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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打个赌吧-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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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德全暗道一声不好,硬着头皮回道:“听宫门的侍卫说,今日天还没亮,王爷便已经入宫了。”
“啪!”
司成越将手中的锦帕一下子甩回宫女手中,转身的时候,面色中已是带了几分急切。
“为什么不早点来禀报!”他略带不满地扫了卫德全一眼,厉声质问着,“他现在人在哪?”
“王爷自进宫便去了阙如殿,现下仍在那里。”卫德全冷汗津津,连忙回答,“因为王爷入宫的时候您还在睡着,所以奴才……”
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明黄的身影一晃,司成越直接越过他,朝着殿外走去。
“传令下去,今日免朝,摆驾阙如殿!”
略显急促的嗓音传来,卫德全刚准备拔腿跟上,后面的小太监有些不解地开口道:“师傅,皇上怎么如此着急,早膳可还没用呢!”
“你懂什么?”卫德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五王爷进宫了,皇上连早朝都给免了,哪里还顾得上早膳的事。
“你呀……”卫德全叹口气,点了点小太监的脑袋,“空有一副效忠主子的热心肠,要学的还很多啊……”
说罢,他忙不迭地跟着往殿外跑去,拂尘一甩,扯着公鸭嗓长吼了一声:“皇上摆驾阙如殿——”
司成越带着几个人,一路急急忙忙地走着,途径御花园,遇见几个晨间散步的妃子给他请安,他却是连停都未曾停一下,就径直越了过去。
“贤妃姐姐,你说皇上这么行色匆匆的,是要往哪里去?”
起了身,一位身着粉色宫装的妃子面色奇怪地问了一句。本来这个时辰能遇见皇上,她还觉得几分惊喜,可谁知行了礼,皇上却是跟没瞧见她们一样就直接走开了,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对呀。”另一位着蓝色宫装的女子也跟着说道,眉眼间似有些不满,“皇上看不见我们也就算了,可怎么竟连贤妃姐姐也直接忽视了去,这可是从来都没有的事儿。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让皇上着急成这样。”
身着淡紫宫装的女子只温和地静立在那里,未发一言。但见她眉如远山,眸酝秋水,在初阳的映照下,越发显得姿态出尘,整个人似一株空谷幽兰,清新淡雅。
她抬眸望向司成越离去的背影,怡人的面上闪过一丝思忖之意。
那个方向,似乎是……
倏尔,她略一转身,对着身边的两人轻然笑道:“想必定是有什么急事吧,皇上的事,岂是我们几个可以过问的。别多想了,这清晨的气息极好,咱们还是继续散步吧。”
那二人听得她这么说,也不好再多议论什么,只得相伴着又一起朝前走去。
一路快步到了阙如殿门口,司成越略为一顿,而后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你们在外面候着,朕一个人进去。”
“是。”
卫德全本想跟着进去瞧瞧,可听了司成越下了令,只得巴巴地站在了外面,看着阙如殿的大门,在自己眼前开了,而后又重重地关上。
刚踏进去,一股衰败荒凉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司成越看着满院的枯树杂草,乱石成堆,一时间,心绪极为复杂,莫名地有些悲从中来。
这阙如殿,他从不让任何人踏足,而他自己,也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这里,本是宫中最为幽静安宁,也是让他最为舒心快乐的一处所在,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恍惚中,曾有一名淡然素净的女子在这里,对他巧笑嫣然,为他研磨写字,同他执笔作画,与他煮酒论诗……
最后,为他诞下麟儿,将一生都葬送在了这里。
那个女子,是他一生挚爱,却也是他一生至痛。
轻叹了一口气,司成越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往内殿走去,越往前走着,心中却越是紧张,似有期待,亦有害怕。
主卧之中,一抹月白的身影背对着门口站立,凝神注视着墙上悬着的一幅画像。
司成越亦抬头望去,眼神有些迷蒙。
画中的女子依旧是记忆中熟悉的容颜,温婉动人,将一生最美丽的时光定格在了那幅宣纸之上,任岁月流逝,他已渐渐变老,而她却永远停留在那里,从未曾改变。
良久,他收回目光,慢慢地走近,在距那抹白影几步之外站定,声线略有些涩哑地开口轻唤道——
“音儿。”
广袖下的手指微动,司云音转身,在看到来人时,神情依旧淡漠无波,只清冷地望着他,未发一言。
司成越心中苦涩,到最后只化为一声无奈的长叹:“六年了,你……终于肯回来了……”
自从六年前,司云音封王的那一刻起,他便再未踏入皇宫一步。这次他回来,虽然心知定然不是为了自己,司成越心中已经很安慰,起码,他愿意走进来了,不是吗?
想到此,司成越心情无比的复杂难言。这个儿子,是他与心爱之人所生,本因极尽宠爱,可他却亲手将他推离身边,六年来,他日日苦思,对于自己当年的决定是对是错,仍是没有答案。如今,对于司云音,他除了心疼,更多的是亏欠。
司云音没有开口,或者说,面对眼前的这个帝王,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也许曾经有一些模糊的影子,证明着父子情谊的存在,但六年的空白,足以掩盖太多。
司成越见他不说话,眼神越发晦涩难名,扯起一抹僵硬的笑意,他略有些苦涩地问道:“你这次回来,就只是来看望你母妃的吗?”
虽然心知肚明,可依旧,是有些隐隐的期待啊……
司云音沉默半晌,而后才淡淡地开口,直接道明来意。
“儿臣这次进宫,是要带走六年前未曾带走的东西。”
司成越一怔,神情中似有惊愕之色。沉吟了片刻,他才略带迟疑地问道:“父皇想知道,你要它的原因。”
六年前的不屑一顾,六年间的不管不问,司成越以为,此生,他都不会再要那件东西。
“儿臣只是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还需向父皇言明理由吗?”司云音的声音却在瞬间变得冷然。
“音儿……”
司成越看他如此冷漠的模样,知道他定是误会了什么,心中不由地有些揪痛。自己最为疼爱的儿子,如今却似陌路人一般。这到底是造化弄人,还是他作茧自缚?
“父皇问你原因,不为别的,只是单纯地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想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想些什么,想要做些什么而已。”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一般,“你如若不想回答,那便算了吧……”
司云音看了他片刻,幽深的眸中似有流光轻颤。而后,他微敛了眸光,低沉的嗓音在清冷的室内响起。
“有一个人,因为儿臣,屡次身陷险境,儿臣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所以想在有生之年,为她肃清本就不该她承担的一切。”
“那个人,是书墨蓝?”司成越盯着他,眼神清明。
司云音点头,语气坚定,亦带着一丝他自己也不知的柔和:“是。”
“你爱上她了?”司成越又问道。
司云音沉默许久,久到司成越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却略有些迷蒙地抬眼,眼中透着几丝迷惘和疑惑。
“爱么?儿臣也不知道……”
他从未想过,此生会容忍一个女子如此轻易地走进他的生命,也从未想过,自己的世界会因为一个女子而掀起滔天巨澜,更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不会爱上一个女子。
可,什么是爱呢?
他不清楚,亦不明白。
他这一生,从未试过这种感觉,本以为会永远冰封冷漠的心,却因为一个女子,变得懂得喜怒哀乐,变得,如同有了生命一般。
“儿臣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爱上了她……”
他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喃喃地叙述着。
“儿臣只知道,每每看着她受伤,儿臣的这里……”他伸手,苍白的手指抚上心口的位置,迷茫的表情似一个无助的幼子。
“儿臣的这里,会疼……”
暗潮汹涌
晌午的太阳明媚得耀眼,皇城一角僻静安宁。
卫德全倚靠着阙如殿门前的大石暾,迷迷糊糊地闭着眼。被这暖和的阳光照着,浑身都觉得懒洋洋的,简直舒服得要命,他都想直接在这睡一觉算了。
只可惜,一大早地就陪着圣上到这来,他也同样没来得及吃上早饭,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这会儿肚子饿得不行,让他想睡也睡不着。
正哀怨间,突然听得一阵推门的声音传来,惊得卫德全一个激灵,差点没直接滚到地上去。
揉了揉眼,看到熟悉的明黄色身影自门内现出身形,卫德全连忙迎了上去:“皇上。”
他说着偷摸往门内瞄了一眼,却意外地没有看到其他身影,不由地觉得有些奇怪,五王爷没有同皇上一起出来吗?
“回吧。”司成越负手背在身后,沉沉地开口,而后径直地朝前走去。
他自出了殿门就垂着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看卫德全一眼,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是。”卫德全应了一声,躬身跟上,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敢问些什么。
缓缓地走了一段路,司成越忽然顿下脚步,吓了身后的卫德全一跳,差点来不及刹住脚步,直接撞上他。
“卫德全,你说,朕六年前那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司成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痛,还有些不确定。
卫德全自然之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事,思索了片刻,才斟酌着开口道:“奴才身份卑微,不敢妄自定论,但有一点,奴才可以确定。那就是皇上无论做什么,都一定有皇上自己的考虑,也必然是为着王爷好的。”
司成越听了他的话,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地开口。
“只可惜……”才吐出这三个字,他便顿住,而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唉,罢了……”
可惜的是什么?
司成越没有说,卫德全自然也没那个胆子去问。眼见着面前的人又重新迈开了步子,他连忙无声无息地跟着。
而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此刻落在卫德全眼中,却是沾染着一股莫名的气息。
自打司成越入主东宫,卫德全便一直在他身边伺候,目睹着他从一个德才兼备的太子一步步成为至高无上的帝皇。
这个天生的王者向来都是睥睨天下的狂傲,除了十八年前如妃娘娘大去的那一次,印象中,卫德全这是第二次,见到他的背影如此颓败,带着淡淡的伤怀。
想到这里,卫德全心下不由地微微叹息。
人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可他们是真的无情无心么?卫德全想,也许只是因为他们的爱太过奢侈和沉重,这一生之中,只能给予那万万人之一吧?
而这个答案,或许,只有天知,地知,他们自己心知。
司成越免朝的事情,如巨浪一般,霎时间就席卷了整个朝野,连后宫也不例外。所有人都在猜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帝王不朝。
毕竟,司成越自登基以来,一直勤政爱民,别说不上朝了,就连迟到早退都不曾有过,可今日竟忽然下令免朝!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儿,真真正正的大姑娘上花轿,实属头一遭。
一时间,群臣后妃议论纷纷,都在暗自揣度着这其中的原因。然而这件事儿他们尚未来得及诧异完,司成越于午时颁布的一道圣旨,彻底地让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圣旨上说,珉王爷司云音,即日起任刑部侍郎,日后入宫早朝,与帝王群臣共议国事。
这一道圣旨,就如一道惊雷一般,炸得整个朝野都有些不知所措。
本来亲王兼任官职,这样的事情历来并不少见,比如文王,便在吏部和户部都有职务。
只不过,这一次情况有点特殊,因为这个对象不是别人,而是五王爷,传说中无权无势又极为不受待见的五王爷啊!
五王爷自六年前封王后就再未踏入皇宫半步,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这已然相当于是被皇上放逐了,只不过范围是在京州以内而已。而他本人,相传亦是重病在身,时日无多,平日里甚少出府,个性也是极为孤僻清冷。若不是前段时日曾在茗香聚贤盛会上露面,大家都快要忘记他的存在了。
可是,他现在突然而然地就冒了出来,且一出场便在刑部任要职,简直是惊掉一众人的眼球。
刑部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说对谁下手便对谁下手的啊!
这是个什么状况?朝堂是要变天了吗?
虽然说一个人的力量和影响并不至于大到这种地步,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个从未曾参与政事的人。但不知为何,所有人心中都陡生出一股隐隐的不安,且在这种不安情绪的引导扩散下,他们都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一件关系极为重大的事,那便是——
储君之位!
司成越诞有八子,除老大早夭,老七无心皇权,早年便云游四海行踪不定外,如今剩下的还有六位,其中最为优秀的便是老三和老四。
不过老四向来在外行军打仗,是烈云公认的将相之才。
而三王爷司云轻才品出众,文成武德,是所有人心目中不二的储君人选,不可不谓是众望所归。可时至今日,也未见司成越有这方面的意思。
五王爷司云音的“横空出世”,为这本就扑朔迷离的储君之位更添了一笔难测的色彩。许多朝堂上的老人,忽然就想到了司云音的母妃如妃娘娘。
想当年如妃盛宠不断,是极为受皇上宠爱的。司成越甚至于一度想立东西二宫,让她与皇后平起平坐。只可惜如妃红颜薄命,十八年前,因为难产,在诞下五王爷后便香消玉殒。
说起来,五王爷年幼时,皇上对他的宠爱是远远超过了其他皇子的。可这种态度却在六年前突然发生了改变,从此封王出宫,父子情断。
如今五王爷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但任要职,不免让人觉得几分蹊跷。继而联想起六年前的变故,莫非当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没多久,五王爷今日一早便已入宫的消息不胫而走。皇上免朝赶去阙如殿,并与五王爷相谈一上午的事情成了朝野上下公开的秘密。
只是,他们谈论了什么,无人得知。
也因无人得知,才越发地惹人遐想。
众人都在猜测着,只怕这一次,不仅是朝堂格局,就连这天下由谁来继承,都变得有些难料了。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变幻莫测,武林之中,亦是大风大浪,不甚太平。
久未在江湖上露面的百毒公子,今日一早忽然向各大门派各股势力发布了公子令,言明武林宝典并不在珉王妃手中,谁若敢犯,便是与他为敌。
珉王妃闯过天机阁,取得武林宝典的消息才传出不久,百毒公子便出来澄清,作为天机老人的关门弟子,他的话当是最有可信度的。
且这件事的真实与否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百毒公子的态度。他言下之意,分明就是要庇护了珉王妃了。
百毒公子是什么人?随便一包药粉、一颗药丸就能要你命的人!任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也不会跑去跟他作对的。并且,听说昨夜清沙帮的辛老大带人夜闯珉王府,至今未归,想来必定是凶多吉少的了!
有着这双重威慑的作用,那些存了心思想夺取武林宝典的人,也只能就此作罢。
然而沉静下来思虑之后,新的问题又浮出了水面。
如果说百毒公子的话是真的,那么,珉王妃拥有武林宝典的谣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天下纷争,人心诡谲,只怕,又是一场暗潮汹涌的阴谋啊!
不得不说,南潇这厮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一夕之间,便为墨蓝解决了一个极大的麻烦。只不过,他被心头的热血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忘了极其重要的一点——
他,是决计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行踪的。
宽敞明亮的书房内,装饰典雅而又不失奢华。一室静谧,只时不时传来翻阅纸张的声响,以及落笔时极轻的“沙沙”声。
一道身影在室内轻然落下,单膝跪地后,恭敬地低头唤道:“主子。”
案前站立的男子闻言并未抬头,仍是兀自翻阅着手中的奏折,不时地落笔圈点或是批阅几句。
男子身着紫色长袍,镶有明黄纹理,头顶金色玉冠,虽是看不清容貌,但举手投足间气韵非凡,华贵天成。
“何事?”
片刻,才听得低沉的问话传来,虽只有两个字眼,其中气势,可见一斑。
“有南公子的消息了。”
握笔的手一顿,他猛地抬头,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脸。
“在哪?”
“烈云,珉王府。”
话音刚落,男子瞬间将手中的笔和奏章放下,一袭紫衫飘散开来,隐有凛冽的霸气。
“马上下去准备,本宫要即刻启程,前往烈云!”
师出有名
对于外界的风起云涌,身为这其中重点人物的墨蓝却是毫不知情的。
因为前晚的一出闹剧,她的睡眠质量严重受损,理所当然要补回来。
所以这一天,从日出东方到日上三竿,再从日照当头到日落西山,那锦被里的一团身影兀自以雷打不动的姿态,睡得死死的,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南潇过来了几次,可每次来到墨蓝的房门外,都见大门紧闭,里面半点动静都没有,明显某女还处于休眠状态中,脸色不由地黑了又黑。
以他的个性,他多想直接踹门进去把里面的人揪起来,可是想想某女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还是算了吧,小命要紧,他还是自己玩儿去吧。
“主子怎么还没醒?”
顶着满头的黑线,暗香几人一直在外面守着,这会儿也已经很是有些无语问苍天的无力感。外面的形势都已经变幻成什么样了,这位主倒是睡得安稳如泰山。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凌九故作深沉地答了一句,然而心中却在腹诽,主子这也太能睡了,莫非上辈子是一只猪投胎转世来的?
当然了,这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胡乱想想,绝对不敢说出来的。这段时日以来,他已经深深地明白了与自家主子之间的相处之道,那便是——不作就不会死。
小九同学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固然是好的,只不过,他的自控能力实在是叫人不敢恭维,这直接导致了日后某些悲剧的发生。偶尔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也还是一样会作死,而结局往往便是,他真的死得很惨!
眼见着夕阳的余晖都快消失在天际,最后,还是筝儿担心墨蓝一整天光睡觉不进食会饿坏了肚子,所以直接进门将她叫醒了。
“唔……”墨蓝掀开被子,露出一颗乱糟糟跟鸟窝有得一拼的脑袋,揉了揉有些尚迷蒙的眼睛,觉得眼前这小小的模糊的身影似乎有点眼熟,“筝儿,什么时辰了?”
小丫头瞪着圆鼓鼓的眼睛,恨铁不成钢地开口:“王妃,已经晚上了!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
“啊?我居然睡了这么久?”墨蓝略有些惊讶,不过也就一小会儿的功夫,下一刻,就见她拍了拍自己干瘪的肚皮,恍然大悟地叹道,“难怪,做梦的时候都觉得肚子里面空空的,心里也总觉得有什么事儿没做似的,原来是忘了吃饭!”
筝儿:“……!”
简单地收拾完自己,墨蓝迅速投入了晚饭大作战,那风卷残云的架势,让凌九同学心中对她的定位,直接由“猪投胎”上升到了“饿死鬼投胎”的高度。
酒足饭饱,某位闲不住的主又开始思量着,是不是该搞点什么娱乐节目来丰富一下业余生活?于是,被搁置了几日的生意大计又重新窜入了大脑。
然而,墨蓝刚走到院子,立马感觉到周围的气息与之前明显不一样!
在她这不大的院子里,起码有十几个高手隐在暗处,强大的气息交织出一股隐隐的威压,虽然他们极力隐藏了这股气势,但墨蓝在死亡边缘摸爬滚打十几年,对这种感觉很是敏感。
“凌七,怎么回事?”墨蓝停下脚步,皱着眉问了一句。
凌七对于她的警觉有些许的意外,而后上前一步如实回道:“主子,这些暗卫都是王爷派来的。”
司云音?
墨蓝转头,有些不可思议。
凌七迎着她充满讶异的眼神,又补充道:“不只是翦月阁,如今整个王府各处,全都是王爷派出的暗卫。”
墨蓝张着嘴巴,目瞪口呆。
司云音这小子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就搞出这么大的动作?这么嚣张地把整个王府都用暗卫给包围了,是怕别人不知道他实力雄厚么?
冷静下来后,墨蓝略一眯眼,沉声问道:“凌七,是不是今天在我睡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的事了?”
凌七嘴角一抽,对于她这个形容,心理上实在是毫无招架之力。随即,言简意赅地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如实告知。
墨蓝听后,沉默了片刻,心中百转千回,闪过重重思量。
司云音今日的举动实在太让她意外了,在这种风口浪尖遍地树敌的时候,他选择这么做,难道说是打算有所动作,先下手为强吗?
还是……
因为些什么事,触及了他的底线,所以,冰山破,狂澜现?
墨蓝挑了挑眉,刑部,这可是个好地方。且不论是因为何种原因,他既然决定这么做了,不管出于任何考虑,她都应该帮他一把才是!
“凌七。”墨蓝开口唤了一声,清冽的双眸中闪着冷冷的幽光,“我要你们几个去做一件事。”
凌七见她突然沉冷下来的目光,不由地正色道:“主子请说。”
“珉王妃遭人刺杀,身负重伤,危及性命!珉王爷震怒,因爱妻心切,不顾病痛缠身,毅然进宫面圣,请旨彻查!一日不手刃仇敌,任病情再重,永不离朝休养!”她勾着唇,缓缓地开口,声音冰冷而讥诮,“一日之内,我要整个京州的人,上至朝廷重臣,下至无知妇孺,都要原原本本地,知道这件事!”
凌七一开始听她说着,神情只是有些惊讶,而到了最后,却已是又惊又喜!王妃的这个故事,简直就是为王爷出任刑部侍郎的理由量身订造!
他连忙应声道:“我马上去办!”
墨蓝点点头,表示应允。随着凌七的离开,她的表情越发地变得高深莫测。
她如何不能想到,一个六年未曾踏足皇宫、不插手政事的闲散王爷,突然一朝出现在朝堂之上,这会引起多大的争论与非议。只怕,那些朝中大臣也不会轻易地让他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虽然心知司云音根本不惧这些,甚至从未将那些人放在眼里,但墨蓝觉得,与其如此麻烦地用非常手段解决,还不如让他入朝的事情变得师出有名,彻底堵住那悠悠众口!
那便让她自恋一把,来当这个理由吧!
只不过,近期一段日子,她怕是不能出府溜达,只能窝在王府装病号了……
想到这个,她瞬间又哀怨了。
然而,墨蓝不知道的是,事实上,正如她所编造的故事,司云音,的确是为了她。墨蓝更没有想到的是,日后种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俯瞰众生睥睨天下,也皆是——
为了她!
你当如何
凌七走后,墨蓝跟筝儿交代了一声,然后出了院子便准备去找司云音。
一路上,果然如凌七所说,到处都是隐匿的暗卫,让墨蓝不由地有些冷汗。司云音这小子至于搞这么大手笔么?只怕以珉王府如今的防御体系,连一只想要作乱的苍蝇都飞不进来!
踏入沁宣阁的院子,墨蓝想也不用想,直接朝着书房而去,远远地,便见书房的门大敞着。
待走近了,却发现那一身白衣的男子并不似往常一样在案前写字,而是垂眸盯着桌上的一方宣纸,静立的身影透着一股淡淡的寂寥。
墨蓝不由地放轻了脚步,不知为何,有些不忍去打扰这一刻的静谧。
下一刻,却见司云音抬起头朝着门口望来,眸色深重,仿若世间山水落在那里,化为终年缱绻不散的雾气。
“睡醒了?”
司云音的声音淡淡的,有一丝低沉。
他的话语中没有半点调侃的意思,却让墨蓝果断地尴尬了。
毕竟,睡了整整一天的觉,这说起来并不是件什么光彩照人的事儿。可问题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凌七不是说他一大早便进了宫,下午回来以后就一直待在沁宣阁,再没出去过吗?
难道是哪个长舌的家伙在外面给她宣传了?
墨蓝正在暗自思量着某些舌头可能会比较长的人选,又听得司云音的声音在耳侧清幽地响起。
“本王一直在等你。”
墨蓝有点意外,等她作什么?她边提脚走进书房,边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
司云音没有说话,墨蓝不免觉得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嘴,站在一旁有些随意地打量着书房的摆设。
沉默了片刻,司云音忽然开口道:“你过来。”
极轻的三个字,带着莫名的蛊惑。
墨蓝一挑眉,缓缓地走到他旁边,而后见到书桌上一幅半展开的画轴,画的是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子。
画卷本身泛着几分旧色,而画中的女子那温婉动人的神态却是如此清晰明朗,眉宇间与司云音隐约有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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