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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神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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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对方此时虽未言明派何人出战,但照我预料,十有**该是天无涯亲自出马,沧浪山坐享威名数百年,名头可不是白白得来的。这一战事关我教生死存亡,切不可意气用事,因此,要想得胜,还需教主出面应对。”

    天轮王听到这番话,心中仍旧愤恨,却再也不提请战的事儿。这人虽肥头大耳,但脑子也不全是一团糨糊,他心知自己功夫远逊魔欲,若是迎战天无涯,连一成胜算也没有。因此强自按下不耐,退到一旁。魔欲若无其事说道:“天无涯生性柔悯,却是给了咱们一个机会,此战若胜,便消除了眼前的灭教大难,即便败了,也只不过暂且退离汉威国,迟早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教主神功盖世,天老头儿虚仗着些微名,必定不是教主对手。”

    魔欲沉思片刻,微微摇头说道:“天无涯绝非浪得虚名之辈,只不过尚不知他修为到了何种境界,少时我自当全力迎战,若是不幸身死,地印暂摄教政,率同属下弟子退至高曲。”

    四大魔王各自身怀绝技,平生只信服魔欲一人,听他言下之意竟然是半分取胜把握也没有,纷纷出口相劝。魔欲微一摆手,说道:“时辰快到了,你们听命行事,不得有误。”

    魔教众人均知道魔欲秉性,因此不敢多言。魔欲着人将自己满头散发绑成一束,又拿过一根盘龙大棍,缓缓行至阵前。

    地印王所料不差,灭魔盟此次聚集天下英雄,虽高人众多,但天无涯隐然为其中翘楚。待到魔欲于阵前站定,天无涯也缓步而至,微微一笑,说道:“教主盛名远播,老夫今日能领教神功,实是三生有幸。”

    魔欲淡然回道:“客气。”随后便选了块平地,单手提着盘龙棍闲庭信步般边走边划,绕了大大一个圈子后收手停步。长棍到处,坚实的地面顿时石屑纷飞,划出的印记竟达数寸!若说在石地上以棍为笔,划地成圆并非什么了不起的功夫,但魔欲信手划就的圈子如规如矩,且划痕深浅均匀,如同高手匠人精心雕琢出来一般。灭魔盟下众人暗自心惊:魔崽子果然是有两分真本事!

    魔欲一指圈子说道:“天盟主前辈高人,魔某若是修为不够,只仗着轻身功夫东逃西窜,那便是大大的不敬,因此划下这个圈子来,你我二人只要谁先出了这圈子,就算败了,天盟主,意下如何?”

    “甚好。”天无涯点头答应,心中却暗想:魔欲如此托大,真不把我这老头儿放在眼里?

    “此战事关重大,魔某尽全力而为,所以天盟主也不必手下容情。”

    天无涯轻叹一口气,说道:“魔教主,请!”说罢,先行跨进圈子之中,魔欲随后紧跟,两人甫一站定,各自蓄气凝神,两股强至极点的气场勃然而发,在身前两丈处不期相遇,砰的一声闷响,激的地面上灰尘草节四处横飞。

    这两位都是当今天下一等一的人物,若在平时,闲杂人等就想见他们一面也是困难,而此刻却在玉阳山颠对决,这样的机会百年难见,因此双方人马不由自主慢慢围拢过来,均想亲眼目睹这场惊天动地的旷世之战。但围观众人实在太多,还没等人全部靠近,圈中两人已经战至一处。

    魔欲正当壮年,心智体力都在颠峰状态,灵动飘逸,天无涯年过七旬,秉承沧浪山真传,修为精纯已极,身形老成凝重。象他们这个阶数的高手已把本门本派拳脚招数练的烂熟于胸,加之一灵一稳,在圈中斗的上下翻飞,煞是好看。围观众人瞧的入神,一时间便忘了自己身份,不论魔、天两人那一方使出精妙招数来,都是大声叫好喝彩。喝彩过后才渐渐醒悟,一拍自己脑袋暗骂道:他娘的,怎么给魔崽子叫起好来了?当真该打。

    两人都知道这一战遇到了平生仅见的劲敌,因此谨慎到了极点,先行用寻常招式对敌试探,如此翻翻滚滚打斗一个时辰有余,魔欲突然后撤一步,说道:“且停一停。”

    天无涯不明就里,当即收手。魔欲淡然一笑,说道:“天盟主太过客气了些,这般打下去,只怕三天三夜也难决出什么胜负,久闻天盟主一招瀚海狂澜乃是沧浪山镇山绝技,刚猛无双,不妨使将出来,魔某有幸一睹神功,就算当场身亡也是心甘情愿。”

    魔欲这番话说的倒是实情,两位高手若是单凭招数取胜,只怕真要打上三天三夜。天无涯知道今日之事绝不能草草收场,需得有个最终结果,于是点头说道:“如此说来,倒是老夫罗嗦了,教主请接招。”

    这句话刚一说完,天无涯周身数丈内的细小杂物打着旋儿被一股肉眼难见的气流吸引。群雄中有几个明眼人,知道这是沧浪山绝技“瀚海狂澜”施展前的先兆。魔欲是何等眼光见识,虽然平生从未见过“瀚海狂澜”,但也清楚天无涯已经动用真功,于是低喝一声,随手抓起刚刚抛却的盘龙棍,身子犹如弹丸般拔地而起激射直出,那阵势仿佛要穿透云霄,这一跃竟然高至十数丈,把围观众人惊的目瞪口呆。

    魔欲一口气拔到这个高度时已经气竭,且无处借力,但多年潜心修行岂是白费?扬手甩出手中的盘龙棍,体内灵宫中所储藏的真元气息瞬时一丝丝游转全身,汇集于丹田后喷薄爆发,这样一来,好似断气之人瞬间还魂,随即脚尖一点急速落下的长棍,借用这微乎其微的一点外力,魔欲瘦长的身影又随之拔高五、六丈。这手神功分明是到了“小凌天”的境界,以魔欲资质,若再用心修炼下去,数十年间便能由武入法,修至无需借力便可遨游云霄的御剑飞天!

    旁人惊讶不已,连正在蓄气运功的天无涯也是心头一乱。虽然他生性谦和,但已活了七十多岁,洞悉世情,对自己的修为颇为自信,因此才会独力挑战魔欲。天无涯自五岁时由父亲传授沧浪山入门心法,渐渐迷恋武道,成年后极力推掉掌门职位,寒暑不辍,一心潜修,四十多岁时体内修成灵宫,直至今日,才结出莲子大小的人丹,如此进境,已算是罕有,魔欲年仅四十,就从娘胎开始练起,不过四十年,却能修行到常人穷其一生也难达的境界,实在匪夷所思。

    魔欲跃至将近二十丈的高空,猛然调头而下,隐隐携着一阵风雷之势直扑天无涯。从如此高度俯冲下来,再加自身所施展的功力,两股力道合在一处,用排山倒海来形容也毫不为过。天无涯慌而不乱,灵宫中那枚莲子大小的人丹急速释放平日苦心修得的后天真元,以待应对魔欲的雷霆一击。等魔欲身形渐近,天无涯将毕生功力凝结一处,随双掌上托发出。

    瀚海狂澜!

    一上一下两股大的异乎寻常的力道瞬间交接碰撞,犹如陨石落地,向四面八方激出一片强大气流,离得近的人顿时被掀的人仰马翻。

    魔欲此时受自己下坠击中对方的反震之力,以及天无涯全力施展的瀚海狂澜,身体尚在半空中,无处消解,只能硬生生运功扛下或是随空翻滚消减力道。不过魔欲心思慎密,出招前已经把两种结局想的滴水不漏,他固然不好受,但天无涯也是一般无二,运功硬扛,不死即伤,后撤卸力,难免退出战圈。魔欲身在空中,占些优势,待他落地时,天无涯想必已经出了圈子。

    群雄中顿时有人高声叫道:“老盟主,你快些撤步”

    天无涯此时无暇回话,却丝毫没有后撤的意思,硬生生将所有力道尽数受在身上。魔欲早作了卸力准备,却没料想到天无涯竟然如此硬朗,自己再想运功也是迟了,只好随着气流连连腾空翻滚出去好远,重重落地后又腾腾腾倒退十数步,天轮、地印两王慌忙抢上前去将他稳稳扶住。魔欲喷出一口鲜血,略一运气,倒无大碍,只受了些轻伤,但却是先出了自己划好的圈子。

    象天无涯这般高手,若是与魔欲生死相搏,绝不至于无处闪避,但眼下自己输赢却关乎汉威国武林命数,因此他甘心一死换取这场对决的胜利。天无涯只觉得自己脏腑好似全部裂成碎片,强自忍下已经涌到口中的鲜血,说道:“魔教主,承让”

    魔欲虽然身在魔教,但自视颇高,不屑失信于他人,强自从属下搀扶中挣脱,对面色惨白的天无涯说道:“天盟主果然未叫魔某失望,本教这就下山,退出汉威国,五十年内不履中土。若五十年后魔某尚在人世,必上沧浪山一游!”说罢,吩咐十二巡阅使率领八部教众即刻下山。

    天无涯微微一笑,说道:“望教主这五十年中静心修行,多读佛法,有所彻悟”

    灭魔盟群雄怒气勃发,纷纷亮出兵刃,准备厮杀。盟中几位与天无涯年纪相仿的耆老慌忙出面各自安抚众人。

    待大队人马全数退尽,魔欲落在教众最末,由四大魔王相陪,飘然下山。

    天无涯恍惚中猛然觉得心神空灵,似乎一生中再也没有象这时一般轻松过,回想起父亲的教诲,儿时的修行,沧浪后山盘桓多年的古洞,此时已老态龙钟的小师妹,还有山门上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十天后,沧浪山掌门得快马急报:本派长老天无涯,逝于玉阳山。

    *****************************************************************************

    岁月如梭,一晃之间,玉阳山之战已经过去了四十余年,这期间魔教信守诺言,西退至高曲国,始终未进汉威境内一步。当年经历此役的灭魔盟众人都已垂垂老矣,回想五十年之约转眼即至,不由的愁肠百转,魔欲率部西退,定然是忍辱负重,潜心修行,以雪前耻,四十多年前他已经神功初成,若约期一过,再入江湖,天下谁堪匹敌?不过也有心宽者暗想,五十年期满时魔欲将近百岁,年老体衰,况且中间若有变故,他已身死也未尝可知,所以,这份闲心不操也罢。

    其实这等凡夫俗子见识有限,目光短浅,可笑之极,以为魔欲也与武林中那些打打杀杀的寻常人物一般无二。四十多年前天无涯体内已结出人丹,若非命归玉阳山,活到今天一百多岁的年纪也是稀松平常。筑灵宫,结人丹是天下修行者的终极目标,不过各人资质,悟性,耐心,机遇不同,因此能结丹者寥寥无几。魔欲天赋异秉,加之性情隐忍,这五十年岁月断然不会虚度,若他已然结丹,五十年后依旧能够纵横天下。

    武林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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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本买卖】………

    仲秋八月,在水乡岳洲,正是藕脆菱甜的时节。。26dd

    天下鱼米之乡,无出岳、洪两洲,因此论起岳洲的繁华景象,比起京城也是不遑多让。要说全岳洲最热闹的地方,那就莫过于莲花湖畔的双子桥,车如流水马如流龙,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文人骚客贩夫走卒,泼皮闲汉市井隐侠,都把这里当做最爱去的一个所在,大大小小的酒楼茶馆赌场店铺街旁林立,一应吃喝穿戴玩耍取乐的玩意儿无所不有,各地巨商大贾在双子桥做生意发大财,那些小商小贩也凑着养家糊口,从姑娘家家头上的大红头绳到价值巨万的金玉珠宝,这里应有尽有,岳洲当地民谚说的好:莲花湖旁双子畔,一日能消百万钱,由此可见,双子桥既是平家百姓的偷生所,又是达官贵人的销金窟。

    正午前是双子桥人流最旺的时候,莲花湖畔的一棵大树下围聚了好大一群人,走近看看,原来是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半大小子正向旁人哭诉。

    “大爷大妈婶婶姨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可怜可怜我苦命的哥哥”

    这半大小子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乱糟糟的头发恐怕有半年都没洗过,单眼皮小眼睛,一脸的苦相。来双子桥的游客那个不是爱热闹的?所以小子放声一吆喝,马上引了许多人驻足围观。听了片刻,众人都明白了,原来这小子是外地人,从小父母双亡,和自己哥哥相依为命,因为家乡穷,俩人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听别人说岳洲富庶,所以才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谁料天有不测风云,兄弟俩前脚刚到岳洲,哥哥就得了急病一命呜呼,小子身无分文,既不能安葬哥哥也回不了家,着实可怜,万般无奈,只好带了哥哥尸身,到双子桥向游人乞讨几个丧事钱。

    或许小子真是伤透了心,看见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悲从心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将自己的惨事来回倒腾着说。众人放眼一看,可不是么?小子身旁正放着哥哥的尸身,因没钱安葬,只得随便拿张烂草席盖着。这时,人群旁边一个拉琴卖艺的瞎子听到小子的哭诉,知道游人已经聚堆儿,于是就想凑个人气替自己拉拉生意,慌忙操起吃饭家伙,用心用力拉奏起来。瞎子虽眼不见物,但心里却是清清爽爽,配着小子的惨事拉出一首断肠曲,一时间把围观众人弄的云凄雾惨,几个善心大婶子偷偷转过脸去抹眼泪。小子正讲的日月无光鬼哭狼嚎,被瞎子的琴声一阻,心里很是不爽。

    岳洲人从小衣食无忧,再穷的家户也都能混饱肚子,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小子的困境,真真意想不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惨事,当时就有心软的伸手掏钱,轻轻放在小子面前,叹着气叫他拿去发送兄长,抹眼泪的大婶子早哭的眼圈红红,一看有人带头捐钱,马上把自己包包里的散碎银子一骨脑儿倒出来。众人拾柴火焰高,没多大工夫,小子身前就堆满了大伙儿的捐助。在旁边儿拉琴伴奏的瞎子虽然身心俱醉,越拉越凄苦,却没人给他施舍一个大子儿。

    可能小子也是哭累了,拿衣袖擦擦眼泪,两只手指捏着鼻子使劲一擤,顺手在鞋底子上蹭干净,朝左右人群作揖打恭:“大爷大妈婶婶姨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是善心人,我替哥哥给大伙儿磕头。”

    瞎子一听小子这样说,立时心中一紧:去球!白忙活了,没我啥事!

    小子慢慢把地上的碎钱归拢起来装进小袋子,等围观的人渐渐散了,又将哥哥尸身拖到辆小破车上,推起小破车顺岔路离了双子桥。

    一出岔路,小子原本一脸的苦相瞬间消失不见,换上副眉飞色舞的神态,把小破车拉的呼呼生风,一边拉还一边朝车上载的遗体说道:“再忍忍,这里还能瞧见人。”而遗体竟然恩恩两声以示回应。

    “小臭。”小子放慢速度撩起衣襟擦了擦汗,“你今天演的可是大失水准,我亲眼瞧见你脚丫子动了动,要不是我猛嚎两嗓子把人都引分神,万一露了马脚,以后这买卖还做不做了?”

    “遗体”悄悄把草席往下拉了拉,露出脑袋低声说道:“元遥小贼,你当装死人挺轻松的么?有只小虫子在我脚上爬来爬去,痒的我直想坐起来挠挠,下一回你来装死人,体验体验奇痒钻心的痛苦。”

    这个叫元遥的小子看周围越来越荒僻,紧走几步,把小破车拉进草丛中,一搔“遗体”的脚心,笑着说道:“下来吧。”

    “遗体”顿时人立而起,大大伸个懒腰,元遥拍拍腰间装钱的袋子:“走吧,到老地方,盘点分赃,今天的收成满不错,足够咱们悠闲几天。”

    两人嘻嘻哈哈一路打闹,顺上山的小路来到半山腰一座破屋中,元遥将钱袋里的钱倾倒而出,收起脸上的笑意,认认真真一五一十的分作两堆。“遗体”捏起一枚铜钱,斜眼瞟瞟元遥,说道:“元宵,今天你有没有夹私?”

    “你总是门缝里瞧人。”元遥叹口气说道:“恰好这里僻静,没有大姑娘小媳妇,我把身上衣服都脱了,让你好好查验查验。”说罢,元遥作势解开上衣。

    “遗体”慌忙拦住他,扑哧一笑,说道:“你全裸的尊容实在不堪入目,我还想留点胃口好好吃***一大顿,脱衣查验,就免了吧。”

    “这***才象句人话。”元遥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细牙,“任我骗尽天下人,也绝不能对你说上半句谎话,若是我私藏半文钱,就叫老天打雷”

    元遥这句话还没说完,身上不知什么地方当啷一声掉下小小一块碎银,“遗体”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若是你私藏半文钱,就叫老天打雷,然后呢?”

    元遥捡起地上的碎银,拔腿就跑,抽空回头哈哈笑道:“叫老天打雷劈死你个小王八蛋。”

    ***************************************************************************

    元遥和“遗体”洗净头脸,特意把一头乱如鸡窝般的头发掇拾整齐,翻出两套干净衣服,换上之后大摇大摆下山,在一家酒楼里要了满桌好菜,手筷并用,一时间风卷残云般吃了个淋漓痛快。直到大鱼大肉填到嗓子眼儿,一弯腰就要喷薄而出时才无奈停手。元遥抹抹油光光的嘴巴,打个饱嗝说道:“小臭,肚子里实在没有地方了,要不要到外面拉拉吐吐清光存货,再来重新吃过?”

    “这样的好日子能过几天?等钱袋空空的时候,还要费力演戏赚钱,能省则省吧。”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不舍得吃,你长肚子纯为了攒粪么?”

    “可以文明一点么?若是让别的客人听见这话,一定误会我们没有家教。”

    “我是没有家教。”元遥笑嘻嘻的脸上夹进一丝愁云:“能跟你比吗?我爹娘死的早,你却是富家子弟,家里有屋有田,甘心出来流浪,什么时候玩够了,滚回家去,摇身一变就又是公子哥儿。”

    “好了好了好了。”遗体尴尬的摸摸脑袋:“算是我说错拉,给你赔个不是,咱们这就出去,你脱了衣服让我仔细看看,好把肚子里刚吃的这些饭菜吐个干净,然后再陪你来重新***大吃一顿。”

    “好兄弟!”元遥敛去脸上的一丝愁容,“有钱难买爷高兴,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睡就睡,这才叫快活,不过今天实在吃的过量,你我该去找个节目消消食,大戏楼不知道演的什么玩意儿?溜达溜达过去看看,以免吃饱就睡,影响了我这天生的好身材。”

    两人直玩耍到戏楼清场,这才意犹未尽的回到半山腰的破屋,元遥伸开一床半旧的铺盖,舒服之极的躺在上面,摸摸肚子揉揉眼睛,自言自语说道:“***,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长在我自己身上,却不由我做主,好吃的好看的都先尽着你们享用,老子辛苦赚的钱全贴给你们,攒不下半分一文,过两年别人都娶了新娘子,晚上抱着香喷喷的老婆睡觉,你俩个万万不要眼气哈?”

    “又在埋怨你的眼兄和肚兄?”遗体也抖落开铺盖,在元遥身边躺下,“打下次做买卖开始,我甘愿少分一点钱,加上你每次夹带私藏的,也不算少拉,攒上一段日子,我回家跟我爹好好说道说道,便宜划给你一块田,经营几年,我们家里的使唤丫头有该嫁人的,也一并先尽着你挑,怎么样?不也算安个家吗?”

    “去你娘的!还是这破屋睡的安稳,种田我可不会,夜拉,睡吧,明天还要想法子把钱袋里的钱都花出去,这是伤脑筋的大事儿,马虎不得呦。”

    这座荒山向来人迹罕至,山腰的破屋可能是过去猎户留下的容身之处,一年半载也难见个人影儿。元遥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被一泡尿憋的醒转,又闭眼在地铺上赖了片刻,实在忍无可忍时只好万般无奈起身到外面方便。打着哈欠一开屋门,元遥顿时被什么东西绊了脚,结结实实摔得眼冒金星。

    “晦气!”元遥呲牙裂嘴揉了揉眼睛,爬起来转身查看是什么东西摆在自家门口。

    这一看,倒把他脑袋里飞来飞去的瞌睡虫惊得无影无踪。

    原来,破屋的大门外横卧着一个满身鲜血的黑衣人,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要吃官司!”元遥心头一惊,饶是他满身机灵眼儿,这时也没了半分主意,手脚并用连滚带爬朝后退出去好大一截,惊恐的朝四周来回张望。等看清周近没人时,才稍稍喘了口气。

    咦?这半死不活的黑衣人好他娘眼熟啊。元遥壮着胆子定眼瞧了瞧,果不其然,横卧在破屋门口的血人当真眼熟。

    竟然是昨天在双子桥给元遥小臭两人凑热闹拉琴的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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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积德行善】………

    元遥一步跨过尚不知死活的瞎子,钻进屋揪着小臭的耳朵将他弄醒。两人离着三五步把瞎子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小臭咽口唾沫说道:“血淋淋!就算是头牛,流血流一夜也该死了。”

    “可怜可怜。”元遥指指点点说道:“瞎子老哥眼睛都不中用了,还有人跟他为难,要我猜的不错,肯定是他老哥昨夜里思春,去吃花酒却没钱付账,叫那些龟奴一顿好揍又扔到山上。”

    “咱们怎么办?报官?”

    “报你个头!人死到我家门口,真报官了我能说的清楚?咱们好歹也算是跟瞎子老哥相识,远远的挖个坑把他发送了吧。”

    元遥虽然从小便混迹于市井,但毕竟年岁尚小,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其实忐忑不安。寻了根棍子,在瞎子身上东戳西点,未曾想一直毫无动静的瞎子竟然低低发出一声呻吟,顿时把两人吓的魂飞魄散。

    “没没没死?还还是诈尸了?”小臭躲在元遥身后露头说道。

    “青天白日的,诈个屁!”元遥见瞎子未死,心里倒安生许多,“想必瞎子老哥命大,挨了一顿臭揍,又喝了半夜凉风,竟然还留着口气。来,把他抬进屋。”

    “不不发送了?”

    “我真疑心你小时候被你家佃户养的青驴踢过脑袋。”

    两人小心翼翼把瞎子抬进破屋。元遥揩揩手上的血迹说道:“瞎子老哥也不知伤在什么地方。”

    “咱们是得找个大夫来瞧瞧。”

    “找大夫?那不得花钱么?你以为我好富裕么?”

    “话不能这么说。”小臭吐口气说道:“本来人还没死,你若不管也就算了,可现下咱们把他抬进家,他死在家里,官府问起来,谁能说的清?”

    元遥皱着眉头想想,狠心从怀里抓出一把铜钱,心疼连带肉疼的说道:“好吧好吧,算他娘的我上辈子欠了瞎子老哥的帐了。这件事你我都有份,一人出二十钱。两只大肥鸡就这么飞了。”

    两人商议半天,决定由元遥留守,小臭下山去请大夫。待小臭走后,元遥解开瞎子衣服,想替他先擦一擦身上血迹,瞎子猛然间抓住元遥手腕,厉声说道:“奸贼!又想图谋我的七磨经!但教我还有口气在,绝不容你得逞!”

    瞎子身受重伤,但手上力道却大的异乎寻常,元遥痛的几乎眼泪横飞,使劲挣脱开后说道:“真真是好心没好报,老哥,你胡说些什么,什么七磨经八磨经的,你这尊荣若脱了衣服,只怕我一整天都难吃的进饭”

    “且住!”瞎子沉声说道:“你的声音我听起来耳熟”

    “老哥!你还算清醒,昨天在双子桥上,我跟朋友演戏赚钱,老哥你凑趣给咱们拉了一曲,于情于理,咱们赚了钱该跟你分上一份,说到底你也是出了力的哟。可当时那情景你也晓得嘛,我那不争气的朋友装死人装的辛苦,万一一个不留神露了马脚,我们兄弟以后还要不要在双子桥混饭吃了?还有”

    元遥啰嗦半天,却不见瞎子回嘴,原来是又昏厥了过去。元遥苦笑一声,到大门外紧盯着上山的山路,盼着小臭早些请大夫回来,治好了瞎子打发他走人。

    谁知道从正午直等到日头西沉,仍是不见小臭人影,元遥不由得有些焦急,心道:这小子不会是卷了我的辛苦钱逃了吧。又或是半路转弯,陷到瞎子老哥昨夜挨揍的地方?

    掌灯时分,元遥胡乱熬了一锅白粥,刚要入口,便听到瞎子低声要水,元遥端水给他,瞎子摸摸索索从身上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个白瓷小瓶,倒出两颗殷红的药丸,塞进嘴中就水吃了,然后低声说道:“小兄弟,方才可是错怪你了,我双腿受了点伤,行动不便,劳烦你扶我靠着墙坐一坐。”

    “老哥,你也当真可怜。”元遥瞧着瞎子精神好转,心头顿时一松,一边扶他起身,一边说道:“眼睛不中用了,现下连腿也不好使,那帮龟奴下手真黑。老哥,你欠了他们多少风流钱?”

    “什么风流钱?小兄弟,这是什么地方?你家中还有旁人吗?”

    “这就是座荒山嘛,我全家上下就我一个,不过有个朋友借住在这儿,你不说我都忘了,我那朋友替你下山去寻大夫,我还慷慨资助了二十个钱,老哥你也知道,我们其实赚钱不易,若是日后你身子好了,手头又方便,那二十个钱不妨重新交还给我,利息嘛,就免了吧。”

    瞎子低头沉思片刻,随后说道:“我这伤寻常大夫治不了。小兄弟,劳烦你在周近给找一个僻静些的山洞,我养一养伤,这银子给你,拿去卖些吃食,剩下的就当答谢你了。等我养好了伤,另送一锭给你。”

    元遥平日在市井中厮混,运气好的时候也不过得些碎银制钱,象瞎子拿出的这样大锭银子,元遥倒只在梦里见过几回。他睁大眼睛接过银子,凑近油灯仔细瞧了瞧,果真不错,如此成色的合川官银那是万万作不得假的。元遥闪电一般将银子塞进怀里,说道:“老哥你放心,附近山洞极多,我都熟的一塌糊涂,一定替你寻个冬暖夏凉的,大鱼大肉买上几框,你放开了吃。不过,老哥,不是我说你,你去吃花酒,身上又带着银子,怎么就不舍得掏呢?平白叫人揍了一顿,你说这事怨得谁呢?春月楼那些人都是只认银子的主,你去那里不也就图个乐呵吗?照我看,省这样的钱不上算。还有啊,老哥你收成不错啊,都是在双子桥拉琴赚的?我在那里地头很熟,你看咱们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瞎子没心听跟他闲扯,随口敷衍了两句。元遥伺候瞎子吃碗白粥,然后吹灯躺在自己铺上,怀里揣着大锭银子,再也顾不上回想小臭卷走的那二十个钱。

    一夜无话,第二天元遥醒的早,把剩粥给瞎子盛了一碗,然后下山买吃食,连拖带扛弄回来一大堆,却连半锭银子都未花完。随后,元遥就近寻了处山洞,把食物饮水先行搬来,最后才背了瞎子进洞。一天忙碌下来累的半死,直到这时才长出了口气,说道:“老哥,我那大屋好宽敞,又不要你的房租,何苦跑到山洞里来住?”

    “我喜欢清静。小兄弟,我腿脚不便,你就在这里照看我几天,断不会亏待了你。”

    瞎子倒卧在破屋门前时气若游丝,不想两天后气色恢复许多,也不找大夫,自己用药裹好了腿伤,没事时独自靠着洞壁打坐。元遥少年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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