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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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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没有永远的贵族。现在的贵族是。。。”拉尔夫把眼珠转向司马的方向。
  月玲低下头,觉得这是今天听到最好笑笑话。她说,“来,我们为过去的贵族和现在的贵族干杯。”
  月玲完全不顾司马那边厢投射的小刀子一样的目光,和拉尔夫谈笑风生。
  一会儿,连戴白色高帽穿百色制服的胖胖的厨师也到月玲这一桌来凑热闹,一方面接受拉尔夫对厨师的敬意,一方面也要看英国先生等了十来天的约会对象是何许人也。双方说了些讨好奉承话,插科打诨,月玲乐不可支。有一刹那是真开心,完全忘记此行的目的。
  甜点是一道朗姆酒火烧香蕉。
  月玲一看到香蕉,就心里说,“把我当小孩子?”
  拉尔夫像是有读心术,“安省规定十九岁以上才可以在公共场所接触酒精,这香蕉是朗姆酒烧制,朗姆酒的量可不小。这一款甜点适合你。”
  比那些柠檬派巧克力芝士蛋糕冰激凌要美味的多了。
  用眼角的余光看过去,司马把女伴Candice也敷衍得很好。幸好他一直没有过来,否则月玲也不知道怎么办。
  拉尔夫和月玲先出来,站在从司马所坐的窗口可以看到的台阶边上,一盏玲珑的古路灯底下,月玲轻轻说,“现在可以拿去你要的那一个吻了。”
  拉尔夫看着窗户里的司马,紧紧地搂住月玲的腰,就吻了下去。吻得月玲一直到没有空气呼吸。
  “我是最投入的演员。”他笑着说。
  月玲扶着他的肩膀,拍一拍,说,“今晚上我很开心,现在你去拿车,我们到你家去。”
  月玲走下几节台阶,夜凉如水,她把外套拉拉紧。
  “我才回国一个星期,你就跟洋人走?这么忍受不得寂寞?”月玲身子一紧,身后是司马那比月光更凉的冷飕飕的声音。
  “我跟谁走和你没有关系。”月玲不敢回头,怕看见他的身形样貌自己就下不了狠心要改变主意,也阴冷着声音说。
  同时月玲也想,司马公子,世事是公平的,哪有只允许你移情别恋而不允许我红杏出墙的道理?
  “董月玲,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月玲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承认过是你的女人?你在我身上盖章盖印宣称所有权了?你不是没有过机会,机会错过就错过了,希望大家都看开些,各自走自己的阳光道!”
  “那你回转身,看着我,说你不爱我,我就放过你。”
  月玲想,终于这个字被我们提上我们的谈话内容了。她的手有一点颤抖,无法控制,也没办法转身面对他。
  这时候恰好拉尔夫把车开过来停好,打开车门出来快步走上台阶,牵过月玲的手往车里去。
  司马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耳机里阿杰在说,“你不是学了功夫,应该冲上去把那个拉尔夫揍个半死,至少把他的高鼻梁给打断,你让他就这样子把月玲带走,不是白白便宜了你的情敌?”
  月玲木头人一样由拉尔夫安顿好,连安全带也是他帮忙扣上的。
  拉尔夫一边开车,一边看月玲泪流满面,说,“你既然爱他,为什么不告诉他,要折磨他呢?”
  月玲呜呜咽咽,但是很清晰地说,“是他先折磨我。”
  拉尔夫想这是什么逻辑,恋爱中的人。又一想,我在这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呢?心情也落寞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钱钟书有一句名言:
  假如你吃了个鸡蛋觉得不错,何必认识那下蛋的母鸡呢?
  除非是出版那下蛋母鸡的书。呵呵。

  ☆、幼稚的恋爱中的人

  恋爱中的人要多幼稚有多幼稚,和年龄阅历学识一点关系没有。
  司马对月玲的影响力似疾风扫落叶。
  平时沉静无比的东方姑娘玲遇上司马就完全不是她自己了,感情完全战胜理智,她自己还死活不承认。
  拉尔夫想,我又有什么分别,写那样一封邮件给玲,也是爱迷心窍。
  拉尔夫瞧着坐在身边继续抽抽搭搭的月玲,说,“玲,你不要耍性子,瞎胡闹,我送你回家去。”
  月玲不语,把自己的手机开机,趁着红灯给拉尔夫看那里面跳出来的小窗口说,“你的位置已被监控。”
  她又伸手进拉尔夫的口袋掏出他的手机,把他的手机也打开,拉尔夫伸出几个手指头告诉她四个数字密码,她解密之后在他的手机上拨通她自己的号码,让它放空不接,然后趁另一个红灯给拉尔夫看,“呼入号码也同时被监控。”那个呼入号码也有显示,正是拉尔夫的手机号码。
  拉尔夫恍然大悟,“司马他。。。”
  月玲把食指竖起放到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我只在你家里呆两小时就走。”月玲又掏出那张白纸在车子的进程中歪七扭八地写上。
  拉尔夫同情地看着月玲,犹如看着古代中国皇帝后宫的妃子,这么没有人身自由,这样受控制。这么美丽。
  没想到司马这么独裁专制。
  拉尔夫是那种人:我虽然不赞成你的观点,但我誓死保卫你的说话的权利。他也觉得自己的权利很受侵害。
  虽然刚才是同情司马和自己被玲玩弄于鼓掌,现在好像更同情玲一点了。
  算了,被玲玩弄于鼓掌也心甘情愿了。
  “好吧,我们到我的地方去。”拉尔夫说。
  月玲竟然破涕为笑。拉尔夫看她笑得莞尔,也不再说什么。
  月玲掏出小镜子瞧瞧,戴安娜吹嘘的防水睫毛膏真的很神奇,这样哭都没有熊猫眼,等一会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可以把它除下来。
  司马走回座位,对刚刚在窗口已经看到一切的Candice说,“我送你回家去。”
  Candice的失望地看着司马乌云密布就要有暴风雨的脸。
  她也不蠢,一下子就明白司马今天约她出来吃晚饭的目的,他说要她打扮漂亮点,最好穿旗袍。
  除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那时还有几分勇气,她的赞助费还差五千加币,狗急跳墙,听人介绍就想也没想去找他。
  乍见之后,她深深被他吸引,暗暗爱慕他的剑眉星目,他的肩膀的线条轮廓,他天生的沉着自信,他说话时不容商量的霸道样子,他是她的王者,她甚至有点怕他。
  于是她给他开绿灯:他可以对她招之即来,呼之即去。
  世间生物界有食物链一说,恋爱界也有的,弱肉强食,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她的天敌是司马,司马的天敌是月玲。
  她的王者对着月玲似一个奴仆,完全失去沉着自信霸道专横。
  司马对着她,司马像是有五十岁;但是司马对着月玲,却不知道失去多少年龄优势,比三岁小儿还不如。
  Candice羡慕月玲,因月玲雷霆精锐雍容华贵地站在爱情食物链的最顶端,像这个世界中的人类,除非自己毁灭,再没有旁的力量能制她于死地。
  拉尔夫住在四层楼的小公寓的顶楼。
  屋子里很乱,书到处都是。桌上地上。
  墙上有一小幅梵高的画。
  “画家都想人们了解他们,梵高要表达的思想比他同时代的人早了很多年,所以不被人了解,痛苦自杀。”
  “所以还是不要做艺术家,智慧越苦艺术造诣越高。”月玲说。
  “但是不妨碍我们爱他们的作品。”
  阿杰对司马说,“现在两部手机在同一个地址。我查了一下,是一座四层楼没有电梯的小公寓。D市一些有钱的爱老房子的人喜欢住那里,八成是拉尔夫的家。”
  阿杰又加一句,“两个人都不说一句话,是不是没时间说话,光顾着。。。”
  司马点着一支烟。
  阿杰连忙拿一个文件夹子猛扇,“你发疯啦,室内禁止抽烟!违法的!这里有烟雾警报器,等一会警报喷头都会喷水,我这些机器都要报销!”他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把司马的烟从手里抢过来,掐灭,丢在垃圾桶里。
  “你要是气不过,你去找Candice共度良宵啊,她肯定不会说不。”
  阿杰又说,“等等,我这里旁边大楼的街景摄像头,可以拍到顶层花园。哈,两个人在外面吹冷风说风凉话。”
  月玲把手机都开着机,并排放在窗前的桌上。
  拉尔夫另拿了一件外套给月玲披上,对月玲耳语说,“我不能和你单独留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我们到顶楼去。”
  两个人走出去到楼顶,趴在屋顶的露台上说话。
  “你为什么要把你的邮件群发呢?”
  “呃?”
  “你不知道?”
  “我发了以后,怕你拒绝我,都不敢开邮箱看。当时我是回复你原来的邮件发出去的,是不是一不小心按了replay all 回复全部联系人?”拉尔夫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可能故意这么做呢?对不起,对不起。”
  “算了,你已经做了。我现在在外系都闻名了。走在校园都有人指指点点。从来没有这么著名过。生活因此丰富很多。”
  “你们不是好评什么最美女警察最美女议员,你也可以评最美女研究员。”
  “是啊,学识智力工作能力都是其次,只要貌美如花就闻名遐迩。”
  拉尔夫听出月玲的讽刺,两个人交换一下微笑。
  拉尔夫走近一步,月玲说,“我欠你的那个吻已经还了。我们要么继续说话,要么我回家去。我还有一小时。”
  拉尔夫并不生气,“我本也没指望什么,这样被你利用一下报复司马也很好。如果我们对决,他的中国功夫不见得是我的西洋拳术的对手。”他挥一下左勾拳。
  月玲仰头笑一声。
  拉尔夫说,“我没想到,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们两个都不要,还做出这种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的勾当。”
  “所以永远都不要小瞧被群发邮件气疯的女人,永远不要小瞧因为男朋友看上更年轻漂亮女人而吃醋前女友。”
  他们又谈了一些书本工作人生理想,很快就到月玲说的两小时。
  拉尔夫开车送月玲回家。
  月玲下车的时候,拉尔夫拉住月玲,送她一个小小的牛皮纸包裹,月玲拆开,是一本书,第一版的《傲慢与偏见》。
  月玲推辞,“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我叫人从英国邮来给我的,本来就是打算送给你的。看扉页上我也签了你的名字,我还能送给谁呢?现在还多一个意义,就当是我稀里糊涂群发情书的道歉好不好?”
  月玲拥抱他一下,说,“回到英国以后,不要想念我。”
  拉尔夫说,“我敢拿我祖母的古堡打赌,你一定会想念我,这包裹上面有我英国的地址,你想念我的时候就来找我吧。”
  月玲没想到她利用拉尔夫去对付司马,他还对她这样好,心里有点内疚。
  拉尔夫说,“你可以和他明说你不想他监控你,不必这样转弯抹角。何必互相折磨。”
  “你不懂中式恋爱,我们以互相伤害互相折磨为最高境界,打是疼骂是爱。”
  拉尔夫知道月玲又拿她自创的文化来做挡箭牌,叹一口气,说,“你好自为之。”
  月玲开门进屋,吓了一跳,黑暗中雷姨悄没声站在客厅里,她那一头细钢丝一样的头发洗过刚晾干(因为月玲,家里没有吹风),梅超风一样傲然屹立在客厅中央。
  月玲嘻皮笑脸打声招呼,“雷姨,还没睡啊。”就准备蹑手蹑脚脱身。
  雷姨说,“站住。月玲,我不是你妈妈,没有资格说你。但是这件事我看不过眼,一定要说!”
  月玲深深吸一口气,“你说吧!”
  “你怎么可以脚踏两只船呢?”
  月玲想,雷姨肯定又拿她的望远镜看到一切。她刚才和拉尔夫在车中拥抱了的。我的生活里怎么这么多爱偷窥的人呢?
  月玲说,“司马他不是劈腿在先,你怎么不去质问他?”
  “男人不一样。”
  “啊?男人就可以妻妾成群,女人就要从一而终?”
  “月玲,你这样子名声要坏的,没人敢娶你的。”
  “我已经打定主意这一辈子独身了,还会在意谁来娶,哼!”她一边自觉非常破罐子破摔,一边昂首阔步就到洗手间卸妆去了。
  雷姨在暗中叹气,“幼稚的月玲!可怜的司马!”
  第二天一早,阿杰刚到公司,接待小姐就说有一个目露凶光的美女找他。
  阿杰一进门,就看到月玲,马上说,“啊呀,嫂子来了,怎么司马也不知会一声,我们要是怠慢了咋个。”
  月玲也不和他罗嗦,“你如果再监控我或我的朋友还有家人,我立马报告警察通知媒体。你明白了吗?”
  阿杰像做错事情的小学生,低低的声音说,“明白了。”
  她得到阿杰的回答就扬长而去了。
  阿杰在后面抹抹头上的汗,心想嫂子的气场真是强悍啊。只有十几秒钟我就吓得手软脚软了。
  过了两天,月玲接到克明基金会的邀请,克明生前的儿童脑肿瘤基因病变研究有实质性突破进展,开庆功会。
  有神秘不露名不露面的大财团一直在支持克明基金会做儿童脑肿瘤方面的研究。
  商业社会,无利无往,儿童癌症方面匮乏的科研,停滞的开发,皆因不够大规模致使市场利益阻碍,所以不能吸引到很多赞助。竟然还有人愿意斥巨资来做不赚钱的慈善。十分难得。
  同时电邮过来的还有一份中文演讲稿件要翻译成英文。并没有署名。非常妙语连珠,机智幽默。月玲翻译过去,一会儿就接到答复,说写稿人很赞赏月玲的工作,并询问当天月玲也一并做口译可好?月玲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反正自己当天也要出席的。
  月玲提早到得会场,先看到李莲。李荷的大姐。
  李莲连忙迎上来,拥抱月玲,“好久不见。”
  还有一些时间,李莲拉着月玲在会场的咖啡台子前说话。
  “我前年拿到柯克杰出学者奖,若克明在世,这个奖是他的。我是站在巨人肩膀上摘桃子,得来全不费工夫。”李莲有点唏嘘。
  月玲握住她的手臂,“不要老说站在巨人肩膀上之类的话,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站在巨人肩膀上摘桃子的。你也很努力啊,不要小看自己。再说大家都是为孩子们的将来做贡献,无关名利。克明泉下有知,看到如今大家取得的成绩,肯定是很欣慰的。”
  “你记得以前我多么憎恶吴憬,后来好不容易原谅他,淡忘过去。克明忽然惨死,我祈祷上帝是不是我妒忌你们的幸福,无意识诅咒你们。。。”
  月玲握住她的双手,拦住她的话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要对我们无法控制的命运做无意义的推想。”
  李莲点点头。
  戴维斯博士和太太玛丽也来了。
  大家正在问候各自的家人孩子,看人头攒动,都看向门口,今天从不露面的大财团的代表来了。来的人是气宇轩昂的司马父子,盛装的Candice也跟在后面。
  李莲连忙率领接待人员安排财主老爷和少爷落座。
  月玲忙跑到后台角落里藏起来。
  人家父子一看到她就要想到逝去的妻子失去的母亲,她不知如何面对。
  大家介绍一番最近的成绩,另有生物药厂说明新科技成果将会为大家带来怎样光明的方向,月玲在后台觑着,也觉得很鼓舞人心。
  一会儿轮到她上台,她幸好今天穿一身深蓝色套装。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早知道我夫君当时的研究成果如此之重要,我就少要求他陪我一点。。。”
  大家笑笑,然后又觉得有点悲伤,连玛丽都抹起眼角泪花。
  月玲不敢看司马父子的方向。尤其是疯男。她刚才和观众做视线交流,陡然与疯男视线交汇,他的眼神复杂,月玲来不及也不愿细看。
  虽然与财主们的前排隔了有五米,但是月玲心里还是被那个眼神震慑,很凶恶地打一个突,差点忘记台词。
  接下来是司马大老爷说话,月玲既然已经早就答应了的,只好跟上,她反正一贯尽业,所以把司马大老爷的妙语连珠演绎得很好,大家一点也没觉得语言障碍,显得司马大老爷谈笑自若,非常游刃有余。
  司马大老爷和月玲走下台到得后台,他郑重地说,“今天多谢了。”
  “司马先生不必客气。”月玲就想脚底抹油准备开溜,我可不想留在这里让你想起你死去的妻。
  “董小姐,我希望你和岚风好好谈一谈。两个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把心里的想法说开了。不要各自赌气,误会越来越深,徒增痛苦。”
  月玲想疯男他今天不又是带着Candice来示威,我绝不向他低头。
  “你们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不懂事,本来我以为你大两三岁,又有孩子了,应该明白一点,不想比岚风更意气用事。”司马昱大老爷说话的语气是和董爸爸一样的。月玲觉得他又把自己当家人看待的感觉。
  “司马先生,我觉得和岚风再没有可能了,希望你也不要再在这方面推波助澜,徒劳无益。”
  这时候,月玲听到疯男变了调的冷酷的讽刺的声音,“怎么,教授走了之后,看上我爸了?”
  月玲气疯了,骤然一阵风一样就走过去啪打了司马一耳光。
  司马昱大老爷也同时被这两个人气极了,他说,“你们太胡闹了,真是放肆!我马上调岚风回国反省,你们俩现在分开为好,各自冷静三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  2月18到3月18,一个月,我写了七万八千字。
  又佩服自己了;…)

  ☆、古巴瓦拉德罗海滩(1)

  现在是整整三个月以后。古巴瓦拉德罗沙滩。
  一会儿董妈妈和詹妈妈来把孩子们领走去洗澡吃饭,一面说,“月玲,你和司马去吃饭,不要管我们。”
  月玲把眼睛转得滴溜溜,“拜托,婆婆妈妈,我现在穿着泳装,司马穿着短裤,去吃饭!”
  司马的眼神里满是笑意,“告诉我你的房间号码,我给你十五分钟,就来接你。”
  月玲回到自己的房间。小朋友和长辈都在隔壁房间里。
  月玲十分钟快速淋浴,五分钟在有限的几件衣服里翻来翻去,幸好自从司马昱大老爷给看了亡妻的照片之后,再不穿黑白色的衣服,挑了件热带风格的紫红花裙子穿上了,而且没有想过在这里会遇上司马,口红什么的都没有,只有高SPF防晒值的防晒油,这马上要日落西山,防晒油粘乎乎也没什么用。
  她在百忙之中把一双中跟鞋套上,就听见敲门声。
  她打开门,看到司马也穿着一件紫红的热带风情花衬衣。
  我们无意识都要约好一样穿情侣装。酸掉牙。
  “你真美。”司马由衷地说。
  “你真英俊。”月玲明显地言不由衷地说。
  “月玲,你什么时候可以不讽刺我?”司马抗议道。三个月没有见他,月玲依旧最喜欢司马生气的时候,嘴唇抿成一条漂亮的细弧线,非常线条感。
  月玲想,什么时候大概是你看到我不想起你妈妈的时候。但是她说,“吃饱了以后。”
  “这好办。”司马牵过月玲的手,“跟我走,保证让你吃饱。吃饱喝足了,至少不像这刺猬一样地随时冷不丁就刺人一下。”
  “这我确信你办得到。”
  “我在你眼里就这点能力?”
  “你还会什么?会花钱?会泡妞?会。。。?”
  下一秒钟,在酒店的长廊里,没有表示抗议的月玲就在司马的怀抱里,但是司马并没有吻她,只是紧紧搂住她一下,立刻放开了,他眯缝着眼睛看着月玲严肃地说,“月玲,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不是这样比谁的嘴巴聪明。我也不想赢。”
  “是的,我想我们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好好谈一谈。”她看司马的眼神,就知道他在琢磨“一个晚上”的暗示意味,“唔,我是说我们需要至少八个小时不被打搅的深谈,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也有几个困扰我多时的问题要问你。”
  “我也是这么想。大老爷是对的,三个月的时间让我想清楚很多。”司马趁机握住月玲的腰,说,“你瘦了很多,你有没有想念我?”
  “我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家,幼儿园,大学。忙完工作忙孩子,空余时间写论文,每晚倒头就睡,没有时间精力多余睡眠时间想念任何人。”月玲笑。
  “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诚实的女人。”司马发出啧啧的赞叹。
  “我倒希望是名副其实。”月玲面如桃花。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过招一样说了这些话,走出酒店门厅,门口停着一辆敞篷粉红色的凯迪拉克老爷车。
  “你真是和我家小姑娘的爱好相同啊,在这里都能让你找到粉红色的车。”
  “你不觉得这宝贝很迷人吗?”
  “如果不像其他中看不中用的老爷车一样开起来黑烟滚滚,随时抛锚在路上,你这宝贝就迷人了。”月玲在司马打开车门放她进去的时候说。
  她刚要系安全带,司马的手也正要帮她把安全带扣上,两个人只有那样一平方厘米的裸露的皮肤的接触,月玲也觉得空气中似乎有了细小的闪电。月玲猛地眨了一下眼睛。
  司马像是也觉察了,他停了一下,很耐心地说,“让我来。”他的声音是温暖的。或许是因为这湿润温暖的海风。
  月玲没有和他争,慢慢等以后再告诉他,这么多年,她已经独立惯了,没有人端茶送水前呼后拥也照样活得好好的。真要如此这般需要人伺候呵护,会要折寿的。
  但是,现在,他们分开这么久,他忽然从天而降,她变得很小心,她真地想留他下来,这一次。再不把他留下来,也许永远也留不下来了。
  他专心开着车,引擎时不时发出咆哮,路人侧目,发现是两个华裔帅哥美女,说西班牙语的人民风开放,得了许多嘹亮口哨,非常拉风。
  “我们去哪里?”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他们来到瓦拉德罗小城的城中心,一家小店。
  店主兼厨师亲自出来和满座的客人打招呼,伙计说,“龙虾都是店主早晨亲自在海里捉的。”
  司马说,“月玲,龙虾是你的最爱。”
  月玲想起陀螺塔上的龙虾,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的事情了。他一点一滴都记得。她大部分时候都是想方设法让他伤心伤自尊,他依旧对她这样好。
  司马握住她的手,亲一下,“是不是什么泼辣女忽然良心发现,发现最终最爱你的人依旧是我?”
  月玲把司马的手紧紧地捏了一下,忽然大眼睛里跑出两颗泪珠。
  店主瞥见,连忙过来打圆场,“你说什么把这么美丽的姑娘弄哭了?”
  月玲哽咽,“他说依旧爱我。”
  “那你应该笑啊。”店主从窗前的繁华中摘下一朵,递给司马,“给姑娘戴上,鲜花要配美人。美人就会笑了。”
  司马起身给月玲把花朵别在耳际,月玲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他牵着她的手,绕到小店的花园的僻静的角落,在一棵不知名的艳艳红花树下,帮她抹去眼泪,低下头吻她,温柔的,像亲吻一件珍宝。
  月玲闭上眼睛,睁开来,看到司马眼睛里的柔情,像大西洋上一波又一波永不疲倦的雪白浪花。
  “玲玲子,我们一起经历这么多,曾经同患难共生死,我怎么可能放弃你。”
  但是我多次想要放弃你。就连此时此刻,我都觉得这是梦幻,一切都不是真的。
  月玲忽然想起什么,“你叫我什么?”
  “玲玲子。”司马的眼睛里压抑着一个笑,“你不准我叫宝贝,甜心和蜜糖,我总得给你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呼。”
  “这世界上只有我家太婆这样叫我,你连我家太婆的电话都监听了?司马你太过分了!”
  “阿杰说,你的目光可以杀人,他哪里还敢。是太婆她打电话给我的,在我奶奶过世之后,她说,侬对阿拉玲玲子好一点,那的八字这样合,百年不遇,侬不娶伊娶谁伐!”司马模仿太婆的上海口音,是惟妙惟肖的。他接着说一句,“你们家的人,除了你,都早就不把我当外人。”
  我一家人除了我老爸有科研精神不贪财,我妈妈那一系都是见钱眼开的,司马你不知道,你就是长得似一只猴子,我太婆还有我老妈看在钱的份上,不顾老胳膊老腿,亲自抬轿都会把我送过门。月玲皱着眉头想。
  “你从来就当她们只是看中我的钱,是不是?”司马的嘴唇的好看线条又危险地回来了。
  月玲撇撇嘴,未必还看中你的人?!
  “我们又回到老话题了。”是,他们又回到原地踏步的那个敏感的老话题。
  他们在这个话题上斗争了很多年,两败俱伤。
  “我们可不可以先对付龙虾,再对付老话题?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月玲先打破沉默。
  “我看你这饿汉子有多饿。”
  “龙虾先来四五只吧。”月玲笑。
  店主说为了让美人更开心,叫来了邻居店里的乐队,美丽的女歌手唱西班牙语的歌曲《鸽子》。(歌词来自//5sing。kugou。/fc/5087516。html)
  “当我独自离开可爱的故乡
  船儿载满忧伤离开了海港
  天上的鸟儿成双的自由飞翔
  海浪把我包围在寂寞的中央
  亲爱的多想和你一起去远方
  像一只鸽子在海面上自由的飞翔
  就算明天有多少个暴雨风浪
  只要你陪伴悲伤在我的身旁
  亲爱的小鸽子啊
  留在我的身旁
  我们飞过岁月的海洋
  在爱情的路上
  当我回到故乡哈瓦那海港
  船儿载满忧伤回到我老地方
  天上的鸟儿依旧自由地飞翔
  姑娘你却变成了别人的新娘
  可知道姑娘我还在为你漂荡
  像一只鸽子在海面上寂寞的飞翔
  不管明天有多少个悲欢散场
  只要有一天你能回到我身旁
  亲爱的小鸽子啊
  回到我的身旁
  我们飞过爱情的海洋
  在幸福的路上”
  店主十分热情,帮忙翻译歌词,司马说,“你就是我的亲爱的小鸽子。”
  “旅行就是这点好,到各处去看,风景是不同的,但是,人心却是一样的。”月玲顾左右言他,自觉很虚伪地,十分上纲上线。
  多少次,他们失之交臂,就是因为月玲这些高大上的说辞。司马忍无可忍,忽然说,“希望我们今天晚上的详谈能改变你这个态度。你刚才去洗手间,我已经借用饭馆的电话致电你妈妈的酒店房间,说你今晚上不会回酒店了。”
  “你怎么可以代替我给我妈妈打电话?”月玲拿出维护人权的说辞来。
  司马喝一小口朗姆酒,悠然地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你和我在外面过夜,是不是?”
  月玲的脸忽然控制不住地就红了。
  “你不是说我没有在你身上盖章盖印,宣称所有权?”司马抓住时机趁热打铁。
  “你敢?”月玲心一横,和他对视。
  “只要你敢。”司马接住她的视线。
  他们手牵着手在沙滩上散步,看日落,把一片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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