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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打个赌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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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心中咯噔一声,再望向墨蓝,却见她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然而眼中的冷冽与嘲弄却似在讽刺他的自以为是。
眼中暗芒一闪,他喉头轻动,已是做了一个决定。
而下一瞬,却见墨蓝果决出手,一把扣住他的下巴,手掌用力一拍,硬生生将他藏于舌尖下的药丸逼得滚落在地。
他顿时面如死灰。
“想死?”墨蓝一脚将药丸碾成了泥灰,嘴角噙上一抹冷酷的笑意,“恐怕没那么容易。”
钳着他下巴的手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
一声惨叫在整个树林回响,很是渗人。
她一歪头,泷泽立刻会意地上前点了首领的哑穴,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墨蓝满意地拍拍手,带着风淡云轻的表情吐出让人心惊肉跳的话语。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睚眦必报,锱铢必较。凡是得罪我的人,下场往往都不会太好。以你大老远带这么多人来刺杀我的这份恩情,你觉得,我会怎么样对付你呢?”
首领浑身已被冷汗浸湿,瞪大的双眼中一片惊惧,脸色亦是惨白。
“所以,只能委屈你暂时先别死了,等我准备好各种手段,好好地招呼过你之后,再死也不迟!”
首领望着她越发灿烂的笑意,却仿佛见了毒蛇一般惊怖胆寒。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个善茬,她甚至比他们这些杀手更狠,更可怕!
此刻他才真正开始后悔没有听那人的话,本以为杀个女人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却没想到反而让自己落了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死,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
不,不止!
恐怕即使是那个人,虽是明白这个女人不易对付,也绝不会料到她竟然能狠绝到如斯地步!
他心中甚至开始隐约觉得,这样的一个女人,又岂会那么容易就被人所杀,这样隐藏至深的可怕角色,注定,是会贻害千年的啊……
剧烈的疼痛加上心理的强烈刺激,黑衣首领竟然就这么白眼一翻,彻底昏死了过去。
“好了,我们回府吧!”
墨蓝笑眯眯地招呼着泷泽,一脸欢快愉悦,心中是对自己高超手段的深深佩服,丝毫没有卸了别人下巴之后该有的觉悟。末了,还不忘顺便对着晕倒在地的杀手一努嘴道:“把他也带上,等回去之后,我要好好地招待招待他。”
泷泽也不多说,直接上前把地上烂泥一般的人捞起,跟扛沙包一样稳稳地扛在了肩上,很是轻松。
“扛着他干嘛?”墨蓝撇嘴,有些不赞同,“这样多累啊!”
不能扛着?
那怎么弄回去?
马也死了,车也散了,现下身在这树林,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来新的啊?
难道,要给抱回去吗?抑或者,是背回去?
泷泽皱眉,心里直接把这两种方案给否决了,觉得还是扛着比较好,其实也不是很累。
墨蓝估摸着以他的智商,铁定也想不出什么美妙的方案,当下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从那边儿那堆死人身上随便扒两条裤子下来,绑在他腿上,一边一条,你和南潇合作一下,直接把他给拖回去!”
出乎意料
泷泽眼角一抽,默默地与南潇对视一眼,俩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语问苍天”的挫败感。
这么“高大上”的运输方式,恐怕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才能想得出来罢!
南潇无言,心中对墨蓝的评价,在继“阴险狡诈”之后,又幽幽地添上了“心狠手辣”、“卑鄙无耻”这极其厚重的两笔。
一番辛勤的劳作之后,几人终是踏上了回府的路。
墨蓝走在最前,后面泷泽和南潇一左一右地跟着,再后面,便是仰躺在地上,如同货物一般被拖着前进的黑衣杀手……
这一幅画面,真是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凤栖宫的内殿中,燃烧正旺的炭炉缱绻着丝丝暖意,驱走一室清寒,有淡淡的烟丝从细孔中缓缓蒸腾。
皇后正慵懒惬意地侧卧在软塌上,旁边的小宫女正轻柔地给她捏着肩,力道显是适中,精致雍容的面上溢着满意舒适的笑容。
半晌,她轻轻地摆了摆手,小宫女见状,俯身行了一礼,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微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上挑的凤目中瞬间射出凌厉的光,单手支起头侧,朱唇轻启,低沉的声线在空旷的室内显得格外清冷。
“对于今天的事,你有什么要对本宫说的吗?”
一直乖巧安静到仿若不存在的鹅黄身影,闻言猛然一顿,似乎连呼吸都停滞了几分。清波荡漾的眸光在睫毛的遮掩下颤了几颤,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念昔知错,请姑母责罚。”
“本宫以往瞧着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怎么今日如此不知道分寸?”皇后瞥她一眼,语气不轻不重,却让顾念昔心下更为忐忑,“本宫早就说过,珉王妃的事本宫自有计较,你如此不知轻重地去挑衅于她,可是讨到什么好结果了?”
顾念昔一咬唇,手指捏得发白,头却更埋下几分:“今日是念昔莽撞了,请姑母原谅念昔一次,念昔以后定不会再这么冲动了。”
“你如此沉不住气,叫本宫如何放心让你做轻儿的正妃……”皇后轻叹了一口气,意有所指,“更遑论登上那更高的位置了。”
“姑母!”顾念昔怔愕,此刻才是真的慌了神,当即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急切地开口道,“念昔真的知错了,以后一定听姑母的话,不再肆意妄为,请姑母不要放弃念昔!”
她神情惊怕,脸色苍白,眼中几乎要溢出水来,本就娇俏的面庞此刻更显得楚楚可怜。
皇后看了她片刻,忽地一笑,又放缓了语气接着说了下去。
“本宫不过是提醒你一声,看把你吓得。你虽然聪明,也够狠,但忍性不够,还需磨练啊……本宫瞧着,那个书墨蓝在这一点上,倒是比你强。”
那个女人,看似无害,实则心思深沉,脑袋转的也快,更为难得的是对自己也能下的了狠手,典型的扮猪吃老虎。竟然还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样,胆子倒是不小!
不过,她这转变未免太大,看来,需要好好地查探一番了……
顾念昔静静听着,面上一片惶恐恭敬,心中却满是阴沉。
姑母竟然说书墨蓝比她强?开什么玩笑!
总有一天她会把那个女人狠狠地踩在脚下,让所有人看看,到底是那个女人厉害,还是她顾念昔更胜一筹!
心中越是疾风骤雨,面上越是沉静,她柔声应道:“姑母说的是。”
“今天的事,本宫就不再计较了,你记住,以后别再去招惹那个书墨蓝,再有下次,本宫绝不轻饶!”皇后的眼中划过一丝狠戾,却转瞬即逝,眨眼间,又慵懒地睨着眼前的人道,“好了,地上凉得很,你也别再跪着了,起来罢!”
“谢姑母。”顾念昔悠悠地起身,心底却是一声冷笑——书墨蓝,我今日的屈辱,可都是拜你所赐!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唤:“娘娘。”
“什么事?”皇后略蹙了眉头,有些不悦地问道。
“寇东回来了。”门外的声音又恭敬地传来。
“宣!”皇后眸光一冷,自榻上坐起。
顾念昔见状,极为乖巧地行了一礼:“姑母,念昔先行告退。”
皇后点点头表示应允,顾念昔悠然离去。下一刻,便见一个深色衣衫的人身形快速地闪了进来。
“娘娘!”寇东甫一关上门,就匆忙地开口,阴鸷的面孔上有着少见的凝重与急切,“派出去的杀手全军覆没,还有一个,被生擒了!”
“什么!?”
竟是全军覆没了?
“那珉王妃呢?”
“安然无恙!”
皇后沉默了片刻,凌厉的凤眸微眯,末了才冷声开口道:“把人全收回来,短期内不要再有行动,等我安排!”
这个书墨蓝,还真是不简单!
上次在珉王府废了她安插的两双眼睛,这次竟然又死里逃生活了下来,还生擒了一人!
看来,到底是她小看了这个女人!
诡异组合
“娘娘,那……被生擒的那个杀手,要不要属下派人潜进珉王府,把他给——”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以手为刀,做了个切脖子的动作。
“不必!”皇后冷声一笑,口气不屑。
“就算他指认本宫,那又如何?就凭司云音和书墨蓝,即便他们知道是本宫派去的杀手,又能把本宫怎么样?不过是起了防范之心,再没有这样好的机会罢了!若此时派人去灭口,只怕才是会中了他们的计。你只管把人都收回来,其他的不必多管!”
“是!属下明白!”暗影一闪,似乎一阵风掠过,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书墨蓝……
魅惑的凤目中闪过一丝杀意,似乎连炭炉的暖意也驱不散她面上的冷寒……
一路从树林回到珉王府,墨蓝好似闲庭漫步,逛街一般轻松自在。而泷泽和南潇却是脑后的黑线越攒越多,大有就地刨个坑儿,在里面躲到地老天荒,从此不再见世人的冲动!
只因墨蓝带着他俩在都城大道上反复遛弯,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钻,这一路下来,都城的所有热闹街市几乎都被她溜了个遍!
以他们四个这过分诡异的组合,毫无疑问的,所到之处无不惹得众人围观,那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惊悚神情,好似见到了什么怪物一般。
泷泽其实还好,起码着装是整齐的,人瞧着也挺精神的,无非就是只手拽着一条裤腿儿,而裤腿儿的另一端绑着一条人腿儿。
但他打小跟着自家王爷已是低调惯了,从未尝试过这么招摇过市的感觉,也从未感受过这么多人对他行注目礼。而当他僵硬地转过脸,想做出凶狠的眼神将周围围观的百姓吓退时,却见那些原本还遮掩着点的人群,此刻完全没了顾忌,当下十分鄙夷地开始指指点点,表情还极其丰富。
是以,少年的身板儿越发地僵硬,冷峻的面庞也越发地尴尬。只得闷着头一股脑地往前冲,心里只想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
墨蓝与南潇的形象就更为怪异了。
两人皆是发髻凌乱,衣裙破烂,仿若刚刚经历了一场世纪大战。
墨蓝自不必说,浑身伤痕却跟没事儿人一样兴奋地左顾右盼,那简单处理的伤口,有的还在往外冒着血,可她那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看怎么灿烂。
八成是个疯子!
人民群众心中一哆嗦,直接下了定义。
至于南潇,给众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穿着女装却堪堪拥有着一副男人体格、爷们儿姿态的变态!
对,肯定是个变态!
此刻他黑云罩面,十分惊怖,且与旁边那个黑衣少年一样,以一条黑色的裤子为媒介,拽着地上那人的另一条腿。
呃……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这几人之中,最为悲催的莫过于地上的那坨了。
先前他是被墨蓝卸了下巴给疼晕的,而现在却是因着与地面的摩擦和碰撞,生生给痛醒的!
此刻他浑身动弹不得,还两腿大叉地被前面俩人拖着前进,屁股和后背的衣服早就被磨破了,火辣辣地疼!还偏偏一路被人当猴子一样地围观着,他也算得上是堂堂杀手界一名牛气哄哄的人物,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这么悲催!
倒不如还让他继续就那么晕着呢!可现下屁股和后面生生撕扯着,怎么还可能晕得过去!
要不直接赏他一道惊雷劈死他算了!
他悲恸地祈祷着上天,随即闭上眼,默默流下两行辛酸泪……
“王妃……”泷泽终究是受不了了,忍着额角突突直跳的青筋,自嗓门深处挤出疑问,“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府……”
墨蓝回头,见身后的两人都是一副吞了狗屎的神色,顿时乐了,心中戏谑,面上却是一副高深莫测:“莫急莫急,该回之时,自然会回,此刻不回,乃未到回之时,故而不回,待到回之时,吾等必回。”
两人被她这回不回的理论给绕的头大,于是,额角的青筋蹦跶的频率明显加快了……
“书墨蓝,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南大少咬牙切齿,面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黑,总之是五颜六色,缤纷多彩!他深深地觉得,自己这辈子丢的脸加起来都没有今天一天丢的多!
先是在王府被这个臭丫头颐指气使地支使干活,再是毫不客气地被拖去给她相公看病,然后又是被她威胁着扮了女人进了宫,在那鸟屎地方等得快要发霉,紧接着又是因为她,遇到一群莫名其妙的杀手,害的他狼狈不堪外加受伤,到最后……
到最后!
到最后竟然拖着这个该死的杀手,跟猴子一样在游街!
他真的是一口鲜血呕在喉里,不吐不快啊!!
他是谁啊,他可是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鼎鼎大名让人闻之色变的南大少啊!可为何现在却如此堕落,被人捏扁搓圆却丝毫不敢吭气?
为什么在遇到这个该死的臭丫头之后,他的人生就不可抑制地朝着毁天灭地的方向发展?
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刚好路过
想到这里,南大少更加怒不可遏,无奈又不敢对着某恶名昭彰的女人发火,只得转移目标,在地上的那坨物体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地上的杀手又是一把辛酸泪,在心里奔腾不息地流……
关他什么事儿啊,他也是奉命行事来杀个人而已啊,他本来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啊……而且没杀成功不说,现在这档口,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我自然是有我的用意,以你的智商,就算说给你听,你觉得你能明白吗?”
墨蓝无语地望着他对那杀手下狠脚,随即凉飕飕地飘过去一个无比嫌弃的眼神,仿佛在问:你这么傻逼,你老娘知道吗?
“噗——”
南潇被墨蓝犀利的语言和眼神刺激到,心底的鲜血跟火山喷发一般狂飙不止,随即理智地选择了闭嘴,默默地……
继续游街。
墨蓝看身后的俩人此刻都极为乖巧地不再说话,心下也觉得今天这招摇过市的程度也应该足够了,轻笑一声,便提脚朝着珉王府的方向前进。
耳边似乎传来两道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似的声音,也不知是不是幻觉……
回到王府后,墨蓝语速极快地丢下一句“交给你了”,就直接把地上的黑衣杀手一脚踹到了南潇脚边。且任凭南大少在后面气的跳起三丈高,她也坚决以潇洒的姿态埋头前行,与泷泽一起,朝着司云音的书房走去。
怎么着人家今天都派泷泽来救她了,作为一名有着崇高品质的人,她也应该去道个谢不是么?
“书!墨!蓝!”
一字一顿,满头的青筋彰显着主人此刻的愤怒。在这个史上最丢脸的日子里,她又为他成功地添加了金灿灿的一笔!
忍着冲上前去将某女一脚踹到天际的冲动,南潇低头,妖冶的凤目中火光冲天,狠狠地灼烧着地上那坨黑影。瞪着瞪着,忽地一眯眼,嘴角扬起一抹邪性且诡异的弧度!
杀手首领心中咯噔一声,顿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八成是那个珉王妃把这男扮女装的小子气到半死,而这小子又不敢寻仇,所以现在便把怒火转嫁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也就是说——
他要变炮灰了!
杀手心里有了如是深刻的结论,下一刻,果不其然地看到南大少抚了抚纤细莹白的下巴,幽幽地开了口。
“也好,本公子最新配置的毒药还没在活人身上用过,就勉为其难地拿你来试试效果吧……”
“唉,真是便宜你了……”
那语气!
那表情!
仿佛是拿毒药去毒别人,还是别人赚到了!
于是,杀手两眼一翻,两腿儿一瞪,再次晕倒!
南大少也不在意,拽了拽手中的黑色裤腿儿,带着一脸阴森诡异的笑容,华丽丽地拖走……
走至书房门口时,司云音正在案前练字。
墨发轻掩,越发显得他那冰莲般的面庞如仙似魅,清冽冷凝的眸底隐有雾气缭绕,凉薄的嘴唇依旧是浅淡的血色。远远望去,那出尘之姿,就好似水中月,画中仙,虚幻缥缈,让人不忍惊扰。
“回来了?”司云音早早便听到了脚步声,待他们走到门口,这才淡淡地开口,却是头也未抬。
“嗯。”墨蓝一顿,随即应了一声,抬脚走了进去。
这一刻的感觉很奇怪,仿佛他们是极为亲密熟稔的人,相处本就该如此自然随意。而他好似一直就在这里,等待她的归来,就如同等一场春风化雨般——
静谧,美好。
司云音搁下手中的笔,抬眸。目光在触及她的一身伤痕时,却闪电般地划过一抹暗沉。瞥了泷泽一眼,后者却是一怔,随即略带自责地垂下了头。
他背过手,朝着她走近几步,语气淡漠一如往常:“有事?”
话一出口,便眉头轻蹙,仿若闪过一丝懊恼。为何每次她来书房,自己吐出口的都是这两个字?
然而一反常态的是,眼前的女人却没有如他预料中那样横眉冷对,反而是难得笑眯眯地看着他,态度非常之好:“王爷特地派了麾下猛将救我于刀光剑影之中,如此大恩大德,深情厚谊,我深感其恩,特来道谢。”
“不必。”司云音的语气中没有点情绪,表情却被墨蓝那好似歌功颂德般的姿态搞的有些不自然,矢口否认道“泷泽只不过刚好路过。”
此话一出,不但墨蓝“震惊”了,就连泷泽也是飞快地抬眼,脑门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问号。
不是王爷猜到皇后可能会对王妃下手,所以才特地派他前去保护的吗?那王爷现在否认做什么?
“刚好路过?”墨蓝抽了抽嘴角,额边滑下三条黑线。
有这么刚好的路过吗?况且,泷泽都已经那么实诚地告诉她是自家主子派他去的了,那眼前的这个貌若谪仙的男人到底在否认个啥劲儿?扯谎就不能扯个水平高点的吗?
司云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此话破绽甚多,幽深的雾眸中破天荒的闪过一丝尴尬。他不过是下意识地不想让墨蓝觉得泷泽是自己特意派去救她的,更不想让她误以为自己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才……
担心……吗……
他微垂了眼眸,被心中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晚上吃饭
墨蓝皱着眉,司云音此刻这副怔悚样,还真是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照王爷这么说,那泷泽只不过是刚好路过那片树林,再顺便帮我灭了那些杀手,然后顺路与我一同回了王府?”
被点名的泷泽顶着满头黑线,也很是无语,不知道王爷为何不承认。无奈他能力有限,实在是猜不透自家主子的心思。
司云音却淡定了下来,孤绝冷傲地点点头:“应该是。”
轰——
墨蓝顿时如遭雷击。
真真地被他那否认到底的正经样雷了个外焦里嫩。这小子以为自己是古代版雷锋吗?光做好事不留名?还是说,他在讲冷笑话呢?
“我说,这位珉王爷。”墨蓝斜眼挑眉,嘴角挂上一抹戏谑的弧度,似有几分不怀好意,“你该不会是怕我知道你派人去救我,然后会对你感激涕零到想要以身相许吧?还是……”
她眼睛一眯,换上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还是说,你是在害羞,是在不好意思呢?”
话音刚落,那抹灿若月华的身影忽然开始剧烈地咳嗽。
泷泽一惊,立马上前几步,却见司云音并没有像前几日那样咳到吐血,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而墨蓝却再没了捉弄他的意思,唇边的笑容顿时冷了下来——雪殇之毒,真的不能够再拖了!
司云音一边咳着,一边兀自用那好看的眉眼紧盯着墨蓝,只是此时的眼神比起往日,在清冷羞恼之余,似乎还多了一丝怨怼。末了,则化成了一缕无奈。
“书墨蓝,你还真是……”
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自然看出了她眼中的担忧,所以,对她便也生不出气来。
墨蓝笑了笑,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研究下去,却是问了一句:“那个奚幕风和夜翎太子,厉害到什么程度?”
打别人东西的主意,总得要先了解一下对方的实力不是?
“绝不是你能招惹的。”
对于她这种大幅度跨越式的转换话题似乎已经习惯了,司云音随意瞥她一眼,语气中带有几分告诫之意。倒不是他小瞧她的能力,而是那两个人,放眼整个天下,估计也没几个人愿意去得罪。
况且,她已经为他做到这个地步,接下来的事,也该由他自己来解决了。
眼中倏然划过一抹璀璨的流光,转瞬即逝。
墨蓝见状,心知他估计已经是有了自己的思量,也不再多说,只是朝天翻了个白眼,带着不满的语气嘀咕着:“你那个父皇可还真是大方,全天下都只有两颗的沧海碧珠,他竟然说送人就送人。要是他没干出这种蠢事,解毒的事儿都已经成一半了。也不知道那个奚幕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面子……”
对于沧海碧珠的转赠一事,以及墨蓝话语中对司成越明显的不敬,司云音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只淡淡地开口道:“他,并不知情。”
确实,司成越并不知道他身中雪殇,更不可能知道沧海碧珠是解毒必需之物。所以,不知者不罪,他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他想要的东西,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成全,自己自会去取。
至于奚幕风,他的面子确实够大。起码在别人眼中看来,司成越用一颗沧海碧珠换得奚幕风甘在烈云待三年,已经是赚了!
“你们父子的相处模式还真是奇怪。”墨蓝撇撇嘴,揶揄地斜他一眼。
司云音深眸一紧,袖摆下的指尖微动,她,是猜测到些什么了么……
墨蓝显然没打算深入这个话题,毕竟是人家父子自己的事,她没什么立场过问。当下摆摆手,便要告别。
“我先走了,你再让泷泽顺便一次,帮我找个靠谱点的大夫,这些该死的伤口真烦死了!”
看她表情除了烦躁还是烦躁,司云音鬼使神差地,竟问了声:“不疼吗?”
问完之后,自己却也是有些愣了,除去在天机阁,这已是第二次了,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反常了……
“小意思!”墨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却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尴尬,“这些伤对我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就是上药太麻烦了点。”
挠痒痒?
他倒是知道她不怕疼,但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对于今天的刺杀,他知道是谁派的人,想必以她的聪慧,定也已经猜到了。那她的反应,是不是太过平静了点?
“哦,对了……”又似想起什么似的,墨蓝笑得露出白森森的牙,“晚上一起吃饭吧。”
“吃饭?”
一起?
司云音有些不明所以。
“上次不是说过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厨艺嘛,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心情好,所以就今天晚上了。”
墨蓝得意地一挑眉,对于自己的厨艺,她可是相当地有自信。然而瞥见司云音那迷茫的表情,又甚是无语地轻哼了一声:“要不要来随你心情,不过丑话可说在前头,姐姐可不轻易请人吃饭的,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到时候想起来,可别说老娘没履行承诺。”
心情好?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遇刺了之后还会心情好的。而听着她又是“姐姐”又是“老娘”的,那有如远山般的眉头又轻蹙了起来,白玉面庞上似乎也有一丝裂痕。
墨蓝等了好几秒,见他仍旧一副不打算说话的样子,当下就甩了个白眼,转身朝着门口走去。然而,在一只脚刚踏出书房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凉的字眼——
“好。”
生气了吗
往前迈出的脚步明显一顿,女子清丽的面庞倏然泛起几分笑意,似空山新雨后般清新。转过头,眨眨狡黠灵动的双眸:“王爷这次,不会也是因为刚好顺路吧?”
司云音嘴角一僵,神色淡淡:“自然不是。”
这下墨蓝明显心情更为愉悦了,似乎对于她来说,在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逼出点别的表情,是一件极为有成就感的事。
“王爷要是什么时候都能像现在这般实诚就好了,口是心非可不是君子所为,这一点,王爷需要多多地向我学习啊。”意有所指地讲完,墨蓝得瑟地好一阵摇头晃脑后,径自离开。
君子?
司云音默。
她倒是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
望着那张狂离去的背影,幽潭般的深眸中闪过一道奇异的水光。司云音略一侧身,清冷地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他们派了二十名武功不低的杀手,属下到的时候,已有半数死在南潇公子和王妃手上。剩余的属下本打算全部了结,但王妃有令,让属下留下一名活口,如今已经将人拖回了王府,现下人在南潇公子手上。”泷泽如实禀报,自责的声音随之响起,“是属下去晚一步,害王妃受伤。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回应他的却是片刻的沉默。
司云音略蹙着眉,思绪停留在“拖”这个字眼上。
“你是说,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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