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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上)-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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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谢故怯袥V逸,可是他的来历太过莫名,手执当年你我的信物引你回‘云梦’。这样的面容这样的情形,让乐得不怀疑他的背景,于是有了召他进宫的想法,楚烨,对不起,我末告诉你任何原因就擅自作出决定,甚至为了将他们驱离你的身边而疼下杀手,沄逸那时深知自己时日无多,只求速战速决,惹卿恨满怀,可否原谅?”



   字迹越到后面越凌乱,可见写字的人已经到了支撑不住的地步,即使便如此,他还在对我说着请求原谅的话。

   那淡淡的语气,对我的宽容,最后一句,却又仿佛看着他带着笑,腻宠目光掠过,当年每每我在他作画之时,被他的容貌所惊,情不自禁的偷吻,或是搂抱他的腰,在他的无奈中,就是坏坏的一句,情不自禁,可否原谅。

   沄逸,早已将一切看透,平静而安宁的等待着死亡。

   他的信,写出了他隐藏这么多年的心思,却看入泥沼。不到半分的埋怨,有的只是对我难以割舍的依恋。

   月冷霜华,雪落无痕。

   原本洁来还洁去,不留一

   在那最后的几天,他一定是非常非常想我的,可是他不能说。

    上官楚烨,是穆沄逸心头最深的秘密。

   我不能想象,如果没有月栖,沄逸会不会把一切都带进棺材,成为永远无人知晓的疑问。

   他不需要我知道,因为他这么做是因为爱我,与我无关。

   “沄逸残破之身,早已厌倦红尘俗世,芶延残喘不过是折磨,若能离去已是最好的解脱;国师临月栖,外表孤傲冷淡,内心却单纯高洁,唯有他会一心对楚烨,不离不弃,若能与其终老,楚烨之福!只可惜,其人太过善良,只怕沄逸之信很快就要入楚烨之手,若楚烨仍念沄逸旧情,恳请答应沄逸最后的要求,不要进宫祭拜于我,不要在朝中久留,若无法忘情于沄逸,每年祭日备薄酒三杯,沄逸与卿共饮,其他时日不准伤怀。若有来生,沄逸愿求一康健之身长伴卿身侧,补今生不能携手之恨。愿卿一世珍重。愿卿笑眉长开,愿卿孙女满堂,愿卿一生平安。”

   “沄逸。。。。。。”

   我的声音撕破夜空,如野兽伤重的嘶吼,“为什么不等我,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雪,更大了,打在我的脸上,融化了,化为热流划过脸庞。

   月栖紧紧的搂着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我的他,只是跪在雪地中,抱着我,任我嘶吼,任我在伤痛中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我抬起头,看着月栖,“为什么?为什么皇宫这么多御医妙药,都没有人能救沄逸?他只是身子弱,为什么不好好调养他?”

   他抱着我,手指理着我的发丝,“凤后他,他的身体里有药物沉积,御医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什么?

   “什么药?”

   深宫内院,沄逸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症状,这和慢性中毒有什么差别?

   他眉头一皱,却没有喊出声,“我不懂药,也不能询问过多,从御医那套来的一些话语中,依稀听到是药中含有‘寒魄冰晶’这样的东西,而且是长期的服用,造成药物反噬。”

   “‘寒魄冰晶’?”我忽然瞪大了眼,呆若木鸡,“居然是这个,他居然吃这个。。。。。。”

  

   长期服用,除了沄逸自己,谁也做不到在御医和众多伺人先行尝药中吃到这样的东西。

   “你知道这个东西?”月栖的神色中也有一丝紧张。

   我茫然的点头,“知道,这东西是治疗热毒的,常用于春药的解药。”

   “春药的解药?”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是,因为它的作用,根本就是抑制性欲,让自己的生理没有半分反应。”

   沄逸,你至死都不肯告诉我,你根本就是在为我守节。

   你偷偷的服药,只是为了不伺候皇姐。

   你的身子,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除了我,没有人碰过。

   你不说,是不想我内疚,不想我知道你就连死,都是为了我。

   

     第一百四十七章 楚烨请辞

    不要私自闯进宫拜祭。

    不要在朝中久做停留。

    就连最后的时间,都替月栖安排好了如何揭穿子衿。

    他不曾后悔为我做的任何事,唯一的无奈是他不能支撑更久。

    如此情深。

    沄逸,你叫我拿什么报答你?

    “凤后召你回来,是知道他这一走,必然是厚葬大礼,他已经留下话,不愿意葬入皇陵,而要葬在神殿之侧,出殡之日就在后日,他要我告诉你,要你后日趁着出殡混乱,离京。”

    这就是沄逸让月栖一定要我提前回来的原因吗?

    就连死,都要为我创造一个机会离开,对吗?

    不入皇陵,因为你至死都不承认自己凤后的身份是吗?

    “月栖,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就这么走了?连他最后一眼都不看?”我轻叹一声,苦着脸看着临月栖。

    月栖回望着我,银白色的发丝上沾满了雪花,在风中轻轻的颤抖,“无论任何决定,我都跟着你。”

    “沄逸是不是要葬在神殿边,那就是要由你祈祷和主持下葬,对吗?”

    他微点头,“是。”

    

    “如果你随我今日走了,沄逸的葬礼就得不到国师的祈福,就会魂魄不得安宁,没有超生,是吗?”我似在问他,又似乎在和自己说着什么。

    月栖垂下头,雪花被风吹上他的脸,更加的冰白,声音轻的刚刚出口就被吹散,我却清晰的捕捉到一个字,“是……”

    沄逸,如果我就这么走了,势必带走月栖,不为你祈福,让你魂魄无依,甚至不能投胎转世,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天色已经发白,雪却没有停住的打算,纷纷乱乱的飘飞着,挂满枝头,我呼出的白雾袅袅的散在空气中,“月栖,为他祈福,葬礼一过,我们就走。”

 

    就当我违背了沄逸最后的好意吧,我真的不能走,这样走了,这样接受了沄逸全部的付出,换他一个魂魄飘散,无论是传说还是迷信,我都不能接受。

    天亮了,我也该进宫了,面对黄姐,面对一个事实。

    雪,更大了,我一身银白色的衣服,仿佛融进了这皑皑的世界,纷纷乱乱的雪花,似乎是沄逸展开的怀抱,毫无顾忌的抱上我。

    轻吸一口气,冰凉入肺。

    犹如抱着沄逸的那夜,他身上寒凉的气息,永远深入我的骨髓中。

 

    漫步前行,白茫茫的看不清楚。

    “王爷,您终于回来了。”伺人小心的凑上我的耳朵,“凤后去了,皇上怎么也不肯离开凤后身边,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了,王爷,你快劝劝皇上吧。”

    劝?

    我拿什么去劝?

    那里面的男人,到死想的都是我,可我却不能见他最后一面,不能为他立碑,不能为他铭文,他永远背负的,都是别人赐予的名号。

    “好啊。”我淡淡的出声,“皇上在哪,梓宫吗?”

    伺人一呆,拦住我欲走向后面的脚步,“王,王爷,皇上有话,不需任何人惊扰凤后,我们都不准进入宫中,您,您能否等,等,等我去通报。”

    看着伺人飞快的跑远,我冷笑了下,仰首天空。

    沄逸呵,我们距离如此的接近,可我却不能去看你。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们一直都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有些事做错了,只是错一时,有些人错过了,是错一世。

 

    沄逸,你成我这一世最大的错误,让我不再有机会去弥补,让我徒留追忆相似。

    远远地,我能看到那一角宫殿,沄逸就沉睡在那里面,可我不能靠近,心头无限的期盼,能进入到那个地方,哪怕只是看上一眼。

    “王,王爷。”伺人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叫着我了,在我终于得回神间轻轻送来一句,“皇上在她的寝宫召见王爷,请王爷即刻前去。”

    沄逸,好想带你走,好想……



    可我只能转身,走向另外一个方向,将所有的感怀藏在心间,挂着不轻不重的沉重表情踏入皇姐的寝宫。

    发丝有些散乱,皇姐的眼睛里有红红的血丝,金色的龙袍上也尽是皱褶,整个人落寞而凄凉,看着我过来,她挤出一丝微笑,勉强从龙椅中站起身迎向我,刚刚站起来,身子一晃,脸色惨白。

    我快步的一扶,稳住她摇晃的身体,“皇姐,保重龙体。”

    “皇妹,辛苦了,身上的伤如何了?”她的目光,打量着我,手指撸着我的袖子,“让我看看,筋脉的伤怎么样了?”

    她身体不稳,脸色苍白,让我心中一凛,轻轻的缩回了手,“皇姐,我没事,请您保重龙体。”

    她微微点了点头,话语中有深深的痛楚,“你都知道了?”

    我沉着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够低沉够哀伤,却不足以悲恸,“凤后殡天,举国皆伤,皇姐,我能否拜祭凤后?”

    还是想,想看看他,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我不想任何人打扰他。”轻柔的语调,仿佛是呵护疼爱,“他爱静,不想有人打扰他。”

    是吗?

    我垂下眼皮,掩饰住心头的失落,“那皇姐急召,可是有事要楚烨去办?”

    “嗯!”她抓着我的手突然用力,死死的抓住,布满血丝的眼睛闪烁着祈求的光,“凤后遗愿,他说自己不曾为皇家诞下皇女,无颜葬入皇陵,要我把他安葬在神殿边,山明水秀,安谧清净,我不能不答应,不能说不。”

    沄逸,如此清透明镜,似冰如霜,任何秀美的地方都配不上他的美,黄土只会污了他,无论是尊贵的皇陵,还是幽静的神殿。

    此刻的我,看着皇姐,不知道该说什么。

    忍,忍得胸口一阵阵的痛,好像一只无形的手插入我的胸口,破开我的肌肤,血淋淋的掏着,挖着,还要保持着平静的表情看着。

    皇姐能难受,能抱着沄逸,能守着沄逸,而我呢?

    “我是他的妻子,可是我也是皇帝,我不能亲自送他去神殿,楚烨,我要你今日一定赶回,就是除了你,我不信任任何人,我要你替我护送他的灵柩去神殿,看着国师祈福,好不好?”皇姐看着我,憔悴的神情是那么的无助。

    “我?”心口猛的漏跳一拍。

    是的,皇姐身为皇上,是不能为任何人送葬的,沄逸无论是入皇陵还是在神殿,皇姐都只能在宫中目送,甚至还要回避,不能冲了龙气。

    她要我去护送沄逸的最后一程。

    除了我,也无人的身份能够有这个资格。

    沄逸,我能接受这个任务吗?

    我能去送你最后一程吗?

    沄逸……

    “皇姐,”我慢慢的开口,尽管我知道时机不对,尽管皇姐此刻的无助让我的话几乎艰难的说不出口,但这是沄逸的坚持,“请允许楚烨辞官。”

    “什么?!”她身体猛地一震,倒入龙椅中,双眼爆发出不可置信的光,抓着我的手,“皇妹,你说什么?”

    话出口,我已经不能再改,咬着牙,“皇姐,楚烨潇洒惯了,朝堂生涯已经不适合我了,请允许我辞官归隐。”

    “你也要离开我吗?”皇姐的眼中尽是无奈,“沄逸抛下我了,你也要抛下我吗?你真的要让我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吗?”

    不敢看她的眼睛,我直挺挺的跪在她面前,“皇姐,求您了,放我走吧。”

    她瘫在龙椅中,神色一片死寂,“好,好,好,都走了,古来帝王皆寂寞,真的没有错,没有错。”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说这样的话,她是我的姐姐,唯一的姐姐,可是我更忘不掉,沄逸的信,夜的话。

    她看着我,长长一声叹息,“你都有想法了,我也挽留不了你,明日出殡之后,你就走吧。”

    我张了张嘴,想说带走月栖的话,忽然又忍住了,重重的伏下身子磕了三个头,“谢皇上!”

    她不再说话,身子沉在龙椅中,那么的高高在上,又那么的孤寂寒凉。

    我站起身,倒退着出了门,再转身,大雪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空绽放了晴朗,蓝蓝的天空如水洗过一般。

    我漫步在长长的街道,看着天空的颜色,仿佛看到了沄逸的笑脸。

    春天,我回来,因为沄逸的信物。

    冬天,我离去,沄逸已经不在。

    明天,就让我最后为他扶灵,亲手陪他走完人生最后一程,从此,穆沄逸这个名字,成为心尖上最深的痛。

    当年,为了他我不顾一切,他是我的唯一。

    如今,我埋葬他的人,却将他的爱,永远的埋在心头,成为我唯一的痛。

    明天,我带着他的爱,带着我的爱人,重归‘寒雪峰’,因为在那里,还有一个等待的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  宿命之路叹奈何

    沄逸出殡的时候,天气竟然格外的好,北风的呼嚎停了,久违的太阳也透着金色的光芒,撒落在脚边,冰雪开始慢慢的融化。

    我是王爷,只能骑在马上,远远的看着队伍的行进。

    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最中央的白色灵车。

    皇姐用了最盛大的仪式表达她对沄逸的爱,一如当年迎娶时的风光,她把能给的都给了沄逸,她却从来都不知道,沄逸不爱奢华,不爱高贵,因为他本是就已经拥有最高贵的气质,无论什么质量的衣衫披上他的肩头,都是最高贵的。

    他的美,本就不属于人间。

    人太出色,遭天妒,这是夜对我说的话,我宁愿相信,沄逸的离去,是因为天妒蓝颜。

    远离了人世纷争,你不需要再为我费心思。

    远离了硝烟尘世,你如远山青莲,绽放你的华贵。

    你不需要再遭受病痛的折磨,你将会是天界最美的仙子。

    你为我付出太多,未来所有怀念的苦,我来承受。

    终究,我只见到了这布置完美的灵车,上好的檀木棺材,那里面的人却还是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即使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很满足了。

    沄逸,今生再无缘陪你漫步,就让楚烨与你相伴走这一程。



    天空的晴朗,是不是你终于开心了?离开了锁住你的皇宫,与我同行?

    灵车的行进很慢,我却希望永远不要走完这一路,我不想看到沄逸被黄土掩埋的事实,只希望能一直走,一直走。

    队伍已经行进到了山间,高高的神殿已经能看到一个角了,细细的山路让队伍变得更细更长,拉拽出数里绵延。

    台阶一级一级,旁边就是山崖陡壁,让队伍的速度更加的缓慢了。

    忽然,整个队伍一停,前面传来嘈杂的声音,“王爷,前面大雪压断了树,挡在路中间。”

    我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向队伍的最前面,指挥者两边的士兵,“去把树挪开。”

    一队守护的士兵冲到最前面,开始艰难的挪动,靠近山崖边的灵车旁,空出了一片无人守护的空当。

    肃穆的场合,没有人随意的出声,默默低垂着头,天空中呼呼飞舞着招魂幡,洋洋洒洒的飘落着纸钱。

    没来由的,满心烦躁。

    这些凡俗的东西,杂乱的仪式,不该属于沄逸,他要的是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来去,清水净流,才是最合适他的。

    心头,忽然窜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寒雪峰’千年冰封,雪飘山崖,如果我把沄逸偷偷的从坟墓中带走,为他铸造一个冰雪棺材,是不是能将他的容颜永世的封存,留在我的身边?

    当这个想法流过脑海的时候,我的心开始飞快的跳跃,沄逸不该沉睡在这里,他会很孤独很孤独,我要他陪在我的身边,今夜,我要带他走,他是属于我的。

    我别过头,看向沄逸的灵车。

    忽然,我的眼睛一花,一道刀光反射着阳光,打在我的脸上,刺的我眼睛睁不开,就在这瞬间的停顿,耳边听到衣袂劲风掠过,随之而来的就是弩箭无数。

    下意识的闪身,掌风拍出,身体倒飞。

    机簧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强劲的弩箭之风擦着脚底掠过,我耳边听到惨叫连连,所有在灵车边的人都在挣扎哀号狂奔中倒地,互相拥挤着,践踏着,再没有人管沄逸的灵车,我看着车在挤撞中慢慢的偏向悬崖的方向。

    心头一惊,我顾不了许多,飞身而去。

    手掌抵上灵车,内气微吐,车身的滑落顿时停止,顿在崖边。

    刀风烈烈,直扑我的背心,从脑后到腿弯,没有一处放过。

    我手指一探,腰带如灵蛇般跳起,卷上身后的来者的手腕,手指一拽,一个人在我转身间拉扯着挡在了我的身前,几乎是同时,七八柄刀插入了她的身体里。

    看也不看身前的替死鬼,我怒目面前的一群蒙面人,“要命的现在滚,要死的上来!”

    我不会去问什么傻兮兮的问题,例如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谁派来的,知道不知道碰皇家灵车是死罪。

    人家敢来,肯定是什么都知道的,都蒙面了我还问个屁,杀了再说。

    几人不等我声音落地,挥舞着刀就冲了过来,我躲也没躲,只等他们身影靠近时,忽然如鬼魅般的晃了晃,所有的刀落空。

    “人呢?”几人一愣,对看一眼。

    我森冷的笑声在他们身后回响,“是说我吗?”

    他们刚刚转过半个身子,我手中的匕首已经挥了出去,轻巧的划过他们颈项,人倒地,空气中弥漫起血腥气。

    抬起眼,山边的黑影围堵着护卫的士兵,出手狠辣,直指要害,意思就是不死不休 ,必要将所有的人置之死地。

    他们的身手,带有武功底子,更有战场上将士的拼死之气,招招出手取人性命,见血不眨眼,可见受过严格的训练。

    我纵起身形,杀入人群中,所过之处,惨叫声声,血雨飞溅。

    我没有留情,所有想要靠近我的人,迎接的,不是我通红的血掌,就是那吹毛断发的匕首。

    人影,在一个个大倒下,我的眼,通红。

    对面的人,看到我的狠厉后,不由自主的后退,眼神中露出迟疑和胆怯。

    我停下脚步,与他们对峙着,身边护卫的士兵几乎已经全部倒地,在地上呻吟着,空气中凝结着肃杀而冷冽的味道。

    指着面前的人,我冷声一笑,“你们有武功,却没有江湖味道,如同士兵般整齐却比她们更高明,是穆家的人吧,何必遮遮掩掩。”

    我看到,在我点破是穆家人时,他们眼中掩饰不住的诧异。

    心头的火腾腾的窜了起来,全身遍布杀意。

    穆家的人,在沄逸下葬的这一天,居然劫灵车,他们想干什么?

    难道连沄逸最后的安宁,都不想给他吗?

    没有人,能骚扰沄逸,穆家的人也不能。

    “你们是穆家最精英的人,今天我就要告诉穆家,他们辛苦二十年的栽培将毁于一旦。”我脸上的肌肉在抽搐,怒火掩盖了一切,“你的主子是不是怕沄逸路上孤单,特地让你们来陪葬的?”

    他们在我的目光中僵硬,下意识的后退,我不等他们转身,人已飞掠而起,左手的腰带如毒蛇一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钻了进去,缠上一个人的颈项,用力一拽,清晰的骨骼断裂声响起,我看也没看,冲入人群中,刀锋插入一人的胸膛,脚尖踢上右边人的咽喉。

    眨眼间,我去了三个人的姓名,停也不停,再一次扑入人群。

    他们已经被我的气势震惊,仰望着我从天而降的身姿,居然不敢冲上来,而且瑟缩则退后。

    “我不管你们的主子是什么目的,既然来了,我就不会放过你们。”我冷笑连连,手中的匕首挥舞着飞快,手过处,就是一人倒下。



    我不如从前一般只伤不杀,这一次,我下了狠手。

    我在为沄逸不值,在为沄逸报复。

    他为了穆家,不能追求自己的爱情,不能走他想要的路,现在人已经不在了,为什么穆家还不放过他?

    我走过的每一步,都有人倒下,连惨叫声都没有,因为他们来不及叫出声。

    我杀红了眼,每一个在眼前晃动的人影,我都不放过,目光不断的转动,寻找着。

 

    “轰……”身后传来巨大的响声,我骇然的转身。

    那灵车边,已经靠上了数条黑色的人影,正在踹推着灵车,那刚刚听闻在崖边的灵车,开始一点点的滑向深渊,灵车中的棺材已经滑了出来,摇摇晃晃的坠向深渊。

    再也顾不得其他,我飞跃而回,手中的天蚕丝绕上棺材,就在这一瞬间,车子顺着陡坡滑下深渊,沉重的檀木带着我的身体一起滑了出去。

    悬崖边,一株松树斜斜的伸了出去,我在身体飞出悬崖的瞬间手中的匕首扎入树干间,身体用力,勉强的拉住了棺材。

    檀木很重,何况是一口巨大的檀木棺材,但是我还能承受。

    天蚕丝很细,胜在够韧,细细的银丝勾起千钧问题不大。

    但是,纤细的银丝悬垂着重物,另外一头,已经深深的勒进了我的手掌手腕间,血珠,顺着银丝一滴一滴的淌落,把整条银丝染成了红色,滴在棺材上。

    “砍树,快……”

    “暗器,射暗器……”

    身后嘈杂声吵成一片,各种风声冲着我而来,我摇晃着,躲闪着,艰难的在树上乱晃。

    我趁着拉拽着天蚕丝,极细的银丝,还有血的粘腻,让我的工作极慢,不是还要回头防御者靠近的人。

    即使这样,我还是一寸一寸的把沄逸的棺材拉了上来,掌心已经痛得麻木,绕在掌中的天蚕丝上全是血迹,根本看不出有多少道口子。

    我低喃着,“沄逸,我不会把你交给他们,也不会让你葬在神殿,我要带你走,现在就走。”

    沉重的棺材一点点的向我靠近,当那棺材终于被我一只手撑住的时候,我露出了浅笑,“沄逸,我保护你,我们回家。”

    就在我一口气松开的瞬间,棺材里似乎弹射出无数道寒光,我措不及防之下,只是闪过了脑袋等重要部分,下意识的想要抛开手中的棺材。

    不,我不能。

    全身的劲气张开,想要抵御这突然而来的寒光针影。

    当寒光打在身上,在稍微的抵抗后,突破身体的劲气,直接打在身上。



    我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这针,能破护身真气。

    冰凉的针打在肉上,钻入皮肤里,我流转的真气一滞,手中的棺材差点脱手。

    我咬着牙,紧紧的抱着手中的棺材。

    急促的呼吸,伴随着我满腔的怒火,又一次的翻涌如浪潮。

    我不管是谁想害我,也不论为何设下这个陷阱对待我,我只恨,恨为什么要用沄逸的棺材做这样的事,为什么他们就不能给沄逸一个平静?

    知道我死也会护卫沄逸,居然在他的棺材里放暗器,是想让沄逸看着我怎么为了他而伤吗?

    这个人,好狠毒的心!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鼻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硝石硫磺味道,从棺材里传出。

    火药!

    这个想法一入鼻子,我已经感觉到了手中的檀木温度的不正常。

    用生石灰放在里面,一路的颠簸让石灰摩擦生热,引燃里面的磷粉,磷粉慢慢的燃烧,点燃火药,只要我死抱着棺材不放,下场就是和这棺材一起灰飞烟灭。

    这个想法一入脑中,我的理智告诉我,我要丢下这个棺材,保住自己的命。

    我的情感告诉我你,我不能就这么看着沄逸消散,尸骨不全。

    我想要纵上崖边,放下手中的棺材,去除沄逸的身体,可是那些黑衣人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无数暗器招呼着朝我射来,疲于应付中我自保已是极为困难,更别提窜上悬崖。

    身体越来越疼,手中的棺材温度越来越高,射来的暗器也越来越密集,打在树上,我在飘荡摇晃间,听到树枝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好,这树要断。

    一个我,加上一个沉重的棺材,不断的摇晃,还有刀剑的破坏,这老树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卡啦……”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我猛提起一口气,窜向崖边,我没有拿棺材挡在身前,也没有将它抛向崖边,因为我不想沄逸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就在我如此强行窜向崖边的时候,一道清啸在空气中回荡,红影如火,闪耀天际,妖灵在风中飞舞,摄魂的飘荡中,不知道收走了多少人的性命,我看到血在飚射。

    夜?

    我惊讶的抬头,他已经蹿到了我的身边,手掌一拉我的身体,“给我。”

    想也没想,我搭上他的手腕,借着他的力量,踏上悬崖。

    他的手,巧妙地搭上沄逸的棺材,另外一只手,将我的身体一送,我飘飘的飞落,人在空中已经笑了出来,“你居然来了,谢……”

    下面一个谢字还在口中,笑容依然还在脸上,我看见,夜的莹白修长手指,在棺材上一推,那装载着沄逸身体的棺材,就从他的手中退了出去,朝着悬崖直直坠下。

    我心魂欲裂,在空中扭身扑了出去,“沄逸……”



    我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那檀木的边沿,一股力量卷上我的腰身,拽回了我的身体,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棺材从我的指尖滑落,朝着山崖坠下。

    几乎就在一眨眼间,刚刚脱离我手掌的棺材中窜起一股火焰,“轰!”

    巨大的烈焰,甚至烤卷曲了我的发丝,火焰的温度在夜迅速的动作中差一点烧上我的脸,我翻滚着,倒在悬崖边。

    “沄逸……”

    我嘶叫着,眼前那升腾的烈焰在瞬间落回崖底,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独独已看不到那装载着沄逸的棺木。

    痛,撕心裂肺的痛。

    我已经认了,沄逸离开我了。

    我只想,让他安静的走,我只想,让他的美丽永远的延续。

    莫不是老天的残忍,就是不让我拥有他?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来报复我的贪婪?

    我的沄逸,为什么,在你承受了那么多苦痛的时候,还要被人如此对待?

    你的美丽,难道注定不能留在人间?

    耳边,是夜淡淡的声音,“在一个死人和两个死人之间,我选择了前者。”

    我知道,夜没有错,他在保护我。

    可是我无法克制那种痛,那种比隔去我肉,拆我的骨肉还要深的痛。

    我嘶哑着嗓音,仰天狂啸,那声音,如此的苍凉,如此的悲哀,我转头寻找着那些对我偷袭的人,可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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