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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打个赌吧-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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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沁宣阁,他直接几步上前一脚踹开了主屋大门,若是墨蓝能看到这一幕,她定会惊掉自己的眼球,只是可惜,她无缘得见。
月白的身影快速闪入内室,司云音略一弯腰,将墨蓝置在自己的床上。
“王爷……”紧随而至的泷泽在外室担忧地轻唤了一声。
“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来打扰。”司云音飞快地吩咐了一句,略一思索,又继续开口道,“将翦月阁那个小丫头带过来。”
泷泽应了一声,转身快速地离开。
不一会儿,尚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筝儿便被带了进来,先是看到一身冷然的司云音,不由地有些茫然,然而略一偏头,便注意到了躺在床上一身是血的白衣少年。
娇小的身躯猛然一震——那,那不是王妃吗……
筝儿瞬间红了眼眶,呜咽着扑了上去。
“王妃……呜呜,王妃这是怎么了,王爷,这这这……”
她手足无措地扑倒在床前,断断续续地抽泣着。
王妃又受伤了,而且这一次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她就说都城很危险,叫王妃不要出去,王妃偏不听,还女扮男装地爬墙出去了,结果又变成了这样。
呜呜……
她的心脏已经承受不住这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了,下次王妃再要出门,她一定要赖住她,就算拿绳子绑也得把她绑住,绝不能再让她出去了!
司云音看她哭得肝肠寸断呼天抢地,不由地略一蹙眉,冷声打断了她:“热水,纱布,干净衣物。”
“啊?”筝儿一愣,茫然地揉着红红的眼睛,却在接触到司云音略显不耐的目光后又猛然明白过来,顿时捣蒜一般忙不迭地点着小脑袋,“哦……哦,好!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
说完连滚带爬地起身,一溜烟朝着外面狂奔而去。
筝儿走后,司云音身形微动,轻然地在床沿坐下,幽深的眸光静静地注视着床上的人。
此刻她顶着一张陌生少年的脸孔,让他看着很是不舒服。
略一思索,他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又撕下一截衣袍,将瓶中的液体倒在上面,然后轻轻擦拭着墨蓝的脸,不一会儿,一张熟悉的面孔便显露了出来。
毫无血色的面庞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往日那喋喋不休娇艳欲滴的双唇,此刻也好似凋谢的花朵一般,暗淡无光地抿着。而那紧闭的眉眼间,却异常不安地紧蹙着,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整个人看起来,脆弱无比。
司云音扔掉手中的碎布,抬起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朝着墨蓝面上探去。却在几乎触及那苍白的皮肤时陡然一顿,继而又轻微地曲起,一双雾眸中闪过浅浅波光。
半晌,洁白无瑕的手指复又伸展开,轻轻地覆在了那紧蹙的眉宇间,温柔地摩挲着,一下,又一下,似要抚平其间的纠葛之色。
他想起这个女人平日里不是张牙舞爪就是嚣张狂妄的模样,难得如此安静的时候,竟是这般毫无生气地躺着,虚弱得如同幼子一般。
他皱了皱眉,忽然觉得很不喜她这副样子,反而心下莫名的一阵悸动,竟是有些怀念起她那明媚的笑意和张扬的个性了。
微弱的气息几乎快要无从寻觅,司云音伸手探上她的脉搏,目光一沉,忽然开口唤道:“泷泽。”
“属下在。”泷泽的声音立马响起。
“去书房,取回天丹来。”
泷泽一怔,回天丹?那可是……
“王爷……”略有些迟疑的声音又从外面传来。
司云音淡淡地打断他:“去取。”
泷泽顿住,想起墨蓝气若游丝的模样,心下虽不甘却也无奈。
也是,王妃没有丝毫内力在身,被那样重的一掌打中,定是伤及心脉了。若是没有回天丹护体,只怕就算是王爷拼尽全力,也无法保住她。
可是,回天丹就只剩下一颗了,若是下次王爷再毒发……
泷泽一抿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复又沉淀下来,转身朝着书房而去。
罢了,这是王爷的决定,他,只能听从。
她没看见
不一会儿,泷泽便取了一只精致的木盒回来,恭敬地交到司云音手中后,冷峻的面上闪过一丝痛惜,随后又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司云音打开木盒,一只朱红色的圆丹静静地躺在里面,散发着淡淡药香。
两只莹白的手指轻巧地拈起那颗丹药,置于墨蓝幽闭的檀口中。然而回天丹入口,墨蓝却是虚弱得连吞咽的意识都没有了。
姣好的眉轻微地蹙起,司云音抿了抿唇,面上闪过一丝犹疑。
倏尔,他轻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弯腰俯身,一点一点地向床上的人靠近。
随着女子苍白虚弱的面容映射在双目中的倒影渐渐放大,白玉般的面庞忽地漫上淡淡的绯红之色,心跳却在此时猛然加速,那如幽潭一般的深眸中波光潋滟,流动着莫名的华光。
近在咫尺的距离,似乎有温热而稀薄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喷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的面色越发的明媚,连耳尖都染上了那点点红晕。司云音只觉得这一段过程缓慢而漫长,周身的空气仿若都被抽尽,而他,已然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终而,深眸一闪,凉薄的唇瓣轻然触上了那苍白的双唇。
四唇相接的那一刻,仿佛有一声重重的叹息自鼻尖溢出,连带着整个灵魂都起了战栗。
司云音顿了片刻,眼中的流光不停闪动,璀璨夺目,美不胜收。随后,舌尖探出,轻巧地撬开墨蓝的贝齿,抵着她口中的回天丹,一点点地向檀口深处送去。
就在此刻,一声撞门的声音突然传来,伴随着几声凌乱的脚步和少女慌忙而迫切的话语。
“王爷,王爷!奴婢回来了!东西都,都,都……”
都准备好了……
慌乱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尚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胎死腹中,整个世界陷入死一般的静默。
筝儿僵愣在原地,双目瞪圆死盯着前方,面上是一片不敢置信的怔忪之色。
哦,天!她看到了什么!?
司云音幽深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阴霾,随即舌尖用力一抵,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后,起身回头,目光清冷地看向那惊慌失措的小丫头,周身散发着丝丝冷寒之气。
“王爷,奴婢,奴婢什么都没看见,真的,真的什么都没看见!”筝儿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开始为自己漂白,却换来了对面更为森冷的目光。
她狠狠一个哆嗦,果断闭嘴,然后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很是惊恐。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天!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在这个时候闯进来了!她是不是坏了王爷的好事?王爷是不是很不高兴?王爷一不高兴,会不会挖了她的眼睛?还是说,直接把她给砍了?
呜呜,她该怎么办?
“出去!”
就在小丫头一阵天马行空的浮想联翩,几乎都要被自己的臆想给吓死的时候,一道冷然的声线略带不爽地响起。
嘎?
灰暗的想象被冷声打断,筝儿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她没事了?
“是是是……”
反应过来后,她飞速地点着自己的小脑袋,如获大赦一般转身就朝着门口狂奔!
“等等!”
身后飘来的两个字眼让筝儿猛然一顿。此时,她一只脚跨出了门,另一只还停在半空,身形就被后面那冰冷的嗓音生生拉住。
筝儿耷拉着小脑袋,一脸苦相地转身回头。
难道说,王爷改变主意了,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王爷,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所以您老就放过小的吧!
筝儿呜咽着,可怜兮兮地闷声开口。临死前好歹为自己辩解两句,没准儿王爷相信了,就放过她了?
司云音深吸了一口气,伸手轻抚了抚额角,忽然觉得有些头疼。闭了闭眼,他薄唇轻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让人胆颤。
“东西放下,热水端进来,人,出去。”
筝儿这才明白,她的手中还捧着王爷让她准备的东西呢!
小丫头陡然松了一口气,真真吓死她了,还以为自己要小命不保了呢!目光在手中的物品上转了一圈,小丫头心中有一瞬间的思忖。
准备热水和纱布,一定是要给王妃清理伤口的了。
王妃身上那套衣袍已经是破旧不堪,还满是鲜血,那这套干净的衣物一定是要给她换上了的。
小丫头顿时了然,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
王爷似乎没有让她留下来伺候的意思?
那么,也就是说,王爷他要亲自给王妃……
啊!?
筝儿仿佛获知了一个惊天重大的秘密,并且这个秘密与自己的小命息息相关又叫她无法言喻,圆圆的小脸蛋顿时又变得惊愕无比又羞红不已。
虽然夫妻之间这种事情很是正常,可是王爷和王妃毕竟还没有……
她一直以为王爷那么清清冷冷的个性,是不会……
矮油,总之她什么都不知道!
动作迅猛地将手中的东西在桌上放好,又将热水盆在盆架上架好,筝儿语调极快地对着司云音丢下一句“奴婢在外面守着”,接着用比先前还要快的速度夺门而出!
司云音无言地望着她逃命的背影,不知该作何反应。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这个小丫鬟跟着书墨蓝这个张狂的女人,都变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门外的泷泽看着筝儿从里屋疯狂地逃窜出来,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没看见,不知道”,面色通红,带着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表情,似有些惊恐,又似有些……
他的面上不由地泛起几丝狐疑。
这小丫头是怎么了?
检查伤势
泷泽奇怪地皱眉,这小丫头风风火火地跑出来,竟然连门都忘了关了。
难道是里屋发生了什么事?
正兀自疑惑着,又听得司云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泷泽——”
“属下在。”泷泽连忙应了一声。
“从此刻起,不经本王传唤,任何人都不许放进来。”司云音淡淡地开口,随后扬手一挥,大敞的两扇门被掌风合上。
泷泽轻声回了一句“是”,心中的疑虑却更盛了。
他怎么觉得王爷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奇怪呢?有一丝丝不自然,又似乎有一丝丝无奈,更好像有一丝丝……
幽怨?
嗯——
泷泽暗自点头,此事必有蹊跷!
墨蓝服下回天丹后,气息比起初时明显要强上许多。
然而如今虽是护住了心脉,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她浑身是血,必然是有许多伤在身。若不检查,他根本不知道她到底伤在何处,又伤得有多重。
那么,他真的要为她检查一番吗?
轻抚了抚额,司云音清浅的眉宇间闪过一丝烦闷。
方才本想让那个小丫鬟来动手的,但想了想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觉得倒还不如自己亲自来。可打算归打算,真要实施起来却是相当的难。
方才为墨蓝渡丹的时候,他已然是要下了极大的决心,结果却不巧被那个小丫鬟撞见,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想必是误会了什么,让他无奈不已。
此刻若是为墨蓝检查伤势,定然是要除去她的衣物,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心中烦闷,尴尬万分。
可问题是,现下除了自己,他谁也指望不了。
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揪着,他的神色很是挣扎。
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墨蓝,他从未与任何女子走近过,甚至是与他说过话的女子都是屈指可数。本以为会孑然走完这孤寂的一生,却不想,上天却安排了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女子到他的身边。
这个女子,是他的王妃……
可他们,又毕竟只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是一对从一开始,就打算只做陌路人的夫妻啊……
思及此,他的心底不知为何,竟泛起了点滴莫名的不适,沉闷而压抑。
陌路人吗?
他的目光悠然落在女子苍白的面上,沉静地凝视半晌,脑海中闪现的却是自遇见她之后的每一个鲜活的画面。果真是如那日泷泽在书房中所说,每一件,他似乎都记得特别清楚。
倏尔,波光粼粼的星眸中忽然沉淀出一抹浓烈的墨色,嘴角复又勾起一抹淡而锁心的笑意——
且不论上天是否总爱叫人事与愿违,但这陌路人,只怕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做不到的了……
月白的袖尾滑过,修长的手指带着微微的颤抖,触上女子白色长袍上的束带。
司云音神色不改,手指继续游走,唯有闪烁流动的眸光泄露了心底最真实的情绪。
心口处,一个深色的掌印落在那里,让他的心猛然一揪,随即略偏转了视线,不敢再往那里瞧上半分。
女子细腻的肌肤白到近乎透明,没有半丝的血色。整个人瞧上去虚弱不已,仿佛梦幻泡影一般,一触即会消散。
然而,却是美得如此令人心疼。
眼中的流光荡开层层潋滟的涟漪,司云音的心擂鼓一般地跳动,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嗓子里蹦出来,而原本苍白的皮肤已经尽是染上了一层绯红。
他僵硬地伸出手,目光闪烁地为墨蓝检查伤势。而手指触上如丝绸一般幼滑的皮肤时,墨蓝却是重重地打了一个冷战。
司云音飞快地缩回手,看到墨蓝紧锁的眉头和微微发颤的身体时,忽然想起成婚那一日,当他执起她的手,她也是如现在这般,被他冰冷的手惹起了战栗。而后,他一松手,却又被她用力地反握住。
他的心,应该是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然掀起了波澜吧?
轻叹了一口气,将内力注入手掌,直至掌心传来阵阵温热的感觉,他才又开始为墨蓝检查伤势,而这一次,她果然再无半分不适。
司云音紧抿着双唇,眸中的墨色随着检查下来的结果愈发地变得深沉幽暗,隐有席卷了风暴之势。
除了心口那几乎致命的一掌,肩胛骨被震裂,手腕被折断,而浑身上下,亦是有不同程度的刀伤剑伤,简直触目惊心。
周身寒气蒸腾,绝美的面上更是冷凝一片,司云音觉得,此生他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心中的怒火到了爆发的顶点。
烈家堡……
既然如此,那么,也就没有继续在这世上存在的必要了!
下手目标
飞速地检查完后,他又细细地为墨蓝处理了伤口,接骨,清洗,上药,包扎,而后又为她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完成这一切后,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僵直的身躯一松,额角已是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一段过程于他来说,无疑是前所未有的煎熬。以这个女人爱惹事爱闯祸又爱受伤的秉性看来,他日后很有必要培养几个女暗卫了。
外伤均已处理完毕,只是那手腕,对方很明显是存了心要废掉,因此下手极重。就算他已经为她把骨接上,只怕日后也难以持重物了,除非……
他眼眸一眯,罢了,此事不急,现下还是先为她疗伤吧。
动作轻柔地将墨蓝扶起身,司云音一撩轻袍,在她身后盘腿坐下,双掌蓄力抵在她的手背,而后阖上眼帘,专注地输送着自己的内力。
夜沉如水,寂然无声。
待司云音收回双掌,已然是深夜时分。
墨蓝失了支撑的身子一瘫软,他连忙伸手接住。听得她愈发平稳的呼吸,他的面色终究平静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瞬,胸腔一股气血翻涌,一阵腥甜之气猛然叫嚣着要破喉而出!
司云音略一偏头,单手拍在床沿之上,幽暗的眸色一阵晃动,手指在雕花梨木上留下几条深深的抓痕,终究,将那股血气生生压制了下去。
一阵压抑的喘息过后,他回过头,将墨蓝放平,轻柔地为她盖上被子,而后单腿曲起,轻靠在一侧低头凝视着她。
那一刻,无人知晓他在想些什么,谪仙一般的面容仿若隔了云端变得如梦似幻起来,只有那双雾气缭绕的深眸却似浓墨化了开,流淌着清泉一般的玲珑色彩,仿佛酝酿了醉人的花蜜,将时间最美好的时光都沉淀在那里,静谧,安宁。
清晨,东方的天际现出第一缕悠然的白光,司云音披着一身清辉,自里屋踏了出来。
在门外守了一夜的泷泽看见他苍白的面色,立马近身上前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无碍。”司云音略一抬手,清冷的眉宇间有着遮掩不住的倦怠困乏之色。
泷泽心知,王爷为了救治王妃,定然是彻夜未眠且消耗了不少的内力,这对他本就孱弱的身子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如今,最后一颗回天丹也已经没了,王爷的身体再经不起任何损耗了。
思及此,他的脸上不由地染上了浓重的担忧:“王爷,回天丹是唯一能压制您体内毒素的药物了,没了它,若是日后您再毒发,那……”
泷泽没再说下去,但紧皱的眉头已然泄露了心底的焦灼。
当年,尚无人能知王爷是身中“雪殇”之毒,他们遍寻名医未果,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五颗回天丹。回天丹不仅是疗伤圣药,更重要的是,它对王爷的身体能起到缓和的作用。这几年,也正是靠着这几颗丹药,才一直压制着王爷身上的毒,若非如此,王爷的身子只怕根本不能延续至今日。
可现下,仅剩的一颗回天丹被王爷给了王妃,而王爷身上的雪殇之毒已是深入奇经八脉,倘若再次毒发,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回天丹也只是能暂时性地压制雪殇,为本王拖延些时日罢了。”司云音淡淡地开口,波澜不惊的面上并无过多的情绪,“如若不是沧海碧珠和赤血泉水,有或没有这一颗回天丹,对本王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泷泽用力一握拳,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异常执着坚定。
对!沧海碧珠和赤血泉水!只有这两样东西才是唯一的希望,他一定要尽快为王爷寻到它们!
“泷泽,可知如今谁人手中拥有冰肌扶玉膏?”司云音突然开口问了句。
泷泽略一思索,而后回道:“据属下所知,如今六王府和丞相府中各有一盒。”
“派人隐匿身份去六王府求取。”司云音当机立断地选择了下手目标,“如若求而不得,那就不必客气,直接动手抢夺。无论用什么办法,本王一定要得到冰肌扶玉膏。”
他的六弟司云昭向来与他不对盘,倘若他让人亮明身份上门求取,必然会遭到拒绝。所以他这才让人用假身份去找司云昭。条件能谈得拢自是最好,若是谈不拢,他就唯有先礼后兵,直接动手抢了。
而不论软硬手段,司云昭这个空有狠戾阴柔的个性,却无半点大智大勇的六弟,对付起来,明显要比顾北漠这个老谋深算的丞相要容易的多,他的心机城府拿顾北漠差的太远!
这也正是,司云音之所以要选择六王府下手,而非丞相府的原因。
泷泽心下了然,王爷要冰肌扶玉膏,想必也是为了王妃,当即一颔首,沉声回道:“属下明白了。”
司云音点点头,面容中透着点点疲惫。
泷泽见状,不由地开口劝道:“王爷也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属下在这里守着。”
“也好。”司云音轻叹一声。他损耗过甚,确实需要去调理一下内息,“让那个小丫鬟进去守着,王妃若是醒了,马上来告知于本王。”
惊梦而醒
司云音吩咐完,听得泷泽恭敬地应了一声后,便悠然转身,踏着透凉的晨风离开,往书房而去。
雪白的背影飘渺似仙,清贵绝尘,仿佛不属于人间的一道色彩,下一瞬,便要羽化而去。
泷泽静立在原地目送那抹白影远去,清冽的双眸中一片沉然。
世人愚昧,流言可悲。
都说珉王爷体弱多病,不久于世,无能无势,冷情孤僻。可谁又能知,他不过是冷眼旁观,放之任之,从来都懒得,亦不屑为自己辩解一句。
在泷泽心目中,王爷永远都是高贵如天神一般的存在,他只是,从未将骨子里那份睥睨众生的气息在外显露过半分。
然而这一次,王爷是真的动了怒,想要对烈家堡下手了。不然,他不会无所顾忌地在花街那种耳目混杂的地方一举灭了烈家堡那么多人。而王爷这次带的影卫实力如此强悍,只怕,他想要警告的,不只是一个烈家堡而已。
王爷,是要警告所有暗中窥伺的人,他身边的人,不是那么好动的!
思及此,泷泽忽然很想知道,倘若这天下人知道了王爷真正的实力,不知会呈现出何种可笑的面目,是畏惧,亦或是嫉恨?
他,很好奇。
而身体里不停流窜的血液,亦因着这份好奇变得沸腾起来,叫嚣着,期待着,那个一身清冷的白衣男子傲视苍穹,艳惊天下的那一刻!
泷泽只觉得,自己的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可名状且无与伦比的豪迈与骄傲。
他转头望向那两扇紧闭的木门,眼中是澎湃的浪潮。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子啊。
王爷他,只怕是真的对王妃……
泷泽忽地一勾唇,脑海中,女子那张狂不羁的身影却愈发清晰明朗了起来。
其实,他们的王妃又何尝不是一个颠覆传说,震惊世人的存在呢?她与王爷,有诸多相似之处,还真是要命的相配呢……
外面发生的一切,墨蓝自是一无所知。
她浑浑噩噩地躺了许久,蹙起的秀眉一刻都未曾舒展,面色亦是不安宁,昏睡中,她做了许多奇怪的梦。
梦里,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她心口的位置。
而不远处,习风和墨紫背对着她站立,似全然不知她的存在。她很想喊他们,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双脚也好似在原地生了根,动弹不得。
下一瞬,一颗子弹自枪口飞射而出,正中她的心口。身子陡然一轻,她被这巨大的冲力震得往后倒飞而去,汩汩的鲜血流出,她却没有一丝痛感。
忽然,一双白净的手将她接入,揽入一方冰冷的怀抱,淡淡的雪莲香继而悄然沁入鼻腔。
就在这时,习风和墨紫却微笑着转过身来,冲着她轻轻挥了挥手。习风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温和而又释然的笑意,然后浅浅地张了张唇,没有声音传递,可墨蓝却看清了他的口型。
他说——
“再见,阿蓝……”
墨蓝心口一窒,猛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恐慌。
为什么要再见!不,她不要跟他们说再见!
她仓皇地伸出手,却在一瞬间,被一只苍白修长的手紧紧握住。那只手,带着熟悉的线条,却不是想象中那般寒凉,反而有着丝丝温热。
她一转头,撞进一双清冷无波的幽深雾眸里,期间缭绕的点点星光让她莫名地安定下来。
倏尔,那仙人般的面容之上忽然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意,顷刻间,山岚散尽,冰雪消融,整个世界为之黯然。周围的一切都似乎变得空白,独余那怀中的一方天地。
她一怔,霎时,流泪满面。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凝聚了满腔,墨蓝刚欲抬手拭泪,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却生生拉扯着她,紧锁着眉头,眼帘轻轻地颤动,而后,略带迷蒙地睁开。
一睁眼,便看到一张放大的圆脸在瞪眼死盯着她。
“王妃,您终于醒了!”筝儿一见她醒来,黑亮的大眼中立马迸出惊喜雀跃的光芒。
“嗯……”墨蓝闭了闭眼,声线中带着几分虚弱,她在筝儿的搀扶下坐起身,浑身是如同碾压一般的疼痛,“我睡了多久?”
她问完,用未受伤的左手轻抚了抚脸颊,触到一股冰凉的湿意,不由地有几分懊恼——真是丢人,做了个这么奇怪的梦,竟然还真的哭了。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快一整天了。”筝儿细心地拿了软垫放在她身后让她靠着,而后咬着嘴唇,泪眼汪汪地望着她,“王妃,伤口很疼吧?”
墨蓝一愣,有些哑然失笑。敢情这小丫头定是以为她是疼得哭鼻子了。
“唔,是很疼。”她撇撇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过,相较而言,肚子好像更饿一点。”
一整天就这么晕着,滴水未进,她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筝儿一听,猛地起身道:“啊!差点忘了,王爷怕您醒来会觉得饿,早就命厨房做了汤了,我现在就去热了给您端过来?”
王爷?
墨蓝略为一怔,他竟然会这么细心?
想起昨天司云音赶到之后,她就十分不给力地晕菜了,以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清楚。凌七那小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事,司云音是何时派了暗卫跟着她的?而他,又怎么会这么及时地赶来救场?
还有,烈家堡的那帮人,贺林……
想到这里,她的眸子里飞速地闪过一丝幽暗。敢把她伤成这样,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等她好了,一定要想个办法灭了这个狗东西!
此时墨蓝全然不知,她口中的那个狗东西早已被她无敌的相公挥一挥衣袖,不费吹灰之力地就给废了。
而不久之后,当她磨刀霍霍冲向烈家堡,意欲为自己报当日之仇的时候,她那无敌的相公却再次挥一挥衣袖,霸气侧漏地将整个烈家堡都给灭了。于是乎,她手持大刀,颇为清幽地瞥了他一眼,一脸哀怨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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