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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打个赌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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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中神界有一名绝色倾城的仙子,名叫雪舞。雪舞极爱跳舞,她的舞姿如银雪纷飞一般的美丽轻盈,可她从不轻易起舞,因为每当她跳舞时,人间便会下起漫天大雪。一次雪舞私自下凡到人间游玩,途径一片萱草花田时被美景所陶醉,情不自禁地在花丛中起舞。六月飞雪,仙人花间醉舞,世上还会有比那更美好的场景吗?”掌柜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蒙上了一层迷醉,似乎在诉说着热切的神往。

    “后来呢?”筝儿忍不住插嘴问道。

    “后来……”掌柜收回憧憬的目光,又继续说了下去,“后来这样一幅画面落在了天下第一的琴师沉歌眼中,沉歌惊艳于那绝美的舞姿,当即谱曲一首,为雪舞抚琴伴乐。”

    “他们相爱了?”墨蓝轻声问着。她仿佛看到遥远的时空里,白衣胜雪的沉歌和倾国倾城的雪舞,一个是勾弦拨音,行云流水,绕梁不绝;一个是花腰弄舞,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是,他们相爱了。”

    “他们一定很幸福。”她微微地扬了扬嘴角,想象着他们彼此邂逅时的心情,应该是茫茫人海中蓦然回首,与对的那个人四目相对时的怦然心动吧?

    “他们很幸福。”掌柜点点头,“他们走过很多地方,览尽世间美景,每走一处都会留下他们的琴音与舞姿,在纷扬的大雪中彼此传递心底的深情。”

    墨蓝眯了眯有些朦胧的眼睛,那样的画面太过美好,又太过遥远,叫人无法去触碰,只能靠想象尽情地描绘着它的轮廓。

    “只可惜,越过美好的事物往往越短暂。”掌柜幽幽地叹了口气,“雪舞与凡人相恋,本已是触犯了天条,加上她越来越迷恋于在沉歌的琴声下起舞,他们的温存给人间带来的却是可怕的雪灾。天帝一怒之下,将雪舞抓回神界,锁在雪宫之内。沉歌与天抗衡,最终只落得了灰飞烟灭的下场,雪舞耗尽仙力逃出雪宫,看到的却是沉歌即将消散的最后一缕魂魄,和落在乱草之中他贴身佩戴的暖玉。”

    “就是这块玉?”墨蓝低眉看了看手中的“血舞”,原来它是沉歌的佩玉。

    “不错。”掌柜应声道。“雪舞带着沉歌的佩玉回到雪宫之中,终日对着暖玉以泪洗面,从此人间没下过一场雪。而那块玉在她眼泪的浇灌之下有了灵性,每当她思念沉歌至深的时候,连玉也会流出泪来。再后来,当雪舞的泪都流尽了,她开始了以血养玉。”

    “以血养玉?”墨蓝不解地抬起头。

    “对,以血养玉。”掌柜正色地看着她,“她相信暖玉之中有着沉歌的精魂,于是便用想自己的血来孕育它,每断一条血脉,玉身就多一点暗红,长此以往,原本只是淡青的暖玉就成了如今的模样。”

    墨蓝惊诧地为之一颤,那些暗红的星纹竟是雪舞无数条的血脉点缀而成的吗?

    “雪舞死后,这块玉落到了人间,而关于它的传说也就从此流传了开来。传说有缘人触摸到这块玉时,会看到暗红的星点连成血脉起舞的样子,”血舞“的名字也许就由此而来。”掌柜说完,便沉默了下来。无人再说话的时候,不大的店内安静得有些悚然。
第十七章 属于她的
    手握着玉,墨蓝心中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了,她的耳边回响着掌柜的那句“传说有缘人触摸到这块玉时,会看到暗红的星点连成血脉起舞的样子”。那么,照这么说来,她先前所看到的景象是否会是真的?关于“血舞”的传说,是否又是真实存在的?

    她对于神鬼一说本是极为嗤之以鼻的,只是如今,叫她如何不去怀疑这些事情的存在与否?就像她自己一样,死后穿越到了这个不知名的时空,不正是最好的说明么?

    屋外北风肆虐,屋内冷寂无声。

    交杂的气流宛如墨蓝此刻的心情——纷繁,错乱。

    墨蓝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踏出“敛珀轩”的大门了,她只觉得在里面实在压抑得慌,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勒住了她的脖子,让她窒息地几近昏厥。浑浑噩噩地出来后,她重重地吐了口气。

    “王妃,我看这家玉店透着些邪气,咱们以后还是不要到这种地方来了。”筝儿心有余悸地悄悄捣鼓了一句。

    墨蓝一愣,水袖下的手不由得握紧几分,细嫩的皮肤清晰地感受着那团棱角分明的暖物,被烙地生疼。她有种想要丢弃逃离的感觉,却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地——带上了它。

    ★★★★★★★★★★★★★★★★★★★★

    “掌柜,这块玉怎么卖?”她随意地问了句。

    掌柜看了她一眼,轻轻摇摇头:“我是不会卖的。血舞是灵物,用金钱来衡量是对它的亵渎。”

    “看来,倒是与我无缘了。”她略显遗憾地扯了下嘴角。

    “不过,如果姑娘真想要的话,我就把它送给你。”掌柜又补充了一句。

    墨蓝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奇,她能看出来掌柜对这块玉的挚爱之深,他看着它的眼神是那么痴迷留恋,就像是在看心爱的女子一般,怎会如此轻易就要将血舞转赠于她?“无功不受禄,既然如此,这玉还是还与店家吧。”她轻声回了一句,将雪舞在原地搁好,便欲转身离去。

    “姑娘。”走过掌柜身边时,他叫住了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低语道:“你看到了吧?”

    墨蓝猛地一震,转过头诧异地望着他。

    “血脉起舞的样子,你看到了吧?”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带着笃定的神情。

    她微微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一刻时间似是静止的,她的心里是一片空白的。“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吧……”魔咒一般的碎碎念无可抑制地钻进她的耳膜,穿过她的皮肉,直达心底的深潭找到悬浮的答案——她看到了。

    掌柜忽然笑了,他走过去从架子上取过血舞递到她眼前:“血舞留在这里,只会无声地悲鸣。你注定了,会是它的拥有者。”

    墨蓝沉默着,她很想理直气壮地否定说她没看到,很想转头就走。然而,她却仿佛被定住双足一般动弹不得,却渐渐抬起了有些僵硬的手……

    “王妃,你怎么了?”身后的筝儿忽然小声唤了一声。

    她被这一声惊的心中一紧,迅速地接过血舞藏到袖中,转头对筝儿敷衍道:“没什么,我们回府吧。”

    ★★★★★★★★★★★★★★★★★★★★

    血舞,真的注定了是属于她的么?她有些茫然地回想着,握着玉的手却一刻也无法松弛。
第十八章 蓝衫男子
    这时,宽广的大街突然开始嘈杂起来,周围的人群都迅猛地冲着一个方向涌动,带着些激动又有些期待的神采。墨蓝连忙退到一边,皱眉看着从她面前飞奔而去的人们,这是什么情况?虽然她对前面发生的事也很好奇,但是此刻她更想快点回到那座冰城,来平寂自己焦躁不安的心。她低着头,带着筝儿朝人群奔涌的相反方向快步走去。

    涌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汇成一片狂乱的海洋,几乎要将她吞没。兴奋莫名的人们无意识地冲撞着她,渐渐将她挤到人群中央,怀抱摊具的小贩重重地撞击在她的右肘,她吃痛地闷哼一声,手一松,那团青色自水袖下飞了出去。

    “我的玉!”她惊呼一声,飞快地转身冲上去。血舞在众多凌乱的脚步下被踢的老远,墨蓝一边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边急切地低头搜寻着那抹特别的色彩。

    “王……小姐!小姐!”身后传来筝儿焦急的呼喊,墨蓝已经无暇去顾及回应,她矫健地在人群的缝隙中闪动,满心只想着找回血舞,她的血舞。

    当暗红的星点映射进她的眼睛时,她欣喜若狂地冲过去,忘记了思考原来异常拥挤的街道为何竟在顷刻空旷了下来?就在她与血舞只有几步之遥时,两把大刀横在了她面前。

    “干什么!?”墨蓝有些恼怒地抬起头,却发现宽广的路中央只剩她一人和面前两个侍卫,而其他人都已在两排带刀侍卫的驱赶下退到了街道两侧。

    “退后!”面前的侍卫凶狠地瞪着她,扬了扬手中的大刀。

    “小姐!小姐!”筝儿用力地推攘着,却始终无法冲破侍卫的防线,只能拼命地冲着墨蓝招手。

    墨蓝回给她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随即转过头对着侍卫淡淡地说了句:“我只想捡回我的玉。”她绕过他们,刚欲上前,却又被拦住。

    “大胆!”侍卫伸手挡在她面前,“再不退后,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说了,我只想捡回我的玉!所以,请你们让开!”墨蓝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眼中燃烧着不明的怒火——她已经没有耐性跟面前的两个人再耗下去。

    “臭丫头,找死!”侍卫愤怒地扬起了手。

    是你们逼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墨蓝的嘴角扬起嘲弄的笑意。就在她准备出手之际——“住手。”一个温润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轿中传出,仿佛有着抚平悸动的和煦,竟让墨蓝的心静下几分。

    她面无表情地看过去,看到一袭淡蓝的袍子自轿中走出,朝着她的方向越走越近。他带着温和的平静在众人瞩目下从容地走过,似一抹飘动的云彩,在这个灰暗季节里显得如此明朗,让人眼前一亮。优雅地弯腰捡起血舞,再抬首,亦然是绰约的风姿,他径直走到墨蓝面前展开手心:“姑娘,这可是你的玉?”
第十九章 风淡云轻
    墨蓝低眉看了一眼血舞,恍然竟觉得那暖玉像是一个撒娇的孩子,此刻正无比慵懒地贪恋着他手掌的温度与柔软,享受般地倚在他的手心里假寐。忽地,又有些自嘲地想着,自己真是越来越有些神经质了,尽想些稀奇古怪的事。

    “别指望我会谢谢你。”墨蓝伸手接过血舞,淡淡地说了一句,顺便将对侍卫的不满发泄到了他身上:“如果不是你的侍卫拦着,我想还不必劳你大驾亲自帮我拣玉,倒也不至于浪费彼此的时间。”

    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而且还是个女子,他不禁有些哑然失笑:“看来,倒是我的侍卫不对了?”

    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顺便肆无忌惮地将面前的男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淡蓝,是属于晴空的颜色。而这一抹纯净得略带忧郁的色彩,似乎就应该配在这样一个男子的身上。

    自额角倾泻而下的柔和凝光,笼罩着一张白皙的面庞。眉眼含笑,眸若繁星。那两泓清澈的泉水仿佛缱绻了和风,席卷了花蜜,酝酿出最纯净温和的眼神。捕捉到的那一瞬间,好似品尝了醇香的极品佳酿一般,让人醉了。嘴角扬起的弧度,饶是她也无法准确的计量出,该以多少度的仰角才能带出如此勾魂夺魄的笑意。

    黑色的发丝纷飞在冰冷的空气中,勾勒出撩人心悸的线条,就连微扬的衣角都以极其完美的姿态飘动着。一切的一切,在这个萧瑟的季节里,如此蛊惑人心。

    墨蓝只用了三秒完成对他的审视,而这三秒带来的视觉冲击却是如此强烈,印象亦是如此深刻。他就像是这个冬天最后一丝寻得着的温暖,竟让她有些欲罢不能了。

    这种镌刻的初见画面能持续多久,她并不知道。她只知道,此生带给过她这种难以平复。一闭上眼搜寻就能跳出脑海的记忆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还有一个,是司云音。

    然而司云音的美是让人疼痛揪心的,他,却是让人心旷神怡的。

    转念的一瞬间,她忽然又觉得这两者似乎有那么一些地方是相似的。

    “你是谁?”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问完之后,却又后悔了,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唐突了。

    他有些微楞,又是第一次,有女子如此放肆地问他是谁。

    也是第一次,在京州之中,居然有人不知道他是谁。

    还是第一次,有女子带着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不是不敢明言的娇羞闪烁,不是大胆直露的痴迷留恋,有的却只是,淡淡的欣赏。可就是那样的眼神,却能让人看一眼,便记住了。

    他是谁?如此简单的问题,他却思考了片刻才轻轻吐出三个字:“司云轻。”他说的是他的名字,不是他的身份。

    是了。司云音,司云轻。那种自然流露的无可亵渎的尊贵气质,也许是身为皇家人的特有印记吧。

    “司云轻,云轻,风淡云轻……”墨蓝低低地呢喃了几句,对着面前的人懒懒一笑,却有着说不出的疏远,“这个名字很适合你。”她说完,便不再停留,朝着筝儿的方向走去。

    “风淡云轻……”她的低喃不断地在他耳畔回响,像是细细作响的小虫将他的心撩起了点点涟漪。

    司云轻迷蒙地望向那道离去的身影,有着刹那的失神。
第二十章 王爷久等
    “王妃,你刚才怎么敢那么跟三王爷讲话的?”回府的路上,筝儿瞪大了眼睛问着墨蓝,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崇拜还是后怕。

    “恩?怎么?”墨蓝不解地挑了挑眉,原来他是三王爷,跟他那样讲话有什么不妥么?

    “三王爷可是烈云王朝的第一美男,是全天下女子的梦中情人呢。”筝儿絮絮叨叨地讲着,“你要是得罪了他,指不定有多少人要记恨着你呢。”

    她运气这么好,一出来就遇上第一美男了?司云音比他也差不了几分啊?她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筝儿:“那咱们王爷呢?起码也排的上前几吧,喜欢他的女子肯定也不会少吧?”

    筝儿认真地想了想回道:“这个倒没听说过,很少听到外面有人谈到王爷的。”

    就算谈到,恐怕也是嘲讽的话语吧?墨蓝叹了口气,真是同人不同命,也难怪司云音的性格会那么孤傲了。

    “筝儿。”她走了几步又忽然问了一声:“你说,是咱们王爷可怕,还是三王爷呢?”

    “王妃。”筝儿惊讶地望着她,“三王爷可是众多皇子中最和善的一个了。”而她们王爷,她早在王妃送晨汤的第一天就见识过他的可怕了。所以,答案是明显的。

    墨蓝轻笑了声,摇了摇头。想来这个小丫头是没明白她的意思了。有时候,一个人过于冷漠了,会让人有所疏远。而若是一个人过于完美了,却更是容易产生距离感。这种距离,或许是自己无意识地拉开来的,也有可能是他人刻意地阻拦开的。

    她扭头冲着筝儿得意地眨眨眼:“连咱们王爷本王妃都敢得罪,难道还会怕得罪三王爷吗?”

    “啊?”

    看到筝儿目瞪口呆的样子,墨蓝突然一扫之前的阴霾,心情大好。她忽然有一种冲动,想就这么一路狂奔着跑回珉王府,冲到书房气喘吁吁地大声喊一遍司云音的名字,然后疯笑着看他错愕的表情。

    只是脑海中构想的情节终究不能变成现实,她依旧是带着筝儿慢慢地走回了王府,又安安静静地回到了翦月阁。然而,在跨进庭院的那一刻,她却意外地看到了背对她而立,那袭单薄的月白长衫。

    “王爷?”她迟疑地唤了一声,心中满是疑惑,他来干什么?看样子像是等了有一会了,难道一天没见着她,想她了?显然不可能,自我否决了。

    听到她的低唤,司云音慢慢地转过身,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去哪了?”

    他转过身的一瞬间,墨蓝不禁有些愕然——他今日似是比前几日要苍白得多,竟连那双唇都几乎失掉了血色。那般憔悴虚弱的样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刮倒。她想起他体弱多病。不久于人世的传言,心有那么一刻莫名的颤动。

    “你,怎么了?”她有些隐忧地问了声。

    司云音冷声打断了她:“本王在问你话。”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依旧是冰冷似利剑,毫不留情地穿透她的身体。
第二十一章 小人行径
    真是好心变成驴肝肺!墨蓝抑郁地想着,自己真是傻了才会关心这个冰人。

    “这似乎与王爷无关吧?”她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说完这一句时,很容易地捕捉到他紧上几分的双眸。暗笑一声,她又继续说道:“王爷不是说过,不会过问我的任何事吗?难道王爷忘了?”她的语气一时间竟难以让人分辨,是得意,还是嗔怪?

    “自然没忘。不过……”他轻蔑地勾了勾唇,“本王还记得,是要你安分守己,可不是要你出去惹麻烦的。”

    “王爷何时看到本王妃出去惹麻烦了?”墨蓝收敛起笑意,口气不善地反驳着。

    “哦?没有吗?”司云音嘴边的笑意漾开,却是嘲讽的弧度。“招惹文王不算惹麻烦,那么在王妃的眼里,什么才算的上是麻烦?”

    “你竟然派人跟踪我!?”墨蓝恼火地质问道,心中却是十分抑郁。难道她来到这里之后,连警觉心都大为降低了吗,竟连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不,不是。是这里的影卫都有着一门特别的技艺——轻功。

    “本王只是让人暗中保护王妃而已。怎么说,你也是本王名义上的王妃,本王自然有义务保证你的安全。”司云音对于她的愤怒很是不屑一顾,不愠不火地慢慢道出一番话。

    小人!墨蓝愤恨地在心里叫嚣着。亏得他长得一副人模狗样的,也亏得自己刚才居然还烂好心地位他担心了一把!

    什么叫保护?说的那么好听,她被文王的侍卫拦着的时候,怎么没见他的人出来保护?难道要等她被人抓了扔进牢里去,他才会去把她给捞出来?她就说,他怎么会那么好心让她安享米虫生活,原来暗中监视着她呢!她安安分分嫁到珉王府来,如意算盘全打错了,竟连起码的**权都给剥夺了。

    “司云音,你不要太过分了!”她咬牙切齿地怒视着他,十分怀疑在她洗澡如厕的时候,是否也有人暗中窥视着。

    “过分?本王倒不觉得。”司云音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墨蓝,停留在她身后的筝儿身上。

    虽是极为轻幽的眼神,却让后者感觉犹如芒刺在背,不寒而栗。筝儿在惊慌之余顿时明白了那双眼睛传达的意思,她怯怯地施了一礼道:“王爷,王妃,你们聊着,奴婢先行告退。”

    他轻轻颔了颔首,便表示应允了。

    看到筝儿逃命似的离去,墨蓝颇为哭笑不得。她何时也能练就一双杀伤力如此之强的眼睛,拿去唬唬人也好。重新转过头望向那个冰冷瘦削的少年时,本想着损他两句,却在看到那张苍白的脸之后,终究有些于心不忍了。她叹了口气道:“王爷,有什么话就进屋说吧,外边天冷。”

    墨蓝说完,便率先走进了屋内。而司云音在迟疑片刻之后,终是跟了进去。这是他们成亲以来,他第一次踏入她的屋子。
第二十二章 深层含义
    “王爷,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何事?”她在桌边坐下,静望着在对面落座的他。

    沉寂下来之后,司云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他能告诉她自己是一时冲动才会跑到她的小院来的么?本已做好了再无纠葛的准备,却在听到她妄自出府之后,胸中竟泛起了怒意,和失望。他在忍受痛楚的时候,她却带着小丫鬟出府玩耍,一出去就与文王有所牵扯。听到影卫回来禀报一切的时候,他仿佛感觉体内那股寒意更加蚀骨了。是他错了么?明明说了互不相干,可为何心里却似乎存了隐隐的期盼。

    那么,他在期盼些什么?

    细长的手指依次地轻点了桌面又抬起,连成微小的波浪,他缓缓地开口问道:“为什么不来送汤了?”他在和她说话,目光却游离在门外。

    “汤?”墨蓝先是一疑惑,随即了然地开口道:“王爷,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她特意强调了时间,意在表明晨汤七日已过,她没有义务再去为他做汤了。

    “哦。”他低低地应了一声,那股熟悉的失落又在瞬间逆流袭来。“汤,做的很好。”他随意说了一句,指下的频率不觉加快了。

    恩?这还用他说?连习风那么刁的一张嘴都折服在她的手艺之下了。墨蓝莫名其妙地望着这个显得有着心不在焉的少年,他特意过来就为了赞扬她汤做的不错?

    “本王喝过了。”看到她不解的眼神,司云音轻微地揪了揪眉,解释了方才那句话的第一重意思。

    她当然知道他喝过了,否则怎能作出如此中肯的评价?墨蓝此刻已经很是不明所以了,觉得这人完全是在没话找话。

    而对于她的沉默不语,司云音显然有些恼了,他烦闷地扭过头盯着她:“你就没什么话要说?”

    “阿?哦,对了,有。”墨蓝仿佛顷刻之间明白了什么,随即对着那双深邃如幽潭的眸子翻了个白眼,极不情愿地拖着嗓子说了声:“谢王爷谬赞。”

    谢王爷谬赞?司云音的眉毛不觉拧紧了。一般的女子在听到丈夫夸赞手艺之后,不都是应该欣喜地回上一句“你觉得好,我以后每日都给你做”吗?为何他换来的居然是一句老大不情愿的“谢王爷谬赞”?

    “不是这句。”他沉着嗓子说了声。

    “不是这句?那是哪句?”墨蓝奇怪地望着他,怎么自己“屈尊就驾”的谢恩,似乎没有达到令这位冷面王爷满意的效果啊?

    司云音忍着怒意望着她,不知道她是故意装傻还是真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无论是那一种可能,都让他抑郁不已。难道竟要他自己说出来么?胸中泛起莫名的烦躁,他握起白皙的手指,略显幽怨地斜了她一眼后,倏地起身往外走去。出了门口却又突然站住身,他微微侧了头生硬地丢下一句:“汤,明日继续。”这才是第二重意思,让他觉得很是丢面子的一层意思。

    墨蓝茫然地望着他渐行渐远,似乎从那袭月白起身远去的那刻起,她的脑中就是一片空白的。那慢慢淡出视线的背影竟让她感受到一股心酸的孤独,竟有种想落泪的冲动。她恍惚又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离去的样子,就像现在一样,溢着凄美的悲凉。

    直到眼睛所能捕捉到的,只剩空旷的庭院,却消失了那抹淡色,她才猛然想到——他临走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十三章 文王来访
    司云音一路向着翦月阁外走去,外面比起屋里,确是有着空旷的清冷。这样一个园子里,只住了两个人——一个不似主子的主子,和一个不似奴婢的婢女。

    “书墨蓝……”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大有探究的意味,他对她起了点点的好奇。

    她与他暗中调查获悉的结果,似乎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是即使看上几百次也不一定能够记住的人,另一个却是丢进人潮之中,就能一眼认出。不是因为长相貌美,而是因为一份特别。那份特别,连他也说不上来究竟在何处,只是莫名地就在空气中传递开了,继而感受到了。她就好似不属于这里的人,身上带着别的女子所没有的气息,尤其是那双眼睛直射出的耀人光辉,仿若会生出巨大的漩涡,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会让人留恋不已。

    究竟是她过去隐藏的太好,还是她根本就不是尚书府的书墨蓝?他料想书怀德也没那个胆子,敢塞一个假的三小姐上花轿,只是,一个人若是将自己一藏就是十几年,还能做到不让任何人发觉,她确实挺懂得隐忍。那么——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们倒还有相似之处。

    尚书府竟会出这样一位三小姐,让他在意外之余还透着迷惑。而更令他迷惑的是,自己居然会去主动找她,还向她提了那样的要求。那个人还是司云音么?脚下越是走着,心中却越是彷徨。

    他所贪恋的,究竟是一碗好喝的汤,还是别的什么?

    出了翦月阁后,泷泽已在院外等候。见到他出来后,便静静地上前轻语道:“王爷,文王来访。”

    文王?想起园子里的女子今日曾与文王的一场“邂逅”,不知为何,心中泛起淡淡的不舒服。他努力压抑住这种让他有些讨厌的情愫,快步向书房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一袭淡蓝背手站在书房内,文王,似乎何时都是这般温文尔雅。

    “三哥回来了。”他走近了,淡淡地招呼了一句。带着平仄的腔调,叫人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司云轻闻声转过头来,脸上是温和的笑意。他略带玩笑地说了声:“五弟,怎么成了亲还是老样子,何时都表现的这般清冷。”

    “三哥说笑了。”司云音往里走了几步,招呼文王坐下:“坐。”

    丫鬟迅速地上好了茶水,司云轻端起杯子小饮了一口,看着身旁的司云音道:“没想到,你竟抢在三哥前面成家了。”

    “都是父皇恩典。”司云音甚是平淡地说着。“三哥可曾进过宫了?”

    “还没。”司云轻似是有些埋怨地瞥了他一眼:“刚一回到京州,就听说你成亲的事,你竟然不通知三哥回来喝杯喜酒。我连自己的府邸都没回,就想着非得先过来骂骂你这小子才解气。”

    司云音笑了笑,极浅:“一时太仓促,况且三哥在付城亦是有要紧事的。”

    “什么事也不比五弟的婚事。”司云轻放下杯盏,笑问了句:“弟妹呢,三哥倒想见上一见。”

    司云音一顿,不知为何,心里竟是不太愿意让文王见到书墨蓝。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她今日出府了,还未回来。”
第二十四章 各怀心思
    “那真是不巧。”司云轻淡笑着,却无一丝遗憾之意。他要见书墨蓝,只是礼节上如此,关于她,他早有所闻,他只为五弟感到可惜。想来自己会这么凑巧在月前被派到付城,应该是母后有意为之吧?为的是不想让他插手五弟的婚事。不过,事已至此,只希望那个女子是个体己的人儿,能够安静地伴在五弟左右了。

    沉默了一会,司云轻又缓缓地开口问道:“听说,你的身子又起了反复?”

    “老毛病了,三哥不必挂心。”司云音随意地带过,仿佛在说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

    司云轻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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