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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上)-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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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沧溟,‘杀手堂’的人灭了媚门上下,仅仅是为了嫁祸于你,让我们自相残杀,如果只是针对于我上官楚烨我无所谓,别忘记了,这个人还让神族的四名侍卫同时卷入这次事件,如果这个人真正的目的是神族,你还决定隐瞒一切什么都不说吗?”
  终于,他的唇动了动,声音也不再冷硬,“这伤是前几日有人想要暗中对南宫舞星下手时伤的,信不信由你。”
  “我信。”他都太阳从南边出现的开口解释,我还有什么理由不信?“但是你一定知道些什么比我多,能不能告诉我?”
  “南宫舞星登基之后,你来神族,如果长老护法确认你的少主身份,你自然可以命令我说任何话,现在我只能说,对不起。”他转身腾空而去,徒留我摇头叹息。
  他到底知道多少,是一点,还是很多,还是全部?
  那个背后主使人的行为,他又有没有参与?
  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一两个月后,终于要踏足那个地方,回到我宿命之路上。


第二百五十六章 接手‘杀手堂’
  “楚烨,你是不是在想他?”镜池从身后靠上我的身体,声音惊醒沉思中的我,“你要是……”
  我望天翻白眼,为他的相像力感到无奈,“你要说我思念他,我就打的你屁股开花,再丢上床让你知道我到底喜欢的是谁。”
  我有那么多情吗?
  只不过看了一眼莫沧溟,镜池就巴巴的说我喜欢他,我会喜欢那个石头一样的男人?啃一口也不知道会不会崩掉我的牙齿,全身上下找不到半点男子的温柔恭顺,看着就讨人嫌。
  镜池冲着我一挤眼睛,愤愤的哼了声,“油嘴滑舌。”
  我捧着他的脸,狠狠的亲上那红嫩的唇,“油吗?滑吗?”
  他回应着我,乖巧中还有几分抗争,被我狠狠的压制住,需索着他的美好。
  这才是我要的男人,偶尔有点小脾气不要紧,主要的是全心全意爱我,任我施为也只会瞪一眼,跺一脚而已。
  爱人之间有点小情调没关系,刀光剑影就不行了,莫沧溟……
  缩缩脖子,想起来就牙疼。
  三两天的清闲转眼就过,我最后一点快乐的时光也在叶若宸一脚踹开我的房门让我和镜池的缠绵在瞬间打断的黑脸中清磨殆尽。
  “你不知道要进人家房门前是要敲门的吗?尤其是别人夫妇没有起床的时候!”我的口气十分不好,扯起被单遮住我和镜池两个人的身体,目光恨不能把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劈成几十块。
  他大咧咧的看着我,丝毫没有男子应有的矜持,“‘杀手堂’所有的人都到了,我要你现在就起来。”
  “都是你的人,你亮出‘堂主令’叫他们从此以后听命于你不就行了?张四情和你娘的事,你自己考虑要不要说。这段时间要不要蛰伏,也是由你下命令的,这不就行了?”他不是叫我来壮胆的吗?不至于发号施令也要我上吧?
  我不耐烦的说着,声音蔫蔫的无精打采,打了个呵欠翻身准备继续睡,他一直看着我,直到我半天没声了以后,才讷讷的憋出来一句,“我要解散‘杀手堂’!”
  “啊?”瞌睡虫顿时飞了,我飞快的跳下床,直直的站在他面前,满脸凶像瞪着他,“不能解散!”
  ‘杀手堂’是一个严明的组织,可以说那些杀手被洗脑惯了,从小就是指哪杀哪,一旦组织解散,这些人散落江湖,到时候无人约束,谁也想不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见惯了生死,舔血生涯,他们的眼中只怕难有善恶之分,如果被有心人收拢利用,又是一大隐患。
  他圆圆的杏仁眼翻着,黑白分明,“‘杀手堂’是我的,我想解散是我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抛下一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跳出门,我扯了件衣服随意的披上,顺着他离去的方向追出门。
  刚追到院门之外,台阶下黑压压的一片让我顿时停住了脚步,个个黑巾蒙面,气韵内敛,配合着身上本就深沉的嗜杀之气,整个院子都弥漫着压抑和沉重。
  他们半跪低头,正对着我的方向,让我不由的脚下一停,站住了。
  身边落下两道人影,正是夜和幽飏,眼神和我一样,都是充满了狐疑和不解,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若宸的身影站在房顶之上,修长纤细与底下的粗壮高大形成鲜明的对比,他高举着手中的‘杀手令’,“我以前任堂主叶林书传人身份,继承‘堂主令’,号令‘杀手堂’”。
  声音清朗明亮,远远的传开,少年飞扬的气势颇令人欣赏。
  “参见堂主!”整齐划一的声音,齐刷刷的没有半点犹豫,为他手中的‘杀手令’效忠。
  他目光扫着场中的人,一字一句的说着,“‘杀手堂’一直以刺杀和暗算行为为江湖中人所不齿,今日更因为奸人暗中操作导致令武林仇视,所以我决定……”
  我腾身而起,飞快的落在他的身边,巴掌伸出,想要捂上他的嘴。
  我不能让这群人流落到江湖中,不能让这个冲动而没有脑子的家伙做出怪异的举动。
  我的手按向他的嘴巴,没有触到那个传说中软软嫩嫩的温热,而是冷硬冰凉……
  一块黑黑的铁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他的嘴巴前,正好挡住了我的手,三个篆刻的字清晰入眼——杀手堂。
  就是一愣间,他身影飞退,我的手中则多了一枚冰冷的黑铁令牌,还未来得及思索,少年的声音源源传出,“我决定将‘杀手堂’交给一位能者调配,保我‘杀手堂’上下安危,希望能避过这一次的灾祸,从今天起,日侠上官楚烨,将成为‘杀手堂’的新任主人,‘堂主令’由她调配,所有人员听从她的指挥。”
  他,他干什么?
  把‘杀手堂’给我?
  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
  “跪见新堂主!”震耳的声音惊回了我的魂魄,看着手中的令牌,我的目光下意识的寻找夜我幽飏的身影。
  看夜,因为我知道,以小迷糊的脑子,不可能玩的出这么高明的手段,除非有人在背后点拨。
  果然,他抱着肩头,懒懒的靠着拱门,似乎早料到了般的轻松抖着腿。
  幽飏也是一怔,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胸口微微的起伏,显然心中也是在千回百转。
  我接手‘杀手堂’,等于是将媚门的仇恨一笔勾销了,虽然叶若宸杀了四张情,但是下手的毕竟还有‘杀手堂’的属下,这叫幽飏怎么能安然处之?
  身边的小迷糊有些小小的得意,大眼睛闪闪亮亮的。
  我嘴皮子微动,朝着夜的方向传音,“是不是你搞的鬼?”
  那个抖腿的人身体动了动,手指轻抚上唇的方向,全身气质透露出来的就是坏,坏坏的得意,坏坏的撩人,坏坏的算计。
  不需要回答了,答案如此显而易见,唯一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会帮叶若宸出如此一个主意?
  耳边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却是幽飏。
  “答应吧。”清冷中带着温柔,不是冷漠。
  捏着手中的令牌,我很轻的摇了下头,不是给别人看的,是对幽飏话的回应。
  他太艰难,太辛苦,背负了太多责任,接手‘杀手堂’不管怎么样也是对他的一个刺激。
  “接下吧。”他肯定是看到了我的反应,再一次传声过来,“所谓武器,本身是没有善恶之分,用来保护善良就是正义之师,用来屠杀无辜就是害人凶器,你需要这样的人,他们也需要一个正确的引导者,只要杀了那个背后的主事者就算不辜负我了。”
  还在犹豫间,幽飏抬头给了我一个微笑,坦然而真诚的微笑,“女子若要争天下,必要有舍才有得,你能顾及我的感受我已非常感激,犹豫不决岂是真女子所为?”
  是啊,小事都犹豫不决,如何成大事?
  我一举手中令牌,黑沉沉的铁块在阳光下竟然闪出了一缕光芒,声音以中气灌出,“上官楚烨本不想接手‘杀手堂’,因为‘杀手堂’的名声已经招致武林盟主下达通缉令,我若以名声保‘杀手堂’难免要承受不少追债找麻烦的。而‘杀手堂’突然交由我这个外人来领导,难保有人不服。不如这样吧,如果有人自愿挑战堂主之位,对我来说也是一场解脱,谁想当堂主的,尽管出来挑战我,能在上官楚烨手上走出三招,‘堂主令’拱手奉上!”
  我话一出,叶若宸最先不淡定的轻啊出声,两眼定定的瞪着我,一眨不眨。倒是夜抖腿的动作只是一停,又继续他手抽风,幽飏的眼中在刹那的惊讶后,露出了赞赏。
  我的话语落地,满满一地的黑色中,只有最前排的几个人抬起了头,眼神中露出思索犹豫,看样子应该是资格最老,武功最高的‘杀’字辈,后面的人依然是低垂着头,直直的跪着,连抬头都不敢。
  不得不说,‘杀手堂’的御下功夫确实高杆,三招这么大的诱惑,才仅仅让人家有一点点动心。
  院落的后方,是围着的墙壁,块块青砖厚实硕大,墙缝中还有些隐约的青色苔藓,我手指一伸,“既然大家有心,不如我先出一招,只要觉得能走上三招的,就来吧!”
  掌心血红,华光闪烁,在我浅笑间劲气闪出,空中没有呼啸的厉气,没有掌风的凛冽,若不是我挥动的动作,谁也不相信我就这么出了一掌。
  静默……
  跪着的人中开始有人偷偷的回首又偷偷的别了回来。
  还是静默……
  有人开始互相看着,传递着眼神中的话语。
  小小的骚动……
  无非是些咦?唔?嗯?之类的疑问字眼。
  我依然是面带笑容,“现在有人挑战我吗?”
  慢慢的,地上开始冒出一个,两个,三个人影,不多会儿前面一排几乎全部站起来了,中间的也开始有人蠢蠢欲动。
  “不如一起上吧!”我这句话,是以真气传出,我相信他们此刻的耳朵一定瞬间嗡了一声狠的。
  “轰……”
  一堵墙就这么在我的声音中崩塌了,激荡起石粉无数,碎裂的小石子崩起,打了不少的人,居然没有一人闪躲,因为他们全呆了。
  张嘴的,瞪眼的,抽气的,什么声音都有,也不怕这么大的灰尘呛着自己。
  “来吧!”我挑起下巴,对着站着的几个人。
  面前站着的人影开始变矮,一排,七,六,五,四,三,二,一……
  我满意的点点头,“既然无人挑战,那么就是承认了我是你们的新堂主,那么以后就必须服从我的命令,要是被我知道有半点违背本堂,本人命令的行为,我想这面墙就是最好的例子。”
  “属下不敢!”
  这四个字,比开始跪见堂主要大上数分,也快上数分,更坚定数分。
  时至今日,我上官楚烨终于有了自己的势力,自己的属下,再下面,我要一步步的重新走回那个我熟悉的地方,去争夺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第二百五十七章 子衿的邀请
  人群的效忠誓言还没有从耳边散去,我在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院落中慢慢踟蹰思索着。
  我想要找叶若宸,这个迷糊小子居然聪明的不知道躲去了哪,遍寻不着人影。
  我想要找夜算账,这个家伙更绝,一句夜侠是日侠的蛔虫,我肚子里的事他清楚这样逼幽飏比我开口要好的多,他愿为我铺平所有的路成为我背后最坚强的后盾。
  是的,他知我野心,知我不甘,这样的他让我如何去责怪?
  走着,我的脚步沙沙,衣裙飞起,打在自己的掌上,轻柔却凌乱。
  一抹青烟色成了眼前最美丽的风景,飘飘渺渺远远近近,清丽的不真实,看着他仿佛看到了深谷朝雾,水汽氤氲,山崖苍翠。
  从房檐上跳下,我落在他的面前,“幽飏,能否谈谈?”
  他颔首微笑,“我还没吃早饭,不妨一起。”
  ‘杀手堂’的大院,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石阶青苔,朱红雕梁渐渐褪色,总有些森冷寒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了太多孤魂野鬼的怨气,倒是走在幽飏身边能感受到温润的暖意,连这秋风中也似乎有了春风的香甜。
  “幽飏,虽然我很渴求自己能操纵的权势,但我……”悠悠的叹了口气,我在想着如何措辞,不管我如何说,这‘杀手堂’毕竟已经接下了,现在说这些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味道。
  他无奈的摇头,“有时候我都觉得看不懂你,以前觉得你皮厚无赖尽是纨绔女子的下作气息,后来发现你骨子里有几分自尊自傲很值得人欣赏,再后来看到你身边人的情意我也私下赞叹,还有如此地位的女子会这般放下身份放下自尊照顾男人,毫不顾忌别人笑话的目光。但是正因为如此,你的牵绊太多了,你不是不想要‘杀手堂’,也不是不明白得到他们之后会有多少助益,而是在乎我的想法,因为你觉得媚门被灭与你有莫大关系,而现在你要将那些人收入麾下无法面对我,那个聪明到能看透局势的上官楚烨去哪了?那个笑着说要扬威天下的女人自信在哪?为什么你就没有一点自信既能得到他们又劝服我?”
  这话听的我一阵发懵,他,他的意思难道是叫我二者皆得?
  有男人劝一个对他有想法的女人大胆去做,这简直是,是……
  人家话都到了这个份上,我要是不行动,我就是猪了,不对,我比猪还傻了。
  他的笑容,在我直勾勾的目光中柔放,被我毫不客气的目光看的低垂下脸,脸上飘起微粉。
  越是稳重如斯,越是内敛如斯,在光华绽放的刹那越是窒息人的呼吸,这样的风情太难得太难得了。
  有机会,有机会了,幽飏他,是在等我的表白,一定是!
  心口怦怦的跳着,我两眼放光,猛的抓上幽飏的手,“幽飏,我……”
  “唰……”衣袂风声起,落在我和幽飏身前,活活打断了我下面柔情蜜意的表白,黑色的劲装更是让我一愣,满脑子香艳变成了警惕和防备。
  当看清眼前的人,我松了口气,可是此刻的气氛已经不再适合说任何话了。
  好事注定多磨,莫非我与幽飏的缘分真的不到?
  无所谓了,机会总是有的,或许是老天注定让我用那个背后主事者的人头来向幽飏提亲?
  瞥了眼面前的人,她面无表情,直挺挺的半跪而下行礼。
  “你是‘千机堂’的沈堂主吧,我记得你。”为什么他们都喜欢穿黑色劲装,导致我现在看到这样衣服的人就下意识的觉得有人行刺。
  “是!”她抱拳,接着手中一封信高举过头,“‘千机堂’烈火堂门下沈彩葵替我堂门主恭贺日侠成为‘杀手堂’新任门主,特送上门主贺礼一封,请日侠大人收下。”
  子衿的贺礼?
  抽过她手中的信,我哼了声,“不愧是‘千机堂’,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掂了掂轻飘飘的信封,“你们堂主也太小气了吧,这里面装礼物?难道是顾念我刚刚接手‘杀手堂’怕我银钱不够,装了上万两的银票?”
  她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是低头,“堂主的信属下不知,只是奉命转达。”
  一句话之后在没有别的话,跪在那没点想走的意思,看来是在等我的回复。
  我边拆着手中的纸,边懒散的说着,“好快的速度,当真江湖上风吹草动都逃不开‘千机堂’的眼睛,转告贵堂主,上官楚烨承诺的三件事一定不会逃避,待我‘九音’事了,一定拜谒贵堂主,等候贵堂主的金口玉言。”
  她低头肃目,“日侠仁义,一定不会忘记自己的誓言的,‘千机堂’并不担忧日侠不兑现诺言。”
  信封中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俗气银票,兰花素笺上几行正楷字清丽脱俗,正是子衿的字迹。
  一股清香传来,也是记忆中属于子衿身上的淡雅香气。
  他的一切,我居然记得那么清晰,幸或不幸?
  “闻卿江湖立足,不日定会重回朝堂,‘九音’新君正月登基,十五京师满月楼之夜,在下素手相迎恭贺,为卿洗去江湖风尘。”
  子衿要见我?
  好聪明的人,仅仅靠一些江湖动态,都能知道我的心思动向,比之往昔又是更上一层楼,‘千机堂’在他手中,不日定将更加发扬光大。
  我刚刚拿下‘杀手堂’,他已知我即将赶赴‘九音’,居然连酒楼都订好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和他分开,已经有两年多了吧,时间真的过的很快,往事历历,仿佛一切都在昨天。
  再见面,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正月十五,还有三个月……
  我合上手中的信,对着沈彩葵点头,“转告贵堂主,正月十五,‘九音’京师满月楼,上官楚烨必然准时赴约。”
  “在下一定将日侠的话只字不漏的转达堂主,请日侠放心。”她的回答让我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总是感觉怪怪的。
  我有什么好放心的,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目送着她离开,心头不期然的泛起一个身影,翠绿温柔,如水如波……
  这个沈彩葵送来的信,竟然又一次的让我失眠,马车的颠簸一日我还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竟也让身边浅眠的沄逸被我弄的一宿睁着眼。
  “你在担心什么?”冷香覆上我的身体,沄逸的身体清寒凉润,冷静了我的烦躁,那比月光更美的容颜在我脸侧,“是不是害怕无法兼顾我们?”
  担忧他们,肯定的,但是我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害怕任何人的暗害,我有能力保护他们。
  自信的一笑,我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逃避不能给你们安宁,我倒不如安定这天下,看谁还敢来!”
  “那难道是愁有谁家的爷想进门不好出口?”他抿着唇,发丝垂落我的脸上,搔弄着我的脸颊。
  我亲吻着他的脸,香气满身,“我在愁还有多久才能让你不吃那个破药,什么时候才有我们的孩子,你说我们以后的孩子会不会长得像你一样端庄秀雅,性子却如我一般无赖?”
  我的耍赖让他忍俊不住,宛如牡丹初绽的笑容吸引了我全部的心思,手指抚摸着他的肌肤,听着两个人的呼吸声渐重,贴合着的肌肤散发出炙热的温度。
  “沄逸,今夜时间还长,我们是不是能抽出一个时辰来增些感情呢?”我呢喃着,舔吻着他的颈项。
  “我说不,你会停下来吗?”他笑着,手指紧拥上我的身体,寻找着我的唇,轻柔的堵上。
  爱人都如此了,我不表现下怎么行?
  两个人缠绵着,颤抖着,喘息着,交叠着传出轻吟……
  “沄逸,沄逸,沄逸……”我不断的喃喃他的名字,投入的眷恋怜爱着他。
  “轰!”一声巨响回应了我充满爱意的叫声,尘土夹杂着碎石砸向床上的我们,可怜的我,光溜溜的身体被尘土扑了个满身,手快的扯住被褥幸好将沄逸挡了个严严实实,没有半点伤害。
  一个同样光溜溜的人影打着滚在青砖碎土中缩在我的床下,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蜷曲。
  这,这是怎么回事?
  客栈老板在我隔壁的房间拆墙吗?
  与此同时,又是一条纤细的人影从硕大的墙洞中窜了过来,尘埃落定中居然是大咧咧的一个少年全光着的身体,而这个少年没有丝毫羞怯,扯直了嗓子大吼,“你个大胆的女人,居然敢占少爷的便宜?今天少爷就取了你的狗命!”
  虾米一样的女人抱着头,缩成一团,声音从喉咙里挤出细细小小的,“不是我占你便宜啊,是你自己脱光了睡到我的床上,送,送上门的便宜,不,不占白不占啊!”
  少年跳到床边,举起拳头就打,女人在床下乱滚着,哀号着,声音顿时响彻整间客栈上上下下。
  “哗啦……”我的房间顿时成了热闹的菜市场,挤在门口的,窜进房间的,看热闹的,笑事情的,猜测的,聊天的,什么样的都有,各种目光在门口打量着,想要看的更多!
  终于,我一声大吼,“叶若宸,你他妈的搞什么东西?”


第二百五十八章 悲惨的迷糊蛋
  打的正兴起的某个人被我这么一吼,才猛的醒悟过来,一看自己正光着大腿晃着小鸟,再看看门口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哇哈一声大叫,伸手拽向床上的被子,试图遮挡着自己外露的春光。
  早一步发现他企图的我,反手一卷,连被子带着沄逸都抱的牢牢的,这个神经小子,要是被他扯走了被子,被人看光的不就是沄逸了?
  “放手!”我一声怒吼,他倒真的不敢继续扯下去,圆圆的眼睛四下望着,想找一个地方藏身或者找一样东西遮掩。
  沄逸拈起被褥的一角,冲着叶若宸招手,“进来吧。”
  沾满灰扑扑土尘的身体还有踩了一地碎砖石子的脚丫就这样伸进了我的被子里,纤细的身体蜷缩在沄逸的身后,从另一边与我争夺着被子。
  “叶若宸,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捏着拳头,忍着想把他从被子里揪出来踹出门的冲动,“现在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他闪亮的眼睛眨啊眨的,清透圆润,“我报恩啊。”
  我双眉倒竖,“你报恩就是在客栈拆掉我的墙,光着身子抢我男人的被子,在我们恩爱缠绵的时候挤上我们的床?”
  他一缩脖子,我手指一扯,毫不留情的扯上他的长发,揪的他仰起脸,可怜兮兮的望着我,门外不断的响起各种惊叹声,我目光威严的扫过,所有人都不自觉的闭上嘴,“我数十下,谁再不走,我会以同样穿墙的方式亲自送他回自己的屋子。”
  门口无数的脑袋陆陆续续的缩了回去,只剩下几个大胆不要命,而他们大胆不要命的理由就是--我爱他们。
  唯一一个不认识的,就是我床下那个被打的半死不活人事不知的女人,正四仰八叉的躺在那,成为房间里最恐怖的装饰品。
  “为什么会这样?”我看看地上的人,三四十岁的女人,脸肿的像个猪头,勉强辨别了下,确认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他往沄逸身后躲了躲,头发被我揪着,缩也缩不掉,“我想报恩的啊,结果我找错了房间,上了她的床,她动手动脚我就出手揍人了么。”
  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委屈,嘴巴撅的高高的,吸吸鼻子,两只爪子死死抱着沄逸,“我,我,算错了房间,明明算来算去是二楼的第三间,不知道怎么跑错了。”
  这个笨蛋想以身相许的报恩?
  还蠢的爬错了床?
  爬错了自己不警醒,还把人家揍一顿,打到拆墙窜到我屋子里?
  “叶若宸!”我手指一紧,他疼的龇牙咧嘴,“今天早上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了,我谢谢你将‘杀手堂’拱手相赠,上官楚烨也算是替你完成了报仇的心愿,你我之间扯平了。”
  “不对啊。”他亮闪闪的杏仁眼,漂亮如猫儿,“你替我报了母仇,我当然要报恩啊。”
  “张四情是你自己杀的,母仇是你自己报的,这一切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你根本不用向我报恩。”我皱着眉头,“还有,我不认为以你那颗猪一样的脑子,会想出半夜脱光了钻进女人床上的计划,说,这次又是谁在背后替你出主意?”
  沄逸的手盖在我揪着叶若宸的手背上,声音平和,“楚烨,有话慢慢说,别动粗。”
  我用力的吸了几口气,想起那日他义无反顾的将‘杀手堂’送到我手中的情形,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只是一双凌厉的眼,一直望着他。
  他瑟缩着,刚才打人的彪悍小老虎突然变成了乖巧的小猫,从沄逸的身后怯怯的伸出半个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睛闪啊闪啊,“没,没人教我,我,我自己偷偷想的。”
  “没人教你你会知道我住在哪个房间?”我再一次探出手想要抓他,他飞快的缩在了沄逸的身后,抱着脑袋。
  “没有人透风给你你会追踪我的行程而不被我发现?”我冷哼一声,“你是在高估自己的武功还是低估我的脑子?”
  我的头一侧,目光在门口的几个人身上游移,大家都是狐疑的目光,只有一人,吊儿郎当的半倚着门板,闲散的抱着双肩。
  我脸色一沉,低吼,“兰,陵,煜!!!”
  我极少叫他的本名,一贯称呼都是夜,叫他兰陵煜,代表我真的火了,很火。
  “我找店家给你换个房间。”
  一连串轻笑,转而变成大笑,轻快而悠扬,红色的媚影若风,飘飘而去,没有留给我一个解释,却算是默认了他的行为。
  抓起床头一件衣服,我随手丢给叶若宸,“给老娘滚,不然我会亲手把你光着丢出去。”
  他抓起衣服,飞快的穿上,两条光洁的小腿晃着从我面前跳下地,衣衫被他的动作一带,里面的全空部位在我眼前曼妙的展开,又很快的被衣服消失掩盖掉。
  站在门口,他揪着手中的衣服,脸蛋愤愤的对着我,“我,我,我还会来的。”
  我眉头微紧,口气不善,“等等!”
  他的愤愤顿时变成了小猫受到了惊吓般,定定的不敢跑,强自镇定的站在那,还能看到滑动的喉结不住的咽着口水。
  我的手指指着床下那个瘫软的可怜人,“你弄出去,自己善后!”
  他脚步蹭到我的床边,我眼睛一瞪,他迅速的低下头拉拽着地上的人手一路拖出了房间,我只看到白花花的皮肉在地上被拉拽着,石子摩擦过后,红,青,黑,条条错错,让我无限同情这个可怜的人。
  谁叫她秉承了到嘴的肥肉不吃白不吃的俗语呢,看吧,被肥肉噎着了吧。
  她吃天上掉的馅饼却被馅饼烫了嘴巴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关心的只有一件--沄逸的衣服被我很大度的赐给了叶若宸,那沄逸怎么办?
  于是乎,大半夜被叶若宸闹腾起来的投宿客们,在昏暗的油灯下,叫着客栈里的汤汤水水,稀里哗啦的吃着宵夜顺道继续等着可能的热闹,在叶若宸拖着那个可怜人一路叮叮咚咚蹦下楼梯后,我用棉被包裹着沄逸,大摇大摆的晃过所有人的目光--搬房间。
  一夜之间,我们一行人又成了注目的焦点,或许我的人生,从来不缺少的就是关注和议论。
  以至于第二天的一早,当我带着大家出现吃早点的时候,所有的人自动自发的离开我三丈远,某个急忙离开的人还被稀饭呛着了,看着白色的米饭从她鼻孔里喷出来,我不由的摸摸自己的脸,我有那么恐怖吗?
  就在几个呼吸间,一阵骚乱后,整个二楼空空荡荡只留下一个纤细的背影对着我,所有的人都跑去了一楼,站的,蹲的,坐的,挤成一片。
  “刚才他们在叫什么呢?”我记得我刚进门的时候,这里吼成了一片,什么再来一个,两个,三个,差点让我以为是赌档。
  眼前落下一叠漂亮的小馒头,个个被捏成了雪白的小兔子,尖尖的耳朵竖着,红红的小眼睛是胡萝卜,如此精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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