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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尘路漫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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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事了,要她如何是好?
他的剑此时也不再发出任何光芒,如同一柄失了色的陈旧古剑一般,静静的躺在奄奄一息的他身边,她的泪就这样从她琉璃火色的眼中落下,泪水打在他的脸上。
他皱眉,睁开眼,醒来,入眼的便是她一双琉璃火色的眼,他笑了笑。“我听到了,”抬起手,抹掉她眼角的泪,“你的凤鸣。”
“我……”她刚要开口说话,可声音依旧沙哑模糊不清,她不再开口,而是用手捂着嘴,可眼泪却越留越多,她控制不了。所有所有的事,只要一碰见那个他,便变得不再一样,她的肩抽动着,他一手支起自己的身子,一手拍拍她的后背,“怎么还哭得跟个孩子一样,我没事,一点儿事也没有,也没受伤,只是消耗过度,一点儿寒气入体罢了。修行中,这点儿事算不了什么的。”
可他的花一说完,她睁开他的手,也不顾自己沙哑的声音,放开声说,“你不懂,你不知道,这儿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在这儿,流走消耗掉的灵力根本恢复不了。这儿有禁制,没有灵力的话,那修士的生命和枯竭了的花朵根本没区别……怎么调息,灵力都回不来了……只有灵石,才能让我们吸取一些灵力,可我们两……一个术就不知道要耗掉多少低阶灵石了……”
彼此间的沉默,“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他开口问她,她点点头,“把你从梦魔手中救出来时便察觉到了,你一开始没有怎么耗灵力,所以调息时你也没有察觉。”
这下,他一下便明白了。一路上,她总是急着快他一步出手,连他御剑飞行,她都借口拿出她的云丝绸带,让他一块儿上去,她根本实在为他做打算,不愿他消耗过多的灵力。
“想什么?”她一掌拍过他,他胸口有些发疼。“姐灵力修为可比你高了,你一个用剑的小子也敢和姐比肩,做梦吧?你那点儿灵力用来保命就好。也别浪费姐的灵石。”
他不再说话,敏感如她,总是那样,先一步察觉到别人内心的涌动,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用这样蹩脚的话来安抚他,当他不知道她那一掌已是动用她全身的力量,才打得他微疼。她的琉璃火双眸一直没变回黑色,她不是在用全身灵力死撑吗?
“不哭了?”看着她那讲话的样子,又不免觉得好笑,略带笑意地问她。
她别过头,不看他,手中又多出了几块灵石,丢给了他,“拿去调息。一会儿想办法从这鬼地方出去。”
她没想到,他没有去调息,而是用手碰碰她的头,他的手掌很大,容得下她整个后脑。“傻瓜,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倒是大方,高阶灵石都拿出来用了。”
“为……什么?”她回过头,用恢复了黑色的双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可此时,他却别过了头,不直视她的眼,“你是为了我才来的,我不会让你出事,也不会让你冒险。”
前一刻的震撼和感动一瞬间被击碎,她没有落泪,而是心如死寂般地站直了身子,离开他的身边,坐到了另一边。明知是这样的结果,明知是这样的回答,可是总是一次又一次,不甘愿地问。为什么?她的心会跌落深渊,会心如死寂,可又要死灰复燃。
她靠坐着,有些儿失魂落魄,最后闭上了眼,也不知在想什么。一直停在洞穴里的荷花灯回到了她的手里,那一边的张洞瑀已经开始吸取灵石里的灵气。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灵石,笑了笑,又重新把它们收了起来。
这儿既然无法恢复灵力,那么普通的加快灵力回复的普灵丹也无用了,倒是用来补充灵力的还灵丹可能还有些用。她的身上还剩下两粒还灵丹。她将还灵丹取了出来,又想了一下,终是放回去,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服了。留着不时之需。
不知过了多久,张洞瑀的声音在洞穴里响起,“好了吗?”
她淡淡地回应他一声,“嗯。”
“不知我们还在不在古墓里,这个洞穴的出口是不是通向古墓。”他边说着便站起来,贴着四周走了一圈,而寒潭就在洞穴的中间,怎么看,都没有出口,“能进来,也定能出去。”
“我之前站在寒潭边角时,水并不深,才漫过我的胸口,可是水潭中间,水却很深,冰封着我时我也并未多注意。或许,出口是在水下?”司徒走到潭边,蹲下身子,用荷花灯的光亮打量解封的水面。
“我下去看看。”张洞瑀开口,司徒却伸手拦住了他,“这个寒潭的寒气十分厉害,你之前消耗了这么多的阳气,我本属阴,我去吧。”
他看了她几眼,就在她要入水时,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属阴还被冰封?寒气一样入体,这个寒潭根本不能按常理推断。还是我去。”
“你都用三味真火化了,不会冰封了。”她沙哑地声音加重了语气,他不再同她争辩,直接跳进了水中,潜了下去。
“你……”司徒只得盯着水面,焦急地等待他。没一会儿,他游上来,从水里探出身子,“下面有出口。”
司徒点点头,收起了荷花灯,又拿起他留在寒潭的剑,扔给在水中的他,只见他伸出手,接过剑,将剑收了回去。司徒下水,跟着他,潜入水中。
修行之人,能够夜视,虽不及灯光通明看得清楚,可也聊胜于无,他们便是依靠着夜视,才看清寒潭水下的情况,找寻到了出口。
从寒潭游到了另一片水域。上岸之后,才发现,依旧置身与古墓之中,只是不在通道上,而是一间墓室里,司徒又祭出荷花灯,顺着荷花灯,打量清楚整个墓室,“有烛台。”张洞瑀一挥手,点亮了墓室里的所有烛台。
整间墓室的四周墙上刻满了咒印,而墓室的中间放置了四个大鼎。每一只鼎上也都刻满了符咒。他们身后,是一个四方的池子,他们便是从这池里出来的。对面,墓室的最后似乎有一道门。他们相看一眼,靠近门便,那扇门上,也刻满了字,“上古文字。”司徒开口,“墙上的夜市上古的符咒印结。看样子,这个墓主人来头不小。可惜,这些上古的文字我可认不得几个。”
“咒印和鼎都是用来镇压的。”张洞瑀解释着。“你看懂了?”司徒好奇地问他。“没有,和你一样,只有一点儿。”
“去下一间墓室看看。”司徒一边说着,一边推动门,可门似乎开不了,没有任何反应,张洞瑀见状,推了一下门边,结果,开了。原来,是旋转式的门,只有两边能动,一前一后。“看什么看,高手也会……犯傻的,不行吗?”司徒恶狠狠地开口,他不作声,先进了另一间墓室,司徒紧跟其后。
这一件的墓室跟先前一间差不多,四面墙上依旧是咒印,中间从四个鼎变成了四把剑。而在那之后,又有一扇门。
“好剑。”张洞瑀不禁感叹着,而司徒却已先他一步,站在门边开始解读那门上的上古文字,“每间墓室里的法器也都是用来镇压的,是这个墓主游历时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且一直珍藏着的。张洞瑀,你说到底是镇压什么,需要这么大手笔的?这个墓不会用来困住什么凶兽的吧?”司徒调笑着说,可她说完一深思,越觉得这个机率非常大,她的脸也收起了全部的笑意。如果那是真的,那可不好办了。他们两这样闯入,弄不好破坏了什么禁制,是很容易唤醒被镇压的凶兽的,而且……
“再走下去看看。”张洞瑀也来到了门边,推开门和她一起进入下一个墓室,果然,下一间墓室的构造和上一间的也完全一样。只是中间又成了另外死样法器。而这扇门上写着的,是这个墓主人的生平介绍。
他似乎是上古一位十分厉害的修士,他的占星之术在当时几乎无人能及,而且他是位人修,除了占星之术,他的法术,灵法也十分厉害。在当时,也十分有声望,只可惜,他是一名散修,无门无派,也没有弟子。
第三十五章 上古凶兽
之后的墓室里那扇门记载的是他的一些事迹,当年西方蛮荒之地,有妖兽暴乱,他也作为前去斩杀妖兽的修士之一,而他们在那儿遇见了上古四大凶兽之一的戾。顾名思义,戾便是世间所有戾气所花,是十分可怕的凶兽,而他们所有的修士都没能杀死戾,当时死伤无数,而戾也逃出了蛮荒不知所踪。
一大扇门上,他们两把各自看明白的部分加一加,也才看出了这么一点儿,这个戾之后如何他们也没看明白,只好继续进入下一间墓室。
这扇门上写着的是这个戾之后逃走,被当时三界的几位数一数二的高阶修士一起抓住,而这位墓主在得知无法彻底将戾杀死之后,建造了这间墓室,用他毕生的功利以及这些法器,还有那些修饰们修下的咒印,把凶兽镇压在了古墓里。
“这些蛮荒之地的妖兽,不属三界六族的族氏,凶恶无比,不知害了多少修士的命了。十年便会暴动一次,连我们卡努努也要派修士去降伏它们。”司徒感叹起来。
“不只是十年,平日里也不安分,不然,暗暗峰主也不用常去那儿处理这些事了。”张洞瑀说着又疑惑起来,“既然,这个古墓是用来镇压戾的,那为什么古墓会出现在镇恶塔里呢?”
“这个嘛,我来想想。”平日里,她便喜欢思索琢磨这些一知半解的事。“首先,镇恶塔在上古,也是一件极品法器,据说,当时,拥有它的主人可随心所欲的控制塔的大小,而镇恶塔里的恶,也是他为了净化世间,从三界各处抓来关进镇恶塔的,对吧?假如说,这间古墓,经过百年的镇压,已经不如当初那样能够完全镇压住凶兽,而镇恶塔的主人为了避免三界再次发生凶兽的暴动,就干脆找到了这个墓,将整个墓丢进了镇恶塔里,就算凶兽从古墓里逃了出去,也只能呆在塔里。所以,古墓里并没有这一段的记载。只是,这个塔的主人也羽化了。而得到塔的卡努努师祖并不能完全的使用它,便将它放置在隐峰,让弟子们进入塔内,经过恶战,提升自己的力量。只是,师祖也不知道塔里还有被镇压的凶兽,真是苦了我们了。”
“这个塔,应该是那人的本命法宝,否则师祖也不会不能完全动用它。”张洞瑀补充道,“这个墓,极有可能是活着的,甚至可以说,经过这么多年,被凶兽戾的戾气侵蚀着,已和戾合为一体。所以,才会如此的古怪。只怕,进来容易出去难,我们会进来的这么容易,只怕也是凶兽为我们行的方便。”
“那实在太可怕了。”司徒也越想越后怕,“那这要是给它出去了。那还了得?”
从刚才寒潭一路到这里。他们两也走得太轻松了一点,这是不是也是凶兽搞的鬼?他们两相看一眼,明白彼此是想到了一起。可如今他两身陷古墓,也别无他法,只好继续走下去。
接下来,他们进入的几间墓室,讲述的几乎都是这只戾所犯下的罪行,杀害过多少修士之类的。
最后,他们进入的一间墓室,是一座大殿。整座大殿,也都是遍布咒印。在这座四方大殿上,左手边是一位坐着的身着道袍的男子,应该是这座墓的墓主,羽化的他,肉身不腐,是一位面目祥和的年轻男子模样,只是,在他的身下的阶梯上,居然有一具躺着的尸骨,他两心生疑惑,向着尸骨走进。“看骨形,似乎是个女子。”张洞瑀开口对着司徒说道,可她并不做声,只是凝神一直盯着尸骨看,忽地,她一皱眉,低下身子,伸手碰了一下尸骨,只见尸骨下有一块破碎的令牌,两人当下身子一震,他们当然认得,因为他们一人也有一块,这令牌正是卡努努的峰主令,那破碎的牌子上,还有半个“峰”字。
“进入镇恶塔五层的女峰主,没有出来的是……?”
“青黛,十八年前,和现任掌门阳光,一起进的五层,最后只有掌门一人出来。”司徒回答着,“没想到,青黛居然是陨落在这儿。”
“掌门从没和任何人提起,他在五层的遭遇,也是怕触及伤口吧。青黛实在这儿被困死的吗?”张洞瑀也蹲下身子,打量起这具尸骨。
“哼,他是别有居心,明知我们要入五层也不告诉我们,这儿压根不能恢复灵气,还有这么一个该死的古墓。他肯定都知道,只是不告诉我们,他一回来,便清楚我们的底细,对我多番试探。”一提及他,司徒便怨声连连,声称他不是好人。
张洞瑀一听,又心声笑意,“好了好了,全告诉我们了,还算是寻找机缘吗?你也别多想了,青黛师姐的尸骨我们能出去的话,便带回去吧。”
“张洞瑀,你现在说话的样子,平易近人多了,你在卡努努里平日里的样子,很多弟子都不敢接近你,连你自己峰里的弟子也怕你多过敬畏你,你没觉得吗?”
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别说胡话,尽说些有的没的。”只见司徒冲他做了一个鬼脸,“反正出不去,聊聊这些不好吗?你别总压抑自己,把自己整成那副深沉的模样啊。”
他沉默以对,她也只好换话题,“对了,上边那位墓主的尸体,到时候也要一起带走吗?”
“带走了……怎么镇压戾?”他反问她,她一拍脑袋,“我忘了,那不是只有戾死了,他才能解脱了?到现在尸骨都不会腐化,还真挺厉害的。”
他沉默,直接选择无视了她的话,她总是一会儿一个模样,一会儿灵动活泼一会儿又陈静空洞。哭哭笑笑,古灵精怪,倒是比他更像是魔族。
他们两就这样面对着这两具尸骨,谁也没有注意身后。他们的身后,正是被千年玄铁所打造出来的铁锁困住的凶兽戾。此时,一直沉睡在此的戾,似乎因为他两的打扰,正逐渐苏醒,只见它睁开了狰狞的双目,怒视着背对它的司徒和张洞瑀。
而他们也察觉到了动静,转身看见的便是它挣扎着铁链的样子以及它的怒吼。
“它醒了。”司徒祭出龙骨扇,“小心。”她提醒着正在控剑的张洞瑀,他淡淡地“嗯”了一句。
此时,整间墓室居然传来一阵古怪的笑声,“想出去吗?门就在我身后,可惜,你们出不去,哈……整间墓室的咒印都压制着我,我不死,门是打不开的。”
凶兽冰没有开口说话。“腹语?”张洞瑀当下反应过来,开口说着。
没错,不管是凶兽还是妖兽,修炼到一定的阶段会说人语一点儿也不奇怪,很多妖兽没成人形之前都会用腹语。
“你们杀得了我吗?还是要向十八年前那个傻女人一样,为了自己的情郎有机会逃走,和我周旋,最后被我杀死?不过,那小子确实有两下子,竟然打开了门,虽然只是一瞬的时间。”
“青黛她……果真……哎。”
“我们会杀了你,光明正大地从这儿出去。”张洞瑀冷冷地开口。
“好大的口气。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厉害。”
它的身上虽然绑着锁链,可并不代表它不会动,它有四足,它的四足皆能动,它只是不能走远,链条有多长,它的活动范围就有多远。
张洞瑀控制着剑,剑飞身而至,从戾的身上划过,可它的身体却丝毫没有受伤,司徒见状,用龙骨扇打出一个法术,一阵光芒从扇子上发出,冲向戾的身体,只见戾张开大嘴,从嘴里吐出一个光圈,围拦住司徒的法术,那阵发光转瞬即逝,“被它大散了。”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完全处于劣势,之前消耗的灵气不能恢复,他们要如何对付这只上古凶兽戾?
张洞瑀伸手,左手握住剑,向着戾的方向攻去。他是要用剑之术吗?她知道,从他亲手握剑的开始,便是他要权利出击的时刻。更何况,他还是左手握剑,一开始,便要使出全身解数吗?真是一场苦战,看着陷入苦战的他,她拿出一粒还灵丹,服了下去。一瞬间,灵力大涨,她舞动龙骨扇,瞬移至戾的身边,它的身形被束缚,而她没有,这便是她的优势,她就不信伤不了它。她瞬移着避开它的攻击,用尽全身灵力攻击它。
果然,她的攻击比之前的威力大上很多,就算它口吐光圈防御着,也无法完全阻挡住。那些法术,打在它身上,都造成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它似乎是感受到了疼痛,拼命用四足去踢她,而张洞瑀趁这个机会,跃上了它的头顶。左手剑狠狠地刺入它的其中一只眼睛上。它疼得嘶吼起来,用一双前足去拍自己的头,想要将张洞瑀拽下来。此时,他的右手也握住剑柄,一用力,剑更深入几分。它恼怒起来,开始甩动整个脑袋,想要把张洞瑀甩下来,而司徒又趁这个机会,连发几个法术打在它身上,它没有口吐光圈防御,身体上的疼痛,让它的四足又拼命踢向司徒。而司徒的灵力也在渐渐流失,瞬移的速度已比不上之前,戾慌乱之中,正好一足踢中她,它的一足也有司徒半个人一般大小,这一脚,可踢得不轻,她被踢飞,重重地撞在一边的墙上,整个身子又顺着墙面滑落,瘫倒在地。张洞瑀见状,大喊一声,“蓝牙。”顾不得拔剑,飞身至她的身边,扶起她,她见他匆匆赶来,又喊了她的名字,她有多少年没听他喊她了?她竟是这般贪恋,即便只是他喊她一声,她倒在他的怀里,全身无力,咧开嘴,居然还在笑。
“鱼……鱼儿……”话一说出口,血便溢出,止不住地从她口中流出,她咳嗽几声,血还沾染到了他的身上,他抱住她,“别说话……别说话,小猫。”
她却不依不饶,继续开口,“猫……最喜欢吃鱼了…可是,可是,猫儿舍不得鱼儿……舍不得,猫儿不会死,不会死,她还要看,看着鱼儿终有一日,恢复往昔的自在。”她用仅有的力气推开他,他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她,他的前襟已全是她留下的血迹,他伸手一碰,血便沾到了他的手上。司徒捂着胸口,一边的嘴角上扬。“不要……不要。”他喃喃自语道。此时,司徒已经服下了另一粒还灵丹。运气调息,可她又吐出一口血,摇摇晃晃站起来,瞬移到戾的身前,开始战斗。
张洞瑀一伸手,剑便自行从戾的眼中飞回到了他的手中,他紧握着剑,剑和他都浑身一震,剑气已遍布在剑上。他又拿出一张符,念咒,抛向空中,“小猫,走开。”
司徒回头看他,瞬移回到他的身旁,而空中的符,此时聚气狂风,一阵阵卷风袭向戾,司徒见状,又发出好几个术,攻击戾,等符咒的攻击过去,戾的身上又多了好几处伤口,血也顺着伤口流下,此时独眼的它还冲着他们怒吼,他们两不停地变换着位置,盯着戾的伤口攻击。
“不行,这样下去,是消耗战,它还没死,我们便要耗尽了。要给它致命一击。”司徒不再用法术一直攻击它的伤口,而是先张洞瑀一步,瞬移到戾的头顶上方,运气全身灵力,把所有灵力聚在她手中的龙骨扇上,双手握着扇子,用力,向戾的头颈间攻去,只见,半把龙骨扇插在了戾的脖子上。只是,戾的体型过大,这半把扇子,也无法给它致命一击。而张洞瑀,带着剑气的攻击,一击又一击打在戾的身上。虽没法杀死它,可看得出,它也元气大伤。
此时的司徒,见它还不死,也怒意肆起,她一手撑着扇子,往下压,另一只手伸进戾脖子间的伤口,用手抓着它的血肉,捣腾它的伤口。它忍无可忍,张开嘴,居然直接咬住了张洞瑀的半个肩膀,张洞瑀要防着戾的四足,又要攻击它的旧伤,没有躲过它的血盆大口。
第三十六章 没有结束
它死死咬住他,他的半壁,血流不止,他挣扎着身子,反手将剑刺进它的脸,刺进它的嘴里,它疼得松口,可却把张洞瑀甩向上方,张洞瑀撞上顶壁,又掉落在地上,手动了几下,竟昏厥过去。
司徒见状,双目怒视着戾,强行运起全身仅剩的灵力,硬是将剩下的半把扇子也全部没入了戾的头颈之间,而后她又拔出扇子,戾的伤口喷射出的血染红了她的整个上半身,而她,终是身体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一口血也喷在了自己的扇子上。
她喘着气,不曾停下,有了颈间的这个伤口,她又一连用扇子重创了戾。之后,她瞬移到了张洞瑀的身边,从身上拿出她唯一的还魂丹,给张洞瑀服下还魂丹,又取出身上的灵石,吸取灵力,再用灵力,使用回春之术,帮他治疗他手臂上的伤口。
而另一边,元气大伤的戾倒在一边,张开嘴,喘着气,独眼的戾闭上了眼。
司徒的脸上,汗水从她的额头一点点冒出来,后来,她的整张脸都发青了。直到他手上的伤全部复原,她才松了口气,看了下地上还剩下的几块灵石,又望了眼,同样奄奄一息的戾。
她抓起灵石,强行吸取灵力,不顾自己的身体眼下是否承受得了。
“我一定一定要让你从这里出去。”她一只手抚上他的脸,温柔地说着,一边吸取灵力,嘴角又溢出血。她轻咳一声,脸上竟然浮现淡淡的微笑。
她吸取完灵石中的灵力,又运气全身灵力,瞬移到戾的身前,而戾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到来,它从地上起来,她的扇子还没在它的头颈之间。而张洞瑀的剑也留在戾的嘴上,她避过戾的攻击,移动身影,到了戾的脸庞边,手握住了他的剑。她拔出了剑,紧紧握在双手中,仰天长啸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对准戾已伤着的颈部,砍了下去。同时,戾的一足,也拍上了她的身子,爪子抓住她的半个身子,她居然就这样咬着牙站着,宁可不躲不避,也要将这一剑砍下去。终于,她砍下戾的脑袋,她的扇子也从戾的颈间掉在了地上,戾的脑袋滚落在一边,独眼里,似乎有泪落下。
她的半个身子,都是戾爪子留下的伤痕,斑斑血迹,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她手中的剑滑落,而她也倒在了地上。她还想,再看看他,可是,她好累好累。终是,闭上了眼,而在她身后边躺在地上的张洞瑀,手指开始动弹起来,不一会儿,他支起身子,一手抚上自己的胸口。他别过脸,才发现自己手上的伤都已经愈合,身子也好了许多。他抬头望去,看见身子一分为二的戾,以及浑身是血的司徒。
他起来,向着她走去。定是她,在自己倒下的时候杀了戾,又治愈了他的伤,可是她自己却弄得浑身是伤。他喊了她几声,可她都没有回应。内丹,对了,妖兽的身体里都会有内丹,现在戾死了,它的身体里的内丹,或许能够救她!他跑到戾的半截身子前,用三味真火燃烧起戾的身体,直到戾的身体被燃尽,一颗紫红色的内丹飘浮在空中,他一伸手,内丹自动到了他的手中,他扶直她的身体,内丹浮在她的唇边,她就是不张嘴。“小猫,乖,把内丹吞下去。”他无奈之下,只好用手撑开她的嘴,内丹被他用剑气逼了下去。之后,她的身体出现一道紫红色的光芒,他明白,这是她的身体在吸收内丹里的修为,用来修补她之前所受的诸多内伤,修复她因为吞噬还灵丹所受的魂根伤害。
他放下她,让她直躺在地上,而他自己,走到之前玄铁锁着戾的地面,观察起那面墙来,只见墙上的四个大铁环,倒挂在地面上。戾已死,那么古墓中的禁制应当都已解除,那么门到底在哪儿呢?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情,伸手碰上墙面,当他碰到那四个铁环时,铁环便自动脱落,而那原本是铁环的墙面,现在隐隐出现一只手印。他将手放入其中一个手印处,便感觉到身体中的灵力通过这个手印,被传送到了墙面上。而此时的墙面也开始泛起微光。不一会,他皱眉,把手从手印处抽了回来。
开启这扇门,应该需要消耗不少灵力。这四个手印,应该都会吸取灵力。只有用灵力注满整扇门,这门才会打开。而现状,仅凭他一人之力是无法注满整扇门的,只能等司徒醒来,集二人之力才可以。
想到这儿,他回头看了眼地上的司徒,此时,她的周身都已经被这道紫红色的光芒包围着,也没有清醒的迹象。
刚进这座大殿也只顾得同戾战斗,只来得及看了青黛和墓主的尸骨,也没有好好看过这座大殿。这时,他才发现,大殿,从入口的那边对面的墙角,有一堆书籍,他走到那一边,翻阅起来,是一些术法的书籍,还有一些是炼器炼丹制符的书籍,他能用到的也并不多,并且,这些书籍中的文字也是上古文字,他也只能读得一知半解。不过,其中两本炼器的倒是挺不错,他收了起来。又整理了炼丹和术法的一些书籍,打算一会儿等司徒醒来,交给她。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身上的光芒逐渐散去,她也慢慢清醒过来。
“如何?身子有没哪儿不适?”毕竟是妖兽的妖丹,他还是有些担忧。她站起身子,看看自己的外伤,施了几个回春复原之术,看伤口完全愈合了之后开口,“没有哪儿不适,感觉灵力很充沛,挺好的,反倒是我因祸得福了?”
看着她又重新充满活力的样子,他才放下心来。指了指一旁他整出的书籍,“有用的便带回去吧,就是都是上古蚊子记载的,读起来有些麻烦。特别是那些术语,没有完全领会其中的涵义的话,不要轻易修炼。”
她一蹦一跳地走过来,“知道啦,知道啦,哪找的,这么多好东西。”
“那边那个角落。”他又指指那个角落,她回头冲他一笑,一挥手,竟是将所有书籍一并收走。“就算我们没用,也可以拿回万书阁去。还有,还有,戾也死了,前面几间墓主的法器,通通带走,带走。”
“那毕竟是墓主的东西,拿走我们有需要的便好。”张洞瑀劝道,可司徒并不在意,“没有关系啦,墓主也用不到了,带出去给有需要的人,不是更好吗?”
“凡事讲究机缘,对于太轻松得到的东西,这样的方法也并不合适,只有通过诸多的试炼,修士们的道路才能走得更远。这其中,有很多道理。”
“拿个好器法,也要扯上一堆心境之论吗?这儿已被我们破除,能进来也无需什么试炼了,到时候一样被人取走。没准,一来还好几位修士,到时候为了这些东西,大打出手,出了人命,可不好。你说,对吧?至于我拿走的法器和书籍,都可以作为我们卡努努的小试、大试之赛的奖励,分发给弟子,这也算是一种获得的途径了吧?”
他想了想,确实没有什么好反驳她的理由,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她见他点头,便准备出大殿,走回之前的几座墓室。而这时,刚要走的他,忽然又停住脚步,皱眉往青黛和墓主尸骨的那边望去。
司徒回头等他,开口问着,“怎么了?”他摇摇头,跟上她。
一路上,他跟在她身后,看她收了一件又一件的法器,又同她说了出去打开门的方法,“醒来太兴奋,看见有宝贝拿也太兴奋,都忘了出去这回事了哟,洞子哥。”说完,拍拍他肩膀,冲他眨眨眼,他有些无奈,又拿她没法子,他到底被她取了多少个外号了?
等她收完所有的法器时,他们又会回到了那座大殿里,“把青黛的尸骨也带回去吧。”张洞瑀点点头,怕破坏掉这骨架,他用法术轻托起青黛,放置在了门的旁边,等一会儿门开了再带出去。而司徒则站在墓主的尸身前,“拿了你这么多的法器,看你长得也不错,我就大发善心,把你也带出这恶之地吧,免得哪天那些恶物闯进来,连你的尸身也吃了。嘿嘿,小洞子,把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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