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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打个赌吧-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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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醒了吗?”司云音淡淡地开口,雾色的眸子极轻地落在她身上。
“回王爷,还,还没有……”筝儿眼睛盯着脚尖,硬着头皮小声地回话。
司云音沉默了片刻,嘴角的那抹莫名的笑意却无意扩大了几分,忽然转移了话题,目光瞄向她手中的食盒:“盒子里面装的什么?”
筝儿一哆嗦,结结巴巴地开口:“回,回王爷,是,是饭菜……”
司云音好似突然来了兴致,颇为好奇地问道:“都有些什么菜?”
嗯?
王爷问这个干嘛?
筝儿仰头不解地望向他,却见那天人般的男子,面容与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和,甚至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亦是出人意料的平和,仿佛是与友人交谈一般,极具亲和力,与平日里的清冷孤傲之气截然不同。
整个人瞧着如同沐浴了春风,真真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筝儿眨巴眨巴眼睛,王爷何时这么平易近人过?而且这样的王爷,看起来真的好帅,好像仙人啊!
小丫头顿觉有些受宠若惊,提着食盒如实相告:“回王爷,有糖醋排骨,翡翠虾仁,红烧鲫鱼,哦,还有个麻婆豆腐。”
“怎么都是重口油腻的食物。”司云音薄唇轻启,姣好的眉头轻微地蹙起,仍是温和的语气和神情,配着那极美的面容很是赏心悦目,“才受了重伤的人,可不适宜吃这些东西,清淡些才好。”
“奴婢也是这么说的!”筝儿好似一下子找了知音,顿时非常赞同地点点头,“可是王妃说她只想吃这些,清淡的东西她吃了嘴巴里没味,难受的很!”
“是吗?”司云音扬唇一笑,声音却在顷刻间沉了下来,幽深的雾眸中泛着清冷的流光,面色也似乎结上了一层寒冰,让人瞧着犹如冷风过境,“王妃,是这么说的?”
筝儿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瞬间的巨变,大脑有着短暂的短路。周身的空气都好似冷下几分,“嗖嗖——”地让人有种想发抖的冲动。
待反应过来以后,小丫头猛地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惊悚!
天啊天,她刚才说了什么!?
“看来,本王最近是表现得太过温和了。”
司云音冷眼看着她抖如筛糠,淡漠的嗓音好似浸透了千年寒冰,散发着丝丝寒气。
“连你,都敢欺瞒于本王了。”
筝儿闻言,立马触电一般打了个重重的寒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一张小脸,那上面流淌的,是如丧考妣的忧伤。
“王爷,奴婢,奴婢……”
筝儿嗫嚅着,呜咽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心中的惊恐已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王爷真是太可怕太阴险了,居然用美男计来套她的话,呜呜,她上当了,她被王爷给忽悠了,她真的好想拿鞋底抽死自己啊!
筝儿欲哭无泪地跪在门前,抽抽搭搭的,好不可怜。
司云音轻然背手,月白修长的身姿有如神砥,目光无焦距地落在那颗晃动的小脑袋上,似在看她,又似在看别的东西。
“王妃何时醒的?”
“回王爷,是……前天。”筝儿支支吾吾地开口,声音如蚊子一般细小。
前天?
也就是说,他离开的第一天,她就已经醒了?
“为何不来禀报?”眼眸一眯,他的嗓音里透出一丝威压。
筝儿一颤,连忙小声回答:“奴婢本来是要禀报的,可是,可是……王妃她不让……”
天啊地啊,王妃啊!筝儿绝对不是故意要出卖您的呀!只是事情已经败露,这个时候她要是再不跟王爷说实话,她一定会死无全尸的!
司云音闻言,幽深的眸子里飞速地闪过一丝晦暗。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她明明早就醒了,竟然让丫鬟瞒着不给他禀报,让他白白为她担忧了整整两天!今日若不是他放心不下亲自过来看看,还不知道要被她瞒到什么时候,真是个该死的女人!
“起来!”
司云音瞥了地上的人一眼,而后绕过她提步往里屋的方向而去,冰凉的嗓音随即传来——
“给本王过来,把门打开!”
愤怒指控
“吱嘎——”
两扇木门应声而开,筝儿提着食盒,闷着小脑袋跨了进去,只走了几步路,却觉得自己的脚有千斤重。
随后,某女咋呼的嗓音立马响起。
“筝儿,让你去取个饭菜怎么这么慢,你主子我饿得都快要去投胎了!”
筝儿苦着脸望着一无所知的某女,以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冲她挤了挤自己的眼睛,试图传递某些特殊的暗号。
只可惜,墨蓝直接无视了她生动的脸部表情,几个大步上前往桌边一坐,望向仍站立在原地的筝儿,很是疑惑:“你还杵在那干什么?赶紧地过来把饭菜摆上啊。”
筝儿的面庞更加扭曲了,她拼命朝着墨蓝挤弄着眼睛和嘴角,五官抽搐,眼神焦灼,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墨蓝无语地盯着她,而后十分关切地问了一句几欲让她吐血的话:“筝儿,你是中邪了吗?”
哦,天!
筝儿捂脸,忽然有种想要泪奔的冲动。
她颤巍巍地抬起手,用自己的身体挡着,而后面露不忍地,悄悄地,冲墨蓝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嗯?
墨蓝不明所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转移了自己的视线,然后不期然看到了一个月白的身影,和一张丰神俊逸的脸,并且那张脸上的表情,此刻看起来十分不妙。
哦,天!
墨蓝瞬间石化,心中顿时有了跟筝儿同样的冲动!
司云音淡然地看着她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姿态,仿佛眼前的场景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值得意外与惊讶的。
而后,他身姿轻移,迈着优雅高贵的步子踏进屋里,在离墨蓝几步距离的地方站定。
“王妃的胃口,似乎很不错?”
司云音淡淡的开口,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那个无辜的食盒,话语中似乎带了一丝揶揄。
墨蓝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并没有理会他语气里的调侃,只略有些不自然地反问道:“你怎么来了?”
司云音往前走了几步,轻袍一掠,在她旁边坐下,而后抬起浅淡的眉眼与她对视着:“本王若再不来看看,王妃岂不是要一辈子都醒不来了?”
墨蓝眼角一抽,脸上本就勉强的笑意更有些挂不住了。这小样,讽刺人的水平倒真是一流,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完全就能达到杀人不见血的效果。
“我不就在屋里多窝了两天想偷个懒嘛,王爷至于亲自上门来兴师问罪吗?”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语气略有不善。
“兴师问罪?那倒没有。”他望着她低沉地开口,美如仙魅的面上是极其认真的神情,“只不过王妃霸占了本王的房间,是想让本王搬到翦月阁去住吗?”
墨蓝脑后顿时滑下一排排黑线,这才意识到自己死霸着不出去的房间是他的。不过这两天为了躲他也确实在房间里闷得够呛,既然现在已经被拆穿了,她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溜达了。
当下,她就无比慷慨欢快地摆摆手:“好好好,我不对,我认错,我马上就闪人,把房间还你!”
不就一件破屋子嘛,还以为她稀罕不成?
司云音轻挑了眉角,微扬的嘴角却是勾起了几分魅惑:“王妃对本王就只有歉意,没有其它吗?”
“你什么意思?”墨蓝奇怪地望着他,那异于往常的表情让她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薄唇轻启,似笑非笑:“本王怎么说也算是又救了王妃一次,怎么,王妃难道不打算向本王表达一下谢意吗?”
靠之!
他不提起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墨蓝就觉得无比尴尬和愤慨,胸腔里顿生一股无名之火,噼里啪啦地燃烧正旺!
玉掌在桌面上用力一拍,墨蓝当即拍案而起,愤怒咆哮:“丫的!老娘都被你小子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还想怎的!?”
她愤怒地喘着粗气,头顶青烟直冒,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筝儿被她这一嗓子飚得羞红了脸,尴尬地立在一旁,手里还提着那个倒霉食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拼命地放轻自己的呼吸,以降低存在感。
她打心底对自己的主子深深叹服,直觉得王妃绝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都能说得出,简直羞死人了。
不过……
筝儿真的好想再补充一句,王妃啊,其实您还少说了一样,王爷不但看过摸过了,他还亲过了啊!
司云音听着她那愤怒的指控,却是轻笑了一声,清泉流淌的声调。
“这么说来,倒是王妃吃了亏了。”
他头也未抬地轻叹一句,似笑非笑。
早就猜到那个小丫鬟会将那晚的事告诉她,想来,这也定是她故意不让他知道她早已醒来的原因了——怕是心中非但不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反而将他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吧?
司云音心中顿觉得几分好笑。
本因着那晚给她疗伤的事,以为两人再见面时,自己会觉得不自然,这会儿却因墨蓝那愤怒的一吼,直接将那份尴尬吼出九霄云外。
不过,听她话里的意思,有些事情,那个小丫鬟似乎并没有与她讲得十分清楚啊……
如斯想着,再眼见着她那七窍生烟的模样,方才因被她欺瞒而阴郁的心情也霎时变得愉悦起来。
“本来就是!”墨蓝居高临下地瞪着他的头顶,随即又极为鄙视地翻了个大白眼,“你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得了便宜卖乖的家伙,极度鄙视之!
深感挫败
司云音听得她的话,却是唇角轻挑,低低地笑开,声线清澈悦耳,似清风拂过耳际,撩拨得人心中痒痒的。
“王妃所言,似乎也有些道理。”他似乎思忖了片刻,而后轻喃着开口。
唇齿间的柔软香甜,和指尖上的柔嫩细滑,若光看这两样,倒真是他占了便宜了。
思及此,幽深的眸间有流光微闪,荡开点点涟漪。
墨蓝奇怪地望着他,对于他的大方承认先是感到有些疑惑,紧接着明白他话中意有所指后,顿时觉得有些羞恼,刚压下去的火苗又隐有抬头之势。
“你心里明白最好!”她冷哼一声,用僵硬的脸色掩饰内心的尴尬,“所以就别指望我会谢你了。”
司云音点点头,表示同意:“本王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自然不会再指望王妃的感恩,反而,要好好回报王妃才是。”
“回报我?”墨蓝狐疑地瞥着他,“怎么回报?”
“不如就让王妃看回来,摸回来如何?”司云音淡淡开口,面色沉静,口气真挚。
靠之!
墨蓝猛吸一口气,怒气丛生,简直有想一鞋底抽死他的冲动!
就知道他不会有好话,她就不该傻兮兮地问出口!
“你小子真是司云音吗?”她忽然低头凑近几分,眯着眼冷睨着他,眼中划过深深的探究之色,“难道是被人调了包?又或者是中邪了?”
以这小子的个性居然能说得出这种骚包话来调侃她,她表示十分之怀疑!
司云音看着她忽然凑近的脸,红唇一张一翕,仿佛还有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心头不由地掠过点滴酥麻之感,这种感觉完全不受他的控制,让他略有些茫然。
他略一偏头,无视她灼灼的视线,瞥见一旁耷拉着脑袋装木头人的筝儿,想起初时某女大呼小叫的话语,于是自动忽略了她异想天开的问话,只颇为淡定地转移了话题。
“不是饿得快要投胎去了吗,怎么会还有这么多力气来怀疑些乱七八糟的事?”
墨蓝这才想起有关那只食盒的事,连忙揉了揉发瘪的肚皮,招呼筝儿将饭菜摆到了桌上。
而筝儿在做完这一切后,又听到墨蓝随意挥了挥手说了一句“先下去吧”,立马如获大赦,转身便是一阵风火狂奔,一如往常。
墨蓝无语,似乎每次只要有司云音在,这小丫头离开时从来都是用逃命的姿态,跟躲洪水猛兽似的,那小子就真这么可怕?
正这么想着,不由地转过头去想要打量一下某人,却不期然与司云音清冷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她分明能够看到,那双幽深的雾眸中,此刻正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
四目相对的一瞬,两人均是一愣,而后飞快地各自转移了视线,空气中仿若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在蔓延。
“对了,你这会儿过来有什么事吗?”墨蓝干咳了两声,随意问着。
不会真是无聊到来逮她的把柄,抓她已然醒来的现场证明吧?或者是,担心她的伤势,所以过来看看?又或者是,想她了?
如斯邪恶地想着,墨蓝嘴边溢出猥琐的奸笑。
司云音似是没有看到她那副诡异的表情,只面无表情地淡淡开口道:“本王的房间被霸占了三日,心中甚是想念,所以过来看看。”
“……”
这小子是在讲冷笑话吗?
墨蓝翻着白眼猛吸了两口气,而后极为鄙视地重重冷哼一声,直接端起饭碗开始扒饭,凶猛粗鲁,毫无形象可言。
司云音无言地瞥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略显不自然的右手上:“身上的伤如何了,可还有什么不适?”
“唔,没什么大不了的,休息个几天又能活蹦乱跳了。”
墨蓝一边大快朵颐,一边不甚在意地随口应和着。
其实她原本以为,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就算不死也会半残,没想到这才几天的时间,伤势就恢复得如此之好,看来这小子也没少费心。
想来他之所以要亲自动手为她疗伤,定是因为筝儿什么都不懂,而王府内也没有个能处理伤势的女侍卫吧?
说起来不就被他看光了而已嘛,又不是被吃干抹净,她竟还为了这么点破事躲了他两天,是不是有点太不识抬举了?她何时也跟这里的古代女子一样,变得这么矫情了?
她暗自自我鄙视了一把,却又忽然紧锁了眉头——
其他的都还好说,可是她的手腕……
思及此,墨蓝将手中的饭碗放下,轻轻地转了转右手,感受到一阵疼痛和僵硬,她抬眼静望着司云音,口气很是平淡地开口:“你老实告诉我,我的手,是不是废了?”
她将烈秋罗的手给废了,贺林定然是要以牙还牙的吧?她虽然不懂医术,但好歹枪林弹雨里来往了这么多年,对于自己身体受伤的情况还是能心知肚明的。
对于她将事情了然于心,却还能表现得如此平静,司云音似乎有几分意外,只不过片刻,他轻然地开口道:“只不过暂时的几日,不必多虑。”
墨蓝抿了抿唇,没有再问什么。
司云音既然能说得这么笃定,那就说明,他定然有办法,而且,这件事必定是正在进行时。
忽然觉得有些挫败,自己来到珉王府,一直大言不惭地说要将他治好,结果到现在才进展了那么一丁点儿。反倒是她,惹了一堆麻烦事,每一次,却还都是要他来擦屁股,真真是羞愧。
竟然吃醋
墨蓝心中慨叹一声,连同对面前的饭菜都失去了兴趣。
“那晚,你怎么知道我在那的?”她单手支着脑袋,有些好奇地问道。
而且还那么及时地赶到,总不至于又跟上次的说辞似的,只是“刚好路过”吧?
但墨蓝这次显然是想错了,司云音只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要隐瞒什么的打算,极为爽利地道出了实情。
“自你离开王府开始,凌七和凌九就一直跟着,事发之时,凌七留下保护,凌九回来向本王禀报。”
司云音说完,心中有一种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后怕的莫名情绪,只觉得幸而他派了两名暗卫跟着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墨蓝了然地点点头,想起自己从爬墙开始就已然被人跟着,心里不禁有些尴尬。亏她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原来人家早都已经知道了,那她还那么辛苦地番强干嘛,直接走大门不就得了?
至于司云音派人跟着她的原因,她并不想多问,也并没有像刚进王府时那般反感。起码他安排的暗卫在关键时刻救了她,光这一点,她就应该感恩戴德。
“对了。”司云音忽然开口,眉眼间微蹙了几分,“你为何会在那里?”
想到这个,司云音的心里就有点微微的阴郁,自己的王妃跟别的男人一起去那种地方溜达,换了谁,心情都不会愉快吧?
“逛逛市场,准备开店啊。”墨蓝砸吧砸吧嘴,回答得很是理所当然。
司云音的眉头又深了几分,墨色的瞳孔中似乎溢出几丝不可思议的情绪:“这就是你所谓的做点小生意?”
他本以为她想盘下的店铺,不过就是酒楼茶馆首饰铺之类的,谁知道,她竟然是有着这样的打算?
堂堂王妃,竟然要去做这样的生意,这要传出去定又要掀起轩然大波。也幸得她还知道易容出门,否则被有心人得知,只怕宫中和王府都要不太平了。
司云音忽然觉得有些头疼,这个女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他真不知道遇到她,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墨蓝听了他的话,面上闪过小小的得意:“怎么样,想不到吧?我告诉你,古往今来,烟花之地从来都是打探各种八卦消息的绝佳场所,只要我们广布眼线,以后什么事打听不到?”
她说着,又往司云音身前凑近几分,略有些神秘兮兮地说道:“说不定,还能探知到奚幕风和夜翎太子不可告人的**八卦什么的,以后抢沧海碧珠可就容易多了,还有赤血泉水,没准儿就能有什么蛛丝马迹呢!”
司云音看着她那笑得奸诈的模样,无言了。
打探奚幕风和夜翎太子的**八卦?她还真是敢想,若这两人真有什么**,只怕知道的人也不会存活在这世上吧?至于这二人的八卦,估计也没人敢多嚼舌头吧?
只是想着她的目的竟也有为了寻到那两件东西,司云音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也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
末了,他才轻叹一口气道:“本王的暗卫也不是白养的,日后你若想探听什么,直接找本王就行,至于你打算的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那怎么行!?”墨蓝睁圆了眼,立马开口反驳,坚决表示不同意,“你的暗卫,那是你的人,又不是我培养出来的,我要是什么事都得依赖你,跟废柴有什么区别?”
司云音闻言,微抿了薄唇,幽深的眸中划过几丝不悦的寒凉。
因为是他的暗卫,所以她就不愿用,是吗?
她做任何事,从不曾知会于他,也从不曾想过要寻求他的帮忙,就连南潇都能轻易地伴她左右,而他,却是被排斥在外,每次,都是最后才能知晓。
一次,两次,三次,他都可以淡然以对,可若哪一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又惹了什么祸端,而他却不能及时赶到,那该如何?
她是他的王妃,可为何就从来不曾想过要去信他一次,依赖他一次?
心中百转千回,到了嘴边却只剩一句:“你与本王之间,定要分得那么清楚?”
他说出这句话,不仅是墨蓝,连他自己似乎都有些吃惊。只是这情绪来得如此凶猛,让他来不及细想就已然脱口而出,仿佛已经在胸口徘徊了很久,只待一个合适的契机,寻求一次爆发。
墨蓝抬头,有一瞬间的怔忪。
在看到司云音越发僵硬的身躯和逐渐冷下去的眼神后,才略显不自然地开口:“也不是……只不过,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是那些娇弱的宫廷贵人和官家小姐什么的,我……不太习惯去依靠别人……”
司云音见她难得服软,神情也松懈了许多,只得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随你吧。”
本就知道她是张狂自立的女子,是与众不同的,他又何必计较那么多。起码她还愿解释一句,这已经让他宽慰许多了。
紧接着,他薄唇轻启,又极缓极轻地补充了一句:“但……日后若遇上什么麻烦,本王希望,你能有那么一次两次地,来找本王……”
两个炮灰
墨蓝讶异地望着他,张了张唇,却发现此刻自己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柔和如清风的嗓音在耳侧回响,司云音那般温润深邃的眼眸,她从未曾见过,竟不由自主地让她微微地起了战栗。
胸腔那股怪异且复杂的情绪疯狂地滋长,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让人始料未及的时候,悄然发生了改变。
片刻,她缓缓地点头,发出一个梦呓般的单音节——
“好……”
司云音听得他的回答,终是清幽地勾了勾唇角,笑意极为舒心。
墨蓝却突然觉得这气氛实在是有些诡异,颇有些向暧昧纵深发展的趋势,让她浑身都有些不太自在。
她巴巴地干咳了几声,目光闪烁地开始转移话题:“对了,那个啥,凌七怎么样了?”
司云音微扬的唇角忽然又耷拉了下来,恢复成冷然的弧度:“你很关心他?”
“人家救了我,我表达一下关切有什么不对?”墨蓝挑眉,对于他突然冷淡下来的语气有些不明所以。
司云音闻言,眸色却又沉下了几分。
暗卫救了她,她就知道关心,那他呢?他这正主,为何就得不到她一点感恩之意,为何就受不到一点公平对待?
思及此,他的面容中闪过几分不悦,而后才不冷不热地开口:“死不了。”
墨蓝望着他,心中觉得很是奇怪。怎么说凌七也是他的人,他怎么就这么一副不关心别人死活的样子?而且,他那副表情,真的好像是……
她猛地一瞪眼,迅速放下手臂坐直了身子,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
“喂,我说王爷,您老人家不会是在吃醋吧?”
话音一落,她很清晰地捕捉到司云音瞬间的僵硬以及耳尖上突然泛起的几丝桃红,于是,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想。
“不会吧!?”
这小子竟然吃醋了,还是吃的自己暗卫的醋?墨蓝大呼小叫地盯着他,恨不得上手去捏一捏他那可爱晶莹的耳垂。
司云音默,颇为无奈地微闭着眼睛轻吸了一口气,而后一转头,对着墨蓝便是一副“你想太多”的嫌恶冷然的表情。
“休息完了就快点搬回翦月阁。”他略皱着眉,显然不打算理会她的猜想怀疑,“本王可不想再继续宿在书房了。”
他说完,就直接起身往外走去,依旧是飘渺似仙的身姿,只是那身影,却似乎比平日多了几分急促。
墨蓝扭着脖子无声地目送他离开,有些无语地张了张唇。她怎么觉得,那月白的背影似乎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呢?
片刻,微张的两片唇瓣轻轻一抿,复又勾起一道浅淡的弧度,却越来越深,越来越明媚,终而,一串清脆且愉悦的轻笑自唇齿间溢出,久久地回荡在屋里。
“真是,刚那么煽情的话都说了,这会儿倒别扭起来了……”
她嘟囔着朝天翻了个白眼,转回身子,又拿起筷子捧起了饭碗,心情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极好,于是饭量又回来了。
回想着司云音离开时的模样,她笑得眉眼弯弯,竟觉得那小子今天是从未有过的可爱。
司云音快步走到门外,迎着深冬的暖阳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而后,苍白的手指轻抚上心口的位置,那里,是被戳中心事后,带着些许慌乱和悸动的跳跃。
待听得那丝毫不加掩饰的轻快笑声从里间传来,伴随着女子自言自语似的嗔怪,他的神情中似乎闪过一丝无奈与懊恼,却在下一瞬,唇角微扬,变幻成一抹朦胧且虚幻的笑意,迷离了整片日光。
刚走到院中,便见泷泽迎了上来。
“事情办得如何?”司云音见他,停下脚步淡淡问了一句。
“已经把东西交给他了,若无意外,今夜之前他自然会将冰肌扶玉膏双手奉上。”泷泽说完略为一顿,又继续开口,“不过这两日,他一直让人暗中查探属下等人的身份,属下怕他到时若是查到了什么,会突生什么变故。”
“无碍。”司云音冷然地开口,眼神中无多波澜,“本王只要得到冰肌扶玉膏,其他的一概不管。他想查便让他查,就算他查到本王头上,他又能奈本王何?”
只怕,若是让他知道,对他下手的是他一直都瞧不上眼的五哥,他脸上的表情定会是极为丰富。
思及此,司云音略一蹙眉,直觉得跟书墨蓝这个女人待久了,连他都似乎变得有些恶趣味了?
泷泽看着自家主子难得的霸气侧漏,不由地弯了弯嘴角,心情极为愉悦地应了一声“是”,心里却是想着,要是他家王爷一直都表现得这么强悍,那该多好。
不得不说,泷泽啊,您老这是憋屈久了都快憋出病了吧?
司云音沉吟了片刻,又对着泷泽吩咐道:“让人盯着烈家堡,看看近期可会跟什么特别的人接触。”
烈家的女儿被书墨蓝废了手,想来也是需要冰肌扶玉膏的吧?以烈家堡的实力,想查到冰肌扶玉膏在谁的手中并不难,只不过司云昭手中的那盒,他已经势在必得,如此,便只剩下顾北漠了。
只不过,跟顾北漠这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打交道,不知道烈家堡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王爷的意思是……”泷泽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在接触到司云音沉然的目光后,了然地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
司云音略一颔首,提脚朝着书房走去,清越的嗓音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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