……好像变得更加恶劣了,莫名有种“被深爱”的居高临下感,于是这几日当真没少折腾她。

    比如,今儿个一大早,她就接了张保传来的皇上的口谕,说是皇上说怕自己喝了宫女端来的粥,会不小心被一些美人的相貌迷惑,所以为确保“只看着某一个人”这件事,所以特让“某一个人”亲自去送粥。

    果然万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诉衷肠这种事,她定然不会再说了,一定,一定。

    只可惜,时光倒不回去罢了。

    思及此,云若不免叹口气,又加快些步子,想着早些将粥送去,早些去东门送要离宫的皇甫骁。

    没多久,她便来到了南书房外。

    双脚停下,看了看上面庄严的牌匾,忍不住的心里又是一番沉重。

    于是轻轻吐了一口气,这才昂首迈了进去。

    ————————————————

    南书房内,一片阳光明媚。

    流光顺着窗子洒入其中,染上片片金黄。

    当云若迈入其中的时候,刚巧看见身着龙袍的夏侯靖在这开始转暖的日子里,稍稍有些慵懒的倚靠在木椅旁闭眸休憩,手上拿着翻了一半的大臣上奏的折子,长发遮掩了俊颜,看来格外宁谧。

    一见夏侯靖睡着了,云若眸子微动,心上几分窃喜,想来这样就赶得及去送行。

    于是轻声端着木托向前走了几步,径自将其放在了桌上,转身便准备脱离虎口。

    然没等她脚尖落稳,只觉身后衣角突然被一个力道困住,如何也无法摆脱。

    紧接着,便有一个低惑的声音淡淡自身后传来:“深爱朕的女人啊……你,这是要留下朕,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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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靖开始不可救药的自恋了。新事件即将开启,新人物马上登场,小靖危机袭来!细心的亲们猜猜,该是谁出场了!另外:跌宕起伏是必须的,甜蜜完了会是什么,亲们懂得~
088慕云若你是不是在躲着朕?
    “深爱朕的女人啊……你,这是要留下朕,去哪儿?”一个低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卷了些龙涎香,格外慵懒。

    拽着衣角的手,仍旧一动不动,如在欣赏着被正巧抓了现行的云若的仓皇失措毂。

    半响,身后之人又将指尖用了用力,如在示意着什么。

    云若心上一紧,只得站直了身子,然后缓缓转身看向身后那人,慧黠中带了些淡淡的沉默,然后道:“皇上,您醒了?”

    夏侯靖低声应了,但随意的语气似乎对那个问题并不感兴趣,只是一心望着云若,然后揪着她的衣角缓缓起身,贴近了她铨。

    熟悉而冷峻的脸庞,近在眼前,有些深沉的呼吸,均匀的洒在她的脸庞。只听他冷语道:“慕云若,你是不是在躲着朕?”

    他俯视着她的双眸,明显多了些不悦。

    云若一僵,确是或多或少被他说中。

    实际上,像前日那般对夏侯靖的那番话,她是两世人生中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说,前世与敬在一起,因是一起长大,所以顺其自然的就在一起了。

    然和夏侯靖却不同,她对夏侯靖的情感虽已捋清,可其中牵扯的东西确实太多太多,不能有丝毫不谨慎。因此自己尚还不能沉入所谓的男女情爱之中,她还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做,心中的冷静,此时不能被搅扰。

    所以自那日后,她便多少回避着夏侯靖。

    半响,云若轻咳了两声,刻意避开了话题,道:“云若可没觉得这三日见皇上见的少。言归正传,皇上要喝的银耳粥云若去御膳房帮皇上端来了,还请皇上趁热喝了。”

    闻言,夏侯靖的不悦稍稍缓和了些许,看了眼桌上的粥,深眸中根本一点都没兴趣,而后直接划过眸子将云若拉到身前,低声说了连个字:“那个朕待会儿自然会喝。朕今日叫你来,主要是做别的。”

    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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