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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上)-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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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拦住他,灭媚门的不是那两个人。”我的声音一落,夜的身体已经飞掠而去,架住了幽飏的手。
夜的声音,始终那么平静,我只听到三个字,“相信日。”
幽飏手中的青气在慢慢的褪去,身体依旧在微颤,那是怒意无法发泄的隐忍,但是他听从夜的话,相信我。
我撑着墙根慢慢的站起身,走到幽飏的身边,握上他的手掌。
他的手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我微微的暖,却暖不了他的手,“他们是神族的人,这‘紫玄草’只对神族的人才有用,我和莫沧溟都中了这样的药,如果是他们杀人还想还将我们口的话,不可能自己不带解药,今日的事一定是有人将我们引来,想借媚门之事让我和莫沧溟相斗,即使不死,也会在运功中不得不的中药,还不死,就由这二位执行神族的规则杀了我,如果我死了,中了药的他们,一定逃不开你和夜愤怒之下的追杀,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了所有人。”
一边说,我的身体一边发冷。
这个计策好狠毒,一石数鸟,等到两位侍卫一死,一切都无从追究,没有人知道真相。
如果不是莫沧溟的恳求拖延了那两人杀我的时间,如果不是我的信号烟让幽飏和夜来的如此之快,如果不是柳梦枫发现我们中的是‘紫玄草’……
是什么人,设下了这样的圈套?
这个人到底针对的是谁?
是我?是流星?是莫沧溟?还是整个神族?
“呵呵呵呵,没看出来你个又色又没志气的女人居然还有点脑子,不算太笨……”墙外的娇笑中,女子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墙头。
第二百三十章 谁是凶手(四)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的笑声牵引了过去,我靠在夜的怀抱,看那女子在娇笑中宛立墙头,俯视着我们,衍生中的得意似乎我们都只不过是砧板上的肉,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提起手中的刀。
她的目光在扫过我后,水波流转的一一掠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停留在白虎、朱雀两侍卫的身上,未看到她有所动作,人已从墙头飘下,站在了他们面前。
“听闻那么是神族的护卫?”女子的声音对着他们两个人,却没有看一眼莫舱溟。
地上的两个人,手指撑着地面想要站起身体,奈何脚下一软,又摔了下去。
我和莫沧溟,不过是中药后的麻软无力,就是伤,也是小小的轻伤,他们两个,可是实打实的被幽飏含怒一掌打中,伤上加伤,能起来才怪。
“都说神族的无论男女个个美色绝伦,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也水灵灵的呢?”笑声里多是不正经的挑逗,那种赤裸裸的垂涎在话语中表露无疑,“不如给我看看吧?”
莫沧溟的目光中火花闪烁,都快能听到嚓嚓的声音了,身体强硬的想要站起来,我窝在夜的怀抱里中,悄悄递了个眼神过去,默默的摇了摇头。
莫沧溟的眉头皱了起来,紧抿着唇,胸口阵阵起伏。
那女子,虽然背对着我们,身上强大的气势却笼罩了整个院落,似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无法逃过她的感知。
转过脸,面对莫沧溟的怒意,她只是眼中充满调笑的神采,“我知道你也是,不过你的脸已经看过了,如果你真的很急的话,可以等我叫他们脱衣服的时候一起来。”
如果不是那女子的身份太可疑,现在看来又是敌非友的话,我会为她叫好,一句话能气到莫沧溟吐血,果然不是普通人。
女子手掌一拂,两人的面纱飘起,落地……
两张英俊修美的面容,一个温和一个刚毅,却不约而同的细致如画,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轮廓深邃,发丝飞扬的应该是白虎侍卫,绝秀英挺,细致温柔,眉宇间略带点点愁绪的应该是朱雀侍卫,两个人在一起,不同的姿态同样的完美无瑕,的确养眼,更难得的事目光中岁月沉淀的痕迹,让他们更多了两分少年不会有的从容与恬淡。
不禁偷偷看了眼幽飏,只有他身上,才有这分完美的宁静。
我紧了紧守,从夜的怀里挣扎而出,脚步不稳的投向幽飏的怀抱,他臂膀一伸,下意识的箍上我。
“幽飏,不管是谁灭了媚门,我都会把这个人千刀万剐,信我。”
完美的狐狸眼轻轻的闭了起来,隐去了眼瞳中的水光,耳边听到细细的抽泣,是遥哥。
我宁愿幽飏与遥哥一样,纵声的苦,放肆自己的情感,也不想看到他这样的忍耐。
衣袖被人拽了拽,柳梦枫的手腕悄悄的伸到了我的面前,手腕上一道血痕,正淌着鲜红的血。
“你中的不算毒,我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我的血师傅说过能解百毒,试试吧。”他的手凑上我的唇,温热的血带着甜腥味扑上我的鼻间。
本想拒绝,但是看到那女子张扬着出现,似乎与今天这场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她就是背后的主使者……
张开唇,舔上另外柳梦枫的手腕,男子身上的香气掩盖了血气的难闻,我咽下几口,伸手推开他的手腕。
“不行的,太少了,师傅给我吃过一些东西,说是神族的药能让我百毒不侵,既然是神族的药,也一定能解神族的毒,你再多喝一点,再多喝一点。”他执意把手伸了过来,看看伤口已经有凝结的迹象,毫不犹豫的再次划下一刀。
他只顾着与我说话,根本毫不关心外界的事物,男子的声音没有遮掩的再院落中飘开,大大方方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包括那名对着神族上任侍卫兴致盎然的女子。
她扬起下巴,目光在柳梦枫的脸上停留了下,我没忽视掉她眼神中闪过的那抹诧异,听着她啧啧的声音,没来由的心头一烦。
“你吃过神族的药,你家师傅是谁?”女子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飘了过来,手指勾上柳梦风枫的下巴,“小摸样听俊俏的,虽然不是绝美到令人窒息,却也是清秀佳人一个,可惜神情呆了点,没来过吧,跟我怎么样?”
我拉着柳梦枫往身后一塞,与女子面对面的互看着,眼神如刀,在空气中交锋,无声的硝烟在弥漫。
柳梦枫从我身后探了个头出来,“什么是开过河没开过?”
女子扑哧一笑,率先别开了眼,下巴挑了挑我身后,“这一堆都是你的男人?”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她已经施施然的走开了,“那这两个老男人不是你的吧,我总能玩了吧?”
两个神族的侍卫,在她口中就像是两个青楼里的小倌任人挑选一样,随口一句你的我的就分了。
我看到两个人的手,已经抓上了身边的剑,而那女子鬼魅般的身形飘动间,衣袖在轻摆,两人同时身体一震,长剑脱手落地,清脆干净的声音久久回荡。
好高深的武功,我甚至没看清楚她怎么出手的,竟然随手就将两人剑打开,只落剑不伤人,在面对武功全失的人面前这个度更难把握,而她就这么一拂……
“剑还是不要乱玩,万一不小心伤到人怎么办,要是划花了你们美丽的小脸蛋,我可是会心疼的,来来来,还是把剑给妹妹,你们乖乖的躺好就行了。”女人如花蝴蝶一般在院子里窜来窜去,笑得无比欢畅,可是隐藏着的气势,居然让所有人没有一个敢兴起逃跑的念头。
我回头看了眼柳梦枫,那女人的话怎么听,怎么有点熟悉的味道。
她长长的出了口气,“好了,不玩他们了,现在继续玩你们吧,卡门你们脸蛋不错,身材不知道怎么样,要不脱光了给我看看?”
“士可杀不可辱,若要我们苟且求生,你不如一刀直接杀了我们来的爽快。”白虎侍卫一声冷哼,手指飞快的抓向被打落在一旁的剑,目光中一片决绝。
“是吗?”女子的手伸在他的面前,并没有阻止他意图自杀的行为,“我现在不准你死,你倒死给我看看!”
她的动作,和刚才白虎侍卫拿着令牌伸到莫沧溟面前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她还扬了扬手,大有将手中的东西按在白虎侍卫的脑门上一样。
白虎侍卫和朱雀侍卫的脸色同时一变,踉跄着扶着地,同时改坐为跪,深深的磕了下去,“神族族长驾前白虎侍卫朱雀侍卫跪接神主令。”
神主令?
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听过?
狐疑的目光看向莫沧溟,他也是一脸的惊讶,子啊女主拿着手中的东西慢慢转生的时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神族族长驾前玄武侍卫跪接神主令!”
女子站在院中,手中一枚雪白令牌,看不出什么质地,只能看到上面隐隐流转着的光晕,和一条飞翔在空中舞动着的龙,阳光打在令牌上,光辉竟然穿过了令牌,投射在地上蜿蜒翱翔着的龙影,竟似要腾空而去,飞扬九天。
这影子,竟与我背上的龙形图案一一模一样,我下意识的反手碰了碰自己的背,竟然发现全身已经没有了酸麻无力感觉,真气开始慢慢的游走。
“啊……”我一声低呼,这才发现,柳梦枫的手一直在我唇边,慌忙的推开他的手,他脚步一歪,勉强站住,脸色已有些苍白。
他只是个文弱的男子,不是我们有武功的人,血液的流失对他来说只怕损耗太大。
我伸手抓着他的胳膊,他微微摇摇头,眼神却亮了,从我抓他的力量中,他应该发现了我的真气恢复这一事实。
手指一扣我的脉门,他喜上眉梢,脚下快步走向莫沧溟,我还没有开口,雪白莹润的手臂上又多了一道鲜红的伤口,“快喝,我的血能解那么的毒。”
女子的大笑把我的注意力再一次的牵引了过去,“你们手臂上很奇怪我有神主令呢?”她手指一掀,一直蒙在脸上的那层面纱被轻轻的揭去,在她指尖勾着。
所有的人都僵了,看着她,又看着我,唯一不同的是,白虎侍卫和朱雀侍卫的面色比一般人更惊讶,更诧异。
艳丽的唇仿佛仿佛吸食过人血一般,红的晃眼,眼神清亮却锐利,明明是调笑,眼神却能刺入人的心中。
她很漂亮,却不及我那令人惊叹的容貌,但是她的英气,她的潇洒,还有身上淡淡笼着的气势,很像一个人。
我记忆中的娘亲,那个在我和柳梦枫回忆中逐渐勾勒清晰的画,与她竟有八分相似,而我,或许是承袭了爹爹的容貌,反而不如她更像娘亲。
“加上这个,能证明我才是真正的少主吗?”她笑着,始终是那种扬着下巴,眼角斜睨着两人的表情,“你们可以可以叫我绮罗,任绮罗。”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整个院落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寂静中。
她到底是谁,与我相仿的年纪,与我相似的容貌,还有一模一样的血印,她拥有神族的族长令……
“跪倒不用了,如果想表示你们的虔诚和衷心的话,不如裸着身体从地上爬过来吧,我更喜欢看那样的忠心。”
夜忽然笑了,抖动着肩膀,细细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这点倒与你像,都喜欢叫男人裸着趴在地上爬过去。”
我飞给他一个白眼,看着那女人跋扈骄纵的姿态站在两个人面前抖着腿,哼着破破烂烂的小调,真的很想冲上去问问她,她的娘亲是谁,她的爹爹又是谁?
也没有可能,她会是我的姐妹?
霓裳,绮罗
这样的名字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有关联的。
“怎么,我的第一个任务你们就不肯接受?”女子眼睛一眯,身上透出一股寒冷的杀意。
白虎侍卫一抬头,坚定的目光与任绮罗对视着,“在没有神族护法和所有长老认同前,我们是不可能以身伺候你的,现在我们只是遵从神主令,视你为主,却不能为妻,更何况我们是前任族长的侍卫,纵然你会接替族长之位,也不能对我们提出这等的要求。”
她撩了撩长发,拈起一丝在手中把玩着,表情娇憨可爱,“反正我娘也不会回来了,这两三百年的岁月,就这么孤寂着多难熬啊,我挺喜欢你们的,我娘估计也不会有意见,跟我吧。”
朱雀侍卫目光一寒,“我们只认一个妻主,永世不变。”
够强硬,够直接,够顽固!
神族培养的人,还真是一个德行,他们是,莫沧溟也是,那个人……也是。
任绮罗无聊的嘟起了红唇,“那好吧,先处理眼前的事。”
手指抛出两粒药丢到他们的手中,“解药,服了。”
两人看也不看,丢进嘴里咽下。
这一个动作似乎是在像我暗示着,他们已经选择遵从神主令,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少主的继位人。
她满意的笑着,笑声忽然变得有些阴冷,森寒,诡异,目光一转,落在我的脸上,“我现在用族长令命令你们去杀了这个假冒少主的女人,行不行?”
看了这么久的戏,她果然还是将矛头指向了我!
相认是不可能了,相残就在眼前。
第二百三十一章 楚烨,你死定了
她得意的笑容在我的眼前不断的放大,我默默的行着气,感觉着功力一点一点的回归,只是离我全部恢复还需要一点时间。
两人步步靠近,我知道这一次势必生死对决,他们本来的目的不就是要杀我吗?
我是霓裳,是娘亲亲口承认的长女,是神族未来的少主,可是现在,我的对手拥有着与我一样的印记,传说中神族一代只出一个印记传人的女子。
相似的面容,相同的印记,我想到的事她或许是我的妹妹,她想到的事杀了我,保证她的传承。
因为我没有神主令,甚至不记得自己的爹娘叫什么,于他们而言,我什么也不是。
夜与幽飏,纵然能与这两名护卫打成平手,可是眼前还有一个武功神秘莫测的女人,我机会没有任何胜算。
我却不想逃了……
逃避得太久,从朝堂逃到江湖,又回到朝堂,再次流落江湖,都是因为我的逃避。
面对沄逸被夺,我逃避了。
面对江山旁落,手握军权的我逃避了。
面对上官楚璇的算计,只想着纵情山水逍遥一生的我又一次逃避了。
想起爹爹的死,在无数次心里权衡下,我担心再一次的对抗会换来更多人的死亡,说的好听叫放下,说的难听就是我夹着尾巴逃避了。
逃得了神族少主的位置,却逃不了别人的觊觎,从中原武林到西域大漠,何曾有过一天的安生日子?
我少主的地位可以不要,但我真的是神族族长的女儿,不是一面令牌,几乎话就可以否定的身份。
我慢慢的笑了,心中,似乎有什么释然了。
对着迎面而来的两人,我淡然的勾起一抹笑,随意而无畏的笑,嫣然中他们身体一愣,居然没有直接出手。
我踏前一步,慢慢的,他们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倒退一步。
目光甚至懒得在他们身上多做停留,只是看了眼叫任绮罗的女子,“娘姓任?”
她拈着发丝,在我逼人的眼神中呆了呆,轻轻的点了下头,旋即又突然醒悟了般,“是我的娘姓任。”
“她是神族的族长吗?”我温柔低语,无害的咧着嘴。
她一挺胸膛,“当然是!”
微微点头,“是就好,是就好……”
“你敢说她不是我娘?”我轻柔的嗓音突然变的低沉有力,勃发而出,让她把玩着发丝的手指一停,张了张嘴,却在我森寒的视线中发不出一个字。
“你爹是娘在外面娶的男人?”我冷声一哼,“所谓长幼有序,我是母亲长女,虽然未曾承欢膝下,不如你过的潇洒得意,却改变不了血缘,你开口杀人,闭口取命,这就是娘教养了二十年的女儿?长姐如母,今日娘亲不再,我就姐代母职,教育你这个被骄纵惯了的妹妹,给我跪下!”
谁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轻硬的不做任何解释,我就是她姐姐,我就是娘的女儿,我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
“你才不是我姐姐。”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休想以姐姐的身份压制我。”
“不是?”我眉头一挑,满不在乎的伸手冲她勾了勾,“你多大了?十八还是十九?”
“我……”她话语一塞,直直的憋出一句,“二十多了。”
“胡说!”我冷冷的哼着,“二十多年前母亲一直在神族中,我想这一点二位侍卫能证明吧,二十三年前母亲在深山中等着一味药,足足守护了三年整,顺便调教了一个小徒弟。”我伸手一指旁边的柳梦枫,“他身上出自神族的医术就能证明一切,你何来的二十多,除非你根本不是娘的女儿,根本不是族长的孩子!”
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话语,震慑住了所有的人,对面女子的脸色有些难看,抿了抿唇,“是啊,我才十九,但是我有族长令。”
“十九?”我又是一声哼,“我记得皇族的规矩是二十立储,不知道是不是从神族延续过来的?”
莫沧溟重重的一点头,“是!”
我耻笑了,“那就是这个姑娘连争夺族长的资格都没哟咯?那你耀武扬威什么?说着自己是未来的族长,毛都没齐就命令人?
手指遥遥的点着两名侍卫,“神族族长令,就是给一个不够资格的人用来命令你们的?几十岁的人了,脑子都不清醒。”
两人脸上一红,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神族极少与外界联系,他们只怕十几二十郎当酒成了我娘的护卫,自从娘走了以后,他们深居简出,年纪是活了一大把,女子只怕没长,一点处事经验都没。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接着就被暴戾所取代,手中神主令一挥,“你们不杀她是吧?”
“他们不是不想杀我,儿时你没到年纪,别说族长,连少主的身份都不够资格,拿着神主令和拿着烧火棍有差别吗?傻不傻我,已经不取决你命令不命令,神族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不如你把娘亲请出来,由她老人家亲自下令看要不要杀我?”我的眼光越来越冷,语气也越来越生硬,“既然娘会把神主令个你,不妨亲自现身,然大家都安心。”
“娘亲不愿意出山!”她断然的否决我的话。
“不愿意?”我慢慢逼近,“神族都天翻地覆了,她不愿意出山?你都要杀我了,她不愿意出山?到底是不愿意,还是不能?到底是心中不想,还是身不由己?到底是自己隐居,还是为人所困?”
我的话越来越激烈,莫沧溟和另外两个人的脸色难看的好比被十个人轮着上过一样,更难看的,则是任绮罗的脸。
“现在不是你要不要杀我,儿时我放不放你离开了,不说出我娘亲在那,别指望离开这里!”我掌心一晃,黑色的慢慢凝集,全身的气势展开,俨然天地间只有我一个人。
这不是我在为自己辩驳什么,也不是想要扭转被人搏杀的弱势,而是我一直以来思索的问题。
我不信一个在我两岁时就将族长之位传于我的人,会这么多年不做一点努力寻找我,我不信一个能坚守三年只为一味草药的人,会死心认命从此远离神族心灰意冷除非,除非她为人所困,除非她受制于人无法出面。
“她要杀我!”任绮罗神色慌乱,看着两名护卫和莫沧溟,“你们是神族的侍卫,难道就由她颠倒黑白?还不快杀了她?”
白虎侍卫脚步刚动,被朱雀侍卫扯了下衣袖,帅气俊美的脸上露出沉吟,“我们已经是归隐之人,为神族清理门户的事情应该由现任少主侍卫执行。”
“莫沧溟!”女子一声怒喝,“还不替我杀了她?”
莫沧溟拉着唇角,上面还残留着柳梦枫的血渍,脸上一片挣扎之色,“我……”
“莫侍卫刚中了‘紫玄草’的毒,只怕血渍还不能动弹吧?”我淡淡的一句。
莫沧溟立即扶着墙,轻轻的喘息着,“我一定会护卫你的周全,但是搏杀上官楚烨,只怕力有不逮。”
他是在告诉我,他不会帮任绮罗杀了我,却也不会让我杀了任绮罗,果然公正,有这句话,足矣!
“来吧,我今日定要留下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你会如此巧合的有‘紫玄草’的解药,为什么会怎么合时宜的出现在这里,娘亲又到底在哪里!?”我身形如电,掌风飘飞,呼啸着朝她而去。
这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我必须面对。
“神族的武功是吗?”她眼中露出好战的光芒,“比比看我们谁的更深!”
她的身影忽的从我眼前消失,鬼魅般的不见了踪迹,我还不及寻找,耳边已传来炙热的感觉,看也不看的腾身而起,掌风擦着我的耳边飞了过去,我踉跄着落地,脸上犹如被人打了一巴掌般滚烫。
“‘嗜血烈阳掌’你练的还不到加,内功够了,倒是掌法缺失了几招,我让你见识下全部掌法是什么样的!”她的掌风连绵不绝,深厚的内功带着令人窒息的温度扑面而来,糟心卷起狂暴的风,占据了院落中每一个角落。
一直躲闪的我,耳边突然听到了流星的惊呼,忽然想到这里除了我,还有那么多不会武功的人,我若躲闪,这恐怖的力量势必要波及到他们的身上。
一咬牙,所有的力量灌注,我挥舞着掌法,生生迎向她,口中不停,“夜,幽飏,带他们推出去。”
双掌相击,沉厚的力量从她的掌心中涌了出来,狠狠的撞上我的筋脉,气血倒涌,我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她居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高到让我无法想象,甚至这一次的正面交锋,我都没能探出她的真正实力。
“‘嗜血烈阳掌’的滋味尝过了,换‘寒冰摄魂掌’怎么样?”她的笑容,和打出的掌风一样冰冷,凉的直透骨。
犹在喘息的我,勉强一提气,眼前金星乱闪,喉咙中全是腥气,眼睁睁的看着掌离我越来越近。
就在剧痛中,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掌,忽然发现她的飘忽不再那么难以捕捉,雪白的手掌变幻中,似乎有迹可循。
残余的力量全部集中在指尖,我静静的等待着时机。
忽然,眼前落下两条人影,同时迎向任绮罗……
坏了!
这个念头刚起,冰寒的掌风已被人接下,一道艳红,一道烟青。
三人乍触即分,血雨在空中飘散,打在我的脸上,热热的。
无瑕看,手指直接点出,落在她的胸口,任绮罗脸上还残留着笑意顿时化为不置信。
她的血,顺着唇角慢慢的滴落,打在我的手背上,一滴,一滴……
“夜,幽飏!”我回身冲向他们,不再管任绮罗。
幽飏的脸,苍白如纸,落在我臂弯中的身子冰寒一片,伸手摆了摆,无力的落回,夜瘫软在地,居然还哼着笑出声,“少爷从来没受过伤,这滋味也不错。”
“你们两个……”声音到了喉咙口,已然说不下去了。
幽飏,你还有满门血债在身,何必为了我如此?若是你死了,谁来讨回这些债?
夜啊夜,别人看不懂,难道你也看不懂我吗?真的好傻,好傻!
夜靠在我的肩头,一声低喟,“当局者迷啊。”
对我的关心,对我的在乎,早让他失去了应有判断,不是不知道我可能看破了没事,儿时他赌不起,他是在告诉我这个吗?
“怎么,三打一了?”骄纵的声音让我背脊一凉,讶然全部写在脸上。
她,她居然还呢过如此中气十足?
“现在伤的伤,残的残,如果能继续,那么来吧。”她脚尖一点地,身体轻快的飞旋着,“三个一起上吧,让你们试试我双掌同出是什么威力,让你们见识下,真正的神族无上武功。”
夜扶着我站了起来,低语着,“日夜双侠,永不分离。”
“我说过,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这是另外一个与我并肩的声音,“幽飏说出的话,绝不反悔。”
炙热夹杂着寒冰之气,凝结蒸发了所有的空气,窒息的感觉袭上我的身体,我深吸一口气,“任绮罗,如果今天你不杀老杀了我,明日我定然争回属于我的少主之位,报我杀父之仇困母之恨,上官楚烨以命立誓!”
“那就看你也没有命了……”她的声音还在风中飘动,我的身前,多了一道褐色的人影,“我不会让上官楚烨杀你,也同样不让你杀她,究竟谁是少主,神族自会定论!”
与此同时在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手中的利刃散发着寒光,狠狠的劈下。
第二百三十二章 神族的麒麟护卫——流波
本来誓死一拼的招式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而出现了奇异的转机,任绮罗的身形倒转,从我眼前掠开,那黑衣人的剑擦着她的肩头滑下,削落一截衣袖,露出雪白的肩头。
全力的一招,剑锋入土,劈开地面留下深深的痕迹,土石崩裂,溅起尘土一片,可见狠绝之心。
任绮罗腰身一扭,活活将攻向我们的招式转移,虽然已弱了不少,却依然凌厉,将所有的攻击转向了来着,重重的打上他的胸口。
肥胖厚重的身体来势快,去势也快,在狠狠的撞上墙壁后摔落在地。
是那个人?
那个黑衣的胖子,两次见面,一次示警,都是为了我和我身边的人,偏偏遮掩躲藏着什么,能感觉出来他都是为了我,可是……
他的身体动了动,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抓着一旁的斗笠,第一件事就是遮掩了他的脸,让人无法看到他的真容。
“你是什么人?”任绮罗看着自己的残破飘荡的袖子,索性一扯,丝绸的清脆撕裂声中,肩头山隐约的印记也展愠怒之色示了半点遮掩着的丰姿。
那不是纹身,仿佛是天生就生长在肌肤中的花纹,没有纹身死板板的青色,漂亮的让人想要深入的探求更多。
是哪个龙形的印记!
我的手指忍不住碰上了自己的肩头,有种扯开自己的一份展现图案的冲动。
她真的有,不仅仅是发色,额头,眼瞳,她的背后竟然也有和我一样的龙形,难道我的估计是错的?
“真的是少主?”不但是朱雀侍卫和白虎侍卫,就连莫沧溟的眼中,也露出了不置信的表情。
发色容易改,额头额印记能造假,眼瞳的颜色也并非独一无二,但是这种长在肌肤中的龙纹,身为侍卫他们,自然能一眼看出。
肥胖的男人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握手中剑,坚定的行了过来,我看到那身黑衣前襟一块,濡湿了。
很容易的判断出,那是血,只是在黑衣的遮掩下,不能么明显。
他站在任绮罗的面前,一言不发,再一次紧了紧手中的剑。
“找死是吗?”任绮罗幽魅的手臂一展,摆开架势,“敢偷袭我,不敢报名字吗?”
哑巴一般,他只是挥动了下手,是剑招的起手式,态度已经明显,近体不死不休。
任绮罗的眼睛闪亮了,而莫沧溟的身体突然冲了出去,一把抓住黑衣男子的手,“你给我住手!”
男子身形不动,只是另外一只手扣上莫沧溟的脉门,逼迫莫沧溟迅速的缩手,他没有继续追击,秦儿再一次对着任绮罗扬起了手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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