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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楼噩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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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卉第一次真正感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

林卉全身瘫软,像大病了一场。她从小手袋里摸出手机,给卢总打电话请假,只说是身体不舒服,要休息半天。

卢总也没细问,大概以为是女人的月事。

林卉感觉口渴,起来倒了一杯凉开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然后又躺下了。巷子里传来小贩叫卖的声音,好像是卖甜豆花的,林卉已经好久没尝到甜豆花的滋味儿了,真想出去买一碗,那豆花吃到嘴里又嫩又滑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手机的响声打断了林卉对豆花的美味体验。

林卉马上想到可能是卢总打来的吧?以前自己请病假,卢总就会打来电话表示关心,可是自己不是刚给他打过电话吗?她没注意看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号码,就拿起来接听,里面传出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林助理吗?昨天夜里睡得怎么样啊?……”

“你是谁?”林卉警惕地问,她很快意识到这是别有用心的电话骚扰。

“你怎么这么健忘啊?昨天夜里我们见过面……”

林卉这才听出像是昨夜那个高个子的声音,这家伙居然盯上她了,林卉又惊又恨,不过,她还是沉住气,壮着胆子不慌不忙地说:

“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到我们公司来见我,我没工夫跟你在电话里罗嗦。”说完就把手机关掉了。

她不想去查看来电号码,肯定是在街头电话亭或者公用电话打来的,这样的电话亭和公用电话到处都有。

烂仔的骚扰电话,使林卉再次回想起昨日半夜的惊恐遭遇,让她感到恐惧的是,这伙人竟然有办法打开自己的房门,这就是说危险随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事情是明摆着的:背后指使的人十有八九是公司内部的,而且是跟自己有过节的,或者是自己得罪过的。

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财婆那两口子。

从进公司的第一天起,李玉芳就对林卉憋着一股劲儿,好像林卉来到天成公司就会抢了她的饭碗似的。尤其是他们在酒店门口被殴致伤后,似乎对林卉怀有某种仇恨,在他们看来,林卉虽不可能参与其中,但肯定脱不了干系。

可是,那伙深夜闯入的烂仔威胁林卉不要再管阿芬的事,这说明此事非同一般。但这样一来反而欲盖弥彰,更说明有人在阿芬死亡事件上不干不净,阿芬决不是自杀。

只要有人对此表示怀疑,甚至想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危险。

那么到底谁是这幕后之手呢?

林卉又想到了陈刚。这个人早已进入林卉的视线,虽然林卉还是怀疑阿芬的死与他有关,但是他不可能是害死阿芬的元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他要将阿芬置于死地的理由。

林卉躺在床上想来想去也理不出头绪,但有件事必须马上去做,就是给房门换一把门锁,再装两个插销。

她找人办完这件事之后,还是忍不住给卢总拨打电话。

卢总在市政协开会,林卉不便把昨夜的事在电话里细说,就告诉他下午想单独找他谈点事,不料卢总说政协的会要开两天,恐怕这两天没时间,让林卉晚上打他手机。

林卉在办公室一直忙到上午11点,离吃午饭还有一个钟头,于是就到各部门去转了转。

她发现办公室肖主任不在,听说是去卫生间了。等林卉巡视一圈回来时,却碰见肖寒正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林卉立即想起了阿秀曾经跟她说过的事情,顿时心生疑窦。

“肖主任有事找我?”林卉尽量装出毫不介意的样子。

“噢,没什么事,没什么事……刚才电脑系统出了点问题,我来检查一下。”

“检查完了吗?有没有问题?”

“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我还要到别的部去检查,有问题随时来找我。”

肖寒说完就走了,林卉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有点儿鬼鬼祟祟。

 25 危险的私情

她走进办公室,看到电脑的保护屏开着,一个奇异的变形物出现在显示屏上,像天外来客似的在漆黑一片的宇宙空间游荡着。

每次坐在电脑前凝视着显示屏上的这个怪物,林卉都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生活中许多不可思议、难以捉摸的事情就像眼前这怪物一样,每天都在我们的身边发生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遭人算计,掉入无形的陷阱。

林卉把目光扫向自己的办公桌,她立即感觉有点不对头,没错,右侧那只抽屉似乎有人动过,其他抽屉都关得好好的,惟独这只抽屉没有完全推上,明显凸出来,露出一个很小的缝隙。这不符合林卉的习惯,她从来都是把抽屉关严的,不会留下任何空隙。

正是上次发现死老鼠的那只抽屉。

林卉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生怕再见到那种令人恶心的动物。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打开它。她伸出一只手,捏住了抽屉的拉手……。

“咚咚!”有人敲门。林卉吓了一跳,立即缩回了手,然后应了一声“请进!”

门一开,进来的又是肖主任!

“我忘了告诉你,公司的电脑系统已经安装了新的办公软件,如果在操作时遇到问题,就打电话找我。”

“好吧,知道了,谢谢你。”

肖主任走后,林卉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那只抽屉,她再次伸出手捏住了拉手,用力一拉……。抽屉里并没有再出现什么死老鼠,却放进了一张白纸,上面有一行字:

小心!你有危险……

林卉把它取出来放在桌上,仔细猜测着其中的含义。

这是那种常见的A4打印纸,上面的这行字是大号的黑体。毫无疑问,这是有人在向她提出警告,或者说是一个善意的忠告。那后面的省略号,好像是在提醒她要提防身边的某种危险。

这“危险”是指什么?指林卉目前的处境?还是她做了什么冒风险的事?难道是指她同卢成良的关系会酿成什么后果?与卢成彪私通的阿秀不是已经丢了性命了吗?那么下一步可能要轮到她了?

一想到这里,林卉的脊背立即窜上一股凉气,她偷偷回了回头,就像有个幽灵正在暗中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林卉把这张纸小心地夹在自己的工作记事本里,心里开始琢磨:如果这仅仅是个善意的忠告,那么这件事和上次的死老鼠事件就不会有什么联系,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的。

不过肖寒这个人好像挺神秘的,他为什么要趁我不在的时候进出我的办公室呢?这件事会不会跟他有关联呢?是不是在告诫她不要步阿芬的后尘、与老板保持特殊关系?

林卉不由心里一惊,因为她跟卢成良之间的关系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自从林卉那次跟卢成良去了趟香港之后,公司里的人在背后盛传林卉跟卢总早就有了那种关系,甚至连卢成良给了她1万港币的事也传了开来,弄得林卉十分难堪。

传言的源头似乎是财务部,凡是对林卉不利的事情总能隐约看到李玉芳的影子,这些涉及林卉个人隐私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她施展手段从卢成良口中套出来的。

本来林卉是不愿跟卢成良发展成这种关系的,可是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就是现在想起来,林卉也弄不明白她当初怎么会投入他的怀抱的。

为了不引人注目,林卉与卢成良总是装得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林卉差不多每个星期都有一两次跟卢成良外出“办事”。每到这时卢总就亲自驾车,载着林卉直奔自己的寓所。

那是一个十分幽静的公寓式居住区,除了卢总的司机,没人知道这地方,而司机是绝不会透露老板的行踪和隐私的。

这里就是林卉与她的老板幽会的地方。

阿芬死后,林卉暂时一个人住,公司并没有安排别人进来。其实这是卢老板的意思,作为总经理助理,一个人住一套房并不过分,而实际上是要给林卉更多的私生活自由。

上个星期六,也就是前天,林卉是在卢老板的公寓里过夜的。

平时斯斯文文的卢老板,一到这种时候就完全变了样,根本不顾林卉的感受,兀自行事,亢奋异常,而且总是一发而不可收,接连几个回合,直至精疲力竭,像瘪了气的皮球一样仰面一躺,再也不能动弹才算罢休。

说老实话,林卉跟他做爱越来越没有快感,更像是例行公事,或是完成一项特殊的任务。

林卉从浴室出来后,他不知为什么提起了阿芬:“阿卉啊,你跟阿芬是好朋友,你知道她究竟为什么要自杀吗?”

听到“阿芬自杀”这样的话题,林卉心头不觉一震:“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26 怪事不断

“我觉得这里面好像有问题。”

“你认为她真的是自杀吗?”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看不出她有什么自杀的迹象,不过也不能因此就断定她不是自杀。”

“公安方面好像对她的自杀有怀疑,如果不是自杀的话,问题就复杂了,搞不好会把一些人拖进去,公司也会因此受到连累,当然,我也逃避不了责任。”

“你说会把谁拖进去?”

“与阿芬有关的人,比如阿彪,……还有你。”

“你怀疑我?”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警察会不断找麻烦,会浪费你的许多精力和时间。”

“协助警方调查是应该的嘛,你不是也要求大家这么做的吗?”

“你又误解了我的意思!……好了,不谈这个了。阿卉啊,说心里话公司里值得信任的人不多,你是我现在惟一可以信任的人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嫁给我。”

林卉第一次听到卢成良跟自己谈起婚嫁问题,显得毫无思想准备,有点语无伦次:“这个事……我还没考虑,不,是没想那么多,你真的相信……信任我?”

“是真的,我很快就要办离婚手续了,……她提出要100万,我答应了。”

“我早就是你的人了……还有什么愿不愿意的?”

“真的?那太好了!……”卢老板异常激动,紧紧地抱住林卉一阵狂吻。

“星期一我要在公司会议上宣布,由你兼任公司的财务总监。”卢老板很认真地对林卉说。

“这……恐怕不妥吧?财务部……”林卉想象着财婆李玉芳会作出什么反应。

“你不必顾虑,她不会为难你的。”卢老板似乎早已看透了林卉的心事。

“为什么不让她……”

“你以为我信任她?恰恰相反,我要你好好监督公司财务,有什么问题直接向我报告。”

不出林卉所料,上午卢老板宣布决定之后,中午李玉芳在老板的小会客室发了一通怨气,两只眼睛哭得通红。

无奈老板心意已定,她也只好认命。

卢成良任命林卉为公司财务总监,足以表明林卉已成为卢老板的嫡系心腹,同时也意味着李玉芳的失势,这一现象使天成公司的力量对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从某种意义上说,卢成良是在冒险,他走的这步棋很可能正中卢成彪的下怀,李玉芳如果把屁股坐到了他这一边,那么阿彪显然在兄弟之争中占有了一定优势,同老练的财婆比起来,林卉毕竟还稚嫩了一点。

公司财务部一共才6个人,清一色都是年轻女性。由于李玉芳在公司里的特殊地位,平时她们都小心地伺候着,生怕出一点差错。

李玉芳也很会笼络人心,经常施以小恩小惠,隔三差五地请她们去附近大排挡撮一顿。因此,她们对财婆是三分忠七分怕,对她们来说,自己的顶头上司要比老板重要得多。

从前她们也都知道财婆与卢总的暧昧关系,因而每次钱大明到财务部来办事,总会遇到异样的目光,她们觉得这位公关部经理实在有点不可思议,弄了顶绿帽子戴着好像还挺受用的。

现在她们开始把异样的目光射向了林卉——总经理助理兼公司财务总监,她们的心很齐,林卉过去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在这里找到一张和善的面孔,李玉芳这个霸道的女人是不会甘心受她制约的,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

当天夜里林卉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反复问自己:到天成公司来到底是为了啥?

当初来求职应聘时想得很简单:自己年轻,有学历,长相不错,能力不比别人差,到这家本市名牌企业谋个职位应该不成问题。林卉知道自己的价值,她有信心在企业里成为一名出色的管理人员。

没想到自己被老板一眼看中,而且一步登天,当上了总经理助理。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刚出校门没多久的女孩子来说,是不是太顺利了?

林卉感觉像做梦一样,总觉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容易了。

然而,想不到的事情也是一件接着一件:公司内部关系错综复杂,老板两兄弟之间的勾心斗角,财婆李玉芳的阴险霸道……;她也没想到车间里那些从四川、湖南等地来的打工妹,天天拼命地干活,有时一天要干10多个钟头,甚至来了月经也不敢请假,每月只挣三五百块,有时还会受到各种刁难和侮辱;她更没想到向来洁身自好的自己竟然会不由自主地、无可救药地委身于表面斯文的老板,成为他的情妇。

自从发生了阿芬死亡事件之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她的身边怪事不断,竟然发生了烂仔流氓入室恐吓、猥亵这样的严重事件,她简直像一只地上的蚂蚁,可以任人拨弄来拨弄去,要是想一脚踩死还不是易如反掌?

夜里林卉又做了一个类似的恶梦,梦见那伙烂仔闯进她的住处,将她推倒在床上。

 27 可疑的账目

在那个可怕的噩梦中,为首的高个子先是警告林卉不得再跟任何人提起阿芬的事,否则就要割掉她的舌头;接着又命手下堵上她的嘴,无耻地动手剥她的内衣……。

林卉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她强烈地意识到阿芬事件的背后必定有不可告人的黑幕,公司内部一定存在着一股邪恶的势力,甚至是……犯罪团伙。

林卉问自己:你能对付得了吗?

她的确无法回答。不过,她始终相信总经理卢成良不是那样的人,只要有他在,这些人就不可能为所欲为。

她想起了那句老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相信坏人终究会受到惩罚,阿芬之死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今天有位重要客户从成都过来,阿彪上午有事抽不出身,让林卉出面接待,同时派销售部的杨伟去谈货款的事。

在星湖酒店跟客户谈完事,林卉特意把杨伟叫到酒店的茶座饮茶,了解中秋酒会的情况。

杨伟是一个老实憨厚的四川小伙儿,长得挺帅气,可惜名字取得不好,听起来有损男子汉的形象。好在平时大家不习惯称全名,都叫他阿伟。

阿伟近来很苦恼,他预感到有人要找他的麻烦,他必须谨慎小心,以防不测。现在,中秋节酒会成了一个十分敏感的话题,谁也不敢触及它。

阿伟不想自找麻烦,所以当林卉私下里问他是谁把阿芬叫出去的,他不是回答“不知道”就是推托“没注意”,然而他多少有些慌乱的神情没逃过林卉的眼睛。

“你不要有顾虑,把情况实事求是地告诉我,我一定替你保密。”林卉一开始就向他作出承诺。

那天阿秀曾告诉林卉,她印象中那天把阿芬叫出去的好像是个男的,可能是阿伟,但又不敢肯定。

“林姐,我真的不知道……”林卉大他两岁,平时他就称林卉为“林姐”。

“那天你中途离开过没有?”

“让我想想……,离开过,去了一趟卫生间。”

“那么你离开后碰见谁没有?”

“没有。”

“有人好像看见保安队长在门口跟你说话。”

“谁说的?我没跟他说话,我……”

“你没跟他说话?你刚才不是说谁也没碰见吗?”

阿伟无意中说漏了嘴,被林卉抓住了破绽,他脸一下涨红了,只好承认在走廊里遇见了陈刚。

“是陈刚让你叫阿芬出来的吧?”林卉趁机单刀直落。

“林姐,你可要为我保密,万一让别人知道了……”

“请你相信我,不要有顾虑。”

“陈刚让我告诉阿芬,外面有人找她,叫她出来一下。”

“你就把他的话转告给阿芬了?”

“是的。”

现在终于搞清楚了,是陈刚吩咐杨伟把阿芬从中秋酒会上叫出去的。之后发生了什么?只有陈刚自己知道。

林卉狠不得马上把陈刚找来问个明白。

林卉从酒店回来,没有直接上楼,她急切地想证明中秋节那天陈刚的有关情况,她在车上就想好了,要找那天值班的保安问一下。

她在大厦门口遇到了保安小周。

“小周,过来一下,”林卉迅速环视一周,把小周叫到一边。“中秋节那天是你值班吗?”

“中秋节?你指的是白天还是晚上?”

“是白天。”

“白天班不是我,我那天值夜班。”

“白天是谁的班?记得吗?”

“我想想……,对了,是王定虎的班。”

“今天有没有他的班?”

“今天……没有他的班。”

“怎么?他休息?”

“不,他……大概这两天就要走了。”

“走?不想在公司干了?”

“是啊,他上个月就提出要走。”

“为什么?”

“这……我不大清楚。”

林卉抬手看了一下表,还不到11点,这个时候不便去找他,于是转身上了楼。

林卉刚进办公室,卢总就来电话要她马上过去一下。

下午,按卢总的指示,林卉来到财务部,第一次履行财务总监的职责:查阅有关账目。

林卉在财务室的一个小房间里一边核对账本,一边不时地在笔记本上作记录。她发现有的帐目十分可疑,尤其是行政支出(奇*书*网^_^整*理*提*供)、出差报销等账目问题更为明显。

临下班前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笔记本往最上面的小抽屉里一放,随后又用钥匙锁上;然后因为“内急”去了趟卫生间,反正马上就回来,就没锁办公室的门。

这是她的老习惯了,怎么也改不了。

 28 不翼而飞的笔记本

林卉在电脑前忙了一阵后准备去向卢总汇报查阅账目的情况。

当她拉开抽屉时,那个笔记本竟然不见了!

真见鬼了!自己明明把笔记本放进抽屉的,怎么一夜工夫就不翼而飞了呢?她心里很焦急,把办公桌所有的抽屉都翻了一遍,还是不见踪影。

奇怪,抽屉都是锁着的,也没有撬过的痕迹,怎么就会丢了呢?林卉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有人用钥匙打开了抽屉偷走了笔记本。

谁手里会有自己抽屉的钥匙呢?这个情况按理办公室应该知道,于是林卉在电话里很客气地请肖主任过来一趟。

听到林卉提出的问题,肖寒急忙问:

“怎么?钥匙丢了?”他以为林卉不慎丢了抽屉钥匙。

“不是,……我放在抽屉里的东西丢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偷了你抽屉里的东西?”

“是的,是用钥匙把抽屉打开的。”

肖寒很仔细地查看了林卉所指的那个抽屉,确实没有撬过的痕迹。

“你来公司后,是谁给你办公桌钥匙的?”

“是阿彪,两套钥匙。”

“这两套钥匙你从来没丢失过吧?”

“没有,绝对没有。”

“这样吧,我回去问问小李,或许他能提供更多的情况。”

肖寒说的小李是办公室的一位职员,他手里保管着各个房间的钥匙和借用钥匙的凭据,不知道他那里是否有林卉的抽屉钥匙。

不一会儿,肖寒来告诉林卉,她的抽屉钥匙原先有三套,以前是一位叫陈丽红的秘书使用的,不知怎么的丢了一套,曾向办公室报失过。

这么说来,那套丢失的钥匙很可能是被人偷了。

另外,林卉办公室的钥匙也有可能被人动了手脚,虽然三把房门钥匙都在她手里,但不能排除有人偷偷配制的可能,否则那只肮脏的死老鼠怎么会一大早就出现在办公桌抽屉里的呢?

现在的问题是,笔记本丢了,林卉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核查账簿的数据和疑点也都消失了,该怎么向卢总汇报呢?

万一笔记本落到财务人员手里,那就糟糕透了!那等于泄露了公司的机密,责任实在太大了!

事不宜迟,她马上来到财务室。可是掌管保险柜钥匙的小朱外出办事去了,林卉不想在电话里把笔记本的事透露出去,又没有合理的理由让她马上回来,只好作罢。

她来到卢总办公室,发现卢总也不在,问他的秘书,说是到厂区的车间去了,上午也许回不来。

林卉手头暂时没什么事,便找了个理由离开写字楼,到员工宿舍找王定虎去了。

员工宿舍1号楼是一栋三层楼房,从前这里是一家工厂的仓库,工厂倒闭后天成公司买下了这个仓库,翻修一下后成了员工宿舍。

宿舍楼每层有20多个房间,底层是男工宿舍,二三层是女工宿舍。一层和二层的入口处是管理员的房间,外人进入须登记。

林卉是第一次来这里,管理员并不认识她,于是她只好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

“哦,原来是林助理!不好意思;欢迎光临!”那位30多岁瘦巴巴的男管理员看过工作证,马上一脸堆笑地表示歉意,并殷勤地把林卉让进自己的房间。

房间不大,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林助理今天是来……”男管理员对总经理助理的突然造访显然有点局促不安,这两天没有认真搞卫生,宿舍楼里又乱又脏,连走廊里都堆着垃圾。

“噢,我下午有点儿空,想到各宿舍楼转转。”

“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清扫工请了病假,楼里卫生太差……”

“临时找几个人扫一下不行吗?自己住的地方,还不弄干净点?”

“哎,谁也叫不动,下了班男的打扑克,女的出去遛街,谁管呢?”

“公司保安是不是也在这里住?”

“是啊,这几个小伙还不错,到底是从部队出来的。”

“是不是有个叫王定虎的?”

“有啊,你想见他?唉,干得好好的,就想走,你知道这事吧?”

“听说了,他在的话顺便跟他谈一下。”

男管理员领着林卉来到保安的房间,门半开着,里面好像有人。管理员上去推开门,朝里面喊了一声“王定虎,起来吧,有人找你”。

靠里侧的那张床上一个人翻身而起,见门口有个女的,赶忙拽过一条长裤套上。

“林助理,怎么是你?”王定虎十分意外,甚至有些惊奇。

“怎么?不欢迎啊?”

“哪里啊,你们当领导的,请都请不来呢!”

“你们谈,我先过去了,有事尽管找我。”管理员知趣地退了出去。

 29 狐狸尾巴

林卉在另一张床边坐下,这时王定虎几步跨出门,不知跟管理员嘀咕了几句什么。

“林助理今天是来检查宿舍吗?你都看见了,平时就这样,总是乱糟糟的。”王定虎站在床边有点不好意思。

“不,我是来找你的。来,坐下谈!”

王定虎是个很斯文的小伙,20刚出头,却显得老成持重。

“老家是哪里的?”

“安徽的。”

“当过兵吧?”

“是,在部队呆了三年。”

“听说你在部队立过功?”

“那不算什么,只不过做了一件应该做的事。”

林卉对保安的情况还是有点了解的,作为总经理助理,她有必要对公司人员的素质有个基本了解。王定虎在部队立过一次三等功,在一次外出办事时,他从几个歹徒手里救出了一位少女,至今他的背上还留有一条10厘米长的伤痕,那是歹徒用刀砍的。

“你在公司表现不错,大家都很满意。不过我好像听说你想走?”

“是的,我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

这时,管理员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几罐百事可乐饮料。

“林助理,天太热,来一罐!”管理员递过一罐给林卉,剩下的往床边的小桌上一放,“我还有事,你们谈。”说完就转身走了。

王定虎拿起一罐饮料追出门去,硬把它塞在管理员的手里。

林卉同王定虎谈了有半个多钟头,很有收获,至少弄清了两件事,都是与陈刚有关的:一件是他之所以想走是因为不满陈刚的横行霸道,尤其是他在工人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作派,而且林卉还从他那里获悉陈刚对女工耍流氓的丑事。另一件是中秋节那天陈刚是下班前进写字楼的,直到晚上9点多钟才离开。

在林卉的劝说下,王定虎答应暂时不走了。林卉还让他暗中注意保安队的情况,尤其是陈刚的动向,如有情况,随时向她报告。

林卉在回公司的路上接到卢总的电话,他已经从厂里回来了。

林卉加快了脚步,急匆匆地赶回公司,直接来到卢总办公室。她撒了个谎,说自己身体不适,到外面药店买药去了。

“那件事怎么样了?”

林卉明白卢总问的是查账的事,她心里一阵紧张,在这种时候只好实话实说了。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卢总也感到非常意外,但他并没有随意做出猜测。

林卉试探着问:“要不要再去复查一下?”

卢总沉思良久,然后小声吩咐道:“一定要把问题查清楚,要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说。”

林卉明白卢总的意思,如果账簿中的可疑之处被做了手脚,那就说明笔记本的失窃决非偶然,公司内部已没有安全可言,这可是要命的事儿。

下午一上班,林卉就来到了财务部。

见林卉突然又来查看账簿,李玉芳一脸不高兴。等林卉说明来意,李玉芳冷冷地说:

“现在不行,你要的账簿都在保险柜里锁着呢,钥匙在小朱手里,她去银行了。”

“那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估计下班前不一定回得来。要不你明天上午来吧。”

林卉只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卢总打电话。

“那就明天吧。阿卉啊,今天晚上有事吗?我请你吃宵夜。”

林卉知道卢总打的什么主意,才两三天就又憋不住了,男人真是个怪东西,我要是个男的,会不会也是这个德性呢?

天黑了,林卉还在全神贯注地看电视,今晚有线电视开始播映香港电视连续剧《肥猫正传》,由影视大腕郑则仕和鲍起静主演。林卉特别喜欢那一家人温馨的家庭气氛,尤其是“猫妈”与子女们之间朋友般的融洽、诚挚让她非常感动。

林卉正看得入迷,卢总来了电话。林卉有点纳闷,还不到8点半,吃什么夜宵啊?没想到卢总是叫她到写字楼取一份资料,他马上要看。

林卉不敢怠慢,简单化了一下妆,就出了门。

在大厦门口,林卉跟值班保安打了声招呼。那保安随意问了一句:“今天晚上开会啊?”

林卉一愣:“没有啊,开什么会?”

“刚才阿彪和李经理都来了,我以为你们来开会呢。”

“咚,咚。”有人敲财务部的门,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在寂静的夜晚哪怕是铅笔落地的一顶点声音,也会被放大成惊人的响动。

“谁?”李玉芳机警地发出一声喝问。门外没人应答。

 30 老板的打算

“是谁?”她又问了一遍,声音比第一次更尖利。

还是没应答。

李玉芳紧张起来,她迅速把摊在桌子上的账簿放进抽屉,随手拿过一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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