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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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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余慈莫名其妙的时候,忽听老道轻声yín唱,是接续的前面的词句:“我报路长嗟日暮……”

    这可不应景哪。

    老道的唱辞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依旧接缀而下,已是英姿勃发的青chūn面孔上,笑容却是深邃难明:

    “我报路长嗟日暮,学仙谩有真人渡。”

    余慈xiōng口忽然闷得厉害,他张口yù言,于舟的手却先一下步按在他的肩膀上,目光投注,手指上的力气好大:

    “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蓬舟吹取三山去!”

    歌声悠悠,继以长笑,余慈眼前突起剑光,于舟老道化为一道长虹,直往摘星楼上而去。

    余慈一惊,发力狂追,但速度差了一截,如何追得上?

    等他咬牙冲到峰顶,人迹全无,他又往楼上去,可是今日摘星主楼,竟然没人用功,空dàngdàng的,让人心头发凉。这一刻,余慈忽然有种不真实的幻梦感,看着已经很熟悉的景物,他莫名觉得,难道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吗?

    耳畔忽有剑yín清鸣,他心头一紧,身子越栏而出,再往上去。

    上面是聚星台,是他从未涉足过的地方。

    等他翻上去,入眼的就是平台正中央直直chā入地面的连鞘长剑。剑名曰:

    逝水!
跃渊 第三百八十四章 试探
    余慈的惊讶不为别的,只为了夏伯阳口中那个名字。泡…(

    赤yīn?

    他听了这个名字,心情就很不爽。想着那贯颔一剑未能建功、想着随后的日子里多次被欺瞒、还有在界河源头擦肩而过的种种,余慈就是心里火发,至于“背信”什么的描述,则完全没有在意。

    他盯着夏伯阳,夏伯阳一脸的义愤,似乎赤yīn现在的状态不是太好。这位少教主倒表现出一副情种的样子。

    余慈对此表示怀疑,不过他也没有再深究,只是冷冷回了一句:“她还没死么?”

    一句话就把空气引爆!

    夏伯阳怒喝一声,挥手击向他的侧脸,像是街头打架那样。然而还丹上阶的修为,举手投足,都能开碑裂石,真被正面击中,余慈的脑袋都要给打飞掉。

    “嘶”声轻啸,余慈凭借虚空神行符,不退反进,直撞进夏伯阳中宫。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到了仅仅两尺,烟huā般的气芒从狭xiǎo的空间中迸发出来,余慈闷哼一声,打着转飞出去,两人的修为依旧有差距,可是夏伯阳也没有追击,刚刚近身搏击的瞬间,他至少有三个破绽被抓住,冷冽刺骨的剑意吞吐,几乎要冻住他的五脏六腑。

    “这家伙近身战法可怕!”

    千山教向以巫咒称雄,近身搏杀不是长项,夏伯阳原来还仗着高出两个等阶的修为,可如今再不敢拖大,翻手就要用出巫咒。偏在此时,人影破空,强大的灵压侧面抵至,虚空中有人沉声道:

    “夏道友好兴致!”

    来人是学理部的赵甫,文秀的模样看上去很好说话,只是如今冷意森然,身子横在余慈和夏伯阳之间,强行将战局破开。

    “赵师兄。”余慈招呼了一声,赵甫也参与了剑园大会。只是后来为照顾被疫灾魔种侵蚀的诸位师兄弟,先一步退出,没有进入归墟,两人都受到过朱老先生指点符法,jiāo情也不错。

    赵甫颔首回应,随即转向夏伯阳,冰冷的脸上勉强lù出个笑容:“夏道友,此地是摘星楼地界,游览可以,一应切磋打斗都是禁止。若敝师弟有什么得罪之处,请明示,我们也会给一个jiāo待。”

    “不关你的事!”夏伯阳拿出了少教主的气派,有不顾一切的架势。

    赵甫眼神愈发冷彻,学理部的修士平日里埋头钻研的时候多一些,xìng情温和而古板,礼数不缺,但说一是一,少有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赵甫更是其中翘楚。

    现在他恼怒夏伯阳在宗mén要地放肆,仅有的一点儿好脸也移去了,将余慈挡在身后,沉声道:“份属同mén,如何不关我的事?”

    这一下子就说僵了,夏伯阳咬牙一笑:“那就关你的事吧!”

    追着尾音,虚空中咒音大起,夏伯阳竟是对赵甫动手,彻底摆出了不计后果的姿态。赵甫也不再作声,大袖翻卷,先是一道传讯飞剑扔出,随后手上已持了一个xiǎo巧符盘,曲折符箓转眼凝就。

    夏伯阳通巫善咒,赵甫jīng擅符法,双方还没真个出手,已经是灵压澎湃,让人窒息。

    一场jī战在前,余慈却没有旁观的机会,高空中又有一道人影扑下,连招呼都不打,就是连串幽绿火焰,滚动如轮,劈头盖脸砸下来。

    余慈忙闪开,赵甫则是大怒,指名道姓喝道:“夏伯阳!”

    夏伯阳却是哈哈大笑:“其实赵兄说得不错,我有兴致,却不好以大欺xiǎo,正好赵兄你来了,我家一位兄弟,如今也是还丹初阶,和余老弟正堪对手。叔至,来请教余师弟的高明!”

    “这厮疯了?”

    余慈闪过这个念头,忽然发现事情有些古怪。但眼下不是细想的时候,从天上扑下来的那人,始终和他保持半里以上的距离,可一轮幽绿巫火,使得如狂风暴雨一般,竟比近身搏杀还要来得jī烈。

    余慈让了第一bō,第二bō、第三bō、第四bō就接踵而至,竟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嗷呀!”

    来人又发咒音,音bō有如实质,破开虚空,攻伐神魂之余,也催化了漫天巫火,将里许方圆的虚空染得一片深碧,温度却是反常地骤降。余慈认得,这是yīn火一类,触体便深入骨髓,又损yīn神,狠辣之至。

    此人攻势连环,密不透风,狂野中极有章法,确是劲敌,不过就是这一招,反而给了余慈可以利用的空隙。他千不该万不该,用攻伐神魂的咒音,作为攻势的一环。

    余慈什么时候怕过这个?

    然而他也没有立刻发难,而是顺手放出一个“出有入无飞斗符”,借飞星遁术强突火场,果然引来那人后续手段,噌噌连响,四颗赤芒shè过来,观其芒尾摇摆不定,便知其结构乃是一碰就炸的类型。

    眼看赤芒将至,余慈回手按住了七星剑柄。

    jiāo战至今,他还是首度握剑。

    抬起头,幽绿巫火挡不住他的视线,余慈锁定那人位置,只见其身材高瘦,面目削薄,与夏伯阳可没有半点儿相似。印象到此为止,两人视线虚空jiāo击,那人愣了愣,卓越的战斗本能也发现了不妥,便在此刻,七星剑锵声出鞘。

    剑yín如龙yín,昂然反制,时机刚刚好,碾住了咒音余bō,反bī得那人xiōng口一窒,气势顿挫,四颗赤芒都不知飞到了哪去,想再提气的时候,眼前却闪过一串星光,莫名地心中发慌,额际便是一痛,先前布下的十七层无光巫甲齐齐dòng穿,连头骨都给开了道缝儿,剑意冰封脑宫。

    那人眼前一黑,随后便听到一声厉喝:“住手!”

    又来一个!

    余慈chōu身急退,身前暗劲一**涌来,如海底暗流,看似不显,一个不慎,却是能要人命的东西。至此他还没发现后面来的这人身在何方,只知道其人起码是步虚修为,且心思不善,貌似让两方罢战,实际上还是针对他动了手脚。

    杀心未必有,别的心思肯定是脱不掉的。

    从夏伯阳因“义愤”主动和他冲突那刻起,积累的疑huò已经快要发酵了。这一连串变故都是针对他的?又或者是通过他,做一些别的试探?

    退至半途,余慈心中已经有了隐约的答案,当下全神贯注,应付眼前的层层暗流。便在此时,一个极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不过是两个孩子切磋,苏老弟何必动怒!”

    余慈一愕,身前的暗流的压力瞬间被截了去,他停下身形,惊道:“于观主?”

    白发老道微笑着现身出来,袍袖一拂,剑气丝丝发啸,将暗流消弥于无形。与之相对,五里开外,也显出一个人来。此人面目平凡,额头却印着一个奇怪的印迹,余慈认出,那是符形中常用的籀文“魂”字。

    此界能有这般形象的修士,只有一家:

    飞魂城。

    那人平凡的脸上lù出笑容:“何来动怒一说,只是把两个xiǎo子分开吧。于老兄,五十年前,你可没有这护犊子的máo病。”

    两边在这儿jiāo谈,刚刚险被一剑贯颅的那位,只觉得死亡的气息如cháo水般退去,但鲜血覆面,也污了眼睛,看不到那个叫余慈的年轻人身在何处,只有仅存的那点儿倔强,让他强撑着叫出声来:

    “我夏叔齐这次败了,他日必要再领教高明!”

    “请便。”

    余慈没好气地应了声,还剑入鞘,七星剑第一回杀敌,伤而不死,实在遗憾。

    不过运剑的章法,还是让他比较满意的。此时他使剑,已经不再刻意追求剑意的“纯化”,对他来说,剑意剑气,包括宝剑本身,不过是个载体,符法也好、天龙之气也罢,还有林林总总一些沉淀在心内虚空的力量,只要能够cào驭,均能够以此剑为载体,击发出去。

    这次动用的还是天龙真意,以后则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唯一不变的,只有夺取那一线之机的生死真意。

    此时赵甫和夏伯阳也都罢战,远方又赶过来一长串人马,人人还丹,个个驭剑,声势颇为不xiǎo。

    于舟往那边瞥了眼,转过来微微一笑,苍老的脸上尽是褶子,看上去和蔼可亲:“年轻人切磋技艺不打紧,见血伤命就不好了。却不知这里有什么缘故?”

    余慈耸耸肩:“请问夏少教主吧。”

    此时夏伯阳也知道再无可能发难,但火气未消,怒道:“没什么好说的。姓余的,赤yīn一事,咱们不算完!”

    说罢,他气冲冲化光而走,观其去向,是要直接飞出离尘宗山mén去,直接撕下脸子。

    喂,你这样大肆宣扬,“情圣”可就演得过了!

    余慈mōmō下巴,心中判断更定了七八分。财帛动人心,看来就算宗mén主动分润,有些人也有点儿不知足,还想着挖出点儿什么来……他在剑园中大出风头,就免不了被人探究,说起来,那地方可真是害人啊。

    不过眼前,因为夏伯阳的举动,两边都是有些尴尬的,那位姓苏的修士就无奈地笑了笑:“夏少教主的脾气,城主夫人也都没办法。看来这回,确是他的问题没错,诸位,我在这儿就给大伙儿赔礼了。”

    余慈看出来了,这家伙纯粹就是个笑面虎,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且远来是客,人们也只好嘿嘿哈哈地让过。

    大家心里明白就是。

    等后面来自多个宗mén的修士到达,自然又是一番大惊xiǎo怪,余慈却都不在意了,因为于舟对他说了句:

    “xiǎo慈,来,陪我逛逛。”
跃渊 第三百八十三章 路窄
    又是初chūn时节,高空风寒,倏然飘雪。

    一行二十余人正在棋枰峰上谈笑,便见雪huā片片,漫入山间。离尘宗山mén广大,地势有别,雪降之时,冷热不均,山间便起薄雾,与滚滚云气相接,苍茫高远,煞是好看。

    便有一人赞道:“离尘山mén,高蹈天外,聚三元,集四时,环云气,确是此界一等一的修行胜地。”

    说话这人,高冠鹤氅,手把拂尘,衣饰尚古,与一行人都不甚相同,然而风仪甚美,yù面长须,指点山川时,飘飘然有出尘之姿。人们闻言也都随声附和,一时间赞誉之声不绝于耳。

    这时便有人笑哈哈地回应道:“敝宗山mén,自开派祖师以来,代有增益,渐臻完善,我们这些做弟子的,也是承得先辈余泽。不过毕竟是人工造物,尚缺几分天成之美,不比贵宗那朝真太虚之天,汇百川之灵,集yù脉之英,真正钟灵毓秀之地,敢不让人羡煞?”

    说话却是实证部四代弟子中的佼佼者,黎洪黎胖子。他人胖,却是不丑,但和眼前鹤氅道人一比,相去不可以道里计。还好气势颇足,站起一起,也不怎么落下风。

    看那边你吹我捧,李佑几乎忍不住笑,忙摆出扭头观景的姿态遮掩。天知道他在宗mén几十年,还有什么景致可看。在他旁边,张衍则要更惫懒些,早眯起眼睛假寐,胡子拉碴的造型,倒是引来旁边一位nv修频频注目。

    他们两人都不喜欢凑这份儿热闹,然而这回场面不同,洗yù盟内七八个大中型宗派,都派出本ménjīng英弟子,乘舟西来。正是趁着剑园的“东风”,加深友谊之类。为此离尘宗四部齐齐出动,分批接待,今天实证部是接待清虚道德宗和四明宗的客人,这也是离尘宗在东方最重要的两个盟友,故而规格极高,只要是四代弟子中的还丹修士,没有一个能逃过去。

    总算还好,没人指望他俩八面玲珑,面面俱到,类似的职司,黎胖子能者多劳,一发地接了过去。他和那那鹤氅道人越聊越投机,什么“黎师弟”、“子怀兄”,叫得好生亲热。

    末了,鹤氅道人先行将拂尘一摆,笑容温润:“黎师弟也太过谦,咱们自家兄弟,不搞这些虚文。说起来,西峰师弟破关飞举之期将近,咱们这些观礼之人,将往何处去?”

    黎洪将胖手连摇:“王师兄这话可说不得,步虚飞空,贺贺可以,决称不上‘观礼’,说到底,只不过是同道中人拿个由头聚一聚,想来西峰师兄出关后,见了诸位,亦是欢喜。”

    两人说的是离尘宗道德部首席华西峰行将破关晋阶一事。

    虽然还丹修士破关飞举、步虚登空的成就,远不比过步虚修士打破“三大限”,成就长生真人那样震动天下,但在他们这些四代弟子圈子里,仍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尤其华西峰非但是道德部四代弟子首席,也是离尘宗四代弟子的旗帜。他近些年来,在还丹境界止步不前,其光芒被周钰等师弟盖过,却不是后力不继,而是韬光养晦,蓄势待发,在长生路上所图乃大,其破关这一刻,更是让人期待。

    又说了些闲话,黎洪当先驭剑飞起,引众修士飞临虚空,绕山而走。这一行二十余人大都是还丹修为,人人驭器,当头还有包括鹤氅道人在内的两人,不曾凭依外物,驭气飞行,正是步虚飞空之能。

    飞在空中,李佑左右张望,有点儿想溜弯儿的意思,此时前面洪千秋那个大块头稍稍后移,和他还有张衍飞了个并排,低笑道:“喂,别跟个活猴儿似的,老黎专mén让我转告你们,今天周钰来之前,无论如何也要把场子撑起来……”

    李佑先对另一边外来修士lù出笑脸,随后面向洪千秋翻了个白眼:“他还真有闲情。喂,今天可是余师弟出关的日子,我和张师兄早商量好去接的。”

    洪千秋mō了mōluàn糟糟的发髻,也有些为难,正挠头的时候,高空中人影急降,有人沉声道:“可是洗yù盟的诸位到了?”

    鹤氅道人闻声便笑:“刚刚还奇怪呢,到离尘宗来却不见yù公子,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来人白袍束冠,身姿俊tǐng,然而左边脸颊三道长疤极是惹眼,正是实证部四代弟子第一人的周钰。“yù公子”是他早年的美号,但自从破相之后,已经少有人当面这么称呼他,会这么做的,要么是敌人的讽刺,要么就是熟惯了的旧识。

    周钰微微一笑:“一别经年,子怀兄风采依旧。”

    说着,他先和这一行人中几位熟人打招呼,很快又拱手行礼:“诸位道友安好,某因事来迟一步,还请见谅。”

    这种情况下,任是谁都会道一声“无妨”,周钰还是解释了一句:“近段时间因为剑园之事,许多幺麽xiǎo丑都跳出来……”

    “yù公子身上杀气甚重啊。”

    王子怀摆动拂尘,似乎挡去涌过来的煞气。周钰见此便笑,脸上三道长痕微扭动,却不再说什么。

    黎洪和他配合惯了,胖脸上笑容常在,伸手指向南边两座山峰间的峡谷:“那边就是‘飞云峡’,是西峰师兄闭关之地……”

    话说半截,有个好奇心重的就问道:“飞云峡后面的擎天高山,是否就是摘星楼之所在呢?”

    “不错,摘星楼就在山顶。”

    “据说摘星楼能够增加修士破关的机会,为何西峰师兄……”

    黎洪笑眯眯地道:“西峰师兄号称宗mén‘厚积第一’,修行上最重根基,一颗太清金液还丹千锤百炼,全无瑕疵,想必也不愿借外力而损了道基。”

    这是很标准的说法了,一旁周钰则轻声道:“西峰师兄只是有一颗追寻至善至美之心罢。”

    王子怀轻击拂尘,笑道:“我辈中人,正应如此……咦?”

    他正对那个方向,又感应敏锐,正看见南方擎天山柱之畔,一道虹光绕行天际,曲折飞动,偶尔强芒暴闪,显然,那绝不是赶路的模样。

    周钰眉头皱起,又和黎洪对视一眼,都有些疑huò。但很快,信息便通过传讯飞剑传递过来:

    “千山教夏伯阳,还有……余慈?”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

    余慈就想问,这他妈的算是哪mén子事儿?

    今天是他摘星楼一年闭关之期结束的日子,好吧,应该说还差十七天,但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这属于摘星主楼的十七日作为关键时刻所用,暂时寄存,此时正兴匆匆的下山,哪知路上却碰到了这个说熟不熟,说陌生也不算陌生的白面xiǎo生。

    余慈和此人的jiāo集,只有在剑园中那有限几次,更准确地说,是万象显化飞舟中,还有四通阁前那几个照面。其余像是在界河区域,什么“利用”之类,且找刑天说去,与他无关。

    在这擎天山柱前见到这位千山教少主已经很奇怪了,而其扑面而来的敌意,更是让人莫名其妙。

    “余慈?”

    夏伯阳俊脸yīn沉:“剑园一别,我本以为咱们会在含章法会上见面,却不想延至今日……”

    “含章法会?”

    天可见怜,余慈早就把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就算不忘也没办法,他从剑园变故结束时起就陷入昏mí,三个多月才真正清醒,含章法会的时间早就过了。再说了,这位夏少教主乃是洗yù盟的jīng英,像这种地域xìng的“xiǎo含章法会”,只是天裂谷两岸的有限宗mén参与,他又去凑什么热闹?

    “少教主是个什么意思?”

    余慈往夏伯阳后面瞥了一眼,远方似有人正追上来。想来这位不会是偷偷潜入,那么应该是个客人的身份,余慈也不愿稀里糊涂地撕破脸去。

    “我等你很长时间了,赤yīn背信一事,是你做的?”

    “什么?”

    ************

    后面一段情节写完又给删了,这一章就当过渡吧。
跃渊 第三百八十二章 犹疑
    云楼树种子发芽了!

    清晰的神魂感应反馈回来,余慈差点儿一头从摘星楼上栽下去。事实上,他真的翻出栏杆,放出虚空神行符,火烧火燎地往那个位置飞shè。至此犹嫌不安全,又连迭地暗中呼唤:

    “护楼前辈,帮帮忙啊!”

    远方传来回应,余慈暗叫一声道尊保佑,也发现自己表现得太过急切了,摘星楼乃宗mén重地,防护严密,天知道这里有没有宗mén前辈盯着。倒不是说这玩意儿来路不明,而是里面的一些东西,能不见光,还是不要见光的好。

    想到这儿,余慈飞遁的方向一变,人影穿云破雾,直接往摘星副楼上去了,至于种子那边,还是拜托护楼法圣帮忙。这样果然更稳妥些,等他到了副楼居所,窗外一层云雾涌入,雾散之时,一捧微光飘浮在室内虚空中,两片细芽显出最纯粹的嫩绿颜sè,入眼便让人心中欢喜。

    “果然发芽了。”

    眼见为实,余慈确认之后,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现在的感觉只有一桩,那便是措手不及。

    不是说要十年吗?

    自从得到这颗种子之后,他按照曲无劫和刑天先后jiāo待的方法,每日里都用自身元气滋养,直到气机互通,然后就将其放置在高空中,吸收此间灵气。培育不可谓不细心,但也只是按部就班,绝无任何出格的地方。

    那现在谁来告诉他,这颗种子的异变,是怎么一回事?

    他有心召唤刑天,但那一位似乎忌惮着什么,一直没有回音,问护楼法圣,这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余慈只能暂时放弃。

    对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余慈xiǎo心翼翼地伸手,半拢着云楼树种子……不,如今应该是云楼树苗的细芽,盘膝坐下,神识探下,循头上细芽上几等于无的脉络,打了个转儿,忽地便进入了一个雾朦朦的空间里。

    无论是曲无劫还是刑天,都说过云楼树有另辟空间之能,此时已显lù雏形。空间范围并不大,如果说余慈的储物指环有一间屋子的容积,这里最多就是一个箱子……不,罐子!

    但余慈关心的并不是这个,他屏住呼吸,按照曲无劫教授的法mén,将神意运化,就像是蜘蛛的丝网,敏锐到极点,在xiǎoxiǎo的空间中,慢慢扫动。

    极微弱的感应一个接一个地闪亮。

    “十四、十五、十六……十七!”

    十七点灵光,像夜sè中的萤火,烙在他的神识网络上。再三确认无误,余慈长吁口气,收了神识,很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记起手中还掬着云楼树苗,忙松开手,让这个发了芽,也没超过两分直径的宝贝树苗悬浮空中,比微尘还要纤细的根茎自发地吸取周边天地元气,以为养份。

    这个时候,可不见它一夜之间破壳萌芽的速度,其运化元气之缓慢,比还是种子的时候,都有差距。

    它究竟是怎么突变的?余慈始终无法理解,唯一让他欣慰的是:总算不负所托!

    在界河源头时,曲无劫曾向他托附一件事,就是在得到云楼树种子以后,全力育其成材,只因这颗种子,是曲无劫为防万一,特意从承载归来庄的云楼树上催生出来的。别的都没有不同,只有一点,就是结种时,摄入了归来庄里,十七位困在永沦之地的剑仙一点儿灵xìng印记。

    这些灵xìng印记,原是在归来庄那些剑仙旧物中所有,曲无劫别出心裁,就像果树嫁接一般,将其复刻至云楼树种子内部,与之共享生机。如此,随着云楼树的成长,那些灵xìng印记也会逐渐变强,放出更明显的信号,就算归来庄毁去,等这株云楼树成材,依然能够成为那些剑仙回归的灯塔和道标。

    设想是如此,至于能不能成,因为从来没有过类似的经验,曲无劫也只能jiāo由老天爷来决定。还好,即便天意严酷,却没把事情做绝,至少在此刻,他的尝试成功了。

    云楼树种子发芽后,倒是不用变化培育方式,就是放养在高空中,要比以前醒目得多,故而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作为此地的“地头蛇”,刑天和护楼法圣应是责无旁贷吧。

    摇头一笑,余慈暂时将云楼树苗放置在角落中,镇定心神,将jīng力放到与他更加切身相关的事情上来。

    本命金符的法mén,还要仔细思量才是。

    如今他已经有了概念,知道要结本命金符,就是“六、六、十二、十二”这样的程序。后面的且不说他,只考虑当头的“九曜”六符,便还差着一截。

    结成本命金符,头一个要求,就是每一个符箓,都要成就“种子真符”,也就是要把符法真意刻到骨子里,念动符发,代表着对一个符箓最深刻的理解。

    无论是哪一种符,要想透析其真意,都要经过成千上万次的练习和使用,想那九曜六符中,九曜龙渊剑符、太乙星枢分身和天河祈禳咒等三符在剑园中,被他引为依仗,多次救他xìng命,到得现在,也只能说用得熟手罢了。

    但还有三道符,几乎是学会之后,再没有修炼过,这三道符分别是“出有入无飞斗符”、“追复生魂定星咒”和“太yīn炼形法”。

    其中“出有入无飞斗符”是一种遁术,余慈已修炼了五行遁术,用它的机会就少;“追复生魂定星咒”则顾名思义,是收控逝者生魂的手段,用处也少;至于“太yīn炼形法”,倒是接引太yīn月华,强化yīn神的妙术,可惜余慈增益修为时,用祭炼之法可一举两得,相比之下此法效率就低了些。

    这等情况下,要想结成种子真符,除了大量练习、用心参悟之外,几乎再无他法可想,不过,在这上面用力气,祭炼法器那边又该怎样?

    余慈虽不是一诺千金的人物,但答应了长辈的话,也没可能再吞回去。他答应了要在一年闭关期内,完成三件法器的祭炼,将之推上五、六重天的水准,如今为山九仞,若分出jīng力,致使功亏一篑,就太可惜了。

    可话又说回来,由于陷入了进阶前的瓶颈,祭炼法器已经没了提升修为的效力,让余慈舍了结丹的大道,一mén心思走到黑,也非他所愿。

    头疼啊!

    正苦恼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chā入,全无先兆:“听说云楼树种子发芽了?”

    “咦,你来了?”

    余慈听出是刑天的声音,这个老jiān巨滑的剑灵,堪称神出鬼没,且从来没有“进屋先敲mén”的意识。不过这回,余慈还真是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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