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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暴动狂妃 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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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如此延伸——
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获得了全世界的幸福。
向着碧蓝的天空眨眨眼,恍惚中,爹地、克瑞斯、宝宝、伊莲,大家,一张张笑脸滑过我的眼前。
你们看到了吗?
我实在是幸福得想要飞扬,想要歌唱!
无论卫都城内等待着我的是和平还是危机,我都不怕!
我有他,他有我,我们会生生世世地执掌着彼此的幸福,不离不弃,直到海枯石烂,地久天长——
水起
风生千年
半边天
握兵卷
月下论剑
谈笑
玄机万变
一拂挥扫俗世念
与日争辉论英雄
谁是英雄?
踏故地
破愆言
为谁洗净铅华颜
无风无尘无欲天
有恩有义有情鉴
一笔
勾抹江湖怨
何日乾坤无波澜
深山小径沐岚烟
待等闲
与君约
胜负见
沧海一粟迁
【全文完】
帝殇特别番外三篇
帝殇特别番外三篇(4354字)
【帝殇出征】
秦卫两国边境:山北关
一行五人策马而来,沿着尘土飞扬的小径直入山北关正门,为首一人轻轻勒住马缰。
狂风胡乱地把他及腰的银丝吹拂向前,那头银白色的绵延长发映衬着金色的日头,显得那么耀眼夺目。
山北关门大开,守门将领率三千步兵重装出迎,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排山倒海,气势如虹。
“布防如何?”他轻轻拂动眼前的银色丝发,低垂的唇角慢慢向上一挑,露出一个极尽冰冷的讽笑。
“一切准备妥当,皇上。”
“何人啼哭不止?”他微微皱起秀眉,冷喝一声。
山北关守将立刻伏低身子,吓得冷汗涔涔,不住哆嗦,“是,是在附近抓到的一个女人,她鬼鬼祟祟想要溜出境。”
“带上来。”
“是。”守将急忙向后一挥手,“带上来!”
片刻后,哭声渐近。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孩被人押了上来,狠狠一推,“噗通”跪在马蹄前。
马鞭一勾,抬起那姑娘的脸庞。
她瑟缩着对上一双墨黑中透着诡异绿色的双眸,吓得张大了嘴巴,傻傻地注视,“皇皇上?为什么你……”
“朕认识你。”他语气里透着十足的温柔,眸光流转,轻轻一笑,“你是刘芸昕的贴身侍女……叫做?”
他皱起眉头细想。
“敏儿。”
“嗯,敏儿。”他和颜悦色地望着她,“对,是叫敏儿。朕记得,皇后曾来为你求过情,要朕把你从御马监调出来,你说那里太苦了,不是你一个女儿家干的地方儿。”
“是是的,皇后娘娘恩典,皇后娘娘仁慈……皇上开恩,皇上开恩。”敏儿磕头如捣蒜,吓得魂不附体。
“朕的模样儿很可怕吗?”他低眉望向她,“很可怕?”
敏儿下意识颤抖着点点头,忽而反应过来,又急忙把头摇得仿佛拨浪鼓般,“不不可怕……皇皇上您还是像以前那样,那么英明神武,俊朗不凡。”
“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猛地抽出腰间长剑,“刷”地削去她半个头颅。
血喷黄沙,一半溅在他纯白的丝袍上。
众人面色倏变,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再一次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为什么要杀她?”开口的是一名端坐在他马后的白衣书生,玉面朱唇,俊俏至极,细细一看,不是那女扮男装的沈碧落又是何人?
“朕要杀一个贱民,需要理由么?”他转过脸来,微微笑道,“成王也不赞成朕此番做法?”
“微臣不敢。愚民乱国,窜走边境,当杀。”成王拱手说道。
他笑着点点头,“水玲珑。”
“末将在。”
“朕要你在半个月之内攻下卫国北关口,可有把握?”
“末将领命。”水玲珑遥相拱手,一身铠甲、更显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之风貌。
“朕要拿下卫国彭城,屠城三日,让尸体堆积起来,送呈卫惊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皇上,大蒙国国君,长孙无月亲笔拜贴一封。”慕容嗔接过侍卫递来的烫金拜贴,拍马上前,呈给皇上。
他伸指拈来,翻开快速一览,继而狂笑不止,“好,好!你回去告诉你们君主,就说朕三日后,在营中略备薄酒,恭候贵国皇帝大驾,面议大事。”
“遵旨,奴才先行告退。”蒙国信使躬身后退。
“去吧。”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转眼凝视着渐渐落下的日头,面色忽然一黯,自言自语地呢喃着,“阳光……没有了……”
慕容嗔立刻拱手,忠心耿耿地说道,“皇上,微臣一定会竭尽全力追日逐月,让它永不落山。”
“永不落山?呵呵……呵呵呵呵……”他苍凉地笑了数声,轻声低诉道,“追回来又如何呢?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皇上,请以龙体为重。”慕容嗔眸中露出一丝狠绝。
“走吧,回去谈谈攻城的事。”
“是皇上。”
四人顺着两旁分开的人群,拍马进入山北关正门。
慕容嗔抬头看了看淡淡隐没的日头,用力一拍马,跟上四人的马速。
皇上,臣一定会为您追回这抹阳光,再亲手终结掉它!
除去您生生世世的魔障!
皇上——
您是我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君王,臣何其忍心见您再消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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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寒:血脉相连】
清风微拂,日头灿烂。
我抱着宝宝坐在子初怀里,用奶瓶喂我可爱的儿子。
想当初,那两没见识的男人看见这奶瓶时,还一脸困顿研究了半天,无语透顶……
“四哥四哥,四哥——”
“嗡嗡嗡,苍蝇又飞来了!”
“哈哈哈。”子初大笑不止。
“四哥!我看见那边有,有一群人,似乎在追着什么跑,我们要不要去瞧瞧?”
“又凑热闹?”子初撇嘴,“不去,你到说说看,这一路上你锄强扶弱,解危救贫多少次了?刚撵走一个珍珠你还不嫌烦,还得再来个宝玉?”
“呵呵呵呵。”我捧腹大笑。
说起那个珍珠,她是我们在临近小镇顺手从匪徒手里搭救下来的一个姑娘,他居然对着子初一见钟情,处处讨他欢心,明明有个单身帅哥放在她面前,她看也不看一眼,一心就认定我老公。
真够讨厌的!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后来为了甩开她,我们连夜赶路,日夜不停赶了一天,才终于……打发了她。
“可是四哥,我觉着有趣啊,那群人围着两个小公子一副打又不敢打,碰又不敢多碰两下的样子……”
“哪是什么小公子?分明是两个小姑娘。”我站了起来,跟住子悠走向山岗,登高眺望。
“啊姑娘?”
“真没眼光。”我挥挥手,转而看向子初,柔柔和和的叫了一声。
“又救?”
我点点头,“看那两个小姑娘似乎极不愿意跟那群人走,只是一时间那群大男人似乎不敢动她,等他们想到办法,就会把她们绑走的,子初——”
“子悠,留在这儿守着你嫂子。”
“我跟你一起下去。”
“喂四嫂,你就别去搅和了,很危险……”
我紧随着他们冲下山坡,然后撇撇嘴,暗自在心里咕哝:哪会有什么危险吗?你看,等我冲下来的时候,子初已经把他们全都解决了。
“你们胆敢……”
“黑甲军的人?”子初弯腰拾起一枚腰牌,转眼冷视他们的首领,“长孙无月派来的?”
“啊!啊啊——”
话音刚落,其中一名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忽然伸指指住我,神色过于激动,竟只会发出“啊啊啊”的叫声。
“公子,公子!”
“啊!!——”
还啊呀,看她长得白白嫩嫩粉粉爱爱的,不料竟是个哑巴白痴?
“啊!!!”她尖叫一声,猛然间,像头小火车似的冲进了我的怀里,四肢紧紧绕住我的胳膊,一刹那间,仿佛有一抹名为亲情的温泉流淌过我的心间。
为什么?
我捧起她的脸蛋,瓜子脸,双眸又圆又亮,鼻子小而挺,嘴唇薄而柔美。
怎么那么像,那么像?像一直萦绕在我梦里的那个小姑娘?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如今又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颤着双手捧住她的小脸,回头与默默含笑的子初交换了一抹眸光,忽然神光一现,灵台一片清明,手捧着她的小脸,轻轻在她脸颊上印上一吻,哽咽着笑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呜呜咽咽着把脑袋埋入我怀里,轻轻吐出两个字。
这一刻,
我才终于明了,
纵使相隔千重山、万重山,只要我们心连着心,他日必能在异地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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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殇自述篇】
那一日,是我终生难忘的一日。
那一日,让我遇到了我此生的劫,此生的痛,此生的刻骨铭心:寒儿——
***
连日来,赵公的嚣张跋扈、他在朝野的放肆,已让我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我想出外散散心,我想起了那绿水盈然的墨玉湖,我想去那儿走走,即便是呆在船上,望望湖、望望天,也总比一人闷在宫里的好。
我摈退了一干奴才,只身前往。
我一个人,寂寞地站在画舫上,望着水天一色的湖面。
我的心,便犹如那跌宕起伏的湖水,浮浮沉沉,胸口满涨着郁结之情。
赵勋!我恨他!
这个糟老头,简直是愈来愈过分了。不仅在朝中结党营私、拉帮结派,甚至一再的干涉我的私生活。
就连我当晚侍寝的妃嫔,也得由他来定夺,真是可恶透顶。
他以为,他帮我登临帝位,一手掌握着鲜为人知的秘密,就能当我傀儡般的操纵么?
哼!他错了。
终有一日,我要他死,我要他死得比任何人都凄惨。
我要抄斩他满门,让他连同他那可恶至极的女儿,同赴黄泉之路。
我冷清地盯着脚下的湖水,便在那时,耳畔传来一道动听的歌声——
我顺着那道歌声,望向对面,只见一叶扁舟缓缓滑过我面前。
我望着那名伫立在小舟船头的姑娘,她正闭着双目,对空高歌。
她穿着一袭色彩嫣红的抹胸长裙,那件飘摇的织锦批帛迎着风儿款摆飘荡,那抹冰姿玉骨犹甚仙人。
我的目光,被她牢牢地吸引住了,我的心被她清而不俗,妖而不艳的歌声紧紧地攫住。
我突然生出一股迫切的欲望,好想,好想看看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一定很美,很明亮。
她似乎听到我心底的呼喊,渐渐地慢慢张开了眼。
果然,她有一双水波盈盈的动人眼眸,闪闪溜溜的,仿佛两泓清水、又好似天上的星星,璀璨而迷人,灵动而生趣。
在那一刹那间:
我的心,似乎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蓦然紧缩。
我望着她,她也那般有趣的望着我。
这世上,从没人像她那般,用如此清冷的目光望着我。
带着些许探询、含着几分疑惑,她的眼神是那么奇怪,她不怕生,也不害羞,就那样直直地盯着我,用她那双秋水般清澈的明眸逡巡着我的周身。
我笑了,头一回发自内心的笑了。
回宫之后,我把自己埋进了书房,心神恍惚地看着卷宗,而书上,晃得全都是她的影子。
她纤细的腰、她娇艳的脸,她灵动的眸子,她含着怔忪微微张开的小嘴儿,仿佛魔咒一般,辗转浮现在我眼前。
我沉沉地叹了口气,无奈放下奏章,起身向书房外走去。
高长贵一直在门外侯着,见我出来,立刻忙忙地把一只装呈玉牌的托盘递向我。
我挥了挥手,表示不需要任何人侍寝。
这一宿,我无端端失眠了。
梦里梦外都是那姑娘的影子,她那清亮脱俗的歌声一直萦绕在我心间,久久不散。我睡不着,我翻来覆去地强迫自己睡,可终是睡不着。
我索性起身,亲手为自己点上一盏琉璃灯,趁着幽黄的灯光,拾笔描下那女子的纤影。
突然间,有股执念紧紧抓住了我的心房。
我大步向外走去,猛地拉开房门,喝道,“来人。”
立即地,几名带刀侍卫匆匆奔到我面前,全体跪下,“皇上有何吩咐?”
“去,朕无论你们用何方法,给朕在最短的时日内,找到这名女子。”我把画卷蓦然一展,垂挂在众人面前。
“是,皇上。”
我望着他们离去,微微眯起了墨墨如玉的双眸。
当时,我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那么多开心的与不开心的事。
因为这个女子,这个令我至死不渝的女子,改变了我,也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并不知道,我以后会爱得那么苦,那么痴,那么失去自我。
我并不知道,我以后会被她摧残得支离破碎。
我的脑海里,一直一直回荡着她适才在湖上所唱的歌曲:
不知道如何开始
难预料怎样结束
都说是多情要比无情苦
你为何还要脉脉含情
是不是你太疏忽
是不是你太糊涂
爱到尽头也回不到当初
你为何还要如此执固
如果来生还是今世的重复
纵然多情要比无情苦
如果来生还是今世的重复
你是否还是这样不在乎
如果来生还是今世的重复
纵然多情要比无情苦
如果来生还是今世的重复
你是否还是这样不在乎
梦里梦外,我的心,只为她一人跳动……
【特别番外完】
番外一
番外一(4555字)
水起
风生千年
半边天
握兵卷
月下论剑
谈笑
玄机万变
一拂挥扫俗世念
与日争辉论英雄
谁是英雄?
踏故地
破愆言
为谁洗净铅华颜
无风无尘无欲天
有恩有义有情鉴
一笔
勾抹江湖怨
何日乾坤无波澜
深山小径沐岚烟
待等闲
与君约
胜负见
沧海一粟迁
群山,绿水,湖泊环绕。
歌声,剑舞,人影飘渺。
鸣凤琴在手,轸穗吹拂,琴声如漫漫江水,奔流回转,动荡不息。
两抹白影偎在漫天飞花的月桂树下,相顾而笑,信手拨琴,清亮歌声阵阵扬起在碧蓝的天空上。
男的俊秀清逸,肤白若瓷,双眸如两泓清水,顾盼时星光流动,两弯飞眉渐细渐淡隐入鬓角,出色的五官,配上一头漆黑翩长的发,貌胜天人。
女的面若桃花,吹弹欲破,殊色秀容,花明雪艳,美眸流盼间,神采飞扬。
若说人间纷争不断,深山老林则可避等闲。
不消说,这对小两口,自然是秦绍与寒儿了。
自从离开秦国,他二人转而投奔卫惊云。
因为厌弃了世间的一切纷扰,只想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他们选择了在卫都城郊外的千里山定居。
卫惊云果然讲义气、够豪迈,不惜重金为他二人建造了一座钟情山庄。
这山庄筑在千里山半腰,远望群山连绵,近观绿水缭绕,云雾漫漫,四季如春,的确是个人间仙境。
数月来,秦绍与寒儿这对小夫妻,过得还真是神仙般逍遥的日子。
晨起,二人林间闲步。
午时,弹琴高歌。
晚间,观星观月。
二人如胶似漆,整日黏合在一起,乐得连儿子都不顾……
不过那孩子真是乖得很。
既不哭,也不闹,多长时间,只是静静地坐在屋子里,有时会睁着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期盼地望着你,真是瞧得寒儿心里好不愧疚。
抱抱他,他会开心得直笑。
于是寒儿心里愈发对儿子惭愧,总想着把老公踢一边,多陪陪儿子。
结果——
子初就要吃醋。
你们说,这争风吃醋的像话嘛?
日头过得飞快,也就弹指灰飞湮灭间,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
这一日,寒儿一早吃好饭,拉着子初兴匆匆地上街逛庙会去了。
临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管家福叔好好照顾儿子,眼看福叔满口答应下来,寒儿这才放心离去。
子初犹在吃醋,计较她疼儿子多过疼他。
寒儿不理,拉着他直奔朱雀大街,跟着拥挤的人群,兴奋地猜灯谜、玩各种各样的小游戏,观看舞龙表演。
还记得,前年的上元节,子初为了她喝得酩酊大醉。
而去年的上元节,她是在宫里度过的。
那时候,她被子璇从括苍山押回来,锁进重重深宫之中。
其实,他对她好,她不是不知。
只不过,她的心里早已装了一个人,再也容不下第二个。
只是,有时不经意地念及子璇,心里总会有一股隐隐的疼痛,像毒药似的慢慢扩散开。
今生,她是笃定负了他。
可有来世?
不妨来世再相报——
“想什么?”子初轻轻拥住了她,二人渐渐被拢往五彩缤纷、流光闪耀的灯影里。
他垂下腰,亲了她一口。
她急忙捂住唇,来回看了一眼,伸拳轻揍他,“干什么呀,大庭广众的,也不害臊。”
“你害臊?”子初眨眨眼,笑嘻嘻地蹭到她身旁,“跟我来。”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寒儿被他拽着,满不高兴地移动脚步,随他来到一处扎花灯的摊位前。
“公子、姑娘,要买花灯吗?”
“什么姑娘,你看不出她是我老婆吗?重新叫人。”子初凶眼一瞪,寒儿便扑哧一笑。
卖花灯的小哥急忙赔笑道,“是是是,这位爷,夫人,要买花灯么?”
“嗯。”子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抛给他一锭银子,“不买花灯,就买你做花灯的材料。”
“是是是。”小哥看着银子喜出望外,忙忙地把扎花灯的素材递给了子初。
他笑着接过,转而望向不明所以的若寒,“寒儿,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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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初不由分说拽着她来到千里坡外,循着枯枝遍布的小径登上了百米高的十芳亭。
“啊,你抓我到这里来干什么呀?”若寒在亭内晃悠了一圈,转身险些撞上他的脸。
“你等等,一会就好。”子初笑嘻嘻地坐下,自忙手里的活计。
“咦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编花灯呢?”
“那是自然,我这么聪明,学什么不是一学就会。”
“呵,真会胡吹大气。”她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倚着他温暖的身躯,稍稍贴近了些。
“隆冬之际,看上去真是一片凄凉。”寒儿叠起腿,目光落在亭外的枯枝老藤上,却见一点点月白的幽光,透过枝桠的缝隙,流泻在泥土地里。
“有我在你身边,不管春夏秋冬,都生机勃勃的很呢。”子初笑着放下手里的花灯,一手搂过她纤细的腰肢,凑着她的小脸“啧”地亲了一口。
“咿,你真是越来越坏了,荒山野岭,三更半夜的你想干吗?”
子初稍稍退开脸庞,一脸戏谑地瞧着她,勾唇轻笑,“你说呢?”
“哈,我不理你,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嘛等一下嘛。”子初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三两下弄好手里的花灯,递到她面前,“你看。”
“哇。”寒儿捧过编制精巧的花灯,笑呵呵地转回头夸赞道,“想不到你的手艺还这么好,子初,以后万一我们穷困潦倒,你总算还有一技之长,可以糊口。”
“切~~”子初捏捏她的小脸,“胡言乱语。我啊,只是为你一个人编,其他人,算了吧。”
寒儿扑哧一笑,转动着手里的花灯看道,“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你跟我来。”子初拉着她步出十芳亭,在周围查找了一番,忽而兴致勃勃地在树下捡了块黑糊糊的石头。
二人跑到千里湖畔,子初拉着寒儿爬上一块半米高的巨石,一同坐了下来。
他抱着那盏花灯,在背面添了两行小字,继而转过头,递给寒儿看,“你瞧。”
“白首齐眉鸳鸯比翼,青阳启瑞桃李同心。”若寒开心地拍拍小手,“好啊好啊。”
“我们去放花灯。”
“嗯。”
二人循着高低起伏的石头,爬到最高处。
眼望着冉冉而起的花灯,子初握住了寒儿的手,二人相视一笑。
“寒儿,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我知道,你不用说,我猜也猜到了。”若寒伸手遮住他的唇,轻轻拥住他,把一颗小脑袋靠入他怀中,“你是不是想去赤金关帮逡的忙?”
“嗯。”
“其实,事情也是因为你我而起,去把它了结掉,也好。”若寒点了点头,“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此去赤金关,少说也得要半个月路程,还不知路上会发生什么事呢。你安心留在家里,这样我才能放心去打仗,是不是?哪,你留在家里照看云儿,有云儿陪着你,你也不会感到无聊了。”
“可是我舍不得你。”
“傻瓜,我又不是一去不回头。”
“我不要你乱说话。”若寒急忙捂住他的嘴,用力摇了摇头,“你要快快回来,知不知道?我要你毫发无伤的回来。”
“嗯。”子初拥着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二人转过身去对着脚下广阔一片的湖水。
他抬手指了指悬在半空中的一轮明月,“你看,月亮有多圆哪。”
“嗯,你猜月亮里面有没有嫦娥呢?”
“嫦娥?”子初轻笑,俯首望了她一眼,“嫦娥不就在我身边喽。”
寒儿抿唇一笑,倚着他的肩,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黑沉沉的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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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子初天未亮就动身离去。若寒醒来后,由着两个小丫头梳洗妥当,福婶抱着啼哭不止的云儿走入门来,直说,“少夫人,不知怎么着,小少爷从一早就哭到现在。”
“云儿,乖儿子,怎么了么?谁欺负你了?哎哟,哭得这么凄惨,妈妈心疼死了呢。”若寒伸手接过儿子楼在怀里左右摇了摇。
小宝宝依然哭个不停。
若寒觉着奇怪,这孩子平时乖得很,只要她稍微抱抱,立马笑开了,怎么这会子竟不灵验?
若寒疑惑地瞧了瞧孩子烧红的面色,抬手摸上宝宝的头。
“哐当!”手边的粥碗与调羹尽数掉落于地。
“怎么这么烫?”若寒心里一抖,抱着宝宝站起身来,急忙向福婶吩咐道,“福婶,快去请个大夫过来。”
“是,夫人。”福婶急急忙忙地转身向门口跑去,临出门前和急匆匆入门的福叔相撞了一下,福婶也不多话,绕过福叔便冲出去了。
福叔摸摸被撞疼的额头,嘴里咕哝一声,转脸望向若寒时,又赔上满脸笑容,“少夫人,云贵妃娘娘驾到。”
“姐姐。”一道明黄身影轻快地蹦了进门。
“思思。”若寒抱着云儿转过身,“你怎么来了?”
“姐姐。”小丫头蹦跳着来到她身旁,嘻嘻一笑,“姐姐,我有事找你。”
半个时辰后,思思嘱人送走了大夫,在一脸疲惫的若寒身旁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姐姐你不用担心了,大夫说宝宝只是偶感风寒,调养几日就没事了。”
“都怪我不好,要是我昨天留在家里陪着宝宝,他就不会有事了。”
“哎呀,伤风感冒嘛,谁都会有的,没事没事。”思思大而化之地挥了挥手,继而捧住小脸,睁大圆又亮的眼睛盯着若寒。
“怎么了?啊,你一大早来找我,是不是又有什么鬼点子?”
“什么啊。”思思嘟起唇,“人家哪是有什么鬼点子呃,人家只是闷在宫里头太无聊了。”
“你会无聊?哈,你不是跟那群大小女人斗得乐此不疲吗?”
“嘻嘻。”思思晃着脑袋开心地笑了笑,“不好玩,她们都太笨了。”
“你呀,我拜托你别再搞事了,乖一点,适逢乱世,外面老百姓流离失所,有家归不得,难得你和我还能这么安稳过日子,知福吧你。”
“哈,大不了我跟姐姐坐时光机回去喽。”
“回你个头啊。”若寒曲指扣了下思思的小脑袋瓜子。
“疼。”思思揉了揉前额,转头望着姐姐,露齿一笑,“姐姐,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你想都不要想啊。”
“为什么啊?”思思跳了起来,“我都没说,你这么快就否决我,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事?”
“你那点鬼心思,我还不知道吗?”若寒翻翻白眼,叠起腿,一手取过丫头递来的青瓷茶杯,“都说了现在是乱世了,你还想跑出去搅和,要是让逡知道我把你带出去,一枪打爆我的头啊。”
“嗯~~姐姐,我真得很无聊啊。”思思蹲到若寒面前,使劲晃着她的衣袖,仰起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哈,你别来这招,总之我不会答应你。”
“其实人家也只是想去帮逡的忙嘛。”思思拖了张小凳子坐到若寒脚旁,笑呵呵地说道,“哪你想,秦蒙为何会联合攻打赤金关,多半还是因为我和你的缘故,如果我们……”
“住嘴啊!”寒儿伸指戳戳思思的小脑袋,“你想怎么样?继续去找长孙无月?你不怕逡气得杀人啊?”
“我只是想跟他讲道理嘛。”
“讲道理?”若寒掐着思思的小脸蛋,使劲捏呀捏,“讲什么道理?长孙无月和秦殇有那么容易讲道理呀,就不会发神经来攻打赤金关啦,真是猪脑袋!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妹妹呢。”
“很疼哪姐姐。”思思急忙拨开若寒的手,撅着嘴抚抚受蹂躏的小脸蛋。
“哪,你现在给我老实呆在这里,要不就回宫去。我不管你在宫里怎么闹,总之,你不可以出卫都城。”若寒放下腿,缓缓站起身,“我现在要去看宝宝,你给我乖一点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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