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下堂妃搏爱记-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死到临头,倒也就淡然了,用力的闭上眼,等待那死亡一刻的来临,只是微微哽咽道“只求杀完了,莫扔河里,我不会水,我不太想做水鬼……顶着水草也不大体面……”
汉王刹时暗暗好笑,死到临头,还想体面,这下知道怕了吧?
本想再吓唬两句,可是见她眼泪珠子却不断从眼角溢出,那小身子也因恐惧而战栗起来,又听她微弱哽咽“求汉王看在好歹夫妻一场,下手痛快些!”
这副可怜的小模样,倒是让汉王那刚到了嘴边的吓唬话又给全全吞了回去,还觉着自己真是可笑之极。
男子汉大丈夫沙场杀敌,建功立业。这吓唬自己家这乖乖巧巧的小女人也不嫌窝囊么?
而且,那被秘药折腾的身体也早已煎熬不得,直想将这解药快些拆解了入腹,放缓语气道“知错了就好,快起来!本王为救你,这一身可都湿透了!”……
原以为她会腆着小脸,眨巴着水眸,迅速爬起来给他宽衣解带,可她静静躺着,竟是又毫无回应了。
汉王蹙了蹙眉,明明是她做错了事在先,莫非还敢端了架子不成?却忽觉不对,见她此时小口微张,朝外不停吐着气儿,还带着些肺声。
汉王骤然一惊,想起曾听老平说过,三年前,她冒雨去给他送蓑衣,淋雨后便落下了肺喘的毛病。
眼下,这定是那肺里的水没推尽,呛了肺气儿,忙是将她扶起靠在胸前,替她抚顺心口,理顺呼吸。
可每一下,汉王都觉心惊不已。当她的呼吸渐平,他的呼吸却已是凌乱得没有半点章法,可是见她的唇色此时已是有些发乌,若再随了性子拿她来解那药性,她怕就真是要被折腾得醒不过来了。
汉王觉着那血气从四肢百骸皆奔腾向小腹,坠痛不已。那灵魂与身体的双重煎熬,让他就快要被炸烈成片,却也不敢再动这怀中的娇人儿半分。
又留意刚才自己情不自禁时,掌上的厚茧竟是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剌出了好几道细口子,顿觉心疼得胸腔都颤抖了起来……
大雨越渐狂暴,这破漏的屋顶经不得雨打而漏塌下一块,汉王忙将她裹在怀里,用臂弯替她遮避住那肆虐而来的风雨。
以为她睡上一会,便会醒了,可却感觉那小身子竟是越发冰凉,再探手摸她额头,却又是炉火般滚热烫手。
在河里泡了那么久,又呛了水,本就有病根儿,怎能再受风寒?看来得快些找大夫诊治才好,切莫烧出个三长两短。
可因着她隐藏的身份却是不能找太医来治的,想来,独孤府定是有给她保命的大夫才对。
这般想着,忙是给她将衣衫一件件穿好,密密实实裹在怀中,冒着大雨朝独孤府奔去……
……
这几个月来,为掩真身,同那瘟神斗智斗法,她真是觉着耗尽了这十八年来的全部精气神,每日紧绷,喘不得气儿。
如今彻底的现了原形,倒觉着是连头发丝儿都松了下来,那病也是如山倒一般,来得猛烈。
阴一施得了密信,心急火燎的赶来,便是给她下了副重药,驱了寒气,可仍是睡了一天一夜,这才好歹退了烧热。
可因着本就有那肺喘的病根儿,那改换嗓音的换音丸却也是暂时不能用了,捏着这把嗓子,
由此只得称患了重病,无法上朝理事儿,政务交给那苏离全全处理便是,想来一切定也是会有条不紊,不必担忧。
只是苏离听说冢宰病了,倒是义气的前来看望。可是见了裴二娘挽袖叉腰守在冢宰寝房前,捂着尚没消肿的脸包子,吓得那是一溜烟的逃了,苏离自叹平生流连胭脂丛,唯怕这夜叉裴二娘……
母夜叉鼻哼了一声,算你这臭小子跑得快,不然,为了不让你闯进来,只得又好生揍上一回了。
回头见冢宰平躺在榻上,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帐顶,这醒来后,便就总这样发神,莫不是被吓坏了。
裴二娘很是自责,“小祖宗,都是我疏忽,才让你被那两个该死的扔了河。
不过,那两个该死的一早已被发现那人头从千忆河里飘起来了。也不知是谁先下手杀的?
我本是想捉了,剁成肉泥喂狗的!”
冢宰幽幽回过神来,思度那两个府兵该是受皇帝口谕,再被韦坯杀人灭口的吧?
可眼下担忧的是那瘟神知晓了她就是那本该死了三年的“淫l妇”啊。
那晚显然是气得不行,可还留着她性命,想来定也是觉着她这独孤家的掌事死了,独孤家必乱,不好收拾吧……
唔,应该是如此的,这么想着,倒又放下两分心来,见乳娘捧着热腾腾的粥进来,整日未怎么进饮食,此时倒忽然觉着饿了,笑道“我正饿呢!”
这声一出,乳娘顿时泪如雨下,因没有服那换音丸,眼下声音已是恢复为曾经那般的甜软悦耳。
乳娘真是对这声音想念得紧,觉着这才是小姐当有的模样啊,毕竟是个女儿家,装男人哪是长久之计,想起如今小姐已被那瘟神发现了身份,更是后怕得很,斟酌后道
“那瘟神脾性狠戾,你又暴露了身份,怎么与他周旋啊?
要不就赶紧寻个理由,辞了这大冢宰之位,我们离开这里。去寻一处地方隐居,哪怕隐姓埋名,但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不好么?”
裴二娘抖着粗犷的眉眼,纠结插言道“大姐,你当小祖宗管的是我以前的山寨子么?随便分了银两,让他们各自谋生便散伙了事了。
独孤家那么大摊子人,兵马还有五万,小祖宗一走,这大摊子撂给谁看着啊?
记得那没骨头得黄大虎以前都说过句有道理得话,这群龙无首,那也就是拨子泥鳅,随时被人砍了几截,裹了面粉下锅炸啊!”
冢宰琢磨,即便要走,的确也是要将独孤家托给可托之人才行,可是,这独孤家交给谁来掌管呢?
独孤家那么多男儿,哪个能够信赖,能堪大任?若真是有合适人选,父亲定也不会冒险让她女扮男装来撑这大局了。唉,真是越想越头疼。
在想到脱身之法前,眼下稳住局面的唯一法子,怕也就是得顺着那瘟神的脾性,让他千万别改变主意,动了杀机……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四 越墙
本已打算要一辈子做个男儿,即便做不出魁武伟岸的风骨,可做个权侵朝野的断袖那不也算是条畅顺的人生之路么?
可冢宰觉着老天是故意拿她戏耍,总是在她打好主意的关头,给她一道雷劈。
那瘟神的雄心是要坐上那高高龙榻的,而独孤家支持的却是太子,这便已是个难解的死结。
皇权相争,成王败寇,即便让太子先放弃了皇位,可以着那瘟神独断狠戾的性子,如何容得下手握重兵,威挟皇权的独孤家存在?
瘟神一旦坐上了皇位,想必第一步要做的定就是将兵权收缴,而为了斩草除根,到时,她这女儿身的欺君大罪,正是将独孤家抄家灭族的最好理由啊。
冢宰心烦的在榻上翻来滚去,对守在榻边的裴二娘,叹气道“真可惜我不是个真断袖,不然,以那瘟神眼下对断袖的新鲜劲头,我还可以出卖出卖皮相!
把那瘟神逗高兴了,与我独孤家化敌为友,没准还成就出一段能载史册的断袖篇章啊!”
裴二娘赞同的点头,可瞅着冢宰这等清丽潋滟的模样,不可思议道“可不是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么?那瘟神又不眼瞎,面对这样的美人却反倒没个反应?
我听说外面都传开了,说那瘟神前晚中了那程碧芙下的秘药,鼻血都留了一桶……那样的情形竟是没有拿了你做解药啊?
呦,莫非真如传言的那样,在边陲恶地做了三年的光棍,憋出了不能人事的隐疾,而成了个银样蜡枪头?”
冢宰险被唾沫呛到,暗想那瘟神才不是银样蜡枪头,健硕雄壮得很呢!
可接着却觉着一阵不是滋味儿,看来那瘟神果真是看不上她这不够丰沃的女儿身啊,不然前晚赤条条的摆在他面前,竟都不稀罕。
唉,做女人做到这脱光了都没人要的地步,还真是窝囊得很,无奈啊,先天不足……
……
可冢宰哪知汉王前晚所受的煎熬……
前晚,汉王将她送回独孤府后,回头便亲手捉了那两个扔她下河的府兵,问出是受那韦坯指使后,便是砍了人头,扔进了那千忆河中,此举也是给那韦坯小小恐吓,不要再轻举妄动。
接着,本就想去独孤府看看那女人,可舅父程扈却是来了府中,竟是留着老泪,亲自就那程碧芙下药之事向汉王赔罪。
汉王自是驳不得舅父的颜面,而为了让舅父安心,还不得不应下了晚膳后要与表妹合房的请求。
可本就对这表妹没有半点心思,如今更还记挂着那“死而复生”的女人,即便瞅着那衣衫尽解的表妹,怎么也无法提起走那夫妻过场的劲头来。
汉王索性就假称因前晚中了那秘药而未行房,怕是真落下了不能人事的隐疾,就此披衣离开了。留得程碧芙伏在榻上,哭天呛地了大半宿……
夜已深沉,刚停了半日的大雨,入夜竟又下了起来。
汉王从北院而出,想着不知那女人眼下如何了?烧可是退了?会不会再落下什么病根儿?
虽天色已晚,大雨瓢泼,仍是迫不及待想要去独孤府看看。
正要出门,可嗅见自己身上的汗味与那表妹蹭上的脂粉气,便是忙折了回来。
让老平速速给他备水沐浴一番,想着那女人一向仪容妥贴,扮男人那也是仙姿风流,若见了他不修边副的邋遢模样,难免笑话嫌弃。
还特意选了一身玄底云纹边的袍服换上,仍不放心的问道“本王穿这身看起来如何?”
老平一愣,王爷一向在吃穿上率性随意,如何会忽然在乎起仪容来,忙点头如捣蒜,夸王爷英武伟岸,无人能匹。
汉王听得高兴,可琢磨在老平眼中,他就是半年不洗澡,那也是无人能匹的英俊倜傥,遂让老平找来面铜镜给他照照。话说这好些年没照过镜子,都已忘了自己什么模样了。
可信心满满的瞅去,却是为镜中那张晒得古铜色的面皮一阵打击,揉着脸皮道“本王竟是脸皮粗黑,丑成这副模样了?”
老平思量着这定是觉着那冢宰长得太过细嫩,而起了自卑之心吧,忙安慰道“哪里是丑?王爷这是越发添了英武之气啊……
那些柔弱的人不知多仰慕王爷这份伟岸的气宇呢?再说,男人靠的是力道,不靠长相!”
“有道理!”
汉王抚了抚袍服,端详了镜中的自己两眼,姑摸着就算比三年前难看许多,也要让那女人臣服在他的力道之下。只要待那女人病好了,便揉碎了下腹。
这般想着,便是让老平从库房里翻出好些名贵的药材,拎着去了那独孤府。
可独孤府看门的那一胖一瘦两个看守,这回倒是眼尖得很,一眼认出这一身玄袍,气宇轩昂的男人,不就正是他家小主子的死对头汉王么?
那啃着油饼的胖看守,便是使出吃奶的劲将府门叩了,拒不接见。
依了汉王的脾气,真是想一脚踹了这府门而入。
可经老平一劝,这大半夜的,无端踹人家独孤家的府门,传出去也是他汉王理亏在先?况且,秘密来探病,也不好声张。
可见不到那女人一面,如何能够安寝?
汉王瞅了眼那独孤家的后园高墙,四顾无人,也顾不得什么皇族体面,便是纵身一跃,翻过了墙去,寻思着上回那女人寝房的位置,便是穿花过廊的寻了过去。
那房间竟还燃着微黄的灯烛,想来那女人尚未歇着,捅破窗纸望去,却刹时觉着血脉濆张……
那榻前垂着轻薄的纱幔,被微黯的灯火映得一片朦脓,而那之后,有一纤娇的身影正脱下一件肚兜,隔着纱幔,那玲珑的身躯飘渺不清,却更添诱惑。
汉王热血澎湃,直想这就冲进去,将那娇人儿抱了满怀,可接着那双凤眸却刹时露出了凶光,并握紧了铁拳。
因见一五大三粗的身影竟是从内室走出,还直接掀了那纱幔而入,将一件雪白的绢衣给那坐在榻上的娇人儿换上,还低头仔仔细细的给娇人儿系上衣襟,想必那胸前的美景也是被一览无遗了啊。
汉王怒恨,本就担心这女人生得一副招桃花的模样,哪能没有男人打她主意?
更何况,这女人年岁也不小了,当初嫁他之前,定就是有嬷嬷对她开解了人事的,早就不是个懵懂无知的女子。
如何能甘心做个男人,而耐得住那深闺寂寞?
欺骗本王,算计本王,这就罢了,身边还敢藏着暖榻的奸夫?本王的女人都敢动,非要将那通奸的男人大卸了八块不可!
汉王怒火涛天,正想踹了门去“捉奸”,却是见那“奸夫”抬手摸了摸那娇人儿的额头,说道“烧是退了,那药也还是得喝啊!”
嗯?分明是个女人的声音!
汉王一愣,又见那“奸夫”走出纱幔去桌案边端了药汤,虽说眉眼粗犷,肩宽背阔,但不正是那有母夜叉之称,名满都城的裴二娘么?
汉王暗暗失笑,若刚踹了门进去“捉奸”,那他的脸面还往哪里搁,不过见她一切安好,便总算也能放下些心来。
本想就此离去,可下一瞬却怎么也挪不开步,因听见那纱幔后传出那令他魂牵梦绕的,带着笑意的甜软语声“掌柜的,帮我去衣箱里把那几本册子翻出来瞅瞅!”
那声音顿时让汉王脊梁酥麻了彻底,之前觉着那流珠声音有些像她,可今日细细听来,却仍是不像的。
那柔若春风般的自然和熙,没有半点做作的语调,着实是外人学不来的。
又见那裴二娘去内室捧出一沓书卷,她随手翻开一册,一边翻一边问裴二娘道“你说真是把这些秘戏册子上的都学会了,能有用么?可我先天就不足啊!”
裴二娘拍着心口,豪气万丈的道“肯定有用的!男人啊,其实就跟那发情的公马是一样的,先顺了那命根子,再套那马绳,一试一个准……
就说当年,我看上那黄大虎,可那瞎了眼的男人非说我比他还爷们,看不上我。
我就气得将他捉了,拖上山寨,两下拔光了,就将他办了……
这以后好长一段时日,没日没夜的粘着我……对我那是服服帖帖的……”
“唔唔,掌柜的,你真是女中豪杰啊!那我得好好学学!”……
一听这句求知若渴的甜软言语,汉王那刚缓下的怒气,顿又急速上冲,这女人是想学了那套马的法子,去顺哪个的命根子?
过了三年,这女人已是看上了别的男人了?
想来也是,当初对她那般冷淡,百般羞辱,她再蠢也不可能还痴傻爱着他吧?
汉王顿觉有一盆夹冰的凉水,从头掼到了脚。
可随后便愤然的决定,不论这女人去套谁的命根子,本王便去阉了谁。倒看看哪个胆儿肥到想断子绝孙的,敢与本王抢女人?
接着却又听那女人叹了口气,仰倒在榻上,甜甜软软的忧伤道“可掌柜的,你是有武力的啊!我难道也有本事撂得倒那瘟神么?姑摸着就没人能打得过他吧……
唉,三年前就说是喜欢丽姬那种丰盈饱满的,觉着我这身板定硌手得很……
唉,出卖皮相这个法子,是行不通的啊!得想别的法子拉拢才好!”……
汉王怔了一怔,闹了半晌,这想套的是他啊?
可撇开想与他耍心机不提,最可气的是,竟敢将她相公叫做“瘟神”,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五 夫纲
禀着要一正夫纲之心,待那女中豪杰裴二娘总算讲完了她彪悍的驯夫岁月,打着呵欠离去后,汉王推门闪身而入。
刚躺下的冢宰正想叫上一声有刺客,却是被那带着厚茧的大手捂了口。挣扎间,瞪大了水眸看清来人之后,更是连倒抽凉气儿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半夜的翻人院墙,除去奸淫掳掠,便该是夜黑风高,杀人放火。
该不会明早,乳娘来唤她起床时,便会被一具全身发紫的女尸,吓得昏死过去……
汉王自是看出她的惊惶,暗嗤就这点小胆量,还想谋算撂倒本王?
不过,觉着这瞪大眼儿的模样,也仍是可爱得很。可想起刚那一口一个“瘟神”,便是又有些火大,凑到她面前低沉着嗓音吓唬道“眼下知道怕了?你欺骗、戏耍本王的时候,不是得意得很么?”
可吓唬间,捂着她小口的大掌却是赶忙松开了,由此便是大大的削弱了那吓唬的力度。
他自知他习武之人的掌力也没个轻重,切莫将这瓷做一般的小人儿捂出了肺气儿……
冢宰自也看出这瘟神并不是来取她小命的,虽说这深夜越墙,闯人闺房,行为不耻,但冢宰一向觉着这识时务乃是俊杰,何况如今还是被人抓了把柄的。
忙是眨巴着水眸,拿出了那赔脸儿讨好的看家本领,
“对汉王只有敬仰,哪敢戏弄呢?只是不知汉王为何深夜光临寒舍啊?”
这甜软的声音听得汉王四肢百骸都发了麻,此时这娇人儿一头青丝披散,如绸缎般披散在身后,衬得玉雪小脸更为清丽可人,一身雪白的薄绢衣下,那玲珑的身子隐约可见。
刚挣扎间,衣襟系绳已开,露出颈下一片玉雪的肌肤,那楚楚动人的韵味真是到了极致。
汉王暗暗血气涌动,直想立即将这副小身子揉碎了下腹。
可想着若是表现出了那急不可待的心思,不就正如那发了情的公马,被这女人轻易顺了命根子,套了马绳?以后还怎么正夫纲啊?
为了以后长久岁月打算,汉王便是将黑脸一垮,装了一副肃然之色,阴深深的道“本王今晚是特意来提醒你,本王如今知晓了你的秘密,你便得对本王老实顺从,休想再起什么奸诈的心思?”
冢宰更是端出一副知错就改的诚挚模样,垂着脑袋,连连称是,却是闻汉王冷声道“口是心非的女人,当着本王的面倒是总说得好听!可背后骂谁是‘瘟神’?背后打主意要顺谁的命根子?”
冢宰暗暗一颤,隔墙有耳果是不假啊。
想来刚与裴二娘说的话,竟是被这瘟神全都听到了,以这瘟神的脾性,不气怒才怪。忙眨着水眸辩解道“‘瘟神’,不是骂人,是说汉王威仪呢……我也自知先天不足,不敢打汉王的主意!”
还忙起身,从桌案上的果篮里拿过一个洗好的小甜瓜,用旁边的放着的小银刀熟练地剜下甜瓜顶端,还娴熟的在那碧绿的瓜皮上雕出了一只活灵活现的鲤鱼摇尾,这便成了一个精致的瓜盅……
将这瓜盅里放了银勺,端到了汉王的面前,甜甜软软的讨好道“汉王平日吃得油腻,这个不但解渴还清腻呢!”
汉王看着这精致可爱的瓜盅,有些发神,以前这女人嫁来王府时,每日都会亲自写菜单给他准备午膳。
虽也没有什么名贵的菜式,但那些普通的瓜果经她的巧手雕成各式各样的花草动物,便是比那御膳房的珍馐佳肴看着还要赏心悦目。
可那些精心准备的午膳,他以前却偏执的拒不愿尝,由此那些精美的饮食便总是被老平、姜桦他们一干人等流着口水一抢而空,吃得连果核都不剩。
此时,再看到这样雕花的瓜盅,汉王心下真是柔肠百折,接过来大口吃了几勺,觉着格外清凉可口,甜润沁心,那点微不足道的怒气早已是消散无踪了。
见瘟神吃得开心,冢宰以为这下算是顺了这瘟神脾气了,哪知那瘟神忽又想起什么,猛然扭头来凤眸微眯的看着她,竟又露出了不悦之色,
“你刚说不敢打本王的主意,那你想去打哪个的主意啊?”
“啊?”,冢宰迷茫间,见那瘟神瞥向那摆在榻头的那大堆秘戏册子,她小脸一烫,正慌忙伸了细胳膊要将那些罪证拢了朝衾被里塞,却是被那瘟神的铁臂连人带书全全扯进了滚烫的怀中……
汉王将她箍在宽阔的胸膛前,随手翻开了一册,书中不着寸缕的撩人香艳顿时溢了满眼。
汉王只觉有一股血液伴着欲念飞流直下,真是个不学好的,这三年也不知耐不住深闺寂寞时,都做下些什么?若不好好整治,以后怕是真要给本王戴几顶绿冠不成?
而低头睨着那已小脸绯红的娇人儿,又起了亵玩之心,指了指其中一张,佯装冷然的道“就给本王试试这个?”说话间,将那玲珑身躯朝怀中一拢……
冢宰顿明白了这瘟神之意,虽琢磨了整日要出卖皮相,可这一切未免也来得太过突然,真是让人心跳欲裂啊。
可这自己送上门的,本冢宰哪有不要之理,定要拿出裴二娘那般的英雄气慨,以求一举给这瘟神套上马绳。但瞅了眼那汉王所指的画面,冢宰绯红的小脸顿又白了一白。
瘟神的癖好真是脱离常性,匪夷所思,冢宰为难的道“这个不行……我得先去瓦肆学学爬竿倒挂这些本事才成啊?”……
“那就这个!”
汉王又指了一张图,虽仍做了冷然的脸色,可那双大手已不安份的朝那绢衣衣襟里钻去,要敢再磨磨蹭蹭说是不行,本王可就要用铁血的手腕了。
冢宰瞅了眼那图中鸳鸯交颈的火热,只觉那已退了的高烧又烧了起来,正迟疑着该从哪里下手,已是被凌冽的男儿气息灌了满口……
这张小口,汉王已不是第一次尝辙,可此前以为她是个男人,心下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阻隔,此时刚触及便已是抓挠百骸,舌尖在她柔嫩的唇舌疯狂游走,吻得是格外的凶狠与霸道……
大手放肆的将那碍事的绢衣拨去,以为此生都再不可得的女人就这样乖巧温顺的伏在自己怀中,有着最为让人馋涎欲滴的曼妙。
这女人对他来说,真是比那秘药还要伤人的存在啊,只需一吻已是有如烈火燃遍了四肢百骸……
外面风雨拍打窗棱,汉王也只觉那压抑了三年的感情,急需一个倾泄的出口……
可忽见那怀中的小身子,竟是微微颤抖了起来,那双小手还死死抓住了身下的衾被,而这并不像是因着要受宠的激动,分明就是难以遏制的恐惧啊。
再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小身子虽已出落得玲珑,但分明就是青涩得不懂风情。临阵时分,激昂而澎湃才是当有的反应,可这女人却连香汗都没有挥洒半颗,那肌肤反倒还一阵阵的发凉……
这种情形,汉王还是第一回见,可他知最本真的反应是骗得人的,就如他面对那表妹也如何也提不起走那夫妻过场的劲头。
莫不是过了三年,这女人对他不但已然无爱,还已生排斥之心,忍不得冷然问道“你果真是想向本王出卖皮相的么?”
冢宰暗暗纠结,白日那也不过嘴上说得豪气,这床榻之事着实没有半点实战经验。
而且事到临头,还无端想起三年前的种种遭遇,那恐惧便是无可遏制的沉沉袭来,有些事原来并没有想像的那么容易,伤筋动骨一百日,伤心却兴许会痛上一世吧。
冢宰看着那近在咫尺,已有愠色的英俊面孔,竭力让身子放松下来,挤出笑意道“汉王也深知,与我独孤家合作,才是良策啊!”……
汉王蹙眉,她虽笑着,却明显不达眼底,而且床榻之间,竟是仍记挂着算计,也就是说她愿伏于本王身下,不是因着情之所动,不过真只是想以此为饵,以求拉拢。
这个事实比她用那把羽扇算计,还要让汉王觉着可恨可气,真当本王是发了情的公马,能被随便顺了命根子,套了马绳么?
那握着她肩头的大掌不觉用了力。她顿觉肩骨似碎了般的疼痛,忍不得痛叫了一声,水眸都噙起了泪花……
汉王刹时一惊,见那细嫩的右肩竟是已被捏出一块红瘀,心下刹时慌乱无着,刚一时气急,不慎便是用了些力,不知骨头有没有碎裂。
正想替她细查伤势,却是见那房门被猛然踹开,只见一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一身药气奔了进来,见了这榻上情形,忙是扯了衾被将那单薄的小身子裹了严实,紧紧护在怀中,沉怒道“汉王夜闯他人宅院,可不是君子所为?”
冢宰暗惊,秦芜雨定是听见了她那一声痛叫,便是闯了进来,可他被尸虫镂骨,筋骨至少要一年半载才能复元,眼下已是武功尽失,若与这瘟神动起手来,只会筋骨尽断,忙道“我没事的,汉王并没将我怎样,你快出去!”
可她这话一出,汉王却是更怒了,此前这女人为了给秦芜雨拿救命的母蛊,竟是冒死去闯那广陵王府。如今这半夜三更的,秦芜雨又这样公然冲进房门,这兄妹还真是情深不避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六 冰火
汉王尤记得,当初这女人嫁来他汉王府之后,这秦芜雨便以着义兄的名义三天两日的跑来他府中看望,吃穿用度,大箱小箱的朝那东院里送,就像他堂堂汉王的王妃会连吃穿都亏缺了一般。
而这女人每每见着这秦芜雨前来,也是笑颜如花,那种笑意是与着在他面前的那种刻意讨好全然不同,有种无遮无拦的亲昵与依赖,看得他格外恼火。
那时就觉着这俩人从小一同长大,青梅竹马,难道就真的只是兄妹之情么?
以至于后来,这女人被误诊出喜脉之时,怀疑的“奸夫”就是这秦芜雨,一时之间,便气得逼了这女人撞了墙,落到了今日这等难以收拾的局面……
……
汉王见秦芜雨将冢宰裹在怀里,那疼惜之情溢于言表。好啊,当着本王的面,还敢将本王的女人抱得那般紧扎不脱手。
汉王怒然一把拽了秦芜雨衣襟,拳头抵在了秦芜雨疤痕未消的面门,带着浓烈的杀气,厉声喝道“本王做事,轮得你插手废话?”
这一计铁拳下去,秦芜雨不得头骨碎裂,猝死当场。
冢宰也顾不得那要与瘟神合作的大计,忙死死抓了那瘟神的胳膊,怒然道
“我独孤府随时有人巡逻,汉王夜闯他人宅邸的事传出去,会有损汉王英武伟岸吧?汉王再不走,我就只好叫人送客了?”
见这女人竟是当着“奸夫”下他脸面,汉王顿觉着脸皮被人拿着利刃一下拨了一般难堪,凤眸顿时上了血红之色,眦目欲裂的道“本王也想叫人来看看你这死了三年的‘淫l妇’!”
说毕,怒然披衣,踹门而去……
冢宰一惊,焦急之间,凉气灌喉,那尚没好利索的风寒,便是又重重的咳喘了起来,那肺喘的病根一发,一时竟还带起了血气儿……
秦芜雨忙是去药箱中取出阴一施留的药丸,兑了水给她灌下,这才暂顺下那肺喘之症,这也就是三年多前落下的病根,心下后怕着若刚不是听见那一声痛叫赶了过来,她怕又已是被那汉王折磨得再次身心俱损了。
而如今那汉王已是发现了她的身份,这又被激怒,定不会再保守这个秘密,兴许明早那皇帝抄家灭族的圣旨便会到了府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