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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5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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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灵纲剑鸣 故气余音(中)
这一章是昨天白天写的,有事外出,字数有点儿少,诸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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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
彭索深深吸气,一行人了结了洗玉湖这边的大事,正循“聚仙桥”的虹桥南返,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虽然他们现在是两边不靠,可聚仙桥接入灵纲山系、灵变法则作用之地,对那边的情况,也能察知。
远望北天,见叶半山剑意投落,孤身立于图卷之中,在魔潮包围下沉浮不定;而东南方向,虽有剑意鸣应,却不见一个剑仙大能飞起。倒是腰畔低吟,正是陈龙川遗剑鸣应。
他不由再问:“这是怎么了?”
“热血上头呗。”李伯才冷幽幽的言语回应。
彭索闻言,眼中金光如剑,怒目而视,这一刻,他完全忘记了地位、修为上的差距,正像李伯才所言,心头热血涌上,甚至已经握住了剑柄。
虽然造化、纯化一直不对付,他本身也是造化一脉,可当此之际,这种风凉话,也说得出口?
旁边忽有冷笑声起,笑的,却是那个色胆包天,趁人之危,险些将灵矫“活吞”了的离尘宗弟子。
李伯才等人,这段日子都在忙巫神之事,和离尘宗的协商早抛在脑后,又觉得这小辈剑道修为,也算是论剑轩一脉,如今南返,顺手就和灵矫一起带走了。
这人好像是叫……张衍?
张衍虽是被剑意制锁,浑身无力,还是嘿嘿笑,至于笑什么,也不用说了。
只是除了灵矫对他猛眨眼睛,无论是李伯才,还是彭索,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不愿理会。
可这时候,张衍还真要说点什么:“小子上承东侯剑意,也搜集了一些有关的传闻逸事,对前辈风标,也是景仰已久,忽然觉得,有几句词儿,特别应景。”
旁边万腾山听他冷嘲热讽,恐怕吐不出什么好话,正要封他的嘴,张衍低笑漫吟:
“万里腥膻如许……”
一路之上,都魔潮翻卷,自虹桥上下滚滚而过,触景生情,一众剑修先是微愕,又是变色。
而此时,张衍已经是裂喉唱起:
“万里腥膻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
似乎是觉得“桥上”这些修士太过聒躁,正因九宫魔域威能剧盛,势头猛烈的魔潮,裹胁百万天魔,扑击上来,却是撞正铁板,转眼被一剑修强横暴烈的剑光扫荡一空。
然而漫空剑啸,也挡不住张衍嘶哑走调,却又壮怀激烈的嗓音:
“魔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
万里腥膻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魔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
这词句,是陈龙川当年之语。
是当年剑巫大战之时,同为剑修后进的陈龙川赠予东侯。以“赫日”相赠,正应了东侯当时已经有所成就的大日剑意,同时也有自许之意。
这段佳话,只要是论剑轩修士,少有不知道的。就是彭索这样的“后进”,也因为仔细研究过陈龙川的前尘往事,对此典故亦是滚瓜烂熟。
他知道,张衍不过是将“巫运何须问”中的“巫”字,转成“魔”字而已。
只是当年壮怀激烈、意兴飞扬的词句,放在今日此景之中,人心何堪?
彭索握紧了剑柄,只将眼帘垂下。
李伯才对众人的情绪并不在意,脸上的微笑都没变,依旧不搭理张衍,只拍了拍彭索的肩膀:
“所以你就应该是剑修啊。”
他回望北天图景,喃喃道:“……还真是有不少。”
这一刻,如他一般,远望北天的剑修,何止十万、百万!
万千剑修心头血涌,盯着图卷变化。
远空图卷之上,虽高崖雪浪,剑意层叠,可如今,只有孤零零一个叶半山。
魔潮拍天击岸,要将之彻底压下。
叶半山真力剑啸,击荡虚空,任八方潮来,都巍然不动。
然而图卷明灭,沉浮莫定,便如海中孤岛,在天倾海危之中,时现时没。
或许是同样环境带来的移情作用,真正的灵纲山周边,不知多少剑修本能拔剑,可是,又能怎样?
周边风平浪静,一干人等持剑四顾,茫然莫知所向。
灵纲诸峰合鸣,到了极处,终有剑气冲霄,与北地呼应。然而,这是灵纲山上历代剑仙剑意所遗自共鸣,固然神异,也只将魔潮冲开一道口子,再难有其他作用。
“活见鬼!”
有人将剑器重重掼下,入地至柄,盘坐在地,莫名心绪淤塞,又有悲凉之气,自中而。
抬头看灵纲山——近在咫尺的灵纲山上,剑光往来,看似矫然不群,却同样没个头绪。
“这他么太憋气了!”
忽听得周边抽气之声,猛抬头,却是魔潮中分出一人,应是哪个魔门强者,窥得机会,在魔潮加持下,往叶半山处攻去。
虽然众剑修也知道,映于北天的叶半山影像,多半也只是剑意所化,但与魔门交战,此处受制,本体也难周全,更不用提此刻一界魔潮覆盖,不知有多少天外劫魔、末法魔主盯紧了叶半山,只等他露出破绽,就要一轰而上。
眼看势危,一直沉默挥剑,力战八方的叶半山,忽尔瞋目大喝:
“蟊贼!”
声如雷震,剑若电闪,千里虚空,一剑之下,风云迸散,惟有强横霸烈的剑意,横亘天宇,不管是魔修、天魔,如遭天雷轰击,刹那间抹杀干净。一时寰宇澄清,邪魔低伏。
灵纲山这边,本来担心叶半山寡不敌众的剑修们,一时怔然,随即欢声雷动。
半山剑祖虽长期闭关养伤,不闻声息,一旦出剑,英风豪气,不减当年。
不过在此时的真界,魔潮根本是无穷无尽的,千里清净之域,很快又被滚滚浊气铺染。
可在此时,叶半山偏偏无视了层涌而来的魔潮,眼睛眯起,微微转头,似乎在侧耳倾听。
自那雷霆一剑之后,这位老牌剑仙的一举一动,都有牵动人心之力,本来还在喧嚣雀跃的灵纲山这边,万千剑修竟然也都一个个安静下来,呼吸不闻。
我在天南,人在地北,惟明月流光,一界与共。
其时也,正有缈然之信息,化入月光,唯有心人可感。
便如这一刻的灵纲山,很多人都似乎听到了,那雷霆剑光扫荡之后,在空旷天域里,一声低过一声,渐渐隐没不见的余音。
魔潮层涌,扑天盖地,混乱的杂响,将最后一丝“余音”淹没。
叶半山睁开眼,依旧不管已经近在咫尺的魔潮,只看虚空中沉浮的山海胜景,冷清清、空荡荡,便是之前交汇共鸣的剑意,也在魔潮冲击消磨之下,渐有变调之势。
虽剑意所向,扫荡寰宇,斩杀魔头,终未听到有熟悉的回响。
他自失一笑:“老了……老大哪堪说?”
仰看当空明月,笑容不改:“也许是让你们给骗出来了,不过这件事,吾辈当仁不让!千人万人如此,一人亦如是!”
劲气轰鸣,寒光裂空,已经扑面而来的魔潮,重又轰散,转眼荡开一片清净之地,有煌煌剑意,如九仞崩雷,一声压过一声,一声强过一声,响至极处,反是雷音茫茫,万籁俱寂。
也在此刻,有慷慨悲壮之声,撕裂虚空:
“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
高崖雪浪之上,叶半山单人孤剑,中霄而舞,剑风激浪,劲健如虹。
北天剑意图卷之上,空荡静寂;而天南灵纲山周边,却是万千剑修奋起,振臂举剑,长啸相和,有甚者,直至热泪洒下,喉头嘶哑,亦不绝音:
“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
灵纲震动,诸峰低鸣,嗡嗡之音不绝。
这一刻,东南天域,十万里方圆,剑气层叠激荡,直冲霄汉,九天魔潮浊气,一时尽散。
李伯才一行人,正在聚仙桥上,亦受这剑气所激,一时都是哑然。
彭索深吸几口气,回头往北看,视线却意外扫到了某种异象,当下偏了方位:
“那边……”
李伯才循他视线,指向中部偏西北某处,那里本是掩于魔潮之下,却不知为何,浪潮翻涌,撑开一片清净之地,又在魔潮压迫下,时隐时现。
万腾山奇道:“又有哪位剑仙前辈……”
一侧张衍又是呵呵笑:“你们造化一脉未免太过健忘,都忘了剑园了吗?”
其实万腾山话说半截,已经醒悟过来,还是被张衍鄙视了一把。但他并不着恼,只是沉默。
剑园,那处已经被毁灭、被遗忘的墓园。
人言此地,夜深长见,斗牛光焰。
张衍冷凄凄地笑:“灵纲遗韵,久埋园中,十有八……呃。”
那个“九”字未曾出口,却是被彭索以剑鞘重击在腹部,整个人都弯成了虾米状。
至于彭索,再抬起脸来的时候,双眸都是赤。
这次,谁都没有阻止他,便是灵矫,也只是往张衍处偷偷送去一瞥。
彭索立在虹桥之上,握住龙川剑的手指,关节白,对上李伯才,哑声道:
“伯才师兄,彭索今日别过!”
“哦,你往哪儿去?”
彭索长吸口气,忽地露出笑容,北望中天,低吟道:
“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8855+d8z1w+2055964……>;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灵纲剑鸣 故气余音(下)
变生腋肘,谁也没有想到,已经局面抵定的情况下,突然又有人杀出来,而且这一位,鸦老分明是认得的。小说/
昊典!她怎么会在?
鸦老先是震惊,又是暗中欣喜,这样……最好啊。
按照魔门体系规矩,像帝天罗这样,身承元始魔主根本加持,又“有幸”成为魔主降临的肉身,就算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其身份地位,也将有天壤之别。
只要其灵性不被元始圣道彻底消融,毫无疑问就是魔门第一主祭的身份,这会让包括无量地火魔宫在内的魔门各宗,非常头痛。
之前所谓的“利用”的想法,此时也没了意义。
真要被昊典剑指了结,倒也算是一了百了。
一念至此,鸦老又是苦笑:都这种时候了,想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他不就是因为在类似的问题上太过纠结,这才落得今日的下场?
几个念头恍惚过去,鸦老再看时,却愕然见到,被剑芒直贯眉心的帝天罗,此时竟然又睁开眼睛。
此后只一迈步,就又站上了九层平台。
现在鸦老已经能够确认,她已经与先前大为不同了。
已经不是刚刚看似“茫然”的状态,灵性的光芒重新凝聚,只若有所思,乍看去,竟是一点儿也没有伤损。
鸦老心神再度移转,探视《圣典》,但依旧没有现,刚刚穿透帝天罗眉心的剑芒好像凭空消失了。
那么……
他猛地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下,终还是按着平日礼祭的方式,接入那特殊的层面,正好捕捉到那犀利通透的剑芒“尾光”。
这一刻,鸦老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群疯子!
一时意绪纷乱,等他还魂过来,忽又醒悟,暗叫一声不好,忙收摄心神,稳固气机。
他这次还有预见性的,只稍迟一线,所有在天魔体系覆盖下的天魔、外道、生灵等,反应都是猛然一滞。原本运转周密的气机,仿佛是被什么给硬截了一段,无论如何都无法合拢周全。
那些境界、见识到了一定层次的,还知道以心神探查,惊觉不妥之后,及时规避,虽然也有伤损,尚不至于特别严重。
可大片念魔、煞魔之属,还有外道魔头中的噬原虫、火瘟之类,则根本没这份感应,傻乎乎地撞上去,气机反噬之下,瞬间崩解。(。 ;)
也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肆虐一界的魔潮,莫名就是稀淡了许多。
而这还是真界一域,其真正的影响范围,不可妄测;其导致的天魔、外道殒灭数目,更不可估量。
这处“破损”,也只是存在了刹那功夫,便在天魔体系的强势力量下,迅弥合。
可是,那些能够感应体系微妙处的强者,都是现,便在之前的“断裂点”上,有一条极细极微的“裂痕”,无论天魔体系如何作用,都无法将其彻底抹除。
剑意深透强硬,一至于此。
域外星空中,罗刹鬼王摇头,又叹了口气,目视叶缤,微微笑道: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昊典,第一,海人异族很聒噪,我看得心烦;第二,她大概是专门为毁容而生的那种人吧……和她战起来,太麻烦了。”
叶缤的视线,只是定在血契咒剑的锋刃上,略微调整角度,简单回应:
“吾辈唯有‘见贤思齐’而已。”
“啧,学谁不好,怎么能学她呢?好吧,其实我是想说,不去见你祖父最后一面吗?”
“……”
叶缤沉默了片刻,忽尔一笑:“不雪前耻,有何面目再见尊长?”
话音未落,剑光虚化,整个人都化为一道血色的雾气,扑入虚空。
罗刹鬼王同样化为一道烟气,两边交错,外域星空没有冲击震音之类,却有无数扭曲“纹路”,像是一层层绽开的花朵,刹那盛放。
便在这绚丽的虚空震纹之中,罗刹鬼王的意念寒彻:
“也可以的,我可以送你去见他!”
叶半山蓦地睁眼,虽然刚刚是昏迷了片刻,但剑心时刻照映,不妨碍他对周边环境、当前局势,有基本的把握。更何况,剑仙之间、同源剑意之间,自有一份微妙感应,许多信息,都可以从中解析出来。
所以,他对所处的这处道境仙宫,一点儿都不意外,只是沉默而已。
域内、域外的连番变故,就算是他,也要仔细消化一番,当然,还有已经可称之为“致命”的伤势,需要暂时加以稳定,才有余力再战。
他就这么半支着腿,坐在地上,直到一声剑吟,响在耳畔:
“你这莽牛,脾气比当年还要糟糕透顶……”
叶半山摇头:“你的评价还是免了,学了十几劫时间,说话都还是病句呢。”
刑天冷凄凄道:“老子闷在离尘宗快两万年,你能指望什么?”
“……呃,抱歉。”
“得了,一窝子唯曲无劫马是瞻的闷货。也就这种时候,才有点儿用处。”
连番大战之后,刑天此时的心态,已经有些变化,只是讽刺几句:“我们都猜你会过来,可谁他娘的会想到你会硬撞到地心深渊里去?你们这些人,难道活得长了,真会腻歪?”
“嘿,所以你就别一天到头儿想着渡劫化形了,反正都要活腻歪的。”
“滚你的!”
“别滚哪,陪我说说话。你说‘闷货’,我认!以前还有陈龙川唱唱曲,舞舞剑,现在连自家孙女儿都看不住了,闷得很……是不是我脑子热,给你们惹麻烦了?”
“还好,除了最后找死的那一下,其他的出你的正常水平。至少让昊典那一记剑指,用得恰到好处。”
叶半山推了推头顶铁冠:“多年窝在岛上,跟不上局势变化啊。连元始都要下场坑人……唉!”
他重重以拳捶地:“就差那么一点儿,老子就算是斩中元始魔主的剑修第一人了!”
“余慈那小子再慢一点儿,你就是死在元始魔主手下的剑修第一人了!真以为这是什么好名声?”
叶半山放声大笑,又呛出血沫,刑天也不阻止他。
两人其实都在试验一件事——好像,没回来?
“连叫了两声都不应,那就真回不来了。要么说,你这个靶子当得好呢,原本影鬼那货……”
“影鬼?”
“嗯哪,一个没脸见人的玩意儿,不用理他。我的意思是,原本那家伙是想着用灵纲剑图,和昊典一明一暗,先给《圣典》来一记,争个机会。只是这是冒险,谁也估量不到被打落玄德之后,那边的反应……现在看看,确实是冒险没错。”
刑天此时也是心有余悸:“计划中至少是要两击才有效果,可如果这样,灵纲剑图也好,昊典也罢,一时都难以为继。正碰上天魔体系运化,元始垂顾,‘以高就下’,顺势而,前面的战果,都能给抹尽了,到时肯定麻烦透顶。
“谁想到你这头莽牛撞进来,省了昊典一记剑指,让她追着元始的屁股打了一记,哈!”
叶半山这才真正明白自己起到的作用,长吁口气,干脆躺倒在地下,看着道境夜空,呵呵笑:
“妙得很!如果那边再来,就是逆势而为,什么玄德、自在,都是狗屁,必然要变化形态,一变就着了相……真来了又如何?”
“真来了大家全就是个死字,统统起来干活!”
影鬼冷着脸,揪着还有些羞涩的玄黄,从宫殿建筑的阴影中出来,全不理会叶半山瞠目结舌的表情,咬牙道:
“昊典剑意不可能保存太长时间的,成败在此一举,谁也别给我拖后腿……姓余的,你嘛呢?”
“……你闭嘴!”
余慈现在真的是非常紧张。
元始魔主的“一瞥”不当紧,留下的就是满目疮痍。
也许对那位来讲,这并非是“主观故意”,可现在纠结于此,又顶个屁用?
讽刺的是,元始魔主的刹那介入,对每个人都造成影响,但最为难受的,不是与之为敌的各方修士,而是试图“出离”的魔门强者。
在九宫魔域处,等于是彻底打破了天魔体系与无量虚空神主刚刚建立起来的平衡关系,将后者重新拉入了体系的绝对束缚之中。
在参罗利那处,那位像是疯了,他本来是比无量虚空神主好上一些,可就因为受了这一瞥,此前数十劫不断努力的成果,至少塌陷了一半,天魔体系的束缚,强出何止十倍、百倍!
就算昊典一剑打断了天魔体系运化的关键节点,甚至可能是“伤到”了元始魔主的本体,影响波及,使魔潮中亿万天魔、外道,差点儿给打个了对折。
但在高层战力方面,其实是不减反增。
那些本没有想着“出离”的魔门强者,等于是受了一次绝大的加持……
别忘了,还有萧圣人。
这位大劫至今,砥柱中流的强者,真的快要支撑不住了。
偏就在这要命的时候,另一头又起了变化。
元始魔主的惊鸿一瞥,从本质意义上讲,也是一种观照。
仅从认知层面而言,受到影响最大的,无疑就是正处在这一状态中的余慈、萧圣人、无量虚空神主,还有……
黄泉夫人。
七祭五柱体内中,黄泉夫人是怎么一个状态,余慈暂时把握不准。
可在心内虚空、平等天,在平等珠拟化的缘觉法界禁锢之内,黄泉夫人分明在生着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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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只能是晚上更了…………3333+dmth+19133894……>;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沧海横流 平等封固(中)
余慈能够隔绝黄泉夫人与外界的联系,却隔绝不了元始魔主洞彻根源的眼睛。⊙四⊙五⊙中⊙文○这一刻,元始魔主在“观照”一界,“顺便”光顾了余慈的心内虚空;平等天也不例外。
黄泉夫人的本源之力虽在禁锢之中,却因此与元始魔主发生了接触,这种接触毫无疑问就是“观照”,黄泉夫人也好、元始魔主也好,都是如此。
二者在某种意义上形成了“对照”。
很久之前,余慈就觉得,黄泉夫人和元始魔主非常相似,特别是那几近于“人人心中都有一个黄泉夫人”的状态,实是他见过的最为不可思议的存在方式。
当然,那也只是“几近于”,和元始魔主天然就是存在于每一个具备“灵昧”的生灵心中不同,黄泉夫人需要她的“寄生者”对她有一定的概念和认识,也需要有最起码的感知。
大概就是一者先天,一者后天的区别。
因其相似,现在她对元始魔主形成了“观照”,毫无疑问是有益的,也是极具刺激性的。
平等珠内,黄泉夫人的本源之力,正依循着本能,持续不断地进行衍化。
余慈认真观察,这其实也是一种“观照”。
可由于平等珠拟化的缘觉法界的存在,余慈的“观照”就是单方面的,他能得到黄泉夫人的信息,黄泉夫人对他的关注却一无所知。
余慈越看越是心惊。
必须要承认,黄泉夫人虽然舍弃了修为,但在认知、境界上,肯定要超过他,就算他有万古云霄、真文道韵加持,也有所不如。
比如现在,他就看不太懂黄泉夫人衍化的内容,就算有部分理解,和他本人的认知也有微妙的差异。
余慈尝试着排除掉“人之三法”、“天人三法”等比较个性化的内容,仅从“天之三法”之类纯粹客观的方面去把握,认识的差异和距离,细究来也是触目惊心。
“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啊。”
感叹声里,余慈不免庆幸,若非有平等珠,若非拟化了缘觉法界,只这些差异认知,足以让黄泉夫人在他这里寄生一百遍了。
如今他有恃无恐,可同在“一域”之内的其他“几位”,就不太妙了。
此时的“缘觉法界”之中,无量虚空神主、参罗利那、罗刹鬼王的本源之力都在,以黄泉夫人的特质,只要是开始“观照”,就是寄生的开始,各方都要受其影响。
较量就此展开……非常精彩!
在黄泉夫人“渗透”之下,各个本源之力都进行了“防御”,其方式就像余慈和极祖交手时,彼此对于“天人九法”的理解、应用逐级衍化,一旦有破绽,就是穷追猛打,直至崩溃。
这是一场本源之力层面的顶级乱战。
如果放到真实世界,恐怕比当前围绕着九宫魔域的战局也不遑多让。
让人惊讶的是,无量虚空神主也好、罗刹鬼王也好、参罗利那也好,面对黄泉夫人的时候,似乎都要差了一线,其法则衍化先后露了破绽,崩溃还不至于,但“寄生”难免。
故而缘觉法界里,就出现了本源之力“寄生”本源之力的古怪情形。
说是“寄生”,对本源之力这样的玄妙之物,不如说是“变异”或“修正”——也没什么现实意义,除非余慈把它们再移出“缘觉法界”,重新与外界气机勾连。
余慈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
禁锢之中都如此,禁锢之外还了得?
现在最重要的,无疑就是将黄泉夫人这个极不稳定而有极具威胁的家伙,纳入到可控的范围中来。
至于何为“可控”,在余慈看来,毫无疑问,在“缘觉法界”束缚下的黄泉夫人为可控;在“七祭五柱”体系中,随时可能进一步“扩散”的,则是最糟糕的情况。
事实上,在“七祭五柱”体系中,只要有关于黄泉夫人的理论、教义传播开来,为人所知所感,她就有极大的机率“寄生”过去,进行她广泛而持续的“观照”。
只不过,由于黄泉夫人本体实力太弱,无法控制“五柱神明”,在罗刹鬼王破坏巫神体系、无量虚空神主魔染一界等等变故之后,“七祭五柱”体系已经失去了运转的动力。
所涉各根本法则中,唯有造化剑仙的替代“阴阳”的“灵变”之法,反客为主,覆盖了灵纲山周边。
可就是这根“独苗”,黄泉夫人渗透进去的可能也并不高。
灵变之法,以前从未见著于任何典籍,真界也从未出现过此等法则,在这个领域,就算以黄泉夫人之能,也很难敌得过老辣缜密的造化剑仙。
如此一来,“七祭五柱”体系架构虽成,实际上是处于半封闭、半沉睡状态,实际出口只有与六道轮回、真界体系相通的太玄魔母一处。
余慈正是以此为资本,和黄泉夫人订立城下之盟。
可随着元始魔主的惊鸿一瞥,真界的平衡被彻底打破。
这段时间,一界人心动荡,玄门、魔门、七祭五柱、六道轮回等等体系沉浮变化,就算余慈这种掌控了整个玄门体系的强者,也很难把握局势变化。
倒是已经进入角色的的太玄魔母,出于对“动静法则”的精深理解,仅从“动力”这个角度,给余慈持续不断地通报有关“七祭五柱”体系的具体状态。
这无疑就是黄泉夫人最欠缺的……也是最立竿见影的影响。
当“动力”复苏,“七祭五柱”体系重新运转,足以将黄泉夫人的亿万分身,洒播到千千万万生灵心头,那边还会严格按照协议行事?
与元始魔主的“对照”,一次有可能是无以伦比的衍化提升,黄泉夫人会眼睁睁看着良机消失?
显然不可能。
把刚刚达成的协议撕毁掉,黄泉夫人是干得出来的。
也许……不,她正在干。
太玄魔母已经感应到了黄泉夫人的存在。
问题是,只要黄泉夫人不愿暴露,又有谁能从“七祭五柱”体系中,轻易捕捉到她的踪迹呢?
“小心!”
感应相通,彼此观照,正是黄泉夫人“寄生”的重要手段。
显然,黄泉夫人已经动起来了!
“忘性挺大……黄泉,你要想清楚后果!”
余慈的警告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黄泉夫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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