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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5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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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话音急转,余慈和宝光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

    当然,慕容轻烟也没想得到回应。她主动转移话题,将目光移到余慈身上:

    “余师弟最近修炼很辛苦啊。”

    “呃?”

    余慈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但顺着她的目光,才现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上竟是凝成了清心咒的符箓,在五指间挑动流转。

    这就是习惯成自然了。

    这段时间为了学会贯气法,余慈要么是以“连星秘术”锻炼神魂,熟悉符法;要么像现在,把玩符箓,仔细体会更细微之处。由此养成两个习惯:

    一是看见天上的星星,便想给它们连线;二就是思考问题的时候,自觉不自觉地就会凝成清心咒,在掌指间把玩。

    此时被慕容轻烟现,他道了声:“让师姐见笑了。”

    慕容轻烟笑吟吟地道:

    “怎么会呢?当初我练习符法的时候,已觉得很勤奋,但还比不上你这般投入。说来惭愧,我的符法修为也只是平平,倒是那南松子,虽是个下流胚,但在符法上,确实是敝宗第一人,在北地三湖都很出名呢。”

    余慈心里一激:

    “南松子?”

    慕容轻烟远去了。按照她的说法,她是去拜访朋友,游历山川,期以三年五载,饱览此界风光。

    如此行为,当真是洒脱得很了。余慈便很难想象,自己会拿出五年的大好时光,放在呼朋唤友、游山玩水上面。

    他有非常明确的目标,而如今,实现目标的时间,也越来越紧迫。

    在重逢赤阴女仙之后,他的心愿越地强烈而现实:他是要长生的,但是在长生之前,他绝不做一只蝼蚁,被巨人轻描淡写地踩死在脚下。

    所以,他继续用功,努力和投入程度更甚于之前。

    已经是慕容云烟离开后的第十天。

    在宝光的指引下,余慈寻到一处绝妙的用功所在,那是一个幽静小巧的山谷,仅两三亩大小,少有人迹。北边山壁上,有一道山泉自岩隙渗下,悄然在谷地中形成一个小潭,潭水幽碧,清冽甘甜,里面甚至还有两三种鱼儿游动,颇具野趣。

    清幽的环境非常适于思考,据宝光说,前些年,于舟老道便喜欢到这里来,一坐就是七八天,只是近些年来得少了,这里反成为小道士偷闲的净土。

    如今,小道士又把它让给了余慈,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taobar8。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 ;淘宝网女装夏款 ;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taobar8。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 ;淘宝网女装夏款 ;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这儿能带给他灵感。

    余慈脑中确实闪烁着灵光。

    这灵光是慕容轻烟远行前,无意间的那句话引的,又在这清幽小谷中孕育滋养。

    当时,慕容轻烟提到了南松子,而余慈便想到,在南霜湖上,南松子那厮曾嘲知他的符法是个破烂,而在此之前,那厮还说了几句很生动的话:

    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

    这便是余慈脑中灵光的真正来源。

    余慈手上不停,五指轮动,挑得虚空中一枚灵符来回滚动。正是清心咒。与之同时,他的心里始终转动着三句话:

    符必有灵。

    灵者,通窍是也。

    窍窍相通而灵光焕然,符成矣。

    这三个句子,堂堂正正书写在《上清聚玄星枢秘授符经》的总纲中,其中最后一句,解良仙长还曾将其提出,与另两个句子并列,用来论述何者为符、符之关键在何处、如何画符这一串递进的概念。

    余慈也是模仿着解良,举着符书研究了整整两天,终于从千言的总纲中,摘抄出这三个句子,同样是扯出了递进关系,然后,一切都清晰起来。

    窍窍相通……

    余慈以前一直把它理解为画符时,神意元气要流动不息,前笔后笔横贯纵接,笔笔相通。这本也是没错的,可如今他觉得,他似乎是简单的问题想得复杂了。

    按照解良的说法,画符无外乎布精气、书图象,以通神灵。这里的“布精气”,即是存神意元气于符上,可是存在何处?

    那便是像南松子所说的那样,画符需知窍,“精气”、即修士以神意驱动的元气,要存到“窍”里去。

    余慈松开手,让清心咒悬浮在眼前,伸指比划两记。虽然没有真正力,可是随着心念的流转,指尖有一种轻轻陷进去的感觉。

    如果感觉无误,那么经过多日来无数次的试验,他找到“窍”了!

    所谓“窍”,在符箓结构上,便是符箓最关键的结构结点,就像是运用“连星秘术”时,星辰连线的转折端;但还原到具体的画符过程中,却纯粹是一种感应,那是随着手法的轻重缓急,于有意无意间,形成神意元气交流汇聚的“窍眼”,像是大江水流相激而形成的漩涡,神意元气便在其中生成最玄妙的反应。

    在余慈的理解中,“窍眼”便如人身穴位,彼此之间,神意元气必须贯通无碍。而神意元气在窍眼之间交通的路线,则是灵符的经络骨架。如此,经络骨胳窍穴完备,一道灵符的结构才算真正完成。

    此亦符箓仿象傍势之理,取得却是“人身”这万物之灵长的模子,故而窍通曰“灵”。

    以最简单的清心咒为例,屈曲的“静”字笔划中,便结有五个窍眼,其中有神意元气往来反复,这也就构成了整个符箓的经络骨架。待符箓结成之后,便与天地灵气彼此交通,外界灵气也是通过这五个窍眼,循着神意元气的循环线路,辐射到整张符箓之上。

    如此内外沟通,气聚含灵,方能称得上是一张灵符。

    余慈盯住前面悬浮的清心咒符,在通了理论之后,也不是说立刻就能利用上的。后面这几日,他为了把握那微妙至极致的感觉,失败了不知几千几万次。此刻,经过长时间的蕴酿,他觉得又进入到最佳状态。

    手指伸缩两次,终于从起笔之端下手。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新注入的神意元气含而不,沿着已经成形的“经络骨架”的路径,慢慢前行,虽慢却稳,既稳且细,恍惚间,又像是驾一叶轻舟,凌于大江之上。

    初时是逆流而上,他还在想着如何动用舟楫,但到后来,手眼与心同一,不分心、不着意,任它何等险滩漩涡,顺水逆流,我自运舟如飞,在怒涛激流中借势而上,度越来越快,用力越来越轻,到最后,忽觉得江水奔腾如龙,突然离了大地,直腾云霄。

    余慈一下子被甩了出去!

    惊魂动魄之下,他猛然醒来,恰见自己手指正划出符文的最后一笔,食指咄咄颤动,本应屈折婉转的笔意忽然一转,便如恍惚间那条化龙飞去的滔滔大江,铁勾银划,矫然之姿,竟似真要破空飞出一般。

    这还不止,指尖与符箓之上聚集的灵气激烈摩擦,竟出一声铮然鸣响。

    如击玉罄,如撞铜钟,音色似清越又似雄浑,一时分不清楚,只知道这声音悠悠长长,在谷中回响不绝。

    再次感谢兄弟姐妹们的理解和支持。
跃渊 第九十八章 多面
    毫无疑问,赤阴女仙是一位绝代佳人。

    有人嫌她面目轮廓太过硬朗,那他决难以想象赤阴小憩时容颜柔化的娴静;

    也有人说她神态像剑般咄咄逼人,那他必然从未见识过赤阴醉酒时的憨态;

    还有人对她的冷傲不以为然,那他肯定没有见过赤阴开心时前仰后合的恣意痛快。

    太熟悉了!

    相处五年,随侍左右。余慈就是闭上眼睛,也能回想起赤阴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然后综合成为一幅极其完美的图景,作为所谓“美丽”的标尺,刻在心中。

    那确确实实就是烙在他心里的,难以褪去的印痕。也许暂时被埋下,但只要吹去上面那层浮尘,所有的一切,便又都清晰起来。

    可就是这样的佳人,留给余慈的最终印象,却是阴暗冷厉,如吹阴风,如入鬼狱。

    赤阴是美丽的,但又是喜怒无常的。她性子骄傲而自我,完全不顾及任何人的感受。也许上一刻她还和你言笑晏晏,但紧接着,就是雷霆之怒,让你生死两难。

    更关键的是,赤阴的本性是嗜血的。她会想着办法折磨那些惹怒她的人。

    余慈便记得很清楚,在他十岁那年,有一个近侍惹了赤阴怒,女修便玩出了新花样,手不摇足不动,甚至不见调运真煞,只在数丈外平淡说话,口呼“要左足”,那弟子左足便断,口呼“要右眼”,弟子右眼便碎,十余句下来,弟子五官、骨胳已无半点儿完好处,皮肉及五脏六腑却丝毫不损,如此惨呼七日才死去。此般情形深刻在余慈心底,至今忆起,犹在眼前。

    在双仙教五年,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便是余慈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次次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察颜观色、赔着小心,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往事不堪回。

    余慈深吸口气,将那些记忆再度掩埋。但现在,在这南霜湖上,在这独特的氛围下,他却有一个问题,乃至于一个冲动:

    要不要上去,把身份挑明了?

    他盯着赤阴,只是赤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赤阴依然是当年的模样,美丽而骄傲,她显然是不会在意一旁修为低微的年青道士的,便是她注意了,也不会从这道士身上联想到十二年前,那个大火冲天的夜晚,失踪不见的近侍。

    她甚至懒得往余慈身上扫一眼,走至近前,将手中一样东西甩向慕容轻烟:

    “喏,这是大洞真符吧,南松子终究没敢把它卷走,倒是其余的物件,没留下半点儿。”

    慕容轻烟接过宝符,轻轻道了声谢,再看向赤阴,却问了另一件事:“陶师叔何在?”

    “山那边……”

    赤阴将详细地点告知,末了冷笑一声:“为你清理了门户,非但没有感谢,说不定还要招埋怨,真是何苦来由。”

    慕容轻烟摇头一笑,并不多言。

    赤阴也不再多说,目光又朝梦微那里瞥了一眼,道:“我的车驾便在十里外,你是和我去绝壁城,还是……”

    “之前说好了要在离尘宗盘桓几日。说起来,我还有四明宗甘师叔的一封信,要捎给于舟道长呢。”

    这就是拒绝了。赤阴自然不会再劝,轻描淡写地道了句“随你”,甚至懒得订后会之期,也不招呼,身形飞动,转眼不见踪影。

    余慈的视线随着她移动,直到完全看不见了,也没有收回来,盯着夜空,久久不动,他终究没有做出傻事:

    便像是一只蚂蚁,走到巨人面前,愤怒地咆哮:

    “喂,大块头,你刚刚绊了我一跤!”

    巨人要么就是没听到,但若是听到了,只会是冷漠地再踏一脚下去!

    余慈深深吸气,他忽然觉得心脏跳得非常厉害。有一种紧迫感、前所未有的紧迫感揪住他,慢慢地勒住他的脖子。

    “余师兄,余师兄!”

    大清早的,院子里面宝光的叫声很恼人,余慈昨晚研究符书到很晚,此时不过刚睡了一个时辰。不过,宝光和他熟惯了,才不管他怎样,穿门过户,一路直达他的卧室。

    “余师兄,不要睡了。慕容师姐专程到观中辞行来了,还向师傅问起你呢!”

    “唔?”

    余慈眼睛睁开,“慕容师姐”这个称呼,一下子把他的思维揪起来。

    如今已经是南霜湖一战后的第二十天了,然而当时湖上生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便是想忘记都不成——慕容轻烟、南容子、梦微,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赤阴女仙,这些人的形象,几天来一有空闲,便走马灯般在他脑中打转。

    那日战后,南松子神魂脱窍,远遁无踪,

    按照常理,南松子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找一个合适的肉身夺舍,保护神魂不灭。而以南松子还丹上阶修为,精气神早已盘结一处,七还九返,凝成最上品的金液还丹,神魂坚固,便是肉身粉碎,也能维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更能保住肉身在时的一些本领。且从当时的情形看,那厮神魂走脱时,还携走了身上的法器,这样,他的危险性也就大大提升。

    所以,止心观已经提升了戒备级别,更从宗门内调来一位还丹上阶修为,又精擅镇魂驱邪法术的仙长,辅助于舟,确保此地的安全。

    相对于这边的有条不紊、把握有度,梦微伤势的严重程度,便让人非常意外了。

    根据宗门仙长的权威诊断,她很可能是被“诛神刺”击中,还丹受损,之后又强行提气,以至于连道基都有所撼动。

    要知那“诛神刺”,乃是此界一门极有名的凌厉杀法。传说是修士以特殊手法,凝炼周身真煞,化虚为实,凝成的一件凶器,可化为亿万气芒,聚散由心。散化时可无视任何屏障,包括修士护体真煞,而一旦入体,则自攻入修士气源要害,损坏根基,阴毒之至。

    还好,大概是南松子修为不足,又或法门残缺,凝成的诛神刺威力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梦微虽是道基受损,却也不是不可逆转的伤情,只是需要一段较长的疗养时间。

    也因为如此,当日与前来接应的于舟等人会合后,梦微便被紧急送回离尘宗山门治疗修养,作为她的客人以及事件的关键人物,慕容轻烟也跟着去了。而如今,她在离尘宗的行程是结束了么?

    宝光看起来非常兴奋。自从那夜见了慕容轻烟戏弄南松子,这小道士对女修便很有些敬佩和好感。在她前往山门之前,还和她“攀谈”几句,至少在佳人面前混了个脸熟。如今见女修回返,情绪便带着些亢奋。

    其实,见面的过程是很平淡的。

    慕容轻烟到此,主要还是和于舟道别。她来时,替四明宗的某位长辈捎来一封给于舟的信,此番离开,也是礼貌性地问一下,有没有回信之类。

    有于舟在前,无论是余慈还是宝光,也只轮得上给女修打声招呼,然后便是听于舟和她说些礼貌性的闲话。

    很快,这场辞行的礼数便算是周全了,慕容轻烟正式告辞,唯一有点儿意外的是,于舟老道临时有事,便让余慈和宝光送女修下山。

    宝光非常地开心,路上说话便多起来,余慈只是偶尔插两句。宝光长年在山上,便是开启话题,也说不出太多,转了两圈,便扯到了水相鸟身上。

    说起来,那水相鸟已被梦微转给了慕容轻烟,此时正很灵性地在半空盘旋,看起来已经接受了它的新主人,让一直和这鸟儿处不好关系的宝光,十分羡慕。

    “这鸟儿机灵得很,就是有一点奇怪,只见它变成别的鸟儿,却见不到它本身是啥模样。好几次了,都是这样。”

    “很正常,便是一个人的面目转换太多,到最后,也会辨不清自己的本相呢。”

    慕容轻烟不像在回答,而像是感慨。

    余慈盯着她看。

    其实对慕容轻烟这样风华绝代的美人,形容五官轮廓的词句,其实都是累赘,只一个“赏心悦目”,便极是恰当了。更吸引余慈的,倒是别在女修髻上的那朵白色小花,那是慕容轻烟为祭奠她的师叔、也就是死在赤阴手中的陶容而配带的。

    很奇怪是不是?

    余慈现,他也很难把握眼前女修的真实面目。从南霜湖上初见时起,泼辣的、妩媚的、雍容的、圆熟的、柔和的乃至眼下思辩的和悲悯的面目,时时变化,似乎每一刻都有不同,但每次转化,都能让人如沐春风。当然,作为她的敌人,必然是另外一种感觉。

    宝光还有疑问:“慕容师姐要水相鸟做什么呢?”

    “授课啊。”

    慕容轻烟给出的令人相当意外,不过听她解释,又是合情合理:“我万象宗以符法、幻术起家,宗内各法门虽屡有增补,但根本还是不变的。水相鸟乃是此界奇物,其水相变化之术,可与宗门诸法相印证。有一件实物,比空口说话要来得生动太多。

    “而且,这水相鸟,可是我最敬佩的一位长辈,当初练剑修行时,悟道成道的关键呢。”

    “呃,哪位?”

    看到兄弟姐妹的支持,感慨又熨帖。再没什么可说的,谢谢大家,减肥在此拜谢!
跃渊 第九十七章 旧主
    南松子瞪大眼睛,眼中女修虽然还是那娇艳的面容,可是那神情气度,却全然陌生。他强按住失控的情绪,捂着下腹,眼睛几乎要突出来:

    “你不是陶容!”

    “陶容?你是说她吗?”

    紫衣女修的声线语气也有了变化,和她的笑声一样,略带鼻音,低沉悦耳,细听去又似有金铁铿锵之音,非常特殊。

    她笑着伸出手,晃了晃,周边空气忽生波动,接着一颗仍沾着血渍的头颅就拎在她手上,微微摇摆。头颅依稀可辨的容颜竟与她完全一致,却已被恐惧整个地扭曲掉了。

    紫衣女拎美人头,这样诡异的场面乍现在人前,冲击力实在太强,一时间湖上诸人又是愣了。

    很快,慕容轻烟别过脸,出一声极低的叹息。

    南松子的眼珠几乎要瞪裂了,他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可是也绝没有将杀死敌人的脑袋随身携带的习惯。

    这女人究竟是谁?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可是紫衣女修仅仅用尖巧的下颔点了点他:

    “没卵子的色胚,也配知道?”

    直到这个时候,南松子才惊觉,下腹的创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

    等他省得这一点,他狂了,激涌的情绪冲上了脑子,挤得头颅几乎要炸开,可是形之于外,却仍是那撕心裂肺的大笑声。不只如此,他的肌体也在不可抑止地颤抖,每一处筋骨皮肉都脱出掌握,他几乎要手舞足蹈,才能缓解这个冲动。

    作为修行人,他还是有类似经验的:“走火入魔?我怎么会走火入魔?”

    初时,南松子以为是他修炼的邪法出了问题,但他很快又否认掉。他已经感觉到了,不是他本身出了问题,而是他吞到肚子里那块“大洞真符”,正挥散出一层层热力,散入四肢百骸,顶上口鼻间,又氤氲生香,极是妖异。

    “这是,这是……”

    紫衣女修看他一眼,低低笑道:“放心,这回不是离魂香了,是最最纯正的‘一梦归’!”

    低沉的嗓音在空气中流淌,而内里的金属音色愈地清晰,像是一根锯子,插进南松子喉头,堵得他说不出话来。

    南松子不是傻子,如今哪还不明白,这女人必然是早早便隐身在侧,很有可能就是他第一次逃走,会合陶容,醒悟回返之际。这女人便在这段空隙将陶容击杀,又变化模样,与慕容轻烟做戏,将他骗了个死死的。

    现在想来,女修夺符之后,在手上、脸面摩娑的动作,不正是最好的解释么?

    南松子粗重喘息,他明白了很多,但有一点他始终无法理解:这女人哪儿来的一梦归?连慕容轻烟都拿不到的东西,这人怎么会有?

    “‘一梦归’采集于东海,却也不是飞魂城一家的特产。”

    说话的是慕容轻烟,这位沉默许久的女修缓步走上来,为南松子扫清疑惑,又也将他最后一点儿侥幸碾得粉碎。

    他嗡嗡作响的耳朵里,传进来一个极要命的名号:

    “东海罗刹教!”

    慕容轻烟是这么说的:“好叫你得知,这位乃是东海罗刹教传法使……”

    紫衣女修打断了她的话:“现在只是分教的上师而已。”

    说着,她也不用慕容轻烟介绍,转而对南松子笑道:“记清楚,我道号赤阴,若你下辈子想来寻仇,莫要忘记了!”

    罗刹教!

    南松子出身洗玉盟,当然知道,这罗刹教乃是在洗玉盟所邻东海之上,一个极大的教派。或许比不过洗玉盟千宗百派合流的煊赫声势,然而教中术法诡谲妖异,供奉的神主亦传说有无边神通,且常透空分身,显示神迹法力,便是此界最顶尖的人物,也要敬让三分。

    故而,即使飞魂城本身就是天下有数的宗门,又有洗玉盟为后盾,仍只能与罗刹教半分东海,互不相犯。像这样的大宗门、大教派,雄踞东海,有那一钱半钱的“一梦归”,又有什么奇怪?

    想至此处,南松子忽地哈哈大笑,最后一点儿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taobar8。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 ;淘宝网女装夏款 ;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taobar8。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 ;淘宝网女装夏款 ;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的火苗就此熄灭。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本来的大好局面,为何会弄成这样?“一梦归”确实是此界少见的霸道毒香,最是激心火,毁伤神魂。可若他仍以森罗真煞应对,也不至于全无还手之力。

    还不是因为他被大洞真符迷了眼,急着抢符建功,动用了本就不完善的邪道法门,然后又自以为聪明地将到手的宝符吞到了肚子里。内外相激之下,心魔煞气失控,引邪功反噬,而毒香源头又给他锁在肚子里,连洗脱都不可能!

    看看对面女人的表情吧,恐怕这种结果,连她们都没料到!

    只是,若要他就此等死,却也不能!

    念头一定,南松子闷吼出声,原本已经涨大一圈的身体竟然再度膨胀,眼里已经没了眼白瞳孔的分际,尽化为血一样的红色。

    两位女修都是看出不对。紫衣女修手中那把刚划开南松子下腹的短剑瞬时飞出,化为凌厉精芒,直取南松子头颅。

    南松子举起左臂格挡,“嘶”地一声响,剑芒割肉断骨,几乎将他整条上臂斩下,但也仅是几乎而已。血雾喷薄而出,短剑也被锁在伤口处,嗡嗡颤鸣,却又动弹不得。

    完全无视身上的伤残,南松子瞪大眼睛,湖面上几个人影一一印在他眼底,又被他牢牢刻在神魂之中。然后他嘿嘿笑,笑声中,两个女修同时飞退。

    “嘭”声闷响,南松子的肉身爆成一团碎末,血雾肉糜碎骨四面飞溅,周边的红雾瞬间又给染深一层,这还不算,先前红雾中飞动的虚淡的影子,便从这片血肉之花内蜂拥出来,挟着浓重的心魔煞气,朝湖面上的所有人动了冲击。

    慕容轻烟不一言,回身便飞向另一侧梦微和余慈所在,紫衣女修则是哼一声,手指在身前虚划几道,那些扑上来的虚淡影子,便一下子失去了目标,环绕在周围团团打转,最后干脆自相扑杀吞食,乱成一团。

    不过,这么一耽搁,便见得漫天红雾上卷,化为一道黯淡的虹光,朝着南方天际掠去。

    “神魂脱窍?”

    紫衣女修冷笑起来:“真以为没了肉身,那‘一梦归’沾染不上了?”

    不提她在这里嘲弄,那边慕容轻烟在那些虚无影子杀到之前,护在了梦微和余慈身边。没有了南松子操控,这些阴煞之物虽然凶厉,却不是太难对付,很快就被扑杀干净。

    梦微刚刚被“诛神刺”击中,已是受了极重的伤,外表却是不显,见慕容轻烟回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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