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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打个赌吧-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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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眸微敛,唇角不由地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墨蓝见他望过来,连忙迅速地把头埋下作鹌鹑状,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完了完了,看司云音这小子笑得那么有内涵,她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正心慌意乱地思索着,却听到司云臻略带疑惑地问道:“奇怪,向雪公主不是随大军一起的吗,怎么这会儿没见到她呢?”

    南疆王抚须笑道:“本王这个女儿,爱马成痴!这几日刚得了一匹烈性宝马,只可惜一路上只顾着赶路还未来得及感受一番,如今到了烈云,她就迫不及待地要去驯服了,我们就先在这里稍等片刻,她一会儿应该就会进城来与我们汇合了。”

    司云臻点点头,忽听得司云音轻描淡写地开口了:“四哥,奚城主不是随大军一同回朝,为何不见他?”

    墨蓝一听,立马把耳朵竖得尖尖头,贼眉鼠眼地往外瞟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竟觉得司云音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所以才开口问这话的呢?

    “五弟有所不知。”司云臻摇摇头,神情之中似有几分无奈,“前日大军在驻营的时候,军师便已先行一步,独自启程,想来应该昨天就已经到京州了。”

    “原来如此……”司云音淡淡地开口,话还未说完,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怒火滔天的咆哮——

    “什么!?”

    听到奚幕风并不在大军之中的消息,墨蓝终于忍不住炸毛了!

    她一大早的爬起来易容装扮,还绑了个侍卫弄了身衣服,偷偷摸摸做贼一样混在司云音的队伍里,从上午开始一直站在城门口跟木头桩子似的等到现在,这都快要日落西山了,她连饭也没顾上吃,就为了见一见传说中那牛逼哄哄的奚幕风。

    结果呢?

    结果……

    结果这倒霉四王爷居然告诉她,啊,奚幕风啊,人家昨天就已经进城了,你傻了吧,为一个根本不会出现的人干等到现在,真是白费功夫。

    靠之!

    墨蓝咬牙切齿地喘着粗气儿,心中将奚幕风连带着司云臻骂了个狗血淋头。

    该死的奚幕风!不好好跟着大军没事儿你瞎跑啥!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还有该死的司云臻,奚幕风跑了你不知道早说一声?你丫飞鸽传书回来的时候为啥不说!?

    不得不说,还未见到奚幕风本尊,墨蓝对他的初始印象已经跌至谷底,差到了极点,连夜翎这个面瘫都不如!

    司云臻和南疆王对于这个突然蹦出来,凶神恶煞且面目极其狰狞的侍卫都有些瞠目结舌,一时间竟愣住了,周围的一些大臣也皆是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反应。

    反观司云音,气定神闲地立在原处,不见丝毫意外之色。

    半晌过后,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对着某胆大妄为的侍卫就是一声厉喝:“大胆!哪里来的小小侍卫,在王爷面前竟敢如此猖狂!”

    “我大你个头的胆!”墨蓝对着那大臣就是一声怒骂,“没事儿给我死一边大喘气儿去,别在这里碍眼!小心我揍得你满地找牙!”
发狂白马
    墨蓝这会儿怒火攻心,显然已经是气到不行。

    反正总归她刚才没忍住那一声咆哮,已经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终究是要暴露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先出了一口恶气再说!

    被墨蓝这么不留情面地一噎,那个大臣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急退了几步,显然是没料到这个侍卫居然嚣张到这种地步,竟敢公然顶撞他!

    待反应过来以后,便是一阵急火攻心,喘着粗气儿瞪着眼睛举着手指冲墨蓝“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真真应了墨蓝那句“一边大喘气儿去”。

    司云臻与南疆王对视一眼,彼此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对于迎军队伍中出现这么放肆的侍卫,司云臻还是有些恼火的,但见到司云音如此波澜不兴的样子,又隐隐觉得似乎又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因而压下心头的不悦,略沉着嗓音问道:“五弟,这是……”

    岂料他话还没问出口,就见那放肆不已的侍卫甩甩自己的衣袖,一脸嫌恶加不耐地冲着他们嚷嚷开了。

    “王爷,属下这会儿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你们继续在这待着吧,恕属下就不奉陪了!”

    说完转身就走,那风风火火的姿态,犹入无人之境!虽口口声声自称着“属下”,但那行为举动分明比主子还要主子,简直将嚣张的气焰演绎到了极点!

    饶是司云臻再有气度,此刻也已经是按捺不住了,但见他剑眉一扫,面色一沉,便已是一声暴喝出口:“给本王站住!”

    然而,前面那大阔步前进的人仍是继续气势汹汹地朝前走着,对他的怒喝完全的充耳不闻。

    司云臻气极,刚准备命人将她拿下,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伴着女子紧张尖细的叫嚷——

    “让开!快让开!小心啊!!”

    众人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飞驰骏马,正一边不管不顾地朝前狂奔着,一边不停地扭着身子甩着头。马背上还有一个绿色的娇小身影,此刻正伏着身子死死地抱着马脖子,以防被那发狂的马给甩下去。

    “雪儿!”

    南疆王一声惊呼,粗犷的面上霎时蓄满恐慌和担忧!马背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为疼爱的女儿,他引以为傲的南疆明珠,向雪公主赫炎雪!

    此刻那白马发狂一般朝前奔着,所过之处顿时人仰马翻。众人唯恐避尤不及地急忙往一边闪去,南疆王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那马驮着径直越过了他,继续往前方狂奔而去!

    恩?什么情况?

    正闷头朝前暴走的墨蓝听得身后的动静,顿了顿脚步满面疑惑地回头看去,这一看,顿时惊得她魂不附体!

    只见原本挤在大道中央的那一群大臣侍卫不知何时竟然闪到了一边,如今这一片空旷之地上唯有她一人目标十分明显,而她的正前方不远处,一匹雪白的骏马正朝着她的方向威武凶猛地狂奔而来!那健硕的马蹄子抖得凶狠畅快无比,就快踏到她的头顶上了,墨蓝甚至都能看到这匹疯马的眼睛里此刻正闪着绿油油的幽光!

    妈呀!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赫炎雪此时也注意到似乎有个人就快要躺尸在她的马蹄子之下了,连忙埋着脑袋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喊:“救命啊!快闪开啊!救命!!”

    她喊完立马死死地闭着眼睛,似乎是不忍见到这即将出现的血溅三尺的惨象!

    墨蓝听着马背上的人的呼喊,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该喊救命的是她好吗,那个女人是哪根筋不对?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闪电一般自远处飞掠而至。一手揽起欲哭无泪的某侍卫,而后飞身而起,足尖轻点在马头之上。

    白马被人踩了脑袋,顿觉受了奇耻大辱,越发地变得狂野。左摇右晃之下,竟将渐渐力乏的赫炎雪给甩了下去!

    “雪儿!”

    “公主!”

    听着四周惊恐不已的喊声,赫炎雪一脸惨兮兮地闭上了眼。

    我命休矣!

    就在赫炎雪以为自己定会摔得四分五裂之时,一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力道轻柔地托住了她,瞬间扶正了她的身形,让她稳妥而又轻飘飘地立在了地上。

    然而赫炎雪惊吓过度,此时又早已累得虚脱,于是脚底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赫炎雪倒也不介意此时自己的形象问题,心中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就那么大大咧咧不管不顾地往地上一坐,双手撑在身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还好还好,真是吓死她了,还好大难不死!

    “雪儿,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南疆王一脸紧张地奔过来,将她扶起后,仍是担忧地四下查看着。

    “父王,女儿没事。”

    赫炎雪挥挥手,靠在南疆王身上惊魂未定地抬眼朝前望去。

    只见方才飞掠而来的白色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将那个侍卫安稳地送至路边,一袭月白的长衫在空中如流云一般划过,而后落在了仍在癫狂状态中的白马上。

    俯身靠在白马耳侧片刻,他随即起身一勒缰绳,也不知是用了何种办法,原本还在疯狂蹦跶闹腾不止的马瞬间消停了下来,安安稳稳地立在原处甩着马尾,让众人大为惊奇。

    赫炎雪半张着菱唇仰头望去,一时间,眼中似有流光浸润而过。

    青天为幕,红霞作掩。

    一抹月白之色似乎在无休止地弥漫开来,瞬间掩盖了这世间万种斑斓。

    他就那么清清冷冷地骑于马上,无需任何润色便已是一幅气势恢宏的绝世画卷。惊天绝艳的面上淡然无波,幽深的眸光目无焦距地飘散着,似乎这天下间无任何事物能入得了他的眼。

    如此丰神俊逸,又如此冷若冰霜。

    就连身下的白马似乎都被他仙人一般的姿态所震慑,异常乖巧地垂着脑袋,安安分分地站在那里不敢动弹,连目光都变得温顺无比。

    赫炎雪望着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忽然不受控制地开始狂跳不止!
南疆公主
    马背上的男子那一身风华,足以让世间的一切黯然失色。

    赫炎雪印象中,在南疆她从未见过这么逸若谪仙的男子。

    “刚才是你救了本公主?”

    她呐呐地开口,直觉之中,那一股突如其来的暗劲正是出自这个白衣男子之手。

    司云音淡淡瞥她一眼,并未开口。

    赫炎雪只觉得这轻描淡写的一眼足以将她迷得七荤八素,于是又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是什么人?”

    南疆王看着自己女儿那有些痴迷的眼神,顿时有些了然,于是面上挂上了意味不明的笑意:“雪儿不可无礼,这位乃是烈云王朝的珉王爷。”

    说完他又转过头去,对着司云音笑道:“本王代小女谢过珉王爷的救命之恩。”

    司云音略一颔首,语气淡淡:“举手之劳。”

    随即翻身下马,只手在马背上轻轻一拍,那白马便识趣地踱至路边趴在那里休息了。

    这一情形看得赫炎雪又是一阵干瞪眼,这匹烈马何时竟变得这么听话了?顿时,心中对司云音的仰慕之情又攀升了几分。

    司云音下了马,缓缓走至正埋头当鸵鸟的某侍卫身边,一双清幽无比的雾眸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

    “咳咳……”

    墨蓝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先是假意干咳两声,随即粗嘎着嗓门装腔作势地一拱手:“属下谢过王爷的救命之恩。”

    哪知司云音对她感恩戴德的行为丝毫不领情,仍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她,那画面真是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在他寒气逼人的目光下,墨蓝顿觉浑身的汗毛都争先恐后地挺直了腰板儿,于是又是几声尴尬的咳嗽,带着讪讪的假笑开口道:“不知王爷……”

    话刚说到半茬,就见司云音忽然上前一步,修长的身姿几乎将她头顶的日光全都罩住。

    “方才不是准备要破罐子破摔,索性暴露了身份也无所谓么,怎么这会儿竟装模作样起来?”

    墨蓝闻言,顿时诧异地一抬头,见到司云音略带调侃地望着她,低沉的嗓音似乎也沾染了一丝揶揄:“早就叫你待在府中安心等到宫宴的时候,如今还是这么不安分地跟过来了。我倒以为你能忍到什么时候,结果倒好,四哥刚说奚幕风不在大军之中你便憋不住了,怎么就这么点耐性?”

    “你知道是我?”,墨蓝撇撇嘴,有些不服气地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司云音清幽地瞥她一眼,那往日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似乎带了点鄙视的意味:“你以为我会连随行的侍卫都弄不清楚是什么人么?”

    额……

    墨蓝黑着一张脸,果断尴尬了。他这意思分明就是,从她刚混入队伍中来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了。她就郁闷了,为毛每次在司云音面前,她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就如此轻易地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呢?

    然而墨蓝不知道的是,她家料事如神的相公早就已经摸清了她的性子,知道她不会那么乖乖地等在府中,所以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会易容混进来的。

    “知道是我你还不早说,白白让我等这么久。”墨蓝闷着一颗小脑袋,语气也有些发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奚幕风昨日就到京州了?也不告诉我!我倒是不知道,你如今变得越发黑心了,跟那奚幕风,还有你那四哥一样,一肚子坏水!”

    墨蓝没有发觉,此时她的语气竟不自觉带了点女儿家的娇嗔,无形地生出些亲密之意。只是配着她这身侍卫的装扮,倒是有些莫名的诡异之感。

    司云音望着她低垂的一颗小脑袋,薄唇微扬,眼中也不由地划过一丝清流。就是不知,司云臻在何时竟得罪了她?

    “总该让你吃点亏,才知道长记性。”

    司云音说着,竟有种伸出手去揉揉她脑袋的冲动,然而袖摆下的手指微动,终是忍住了,不然真不知该惊掉多少人的眼球。

    “我方才真不该救你,就该让那马儿好好地踹踹你,看你是不是会就此安生一些。”

    墨蓝扬起头,颇为幽怨地睨他一眼,小声嘀咕:“你也太狠了吧,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王妃啊……”

    司云音轻笑一声,眼中的流光也跟着晃了晃:“你有这种认知,我真不知是该喜还是忧。”

    一旁的众人看着他们二人在那旁若无人地小声交流,心中的疑惑更盛。这个无礼的侍卫莫非跟五王爷交情颇深?不然怎么能让平日里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的五王爷平心静气地与他交谈这么久?

    赫炎雪自方才开始,炽热的视线便一直粘在了司云音身上。此刻见他那犹如初雪消融的笑意在唇边一闪而逝,心中不由地悸动万分。

    原来这个冷若冰霜的男子也并不是不会笑,只是他的笑,却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侍卫……

    赫炎雪抿了抿唇,上前几步走至司云音身前脆生道:“雪儿谢过王爷出手相救。这匹银电宝马天生性烈,雪儿用了各种办法都不能使其认主。既然如今王爷已经降服了它,索性雪儿就借花献佛,将它赠与王爷了。”

    路边某匹被点名的白马闻言,双眼中竟闪过一丝疑似惊恐的情绪。

    司云音转头,面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无波:“不必了,本王并不喜骑马,谢过公主好意。”

    一旁的白马一听,立马松了口气似的哼了一声。

    赫炎雪没料到他竟会这么毫不迟疑地拒绝,顿时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想她身为南疆最得宠的公主,更是生得娇艳不可方物,乃是整个南疆最璀璨的一颗明珠,也是南疆众多男子心目中的女神,何时被人如此拒绝过?

    咬了咬牙,她又接着开口道:“如今除了王爷,只怕再无人能降服银电,王爷又何必拒绝?莫不是瞧不起雪儿的这份礼物?”

    安然休憩的某白马又竖起了马脖子,眼中蓄满担忧。

    别瞧得它,千万别瞧得起它呀!
他是八弟
    司云音眸光清幽地立在那里并不言语,只是周身却莫名地染上一层寒凉,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他那一身清冷的气度渲染得冷下几分。

    赫炎雪开始有些无措,又有些后悔刚才自己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话。

    南疆王见情形有些不对,忙上前来劝说道:“五王爷不要介意,雪儿她心直口快,没有别的意思。这银电宝马可日行千里,乃是马中极品,只可惜性情极为刚烈,鲜少甘心屈于人下。如今既然被王爷驯服也算是与王爷有缘,王爷不妨就收着它,难保日后不会有用得着它的一天。王爷就莫要再推辞了,权当是感谢你对雪儿的救命之恩吧。”

    银电在一旁眨了眨眸子,望向南疆王的眼睛竟似有几分幽怨。

    你这么热情干嘛,人家都摆明了不想要它了,何必强人所难呢?

    司云音听了南疆王所言,沉吟片刻后,也知此时再推辞未免也有些不太合适,故而略一点头道:“那本王就谢过王上和公主了。”

    话音刚落,那本就幽怨无比的白马头一扁,终于彻底瘫在了地上。

    若是此刻有人能够注意到它,看见一匹马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性化的表情,一定会大为惊奇。只可惜,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那白衣男子身上,半点都没瞟它一眼。

    赫炎雪见司云音终于肯收下银电,顿时喜形于色。灿烂的笑意在俏丽的面上骤然绽放,一身青翠欲滴的绿衣,衬得她的容颜越发的娇艳无双。

    南疆王看着自己的女儿那欣喜的样子,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得意味深长。

    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南疆那么多男子他的雪儿一个都看不上,想不到如今一到烈云,就有了能让她动心的人了。

    墨蓝在旁见南疆王笑得那猥琐的样儿,再一看赫炎雪那毫不掩饰的恋慕眼神,心底顿时明白,司云音这小子八成是被人家给看上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竟泛起阵阵不快和酸涩的感觉。

    没好气地剜了司云音一眼,她声音小之又小地嘀咕了一句:“果真是要到春天了,桃花盛开的季节!”

    司云音听见她的自言自语,回过头来又看见她那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遂又勾起唇角凑近她问道:“你这副神情,莫不是在吃醋?”

    墨蓝一颤,干巴巴地笑道:“你想太多!”

    司云音见她明显口是心非的模样,顿觉一阵身心舒畅。

    司云臻走近他们身侧,见这二人一副相熟的样子,压抑住此前心中升腾的怒气,颇为冷静地询问道:“五弟,这个侍卫究竟是什么人?”

    墨蓝一看司云臻走过来,立马就明白他铁定是在为刚才她顶撞他又不鸟他的事情上火着,想要过来找茬呢。

    当即十分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些个王爷大臣,一个个的都喜欢自命不凡,非得要别人把他当佛一样供着才高兴!

    不得不说,墨蓝还因着奚幕风的事,心中对司云臻迁怒着呢。

    她瞥了一眼司云音,心中竟升腾起了看戏的念头,她倒要看看,司云音这小子要如何向他的四哥解释。

    似是没有感受到她的眼神,司云音只颇为淡定侧过身子,自那凉薄的唇瓣间语气平平地吐出四个字:“他是八弟。”

    “八弟!?”司云臻石化了。

    不光是司云臻,在场的所有人,大臣,侍卫,南疆王父女,都陷入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怔忪状态……

    包括墨蓝!

    她张大嘴巴望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一脸见鬼的表情!心中对于司云音的认知顿时上升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这厮简直将睁着眼睛说瞎话这门艺术发挥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司云臻看了一眼与自己一样显得吃惊不已的某侍卫,仍是有些不敢置信:“他是八弟?是云逸?”

    这长相明显不对嘛!自己虽是有好几年不曾见到八弟了,但他也不至于变化这么大吧?

    “嗯。”司云音淡淡点头,表情圣洁得仿若头顶上有一层光环笼罩,“他易容了。”

    “原来如此。”

    司云臻暗暗点头,饶是如此,他再看了一眼墨蓝,心中仍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又忍不住求证似的再问了一遍:“他真的是八弟?”

    他的问话代表了所有人的心声,大家都在心底咆哮——他怎么会是八王爷!?你看,看那身形……

    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司云音再次真挚地点头,随即朝着墨蓝飘去一个谁都看不懂的眼神,幽幽地开口道:“八弟, ;你还准备发愣到何时,还不赶紧向四哥问好?”

    墨蓝此时才回过神来,对着司云臻讪讪一笑,干巴巴地打了声招呼:“四哥好……”

    反正自己是司云音的王妃,而他又是司云音的四哥,如此说来,喊他一声四哥也不吃亏,更是情理之中。

    众人听她唤司云臻一声四哥,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就是八王爷,顿觉心中有千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带着一脸被雷劈中的表情望过去,却见司云音寒芒隐现的眼眸亦朝着他们扫了过来。

    这一眼,立马惊得他们自脚底窜起一股莫名的寒意,更是在瞬间就明白了某些人生的真谛。

    算了算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五王爷说他是八王爷,那他就是八王爷!

    这一群人里只有司云臻仍是一头雾水,他面露疑惑地问道:“可是八弟为什么会打扮成这个样子?”

    这次无需司云音开口,墨蓝已经飞快地入戏,各种瞎话张口就来:“这不是心中对四哥思念得甚紧,迫不及待地想要出现在你面前,可是又不想你我兄弟二人的见面太过于落入俗套,所以才想出了这个法子,特地想要给四哥一个惊喜嘛!”

    她说完又故作一脸期待地望着司云臻:“怎么样四哥,你惊喜到了没!?”

    司云臻嘴角一抽,面对她那精光闪闪的期许眼神,硬着头皮挤出几个字:“真的是……好惊喜……”

    只是他面上无语至极,心中仍是存了些疑惑。倘若此人真的是八弟,那为何方才他会有那么奇怪的表现?又倘若他不是八弟,五弟又为何要骗他?
两个男人
    司云臻尚在思忖着,又听得他的“八弟”一脸催促着打断了他的思绪。

    “好了四哥,如今公主也已经到了,我看你们还是赶紧进宫吧,父皇还在宫里等着呢,可别让他等急了!”

    司云臻见墨蓝一口一个“四哥”、“父皇”叫得顺溜无比,心中又打消了些许顾虑,只点点头道:“八弟说的是,万不能叫父皇久等。”

    说着又转过头对着南疆王道:“王上,那我们还是速速入宫吧。”

    “也好。”南疆王也点头表示同意。

    墨蓝见终于要送走这几尊大神了,连忙喜出望外地挥挥手,跟催赶小鸡仔一般吆喝着:“这就对了,去吧去吧赶紧去吧。我还有事儿,就不陪你们一起了,就此别过!”

    说罢,立马脚底抹油地就准备逃离这是非之地。

    然而刚一转身,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就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差点没给绊个狗吃屎。

    墨蓝恼火地扭头一看,看到自己这身侍卫服的下摆被一只着雪白锦靴的脚给死死踩住了。顺着那只脚一路往上看去,却见脚的主人风姿绰约地往那一站,满脸高洁如莲的表情,仿佛踩得不是她的衣服,而是天际云端。

    满腔的怒意顿时跟被放了气嘴儿的轮胎一样,墨蓝的面色霎时黑如锅底!

    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司云音幽幽地瞥她一眼,对于她那控诉的小眼神浑然不觉,随即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高贵的脚,对着司云臻一脸真挚地开口:“八弟方才被马给惊到了,本王担心他会因此吓出什么毛病来,不先行带他去看看大夫心中实在是放心不下,就不随四哥一同进宫了。”

    墨蓝听得他这么说,连忙假笑一声,讪讪地开口回绝道:“不用了不用了,其实我……”

    其实我没啥事儿……

    “刘大人……”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云音面无表情地给打断了。

    只见他转身唤了一声刚才被墨蓝狂吼了一嗓子的那位大臣,淡淡嘱咐道:“就由你随四王爷和南疆王一同进宫,务必周到,不得怠慢。”

    被点名的刘大人额边冷汗连连,忙不迭地躬身作揖:“是,是……下官明白,王爷放心……”

    “王上,恕本王失陪。”

    司云音最后冲着南疆王淡淡丢下一句,不给众人丝毫反应的时间,扯起墨蓝的衣袖就径直往前走去。

    身后的一群人脑后瞬间都堆满了长长的黑线。看“八王爷”那个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会被吓出什么毛病来的吧?况且,宫中不是有御医,哪还需要找什么大夫?

    墨蓝被司云音一路拽着向前,竟还不忘朝着四下愣神的众人挥挥手告别:“失陪,失陪……”

    也是乎,那一排排黑线拉得更长了。

    走了几步路,司云音忽又略一偏头,朝着路边某装死的白马丢去一记幽深的寒光,冷冷开口唤道:“银电,还不过来?”

    墨蓝听得他的话,顿觉心下无语。且不论他是用何种办法驯服了这匹马,也不至于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能建立起如此非凡的默契,非凡到他开口随便讲两句,那马就能撒欢跑到他跟前来吧?

    撇了撇嘴,墨蓝心下鄙夷,又不经意朝银电的方向瞥了一眼。然而这一眼,却叫她目瞪口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但见银电抬起头,清澈的双目中闪过一丝恍若挣扎的情绪,随即站起身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虽是看起来不情不愿,的确达不到墨蓝口中的“撒欢而至”,但也确确实实是走过来了!

    待银电走至他们身侧,墨蓝还是一副吞了苍蝇的神情,完全想不通究竟是这马中邪了,还是司云音这厮施展了什么妖术?

    司云音意味深长地睨她一眼,长臂一揽,拥着墨蓝便飞身落在了银电的背上。

    “走吧。”

    一勒缰绳,丢下淡淡的两个字眼,无需扬鞭,银电便自觉乖巧地以轻快的脚步朝前走着。

    墨蓝尚且惊愕不已,更不用提身后的那帮人了。

    真是奇了怪了,这马未免也太通人性了点,五王爷究竟是如何办到的?毫无疑问,所有人的脸上都挂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墨蓝坐在司云音身前,无意地一回头,看到满地石化当场的人群,以及赫炎雪那依依不舍的眼神,心头有股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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