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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上)-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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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琵琶别抱的人,还是我。
  他的手捧上我的脸,秀美俊逸的面容在我眼前绽放着完美的笑,“上天让我与楚烨相爱已是眷宠,又恩赐我能与楚烨相伴今生的岁月,若是我再奢求便要遭天谴了,再说……”他施施然的给我一个白眼,“若是让我一人伺候你,只怕不出一年我便真的要驾鹤西去了,多几个人也好让你这风流劲有处使。”
  “天谴?”我一声苦笑,“得了这许多倾国倾城的容颜,只怕要遭天谴的人是我吧?”
  “楚烨。”沄逸唤着我的名字,声音中满是认真,“穆沄逸不要帝王将相,不要富贵荣华,只要楚烨的平安康泰,答应我不要再轻言生死,纵然知你是说笑,我亦无法承受。”
  失去过,心头总会有一种恐慌,无论是否玩笑,都比他人来的认真来的计较,因为恐惧一语成谶。
  我的手放入他的掌心,与他紧握,“我,上官楚烨答应穆沄逸,绝不轻率生死,为所爱之人亦会保全自己,无论险恶,困境,只要有一口气都会坚持到底。”
  他慢慢的,轻松的笑了。
  悠悠然的闭上眼睛,“楚烨,我想今夜我一定会睡的很好,很好。”
  我躺在他的身边,与他丝滑的肌肤贴合着,搂着他的腰身,“我也是,沄逸……”


第二百零八章 夜的迷魂计
  我做出去西域的决定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异议,对于幽飏来说是回家,对于流星来说更是好奇师傅的成长之处,对于柳梦枫来说到哪都无所谓,剩下的人么……
  沄逸因为我昨日的需索还在闭目养神,镜池蹭在柳梦枫身边一起看着晦涩的医书,月栖的眼睛上敷了药,正蒙着双瞳休息着,一切平和而快乐。
  我握着月栖的手轻轻的拍着,银色的发丝垂落在我的肩头,是属于他的我的发。
  他的眼睛柳梦枫诊过,说他眼睛不仅受过烟火的熏烤,更受过其他外力的损伤以至于伤了筋脉,所谓烟火只是一个诱因,诱发了真正身体里的伤。
  我问过月栖,他什么也不知道,在他的记忆中自小就在‘千机堂’中受训,但是乖巧的他少受责罚,更别提孩童之间的打架玩闹也是没有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受过伤。
  想不起就算了,只要他的伤能治好,过去的事也没必要深究了。
  我握着他的手捏了捏,他回给我一个轻握,无暇的脸上露出恬静的笑容。
  我让他靠在我的肩头,轻声询问着,“难受吗?”
  沉疴难起,即使有神医也需要时间慢慢的调理,现在的月栖一直要蒙着药,那种黑沉沉的感觉一定很不好。
  他摇摇头,“我宁愿我的眼睛好不了,你就能一直牵着我。”
  “无论好与不好我都会一直牵着的,你想松开都不行,不然你跑了我上哪找人给我念经?”调戏着月栖,看圣洁的神子沾染尘世的风烟,是一种无上的餍足。
  手腕上一疼,被东西小小的打中,我飞快的反手一握,入手的是一粒小小的樱桃籽。
  侧脸看过去,夜正抱着一小筐樱桃,拈起一粒摇晃着,殷红如血白皙如雪相映成趣,面纱一抖,红色的樱桃已经不见了踪迹,只剩下绿色的长细杆子在指尖摇晃。
  我抬抬眼,抛过一个询问的眼神,他拈着樱桃杆指指车顶,我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拍拍月栖的手站了起来。
  轻巧的穿窗而出,飘飘的落在车顶上,脚尖刚刚站稳身边已经落下艳红的身影,红色长袍金丝盘扣,颀长的身姿翩若惊鸿。
  谁让他又穿着件衣服的?
  似乎好像那日之后,他一直也是这么穿的,想想这么多日以来我忙得脚不沾地,又是沄逸又是月栖,除了一次的月下短暂交谈之后,我居然没有时间陪他一刻半刻。
  或许在我心中,夜是搭档,是与我并肩同立的人,没有那种想要照顾到骨子里的怜惜,却有共进退的豪迈。
  “你的盘算是什么?”夜魅惑的一歪,躺在了车顶上,也不嫌灰尘风沙弄脏了他的衣服,“对手的来历呢,有想法了吗?”
  我摇头,苦笑。
  “太多了,一时盘算不出到底是针对谁,我也不想再与他们交锋,惹不起我就只好躲了,咱们到西域避避风头。”
  夜抱着他的一筐小樱桃,悠然自得的拈着,高高的抛起,红色的樱桃在空中翻了个身,夜脑袋一偏,面纱摆起小小的角度,瞬间不见了樱桃的踪迹。
  这也行?
  一粒樱桃籽抛了出来,“最近武林中是不太平,总觉得有一股暗涌在背后推动着什么,这一次我们抛头露面,也是该好好的缩起来了,不过你说去西域……”他声音一停,“该不是为了那个老男人吧?”
  站在他身边,我想也不想的一脚踩了下去,未见他动作,躺着的身影平移了几寸,堪堪躲过我的攻击。
  “去西域是因为我觉得那地方偏远,无论什么势力想要神触角都没那么快,中原武林有丐帮有大小门派数百,真有异动我们也能尽快的收到消息。”我狠狠的瞪他一眼,“没日你你皮痒了是吧?”
  “来啊……”他懒懒的摊开怀抱,“日……夜……啊……”
  声音慵懒又娇嗲,还有几分嘲弄,悠闲散漫的样子真是恨不能狠狠的一脚踩扁他的脸。
  可惜我舍不得。
  索性不管那么多,我趴下身体躺在他身边,他主动的一勾手,我骨碌碌的滚到他的怀里,嘴巴已经贴上了我的耳朵,“别以为我没听到,你那天和他两个人私下盘算着去西域玩,他还叫你帮忙找东西,是不是?”
  他是老鼠生的吗?
  我无力的斜着眼,“你不知道偷听是不对的吗?”
  “我是你搭档。”一句话堵的我死死的。
  说是我男人,我还能说一声妻主为天,搭档……
  只能一声长叹。
  “他说的冰涧的位置,我估计了下应该在‘寒雪峰’附近,是雪山的一脉,你带他们先去小屋住一日,我拿了东西就回来。”我边想边说,话语也是慢慢的,试图做出一个最好的安排。
  “哼。”他捏上我的脸,一扯,“日夜双侠,你忘记你说过什么了?”
  我呲牙咧嘴,口水都快被扯下来了,试图抢回变形的腮帮子,“放,放手啦”
  拉扯的力量更大了,“不放,就不放。”
  夜他,他耍小性子?
  我就这么一分神的时间,一大滴口水顺着嘴角啪嗒一声掉了下来,正正的落在夜的面纱上。
  “讨厌。”他松开手,手指擦拭着面纱下透过去沾上肌肤的口水。
  顺着手指挑起的角度……
  空白,全是空白。
  大脑全是空白的一片,明明那么清晰却又似乎什么都看不到了。
  好像是突然被冰封住了,封住了脑子,封住了思想,封住了呼吸。
  忘却身外事,忘却处何方。
  什么都……
  不知道了。
  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遥远的,朦朦的,传来。
  “带我去吧,日夜双侠是不分开的。”
  “哦。”
  声音似乎不是我的,嘴巴似乎不是我的,有谁操纵着我说着话?
  轻笑传来,一个东西打上我的脑袋,轻轻蹦着,手掌一摊接入掌心,却是一粒樱桃核。
  面前人的面纱已经盖了回去,架起腿晃荡着,一筐樱桃抱在胳膊里,被笋尖般的手指拨弄着。
  “你……”我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讷讷的吐出一个字,又塞住了。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说什么,魂不附体,魂飞魄散还没归位呢。
  是冰雪吗?
  冰雪够寒,却没有它莹润的神采,呆板了。
  是温玉吗?
  温玉没有那样的辉亮,迫人窒息的柔软,硬朗了。
  是梨花瓣吗?
  花瓣没有那样的光泽,秋水为神玉为骨的风度,娇嫩了。
  弦歌幽咽寒凝绝,水过肌肤不沾身。
  玉器大师数十年功力,只是挥刀落玉那一笔,不知道会有我眼前半抹下巴曲线的完美吗?
  舞台上的名伶,甩出水袖刹那的缭乱,能比他半张侧脸掩露时的摄魄吗?
  朝阳出晨,云后的霞彩跳脱,会胜过那肌肤下隐隐流动的光华吗?
  佛主拈花,那掉落的红瓣,可是落在了他的唇上?
  雨后初霁,刹那芳华的绽放的风采可是雕入了他的骨子里?
  夜空仰首,清秋辉月的孤傲,镌刻上了他的脉络?
  只是半抹肌肤,我不是激动的心口狂跳,不是震惊的口水四溢,而是停滞,完全的停滞。
  呼吸凝了,仿佛心跳也止了。
  忽然想起,那日山头中,齐刷刷的一排昏倒的青楼阁主,还有遥歌俯首认输的心悦诚服。
  我错了,我竟然以为夜用的是摄魂眼。
  如果是晚上看到,配合着夜身上独特的勾魂魅惑气质,只怕我也会昏过去,幸好是白天,那妖异少了几分,却也足以让我憋气到胸闷。
  “啊!”忽然想起来他刚才说了什么,我猛的扑上前,扯开他的樱桃筐,揪住他的前襟,“你对老娘使迷魂计?”
  “不是美男计吗?”他的声音无辜又促狭,拍开我的爪子。
  “你……”我咬牙切齿,“混蛋。”
  “我只有两颗鸟蛋,混蛋是什么东西?”得意的抱回他的小筐子,咬的樱桃咯吱咯吱脆响。
  我强硬的态度突然低弱了几分,“夜,算我求你,你若随我离开,这一屋子弱的弱,娇的娇,没一个人保护怎么行?”
  他的脸扭向一边,十分之不合作态度。
  “夜……”我从背后抱上他的腰,脑袋靠着他的背心,“我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因为只有你最让我放心,我保证只去一日,最多两日必归。”
  “不骗我?”他声音中终于有了点松动的意思。
  “我用性命起誓。”我紧紧手臂。
  他翻身转了过来,又是用力的一扯我的脸,“命留着陪我一辈子吧。”
  “好,好……”狗狗一般的乖巧,我飞快的点着头。
  “只此一次。”他愤愤的出声。
  “下不为例。”我蹭上他的胸膛,忽闪着我纯真可爱无暇剔透玲珑的眼神。
  一声叹息中他搂紧我,“你才是真正的混蛋,日。”
  “骂人……”
  “没有,我在叫你……”
  “你那个语气根本不是喊我,是在骂人……”
  “唔……”我的眼睛被忽然遮上,一粒樱桃带着香甜,被舌尖顶进我的齿缝。
  我迎上他的唇,抱紧。
  骂就骂吧,我认了。


第二百零九章 注意,此处熊(莫沧溟)出没
  ‘寒雪峰’的冷寒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只有我和夜镇定自持运功护牵着沄逸和镜池、月栖和柳呆子一路飘到山顶。幽飏拖着小流星,看看抱着被子直哆嗦的大小竹,悄悄的伸出了手。
  “入我师门,多少是要受些苦的,他们天分不够,若再不勤快些怎么行?你我当年练功之时,比之今日的苦又不知多吃了多少,让他们跑上去,以他们的内力,决不至于死在半路,反而在这样的天气下,全身功力行到极致,练功事半功倍。”我这一句话,让幽飏又将手缩了回来。
  大小竹连吭声都不敢,撒开腿就跑,跑的身后脚印一串,雪花四溅。
  有我的功力支撑,渡着暖暖的真气,沄逸竟然飘渺的伸出掌心,顽皮的抓起一团雪,“想不到我也有能这般玩雪的时候。”
  镜池睁大了好奇的眼睛,捏起一团雪,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们若喜欢,他日陪你们玩个够,只是这两日,一定要呆在屋子里,门都不要踏出一步。”
  整间屋子里全是暖玉温榻,熊熊的炉火烧起,温暖如春,屋外是夜布下的奇门遁甲术,我不用担心他们会被冷到,更不用担心会有人上门骚扰。
  少有人能破夜的阵法,何况布阵之人就在屋中,随时变换阵眼,根本难以下手。
  ‘寒雪峰’地处孤寒,又是险要峰头,我和夜在山峰周围大阵叠小阵,圈圈环环浸了数年心血,可以说是固若金汤,这也是为什么我将安置他们的地方选择在了这里,当年流波若不是那张神似的脸,他不会有机会踏上峰顶半步。
  若不是实在寒冽难当,他们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屋子里,出门就要人渡送真气那般麻烦,我真的想在这里多呆上几个月。
  不再耽误时间,我对着幽飏一点头,“走吧,早去早回。”
  茫茫雪山,百里绵延,几乎没有任何参照物可以对比,幽飏带着路,偶尔停下来四处观望着,两个人就这么在猜测和摸索中慢慢寻找着他口中当初的那道冰涧。
  “好像又错了。”他抱歉的望我一眼,“我从‘九音’而来,应该是由西至东,现在我们是在南边,我带错了路。”
  我一摇头,“没关系,慢慢找。”
  茫茫雪域,他又是在奔逃中遗失的东西,事隔两年,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断的在雪峰间来回的奔波,真气要抵御寒气的侵袭,要维持轻功的飞掠纵跃,一连几个时辰下来,幽飏的身形已经不如当初那么自如。
  他的武功走的是阴寒路线,又是天生的至阴体质,在这样寒冷的空气下长时间的运功,所要耗费的功力比一般人要多的多,路还没有找到方向,也不知道还有坚持多久,他这样会让我很担心。
  “幽飏,我有些累了,你带着我走吧。”我缓下脚步,对着他懒懒的伸出手。
  他停下身形,青衫薄立前方,淡淡的出声,“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放心吧,我还能坚持,当初带着流星,我也跑出了这里。”
  是啊,之后呢,寒上加寒才让腿不能动了吧?
  这话我没出口,只是在心中小声的嘀咕。
  又是一个时辰的赶路,他的脚尖点在雪地上,雪地一沉陷出浅浅的脚印。
  踏雪无痕,已经有了印子,他的功力损耗很大吧?
  手指伸了出去,勾上他垂落在身畔的掌,他的掌冰凉。
  在被我牵上的瞬间,他缩了缩手,想要从我的掌中挣脱,我用力一握,他不再挣扎,任我牵着手,缓缓的渡着气。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之间的双修,让他的真气格外的不排斥我内力的到来,甚至是欢快的缠绕上我的真气,与我交融。
  他的真气顺着我的手传了过来,被我暖透后又渡了回去,不过片刻时间之后,他的脚步恢复了轻盈,雪地上也看不到浅浅的脚印了。
  “你的功力练到第几层了?”我想要找话题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十一层了,最后一层始终没有办法突破。”他的声音在雪山中听起来空空荡荡,没有丝毫感情的泄露。
  “是不是……”话语出口了三个字又被我活活的憋了回去。
  我想问什么?
  是不是双修不够?
  这话怎么问的出口,保不准人家以为我和他上床玩上瘾了,找机会再吃不要钱的宵夜呢。
  “是这了!”他脚步一顿,又突然加快速度,拉着我一路狂奔,忽然在悬崖边停住了脚。
  深深的裂谷一眼看不到底,平滑如镜面仿佛被冻结的九天银河之瀑,刺骨的寒意从悬崖下扑了上来,夹杂着凛冽的风,吹得衣衫呼啦啦的打着卷,吹的人心底直发抖。
  幽飏的手更加的凉了,这里的温度比之‘寒雪峰’又多了几分刺骨,都是万载寒冰,千年积雪。
  我站在悬崖边,看到我的左脚边有一个浅浅的足印,应该是运功到极致站在悬崖边不小心融了冰雪的痕迹,被我翻飞的裙子挡住了,右边的幽飏看不到这个足印。
  “幽飏,就这里吗?”我传声给他,“这里不能大声说话,会引起雪崩的,传音吧。”
  他不疑有他,立即传声给我,“是的,当初这里被雪覆盖,我不熟悉路,差一点掉下去,为了救流星,不小心将钥匙落了下去,掉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幽飏,我有冰蚕丝,一个人下去绝对没有问题,不过你的功力如果一直在这里呆着只是白白的耗费真气,你若信得过我,现在就回‘寒雪峰’,一日内我必定回去。”
  “不行。”他想也不想的就拒绝我的提议,“你是为了我而涉险,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跑了。”
  “同生共死吗?”我调侃的笑出声,“等我上来了,你却冻僵了,叫我拿什么和流星交代?你若是怕我葬身冰涧,可以等我真的死了你再殉情不迟,现在你留在这只是徒劳耗费功力,夜一个人照顾他们几个我也不放心,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幽飏最为我钦佩的就是冷静而理智,我相信你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他久久的看着我的脸,目光中神色复杂,“这不符合……”
  我手一握他的掌,“别和我说什么江湖道义,让损失减少到最低才是上策,幽飏不能做出止损的决定,莫不是对我动心了,情意难舍,牵挂依恋?”
  “好,我走!”他猛的别开脸,“但是你若出事,幽飏绝不苟活。”
  “别。”我咧着无赖的笑脸,“我保证不死,我可不想见你以前的爱人。”
  他身体一僵,如电飞闪而去。
  看着他的身影如烟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忽然发现这冰涧悬崖旁的风更大了,冷的直到骨子里。
  呼出一口气,在空气里散着白白的浓气,转瞬消失不见。
  “出来吧。”我冷冷的哼着,“能一路追到这里,甚至比我还早到,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本事,也别藏头缩尾了,要是我来个佛门狮子吼,震塌了雪峰,你躲在雪堆后只怕马上就会被淹没。”
  “唰……”衣袂声起,一道褐色的人影落在我的面前,神情自若,散发着不屑和高傲。
  我忽然笑出声,捂上唇,无奈的摇头,“怎么又是你,别告诉我对我相思苦短,所以千里追随。”
  他嘴角一拉,冷冷的看我一眼,“我对你根本没有半点兴趣,我不过是来追回神族的失物而已。”
  神族的失物,流星的身份,幽飏生死保护的东西,人迹罕至的冰山。
  巧啊,真巧。
  我笑成了一朵花,“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不知道莫护卫要寻的神族失物是什么宝贝?”
  “神族的事,与你无关。”他倨傲的丢出几个字,“莫某要办事了,请让让。”
  “不要我帮忙么?”我悠悠闲闲的似乎在大街上溜达,“好歹我也是神族的……”
  “没有长老的承认,你别想说你是少主。”他双眼一瞪,声音忽然大了起来,“莫沧溟绝不需要外人的帮助,走开。”
  “我为什么要走?”看着他的头发无风自动,这家伙,太容易惹毛了吧,真不好玩,“我家大门钥匙丢了,进不去了,好像是给掉在这里了,我要找找。”
  他勃然变色,手指紧握成拳,“上官楚烨,我警告你,你不过是个落魄的皇族,江湖中的混混,不要干涉神族的任何事,不然……”
  “不然怎么滴?”
  我现在已经能肯定,我和他要找的,是同一样东西。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他一声怒吼,气息萦绕周身,狂暴的真气连身边的我都感觉到了窒息的力量。
  “轰隆!”一声巨响,身后的雪峰半壁突然崩塌,滚滚的雪球夹杂着冰粒打了过来。
  “你该死的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我狠狠的瞪他一眼,寻找着藏身之所。
  可惜太快了,就是他刚刚藏身之处的冰峰,距离我们不过数十丈,话音刚落,雪尘已经迎面打了过来。
  冰冷的寒气打在脸上,顺着衣领子钻进身体里,被真气瞬间融化成水,湿淋淋的贴着。
  “你比老子的声音更大。”雪团掩盖中,放出一个爆吼,褐色的人影从雪雾中钻了出来,脚尖在冰雪中连点,力持不被冲下冰涧。
  “轰隆……”又是一阵更大的响声,不远处的又一个冰峰开始崩塌。
  啊咧,他有病啊,还叫?
  看着雪团滚滚而来,没办法了,只有跳下冰涧,用匕首和冰蚕丝挂着,等消停以后再说。
  我身体一蹦,顺着雪团滑落的方向冲下冰涧,整个人悬在半空中。
  几乎是与此同时,一道褐色的影子卷上我的手臂,试图将我拉回。
  莫沧溟?
  他居然这么好心?
  还来不及回神,更大的一波雪雾扑了过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我拉着往下坠。
  我手中匕首带着冰蚕丝插入冰缝,把我吊在冰壁上,摇摇晃晃的。
  腰间一垂,一股重量拉的我整个往下掉,我手一紧,细韧的冰丝勒住了手腕。
  不过是转眼间,他救我成了我救他,一条腰带绑住了我和他,标准的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第二百一十章 你跳,我也跳
  冰蚕丝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绷的紧紧的勒着我的手,强悍的东西直接突破我手中的护身真气,卡进我的手腕,刺破肌肤。
  红色的血液顺着冰蚕丝点点往下滴,冰雪打来,强大的力量让我无法稳住身体,下面还有一个硕大的秤砣摇晃着,让我更加的吃力。
  “你奶奶的真重。”我一声低骂,“给老娘稳住了。”
  他没回嘴,手中的剑挥出扎入冰壁中,奋力一跃挂在了剑上。
  身下的重量一轻,我也终于不再晃荡,身体一飘贴近冰壁,另外一柄匕首插了进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我低下脸,看着身下不远处的莫沧溟。
  “死不了。”他恨恨的丢出一句,“就是死了也不关你事。”
  “你现在还在我身下,挂着腰带在我身上,你要死了我岂不是被你拖下去?几百年后说不定有人寻到了咱们还说是殉情的爱侣呢。”我对着他恨恨的一呸。
  他一句话不说,伸手就去捞系在我和他身上的腰带,看意思是想解开。
  “你想勾引老娘?”我挂在半空中看着他的动作,“腰带解开了你的裤子就掉了,就算你想展示你的鸟不畏风霜,在雪中傲然挺立,可以等我们站在地上让我好好的欣赏欣赏,这样看个毛啊,呸,还真就只能看到几根毛。”
  他神色一紧,深邃的目光散发火焰光芒喷射向我,怒声大吼,“上官楚烨!!!”
  “轰隆!”停在悬崖边的巨大雪球从我头顶呼啸而下,一片阴影罩向我和他两个人。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抽出两柄匕首整个人朝右边窜去,躲闪着。
  腰间一紧,有一股力量拉扯着我,力道用的恰好的我,被拽着一抖差点又荡了回去。
  瞄眼间,褐色的人影正朝左边飞旋,腰带在两人中间一扯,他也被拉的一个停顿差点脱手。
  腰带在两人中间绷的直直的,我们紧紧的爬在冰壁上,硕大的雪球夹杂着恐怖的力道从我们中间呼啸而下,长久之后传来一声闷响。
  我和他同时将目光从深沉沉的无底冰涧中收了回来,同时庆幸的长吐一口气,又同时的将愤恨的目光投向对方。
  “为什么往右边?”
  “老娘叫你往左边滚了啊?”
  同时出声,全是对对方的指责,然后就是谁也不搭腔的互相瞪着做冰香肠。
  “老娘有时间说话么,你不会看啊。”
  “老子做事凭什么看女人脸色?”
  又是同时爆发出的话,这一刻的默契真是心有灵犀啊。
  “上去!”我拽拽他的腰带,扬起下巴示意着。
  “老子要下去!”他扯扯腰带,厚重的力道拉的我身子偏了起来。
  忽然想起我和他的目的,我是万万不能让钥匙落在他的手中的。
  “下去就下去,看看我们谁快。”一只手好不容易解开了他缠在我腰间的腰带,手中的冰蚕丝已经射了出去,牢牢的钉上悬崖,我的身体顿时下滑了数十丈。
  与此同时,一道褐色的人影在我眼边晃过,他居然把腰带缠在了剑上,与我一模一样的姿态飞快的下滑。
  “学老娘。”在与他并起滑落的瞬间,我嗤笑着丢出话,人影荡开。
  “怕输就承认,没用的女人。”在他脚尖点上冰壁与我再次交错的瞬间,冷笑自大的声音传来。
  “你输了,待会给我用鸟在雪地里写一个服字,少于三丈宽不算。”我手中不停,飞速落下。
  他的动作舒展如大鹏展翅,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霸气,只是那话……
  “你要是输了,给我用舌头在地上舔出一个服字,没有三寸厚不行!”
  两个人同时选择闭嘴,飞快的往下落,只是在交错的瞬间,给对方一个不服输的眼神。
  话说的狠,斗的也凶,只是我们有志一同的只是加快自己的身法和动作,谁也没有给对方下绊子玩阴手。
  眼见着冰涧底隐约在望,我的手挥的更快了,他的身法不但没见停滞也更加舒展了,可见真气之充沛。
  心头暗自赞叹,我一手收回冰蚕丝,脚尖连点,身形游龙般擦着冰壁。
  他一脚点上冰壁,整个人腾身空中,身后的大麾飞舞,鹰击长空般落下,带起一片凌厉的风声。
  几乎是同时,我们两个人的脚尖踩上地面,同时愤愤的看一眼对方,冷哼中互相别开脸。
  “没能拔掉你的舌头真是损失。”他抽动嘴角,高傲的斜我一眼。
  “能拔掉至少我还有,鸟儿那东西,你有吗?”我反唇相讥,坚决不落半点下风。
  “无耻!”他挤出两个字,目光四下搜索。
  “没种!”我嘿嘿冷笑,也开始找寻着什么。
  山上看起来,是深沉沉的冰涧无底洞般,下到了崖底才发现,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甚至还没有‘寒雪峰’的峰顶大。
  但是在这么点大的地方寻找一柄小小的钥匙,这还是太大了。
  莫沧溟轮廓分明的脸上也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有点无奈,有点不知道如何下手。
  我身影一飘,站到他的面前,“你我要寻的都是一件东西,你不会撒手,我也不会放弃,是现在杀的你死我活剩下一个找,还是各找各的,找到了再打?”
  我看准了他,狂妄自大,以自我为中心,绝不会这个时候和我对杀,因为他不屑。
  他手指一伸,剑锋在地上划出长长的印痕,“东边归你,西边归我,找到了再打,谁胜了归谁。”
  “好!”我的目光定在他的剑上,“你不会趁我转身找东西的时候偷袭我吧?”
  他眼中尽是对我话语的轻蔑,“莫沧溟胸襟坦荡,光明磊落,绝不屑做偷袭算计的事。”
  “莫护卫果然贵人多忘事。”我嘴角一抽,“莫非我记错了,当初在宫中利用沄逸棺椁算计我置我于死地的人不是你?”
  他的脸色一白,慢慢的变为铁青,几次张了张唇,又抿上嘴憋了回去,面对我揶揄的目光索性一转身飘到崖边,不再理会我。
  人家都开工了,我也不能落人之后不是么,立即一展身形飘落崖边。
  白茫茫的一片,两年中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积雪落下,那把钥匙根本早就不知道埋在几尺深的雪中了,怎么找,真的是一个很艰难的事情。
  难道真的要掘地三尺,平铺着推进找过去?那只怕没有三五十日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艰巨的工程,我不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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