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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萌妃很有钱 言笑颜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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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葵和绿竹见她醒了,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李可萌轻轻坐了起来,使劲全身力气下床穿了鞋,礼貌地朝赫连沁行了个礼,语气并无伤心,但却多了冷静和漠然:“王爷。”
有什么东西,似乎,在两人之间,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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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赐臣妾一封休书
李可萌轻轻坐了起来,使劲全身力气下床穿了鞋,礼貌地朝赫连沁行了个礼,语气并无伤心,但却多了冷静和漠然:“王爷。”
赫连沁的眼神从李可萌毫无波澜的眸子上扫过,落到了她床头那条细致的狼形挂坠的银链上,眼色突地一暗。
李可萌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也蹙起了眉头。她记得她并没有这样的一条链子,难道是绿竹趁她睡着了给她放在这里的?
李可萌再向他看去时,他的目光已经再度放在了她身上,静静的凝视。
房内依然没有点灯,可是窗外却被香葵等人给点起了灯笼,红彤彤的光芒照进了屋子,让李可萌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粉红,反而觉得异常柔和。
“王爷来是要给臣妾定罪么?”李可萌垂下了眼,淡淡的神色已经没有了当初面对他时的娇俏欢喜。
那隐隐的灯光在她的睫毛下刷下一排阴影,柔和更冷漠。
赫连沁突然想伸手像以前那样搂住她的腰,握住她的手。却最终还是面无表情地道:“欢儿中毒的事情,青雷还在查。”
他说得那样郑重其事,李可萌却只觉好笑。只是在查,没有下定论?那她现在被囚禁在这院子里是因为什么?
“呵呵……王爷真是秉公办事呢。”李可萌抬起头来看他,脸上的表情在灯影中似笑非笑,有种让人绝望的妖娆。
“今晚本王来不是跟王妃讨论这件事的。”赫连沁转过了头,背对着李可萌,看着窗外的月光,皎洁的月光轻轻曼曼,缭缭绕绕,有着摄人心魄的美。
李可萌自嘲地一笑:“不知王爷‘特意’来此是为了什么?”
“欢儿中毒醒来后对本王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在帮你澄清。她说,她相信不是你。”
李可萌只觉好笑:“是嘛,难得还有一个人相信我。哦,对了……不止她相信我呢,三弟也相信我……跟我不怎么亲密的人反而相信我,看来我最初真是将关心放错了人身上!”越说,李可萌心里越是有怨气,就算再怎么让自己镇定,可是当他站在这里不痛不痒地对她说另一个女人相信她时,有哪个女人会不怨。
赫连沁听到她说三弟也相信她时,眼神一沉,却因为背对着李可萌,李可萌没有看见。
“欢儿是个好女孩,你跟她定能好好相处的。”赫连沁转过了头,认真地看着李可萌道。
李可萌镇定地听完他说的话。下午从赫连谦那里得知了他要娶妃的消息时,她心里难受得要死。可是当他那么镇定地亲自告诉自己时,她的心里只是堵着,连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是已经失望绝望到顶了吧,所以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感情想要宣泄。
就这样吧,既然所有的一切到最后只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她还奢望什么呢。
李可萌对着赫连沁镇定的眼神,淡淡的笑了:“恩,柯欢确实是一个好女孩儿,她温柔娴淑,进退有度。最难得的是……”李可萌似乎想到了她们相谈甚欢的那一幕,嘴角牵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最难得的是,她能为了成全我,而选择离开。你肯定不知道她那天来找我,是为了辞别的吧。”
赫连沁一愣,而后温柔了神色,他脸上是李可萌懂的那种神情。宠爱,那种哥哥对自己最亲爱的妹妹的宠爱。
即便是这种感情又能怎么样?柯欢毕竟是因为她而受了这份让女人最痛苦的罪,赫连沁会想到用这种方法补偿她,自己也不会觉得荒唐。她相信,这个世上,这份婚姻是柯欢最祈求的东西。
自己从这个另一个世界而来,本来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李可萌的身份也并不是自己的,连这份爱情,突然也觉得自己好多余。
她细细地盯着赫连沁,他依然俊美得如天神,每一次她都挡不住他温柔的对待。文韬武略、聪明睿智,呵……哪个女人不爱呢。可是,偏偏只有她李可萌,求不得也爱不得。
夜月细细洒了进来,李可萌淡然一笑,那笑在月光中竟然有种飘渺的美。
她看着赫连沁,第一次试着勇敢了起来,略显婴儿肥的脸染出了一丝决绝:“王爷,请赐臣妾一封休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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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非良木
有风细细地从窗户处吹来,院子里的梧桐似在轻轻摇曳。
室内明灭摇晃的光线从赫连沁低下头的眉睫处浅浅荡开,勾勒出一室的缱绻,然而两人此时的心境已不同从前。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李可萌才将已经转移到窗外的视线重新放在了赫连沁的身上。
他一身玄衣在夜色中似乎浓成了一副泼墨画,眼中的神色却亮得惊人,只听到他沙哑着嗓子,勉强地道:“王妃似乎对赫连的律法还不熟悉,赫连的男子,是不得随意休弃女子的,况且……”他抬头直直地盯着李可萌,眼神瞬间平静无波,可是李可萌就是能从那平静如湖的眼神中看出一点狂妄,“只要本王不同意,没人可以勉强得了本王。”
李可萌勉力站起来的身子在床前晃了晃,她一把抓住旁边的床柱子,细瘦的手指骨节分明,竟在微微颤抖。
喘了口气,李可萌心中苦涩。他对她不是没有感情的,只是这份感情太过于渺小,他可以宠她,可以爱她,但是她不会是他的唯一。他的大男子主义不允许她首先说出离开他,可是这样被禁于王府,她的生命还有什么色彩!?
凄苦地一笑,李可萌转了身,似不想再见到他,只是疲倦地道:“这毒是我下的,单凭这一点王爷也应该休了我。而且……”李可萌闭了闭眼,“而且既然王爷要娶柯欢,就好好以正妻之礼娶她,有臣妾在这里面夹着,哪个女人会不介意?”
是啊,哪个女人会不介意,我也介意啊,可是我却失了介意的资格。
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像是瓷器打碎的声音。
李可萌一惊,转身向后看去。曾经他为讨她欢喜而亲自去挑选的那个白梅高颈的大花瓶此刻已经七零八碎地躺在地上,那破碎的白瓷片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凄凉。
李可萌努力忍住自己想要去探看他受伤的手的冲动,那雪白的瓷片上缀了点点血花,有种踏雪寻梅的幽黯。
赫连沁像是真正发怒了,李可萌从来没有见过赫连沁真正发怒,那声音带着丝丝怒吼和咆哮穿过夜色,直向李可萌逼来:“李可萌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赫连沁的女人,休书,这一辈子,你都别想拿到!”
说完竟不再看李可萌一眼,抬脚便向门口走去。
门外的香葵和绿竹一直都没有离开,听到声音立刻开了门。
李可萌不甘心的声音大声地从后传来:“总有一天我会风风光光地迈出王府的这道大门,总有一天!”
赫连沁突地停住了脚步,李可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幽幽地传来,混杂着仿若来自地狱的修罗声,字字带着警告:“王妃可以试试,如果你离开了这里,本王敢肯定,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亲人!你不是还有最重视的孤儿学堂吗,如果你敢逃跑,本王就让他们全都不得安生!就算掘地三尺,本王也会把你找出来!”
如果你离开了这里,本王敢肯定,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亲人!
如果你敢逃跑,本王就让他们全都不得安生!
就算掘地三尺,本王也会把你找出来!
一字一句仿若锐利的刀子,刀刀向李可萌飞来。李可萌终是忍受不住瘫坐到了床上,望向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嘴角挽出一个绝望的弧度。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放我走?为什么不能好聚好散?既然你即将会有新欢,为什么不能如书上所说,直接抛弃了旧爱?为什么?!
李可萌低头,手边是那条细银链子,细细碎碎的在月光下有种清秀的美。
你知道么?我们既然到了这一步,那就说明回不去了。
人的一生总要为自己考虑考虑,曾经我将自己全部的希望放在你的身上,既非良木,我便再不会想继续栖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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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出府
一晚上李可萌都睡得昏昏沉沉的,仿佛睡着了,可是外面细碎的声响她都能听见,直到天快亮了才沉沉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听到香葵和绿竹的争吵声。
“我必须告诉小姐!”
“嘘,你想让她再回到前几天的那个样子吗?不吃不喝,大人受得住,孩子也受不住吧……”
……
似乎怕吵到她,两人又出了屋去。
李可萌皱了皱眉,从睡梦中缓缓醒来,因为一夜没有睡好,眼眶下面有着淡淡的青色,疲惫的双眼因为头天晚上哭过而显得有些微微的红肿。
她一开门,便看到门口正在吵闹的两人同时噤了生,尴尬地朝李可萌看来。
昨天赫连谦走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赫连谦脸上欲言又止的眼神,她只当是他在关心她,所以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刚刚隐隐约约听到的争吵声让她心下不觉得一慌。
“绿竹,出了什么事?”刚刚起床,李可萌的声音还带着沙哑。
绿竹看了眼香葵警告的眼神,不自在地低了头:“没事……小姐……”
或许是因为没有吃早饭的原因,李可萌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可是在听到绿竹撒谎时,那眼神却是无法掩饰的严厉朝绿竹看去。
绿竹身子一阵轻微的颤抖,香葵在一边淡然地道:“不过是一些丫鬟小厮们乱爵舌根子,已经被我们打发走了,要是没事的话,王妃还是回屋好好休息吧,奴婢等会去给王妃端些饭食来……”
“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可萌没有去管香葵说的话,一字一顿地看着绿竹严肃地问道。她了解绿竹,如果只是因为刚刚那种小事,绿竹不会失去控制得在她睡觉时和别人吵闹起来,没来由的,李可萌觉得心更沉了。
绿竹在李可萌的直视中再也瞒不下去,她不去看香葵,在香葵急急想要伸手捂住她的嘴时,一下子跪在了李可萌跟前,眼泪也开始扑朔朔地往下掉:“小姐,刚刚李府的管家来王府,说是老爷的病又翻了,都已经昏迷了两日了……大公子说,再不醒来,老爷就……就,没法活了……”
“轰”地一声,李可萌只觉得自己耳鸣了。七月阳光曝晒着不大的回廊,整个回廊都是一片暖洋洋的金黄色,可是李可萌现在只觉得冰冷异常。
已经昏迷了两日了……
李可萌闭了闭眼,有阳光细碎地染上她略显苍白的脸,看上去竟然有种透明的错觉,只听她艰难地道:“那为什么没有人……来通知我……”
“李府早就有人来通报,可是被王爷挡了,派了管家去探望,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事了……哪知老爷到今日还没有醒来……”绿竹满眼含泪,凄楚地道。
前两日的时候就有李府的人来通报,她是知道的。可是那时小姐心情低沉,身子也没有恢复,还整日吃不进东西,她如何敢说。直视今日,却不得不说了……万一,老爷子一直就这样睡下去了……她不敢想象小姐会成什么样子。
李可萌身子微微颤抖,抬起头再向绿竹看去时,眼里已是一片血红。她突地不顾一切就疾步向院门口跑去,将绿竹和香葵都吓得呆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追着跑过去。
李可萌身子单薄,向门口跑去的背影不顾一切得让人心疼,门口的侍卫竟然有些心疼,却仍是将她拦了下来。
青桑单膝跪地,头垂着,声音低低地朝她传来:“请王妃回屋。”
李可萌拼尽全身力气向门卫撞去,门卫们却是沁王爷身边最得信赖的几名飞鹰骑,哪里能出得去。
绿竹和香葵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却被她甩手打开,她眼里含着泪水,却倔强的没有掉下来,看向青桑的眼里带了丝祈求:“我想去见我的父亲,青桑你放我出去好不好……要不然,你去告诉王爷,就说我要见他,好不好?”
人都说,恋爱会让女人变得卑微。
她眼里的脆弱是那样明显,那样卑微的祈求让青桑的心里也不由得一震,却不得不错开李可萌炙热的眼神,只轻轻地道:“抱歉王妃,王爷说了,他不会见你的。”
李可萌猛地一震,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向后退了一步,两眼无光,喃喃地道:“他这是……想要将我囚禁到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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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信
青桑也是面色不忍,刚想再说什么,却被一个小厮打断。
“王妃!”
元清急匆匆地赶来,手里提着一篮药草,远远地就看到了这边哭闹成的一团。
青桑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拦在了元清面前,让他无法跨过门槛,只能站在门外,焦急地看着里面。
李可萌也听到了元清略带关心的语色,眸子里一瞬间有亮光伤过,复又消失不见。
元清将篮子老老实实地交给了青桑检查,这几日他来萌园送药很多次了,虽然他是赫连沁身边的贴身小厮,可是因着他曾经在萌园的关系,没有一次是不经过检查就直接轻松进去的。
青桑给旁边的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赶忙上来将篮子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搜了个遍,这才放心地将篮子交给了绿竹。
香葵叹息了声,低垂了眉,没有去看那个篮子,只是扶了李可萌就要朝屋里走去。
李可萌看不见元清,只听得他清脆的声音隔着几名大汉缓缓地传来,在七月的烈阳里竟让李可萌感觉到一丝凉爽:“绿竹姐姐,这些药草别急着煎,先取出来晒晒,取出来的时候小心别被竹片给割了手了。”
绿竹内心终于放晴,面上却还是一副难过的样子,朝元清的方向点了点头。
三人缓缓地踱步到了屋里,绿竹反手急忙就将门给关上,急急将药篮子放在地上,伸手就向篮子的把处摸索过去。
药篮子的把是用竹子编制的,整个都编成了麻花,只有握柄处有一块不大的光滑软木。绿竹将那块软木从把上扯了下来,甚至因为用力而被竹子割破了手也顾不得去管。
李可萌往桌上的一个杯子里倒满了水,再让绿竹将软木扔进了杯子里,立时,那块干净的软木上便显现出了几个细小的字体,上面正是暗劲的字迹,写着:想办法出府,其余已安排好。
李可萌心里跳得很快,抬眼朝香葵看去,便看见香葵一语不发沉默地站在旁边。
李可萌瞬间沉了心,她静静地走了过去。她知道香葵是赫连沁派来监视她的人,定然会将此事告知赫连沁,可是她刚刚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她。
或许是因为有了希望的原因吧,李可萌的脸色也稍显红润了起来,此时见香葵脸上意味未明,急迫慌张而又希冀地道:“香葵……我父亲病重,我不想等他走了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你……就让我去吧……”
香葵埋下了头,良久才深深吸了口气,依旧面无表情地道:“属下一会儿要出府置办物什,王妃有要带的东西么?”
李可萌没有想到香葵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了她,眼里满是感动,只是哽咽了一句“谢谢”,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香葵转了身,声音有点闷闷的:“王妃记得要在天黑之前赶回来,不然,香葵不敢保证还能撑得过去!”
李可萌“恩”了一声,转身立刻去书桌给皇后写了一封私信。香葵不同于绿竹,她不仅是一个女孩,更是赫连沁的心腹,所以出青桑那关,并不用严密搜查,只要将这封信带给了皇后姐姐,那她就有机会出府了。李可萌在这一刻是多么感谢当初她帮了皇后姐姐那个忙,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想到这里李可萌的心狂跳了起来,她第一次发现为自己争取自由是一件多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绿竹也在一边屏气凝神地看着。李可萌将刚刚写好的书信在烛火下过了一次,等墨水都干了过后才小心叠好交给了香葵,眼神是无比的真诚和恳求:“将这封信交给皇后娘娘吧,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香葵点了点头,垂了眉眼,将信放到了自己心口,一刻也不耽搁地向外走去。
李可萌一直看着香葵跟青桑等人交谈,再到她面无表情地出了府,只觉得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向上看了看刺眼的太阳,李可萌呵呵笑了。
我说过我总有一天能风风光光地出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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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质问
没多久皇后娘娘就派人到王府下令,让沁王妃即刻去飞凤宫,皇后娘娘有事相商。
赫连沁虽然不情愿,也只能着几名飞鹰骑跟着李可萌一起去飞凤宫。
还未到午时,街上集市哄哄闹闹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李可萌和绿竹坐在马车里将手绞得死死的,心里直打鼓,不知道暗劲他们会以什么办法来帮她们离开马车直接去李府。
马车轮子跟地面相触碰发出轱辘辘的声响,仿佛有卖冰糖葫芦、风筝等的小贩越走越走。突然感觉马车颠簸了下,就停止不前了,热闹的人群一瞬间便惊叫了起来,纷纷叫唤着开始往家里逃去。
李可萌心一跳,掀开了马车帘,就看到青桑一脸焦急地朝她看来,语气急切:“王妃,先回马车里,自己小心!”
几个侍卫立马上前,跟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刺客的小贩们打斗了起来。绿竹一慌,赶紧拉住李可萌朝马车里躲。李可萌却镇定地制止住了绿竹,眼睛反而向那些所谓的刺客的腰上看去。
各种小贩打扮的刺客虽然着装各异,可是腰上都系着一个小小的玉牌,上面是她刚刚接手暗阁时,给暗阁设计的专用花纹和字体。李可萌心里一喜,立时拉着绿竹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反方向朝后跑去。
青桑一愣,急忙想要去追,却被一人上前给缠住了,只能看着李可萌的身影越跑越远。
绿竹仿佛知道了什么,没有再问太多。
李可萌和绿竹才拐过了一条巷子,暗劲就已经悄无声息地追了上来。
李可萌神色急躁,又怕后面青桑他们追上来,又嫌自己腿脚不够快,慌乱中差点被衣裙绊倒。暗劲低语了一句:“主子,得罪了。”便搂住了李可萌的腰,飞着轻功,绕着人烟偏僻的小巷朝李府后门掠去,只留给绿竹一句“李府见”,一会儿就消失了在了巷子尾部。
或许是早已经做了安排,李可萌他们一路上都鲜有阻碍,直到进了李府后门,被等在那里的李可澜接住才松了口气。
李可澜温文尔雅,书香气质颇浓,因着本身就是大夫,所以身上一直给人很干净清爽的味道,颇有镇静剂的感觉。
此时却在李府后门附近来来回回不安地走动着,当看见暗劲携着李可萌飞快掠来时,才重重地舒了口气,拉过李可萌,就让小厮将后门锁了。
李府的布置很有讲究。长廊和花园都分种有四季各开的花朵,并不严格划分,反而错落有致,有种四季长春的美。而府中央更是种着一大片睡莲,正值夏季,这大片粉白相间的睡莲在繁盛的夏季中有种清濯耀眼的光华。
李可萌跟着李可澜从花园绕到长廊时,便被这片睡莲晃花了眼。
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蒂莲……
曾几何时,温柔缱绻乡中,有那么一个人,温柔地在自己耳边低语,我们就是那一株并蒂莲。此时却只见大片睡莲开放,人影独只。
李可萌垂了眉眼,掩去心中的那片黯然,向着从进门起就一直漠然不语的李可澜轻轻问道:“大哥,父亲真的还没有醒来吗?”
池塘沿着四分之一的回廊而建,他们拐了个弯后,那大片的睡莲便被他们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只余淡淡的清香暗暗地传来。
李可澜抿紧了嘴唇,稍后才无可奈何地松了眉眼,眼中的疲惫蜂拥而来。他停在了一处假山前,炎炎的烈日直接倾下,照得他的脸一阵晃眼:“萌儿,出了事后,为什么没有直接让暗劲来报?!”那温和的嗓音中夹杂着隐隐的怒气。
李可萌一愣,在阳光的曝晒下,仿佛连自己的手脚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她盯着假山角落的一株野草,呐呐地道:“我被禁在王府,根本联系不到暗劲……”
“你撒谎!”李可澜终于没了平日的温和气质,语气瞬间冷硬而严肃了起来,“你是怕连累我和父亲吗?不然此时你怎么又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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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竟是一夜白了头
李可萌拽紧了手中的手帕,脸上有了些微的不自在,却是倔强地抿着嘴。
李可澜叹了口气,将李可萌的脸抬了起来,让她直视着自己,语气又轻柔了下来:“你知道吗萌儿,自从你嫁入王府过后,就再也不像以前那般粘着大哥和父亲了。我们知道你总是为我们着想,想着进了王府是非便多了,不想连累我和父亲,很多事情都只自己扛着。”
“可是我们是你的父亲和大哥,你这样,反而让我们更加难受!我们曾经那么宠爱的小公主,突然就跟我们疏远了距离,我还好,父亲他还有着病呢,你这样他老人家能不难过吗?!”
李可萌心中一震,只觉得眼眶热热的。她知道父亲和大哥都待她很好,可是她却不能告诉他们,他们那个宠爱无比的小公主,其实早就死了,而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陌生灵魂。
所以她只能默默地接受着这份感动,事事都考虑着父亲和大哥。她卷入了王府的争斗中,李家和柳家、曹家,或许还有那个尚未死了心的北沈奕都结下了很大的仇怨。她不想让父亲和大哥也被卷入这些纷争来,或许就像大哥说的那样,即使自己有办法向他们求救,可是都忍着自己来解决。
李可萌只觉得这一刻平静的氛围是那样让人难受,难受得她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缓缓地流了下来,滴在石道上,一会儿又被烈阳蒸发了。
她终于明白有句话为什么会说子欲养而亲不待了。她或许一直都觉得她跟父亲还有大哥有距离,可是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他们最宠爱的那个小公主,什么灵魂穿越,什么不是本人,这有什么?那个李可萌是真的回不来了,而她要一直用着这个身份,她承受着李家人最炙热的爱,为什么还要将这些关心推开?她该做的,不是应该让大家都开心吗?如今父亲还病着,轻重不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会怎样地后悔?
仿若想通了很多,也或许是因为对爱情的绝望,而对亲情有了更多的渴望,李可萌弯了眉眼,晶莹的泪珠还挂在眼帘上,却宽心地笑了:“恩,大哥,萌儿知道了。萌儿以后再也不会受了委屈自己承受了,定让父亲和大哥给萌儿讨回公道。”言语中带了丝丝调皮,让李可澜也不由自主地弯了嘴角
“父亲早已经醒了,只是因为担心你,所以对外一直称未醒,府中如今除了我,只有暗远在服伺父亲。”李可澜淡淡地说着,脸上似乎有着欲言又止。
李可萌不敢再去看他的脸色,这几日大家总是用这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她,让她一次次地有不好的感觉。如今再看到大哥也是这样,她只觉得心已经沉入了谷底。
两人继续往李老爷子的屋子赶去,不一会儿就到了老爷子屋外。暗远站在门口见两人过来微微点了点头。
李可萌是识得暗远的,暗远是上一届暗阁的首领,曾经也是暗劲的师傅。每一届暗阁的首领只忠于自己的主子,所以不管来人是谁,也绝不向别人行大礼。平日里他们都是隐身在暗处的,此次事关重要,才被李可澜劝说来了明处照顾李老爷子。
李可澜没有随着李可萌进屋,只是微笑着看着李可萌渐渐关上了屋子的大门,那上好的檀木门似乎还有幽香在夏季的烈阳中氤氲开来,李可澜的脸上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有了淡淡的忧伤。
李可萌不知父亲是否睡着了,所以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也许是刚刚开门关门的声音吵到了李老爷子,当李可萌绕过纱帘向床上看去时,就看到了父亲眼里满是开心向她看来,那明亮的双眼跟满脸的疲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李可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望着枕上父亲已经稀疏的头发,那她上次离开时还是健康黑色的头发,如今已经全部花白,那头发披散着落在枕头上,被外面微微射进来的阳光反射着光,晃得李可萌突然就泪如泉涌。
父亲,竟是一夜白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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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莲而非白梅
李老爷子只是微笑,仿佛并没有看到自己白了的头发,只是一脸温和地看着李可萌。
李可萌哽咽了下,疾步走了过去,嗫喏的声音被哽在了嗓子眼里,想问为什么的话都被咽回了肚子里。
她怎么会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前段时间她下毒毒害柯欢的事情只怕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她被囚禁在王府也就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了。父亲只怕是担心她,导致心疾复发,这满头白发怕也是因为害怕和担忧太过,而早早地白了吧。
李可萌坐到了床前,伸手握住了父亲的手。李老爷子虽然不是她真正的父亲,可是手心里的温暖却是跟自己的父亲一样,让她有种恋家的感觉。
一颗一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到两人握住的手上,李可萌才哽咽地喊了一句:“父亲……”
李老爷子想给她擦眼泪,无奈手中没有力气,只是脸上含着心疼地道:“都给澜儿说了不要大惊小怪的了,做父亲的哪有不老的啊……”
李可萌不想让父亲看着她哭而伤心,只是点了点头,强装着笑脸:“萌儿来看父亲了,父亲高不高兴?”
“高兴,怎么不高兴!”李老爷子笑开了脸,满脸的皱纹也因为这一笑而扯了开去。
“高兴就好,父亲知道么,刚刚萌儿绕过花园的时候看到了大片的睡莲,很美的,还很香,父亲快快让身子好起来,萌儿好陪你一起去看。”
李老爷子点了点,眼中似有泪花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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