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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之为王选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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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万乐傻在原地,尉迟然这是要干嘛呢?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今晚来不及码字了,才码到这么一点,眼看就到十二点了。(─。─|||十分抱歉。
☆、60最新更新
尉迟然沿途一路追到巷尾;拐角却到了死角,尉迟然一惊;警觉的朝上空看去。
苏宁东攀附在墙上等待时机,飞身从墙头跃下,双脚夹住尉迟然的头;身形一转就要使力将尉迟然的头扭断。
尉迟然虽然失了先机;但素来灵活;苏宁东发力的间隙,尉迟然双头抓住苏宁东的脚踝;大力将苏宁东双腿分开;一个反甩要将苏宁东制服地上,苏宁东在落地的一瞬,左手撑在地上想要借力跳开;但却忘了左手负伤,只听‘咔嚓’一声骨响,苏宁东重重的砸在地上。
尉迟然整整追了苏宁东半个月,论身手,尉迟然还要略胜一筹,苏宁东身子负伤一直出于劣势,连日疲于奔命,渐渐体力不支,速度愈发慢下,只能投机取巧奋力一击,却还是不及尉迟然。
“王爷,跟臣回京吧。”尉迟然单膝制住苏宁东双腿,右手卡在苏宁东脖颈,左手按住苏宁东的右手。
苏宁东妄想将左手抬起给尉迟然一击,但只稍稍一抬手,手肘处一凉,随即一股灼烫的痛感涌上,一波一波彻骨钻心的疼痛涌来。
“王爷,您的手受伤了。”尉迟然这才察觉,立刻放开苏宁东,按住苏宁东受伤的手。
苏宁东眼睛微眯,右手发力拍向尉迟然,尉迟然左手伸出握住苏宁东的手腕,一本正经的说道:“王爷,您的左手要不及时医治,恐怕就废了。”
“要你管。”苏宁东低吼一声,“本王宁死都不回京。”苏宁东屈膝袭向尉迟然□。
尉迟然没料到苏宁东居然来这招,被苏宁东这一撞,脸色有些铁青,别扭的站起身,弯身将苏宁东抱起,“王爷,去看大夫。”
“滚。”苏宁东左手垂在一旁,右手和双脚却不断挣扎,“放开本王!”苏宁东这一失态,没能掩住真声,不像从前故作的低沉沙哑,而是十分悦耳的清亮,不像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发出的,倒有着是少年独有的狡黠和活跃。
的确,这人也不像三十又五。
尉迟然微微错愕,低头看向苏宁东。
曾经他所见的苏宁东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但□隐隐的疼痛提醒他,方才使出这种下三滥手段的正是这高贵的王爷。
“王爷,您要再动,臣就不客气了。”尉迟然停下,双眼微垂,声音中微微带着一丝不耐的怒意。
“你既然还称呼本王一声王爷,就该知道这礼数,狗奴才,还不放本王下来。”苏宁东身子僵硬,眼中含怒直视着尉迟然,“本王讨厌男人碰触。”
尉迟然板着脸,毅然决然的抱着苏宁东去找药铺,路上引来百姓围观,但尉迟然目不斜视,径直去了药铺,只有经过如意楼时才顿了顿,朝里面看了一眼,但没找到万乐。
“放开,本王自己走。”
“放开王爷,王爷又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尉迟然收回眼神继续向前,“记住,如今您是叛逆,可我还是禁军副督,您要再仗着自己王爷身份,别怪我不给您留情面。”
“皇家的狗。”苏宁东厌恶的撇开眼,不想再与尉迟然有任何交谈。
尉迟然寻到药铺,将苏宁东放在椅上,但左手仍是擒着苏宁东的右手,每当苏宁东有半分抗拒,尉迟然手心用力将苏宁东的指骨捏得软痛。
“大夫,看病。”尉迟然没与大夫多交流,只是笔直的站在苏宁东身后,要不是苏宁东手上偶尔传来的疼痛感,还真以为尉迟然已经离开。
大夫掀开苏宁东衣袖,苏宁东本能的手一抖就要缩回手,尉迟然立刻按住苏宁东的肩,看着苏宁东手臂上泛起的鸡皮还是体谅的放开。
“怎么伤成这样?”大夫吸了一口凉气。
苏宁东的手肘肿起一块,细嫩的皮上全是触目惊心的红紫色,大夫轻轻一碰,苏宁东身子一抖,不知是疼痛还是本能的抗拒。
“骨头折了。”大夫皱眉,“要是养不好,这手就废了。”
“废了就废了。”苏宁东蹙眉起身,却被尉迟然按回椅子上。
尉迟然看向大夫问道:“能治吗?”
“能,就是有些麻烦,头一个星期不能动,后半个月每日都要推拿,将淤血排出。”
“不治!”苏宁东立刻出声打断,“反正是废人,多废条手臂也无所谓。”
“必须治。”尉迟然比苏宁东更强势,“必须听我的。”
大夫看了看两人,尉迟然板着脸显得凶神恶煞,那苏宁东看着倒和气些,“治……但是这药费。”
尉迟然愕然,他身上哪来的钱?
苏宁东冷哼一声,“我们没钱,不用治了。”
大夫吓得后退一步,这么这没钱的反而更嚣张?
尉迟然抬眼,“有钱。”说完,尉迟然摸到胸口提出一块玉佩,“先用这个押着。”
“这……”大夫拿着着尚有余热的玉佩,哆哆嗦嗦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尉迟然,“这……也不够啊。”
“钱我会想办法,你先治。”尉迟然淡淡的说完,又垂下头对苏宁东说:“你不治好伤根本打不过我,等你手好了,我们再好好打一场。”
苏宁东神色莫名,不知在想什么。
“王爷,我没能和赵将军好好打一场,您是他师弟,我不想留下遗憾,赵将军是条汉子,我希望您也是。”尉迟然说完,放开苏宁东,“我去拿钱。”
苏宁东斜着眼看着尉迟然离开,刚想趁机离开,却又愤愤的坐下,一张脸冷若冰霜,寒气逼人,教人不敢靠近,苏宁东收回眼神看向大夫,“还治吗?”
大夫一头冷汗,连连点头,“治治!当然治。”
尉迟然径直走到如意楼外一个小贩跟前问道:“二十多岁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孩,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他常在街上溜达,顺着这路往前,看见一个酒庄左拐,有个正在修缮的如意斋,那里的朱老板和他常在一块。”
“嗯。”尉迟然点头,按着小贩所说去寻,刚找到如意斋,就看到一个人影闪到巷子里,尉迟然疾走几步追了上去,“小乐子,出来。”
小巷寂静无声。
“出来!”
尉迟然扬长声音,万乐护着孩子一脸尴尬的从杂物堆里出来。
“尉迟……副督。”
尉迟然走过去伸出手,“有钱吗?”
“噶?”万乐还以为尉迟然是抓他回去,没想到张口就要钱,“钱?”
“嗯。”尉迟然也没有要解释的意图,眼中也并没有借钱的那种心虚,反而理直气壮,倒像是向万乐讨债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疯了!!
偷偷把肉放到作者有话说,结果还是被缩了,大半夜的爬上来看,要抓狂啊!
☆、61最新更新
“呼……只是要钱啊。”万乐当即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却有种怪异的感觉——皇上就真不在乎自己的孩子?万乐这些天筹备着店铺开张,身上有些余钱;也没多问尉迟然要钱干嘛,将身上的钱尽数交给尉迟然,“尉迟副督;是皇上让你出来的?”
“嗯。”尉迟然接过钱扭头就离开。
“尉迟副督……”万乐小声的说道:“皇……宫里怎么样?”
“不知道。”尉迟然一向是达成目的便不做停留;心里挂记着苏宁东;没心思和万乐叨嗑,对着万乐拱手行礼后决绝的走了。
“哇……呜哇。”
万乐怀里的孩子挣扎起来;万乐眨眨眼睛这才回过神;轻轻拍着孩子的胸口哄着。
“钱够吗?”
尉迟然将几锭碎银砸在桌上向苏宁东走去。
苏宁东看见尉迟然进屋,嘴角带着讥讽微微翘起,手臂上还夹着的木板;大夫在用纱布为苏宁东做固定。
“够了够了,我开七天的药,一个星期后拆了绷带,早晚两次配合药水做推拿。”大夫用剪子剪去多余的纱布,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方才包扎时,苏宁东幽深的双瞳一眨不眨的将大夫的动作收入眼底,一旦大夫不经意的接触到苏宁东的皮肤,苏宁东眼神立刻变得冷寒起来,刺得大夫后背汗毛倒竖,浑身不自在,战战兢兢好不容易才将苏宁东的伤口包扎好。
尉迟然进了药铺,这气氛就更冷了,尉迟然说完一句,便堵在门口不再说话,大夫杵在中间左右为难,借口去煎药带着伙计下去了。
“抢来的?”苏宁东完好的右手沿着椅背轻轻摩挲,微微抬头等着尉迟然开口。
“借的。”尉迟然挨近苏宁东,“王爷,这些天就在金陵城中养伤,哪也不要去。”
“不回京?”
“大夫说你不能乱动。”
“这样还是这样?你凭什么管我。”苏宁东起身,将抬着的左手举起放下举起放下,挑衅的看向尉迟然,“你管的着吗?”
尉迟然微微皱眉,没理会苏宁东,而是走到柜前将抽屉拉开,从中掏出一卷纱布。
“干嘛?”苏宁东后退一步。
尉迟然快步过去,将纱布摊开,在苏宁东左手上俐落缠了几圈,而后打了个结吊在苏宁东脖子上。
“你!”苏宁东手被迫搭在胸前,别扭的要将纱布挣开,手肘处却剧痛起来,顿时软弱无力,苏宁东脾气上来,用这右手开始撕扯纱布。
“王爷,在回京以前,你的衣食住行都由我照顾,冲着赵将军的面子,我不会为难您,您也最好老实点不要添乱。”
“那你怎么不放了我?”苏宁东‘嘁’了一声,停止手中的动作,“若没有别的企图,你何必对一个阶下囚如此客气?”
“职责所在,恕难从命。”
“职责?我看你是……”苏宁东眼中更是鄙夷,“皇家的人每一个好东西,就连养的狗也是这般虚伪,让人想吐。”
尉迟然也不反驳苏宁东的话,面色淡然的说道:“王爷,赵将军死了。”
“那又如何?”苏宁东面容竟有些扭曲,“那样龌蹉的人早该死了,痴心妄想,还真以为杀了元旭我便会从他。”
“他本不会死,但听到王爷坠河的消息,他便去寻你,因而误伤在我的剑下。”
苏宁东神色还是没有丝毫变化,听到赵锦的死讯,仿佛就像听到一个不相干人的名字,不对,听到陌生人的死眼中应该是淡漠,但苏宁东眼中却带着残忍,仿佛赵锦的死是大快人心。
“赵将军虽然为人粗莽,但却是血性之人,我原以为赵将军值得拼命的人会是如何的独特,但是……在我眼里,王爷除了一张脸便什么都没有,甚至皇上身边的小乐子都比王爷值得去爱。”尉迟然脸色愈加冰冷,“为了赵将军,我才一直容忍王爷,要是王爷再触及我的底线,别怪我不客气。”尉迟然拇指推开刀鞘,一丝冷光泄了出来映在苏宁东眼中。
半响……苏宁东偏过头冷哼一声,扶着椅子坐下。
“我对王爷没有别的企图,这段时间,王爷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和我说,不需要客气。”尉迟然松开刀柄,脸色稍微缓和一些。
这时大夫提着几个纸包出来放在桌上,交代道:“这药是外敷的,一日换两次,活血化瘀,有些刺痛,要是受不住可以用冰块敷。”这药性烈,大夫被苏宁东吓得不敢涂上这药,只是敷了些普通的跌打药。
“嗯。”尉迟然提着药包对苏宁东说:“走吧,先找个地方修养几天。”
苏宁东脸色不好看,眼中满是阴郁,一掌大力拍在椅背上顺势起身,那椅子‘啪’的一声碎得七零八落,大夫一惊,没个心理准备的跌在地上。
尉迟然出门,苏宁东沉着脸跟着,不远不近的保持着五步距离。
‘咚咚咚……’
“谁呀?”万乐忙把空间袋收起来,坐上的瓶瓶罐罐却遗落了不少,万乐手忙脚乱的去开门,拉开门就吓住了,“尉迟……尉迟副督,钱不够吗?”
“不是,我们没地方住。”
“我们?”万乐下意识的朝后头看去,苏宁东恰好抬眼,两人目光撞在一块,眼中同时闪过一丝诧异。
“啊!摄政王。”万乐捂住嘴,“怎么……怎么他?”万乐有些语无伦次。
“有地方吗?”尉迟然虽然这般问,却已挤开万乐走了进去。
“啊……”万乐什么都没说,便被推到门侧,苏宁东跨进门槛打量了下万乐才跟着进去。
天啊!摄政王和尉迟副督……难道尉迟副督真是奸细,皇上着了他们的道,不会遇到什么不测吧!
万乐还不知道满月宴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民间也并未传出什么流言蜚语,看来宫里的保密做得十分严实,叫万乐莫名的心慌。
苏宁东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和尉迟然并排而站。
“不过……空房只有一间,是仆妇房。”
“一间?”尉迟然看了看这不大的院落,“这怎么分的?”
“我和儿子住一间,还有间房住着奶娘。”万乐摸摸头,“要不你们两个……”
“本王才不和下人住一间。”苏宁东没等万乐说完,便有些气恼的打断。
“不是。”万乐继续说道:“我说你们要不出去住客栈?”
万乐害怕他们来此是打君君的主意,孤儿寡男的,自然不敢引狼入室。
“不用了,这挺好。”尉迟然看向苏宁东,“反正我们怎样也得住一间,住哪都无所谓。”
万乐暗暗警惕起来——这两人果然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难怪尉迟然对皇上的状况不肯透露半句,皇上……皇上不会已经!
万乐越想越后怕,立刻说道:“你们还是住外面吧,比这里可宽敞多了,大后天我的铺子就开业,钱足够你们住。”
作者有话要说:QAQ我又变成了2000的短小君
☆、62最新更新
“住你这比住外面方便。”尉迟然毫不客气的否定万乐的意见;“王爷受了伤,需要静养。”
“小太监;这人是挺讨厌的,怎么撵都不走。”苏宁东将额角的发丝撩上去,似笑非笑的看着万乐说道:“要不要一起把这人除了?本王见你还有些把戏。”
“不了不了;我跟尉迟副督是什么交情!来;我带你们去看房间。”尉迟然不是好人;但苏宁东更不知安了什么心正主还在旁边,他就和自己商量这种事;摆明是说给尉迟然听。
仆妇房虽然不大但还算干净;里面只有一张一米来宽的小床,还是万乐请木匠师父打造的,虽然木料很便宜;但质量可比家具店卖得好多了。
“这么小?”苏宁东拂袖转身要走,尉迟然伸出一只手拦住,苏宁东眉头轻蹙,“你是故意找茬吧。”
尉迟然摇头,“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听见尉迟然这么一说,苏宁东冷笑一声,抱着看好戏的心思径直坐在床沿,“副督都这么说了,那本王就勉为其难吧。”
如今正是春寒,寒风飕飕,尤其是晚上,这地板上就跟结了冰一样,万乐还得捂两个热水袋才敢钻进被子。
尉迟然自然知道苏宁东是故意挑衅,转头对万乐说:“小乐子,还有被子吗?”
苏宁东怪里怪气的说句:“怎的,还要打地铺?”
“你床上没有被子。”尉迟然解下腰间的长刀放在桌上,“小乐子,匀他一床。”
“匀?”这个词听来尤为刺耳,苏宁东抬眼,傲道:“副督都睡地铺了,本王还用什么被子?”
“小乐子,拿被子来。”
“不需要。”
苏宁东硬和尉迟然杠上了,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愚忠的男人,但偏偏还被他管得死死的,苏宁东心理失衡,竟像小儿闹脾气一般,非要和尉迟然对着干才舒坦。
这两人来来去去,万乐在一旁颇显尴尬,看谁都不是,两手搭在大腿两侧磨蹭,尴尬道:“尉迟副督,到底拿不拿?”
万乐问尉迟然意见,苏宁东心里更是不快。
“他不要就算了。”尉迟然瞥了苏宁东一眼,“自讨苦吃。”
晚上。
苏宁东突的被冻醒,活了三十多岁,何曾睡过如此冷硬的床,苏宁东翻来覆去几次总算有了些许睡意,谁知窗户没关严实,外面的冷风呼呼刮着,将窗户吹得‘啪啪’响。
“该死。”苏宁东背靠着墙壁,寒气不断沁入身体,苏宁东坐起来调整下内息,身体这才有了几分暖意,脑中顿时也精神了些。
苏宁东眯着眼睛在屋内打量,尉迟然睡在椅上,头枕着桌面,那贴身的长刀就放在一旁。
苏宁东小心的撑起身体下床。
“咳咳。”
尉迟然一声咳嗽,苏宁东警惕的收回脚,尉迟然抬头,眸子在黑暗中褶褶生辉,“这天的确够冷的。”
苏宁东不去理会尉迟然何意,见不能得手便倒身躺下,不予理会的阖上眼。
习武之人感官比一般人敏锐,苏宁东手指一颤,猛地睁开眼,方才还在桌上的尉迟然竟侧身躺到床上,两人眼对眼,额头都快触到一块,苏宁东身子僵硬,背部更加贴紧墙壁,这小小的木床本就让苏宁东一个大男人难以伸展四肢,这又躺下一个尉迟然更显拥挤,任苏宁东再蜷缩,两人的身体还是不可避免的接触。
“是你坚持不住了吧?”苏宁东说完话,立即偏过头去,因为说话时,嘴唇碰到了尉迟然的鼻尖,惹得身体一阵反感。
“算我坚持不住了。”
“放肆!”
苏宁东眼睛瞪大,感受到尉迟然的手搭在他受伤的左臂上,也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反感,这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但慢慢的,一股暖流顺着左臂汇入四肢百骸,苏宁东的左手猛地一痛,血液循环流畅起来。
苏宁东眼色一沉,微收下巴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臣只想做好本份。”
“缉拿本王才是你的本份,难道皇家的狗还有陪睡的本份?”
尉迟然阖上眼,“王爷就不要折腾了,要是王爷看我不顺眼,还是等伤好了再一决高低。”
“本王做了什么?嘁……”苏宁东护着左臂翻过身,脸对着墙也不愿对着尉迟然。
“王爷不觉得……这样更尴尬么?”
苏宁东神色一滞,尉迟然的呼吸喷在他的耳边,因为这个侧身姿势,两人身体贴得更紧了,苏宁东□更是暧昧的贴着尉迟然的鼠蹊部,尉迟然倒没什么,但正常男子早起都有晨勃,尉迟然为了避免明早的尴尬提前知会苏宁东。
“下去。”苏宁东眼睛斜着上看,声音又阴冷起来。
尉迟然自动略掉苏宁东的话,暗暗运起内息为两人驱寒。
苏宁东瞪着眼睛,强迫自己清醒,但本能抵挡不了袭来的睡意,苏宁东眼皮耸搭几下,终还是睡了过去。
虽然床铺挤的慌,但却是这些日子来两人睡得最安稳的一次,连续几夜不眠不休的你追我赶,两人的体力都消耗得厉害,尉迟然面上无事也是强装出来的,等到苏宁东呼吸平稳真正睡去后,尉迟然这才安下心,贴着苏宁东睡下。
“清早就起来轻轻把门开哟,幺妹走出来……”
“阿丹嫂,这么早啊。”万乐担惊受怕的和孩子睡了一晚,一早上给孩子嘘完尿,就听见请来的奶娘丹嫂在院里择菜,嘴里还哼着小曲。
“万老板,君君饿了没?”丹嫂放下菜叶,将孩子接了过来。
“阿丹嫂,那屋的人醒来没?”万乐小声的问。
“没呢,还睡着。”丹嫂说完,又笑咪咪的对着孩子说了几句:“君君真是越来越听话了,这街坊邻居都喜欢的紧呢,万老板,我去给君君喂吃的。”
“去吧。”
万乐等丹嫂进了屋,这才蹑手蹑脚的摸到仆妇房窗边,从窗户缝隙中偷瞄着房内的情况。
这两人,果然有□!
苏宁东和尉迟然胸贴着背,尉迟然的手搭在苏宁东的腰间,两人样子极为亲昵,苏宁东的身子都快缩到尉迟然怀里去了,万乐越发确信这两人私下苟合的想法,昨日那不合的样子肯定是做给外人看的。
不知道皇上怎么样了……
万乐离宫这么久,没有了当初离宫的轻松,反而近些日子越发担心起元旭来,这种莫名的不安感随着尉迟然和苏宁东的到访更加强烈,万乐的心‘砰砰’的跳的极快。
他到底是君君的另一个爹……他虽不仁,可我要不义么?
作者有话要说:缩阳的两千短小君再次无力的飘过
☆、63最新更新
万乐晃晃头让自己清醒一点;眼见店铺开张的日子渐近,万乐抛下杂念回屋调香;空间袋里花草的长成期是一日,只要万乐精力充沛,再动动心思;这胭脂水粉不愁做不出来;可万乐这心思飞哪去了;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万乐这一走,屋里的两人也相继醒来;尉迟然眨了眨眼;收回搭在苏宁东身上的手,一个翻身站起来,但苏宁东居然没有大发雷霆;坐在床沿扫了眼尉迟然隆起的□,立刻撇过头去。
“失礼了。”这是男子血气方刚的正常现象,尉迟然倒不觉得有何歧义,“王爷,我去打水,洗漱后再为您换药。”
苏宁东知道尉迟然性子犟,就算自己拒绝,尉迟然还是会去做,自己什么都不说由着他去还省了口舌的功夫。
苏宁东也是个要强的性子,但面对尉迟然却半点法子都没有,尉迟然这个人吧,虽然面上恭顺,但认定的事说什么都不肯改,要是顺着他的意……
一条狗而已,本王不信治不了!
尉迟然拧干毛巾递给苏宁东,苏宁东坐在床沿,仰着面看着尉迟然,“你来。”
尉迟然摊开毛巾,沿着苏宁东的眼耳口鼻轻拭。
“漱口。”
尉迟然端来水杯,苏宁东含了一口吐在尉迟然捧着的水盆里。
“鞋。”苏宁东翘起脚。
尉迟然蹲下,将靴子套在苏宁东脚上。
“太脏了。”苏宁东得意的扬起嘴角,翘着脚一晃一晃。
尉迟然从怀里掏出块白绢,在布头上沾了些水,将苏宁东靴面的泥泞清除干净。
“真听话。”苏宁东弓着背探身向前,“副督不光会暖床,就连这些事也比一般下人做的好。”
尉迟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仿佛苏宁东连讽带刺说的人不是他,“该上药了,头一个星期只需换药,要是忍不了就说出来。”
“嘁。”
尉迟然将药包打开洒在垫好的纱布上,一切准备完毕才开始拆除苏宁东手上的纱布,这换药的过程中难免会肌肤相亲,苏宁东开始还不自然的闪躲,尉迟然便强拉过他的手按在桌面上,苏宁东这才强忍着自己的本能将左手交给尉迟然处理。
“王爷这就受不了了,以后推拿怎么办?”尉迟然将苏宁东的手臂裹好。
“本王可以自己来。”苏宁东见手臂裹好,右手挥开尉迟然,“不是还有小乐子在吗?能爬上元旭的龙床,想必方方面面做的比你都好。”
“不许打他的主意。”
“哦?”苏宁东扬眉,“你喜欢他?”
尉迟然冰山脸终于裂了一道口子,暗自翻了翻白眼,“他是皇上的人。”尉迟然还有一句没有说出来:他也是皇太子的生父。
“本王瞧你对他可从没客气过。”
尉迟然沉默,半响抬头咕嚷句:“有吗?”
来者是客,万乐再不欢迎苏宁东和尉迟然二人,这表面功夫还得做做,要两人真有不良企图,自己这般还能降低他们的戒心,所以万乐特地要朱毅去市场上买了一只大母鸡,六菜两汤,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这比不得宫里,都是些家常菜,你们初到金陵,我万乐也尽点地主之谊,为你们接风洗尘,这位是丹嫂,这菜都是她做的,还有这位是朱毅,我在金陵的朋友,这是他夫人,这是他儿子,这是他……”万乐将朱毅一家子也邀请过来,人多这心里面也稳妥些,“普斯普斯,朱毅。”万乐见朱毅看着苏宁东两眼发直,暗下提醒道。
朱毅的哈喇子都快流在桌上,苏宁东烦厌的皱眉,“不吃了。”
“坐下。”尉迟然拿着腰间的未出鞘的长刀拦住苏宁东。
“你给本王端到房里去。”苏宁东拨开尉迟然的刀,折身要走。
“回来。”尉迟然起身挡住苏宁东,“王爷要多接触些人,改改这不近人的毛病。”
“五十步笑百步。”苏宁东轻蔑的说道:“本王也没看出你对人热忱。”
“至少我不像王爷,跟个黄花闺女般的扭扭捏捏,大家都是男子,何须避嫌。”
这话恰好戳中苏宁东的隐痛,苏宁东神色一暗,整个人又阴沉了几分。
“尉迟然,你会为今日的话付出代价。”苏宁东‘啪’的一声拍开尉迟然的手,阴寒的回了房间。
“怎么?”万乐小心翼翼的凑过来。
尉迟然不知何处得罪了苏宁东,等到苏宁东进了屋才恍然大悟,当年的事他也曾听过一些流言蜚语——苏宁东是靠着先皇的宠爱才入朝为官的。
这件事是皇室丑闻,元旭除了身边的宦官鲜少提及,尉迟然既是男子,又是武官,更不会将此事说于他听。
“王爷身子不舒服,我去瞧瞧。”尉迟然猜到是自己的一时口误惹怒了苏宁东,当下也不入桌吃饭,跟着苏宁东进去了。
“万老板,这怎么了?”朱毅也凑了过来问。
“不知道啊,管他们干嘛,走走,我们自个吃去,就当是提前庆祝铺子开张。”万乐手搭在朱毅的肩上回了座。
朱毅肥胖的脸垮了下来,哀道:“万老板,你不是说请我们上云金楼吃一顿么?”
“能省则省嘛!”
“万老板,你真抠门……这鸡鸭都是我买的。”
“做生意的人也不要这般斤斤计较嘛,和气生财,你想不想赚钱?”
“……想。”
“听不听我的?”
“……听。”
“那不就得了,这省下的几百两,我们还三七分成,瞧,你又赚一笔。”
“……”朱毅人憨憨的,但做生意心眼可精明着,本来这请客的冤大头是万乐,如今三七分成,万乐赚了才是。
尉迟然走进屋,苏宁东这才刚坐下,看着尉迟然表情淡淡,说不上是气愤还是厌烦。
“如果是教训本王,就请你出去。”苏宁东冷漠的勾起唇角,“本王如何容不得你说教。”苏宁东说完站起身走到尉迟然面前,“哟?瞧你这样……莫不成是来道歉的?”
“我不觉得我说错了。”尉迟然收回脸上的异色,自若的说道:“要是方才我的话惹得王爷不快,王爷可以提出来,没必要自己生闷气。”
“闷气?”苏宁东脸色更是怪异,“本王会为你这奴才生气?你真不知道你错哪呢?”
“王爷请说。”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男人对男人就没有龌蹉的心思吗?元旭和万乐,你心里可是明白着,还有赵锦,若不是他,你会这般对本王百依百顺?”
尉迟然难得没有开口反驳。
“你要是说本王杯弓蛇影,那可以去京中的花街看看,倌院的那些客人谁不是非富即贵,。”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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