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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打个赌吧-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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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女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须臾间,便有宫人上前为她们端来了椅子。墨蓝刚一坐下,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道略微熟悉的嗓音,清脆温婉,却让她觉得很是刺耳。
“王妃和聂小姐怎么才来,方才皇后娘娘与我们坐了半晌,说了不少有趣的事儿,你们可是错过了呢!”
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墨蓝玩味地抬眸,果见对面坐的正是顾念昔。她今日衣衫靓丽,面容精致,一看便知是精心装扮而来。而她此刻笑得温柔和善,墨蓝却从那双水眸之中,看出了挑衅。
是的,挑衅。
顾念昔说完娇俏一笑,一派纯真之色,仿佛真的对于墨蓝和聂蓉的错过很是惋惜,只是话语中的意思却值得人深思。
这殿中众人坐了半晌,她们俩才到,不就是绕着弯说她们不懂规矩,让人等待多时吗?还偏偏扯上了皇后,好巧不巧地提醒着大家,这两人实在太过无礼,娘娘召见也敢来得这么晚,未免有些不将人放在眼中。
能在这殿中坐着的众女眷均是身份不低,此刻听了顾念昔的话,都是略带不满地望向了她们二人。
墨蓝面上淡定,心中却是冷笑不止,看来这位顾小姐是上次得的教训还不够深刻,既然这么不知深浅,那么她倒是不介意陪她好好玩玩。
聂蓉眼色一沉,刚欲说话,却听得墨蓝浅笑一声应和道:“如此说来,确实是遗憾。”
顾念昔略一眯眼,对她的出声赞同有些不明所以,下一刻,却见墨蓝神情压抑地一皱眉,略一侧身,双手叠于膝上,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珉王妃这是怎么了?”开口的是顾念昔身旁的珣王妃,她瞧出了几分端倪,有些诧异地问道。
她这一开口,顿时将众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当下又有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声音响起:“哎呀,珉王妃,你,你怎么流血了!”
果然,墨蓝膝盖处的淡青色衣裙已经染成了暗色,分明是血渍。
墨蓝扯了扯裙子,似是要遮掩住那片暗红,略带虚弱地笑道:“没什么,许是来的路上沾染了什么,真的没什么的。”
她这么一说,分明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皇后皱眉,很是关切地开口道:“珉王妃莫不是受了伤,本宫看你脸色不太好,若是有什么不适,可不能瞒着本宫,不然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这可叫本宫如何心安。”
墨蓝这才有些为难地迟疑道:“不敢欺瞒娘娘,只是前两日膝盖受了轻伤,本已是见好了,想来可能是方才来的路上走得太急,扯了膝盖,伤口怕是裂了开,没什么大碍的。”
“都流血了还说没大碍。”皇后睨她一眼,不赞同地嗔怪了一声,“来人,快传太医!”
“娘娘,不必劳烦太医,真没什么大碍的!”眼见着一个小太监飞奔而去,墨蓝惶恐地想要起身。
“你赶紧坐下,切莫再牵扯了伤口!”
工作刚进行了一半,便被皇后制止,墨蓝只得坐回去,面上一副感恩之色。
巧妙化解
不过片刻,白胡子一把的太医便已赶到。
在内殿之中诊治过后,墨蓝随着太医缓缓步出。因方才将南潇留在了凤栖宫外,墨蓝在宫女的搀扶下很是“虚弱”地踱着。
“太医,珉王妃如何?”见他们出来,皇后忙不迭地开口问道。
“回娘娘,王妃前日摔伤了膝盖,幸好未伤及筋骨,本已是渐好,可今日又扯了伤口,这才裂了开,微臣已经用了药,只要多加注意,便不会再有大碍。”
“这样就好。”皇后这才似放心,待太医离去后,无不关切地对着墨蓝说道,“珉王妃一定要多加注意,身子是自己的,切莫再伤到了。”
墨蓝乖巧地应了声“是”,心中一阵暗笑。这膝盖自然是在天机阁中所伤,被她巧妙地处理了一下,这才被太医误以为是摔伤。
而在这个时候流血,自然也是她有心为之。
此时,聂蓉略带嗔怪的声音适时地在旁响起。
“王妃,您看小女方才跟您说什么来着,让您慢些走,您偏生不听,说什么来得晚了,会失礼于人,惹得娘娘生气,小女就说,娘娘宽厚,性情更是仁善,若是知道您受了伤,关心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倒是您现在因走得急了,伤口又裂开,反而惹娘娘担心。”
墨蓝眼中闪过一丝好笑,这个丫头,倒是聪明,顺杆子爬的功夫真是一流。当下,也是十分配合地点点头,一脸愧疚。
“聂小姐所言极是,娘娘母仪天下,自是仁厚之极,是本王妃太过紧张,惹得娘娘万金之躯还需为这些小事担心,真是不该。”
聂蓉与墨蓝这一来一去极是巧妙,既解释了为何来晚了,又表明了她急于赶到的赤诚之心,这不,为了早点到,连受伤了也不顾,如此识大体,叫人自叹弗如。并且,在此过程中还不留痕迹地拍了一通皇后的马屁,让皇后脸上的笑意明显增了几分。
“珉王妃如此知书达理,真是叫本宫欣慰。”
连皇后都开了口,这下,大殿内的众女眷看墨蓝的眼神瞬间就和善多了,更是纷纷表达了对她的关心之情。
“王妃受了伤,应该慢些走,娘娘怎么会怪罪呢……”
“就是就是,王妃一定要多多注意,可别落下病根儿了……”
“……”
这热络的气氛,与刚才她们看向她的眼神简直是天壤之别。
墨蓝满脸笑意地听着,忽然朝向顾念昔的方向,真诚地开口道:“顾小姐,方才你说的有趣之事儿,本王妃实在好奇得很,对于错过,也实在是遗憾之极。虽是有些唐突,但,不知等会儿顾小姐可否再给本王妃讲一遍?”
墨蓝轻易就化解了她的刁难,顾念昔本已是一脸不快,此刻墨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做出这副虚情假意的样子,她心中更是气血难平,半晌才生硬地应承下来。
“这个自然。”
众女眷自幼生活的地方不是深宫便是大院,对于女人之间的争斗早已看得太多。此刻看顾念昔那不自然的模样,心中却是明白了一些事。
她们方才哪有聊什么有趣的事,无非是些琐碎之事,打发时间罢了。听闻“茗香聚贤”上珉王妃抢了顾念昔的风头,得罪了她,现在看来,十有**是真的了,那刚才顾念昔那句看似无意的话,无疑就是有意的刁难了。估计是心里嫉恨着别人,想找机会找茬罢了!
这个顾念昔,还真不是个安生的主!
众人心中有了一番计较,态度自然是来了个大转弯。特别是那些早就看不惯她那副高傲做派的人,此刻更是带了轻视的眼神望了过去。
顾念昔被这周遭的气氛刺激得火大,反观墨蓝,却是一脸的轻松愉悦,笑的春风得意。
眸光一暗,她的神情又变得楚楚动人。
“自上次一别,小女一直很敬仰王妃的风采。早些时候,小女曾送去请帖,请王妃大驾光临相府,可王妃却是一口回绝,难道王妃是瞧不起小女么?”
她眼眸微垂,轻抿着嘴唇,一副委屈之色,仿佛墨蓝真是对她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墨蓝扬眉,嘴角扯出一丝清浅的笑意,耐心地解释道:“顾小姐误会了,只是本王妃受了伤,大夫嘱咐要好好休息,这才辜负了顾小姐的一番好意。况且……”她的面上划过一丝苦笑,颇有几分无奈,“本王妃的三日禁足令刚解,若不是皇后娘娘今日召见,只怕近期内,本王妃都无面目出府了。”
皇上罚了书墨蓝三日禁足,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此刻听她这么解释,那无奈的神情也不似有假,倒也觉得合情合理。
而顾念昔却是有些讶异地张了张唇,听似不假思索的话脱口而出。
“可是,王妃不是前日才出过府了嘛!”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似一颗惊雷,瞬间炸了开。
绝地反击
“顾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墨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机不可见地划过一丝杀意。看来顾念昔对她很是关注嘛,连她出府的事情都知道!
“是啊,顾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聂蓉亦是冷冷开口。
众女眷也是微皱着眉头,在墨蓝和顾念昔之间来回扫视着。众所周知,这三日禁足令可是皇上亲口下的,如果珉王妃胆敢在禁令期间出府,那就是枉顾皇令,等同欺君,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顾念昔似是没有注意到殿中凝重的气氛,仍是睁大了眼睛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小女确实是听说珉王妃前日晨间出了府,到午时才归来。”
墨蓝心中一声冷笑,对顾念昔的容忍度已经陡降为零。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一声冷喝,吓了众人一跳,却是墨蓝一脸愤怒地拍案而起,那浑身的气势让人为之一震。
“自在‘茗香聚贤’冒犯君威,圣上开恩罚三日禁足,本王妃悔不当初之余,一直感恩圣上。本王妃自问这三日以来一直足不出户,静思己过,不敢有违。不知顾小姐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说本王妃出过府,请问顾小姐,可曾亲眼所见,又是在何时何地见过本王妃,可有证人,可否叫来当众对峙!”
顾念昔没想到墨蓝竟然义正言辞地来了个死不认账,心中愤恨不已。而她,确实是没有证人的,更何谈亲眼所见。当日见到珉王妃出府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人,岂能带出来对峙?而书墨蓝怕也正是料到这一点,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她尴尬一笑,虽不甘心,却也没有办法,便想要打个马虎眼一笔带过:“小女也只是无意中听人说的,也许,是别人看错了。”
墨蓝却没想这么放过她,当下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开口:“无意中听说,顾小姐便信以为真,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小姐是如此肤浅之人。况且,圣口金言,岂同儿戏?顾小姐是觉得本王妃的胆子有天大,还是质疑皇上的命令也有人敢不从!?”
顾念昔的脸色瞬时一僵,没想到墨蓝数落了她一顿,竟然给她扣上一个“藐视君威”的帽子。顿时气的嘴唇发白,心中更是怒不可言。
可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就见墨蓝一转身对着皇后施了一礼,一脸不堪受辱道:“请娘娘明鉴,墨蓝行的端坐得正,今日却被人怀疑,实在是冤枉得很。”
皇后瞧她一眼,眼中划过不知名的情绪,柔声抚慰道:“珉王妃不必当真,顾小姐想必是无心之失。”
墨蓝咬唇,面上委屈不已。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墨蓝自问一直恪守本分,可今日却蒙受如此冤屈,日后传了出去,若真有人以为墨蓝胆敢违抗皇命,叫墨蓝如何自处!”
众女眷看她那副委屈的样子,心中也觉得她此话在理。况且,再怎么说书墨蓝也是堂堂王妃,竟被相府小姐接二连三地出言刁难,现在居然还想要冤枉于她,当下觉得这顾念昔真是不知好歹,委实可恨!
“本宫知道你受委屈了。”皇后轻叹一声,随即又劝道,“依本宫看,就让顾小姐道个歉,你也不必太执着了,有本宫在,绝对没有敢拿这事儿乱嚼舌根子的。”
“娘娘……”
顾念昔惊诧地抬头,却在触及傅雅芝略带警告的森冷眼神后心中一颤,再加上殿中众人看待她的表情,纵使心中再不愿,此刻也不能不低头。
当下便起身至墨蓝身前,欠身行了一礼道:“是小女的错,不该轻信小人之言,望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女这一次。”
墨蓝虚扶了她一把,气势故意减下不少,可依旧是一副清冷的模样,在旁人看来,顾念昔是真的触及了她的底线,她如今这般已经是极为大度。
“本王妃也相信顾小姐绝对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日后切不可再轻信人言了。”
“王妃说的是,小女记着了。”
顾念昔扯着唇角应了一声,望着墨蓝的那双眸子里却是毫不掩饰的狠戾。没想到此计不成,反而被她给将了一军!
书墨蓝,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日后你要是落在本小姐的手里,一定要你好看!
墨蓝看懂了她眼中的意思,却只是露出淡淡嘲讽的笑意,心中更是不屑一顾。
还想跟她斗?早个一万年呢!
顾念昔算个什么鸟东西?还真是会把自己当人物。这种货色连当对手的资格都没有,直接一巴掌拍死都是对她的高看!
她墨蓝若是心情好,就陪着她玩玩倒也无所谓,可要是惹恼了她,她可不介意送一场丧事给丞相府!
出言警告
许是这殿中的暗流汹涌颇为澎湃压抑,终于有人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开口提议道:“听闻娘娘后殿精心培植了一处梅园,品种良多,珍奇稀有,臣妇早就想一睹风采,不知娘娘可否带臣妇等去开开眼界?”
她这一开口,当下便有不少人附和。
皇后点点头,对她的提议表示满意。
“你瞧瞧,本宫都差点忘了这事儿了,今天本就是召你们进宫一同赏梅的,这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不认都不行。”
皇后自我打趣,立马就有人跳出来逢迎拍马,却是宁王妃。
“娘娘凤仪万千,风采不减当年,光瞧着您的样貌,怕是任谁都不会相信,您竟然已经孕育了三王爷这样卓越又优秀的皇子!”
她这话说得极为讨巧,既赞了皇后,又夸了文王,真真说到了皇后心窝里。
“你呀!就属你的嘴最甜!”皇后失笑,心情显是十分愉悦,“走吧,大家就随本宫一起,去梅园走走吧。”
皇后在内侍的搀扶下起了身,一众女眷随即呼啦啦地跟着出了门,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模样,看起来兴致仿佛都十分高昂。
墨蓝因“受伤”,由聂蓉扶着走在最后,刚迈开步子,就见顾念昔走至近旁,眼底尽是阴沉之色。
“珉王妃当真是好本事。”她自牙缝中挤出话来,俏丽的脸庞上阴寒一片,“小女对王妃佩服得五体投地!”
梁子早已结下,她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情绪,何况,对于这个传闻中粗鄙不堪的珉王妃,她可是从来都不曾放在眼里!
墨蓝瞧她那副气焰甚高的模样,更是不屑与她纠缠,丝毫不想掩饰对她的厌恶之情。打从第一眼见过,她对这位主可是鄙视得很。
“顾小姐既然知道本王妃的本事,日后就学乖一点,不要再来招惹本王妃。否则……”她语气森冷,嘴角勾起一丝极浅的弧度,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危险情绪,“否则下一次,顾小姐可就不止是道个歉这么简单了。”
“你什么意思!”顾念昔面色更是难看,刻意压低的嗓音显得阴沉之极。
“意思就是,本王妃有很多的本事,绝对能让顾小姐吃不了兜着走。”
墨蓝嘲弄地一笑,嚣张得不可一世,随即转头不再理会她,和聂蓉绕过她继续往前走去。
几步之后,却见聂蓉转过头来望向顾念昔,面无表情,眼中却是一片嘲讽:“顾小姐终究要明白,这世上,有些人注定是你不能招惹的。”
聂蓉虽不清楚,到底是何种原因,才会让珉王妃如此精彩潋滟的女子被外界传的那么不堪,但她深信,这个聪慧的女子定有过人之处,绝不是池中之物。这感觉来得如此强烈,连她自己都不甚明白,只是觉得,倘若珉王妃真有心,只怕十个顾念昔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所以,她这番话虽是略带嘲弄,却也是真切的警告。
只不过,顾念昔若是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她便不是顾念昔了。因而,聂蓉的话非但未能阻止她的愚蠢,起到警示的效果,反而让她对墨蓝的嫉恨更加深重了几分。
因着墨蓝的腿脚不便,只跟着众人走了一小会儿,皇后便许她先行离宫,回府休养。顺带还赏赐了一大堆的东西,不便拿,便由宫人先行一步送去了珉王府。
墨蓝谢了恩,又和众人告别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出了凤栖宫。待在旁边的偏殿找到等得都快发狂的南潇时,他站在一群跟随各家主子进宫的婢女中显得尤为显眼,颇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看到墨蓝,南潇那双妖冶的凤眸几欲喷出火来!
死丫头,竟敢让他顶着这副鬼样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这么久!
然而目光在触及她站立不稳的姿态和衣裙上明显的血色时,又变得极为差异。
怎么才这么会儿的功夫,就见血了?跟人打架了?单挑还是群殴?嘴巴太毒被人捅刀子了?还是神经错乱玩自残了?
南大少多情的双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准确地表达着如斯种种猜测。
墨蓝瞪他一眼,随即懒懒地朝他伸出了手。
许是事发诡异让南潇有些摸不着头脑,此刻他倒也识趣得紧,乖巧地上前接替宫女扶住了她。
于是乎,某女非常自觉地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那条细壮的胳膊上,就差挂在上面荡秋千了。
“怎么回事?”南潇皱眉,却极为反常地没有抱怨,而是稳稳地搀扶着。
“回去再说。”墨蓝小声嘀咕着,扒着南潇的胳膊,一瘸一拐地走在了离宫的路上。
远远看去,那修长高挑的身影边上,挂着一条虚弱不堪的躯体,竟是十分滑稽。
半路刺杀
直到出了宫门,墨蓝立马一把推开南潇,颇有过河拆桥的可耻架势。
生龙活虎地蹦跶了几下,随即啥也不说就异常生猛地爬上了自家马车,那动作,岂止一个潇洒流畅可言?而那活蹦乱跳的样子,哪见半分方才的萎靡不振?
南潇的下巴顿时掉落在地。
目瞪口呆之余,立马意识到他肯定又是被这该死的丫头给阴了,随即也一阵风似的卷进了马车。
马车欢快地奔跑,墨蓝懒懒地窝在车厢一角,一脸惬意地翘着二郎腿。
“臭丫头,你又耍我!”南潇咬牙切齿,狠狠地瞪她,瞪她,再瞪她!恨不得在她脸上瞪出几个血窟窿来!
“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地过来扶我的。”墨蓝咂巴咂巴嘴,半眯着眼眸活像一只慵懒的猫,一副“你自己傻逼还怨我”的模样。
“那这血……”
假的?不会是抹的什么猪血狗血鸡鸭鹅血吧?
“血自然是真的。”墨蓝猜到他眼神中所表达的意思,当下十分鄙夷地瞥他一眼,为他的智商默哀,“一点皮外伤,对本姑娘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不过,稍微放了点血,收获的回馈可是异常的丰厚啊!”
全身而退,沉重打击了顾念昔,还得了不少好东西!想来那些宝贝这会儿已经在飞往王府的路上了吧?要是司云音这厮看见了,一定会对她的手段和智慧深深拜服!
嘿嘿……
她闭着眼睛咧嘴一笑,精光闪闪,阴险至极。
南潇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直觉她肯定在构思一幅极其猥琐的画面,顿时白她一眼,不再言语。想来他是多么多么的善良纯洁,而这个该死的丫头又是多么多么的卑鄙无耻!
唉……
南大少心中感叹——我真的是太纯洁了!
马路一路平稳地驶着,墨蓝都快进入梦乡。在经过一片树林深处,突然一个颠簸,外面拉车的马匹发出一声痛苦而尖锐的啼鸣。
墨蓝猛然睁开眼睛,眸底寒光乍现。迅速一个侧身,下一刻,一支箭羽擦着她的耳际呼啸而过,稳稳地钉在了车厢内的木板之上!
南潇瞬间也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当即汇聚内力,一掌轰开了车顶,抓起墨蓝便飞身闪出了马车。
就在下一瞬,只见呼啸而至的利箭将残破的车厢扎成了刺猬,而驾车的小厮和那匹马,已然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南潇带着墨蓝在地上落定,在他们面前,赫然出现了约有二十个黑衣蒙面人,手持长剑,更有不少举着弓箭与他们相对。
“怎么,玩刺杀吗?”墨蓝清幽勾唇,眼中划过一丝兴味。前世都是她到处去刺杀别人,没想到如今风水轮流转,竟也轮到别人来刺杀她了。
那些杀手似乎也没预料到马车里的人竟然能逃出来,而墨蓝淡定玩味的表情更是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这个女人,就算没吓到尖叫不止,也该惊惧发抖吧?可她现在这副充满了神奇与兴奋的表情到底是几个意思?好像他们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她是眼放精光的饿狼一般。
黑衣杀手都有些怔愣。
只不过片刻之间,却见一个首领模样的黑衣人,手掌大力一挥:“放箭!”
手持弓箭的杀手瞬时拉弓放箭。
墨蓝还未有所动作,南潇就已经带着她几个闪身,避开了欺身而至的箭矢。随即长臂一捞,几根长箭被他的掌风挥转了方向掉头而去,当即就放倒了几个黑衣人。
“用这么大的阵仗来对付你,你这个珉王妃的面子还真大。”闪躲之余,南潇还不忘冷嘲热讽地调笑几句,很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确实挺大。”墨蓝赞同一声,却是冷笑,“用这么多杀手来对付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还真是不甚荣幸!”
看来这个背后指使的人,很是瞧得起她呀……
南潇听了她的话,脚下一个趔趄,当即就想呕出几十两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亏得她好意思说出口。她要是弱女子,老虎都要改吃素了!
只能说,墨蓝孔武有力的形象早已在南大少的心目中根深蒂固,彪悍的人生完全不需要解释啊!
黑衣人首领显然是没有想到墨蓝身边竟还有个武功如此不凡的婢女,有她护着,这些箭矢根本就伤不了墨蓝半分。
袒露在外的森眸一沉,他挥剑指地,冷冷开口下着命令:“上!只管杀了珉王妃,不用理会这个婢女!”
瞬间,十几个黑衣人均手持长剑冲了上去。
杀戮觉醒
墨蓝眉角轻扬,笑得冷冽。
“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几分本事,能杀得了我!”
面对凌乱的箭流或许她只能闪躲,可现在他们弃了弓箭,情况可就不一样了。近身刺杀,这可是她的专长,几乎成了她与生俱来的一项本能!
眼中的笑意愈盛,黑暗之花妖娆绽放。
“我先拦着他们,你找着机会就赶紧溜。”
南潇小声跟她嘀咕了一句,以他平时跟墨蓝势同水火的架势,能说出这句话来,绝对能赢得墨蓝的另眼相待。
而墨蓝此刻却没有领他情的意思,只是幽幽地轻笑了几声,一声轻叹随之飘出:“溜吗?我暂时貌似还没这个打算。”
“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冲上前来的黑衣人目露凶光,显是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手中的长剑闪着寒光,似乎墨蓝与南潇在他眼中已是死人。
“这句话,我打包掖好,如数奉还!”
墨蓝冷声说完,自腰间摸出一柄匕首反手而持,非但不退,反而俯身前倾,似一头凶猛的猎豹,快速地迎冲直上,身姿凌厉,面容残酷。
南潇见状,已是来不及阻止,眼中光芒微闪,也冲了上去。
前来刺杀的这些杀手武功都不低,而青衣女子眼中却无任何惧意。南潇为她挡去了大半,只有不多的几人能近得了她身。虽无任何内力辅佐,却凭借着极为敏锐的洞察力、矫捷的身手和刁钻至极攻击角度,倒也未曾落了下风,还往往能够出其不意地给人致命一击。
手起刀落,血色纷飞。
墨蓝淡青色的身影在一群黑衣中极速穿梭,身上受了几处不大不小的剑伤,手中的匕首也已被鲜血染红。不断地有殷红的血液飞溅到她的清波荡漾的衣裙和白皙如玉的面庞之上,而她的动作愈加狠绝凌厉,眼神也越发冰冷森重。
一个闪身,躲避了挥至眼前的长剑,又借助脚底的蹬力一跃而起,有如鬼魅一般窜至一个黑衣人的身后,手中的匕首准确无比地割断了他的颈动脉。
鲜血喷涌而出,她舔了舔唇角,浑身黑暗气息大盛,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层死亡雾色,极为可怖。
多久没有过了,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她以为远离了前世的一切,便不会再有那样的生活,可却忘了,无论在哪里,她依旧是她。她的脑子忘记了,她的心没时间去想,可她的身体却铭记了这样的本能,这样酣畅的感觉!
这才是她应该去习惯的,习惯了流血,习惯了厮杀!
一无是处的尚书府小姐?安分守己的王府女主人?不,那都不是她!她是墨蓝,是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招魂者!她要的不是有如死水的平静,她要的就该是惊涛骇浪的疯狂!
杀戮,杀戮!只有杀戮!
只有杀戮才能平息此刻她内心的叫嚣,只有杀戮才能慰藉她划破轮回的灵魂!
她略一抬头,深不见底的黑眸瞳孔微缩,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危险。身边剩余的几个黑衣人,不由自主地自心底生出一阵胆寒。
南潇被多人围住脱不开身,可眼角一直注意着这边,此刻见墨蓝又是无比强悍地废了第三人,心中惊诧不已。她那不要命的架势,以及眼中嗜血狠辣的幽芒,组合成一个极为诡异的模样,竟是比周围的这些黑衣人看起来更像一个杀手!
同样惊骇的还有一直未曾出手的黑衣人首领。
他本以为,对付一个女人是一件完全不费吹灰之力的事,以至于那人让他多做准备,多带人手的时候他还对此嗤之以鼻,如今看来,却是他大意了!
毫无内力,废了他三个杀手竟只受了点轻伤,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她那诡异的身手,都是他从未见过的招式,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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