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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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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大气长鞭与符法灵光一并散去,女修拍了拍手:“对了,刚刚才说了一种斗符的方式,还有一种呢,差点儿忘记了!第二种就是叠窍合形……”
余慈一奇:“叠窍合形!”
翟雀儿就有些惊喜,眼眸又弯成了月牙儿形状:“哈,你会这个!”
对此余慈倒不否认,虽然这辈子,他也就用了那么两三回。
所谓“叠窍合形”,也是一种符法上的修行,分外考验人们的符法造诣。其基本方法就是以优化符法结构为目的,运用贯气法,将组合成符箓的分形结构中,那些散乱的“窍眼”重叠、简化,改造,使之成为一个全新的符箓。使之发动时,用最小的气力,达成最大的效果。
余慈在剑园时,便被影鬼和玄黄赶鸭子上架,用过几回,此时他心内虚空中还留存有一颗种子真符,就是当初借符箓拟化的玄黄杀剑的剑意——很遥远的回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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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渊 第三十二章 雀儿
() 余慈眼忽地一亮,在他的印象中,那个家仆是一个瘦小枯干,且是苦瓜脸的中年男子,可在来人抬头的一瞬间,宜喜宜嗔的娇靥如晨间承露的花朵,眼中美景霎那间破开了印象的锁锢,像是阳光照进了阴暗的屋子,强烈的对比,给他以震撼。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是愣了下,视线不由自主落在那神秘而叛逆的浅紫唇瓣上,观其微微翘起一个绝美的弧度,然后就是极有活力的声音:
“嗨,贺三哥。”
贺三爷也是愣了一下,才记得回应:“翟师妹。”
翟师妹笑吟吟地道:“听说你们抓着黑袍的尾巴了,我便过来看看。”
贺三爷又是一怔:“看黑袍?”
他的视线不自主往余慈这边飘了一下,然后才陡然醒悟:“黑袍!这不好,要是那人知道你在这儿……”
“我很小心嘛,你看,你家贺万的衣帽我都借来了,区区一个三家坊的仆役,哪用得黑袍大人垂顾……就是这衣服脏了些,回去你要打他一顿板子!”
说着,翟师妹又笑起来,露出编贝一般的细齿,十分可爱,她又转向夏先生:“不简单呢,多年媳妇熬成婆,以后,我要叫你夏大巫?”
“不敢。”夏先生的态度非常恭敬且谨慎,他微微弯腰,施了一礼:“雀儿小姐您说笑了,双河不过刚找到登堂入室的钥匙,还没有真正成功呢,便是成功了,这些年来,铃祖和雀儿小姐的照顾,双河谨记在心,不敢或忘。拼得那两百年时光,必为铃祖和雀儿小姐效死!”
翟雀儿轻“呀”了一声,轻轻击掌:“对了,灵巫年寿不永,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你放心,既然答应了你,肯定不会忘掉的……”
夏先生忙又施礼致谢。
这边三位旁若无人地说些秘事,余慈在旁边看着,苦笑之余,亦有所感。
女修态度和她的衣着一样,非常随意,乍看去是一位和谁都能玩到一块儿去的少女,但多看一会儿,便觉得她言行举止气派很大,尤其那唇角似翘非翘,睥睨看来,似嘲弄又似不屑,让人看得牙痒痒的。再眨一眨眼,倏乎之间,纯美灿烂的笑容又抹平了一切距离,连迭变化,几如梦中。
几眼下来,余慈发现他捉摸不清女修的态度,细思量更是稀里糊涂。这时候,他就想着和影鬼探讨一番:
“喂,你看她……”
“笨蛋,别和我说话!”
影鬼凌厉的念头一闪即灭,余慈悚然一惊,背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此时,女修似乎终于想到旁边还有个人,背起手,转过身来,脸上便露出惊奇的表情:“咦,这位很好看的大胡子是……”
大胡子?余慈险险按住抚脸的冲动,拱手道:“在下……追魂,见过雀儿小姐。”
这女子容色夺目,言行看似漫无心机,却有一种非常奇妙的魅力,余慈差了走了嘴,还好及时将“追魂”的名号放出去,至于“雀儿小姐”的称呼,则是学夏先生,亦步亦趋,不至于失礼。
翟雀儿上下打量他两眼,唇角又勾起那让人牙痒痒的弧度:“追魂是,我知道你呢!”
余慈略一扬眉,想看她是个什么说辞,哪知道翟雀儿一句话后,便不再理他,转脸对贺三爷道:“你说你拿到诅魔结晶了,拿来我看看!”
所谓“诅魔结晶”,就是贺五爷由诅魔碧血瞳术留下的那颗眼球,自从夏先生挖出来,交给贺三爷之,再没有第二个人见过,但如今,贺三爷没有任何迟疑,将盛着眼珠的盒子递出。
翟誉儿打开盒子,伸手将结晶化的眼珠拈起来,举在眼前去看。一位容色秀美的女子,如此做派,气氛忽转妖异诡谲,不免让人心头一震。再想到影鬼之前的判断,余慈几乎已经可以确认此女的来历了。
魔门……只不知是哪一支?
“印得还挺清楚。”翟雀儿将眼珠放回去封好,又将盒子递了回去。贺三爷忙伸手接着,与之同时,却听到了一句话,差点儿让他把盒子落地上:
“你觉得哪个地方最有价值呢?我们去看看。”
“不可,不可!”贺三爷一下子紧张起来,但他口拙,急切之下除了“不可”,旁的一概说不清楚。
“有什么不可?”翟雀儿浅紫唇瓣抿出好看的弧度,“有危险?黑袍不是还在交战中么,怎么顾得上这里?”
说话到这儿,她的思路又有发散:“说起来,和黑袍交手那人是谁?你们谁有消息了?”
被这句话分心,贺三爷和夏先生都是愣神,此时女修已经背着手,笑吟吟地往外走,速度似缓似疾,转眼就出了岩洞,贺、夏二人阻之不及,忙追上去。至于余慈,则站在原处没有动,在这件事上,他的主动性可没几分,更何况,刚才大部分时间都被人无视掉了,他不免也有些小小的不爽……
这心态有点儿怪!
正沉吟之时,不想眼前忽地人影显现。他猛吃一惊,却见翟雀儿便似跨空而来,一步便落在他身前:“啧啧,想起来了,这位大胡子,还是外人。刚刚好像听了我们不少的隐密呢!”
这明明白白就是威胁了,可是这位雀儿小姐完全是用说笑的口气讲出来,便是明知这是一种虚虚实实的手段,余慈也难以判断,这是真的要发难,还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后面来回被折磨了两趟的贺、夏二人,哪还能跟得上她的思路,都是支支唔唔。余慈觉得不能再这么被翟雀儿牵着鼻子走了,便拱拱手,道:“敝人是由贺三爷雇佣而来,在这此听候指派的,不知雀儿小姐有什么吩咐?”
“没有啊。”
翟雀儿轻飘飘地一句话回来,眼睛笑得眯成了两个月牙儿,随即伸手,竟是拍了拍余慈的外臂,隔了一层薄薄的衣物,她小手的温热传导进来,很是舒服,余慈的肌肉却瞬间崩紧,片刻才放松。
只听翟雀儿笑道:“既然雇了你,就跟我们走,可不要掉队!”
自从岩洞中一番对话之后,翟雀儿倒是不再冷落他了,接下来一个多时辰,他们探了两个黑袍曾经的停留点,虽无发现,但翟雀儿兴致勃勃,还主动和余慈说话:
“你说你要远行?”
“是,要去找玄水曜岩的矿脉。”
“矿脉?玄水曜岩的?好找但是不好采。”
余慈点头,翟雀儿显然是懂行的。玄水曜岩多沉积在岩浆湖中,内蕴玄水之精,故而身处炽热岩浆之中,通体仍冷硬如冰。要采集的话,就要下岩浆湖,其中熔金销铁的高温,便是还丹修士也要用护体法器,且一个不慎,就要化成灰烬。
不过,余慈有内景外成之能,自然不担心,只是这就不能为外人道了。
“何必那么辛苦呢?花钱买不就成了?”
“以前囊中羞涩,如今承蒙贺三爷不弃,与三家坊达成协议,但时间尚短,求购的东西未必都能如意,自己还要加把力的。”
“缺钱?”
翟雀儿瞪大了美丽的眼睛:“像你这样的符法高手,怎么会缺钱?光是斗符所得,就够好大的开销了。”
来了!
余慈心中一振,但同时也有疑惑:“斗符?什么斗符?”
翟雀儿眼睛眯起来,似笑非笑:“你在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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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渊 第三十一章 等待
玉简就写着短短几句话,什么发于水中,气如缠丝,伤人制人于十里之外,后面还特别批注强调:二十窍以内,多则不合。
余慈看得一头雾水:“你就明说你要干什么!”
贺三爷便拿出“你装什么糊涂”之类的眼神,很快又干咳一声,道:“你不是精通符法么,那边的客人想问你,能不能拿出符合这种要求的符箓……呃,道。”
“神经啊……”余慈喃喃说了一句。
“嗯?”
余慈一笑,抬头看他:“多少?”
“什么多少?”
“报酬啊。”
贺三爷早想到这一回,当下便正色道:“只要你能办到,不会逊色于你这回的收益。”
余慈也不说话,就拿眼睛直勾勾地看他,贺三爷给他看他满身不自在,最终忍不住恼道:“你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说,这样的买卖不知多少人盼着哪!”
“我想也是。”余慈嘟哝一句,随后取出一枚空白玉符,灵光闪烁,转眼就一符,交了过去:“喏,你看看。”
贺三爷有些发愣,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去接。余慈就笑:“怎么,还在想价钱?这玉符算送你了!”
贺三爷终于回醒,狠瞪他一眼,将玉符拿过来,翻来覆去看了半晌,但他显然是个外行,看不出眉目来,最后干脆翻身便走,余慈也不怕他赖帐,微微一笑,自顾自地闭眼休息。
不一刻的功夫,贺三爷便兴冲冲地赶回来:“很好,做得不错……啊,道。”
最后他紧急降温,要保留前面的矜持,不过余慈闻声睁开眼,还是看到他满脸的横肉都活泛起来,余慈便笑:“既然如此,咱们就谈价钱。之前你们说过,我求购的几个物件,优先向我供应,你们不再抽头,且价钱直降五成,现在要有一样的报酬,那五成也降下来,至于抽头什么的,也不好倒找,暂且免去,只要贵坊尽快落实,将那几样东西交到我手里就成。”
贺三爷虽然是三家坊高层,对具体的经营不怎么关心过问的,也险些一口鲜血吐出来,明白余慈根本就是故意曲解其意。他的原意是再给余慈万余龙宫贝的报酬,先笼络住,可余慈一张嘴,就要让三家坊把那几个求购的物件付了全款,再送到他追魂大爷府去!
正常情况下,也许价钱差不了太多,可万一碰个“屠夫”,狠宰一刀,三家坊就亏得大了,更别说这个味道,怎么想都觉得憋气!
看他脸变色,余慈微微一笑,终于不再逗他。偶尔摆摆架子,会抬高自己的身价,但若是不知分寸,弄个人憎鬼厌,莫说发财,便连性命都难保。
说又说回来,被他这么玩,贺三爷还能忍住那个爆脾气,怎么看都是古怪,莫不是背后有人按着?
“起来了,起来了,起来干活。”
贺三爷憋了一肚子火,干脆就转移到手下身,咆哮如雷,在这废弃矿区里,便像是个粗暴的监工,把手下们支使得团团转。
余慈本还等着他回呛两句,送他个台阶下,却不想他真还能忍得下去,失算之余也感觉到,能让这个粗鲁的家伙忌惮的人或势力,可是不好对付啊。
“那一定是魔门了。”影鬼突然开口,去就下断语。
余慈一怔:“怎么说?”
“就是刚才那眼珠的事儿。我刚想起来,那是元始魔宗一个很古怪的法门,叫诅魔碧血瞳术,平时也就是摄人魂魄,算不得乘,但若是遭人击杀横死,其人之怨气却能留在眼球中,有一定机率凝成这种结晶。以特殊法门驱使的话,可以追索凶手的踪迹,什么神通都遮掩不住!”
“还有此事?”
“当然,这法子最阴损的地方在于,它不只是追踪你一人,而是将你停留的所有地方都打标记,不管是过去、现在、未来,都可以通过那眼珠侦察到。范围根据修为,从一月到数年不等,这样,你平时驻留的一些关键地方也无法瞒过去,元始魔宗大可循迹门,杀你个满门绝户,就是对强者,也能从容布置,当年魔门与人争斗时,没少用过这种法子。为什么这瞳术被称为‘诅魔’呢,就是因为这见鬼的效果,说是‘天魔诅咒,中者烦忧’啊。”
余慈听得直呲牙,打定主意,以后碰到瞳孔发碧的对手,绝对要绕着走,否则图一时之快,后半辈子怕没有一日安生!但转念一想,他又不解:“等等,那个使熔核焦狱功的长生真人,你也说是魔门修士来着。”
“魔门倾轧,本就是常态,甚至比对外时更狠更绝,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影鬼又是冷笑:“恭喜,被魔门盯了,到哪儿都能犯冲,你还真是个奇葩!”
余慈暗呸一声。影鬼的判断其实是很有道理的,北荒虽是个三不管的地带,但由于地处北地,魔门的势力也很是昌盛,元始魔宗分裂后,大大小小的宗门几十个,谁都可能在这里设下代理代办的傀儡势力。三家坊这等黑市操控者,正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啧,想着安安稳稳修炼都不成,难道还来个隐姓埋名么?
此时在贺三爷的喝斥下,众修士都起来准备。其实他们也没怎么休息,长生真人争夺猎场战斗一直持续,已经变化了十多次方向,有时甚至会靠过来,人们心中的弦也就一直崩着,难以放松。
夏先生也从外面进来,观其面色,对“飞荧”的研究应该是暂无进度。余慈忽地想到:“灵巫不是全靠天赋么,还有成或不成这一说?”
影鬼保持沉默,灵巫在修行界,是挺神秘的一脉,影鬼的那点儿认识其实也就是半桶水,自然无法回答。
贺三爷和夏先生一起,对共计五名手下做了分派,现在余慈知道了那颗眼珠的效用,再看贺三爷和夏先生的指令,就能品出味道来:这回他们的行动不再刻意避开岩浆流动区域,相反,还积极地靠去,应该是从“眼珠”那儿得到了确切的位置,探测其起居移动的轨迹和规律,或者是寻找什么东西。
这当然比来时要危险得多,正因为如此,一行人也不再扎推,尽可能地分散开,免得霉运临头,像贺五爷那般,被跳出来的凶人打得全灭。
余慈并没有被分派出去,而是与贺三爷、夏先生在一起,享受了一回首脑待遇。贺三爷还在问他有关符法修为的事儿,但因其是个大大的外行,说起来话就有些驴头不对马嘴,后来还是夏先生接过去,才勉强说得投机。
既然被人盯,再藏头露尾也就没意思了,余慈也很好奇这几人究竟想要他干什么,便也顺着话碴往符法靠。当然,他也记得,他符法的根基之一“诸天飞星”之术,来源于清宗,乃是当年元始魔宗的死对头,心中这根弦始终崩着,看似滔滔不绝,其实都是一些不成系统的散手技巧,旁的不说,实用性倒是很强,也听得夏先生连连点头。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地流逝,很快就是两个多时辰过去。这其间,派出去的几个还丹修士也回返几次,带来的都是“无异常”的消息,贺、夏二人也随即分派了新的方位,看起来那个凶人在这附近的落脚处还当真不少。
这段时间,余慈肚子里那点儿旁门技巧固然给榨出来许多,夏先生也问得是口干舌燥,贺三爷干脆都要睡过去了,不知什么时候,三人忽然有了默契,都是闭口不言,呆等着那些还丹修士往返来回。
这不,又来一个!
余慈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看着那个青衣小帽的修士近前。这人应该是贺家的家仆身份,与贺三爷的关系比较亲近,余慈有点儿印象,进了岩洞,那人垂眉敛目,直趋前。
“不对……”
影鬼的示警声方起,来人忽地抬头,唇瓣便如浅紫的鸢尾花,轻轻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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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渊 第三十章 眼球
出于角度问题,夏先生确认余慈不可能看到他拿起了什么,其他人也都看到,余慈很知趣地持幡站在原地,甚至微眯眼睛,看着洞顶出神。
很快,夏先生将那件东西装盒,收入怀中,刚刚崩紧的气氛就此缓解。
“啧,这算什么玩意儿!”余慈心中念头闪动,转而就问影鬼,“看到了?”
“嗯嗯。”影鬼对那东西颇感兴趣,通过心内虚空中的照神图,仔细打量。
余慈“看”得最是清楚,大概也只有亲自入手的夏先生可以比拟,因为两人极本就是用着同一个视角。不过,余慈对这一位还是很佩服的,那种东西,也敢往怀里塞:
夏先生从熔岩中刨出来的,是一颗略呈浅碧色的半透明圆形血肉晶体——说白了,就是一颗眼珠子!从他的视角近距离观察,眼珠的质地很硬,与常人显著不同,放大的浅碧瞳孔和白中透青的眼白,甚至还有扭结的细小血管拼合在一起,视觉冲击力当真了得。
“这是……贺五爷的?”
余慈想到了那位比较特殊的眼睛,以前一直怀疑是修炼了某种特殊的法门,现在看来,这法门似乎能够极大强化这处人身最脆弱的器官,就是真形法体完蛋了,眼珠都能保存,实在是不可思议……的无聊啊!
“嗯,以前好像听说过这种门道儿。”
影鬼在沉吟的时候,余慈也另有感应。他能感觉到,在搜检出这玩意儿之后,夏先生很失望。
神意星芒寄生在人之神魂中,理论上五感六欲七情都可探知,只不过余慈受限于修行,只能利用最浅层的感官感应,但若是宿主某种情绪特别强烈,那又另当别论。
夏先生此刻的情绪便是如此,他脚步有些滞重,又移向下一个位置,现场的气氛又崩紧了,余慈仍然在“看”岩洞顶部,似乎那里雕着花。
随着夏先生二度刨开岩层,感觉突然剧变。
突来的狂喜一下子占据了阴柔男子的大脑,以至于正常的五感都模糊起来。片刻之后,余慈终于看了个清楚,那男子手中握着一个斑驳的玉瓶,瓶口连着瓶塞已经被冷却的熔岩封住,夏先生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便闪出极淡的光芒,有东西要移出去,又被夏先生的手指堵了回去。
“是那个荧光小虫啊。”
余慈对其印象深刻,应该是事发时贺五爷已经将小虫收回瓶子里,形成密封的空间,使这个小东西能够存活下来。
夏先生站起身,走路时都有些轻飘飘的,脸上喜意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他对着贺三爷点点头,随即将之前封入碧晶眼珠的盒子递过去,贺三爷打开看了一眼,脸上有些难看,但更多还是如释重负的样子。然后,他的视线便投到余慈这边。
来了!
余慈脸上仍无表情,却是做好了一切准备。铁阑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透气了,如今正好用来打乱局面,牵制这头熊男……当贺三爷他们见到有一个步虚级数的鬼修出来串场的时候,反应必然很有趣。
可出乎意料的,夏先生却是微不可察地摇头,随即递去一柄传讯飞剑。余慈还有印象,这柄飞剑是夏先生在路上接住,一直没有给任何人看,如今给了贺三爷,不过一两息时间,便见那头巨熊横肉纠结的脸上,露出实实在在的讶异神色。
随后,贺三爷将视线移转,先看的是余慈手持的太阴幡,然后才落在他脸上,谦虚,嘿然道:“我原以你就是唬人的把式,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这长幡是你用‘一气贯重天’的法子祭炼的?”
很显然,红牙坊中发生的事情,已经传过来了。刚刚那传讯飞剑,应该是城中三家坊的眼线收集的情报,“权威”的影响力,比余慈想象的还要好。
余慈收了长幡,微微一笑:“粗浅手段,入不得行家法眼。”
看似谦虚,实则高傲,但要在北荒站稳脚跟,这是必须的。果然贺三爷很吃这一套,非但不恼,脸上还大见缓和:“你这手段若算粗浅,其他人还不给羞死……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他有意绕开了话题,问起招魂的细节,余慈一边思索其态度转变的因由,一边回应:“没有了。”“那好,大伙儿不要在这儿呆了,找个地方歇一会儿。”
这话是对所有人说的,其他人都无所谓,余慈却是一皱眉:“这边的事儿还没完吗?”
不等贺三爷回应,旁边夏先生便笑:“我说话直一点儿,道兄莫要见怪。谁家的财货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本坊拿出上万龙宫贝的钱款,请道兄来帮忙,也不是一两个法术就能了结的……当然,要是道兄觉得钱款少了,只管和我们提,有商有量,才是为商之道嘛。”
这话里软硬兼具,道理也还清楚,不过余慈却是从中听出很微妙的态度变化。
之前,贺三爷明显是不安好心的,心里恐怕打的是事后杀人灭口的主意,姓夏的面上和气,心里的想法怕也不比贺三爷平和到哪里去,是个典型的阴狠人物。
但如今,这个局面莫名地就变味了……
余慈没有再和他们纠缠,他现在也需要一些时间重新分析。毕竟,三家坊是北荒最大的地头蛇之一,其影响力绝不止阴窟城一处,他以前的计划,一个弄不好,就是与之不死不休的局面,凭添许多麻烦,若是能和平解决,自然最好不过。
当下,他就与贺三爷一行人向东边挪了二十里路左右,寻了一个宽敞干爽的岩洞歇下。人们都是盘腿一坐,闭目养神,余慈也是如此,但贺三爷却和夏先生转出去,就是有事情商议。
余慈自然用照神图盯着,由于步虚修士的干扰,他只能用夏先生的单一视角,
原本以为二人是要谈与他相关的事,可出了岩洞之后,贺三爷却是向夏先生贺喜:“恭喜夏老弟,拿到‘飞荧’,走上灵巫宝座,也就是眼前的事儿了!”
夏先生矜持一笑,摆出从容淡定的样子,但微微抽动的唇角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能不能分离出张师的巫法烙印还不好说呢……”
“夏老弟出手,自然是马到成功。”反正喜庆的话不花钱,贺三爷乐得奉送。
阴柔男子却是感慨万千:“我从千山教破门而出时,何曾想过今日?”
千山教?余慈却是想到了另一个千山教中人,乃是千山教的少教主夏伯阳。‘夏’在千山教中是大姓,也不知这两人有什么关系没有?
只是念头转一圈儿的功夫,贺、夏二人已不说话,各自往僻静处去了。他们这一分开,余慈就傻了眼,夏先生那里当然没问题,可关键是贺三爷,他一个步虚修士,神意星芒根本无法寄生,现在身边又没有旁的生灵,这岂不是断线了?
心念转向夏先生,见这人寻了个僻静地儿,已经完全沉迷在荧火小虫身上,对外围全无反应,余慈叹了口气,不再关注。
这时候,影鬼突然发声:“我明白了!”
余慈给只觉得莫名其妙:“怎么?”
“有两件事儿,关于这些人的行止,你发现没有,他们是有意避着地底岩浆流动的区域走。”
余慈一怔,他对地质方面了解不多,不过从一路行来的情况看,经过的地方确实没有什么地层活动,现在休息的地方也是如此。整个过程中,只有在地心火眼时,不得不为,其余时段,可是谨慎得很哪!
等等,影鬼的意思是……
“他们比咱们想的可要聪明得多,说不定使熔核焦狱功的那人底细,他们早就知道来着!”
余慈默默点头,原本以为这群人在长生真人争夺猎场是冒险出城,是无知的表现,但现在看来,说是有备而来还差不多,果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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