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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只乌龟生娃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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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吃下去!”水铃铛跪在他身旁,捉住他手腕一把脉,就从怀里拿出一个青花小瓷瓶,倒出两颗解毒丹给他服下去,虽然不能完全解毒,不过可以暂时遏制毒性蔓延。
  
  “铃铛,你跑过来了,小鱼呢?”荆橦没有责怪水铃铛擅自跑进场内,因为也猜到她心里肯定非常着急,换做自己也不会忍得住。
  
  “她还在武皇前辈那里。”水铃铛一边帮荆橦包扎伤口一边道,她本来也不敢冒昧跑进来,但见到荆橦受伤加上他和黑蔷薇的打斗已告一段落,于是就跑进来了,而戚无归和赫连勃还打的不可开交,小鱼只能在那边干着急。
  
  “无归!”
  
  荆橦刚想接话,就听到卫小鱼这一声惊慌的叫喊,心急的抬头望去,只见戚无归和赫连勃两人一触即分,然后戚无归左肩上多了一道血痕,赫连勃身着黑衣看不出是否受伤,但戚无归手中的剑也分明沾着血迹。
  
  卫小鱼忧心忡忡的就想拔腿冲过去,被武皇拦住,“别过去。”这是男人间的战斗,不能插手也不能妨碍,况且那两个人的胜负关系着武林存亡。
  
  “可是无归他——”卫小鱼心焦的看着戚无归身上渐渐晕开的血,他已经受伤了,赫连勃的武功真的那么可怕吗?
  
  武皇一掌按在她的肩头,目光坚定的望着场内两人,“小女娃,你应该相信他。”如果还有一个人能够胜得了赫连勃,那必定是戚无归。
  
  赫连勃凝视着戚无归手中的剑,面具下的薄唇勾出一丝苦笑,“无归,你的剑法果然比我了得……”他抬起握剑的右手,那里正有一道血痕从袖里滑下——他的右臂被划伤了。
  
  戚无归的伤看似比他严重,但是伤的不是要紧的地方,而自己伤了右臂,就意味着他已经不能再使剑了。
  
  戚无归缓缓摇头,漆黑的眸里闪过一丝怅然,“那只不过是因为……你已经很少用剑了。”所以剑法生疏了。
  
  赫连勃慢慢的点头,“不错,我是很久不曾用剑了。”自离开戚家之后,他就很少再用剑,因为一拿起这把剑一舞起那套剑法,就会想起那些往事,心情就不能平静。
  
  今天拿出长天剑,不过是因为他想重温曾经和无归一起练剑的时光,而现在,已经到了了断的时候。
  
  赫连勃忽然右手一挥,闪烁着蓝光的长天剑在空中一旋,然后深深的插进土里,剑柄犹自晃动不已。
  
  长天剑插进地里的那一刻,赫连勃和戚无归都心中一颤,仿佛有些东西就此埋葬了,再也不会回来。
  
  赫连勃抬手把脸上的黄金面具解下,用染血的手指轻轻的在上面摩挲了两下,然后也它抛了出去,正好挂在长天剑的剑柄上,耀眼的金色与灿亮的蓝色互相辉映,就像一轮缓缓沉入海水的夕阳,辉煌而衰败。
  
  戚无归眼神一动,黄金面具,那是赫连勃一族的象征,他一直引以为傲的东西,竟然就此把它丢弃了。
  
  戚无归唇齿一动,仿佛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的看着赫连勃露出来的脸。
  
  赫连勃棕褐色的眸子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低沉的道:“无归,来做个了断吧。”说话的同时他全身的关节都发出啪啦的声响,仿佛有东西在伸展在爆炸,然后皮肤慢慢的变成红色,就连眼睛也染上了疯狂的红潮。
  
  这是他最后的一搏,拼尽一生的痛苦和挣扎,来换一个最终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杯具的校园网啊,竟然断网断到现在,人家本来八点半就更新的啦,打滚
大家给阿眠留几句话吧,呜呜,入V之后好寂寞啊(秋风瑟瑟,落叶飘零,阿眠内牛)




尘埃落定

  这是他最后的一搏,拼尽一生的痛苦和挣扎,来换得最后的结局。
  
  戚无归眼里闪过一丝惊疑,这是什么功夫,竟从未见过?
  
  不等他想明白,赫连勃就低喝一声,迅速的抢身上来,一双肉掌变的红如烙铁,戚无归没有时间犹豫,直接以秋水剑迎上去,铿锵一声,利剑与肉掌相触,竟然发出刀剑相撞的声音,赫连勃的双手竟然变的坚硬如此。
  
  戚无归不敢大意,凝神应战,一把秋水剑仿若变化出千百道幻影,快时如柳条狂舞,将赫连勃层层包围;慢时如风吹湖面,涟漪一圈圈荡开,眩人心魂。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已过了二十几招,各自的身上都多了几道伤痕,而两个人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依然是拼尽全力。
  
  这是战场,不是比武台,不是切磋,而是生死较量,一个疏忽一个恍神就会丢掉性命的地方。
  
  在又一招的间隙,赫连勃忽然道:“无归,你还记得戚家庄后面的那座山吗?”后山里有绿绿的草、高大的树还有一条很清的河,他们曾在那里练剑、做金色的烟火,还下水去捉鱼。
  
  戚无归回答的同时下一剑已经刺了出去,“自然记得。”他从未忘记过过去,也许正因为如此,才难以原谅这个背叛了那些美好记忆的男人,明明说过今生做一对好兄弟,赫连勃却失约了。
  
  赫连勃自然也明白他心里所想,红色的眼眸后隐藏着深沉的悲哀和苦涩,他看着当胸刺过来的剑,双手一合作势要把剑夹在掌中,但当剑来到面前的时候他却忽然双手一张,任秋水剑毫无阻碍的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你……”戚无归瞬间愣住,全身僵硬,看着鲜红的血争先恐后的沿着剑身流下来。
  
  赫连勃看着他震惊莫名的脸,竟然淡淡一笑,伸手把剑一点点自身体里□,当剑一离开胸膛的时候,大量的血自深深的伤口里涌了出来,湿濡了黑色的长袍,赫连勃晃了晃,终于慢慢的倒下去。
  
  戚无归失神般跪倒在他身边,手中剑喀的一声跌落在地,怔怔的看着他由深红而迅速变成惨白的脸,“你为何……”要寻死?
  
  赫连勃躺倒在地,没有试图去捂住血流如注的伤口,“即使你不杀我,我也活不了。”只要他施出这武功,他就很快会经脉断裂而死。
  
  戚无归想起他刚才异常的模样,略有所悟,“你练的武功?”莫非有问题?
  
  “不错,我练的是邪功,”赫连勃望着逐渐往山头沉下的落日,面容沉静,“天葵心法你听说过吧?其实它没有失传,就隐藏在毒经里。”这套武功要辅以许多毒物才能练成,可惜到最后的时候他还是失败了。
  
  当初他就是查出了这个风声,才把顾家灭门,为了得到那部毒经。
  
  戚无归沉默,但凡在江湖中混过一点日子的人都听说过这部天葵心法,但从来没人见过,据说练成这套武功的人可以称霸天下无人能敌,但过程也极其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最后经脉寸断而死。
  
  戚无归想起魔教寻找蓝晶花的事,他低低的道:“蓝晶花在我手上。”
  
  赫连勃神色平静,“我知道,不过我……不需要了。”也许死在他手上就是自己最好的结局。
  
  赫连勃苍白的脸上那双褐色的眼睛竟然显出几分温暖,呼吸困难仍努力的说完,“无归,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偷偷的……跑出去喝一碗豆腐脑?”那时候偶然听到有个仆人说街南的那个陈伯卖的豆腐脑很好吃,他们从来没吃过那种东西,不由得心生好奇,加上孩子天性贪玩,就偷偷的爬墙出去,走了整一条街后终于找到那个陈伯。
  
  戚无归喉咙莫名的有点哽咽,这人怎么老问自己记不记得?从前发生过的事他都一件一件的记在心里,没有一日遗忘,就算遗忘,那也是刻意的不去想起,但到如今,记不记得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一剑虽然刺的很深,流血很多,但没有刺中要害,如果要救应该还有希望的,但是谁都明白,赫连勃是不能救的,他杀人无数他十恶不赦他危害武林,他……早就该死了。
  
  戚无归虽然也要杀他,但万万没料到他会自动放弃求生,甘愿就这样死在他的剑下,这是赫连勃的最后一点仁慈吗?以他的武功明明可以在死去之前与自己同归于尽。
  
  赫连勃怎么忍心让他跟自己一起死?他现在只是想在死前多看他一眼,这个从少年时就一直刻在自己心里的男子,有一张笑起来非常温暖柔和的脸,也许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自己就是被他的笑容蛊惑了心。
  
  赫连勃费力的握住戚无归垂放在身侧的左手,两个人的手同样冰凉,就像这深秋的风。
  
  “无归……”赫连勃用尽最后的力气握紧他的手,已带上死亡气息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仿佛又回到了戚家庄无忧的岁月,“有机会……我们再一起……练剑可好?”下一次他不会再丢下长天剑,他会紧紧的握在手里,不再放开。
  
  戚无归黑眸朦胧似水,他凝视着赫连勃慢慢的失去光彩的眼,把自己的右手抬起放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低若无声的道:“好。”
  
  这一握手也许就是他和他之间最接近的距离,除此以外,再也不能有其他。
  
  “师父!”一声饱含着复杂爱恨的声音忽然如雷霆般响起,却是顾永伤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衣发凌乱,伤痕累累,脸色也一片苍白。
  
  他背后不远处站着同样伤痕累累的秦笑天,他手里的湛卢剑仍在滴答的滴着血,刚才在缠斗中顾永伤忽然看到赫连勃的情形,竟然不顾性命拼着受自己一剑也要往那边冲过去。
  
  看着顾永伤踉跄的脚步,秦笑天没有阻止。
  
  “师父!”
  
  赫连勃逐渐失去知觉的耳里突然传进这一声呼唤,他手指一震,转动双眸往那个奔过来的紫色身影看了一眼,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就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闭上了眼睛。
  
  顾永伤仿佛瞬间失去支撑,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尘土飞扬,掩埋了他那一刻的表情。
  
  这个男人,是灭顾家满门的杀人凶手,是把他带入魔教这个地狱的恶魔,他死了自己本该高兴的,为何在见到他满身的血把泥土都染红了的时候,却无端端的生起一股恐惧呢?
  
  顾永伤横袖捂眼,发出一声嘶哑若鬼哭的嘲笑,难道就因为他这十年来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吗,就因为他在教自己习武的时候偶尔的一点温柔的指导吗?
  
  也许自己早就在漫长的八年中,把赫连勃当成了亦兄亦父的男人,多么可笑,明明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啊,竟然对他生出如此的孺慕之情……
  
  他一直有一个目标,就是成长为一个强大到能够杀死赫连勃的男人,可是他竟然就这样死掉了,所有的事情都瞬间失去了意义……
  
  戚无归就像一个石像,在赫连勃失去气息许久之后,才慢慢的把掌中已经僵冷的手放下,然后他就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轻柔嗓音,“无归……”
  
  他缓缓的转动自己僵硬的身躯,抬头看见正向自己走来的卫小鱼,有晶莹的泪水自她的脸上一滴一滴的滑下。
  
  他想像平常一样对她微笑,却挤不出笑容,张了张口,只能发出沙哑的两个音:“小……鱼……”
  
  卫小鱼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哭,明明赫连勃是那么可恶的一个人,他死了应该拍掌庆贺,可是看着他和无归握着手,笑的那么温柔的说话的样子,眼泪就突然涌了出来——也许那个男人没有错,错的只是他的命运。
  
  赫连勃死了,最难过的就是无归了,无归是那么善良温柔的人,他见到一个小孩哭无法袖手旁观,见到一个女子落难也无法不伸出援手,他对陌生人尚且如此,何况是一个曾经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好朋友好兄弟?
  
  他不说,不代表他不伤心,这个男人,有时候是太坚强了,就算痛到极点,也想要笑得若无其事。
  
  “无归。”卫小鱼跪坐在戚无归面前,伸出手臂把戚无归冰凉的身体拥进怀里,含着泪在他耳边笑着说:“我们回家好不好?”
  
  戚无归陷在她温暖柔软的怀抱里,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闻到客栈院子里浅浅的花香,感觉到她悄悄的印在自己唇边的轻吻。
  
  戚无归埋首在她的脖子里,终于再次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展臂回拥住她,“好,我们回家。”无论如何,还有小鱼在他身边,即使再痛苦,也能够笑着走下去。
  
  那一刻,有温凉的一滴水落在卫小鱼的脖子上,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站起来,牵着身边男人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大家所在的地方。
  
  西边的山头,火红的夕阳正慢慢沉下,太平山顶上鲜血遍地,赫连勃、白霜以及青岚都当场死亡,红刹女、黑蔷薇和顾永伤也身受重伤,而戚无归等六人虽也伤势不轻但都没有性命之虞,这一战可谓是功德圆满。
  
  但在场之人竟没有人发出欢呼,魔教教众自然垂头丧气,然而武林人士竟然也没有欢喜之色,只是静默的站在那里,凝望着这一片惨烈而荒凉的场景。
  
  “小秦子、荆橦、铃铛、阿箫,我们回家吧。”
  
  一道跟这场面迥然不同的活力嗓音忽然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望过来,就看见那一身在萧瑟秋风中仍显出勃勃生气的嫩绿色衣裙,仿佛在任何的逆境中,都不会失去生存的希望。
  
  荆橦等人听闻此话,先是有点惊愕,互觑一眼,看见彼此狼狈的模样,忽然一笑,异口同声的道:“好!”该回家洗洗换件衣服,然后吃晚饭了。
  
  而这里的事情,都已经与他们无关。
  
  众人震惊愕然,愣愣的看着那六个人就那么潇洒的转过身,并肩走向山下,晚风吹起他们的发丝和衣袂,竟然那么的洒脱而出尘。
  
  夕阳落下去了,而月亮已经升起,清亮的光辉一如既往的笼罩着这片宁静的大地。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其实这文还没有完结啊啊,不要在这里丢下我,乌龟和小鱼还没成亲
还没洞房还没生娃娃啊,而且还有很有爱的番外没出场啊啊,大家跟着阿眠走到最后吧~~
另外,阿眠开新坑了哦,欢迎大家来看 淡然女X忠犬男,温馨文




我们成亲吧!

  十月初十的太平山决战,魔教战败了,武林趁势追击,解散了魔教。
  
  顾永伤、红刹女和黑蔷薇等三人,念在他们原本也是受害者,加上戚无归等人的求情和劝解,于是把他们的武功废了之后就既往不咎,但如果再有伤天害理之举,人人得而诛之。
  
  赫连勃在太平山揭开面具之后,就暴露了他的真正身份:西临王爷赫连滔的后代,西临王族崇尚黄金。
  
  十八年前,在赫连勃十岁那年,赫连一族为报天朝灭族之仇,赫连滔率领族里仅余的两千余名战士兴兵来犯,当时身为武林盟主的戚无归的父亲戚继宇召集武林人士,出于保卫中原的目的而参与了那场战争,参战的还有国家派出的五千人军队。
  
  赫连一族虽然骁勇善战,但兵力悬殊,加上一众武林高手,赫连一族不可避免的战败了,赫连滔被戚继宇毙于剑下,族人死伤惨重,幸存下来的寥寥无几,也从此不敢再言战事。
  
  自此以后赫连一族就对中原武林怀恨在心,在他们看来,武林人简直是助纣为虐,帮助天朝欺辱弱势民族,不可原谅。
  
  赫连勃对武林人士的怨恨由此而来,他的肩上背负了沉重的国恨家仇,活在世上的每一日都饱受着痛苦煎熬。
  
  现在他死在戚无归手上,也许更像是一种解脱,跟赫连滔死在戚继宇剑下不同,他是心甘情愿的迎接死亡。
  
  本来以赫连勃的罪孽就算被乱刀砍死、弃尸荒野也不为过,但当年那场灭族之战武林人也有部分责任:他们参战只是为了保卫中原,没有把赫连一族全部灭口的打算,但国家军队借助他们的力量压制住赫连一族后,不由分说的就大开杀戒,美其名曰斩草除根,不可放虎归山。
  
  基于这个原因,就对赫连勃网开一面,任戚无归把他带走了,反正人已死去,不能再兴风作浪了。
  
  赫连勃的尸首被戚无归埋在面朝西北的地方,西北有赫连勃的故乡,戚无归把黄金面具和长天剑也一同埋了进去,赫连勃是孤独得太久了,有这些东西陪着他,会温暖许多。
  
  一切都仿佛已尘埃落定,但卫小鱼的心里还存着忧虑:戚无归所中的火毒还没有化解,而水铃铛在六月时所说的半年之期就要到了,现在已经是十月的下旬。
  
  戚无归当然也看出她的忧心,但生死有命,他又绝不可能牺牲小鱼来换回自己的性命,所以只好宽解她,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也许这段时间里水铃铛能够研制出解药也说不定,不要太过担心。
  
  卫小鱼面上虽然也没有过多的显示出担忧,但心里十分明白,火舞之毒既然被称做奇毒,就必然有它的难缠之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想制出解药是不大可能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床。
  
  据说□床就是魔教总堂,如今魔教覆灭了,总堂也被人入侵了,但并没有发现玄冰床,不知赫连勃到底把它藏到了哪里。
  
  卫小鱼和小铃在绝念居的前院里晒着药草,戚无归和荆橦在屋里下棋,水铃铛又在厨房里试验着新制出的解药,秦笑天又习惯性的失踪了。
  
  “咔咔”,绝念居大门上的铜环被敲响,卫小鱼有点惊讶,以颜泽箫冷漠孤僻的性子,会有朋友或者客人来做客吗?而且现在颜泽箫并不在家,红刹女带着他去找苏云绣了,红刹女最终没有毁了他的眼睛,因为要他一辈子照顾姐姐来偿还他的情债。
  
  颜泽箫的当家小厮羽音跑出来开门,出乎卫小鱼意料的是,门外的竟然是顾永伤,他的背后还站在四个大汉,地上摆着一个长约两米的红木箱。
  
  十来天不见,顾永伤仿佛有点变了,从前的深紫色暗红花袍换成了素雅的淡紫色,衣上没有任何花纹装饰,他施施然的走进来,衣摆微扬,不见了妖魅和激烈,而显出几分平和清淡,真的就像一个书香子弟。
  
  卫小鱼呆了一呆,才问:“顾永伤,你怎么来了?”
  
  顾永伤一头流泉般的黑发仍然没束起,被微风一吹,衬得漂亮的眉眼愈发精致,他微微一笑,“我来送礼。”
  
  卫小鱼更加疑惑,歪了歪头,“送什么礼?”
  
  顾永伤不再魅惑却依然流光溢彩的眼眸稍微一转,看向已出现在卫小鱼身后的白衣男人,“送给戚无归的礼物。”现在看着戚无归,竟然已经没有那么嫉妒了,是已经认同了他们的感情,还是清楚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机会?
  
  戚无归走到卫小鱼身边,察觉到顾永伤没有恶意也就放下了心。
  
  送给无归的礼物?卫小鱼看了看门外的那个长方形箱子,忽然灵光一闪,露出喜出望外的笑容,忙不迭的追问:“□床,是不是□床?”
  
  顾永伤凝视着卫小鱼万分期待的笑容,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示意那四个大汉把箱子搬进来,箱子一靠近就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寒气。
  
  顾永伤仿佛没有感觉一样,亲手把木箱盖子给打开了,一阵雾气升起,然后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张光滑如水的黑玉床,所谓玄冰也就是黑色的寒玉,历经千年而不变,冰寒彻骨,正是化解火毒的天然良药。
  
  听到动静而出来的荆橦和水铃铛,还有悄悄出现的秦笑天看着那终于出现的□床,都不由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露出欣慰的微笑。
  
  卫小鱼更是欣喜欲狂,抱着戚无归的手臂蹦蹦跳,欢快的叫嚷着:“阿归阿归,你的毒有救了!”
  
  戚无归当然也很高兴,但没有忘记发问:“顾公子,这玄冰床……”是赫连勃让他转交给自己的吗?
  
  顾永伤神情淡然,“我想你已经猜到了。”赫连勃早就打算去送死,所以预先就把□床从总堂运来洛阳,因为他不忍心让戚无归陪他一起死,。
  
  顾永伤心里微一冷笑,赫连勃竟然连遗书都写好了,就摆在桌面那么明白的位置,就那么担心戚无归所中的毒吗?
  
  原来那个男人心里不是没有爱,而是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另一个人。
  
  戚无归想起赫连勃,黑眸微微一黯,卫小鱼马上摇摇他的手臂,戚无归低头看见卫小鱼担忧与嫉妒并存的脸,于是又释然的笑了,安抚的摸摸她的头发,对顾永伤道:“谢谢你,顾公子。”其实顾永伤可以偷偷把玄冰床给毁掉或者藏起来的,但他没有那样做,而是专门送了过来。
  
  顾永伤眼看着他和卫小鱼之间的亲昵互动,淡淡的点个头,衣袖一拂,就准备离去,这里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卫小鱼看着他淡然孤索的背影,那头乌黑柔滑的长发在腰际微微晃荡,她眼神一动忽然赶过去叫住他,“顾永伤!”
  
  顾永伤回眸转身,“还有事?”却见卫小鱼从袖里掏出一块折叠起来的手帕,打开来一看,竟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紫玉簪。
  
  他心里一震,认出了是自己的那只簪子,那天晚上他交给她,她却不要,于是磕在石阶上磕断了。
  
  没想到她竟捡了起来带在身上,而且还把簪子修好了,顾永伤凝目看着簪子中间那一圈银色,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卫小鱼笑的有点尴尬,“这是我叫人修好的,虽然多了这么一个银箍子不大好看,不过你还是收回去吧,”她抬着头目光真诚,笑容明亮如阳光,“其实你把头发扎起来也很好看,真的。”也许这只簪子还能有用武之地。
  
  断成两截的玉簪即使修的再好,也不能变回原来的光滑无暇。
  
  但顾永伤什么也没说,伸手把簪子捏在手里,低低的道了一句,“谢谢。”这只是一只普通的簪子,但对他来说缺是最特别的。
  
  顾永伤唇边有着浅浅的笑意,回想着那一天黄昏卫小鱼给自己梳头的情景,然后走出了大门,身后隐约传来卫小鱼活泼响亮的叫声:“喂,顾永伤,到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我和无归准备成亲了!”
  
  顾永伤不知是否有听到,就连脚步也没有停顿,转过拐角,不见了。
  
  “卫小鱼,你和无归要成亲了?”荆橦摸着下巴疑惑的盯着她,“我怎么没听说过?”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卫小鱼笑嘻嘻的挽住戚无归的手臂,对荆橦做了个鬼脸,“荆橦你只要准备好贺礼就行了。”至于什么时候决定的他就不需要知道了,其实很早就有这个打算,现在一切都平静下来,该是时候了。
  
  荆橦转眸看着戚无归,戚无归会意,解释道:“我和小鱼打算启程回常州,先去司徒山庄提亲,然后回杭州戚家庄做准备。”
  
  好兄弟这么快就要成亲了,荆橦还真是有点意外,不由的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水铃铛,要不要也顺便回金陵向老爹禀明情况?老爹可是个重门第观念的老顽固啊!
  
  水铃铛自然明白他心里所想,笑的清脆如铃,“小橦儿,就让我去认识一下我亲爱的‘公公大人’吧。”她手上可是有很多“药方”可以让他爹同意他们的婚事呢!
  
  荆橦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容,脸上有点发绿,不是为老爹担心,而是为自己担心:以后成了亲,如果万一得罪了她,她会不会以她那些千奇百怪的药来对付自己?
  
  卫小鱼和戚无归在一边偷笑,荆橦娶到水铃铛,婚后生活可有好戏看了!
  
  卫小鱼眼波一转,看见静默的站在一旁的秦笑天,走过去大咧咧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就好像兄弟一样,“小秦子,到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记得带贺礼哟!”
  
  秦笑天没有避开她的触碰,低头凝视着她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终于也微微一笑,“好。”一切都没有变,可以这样,已经很好。
  
  又邀请到一个人,预约到一份贺礼,卫小鱼喜的眉开眼笑,乐颠颠的跑回戚无归身边,拉起他的手,“阿归,我们回房收拾行李吧,明天向常州出发!”
  
  可爱的司徒老爹司徒娘亲,你们的乖女儿要回来啦,而且还带回来一个生性善良脾气温和任由女儿揉圆搓扁的好女婿!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真的要到婚礼了,洞房怎么写啊啊,河蟹还满地跑(望天内牛,苦思冥想中)
下一章白白嫩嫩可爱无比的小娃娃也会出现哦,大家都来做小归归的干妈吧O(∩_∩)O哈哈~
(这一章的标题想了好久想不出来,于是随便写了一个,悲摧的顿墙角圆圈圈)




共结连理枝

  继太平山决战后,江湖中又多了一个惊天动地的话题:武林四公子中的戚公子将要入赘司徒山庄!
  
  这一传闻一出,武林为之震撼惊诧,或羡慕或惋惜或鄙视,人说纷纭,热闹非凡,但最伤心的莫过于一众江湖女子了,她们心目中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武功高强的完美郎君就这样沦陷魔掌,成为司徒山庄大小姐的“囊中之物”,真是可悲可叹!
  
  而且这两人的相识还是很俗的一见钟情:据说司徒小姐偶然一次上街,就遇见了白衣翩翩仿若仙人的戚公子,戚公子也恰好拾到了司徒小姐遗落在地的罗帕,于是一见钟情,还互送了玉戒当做定情信物。
  
  然后一切顺理成章,今天这一对英雄美人就要成亲啦!
  
  司徒山庄早就布置妥当,红彩带红灯笼渲染出一片喜庆的气氛,吉时还未到,山庄门口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兴致勃勃的想要一睹名满江湖的戚公子的英姿和司徒小姐的仙容。
  
  按理说女子出嫁是要头披喜帕的,但因为这次是男方入赘,所以女子要到门口迎接新郎,待到拜堂时才披上喜帕进行下一步仪式,所以大家有幸可以当面见一见这传闻中温柔娴淑的司徒大小姐。
  
  现在这位据说温柔娴淑的司徒小姐正在新房内梳妆打扮,挽着袖子坐没坐相的摊在凳子上,任充当伴娘的水铃铛在她脸上涂脂抹粉。
  
  卫小鱼虽然不喜欢脂粉抹在脸上的感觉,不过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咬咬牙也就忍了,最怕的就是被画成大熊猫,所以待妆一画好,她就急忙照镜子。
  
  幸好,明白她心意的水铃铛只是帮她画了个淡妆,描了眉眼涂了口红,加上双颊一点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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