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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暴动狂妃 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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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我骄傲地抬起下巴,“对我来说,现在才刚好是子夜入眠十分。”

    “昨日睡得可好?”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不料,我心中微微一抖,做贼心虚的想着,该不会被他瞧出什么端倪了吧?

    “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我?”

    “没事。”我抬了抬手,“对了,到底去哪儿?”

    “七星楼。”

    “七星楼?不是男人处理公事的地方吗?我可以去?”

    “为什么不可以?我说可以就可以。”他微微一勾唇,霸气的说道。

    “子初,我有个疑问,憋在肚子里憋了一晚上了,你现在得老实告诉我。昨天……你怎么知道我和太后处了一下午?”

    他笑而不答,只是抬手撩起帘幕,说了一句,“到了。”

    “你还没回答我。”我气呼呼地跳下马车,被他伸手抱住。

    “姑娘家也没半分姑娘家的样子。”他笑着点点我的额头,径自拉着我朝面前的大院子走去。

    我略略观测了一下,见门口有八个壮汉看守,入内即是一大片宽敞的演练场,七星楼便伫立在我们的正前方,巍峨而耸立、气势磅礴。

    楼前有四人把守,见我们走来,遂统一向秦绍行礼,齐声叫道,“王爷。”

    秦绍稍一点头,扯着我走进七星楼。

    我抬眼瞧了瞧靠左的楼梯,嘻嘻笑道,“上楼?”

    秦绍摇了摇头,拖着我直直地向对面那道墙走去。

    “去哪儿呀?子初。”

    秦绍伸手推了推墙面,“呼”一声,墙壁自动向一边移开。

    “哇,秘道?”我雀跃着蹦了起来。

    “走。”他拽着我走了进去,原以为是黑糊糊的一片,哪知道触眼一片繁忙、热闹的光明景象。

    许多人在我面前跑来跑去忙碌着,有提笼子的,有举线轴的,我还听到“呼啦”一声响,急忙抬起头,只见顶头上方飞过一只莫名事物。

    我仰着头,“哇!”的惊叹一声。

    好雄伟,好强大的线结构工程啊、各色的线轴杂而不乱,有条不紊的交错在上空,真是好神奇,好古怪。

    “这些是干什么用的?”我一手指着上空好奇的问道。

    “是为了内部传递情报所用。”他淡淡一笑。

    “情报?七星楼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中央情报局?”

    “什么什么局??”

    我瞧了他一眼“噗嗤”一笑,“我的意思是说,这里就是专门为朝廷采集情报的地方?”

 114 兄弟?

    114 兄弟?(4088字)

    “嗯,不错,此楼确实是朝廷专门设置,起先只是用以抓捕一些四处散播谣言的小人,或是擒获一些潜入秦都的探子。后又被我扩充至如今的规模,用作采集天下武林之事。”

    “哦,怪不得那天赵国公说什么,你是交友遍天下之类的,原来就是指这个。”我点点头。

    “我懂了,楼上一定是鸽房。”

    “嗯。”秦绍点了点头。

    “哇,这样的工程非常浩大啊。”我兴奋地瞧着来回奔跑的仆人们,亲眼目睹一只只黑色的竹筒从上空划过,沿着线轴的方向迅速滑动至前方一排香案前,“咚咚咚咚”,按顺序落入香案旁的竹编篓子。

    香案前坐着一排数十个伏案疾书的中年书生,地上已经铺满了一张张长条白纸,再由专人搬运至一旁整理成卷,放入一只只黑色柜子之中。

    “这里每日要出许许多多宗卷,分门别类的记载着举国上下大大小小的事宜,你瞧。”他指指我身旁的一只超大柜子。

    我随手取了一本装订成册的书翻看了起来,“真的记载得很详细呀,连某年某月某日苏白白苏大侠与柳丁丁柳大侠生死决斗之前,柳丁丁柳大侠放了个屁也有记载,哈哈哈——”

    我险些笑趴下。

    秦绍一手扶住我,伸指点点我的额角,“你哟,竟看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哪有。”我机灵地四处扫视着,“子初我明白了,难怪你昨天会知道我与太后的事,一定也是探子回报的对不?”

    他笑着点了点头,“聪明。”

    “子初。”一道叫声在我们身后响起。

    “阿剑。”子初拉着我转过身,指着朝我们走来的一名青年笑道,“他是我表弟容剑。”

    “阿剑,这位就是我经常向你提及的云若寒云姑娘。”

    “哼,早闻云姑娘大名,真乃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叫容剑的青年长得还颇为清秀,只是比起秦家那拨兄弟自然是差了一大截,呵呵,当然了,那帮子都是皇室宗亲的人物,气质也颇不相同,两者不可相提并论。

    不过怪了,我貌似没见过面前这位小兄弟吧,咋他一照面就对我出言相讥捏?

    我没欠他银子未还吧?

    是了,他姓容,也是子初的表弟,那自然是容婉盈容姑娘的兄弟了,怪不得会对我抱有敌意,许是那容姑娘早已将我的恶劣事迹加油添醋的在她兄弟面前说过一通了罢。不过,我思前想后,貌似也没对她干过什么呀……

    “阿剑。”子初警告地盯了容剑一眼。

    “哼。”容剑一歪头,睥睨我一眼。

    我呵呵笑了两声,挥挥小手,“没事没事,小孩子嘛,长长就成熟了。”

    “谁说我是小孩子?”容剑涨红脸气愤地瞪着我,“我今年二十啦。”

    “就是个小孩子。”我笑嘻嘻地下了定论。

    “你说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以为你……”

    “行了阿剑,说正事。”秦绍打断他的话,不耐烦地挥了下手。

    “哼。”他小气地白了我一眼,转身对秦绍说道,“已经查到确切地址了,那些人就隐匿在永乐大街后巷,一个叫齐霄院的园子内。”

    闻言,我心里“咯噔”一跳。

    说的可不就是李隐他们天道门的分舵吗?秦绍已经找着了?那么,下一步,他定是要采取围剿的行动。

    糟了糟了,李隐一定还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情哩。

    自己就快成砧板上的肉了,还有心思上仙云楼找花姑娘,这死小子,死了也是活该!!

    子初沉吟片刻,冷笑道,“我量他们这次也逃不掉,阿剑,你去调集人马,我们即刻出发。”

    完了完了完了,这回李隐真正是完了,秦绍居然亲自出马,怎么办?

    这混小子好歹帮我找赵猪头报过仇,怎么着也算是我半个恩人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寒儿。”

    “啊,啊?”我回过神来,冲秦绍僵笑了一下。

    “又在瞎想什么?”他露出一丝淡笑,抬手摸摸我的头,“我出去办点事儿,你在这里等我可好?”

    “呃不行不行,我突然想起来,昨天约了师太要去观音庙还愿的,我妹妹的牌位才放上去一天,我得勤快点去看看她。”

    “师太?”秦绍莫名其妙地望了我一眼。

    我干笑两声,“呵呵,大师,是大师,就是观音庙那位空闻大师。”好像是空闻吧,只听太后叫了他一次,反正和武侠小说里取的名字都差不多,就是空什么慈什么的,我先胡乱套用下蒙混过去再说。

    “空闻大师?空念大师吧。”

    “对哦对哦,就是他。”我用力点着头,“大师让我跑得勤快点,我跟他约好了今天一定要去的。”

    “哦,那我派人送你过去……”

    “不用了不用了,你忙吧,我认得路,自己过去就行了。呵呵,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当散步了,你去吧,不用管我。”

    “那好,我做完事就到观音庙来接你。”他见我张了张嘴,急忙说道,“不许再拒绝,就这么定了。”

    我是用飞的速度往齐霄院狂奔而去的,一边跑一边想着:这回真是惨了,不但要赶在秦绍之前跑到李隐那里通风报信去,还得再赶在他之前回观音庙与他会合……

    晕,那我岂不是要来回跑?惨了!

    当我卯足劲冲到齐霄院时,只见那四合院门口已经被一群铁甲步兵堵上了,来去的行人都被封锁在巷子口,不得随意出入。

    糟糕,晚了一步!这该死的李隐不会被秦绍抓了吧?我的心微微一沉。

    “想不到住在这里的那位李大妈居然是先皇册封的李妃,这次被太后娘娘亲自迎回去,以后总算不用流落在民间受苦了。”一名抗着锄头的农夫,立在我身旁向众人说道。

    “嗯是啊,李大妈平素为人好,对邻里乡亲和蔼可亲,如今她要走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是啊是啊。”

    “喂,大叔,你说的那位李大妈住在这四合院内?那男人呢?那些个,嗯,看上去挺凶的江湖人士呢?”

    “什么江湖人士?”

    “姑娘你在说什么呀?这齐霄院内哪来的男人?这里就住了李大妈,和她收容的十几个孤女,可说是个清修的庵堂,何来男人?”

    “啊?”

    不会吧,我的脑袋有点晕,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事让我错过了?这儿几时成了庵堂了,那李隐呢?李隐和他那帮天道门的兄弟呢?难道全部凭空消失了?怪哉!

    **********西妈的分割线哦********

    这是怎么回事?我百思不得其解地仰起头,正好瞧见太后挽着一位妇人的胳膊走出四合院大门。

    我定睛一瞧,心中微微一怔。

    那位被太后挽着手的妇人,不就是我前些日子在墨玉湖畔遇到的卖纸船的老妇人吗?难道她就是众人口中的李妃娘娘?

    可是不对啊,这明明就是天道门的分舵嘛,怎么突然冒出个李妃娘娘来了?

    怪,怪,太怪了!

    我皱着眉头转过身,自言自语地走了数步,忽然顿住脚步,低头望着面前的两双靴子,诧异地抬起头,怔怔地瞧着与秦绍并肩而立、微微含笑的李隐。

    秦绍与李隐怎会同时出现在我面前?

    这二人,一个白衣胜雪、姿容俊秀,另一个紫衫蟒袍、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样,少了几分浪荡、添了几许英气,更显俊逸不凡。

    “怎么样?四哥,愿赌服输,拿来。”李隐笑嘻嘻地冲秦绍伸出罪恶的右手,在他面前一抖一抖。

    “哼。”秦绍探手入怀,取出一叠银票朝他手中重重一按,没好气地说,“留着给你买棺材用。”

    “呸呸呸,你死我还好好活着呢。”李隐哈哈大笑。

    我瞪大眼,伸出一根芊芊玉指在他俩面前比划来比划去,气得七窍冒烟,“四哥???噢~~!我知道了!你们两个混蛋,居然联合起来耍我??!”

    “不是不是,寒儿你听我说嘛。”李隐嬉皮笑脸地凑上脸来。

    “我不要听!!混蛋!!!”我用力一拳挥在李隐的俊脸上,奶奶的,不死找死,凑上来找打哩!

    他老人家双手捂住脸,哀号一声,逗得秦绍在一边直发笑,连声称好。

    我回过头,像头小公牛似的冲到秦绍面前,狠狠踩了他一脚,后者可笑至极地抱脚直跳,诅咒连连。

    “我靠你们两个混蛋!去死吧!!居然耍我??我杀了你们!”我顺手拿起一旁猪肉铺上的菜刀,高高地扬起。

    “喂喂,喂!!”他二人花容失色,连连摇手,跑得比兔子还快,转过身,互相拉扯着,没命直奔。

    “敢跑?给我站住!!两个混小子!!”我连跑带跳地追赶着,将他们赶入积云楼这个死胡同内。

    他二人大笑不止,绕着迎面而来的宫南雁直打转,“南雁南雁,快拉住她,寒儿,疯了,真是……”

    “四爷,出什么事了,若寒,若寒!!若寒好啦!!”宫南雁笑着扯住我的手,夺过我手里的杀人器具。

    我气呼呼地一转头,冲着坐在一旁朝我干瞪眼的大老爷们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发飙?”

    “四哥,这都怪你!”李隐揉着脸气呼呼地叫道,“我早说了她会气得杀人的,你看,被我说准了吧!”

    “混蛋~!!你还敢说!知道我要杀人还联合起来耍我,你们这叫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要杀了你们!”我捋捋袖管,一副要冲上去拼命的模样儿。

    秦绍急忙冲过来拉住我,笑呵呵道,“你听我说嘛。”

    “不听。”

    “好好,我们楼上去说,南雁。”他急忙向宫南雁打了个眼色。

    “是,四爷。”宫南雁转身引领我们向楼上走去。

    我走两步,就用杀人目光瞄着他们,瞧得他俩呵 呵怪笑数声。

    进了厢房后,宫南雁自去准备吃食不提。

    秦绍与李隐笑嘻嘻的请我坐下,我哼哼着看向他俩,“有什么遗言快点说!说完了老实点让我宰!”

    “四哥你说。”

    “你说。”

    “你说。”

    “干什么?推来推去的!是不是男人呀?”

    “是,当然是了。”他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同时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秦绍接口道,“其实是这样的,我这个五弟,他三岁便离宫,去祁云山学艺,他的母亲就是先皇的贵妃李妃娘娘,那个……”

    “重点!”谁有那闲功夫听你讲那么多废话?那些个宫闱秘闻,豪门恩怨,本姑娘不屑听。

    “总之因为种种原因,迫使李妃娘娘与五弟一直流落民间多年。昨日,母后与你分手后,机缘巧合地在市集上碰到了李妃娘娘,这才知道她一直尚在人间。母后找李妃、五弟深谈一番,从五弟口中得知天道门一事。”

    “哦!我懂了,其实你昨天晚上就把天道门的事解决了,所以你才会回来睡个踏实觉!你这个混蛋,害我还为你担心……”我不听还好,一听,气儿又开始向外冒了。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秦绍笑着按住我的手。

    “母后从五弟口中得知天道门的所有事情,这些年来,天道门所杀之人均是百姓痛恨的贪官污吏,那位侍御史朱大人更是暗自私吞赈灾银两、中饱私囊,可说是死有余辜,母后得知这事后,连夜将我和三哥传入宫中,将此事巨细无遗地禀明皇上,由于证据确凿,皇上对此也无话可说了。”

    “这么说,皇上他不追究天道门谋杀朝廷官员的重罪,打算放过天道门?”

    “嗯,可以这么说,只不过,他要求天道门中人全部归顺朝廷。”李隐冷笑了一声,“可你也知道,我那帮兄弟们,个个都自由散漫惯了,怎么可能归顺朝廷?”

    “哇,那不是谈不拢了?皇上会不会大开杀戒呀?”

 115 发火

    115 发火(3135字)

    “应该不会。门主已经下令解散天道门,从此以后,对朝廷将毫无威胁,若是皇上再要追究的话,那哼哼,也未免过于小气了。”李隐冷笑道。

    “解散?说解散就解散了?你那个门主我从头到尾还没见过真面目呢,到底是什么人呀,这么神秘?”

    “他只是一个风尘游侠,喜欢四处游历、打抱不平,是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说实话,我也只见过他几次,太半时候,我们都只是按任务指示办事,与他也没多大接触。我只知他的名字叫做笑三缘,除此之外,真是一概不知了。”

    “笑三缘,哈哈,我还下汤圆呢。”我撇撇嘴,睨了李隐一眼。暗自思忖道:真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吗?

    嘿嘿,朝廷才刚开始着手调查天道门一案,那个啥三缘门主就说不干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此人心计之深沉可见一斑。

    还有,之前李隐还说我是他们门主的贵客?可我压根儿不认识这位笑三缘老师傅,哼,那什么笑三缘的名字可能也是假的吧,谁知道呢?李隐这混小子是从一开始就被那啥门主蒙在鼓里呢,还是在想方设法保那门主周全?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人心隔肚皮,看来以后,凡事必须得防着点儿呀。

    “你在想什么?你不相信我?”李隐忽然伸过手,轻轻压在我的手背上。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嗤笑一声,抽回手,冷眼瞧着他,“你先是男扮女装混在妓院戏耍我,然后又暗中把我扔在破牛车上,害我被一群人追杀,现在又联合你骨肉相连的好兄弟演了场好戏给我看,哈!我真是笨,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你们愚弄!秦绍,你刚刚说了一大堆废话,有什么用?这跟你们联合起来耍我有什么联系?莫名其妙!我懒得听你们说下去。”

    “寒儿!”秦绍见我着实恼了,急忙伸手拽住我,“我也是昨日才从五弟口中得知你们相识的事,我们商量了一下想和你闹着玩玩,是了,以你的为人,定然会不顾危险的去帮助五弟,这个根本不容我们置疑,打赌也纯粹只是为了好玩,我故意赌你不会去救他,那是我存心输给子悠的,就当作接济他,并无小觑你之意。”

    “什么接济我?”李隐怪叫一声,“你是我四哥,本来就该让着我点儿!”

    “放手!”我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四嫂,你别生气啊,我和四哥只是想和你开个小玩笑嘛。”

    “什么四嫂?哪个是你四嫂?你乱嚷什么?”我横起腿踹了他一脚。

    “哇!痛痛,好痛!你好野蛮啊!”

    “小玩笑?什么狗屁小玩笑?人命是玩笑吗?我以为你被秦绍抓住,送到秦殇面前,一定会定你死罪!你居然还好意思跟我说玩?到时候你人头落地,你去跟阎罗王玩去吧。哈,你们这些皇室宗亲,真是一群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莫名其妙的家伙!有那么多闲功夫去玩,还不如好好协助你们的皇帝哥哥治理好这个乱七八糟的国家!放手!”我火冒三丈地甩着手,大怒。

    适逢宫南雁命人送食物进来,见我怒火爆发的模样儿,忙吓得叫那些下人全部退出去,陪笑着上前,“怎么了?怎么愈说愈生气了?出什么事了?若寒!”

    “放手!!你听到没有?我叫你放手!”我用力地甩着秦绍的手,后者拼命摇头,固执道,“不放,你是不是气我叫你跑了这么些冤枉路?”

    “你给我放手,你根本不明白我在气什么,跑些路算什么?更远的冤枉路我都跑过!我这辈子最讨厌不尊重生命的人!放手!你这么喜欢玩,找别的女人陪你玩去!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担心你们?我一方面又怕你先我一步赶到齐霄院把李隐给抓了,那小子可能性命不保,另一方面,我又担心自己放走了李隐,害你破不了案,被你二哥抓起来充军关外,我反复思量,心里矛盾不堪,苦苦挣扎,你们到好,合起来骗我?放手——我叫你放手!”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踢掉凳子扭头就往门外走。

    “四嫂对不起啊四嫂!你别生气了,四嫂——”李隐急得从凳子上跳过来,往我身边一拦,连声叫道,“我下次再也不和四哥打这种赌了,你别气了,我们错了还不好嘛?”

    “寒儿。”秦绍亦追了上来,再度抓起我的手,急急叫道,“不玩了不玩了,以后都不玩了,你别生气了。”

    “说到玩,秦绍,我想,昨天晚上那出戏,也是你的游戏之一吧。”

    “你说什么?”

    我冷下眼,嗤笑着瞧他,“我告诉你秦绍,别以为你很了解我,就可以掌控我,我说过,谁都不可以任意摆布我的人生,包括你!我算是明白了,你跟你娘也是联合起来骗我的对不对?”

    “什么?没有我不是……”

    “你不必狡辩,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从昨天早上开始,就全部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好戏!你收买了采儿,说是让我出去散散心,却安排我在观音庙前遇上你娘,让我亲眼瞧瞧你娘是如何疼爱那群孤儿的,然后叫你娘再假惺惺的收我当义女,说什么他日下嫁康王亦无人敢说闲话?哈,说白了就是为了帮你,为了一步步达到你禁锢我的目的!太后,她果然是个母仪天下的好太后!论心机、论深沉,一千个一万个我都不是你们这些人的对手,没办法,谁叫你们就是生活在这个阴暗环境中的人种呢?皇宫,哈哈,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脏污不堪的大染缸!你们还想叫我住进去?门儿都没有!我现在就明明确确的告诉你们!我!云若寒!从现在开始,就跟你们这些人一刀两断,从此以后再无任何瓜葛。”

    “寒儿,你别这样,你误会了!你不能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安到我头上,我发誓,我没有做过你说的那些事……而且太后她也是……”

    “你不必解释!做人要光明磊落,敢作敢当,这样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小女子很平常很单纯,太复杂的人、太复杂的事,我都想不明白,接触不了,也不敢再结识下去,包括你、你!”我的手指在秦绍、李隐、宫南雁面前溜了一圈,指到宫南雁面上时,我顿了顿,冷笑道,“还有那个秦殇,你们都太厉害了,厉害到我想不顾一切的逃走!”

    “寒儿!不是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安排太后与你在观音庙前……”

    “不必多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告辞!!再见,永远不见!”我用力甩开秦绍的手,踩着步子“咚咚咚”冲出了门,耳边只听李隐那聒噪的叫声,“完了完了四哥,她真的气疯了!她刚刚说的这些,难道真是你偷偷安排的?”

    “我怎么可能安排这些?昨日她与太后的会面纯粹就是巧遇嘛!她怎么可以这样颠倒是非黑白,任意指责我呢?寒儿!”秦绍跟着追出门。

    我“咚咚咚”向楼下跑去,秦绍见状,急忙从楼梯上翻飞而下,飘飘然落到我面前。

    我心里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再跟秦绍对上了,再说大庭广众的,我若跟他吵,不止他面子上过不去,我似乎也很难看。刚才那些看客朋友们就已经对我过火的举止很惊愣了,若是再当着他们的面虐待秦绍的俊脸,嘿嘿,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吓晕过去。

    真是好狗不挡道,拦在我身边儿干吗?

    我懒得理他,只是叫了一句“让开”,便用力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向积云楼外冲去。

    临出门前,身子狠狠在人身上一撞,秦绍在我身后叫着“寒儿”向我这里赶来。

    我一手揉着撞疼的额头,气呼呼地抬起脸,一瞧,居然是那阴阳怪气、美得过火的当朝太师司马傅。

    那位司马太师低着脑袋,一脸嫌恶地望着适才被我额头碰过的胸襟,急忙伸手抹了抹,再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仔仔细细的擦着他那双细致纤长的白净素手。

    哎哟喂~~我身上没屎吧,要不要这个样子呀?怪癖!看着就引我生气。

    我哼哼着一勾唇,“怎么?你很怕女人近身啊?难道你有断袖之癖?”

    “荒谬!”他抬起头轻蔑地瞧了我一眼,伸手整整衣衫,举步向内走去。

    我一扭头,“扑”的跳上他宽阔的背,一双小手在他头上、身上胡乱擦了半天。

    “寒儿!”秦绍惊得面色都绿了。

    “若寒!胡闹,胡闹!”宫南雁连连跺脚。

    积云楼内,那群老少爷们儿个个被我吓得面部抽搐,说不出话来。

    我“咚”地跳落地,挥挥小手,瞧着司马傅气白的俊脸,嘿嘿冷笑道,“这么爱擦,我多抹点,叫你慢慢擦去,笨蛋!”

    “寒儿,你太荒唐了!”秦绍怒气腾腾地捉住我的手。

    “不用你管!我的事还轮得到你来管?”我嚣张地挥开他的手,冲出门,恰好见到一马房小厮牵了匹马过来,还未歇稳,就被我强盗似的夺来了,“小哥,借你的马用一下,江湖救急!”

 116 追逐

    116 追逐(4078字)

    “哎,姑娘,姑娘~~”

    我跳上马,不顾秦绍等人在前拦阻,肆无忌惮地冲了过去。

    管他呢!我云若寒的逍遥人生才刚刚开始,谁要他们来管头管脚,管东管西的?一群讨人厌的古人,那么爱玩,玩你们自己去,哼!

    “寒儿——”远远地只听秦绍在喊。

    又闻宫南雁那仓促的声音急吼道,“快快快,备马,备马!”

    李隐跟着也叫,“备马!快备马!”

    我纵马直奔,向郊外的大名山方向跑去。

    当马儿欢跳于大名山山道时,我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我一手抖抖马缰,放缓了速度,让它慢步在葱绿一片的山坡上。

    我懒洋洋地伏倒在马背上,任他驮着我在山林间慢步,放任我的思绪飘到不知名的地方儿。

    若干年前,同伴阿迪南被总部一个高层叛徒出卖,在一次救援行动中损失了全部队员,仅凭一己之力救出了三分之一的人质,当我和赛利亚、克瑞斯赶到那里把他救出来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还记得,当他伸出血淋淋的手将一个完整无缺的七岁人质递到我怀里的时候,我的眼眶立刻便湿润了。

    我问他,值得吗?

    他说:值得,不是任务,也不是责任,只是秉持着一份人性,去做一件,我觉得做完之后,能让我感到幸福的事情。若寒,我们是特工,我们是游离在危险边缘的人群,我们必须比任何人都要懂得尊重生命!

    尊重生命!我笑着抹了抹泛出的泪花,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成全了别人的幸福,却牺牲了自己,对于活着的同伴来说,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儿。

    是了,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忍受思念煎熬的活着。

    我擦了擦眼睛,跳下马,顺手将它系在一旁的大树上,在它身旁坐了下来,抓了一把草,让它垂首吃食。

    秦绍说,太后并不是他安排与我见面的,这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呢?

    昨晚那个吻,也是骗人的吗?

    是了,他只是对我这样的女子抱有一丁点新鲜感而已,因为他之前从未遇到过,我这样荒唐大胆的女子。

    我想,秦殇也是如是想的吧,大概他们都只是觉得我比较好玩,与我在一起,能给他们一潭死水似的生活注入一丝活力。

    那之前,秦绍他对我那么好,也是假的?也只是在演一场戏?那些对我说的温柔体贴的话,只是作秀么?

    可是,那容忍也能作假?我怎么觉得不管是秦殇也好、秦绍也好,两者都在极大限度的容忍我哩?

    是了,他们对我,就像对待眷养的金丝雀一般,假惺惺地宠爱,说不定正暗暗的积极寻找一只金丝笼,等着装我哩。

    我双手抱着脑袋,缓缓仰倒在树干上,轻轻合上眼眸,长叹了一声。

    “滴滴,滴滴——”

    我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按了按手表,瞬刻后,表面上露出了萝卜那颗白花花的脑袋。

    “萝卜!是不是有消息了?是不是你找到方法可以让我回去了?”我惊喜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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