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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只乌龟生娃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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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小鱼马上眉开眼笑,“小二,你们这儿有什么鱼料理?”
店小二见又能多做一笔生意,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红烧冰糖甲鱼、糖醋笋丁桂鱼、三鲜鲢鱼头、荷香白汁鮰鱼……”
卫小鱼口水都快流出来,虽然想全部都点但总共才三个人,点多了也吃不完,只好忍痛割爱,“那就来一个糖醋笋丁桂鱼,一个荷香白汁鮰鱼吧。”
“好咧,马上来。”小二哥又蹬蹬蹬的抱着托盘跑下楼。
“卫姑娘好像很喜欢吃鱼?”戚无归浅浅的啜了口茶,笑看着她贪吃猫一样垂涎的脸。
“是啊,我从小就很喜欢吃鱼。”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起名“小鱼”,可惜姓“喂”,如果姓“吃”多好。
“都怪荆橦,不点鱼。”卫小鱼又瞪了荆橦一眼。
荆橦无辜的眨了下眼,塞了一筷子鸡肉进嘴里,“关我什么事?我哪知道你喜欢吃鱼?”他跟戚无归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不点鱼。
“反正就是你的错,臭荆橦。”卫小鱼朝他做了个鬼脸,反正她在他们面前早就没有形象可言。
荆橦撇开眼,免得被她丑死人的鬼脸影响食欲。
戚无归看着他们像老朋友一样吵嘴,不禁有点疑惑,“卫姑娘,为什么你叫阿橦‘荆橦’,却叫我‘戚公子’?”他们明明是同时认识她的吧?
“因为叫他‘金童’能满足我的幻想,”就盼他哪天能成为真‘金童’,卫小鱼的回答让两个男人莫名其妙,“叫你‘戚公子’嘛,大概是因为你气质太好。”超凡脱俗啊,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那种,有距离感。
“……”完全不懂,难道气质好也有错?
不过荆橦对她的想法根本不感兴趣,而戚无归则有点无力:“在下不是很明白卫姑娘的意思……”
“就是这个!”卫小鱼打断他的话,对他摇摇头,“你有没有发现你一直都叫我‘卫姑娘’?”哪像荆橦一开始就直接叫她卫小鱼,虽然不合礼数,但是很亲切。
戚无归闻言沉默半晌,才豁然一笑,“原来如此,那我就叫你……小鱼姑娘吧?”这样应该亲近很多了吧?
卫小鱼夸张的叹口气,“卫姑娘跟小鱼姑娘有什么区别?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作为一个现代人她一点也不习惯被人叫做“姑娘”。
“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就叫你……小鱼了。”戚无归笑的有点羞涩,似乎从没直呼过女人的名字。
“随便。”只要不叫她阿猫阿狗就行了。
“那小鱼也直呼我名字好了。”每次听她叫“戚公子”都感觉很怪,但听她叫“荆橦”的时候却很自然,似乎本来就应该那样叫的。
“哦,乌龟。”卫小鱼叫的顺口。
“……”
这次不仅是戚无归,就连荆橦也无言了,她……是故意的吧?
“小鱼,在下的名字是‘无归’而非‘乌龟’。”虽然念起来很像,但意义相差很大的。
“我知道,乌龟嘛。”不是卫小鱼故意这样念的,但这两个词读音真的很相近,而且看着他她就会想起他永远慢吞吞的动作和语气,嘴里就非常自然的叫出“乌龟”了。
她真的觉得“乌龟”更适合他,而且乌龟也没什么不好呀,她以前就养过一只,呆头呆脑的样子非常可爱。
“……”戚无归无奈微笑,“那小鱼不如叫我阿归吧。”无论哪个男人被叫“乌龟”都不会乐意的吧?
“哦,阿归。”卫小鱼从善如流,反正“归”和“龟”同音,他也不知道她叫的是哪一个。
卫小鱼是一边说话一边手不停筷的往嘴里塞东西,她只是最喜欢吃鱼没说过不喜欢吃其他东西,况且这客栈的东西味道真不错;而荆橦一开始就在埋头苦吃,对他来说只要是好吃的都不能放过,如果是鸡肉就更好。
只有戚无归还一口菜都没吃过,他看着不停的飞来飞去的两双筷子,有点目瞪口呆:他们很饿吗?
“三位客官,你们要的菜来了。”上菜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这次送菜的却不是店小二,而是一个笑容可掬、留了两撇八字胡的中年大叔,“鄙姓王,是本店的掌柜。”
掌柜?戚无归和荆橦互看一眼,送个菜需要劳烦到掌柜吗?
虽然疑惑,但荆橦也不去管他,专心的跟卫小鱼抢食物——卫小鱼这女人打两盘鱼被送上桌的那一刻,就已经两耳不闻身边事,满心满眼都扑在鱼上面了。
他可没说过自己不吃鱼,而且美食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独享?
戚无归看着又用筷子“打架”的两个人,微微一笑,对还站在一旁的掌柜说:“如果王掌柜有事的话,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说吧。”
长的高高瘦瘦、斯斯文文像个读书人的王掌柜听到他的话,有些慌乱的摆摆手,“多谢公子的好意,不过不必了,我只是有几句话想对这位姑娘说。”他的意图这么明显吗,一眼就被这位年轻俊美的公子看穿了。
身份泄露?
“找我?”已经消灭掉一盘鱼的卫小鱼抬起头,她在这个世界应该不认识什么人吧?
王掌柜一见到她的脸,马上神情激动,“您是司徒小姐吧?不知小姐大驾光临,实在有失远迎,还望小姐见谅。”王掌柜弯着腰笑的两撇胡子也在跳舞,“自从一年前您跟司徒老爷光临本店之后,没想到还能见到小姐再次光临,真是让小人诚惶诚恐呀!”幸亏客栈生意一向不错,没对不起司徒老爷的托负。
卫小鱼听到他的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掌柜的竟然认识“司徒茹雪”?惨了,这下怎么办?
她可不想现在就回司徒山庄去,而且事实上她真的不是“司徒茹雪”,只不过借用了她的身体而已。
卫小鱼眼睛滴溜溜一转,做出惊讶不解的表情,“掌柜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司徒小姐呀,而且今天才第一次光临金银客栈。”反正她抵死不认他也没办法。
王掌柜还以为她在故弄玄虚,于是默契的放低声音,“小姐,您是不是暗中来视察客栈的,所以不好声张?小人知道怎么做的……”
没等他说完,卫小鱼就为他的自作聪明翻了个白眼,这长的竹竿似的完全不像掌柜的掌柜是不是没长耳朵?她都说了她不是司徒茹雪。
“掌柜的,我真的不是司徒小姐,你想想你是在一年前见过司徒小姐的,时间过了这么久,你就真的肯定自己没认错人吗?你看看我,我除了这张脸之外,哪里像司徒茹雪?”她还站起来转个圈让他瞧瞧清楚。
此刻才慢条斯理的用菜的戚无归听到她的话,乌黑的眸子忽然闪过一丝亮光。
王掌柜被卫小鱼说糊涂了,皱眉盯着她瞧了一会,确实,一年前他对司徒小姐也不过是惊鸿一瞥,他哪敢直盯着小姐看?不过当时感觉小姐就是个温柔娴静的大家闺秀,说话柔声细气举止优雅,而眼前这个姑娘声音响亮活泼,表情丰富,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转圈圈这种有失风范的行为,实在跟他印象中的司徒小姐大有出入。
难道真的是他认错人了?只是两个长相相似的人?王掌柜还在疑虑当中,下一刻却惊见卫小鱼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指着那个一直在吃东西的黄衣公子大声骂道:“荆橦你这不要脸的家伙趁人之危!”竟然趁着她应付王掌柜的时候把好料都吃光光!
哐当!王掌柜脆弱的玻璃心碎了一地,掩面泪奔而去:这绝对不是他心目中温柔美丽优雅娴淑的司徒小姐!
戚无归一直没有说话,此时才问道:“小鱼,你见过司徒小姐?”
卫小鱼心下一惊,马上提高警惕,这乌龟男在某些方面很不“乌龟”,她得小心。
“没见过呀,难道你们也觉得我长的跟她很像?”她打马虎眼的哈哈一笑。
“我们还没有如此荣幸见过司徒小姐。”戚无归淡笑道:“只是有点好奇小鱼也知道司徒小姐的名字。”还知道自己长的跟她很像。
卫小鱼一僵,然后一副平常的挥挥手,“哎呀,司徒山庄的名字这么响亮,司徒茹雪作为天下首富的女儿,没听说过才奇怪吧!”这样应该说的通吧?
戚无归点头,“确实,听说这家客栈就是司徒山庄的产业之一。”所以王掌柜才对卫小鱼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真的吗?”卫小鱼眼里又出现灼灼金光,原来这家看起来就很赚钱的金银客栈也是“司徒老爹”的产业啊,以后她要嫁人的话,绝对要和这客栈一起嫁过去!
抱着会生金蛋的母鸡,生活不怕没保障!就算犯了什么七出之条被休了也不不怕没后路!
卫小鱼傻笑的沉醉在幻想中,茶余饭饱之后又有闲情摇扇子的荆橦一见她的呆样就不禁摇头,“卫小鱼,虽然你不像个女人,但好歹还是给自己留点面子吧?”整天不是狂吃就是傻笑,像什么样?
他一发言,卫小鱼的攻击系统就马上张开,鄙视的打量了他一眼,“你以为你就很有面子吗?衣服骚包,扇子更骚包……”别以为俊雅风流的荆公子的扇子会是什么水墨画,上面画着的是一个微笑嫣然的红衣女子,她的身后是一座灯火阑珊的楼宇,头顶上是一轮皎洁的明月,很有一点月夜独行的孤傲和寂寞。
“喂,这上面的女人该不是你的红颜知己吧?叫什么名字?”她凑过去把扇子抢过来,荆橦也任由她拿去看,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扇子真重……”卫小鱼一接过手才发现扇子根本不是什么乌木做的,应该是一种黑色的金属,不过她也没什么兴趣知道——反正肯定不是金子银子做的,她仔细的瞧了瞧绢面上的女人,还挺漂亮的嘛。
“上面画的是阿橦的妹妹,荆茗。”还是好心的戚无归替她解答了疑问。
“金童”的妹妹叫“精明”?卫小鱼觉得他们父母起名真奇怪,不过很容易记住倒是真的,“他妹妹在哪里?还是已经嫁人了?”古代女子都很早出嫁。
“在金陵,还待字闺中。”虽然已经十九岁了,还没有一点想嫁人的欲望。
“那不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吗?”这样说不定可以多认识一个朋友了——她喜欢美人,不管是男是女,“金陵是荆橦的老家吗?这屋子该不会就是他们家吧?”卫小鱼指着红衣女子背后的建筑。
戚无归忽然面露尴尬,“小鱼,你听过金陵花满楼吗?”
花满楼?她只知道古龙大哥笔下的花满楼,戚无归说的肯定不会是那个英俊温柔的瞎子,“没听过。”
“你看一下扇子背面。”卫小鱼翻过扇子,只见上面两行娟秀的字体:“心事竟谁知?月明花满枝”。
“花满楼是——”戚无归轻轻咳了一声,“金陵最大的青楼。”
“你说这屋子就是花满楼?!他妹妹是开青楼的?!”卫小鱼震惊的瞪大眼。
“卫小鱼,你不要看不起……”荆橦见她难以置信的样子,马上为自己妹妹护航,谁说女人就不能开青楼?
“啊!”后半句还没说完就被卫小鱼突然打断,荆橦皱起眉,这女人是不是患了一种有事没事就大叫的毛病?
“荆橦,荆大哥,你一定要把你妹妹介绍给我认识啊,”卫小鱼兴奋的扯着他的衣袖,“我可以跟她一起合伙做生意!”银子、美人天天看!
“……”荆橦跟戚无归又相对无言,为什么他们遇到的女人都这么“特别”?
“我们快点出发吧,快点快点!”卫小鱼说风就是雨,早点到金陵才可以早点认识“精明”妹妹!
“小鱼,我们还没结账呢。”难道她想吃霸王餐?
“哦,差点忘了。”卫小鱼扬手叫来一直在周围转悠的小二,“小二,结账。”
“来咯!”一脸笑容的小二哥乐滋滋的跑过来,手里拿着个小算盘,一边报数一边算账,“香油卤鸡六百七十二文、蟹粉狮子头四百五十六文……再加上糖醋笋丁桂鱼三百二十文、荷香白汁鮰鱼三百六十五文,一共是……”
“三千一百八十文!”小二还在噼里啪啦的拨算盘的时候,卫小鱼已经把总数算出来,一双大眼不敢置信的瞪着荆橦,“荆橦,我们一顿饭就花了三两又一百八十文钱哪,你为什么要点这么多菜?”好心痛。
此时小二也已把价钱算了出来,果然跟卫小鱼说的一文不差,不由得惊讶的看了她几眼。
荆橦刷的合上扇子,“喂,女人,别忘了你也点了两道菜,而且你吃的可不比我少。”她应该感谢他点这么多菜,不然的话哪够他们吃?
说的也是,卫小鱼丧气的趴在桌面装死,这金银客栈果真是贵的要命啊,简直就是坑人,可是东西都吃进肚子里了,难道还可以赖账?
反正这饭钱她绝对不会出的,结账的时候她从来不提倡男女平等,就让男人结去吧!
戚无归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失笑,她真是个单纯可爱的姑娘,想笑就笑想叹气就叹气,自由自在的活着,不管别人是什么看法。
“小二,这是五两银子,不用找了。”荆橦随手把一锭银子扔进小二手里,站起来就准备走人。
“多谢客官,客官请慢走!”摸着银子喜不自禁的小二低头哈腰,笑的见牙不见眼:跟着这位爷果然有大便宜可捡呀!
“给我站住!”卫小鱼一听到“五两”“不用找了”这两个字眼就蹭的跳起来,首先盯着店小二嘿嘿冷笑两声,“小二,马上去给我找钱。”一直盯到再也笑不出来的小二冒着冷汗的跑下楼去,才转过身瞪着荆橦,双手叉腰作标准的茶壶状,“你钱很多吗?你这个败家子!”谁家有这么个挥霍的儿子简直是家门不幸呀!
荆橦把扇子插回腰间,双手环胸的以身高优势俯视她,“我钱是很多呀,但从来没人说过我是败家子。”自小就是在金银堆中长大的荆公子不知道什么叫“挥霍”,他一直都是这样花钱的。
他说他钱很多?!卫小鱼马上换了副表情,跑到荆大爷身边又是赔笑又是捶臂,笑的比小二哥还谄媚几百倍,“荆橦,原来你真的是‘金童’呀,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以后你可要记着多多关照小妹……”
荆大爷昂起英俊的下巴笑的高傲,“如果你伺候的大爷我舒服,银子的事好说……”
被恶婆娘吓跑的小二哥蹬蹬的跑回来,不知该把钱找还给黄衣男子还是该交给那个刚才还恶形恶状现在却奴颜婢膝的姑娘,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把钱交给最安全的那个人——无视周围一片混乱,还坐在桌前悠闲的品茗的白衣公子。
“公子,这钱就交给——”小二哥一句话还没说完,又惊见恶婆娘扑过来,吓的差点把银子也丢掉了。
“把钱交给我!”卫小鱼大咧咧的伸出手,一等小二哥颤巍巍的把找回来的小碎银放进自己手里,就马上收进自己荷包,然后对着面前三个哑口无言的男人笑的灿烂如花,“男人不懂得节省,还是由女人来管钱比较好,你们说是吧?”
谁敢说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都是男人。
“那我们继续上路吧。”戚无归站起来微微一笑,白衣飘飘,仿若仙人。
“好!”卫小鱼欢呼一声,一马当先的冲下楼,她要去金陵赚银子、看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些菜。。。。。请无视吧o(╯□╰)o
秦笑天
月明星稀,虫声啾唧,更兼树繁叶茂,如果换了别人,说不定会觉得这是个景色不错的地方,但在卫小鱼看来,这里只适合拍灵异恐怖片。
卫小鱼把身上的披风扯到鼻子,只露出一双惊慌的眼睛,虽然身下垫着薄毯,脚那头有一堆篝火,而且左右两边还有两个帅哥保镖,但心里还是凉飕飕的——这荒郊野林的,该不会忽然跑出一群野兽吧?荆橦跟阿归看起来最多只能打死一只鸡呀!
幸亏从常州出发前有荆橦提醒,所以自己才去买了毛毯和披风,因为她小包袱里只有几件单薄的衣服,白天尚可应付,但到了晚上天气就比较凉了——如果没有找到住宿的地方要露宿野外的话。
荆橦实在是太了解戚乌龟了!虽然按理来说他们天黑前应该是能到达下一个地方的,但是跟只乌龟在一起,他们的行程速度就别想跟预期的一样!
这也算了,为什么距离金陵还有那么远?据说还要经过什么丹阳、东里……
她盼望的银子和美人哪,还要多久才能抱进怀里?卫小鱼悲摧的望着头顶上方那一眉浅浅的弯月。
深夜万籁寂静,荆橦和戚无归好像都靠在树干上睡着了,只有自己一个人还睁着眼睛,卫小鱼左顾右盼了一会,还是用披风把自己包成一个粽子,悄声的挪啊挪坐到火堆面前——还是离近点比较有安全感,谁叫她怕黑。
火堆……她记得很久以前,也曾经和一个人坐在火堆面前,两个人分吃一个烤焦的番薯——他们不会烤,就直接把番薯扔进火里“烧”。
那天她被院长妈妈罚面壁思过,一天不准吃东西,晚上的时候肚子很饿,秦夏天偷偷带她跑出去,到后山那片番薯地里想偷几个来吃,但是挖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又小又丑的番薯——那块地其实主人家已经挖采过了。
番薯烤熟了,本来秦夏天想让她一个人吃的,但她硬是分了一半给他——虽然他没说,但她知道他肯定也没吃饭,如果他有饭吃的话,绝对不会一点也不留给她。
卫小鱼看着火光微微一笑,那真是一个又好笑又心酸的回忆,但是那个晚上,确实是她和秦夏天共有的秘密,连唐果也不知道。
戚无归静静的睁开毫无睡意的黑眸,凝视着那个弯腰抱膝坐着火堆前的身影,火光温暖,她的背影却流泻出淡淡的惆怅和凄凉,就好像那天她说“不想再看到孩子失去母亲”一样,带着不为人知的如雾般的沧桑。
离得远了,看不清楚;走近了,却只会看见她阳光灿烂的笑。
卫小鱼,即使不是司徒山庄的大小姐,也绝不会是个太过普通的女人。
戚无归侧首与同样清醒的荆橦对视了一眼,各自一笑,重新闭上眼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人无须探究。
卫小鱼轻轻一叹,把披风裹的更严实一点,夜晚的风果然是冷的,以前还在院里的时候,这样的夜晚应该是跟秦夏天和唐果在一起,相互靠着取暖,或者天南地北的侃。
一个月前她还是一个21世纪的新时代女性,虽然银行卡里没什么积蓄但起码还有两个要好的朋友,现在却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孤独的游荡。
一个月前的那一天,是秦夏天和唐果结婚的日子,她去参加他们的婚礼,谁知却在路上发生了车祸,然后灵魂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司徒茹雪”的身体里了。
在司徒山庄里醒来之后,听说了“司徒茹雪”是意外摔下石阶,撞到了头而昏迷的,司徒老爷和司徒夫人则是两个老好人,老来得女,所以对“司徒茹雪”宠爱有加。
她的性格与“司徒茹雪”明显不同,但司徒夫妇竟也相信是因为头部受伤的关系,不仅不怀疑她的失忆,还对她关怀备至,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全都送到她面前。
可是她还是逃了,无法再欺骗那么善良的两位老人家,无法再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本不属于自己的疼爱。
在这个世界里她一无所有,而那些曾经在她生命里充当重要角色的人呢,他们现在在哪里?
“糖果……小秦子……”卫小鱼低喃着把头埋进膝盖里,没发现当自己说出“小秦子”这三个字的时候,黑暗中忽然响起一点叶子摇晃的声音。
“谁?”荆橦出声的同时已经飞身站起,不复慵懒的眼神犀利的注视着前方三丈远的一颗大树,那人武功不弱,而且应该比他们更早就在此,否则不可能逃过他和戚无归的耳目。
但能够躲藏如此之久而没被他们发现,此人不可小觑。
“是野兽吗?”卫小鱼被他忽然出声吓了一跳,抱着披风跳起,却差点撞到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旁的戚无归。
“不是的,不用担心。”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戚公子还能笑的淡定自若。
不是的话就好,卫小鱼拍拍心口,忽见前方树上飘下来一个人影,如果不是火光够明亮的话,还真的看不出那栖息树上现在终于肯露面的人长什么样。
轻盈落地的是一个黑衣男人,一头黑发被黑发带简单束起,背着一柄剑鞘剑柄都漆黑如墨的长剑,就连脚下踏着的鞋子也是黑色的,健康的古铜色俊脸上是一副淡漠冷厉的表情,锐利的眸子仿佛随时都闪烁着杀气。
这个男人,就像他背着的那把剑,看似不起眼,却随时都能迸发出骇人的光芒——他就是一把未出鞘的利剑,当感觉到危险时已经迟了。
这是一个危险的男人,无论谁见到他,都会有这种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秦公子出场~
疑是故人
但是卫小鱼呆住了却并不是因为他杀气太重,而是他……竟然长的跟秦夏天有七八分相似。
“原来是你,秦笑天。”荆橦见到他,眼里的警惕少了八分,但多了两分疑惑,秦笑天在这里干什么?
“秦公子,真巧。”戚无归淡笑着拱手为礼,神色平静,看不出特别的情绪。
秦笑天冷冷的打量了他们一眼,直接把目光放在被他们护在中间的那个陌生女人身上,“她是谁?”无端端的叫什么“小秦子”?
“小秦子,是你吗?”卫小鱼激动的向前一步,会不会秦夏天也穿过来了?
秦笑天本就不白的俊脸闻言更黑了,他恼怒的一呲牙,“你叫谁呢?!”这女人是在叫他吗,叫他这个一板脸一瞪眼小孩都会被吓哭的杀神吗?
卫小鱼一缩脖子,怎么这个小秦子这么凶?不过那种愤世嫉俗的对什么都仇恨的目光,倒和以前刚来院里的秦夏天一模一样,让她很有亲切感,仿佛时间倒流了几十年。
“你不是叫秦笑天吗?”他们名字这么像,叫小秦子有什么关系嘛?她都叫习惯了,特别是对着这么相似的一张脸。
“没错,所以叫我秦笑天。”不要叫那种幼稚可笑的外号,他完全搞不清楚这女人为什么一见面就叫他那种名字。
“呼啸的啸还是咆哮的哮?”他嗓门这么大,这两个字都很合适。
“笨女人,是微笑的笑!”这又矮又瘦的女人是从哪个荒山野岭出来的?连他秦笑天的名字也不认识。
“微笑的笑?”卫小鱼同情的看着他冷厉愤怒的脸,“果然是缺什么补什么,你爹娘真是未卜先知。”肯定是料到自己儿子这辈子都板着张棺材脸,所以才给他起了个“笑”字。
“噗。”冷眼旁观的荆橦听到这话,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戚无归也忍俊不禁。
秦笑天的脸黑的媲美锅底了,果然是咆哮出声,黑眸瞪如铜铃,“你这女人是想找死吗?”他从来没见过这种不但不怕他,还敢嘲笑他名字的女人!
“好可怕。”卫小鱼咻的躲到戚无归身后,嘴里虽说着可怕可那调皮的大眼里哪有半分害怕的样子?
“秦公子,请你不要跟个女娃太计较,小鱼她初入江湖,很多规矩都不懂。”戚无归拦在卫小鱼面前,微笑解围。
“哼。”戚无归说话了,秦笑天也不好再纠缠,况且以他的江湖资历实在不该和一个黄毛丫头计较。
“喂,秦笑天,你在这里做什么?”荆橦盘腿坐在毯子上,抬起头盯着他。
秦笑天本来不想回答,但如果不回答岂不是会被当成有意偷窥?他秦笑天可不愿背负这样无耻的罪名,“我追踪红刹女,不料在天黑时被她借树林逃遁,便暂在此歇息。”准备天亮再追,他绝不会让魔教之人自手里逃脱。
“红刹女?红云堂堂主?她怎么会在此出现?”荆橦蹙眉,据说魔教本部在西南蜀地,跑来江浙干什么?
“应该与我们的目的地相同。”戚无归眼里微露冷笑,“武林大会不是一个铲除武林人士的大好机会么?”最好可以一网打尽,魔教趁此统治武林。
此次武林大会本来就是商讨消灭魔教的方法,魔教先下手为强也无可厚非。
他们的目的地不是金陵吗?卫小鱼不解的歪歪头,不过见他们神态严肃,倒也没插嘴打断。
荆橦和秦笑天瞳孔一缩,确实,九月初九洛阳武林大会,武林俊杰齐聚一堂,如果魔教计谋成功,武林就如一盘散沙,群龙无首了,就算只是杀害了部分人,对武林来说也是损失惨重,间接助长了魔教的势力和威风。
“或者,他们是想沿途截杀武林同道?”戚无归看了秦笑天一眼,“秦公子不是已经遇到红刹女了吗?既然红云堂已经出动,那么其他三堂应该也开始行动了。”
秦笑天震惊,“也就是说各条通往洛阳的主要通道都会遭遇截杀?”途中人员分散,确实更易得手。
“而且金陵、济南、太原、西安,这四个地方是截杀的重点。”洛阳正好位于这几个点的包围当中,无论从哪个方向通往洛阳,基本上都要经过其中一点。
“就是说,我们也是在截杀的范围之内?”荆橦站起来伸伸懒腰,神色轻松,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个儿的性命。
“没错。”戚无归也若无其事的微笑,看着一头雾水神情茫然的卫小鱼,忽然对面色沉肃的秦笑天说:“秦公子,不如你暂时与我们同行吧,途中也可以商讨一下对策。”
秦笑天还没答应,卫小鱼就惊喜的跳过去,“小秦子,你要跟我们一起上路吗?真是太好了!”她还想多看看他的脸呢,那么像秦夏天的脸。
“不要叫我小秦子,叫我秦笑天!”秦笑天暴跳如雷,这女人听不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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