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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鬼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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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状态,在我们乡下,就叫做鬼压身,或者“鬼压床”。

我昏迷之后,第一次醒来,就是这种鬼压身的状态。

当时,我能感觉到山林里的夜风嗖嗖地吹着旁边的草叶,也能隐约感觉到全身像是被蟒蛇勒困一样的痛苦不堪,但是却就是张不开眼睛,想要动一下身体,也死活都动不了,而且还感觉到一阵阵的窒息,好像有个人压在我身上一般。

我想要张开眼皮,但是尝试很多次,都失败了,为了张开眼睛,我把脸上的肌肉都使唤地有些酸疼,最后还是没能张开。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伴随着全身的疼痛和一阵阵的窒息,以及那种半麻木的无力感,我再次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然后就在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脸上有些冰凉,接着就感觉到了一阵阵滑溜溜粘糊糊的感觉,使得我突然之间就条件反射一般地醒了过来。

“呼啦!”一下,我从昏迷中醒来,整个人从地上坐了起来,全身立刻传来了抽筋一般的疼痛,使得我禁不住一声闷沉的“哎幺”,整个人差点又躺了回去。

我好容易稳住了身形,费力地张了一下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一片黑漆漆的,都是荒草和树林,看不到天,光线太阴暗,根本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不过,按照推测,应该是在那个山崖底下的山谷里。

那山崖少说也上百米高,我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居然愣是没摔死,这种状况,除了说我命大,就还剩命大了。

不过,就在我还没为自己的命大庆祝完毕的时候,我却是猛然感觉到左手臂上突然传来了一股新鲜的剧痛。

大家都知道,我那个时候,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没有受伤的,所以,我醒来之后,全身都一直疼痛着,所以,我对于疼痛就有些麻木了。

但是,紧接着左手臂上传来的那股疼痛,却让我有些疑惑,因为,我能感觉到,那是一股新鲜的疼痛,也就是说,在我原本的伤口上,又有什么东西,又给我来了那么一下,让我痛上加痛。

这种感觉,无疑是一种伤口被撒盐的感觉,估计任何人遇到这种状况,都会忍不住在心里感到愤怒的。

我当时也是立刻就有些愤怒了。

在觉察到那股新鲜的剧痛的一瞬间,我立刻抽回了手,向侧面翻身,爬到了一层荒草里面,然后悄悄地抬头向着我刚才坐着的地方看去,赫然发现那儿居然有两只绿莹莹的,黄豆粒大小的光点。

再仔细一看,我就觉察到那光点并非是圆形,而是略微呈三角形的。

看到那两个光点,我心里禁不住就是一沉,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荒山野岭的,虽然说,那年头,已经开始大面积开荒种地了,但是,还是有很多原始的荒山没有开垦,而在这些荒山里面,很自然的就聚集了很多野兽毒蛇。

我记得,那年头,荒山上,连土狼都有很多,更别说蟒蛇了。

那对绿色的光点,我再熟悉不过了,我以前见过很多次,知道那东西,其实不是光点,而是眼睛,野兽的眼睛,也有可能的蟒蛇的眼睛,但是看大小,更像是后者。

那时候,我不知道是被气昏头了,还是脑袋摔傻了,躲开那眼睛之后,我居然没有趁机逃走,居然是摸索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火柴,哆嗦着手,点着了,借着火光向着那双眼睛看了过去。

不得不承认,这种举动是非常愚蠢的,因为,深山野岭,点亮火光,那无疑是暴露自己的踪迹,把自己赤裸裸地送到了捕猎者的视线之中。

这种举动,和送死没有多大区别。

但是,我也不得不庆幸自己当时的运气好,因为,当我点亮火柴之后,借着火光看到的,只是一条小孩子手臂粗的蟒蛇。

这种蟒蛇全身灰黑,背上有红色的圆点,我们那边俗称:花斑长虫,并没有什么毒性。

见到是一条花斑长虫,我的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同时有点欺软怕硬的,立刻就来了志气,抄手拿起一块石头,朝着那花斑长虫就砸了过去。

“艹你妈,砸死你!”

我沙哑地骂着,砸完石头,手里的火柴也灭了。

我一看火柴灭了,没了光亮,立刻心里又有点害怕,当下也管不了那个花斑长虫了,连忙就地划拉划拉,找了一把干草,堆到面前,然后用火柴点了起来。

干草很容易着,很快就着了起来。

我担心干草很快就着完,又找了一些干柴堆上去,将火堆旺旺地烧了起来,这才放心大胆地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处低洼的山谷里。

山谷里土质肥沃,四周的树木长得有些过分粗大,茅草也有齐腰深,如同麦田一样,看着很是让人有些发毛,因为你不知道那草丛里冷不丁会钻出点什么来。

我仔细地看了看四周,发现侧面的斜坡上的草丛,有一道明显的压痕,很显然,那是我掉下来的时候,留下的。

看清楚了四周的状况,我松了一口气,知道这里虽然荒凉,但是也不至于偏远到没人能找到我,而且就算他们找不到我,我自己也能走出去,所以,当下心里就放松了下来,就在火堆旁边的草丛上坐下来,借着火光拔手上的木刺。

双手几乎都被木刺扎满了,我拔了老半天才拔光,拔完之后,自己已经痛得头上冒汗了,而且手上也因此流了很多的血。

见到手上流血不止,我就站起身,想要找几棵七菜,捏点汁水止血。

七菜,和刺木柴一样,也是苏北丘陵地带,随处可见的一种植被,是一种野菜,长着很小的毛刺,叶子比较肥嫩,摘下来,在手心搓成团,然后捏出汁水来,那汁水是最好的止血药。

任何一个在苏北农村长大的小孩,都懂得这一点。

我站起身,找了半天,才在自己压倒的那片草层里找到一棵七菜,正准备伸手去摘,却是冷不丁眼角一晃,看到草丛伸出了一个蛇头。

还是那条花斑长虫,这畜生居然还没走,看来它是不吃了我,不想罢休。

不过,它可能不知道,我现在也很火大,而且也有些饿了,它以它那丑陋细长的身躯来挑战我,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因为,我并不是很讨厌吃烤蛇肉,而且我还非常喜欢吃生的蛇胆,那可是最能明目的良药,这一点,每个人农村人都明白。

见到那条花斑长虫,我心里的火气重新燃烧了起来,冲着那畜生吐了一口唾沫,我回身捡起一根木棍子,就没头没脑地砸了过去。

很多人可能都觉得蛇很可怕,很灵活,很厉害,但是,实际上,蛇是很可悲的动物,因为,它没有手脚,而且还趴在地上,实在是一种很笨拙的动物,越大的蛇,越笨拙,有些电影里面,描写大蛇多么多么凶猛,那真是扯淡到了极点。

说实话,对于大蛇,你随便拿把砍刀,放倒它,绝对是妥妥的,不过不建议这么做,因为,放倒大蛇的前提是你真的勇敢。

而真正勇敢的人,毕竟是很少的,你不要以为自己是的,那样只会让你成为蟒蛇的食物。

我几棍子把那个蛇头打趴下,低头看了一下,发现那花斑长虫居然只是在地上拧着丑陋斑驳的身躯,但是却就是不跑走。

当时看到这个现象,我都禁不住佩服那花斑长虫那种悍不畏死的勇气了。

但是,当我用树棍挑开那些盖在花斑长虫身上的长草之后,我就明白那长虫是多么的无奈了。

原来,这长虫正好趴在了我掉下来的那条道上,然后,很不巧的是,它身下有一截很尖利的断树根,然后它又被我压了一下,于是,它的下半截身体,就生生的被断树根戳穿了。

它就这么挂了树根上,只能扭动着前半截身体,四处乱爬。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醒来的时候,感觉到的那种凉凉的,滑滑的感觉了。

相信,不出意外的话,那时候,正是这条蛇,在我脸上爬着。

第031章 新鲜的泥土

那花斑长虫被我几棍子打了个半死,在地上不停地翻腾扭动着。

我见它挺可怜的,而且也不是故意要来和我做对,就用棍子把它挑了起来,扔掉了。

把蛇扔掉了,我回到火堆边,又往火堆添了些柴火,就在火堆边坐下来,捏着七菜水,给伤口止血。

止血完毕,我这才站起身,四下看了看,心里想着怎么走出去。

这时候,我并不知道姥爷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我记得我掉下来的时候,那个林士学正在诈魂,模样很是恐怖,想必很难处理。

但是,我知道姥爷有绝活,所以我不担心姥爷出事情,不过,也知道,姥爷因为这个事情的耽误,可能就不是那么快就可以下来找我了。

而且,当时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根本就是九死一生。

说不定姥爷发现了这个事情,会以为我已经摔死了。

姥爷虽然有绝活,很厉害,但是,相信他要是知道我死了,还是会扛不住的,不知道老人家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我就更加急着,想要从山谷里面走出去了。

当时身上的伤很重,我全身都疼地抽搐,说实话,那种感觉很是难过,我甚至连说话都很困难,更不要说走路了,但是,虽然伤得很重,我还是不敢耽误时间,草草地扎了个火把,举着火把,一脚深一脚浅的,摸索着,沿着山谷,向前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顺手把地上的荒草点着,很快就烧起了一大片的野火。

我之所以烧野火,实在是因为树林里面太黑暗了,大半夜的,我虽然胆子大,但是也很害怕,只好不停地烧火给自己壮胆。

就这么着,我一路向前走了大约两三百米,眼看着来到了山谷的尽头,马上就可以走出去了,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回头看我方才走来的道路,夜色中,可以看到一大片火星闪烁的地带,有的地方,野火还在不停地烧着,很是荒乱苍凉。

手里的火把早就没烟气了,四周又变得黑暗下来,只能依靠后面的野火,勉强地照明,我蹲下来,摸索着地面,想要再找点干草点火把,但是这么一摸,不觉就发现了地面的异常。

地面上居然没有草,而是一片湿润的泥土,而且有很多土疙瘩。

这样的地面,很像是被人工翻挖过的地面。

我从下在山村长大,不到三岁就在田地里乱跑,对于这种人工翻挖过的地面再熟悉不过。

但是,一般来说,这种翻挖的地面,都是出现在农田里的,这荒山野林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块被翻挖过的地面呢?

用手摸了一下之后,我为了确定情况,又用脚踩着那翻挖过的地面,试探了一下,发现地面很松软,绝对是被人翻挖过的。

我踩着那地面前后左右走了走,发现那块被翻挖过的地面,并不是很宽广,南北长大约四五米,左右也就不到两米宽,点了火柴,四下看了看,就明显看到一块黑乎乎的地面,躺在了杂乱的草丛里,而我正好就站在了那地面之上。

见到这个状况,我感到万分地不解,实在想不出,谁会在这深山野林里,挖这么一块地方出来。

这么大的一块地方,显然不是用来种庄稼的,那种大小,更像是埋藏什么东西用的土坑。

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只好不去想了。

我熄了火柴,弯腰爬到旁边的草层里,摸索着,想要找些干草,再点个火把。

这个被翻挖的土地,出现地虽然突兀,但是也侧面反映,这里附近的地方应该有人家,这对我来说,很显然是一个好消息。

这时候,我身后的野火也都已经完全熄灭了,连火星都没有了。

山林夜晚,露水太重,而且又正值夏天,草木汁水旺盛,根本就很难着,这么快就熄灭,也是正常的。

不过,那火熄灭了,也就意味着,我的世界,完全陷入了黑暗。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这时候已经走到了谷口,树木变得有些稀疏,已经可以见到了天了。

天上没有月亮,挂着阴云,有那么几点星光。

树林里虽然黑暗,但是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黑影子的。

我从小在山村长大,走夜路比较多,所以有很好的夜视能力。

其实,这种夜视能力,很多人都有的,只是现代人不太在黑暗中走路,所以都以为黑暗的状况下看不到东西。

实际上,真正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夜晚,天黑的时候,我们并不是完全看不到东西,只是看不清楚而已。

我在草层里摸索着,想要划拉一点干草,但是发现四周的草层都被人踩踏地乱起八糟,草根上仅有的干草也都被踩进稀泥里面了,浸了水,根本就点不着,无奈之下,只好,摸索着,继续向前爬,想要找一个没有被踩踏过的草层。

这么一路摸索着,我不知不觉地就全身掩进了草层之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是突然听到了一阵低沉的人声传来,接着就看到山谷入口处的方向,传来了一缕微弱的手电筒灯光。

乍看到那灯光,我还以为是姥爷来找我了,当下激动地差点站起来大喊,可是,就在我刚要站起身来的时候,却是突然听到一阵女人的哭声传了过来。

这让我不自觉的一愣,停住了动作,缩身在草层里,竖耳听着外面的声音,同时从长草的缝隙中,向着外面偷看。

这么一看之下,我才看清楚外面的状况。

从山谷口走进来的人,一行有五个。

其中一个人,在前头打着手电筒领路,身影看不清,但是目测身材很高大。

那个领路人的后头,则是跟着四个人,确切说,是跟着三个人,其中一个人,背着手,兀自走着路,另外两个人,则是左右分开,拖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的面目也看不清,但是,看姿势,好像是被反绑着的,而且听她的哭声,感觉很闷,估计嘴巴也被堵了起来。

那一行人,进了山谷之后,就向着我刚才发现的那块被翻挖过的地面走了过来,目标很是明确。

一边走,领头的那个人还不时转身对后面跟着的那个人说道:“就在前头,小少爷,这次咱们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使了很多票子,才办成这个事情的,您老这次回去,可不能亏待了兄弟们。”

“哼,许三,这个事情,你尽管放心,只要事儿办成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听到那个领头人的话,他身后跟着的那个人,开口低声地回答了他一句。

那个人一开口说话,我立刻就觉察出了异样,因为我发现那个人的口音,并不是本地口音,而是一种很好听的,有些抑扬顿挫,咬字非常清晰,像是唱歌一样的声音。

我从小在山村长大,没见过多少世面,只是偶尔听过这样的口音,听大人们说,这个叫京片子音,也叫普通话来着,反正据说,等我上学了,就也要学这个说话的腔调。

当初,我听说自己要学这个声音,还着实难过了一回,因为,我觉得,用咱们乡下的那个口音说话,也不错,挺好的。

不过,我母亲很不同意我的观点,还和我说过,咱们的口音叫侉子音,不好听,一听就是乡下人,让我以后上学了,好好学人家的口音。

那时候,母亲告诉我说:“南蛮子,北侉子,都是乡下音,一出声就让人看不起。”那语气,好像乡下人很丢脸的样子。

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反而觉得城里人很傻,因为他们到了乡下之后,就像是受惊的老鼠一般,这个不敢碰,那个不敢动,好像有什么东西会吃了他们一样。

我记得,我还只有四五岁大的时候,就很喜欢和二鸭子他们,一起抓着那种全身都疙疙瘩瘩的癞蛤蟆去吓唬那些自诩是城里人的小孩。把他们吓得哇哇大哭。那时候,村里也来过一些城里人。

听到那个人的口音,我就知道,他不是本地人,是外地来的人,具体是哪里的,不知道,那时候,我都不知道中国地图长什么样。

不过,除了那个人,其他几个人,应该都是本地人,因为他们的口音和我一样,那个被他们抓住的女人,应该也是本地人,因为,她呜呜哭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带着本地腔,这是一种掺杂在口音之中的特质,是不需要专门说话,就能发现的特点。

看到这五个人出现,我心里就开始不停地打起了嘀咕,开始有些害怕。

因为,从这一行人的情况来看,这群人,除了那个被抓住的女人,其他四个男人,应该都不是什么好人。

因为,好人显然是不会大半夜,抓着一个女人,往山林里钻的。

那时候,我心里猜测这些人可能是强健犯,想要去祸害那个女人。

那时候,虽然我很小,但是,也知道强健犯,不过,这种知道,也只是限于知道强健犯是欺负女人的男人,并不知道具体的做法是怎么样的。

那年头,正赶上治、安、最、乱、的时节,农村强健犯到处都是,每年都会枪毙一大批,我自己亲眼见过枪毙强健犯的场面。

但是,让我感到不解的是,那群人来到那片新鲜的翻挖过的土地旁边之后,并没有对那个女人做什么坏事,反而是从背后,掏出了铁锹,三个男人一起动手,开始翻挖了起来。

他们挖地的时候,那个女人就被他们扔在了旁边的地上,由那个外地人看着。

“小少爷,我说,这娘们,等下你准备怎么处置?”挖了一会,其中一个男人,突然抬头对那个外地人说道,“这娘们不能留,那个刘大傻是她的弟弟,这娘们要是跑出去了,肯定会去告我们的。”

“嘿嘿,许三,这个事情,难道还要我说吗?你不觉得,这土坑挖好之后,空得慌吗?你就不想给这土坑里面埋点什么东西吗?这个还要我教你?”听到许三的话,那个外地人,阴阴地笑着对他说完,摸索着点了一根烟,蹲在坑边上抽了起来。

“好唻,明白了,小少爷就是小少爷。”听到那个外地人的话,许三打了个响指,低头继续挖坑,不多时就突然一声兴奋的低喝,让其他两个人停下手,自己则是跳上了坑边,拿着手电筒,对着土坑里照着说道:“快,拖上来。拖上来!”

第032章 大红的棺材

听到那个许三兴奋的喊着:“拖上来,拖上来!”

我总算明白了那片新鲜的泥土的来历了。

想必,那土坑原本就是这些人挖的,他们在底下埋了什么东西,现在他们是回来取他们埋的东西的。

而且,按照他们的这个做法来看,他们藏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一般的东西,说不定是偷来的宝贝。

按照这个状况分析,这伙人应该是一群贼,他们偷了好东西,但是当时不方便拿走,就埋在了这里,然后等到风声过来,又回来挖取。

这么一想,我就有些好奇,想要看看他们在地下埋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悄悄拨开草层,向前爬了爬,到达了一个正好可以看到谷底全景的位置。

这时候,由于那个许三的叫声,那个外地人,还有其他两个人都是满心兴奋地看着土坑,全部心神都聚集到了那个土坑里,所以,就没有发现我的动静。

不过,他们这么一下子聚集到了土坑边上,旁边那个女人就没人看守了。

那个女人应该是农村女人,而且只是被绑住了双手,封了嘴巴,双脚并没有受到绑缚,所以,她很容易就翻身爬了起来,然后闷头就向着旁边的树林里跑了过去。

不过,毕竟她有些害怕,跑动的动作有些大,脚步声很快就惊动了那些坏人。

听到那个女人的脚步声,那个外地人首先反应了过来,一把夺过了许三手里的手电筒,向着那个女人照了过去,同时对许三等人挥手道:“先别弄这个了,快,把她抓回来!”

听到那个外地人的话,许三和两个男人一起朝着那个女人追了过去,很快就把那个女人按倒在了地上,然后拖了回来。

那个女人被他们抓着头发和衣服拖了回来,虽然两腿拼命乱踢乱蹬,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挣脱,最后一直被拖到了土坑边上。

“小卢你按着这个女的,许三,你和驴子把这棺材拖出来,把里面的尸骨请出来,把这女人就塞棺材里,我看她还怎么跑!”见到女人挣扎地厉害,那个外地人很阴冷地说完,踢了那女人一脚,让其中一个人按住她,接着转身拿着手电筒照着土坑,让许三和另外一个人继续搬里面的东西。

许三和另外一个叫做驴子的人,再次跳到土坑里,哼哧哼哧搬了半天,最后终于从土坑里拖出了一个东西。

东西拖出来之后,立刻就暴露在了那个外地人的手电筒灯光之下,我一看,发现那东西居然是一口大红色的棺材,头大尾巴小,上面的漆层还闪烁着光泽,看上去像是新的一样。

看到那个口棺材,我不自觉就在心里打起了问号,搞不明白这群人到底想闹哪样。

按道理来说,他们是贼,应该是来挖宝贝的,但是最后却挖出了一口棺材,难道说,他们藏的宝贝就是这口棺材?

那他们的口味是不是太重了?

这种大红的棺材,在农村是很少见的,一般不是活到七十岁以上的老人,是不能用这个颜色的。

因为人生七十古来稀,到了七十岁再去世,那就是喜丧,所以棺材也用红漆,表明这是喜丧。

当时,我虽然小,但是从小目睹红白喜事,听闻大人们谈论,我也大约明白了一些关于棺材之类的事情。

而且,让我感到最为好奇的是,他们挖出来的那口棺材,很新,完全没有腐烂的样子,上面的漆都还是完好的。

这样的棺材,按照常理,下葬最多也就几天的时间,也就是说,这棺材是一个刚刚去世的老人的棺材。

这样的棺材里面,应该是没有什么宝贝的。

因为,那个年头,大家都很穷,下葬的棺材里面,肯定也没什么宝贝,他们挖这么一口棺材,如果不是觊觎那棺材的木料,那么,就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他们把棺材拖出来之后,那个外地人首先来到了棺材边上,拿着手电筒,把棺材前后看了一遍,然后才有些激动的对另外三个人说道:“打开。”

“额,小少爷,这个,打开可以,但是,你可千万别害怕,这里面的女尸,可是完全没腐烂的,跟活的一样的。”听到那个外地人的话,许三拄着铁锹,点了根烟,对那个外地人说道。

“哈哈,对啊,不但没死,还很漂亮呢,小女人俊着呢,就是衣服都烂了,光溜溜的,看着馋死人,当时三哥看到了,差点没把她日喽!”听到许三的话,许三旁边的那个叫做驴子的人,有些没头没脑地开了句很荤的玩笑。

“闭嘴,你这驴子找死是不是?”听到驴子的话,许三挥着铁锹,把驴子赶开,这才回身看着那个外地人,等待他的回答。

这时候,那个外地人,正两眼看着那口棺材,眼神很是阴翳,过了老半天,才沉声说道:“你们都退开!”说完,自己走上前,只是用一只手,竟然是硬生生地将棺材的盖子推开了。

“嘎啦!”一声闷响,棺材盖子滑到了一边,敞开了棺材口子。

棺材打开之后,那个外地人拿着手电筒照着棺材里面,俯身到了棺材里面,一通摸腾,找了大半天,这才喘了口粗气,站起身,对许三等人说道:“你们过来,把她拖出来,我要看背面,还有棺底。”

“恩,好。”听到那个外地人的话,许三和驴子一块上前,一个俯身到棺材尾,一个站在了棺材头,两个人一起用力,从棺材里抬出了一个尸体。

那尸体抬出来的时候,正好被那个外地人的电灯光照着。

我虽然隔着几十米远,但是也清楚看到,那是一个白白的女人身体,身上光溜溜的,连布丝都没有。

那女人的头发很长,从头上坠下来,黑黑的一大把,身体很僵硬,直挺挺的,但是,正因为如此,却恰好使得她那圆圆的胸脯挺得老高,形状很是完美。

两腿笔直地并着,也是僵直的,皮肤在电灯光的照耀下,甚至有些半透明,里面的血管都还看得清楚,红红的。

搬尸体的两个人,那个驴子搬的是双腿,许三搬的是头。

不过,可能是许三太害怕,不敢直接用手搬女尸的头,所以,他别出心裁地用了一根麻绳套在了女尸的脖子上,就拖着绳子,把女尸拎了出来。

这么一来,他们将女尸搬出来之后,女尸的两臂就很自然的从身体两侧垂了下去,那一下的动静,着实把几个大男人都吓了一跳。

好在那个外地人一直在旁边监工,告诉他们不要害怕,这才让他们安定下来。

“翻着放地上。”外地人指挥许三和驴子把女尸面朝下放在了地上,接着他自己则是蹲到了女尸的边上,伸手在女尸的身上摸索着,好像在寻找什么。

“没有。”在女尸身上没有找到,那个外地人又起身俯身到了棺材里,仔细地找了一遍,最后好像还是没找到,不觉有些泄气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皱着眉头看着前方,似乎在想着什么。

那个外地人找东西的过程中,许三和驴子就一直夹着烟,一前一后,站在那女尸旁边抽着。

那女尸此时面朝下趴在地上,头发很散乱,但是身体依旧很直挺,背部的曲线很优美,腰部微微下陷,显示出她纤细的腰肢,屁股的部分则是白白的馒头一样,翘起的,中间部分,黑乎乎的,接着是两条细长笔直的腿,都是白白的,玉石一样的。

说实话,这么一具光溜溜的女人身体摆在面前,就是我当时只有不到七岁的年纪,看了都会脸红心跳,很是尴尬,更别说许三那些大男人了。

当时,我就注意到,那些人中,除了那个外地人,一直在找东西,完全没有去注意那个女尸之外,许三和那个驴子,都是一直在偷偷瞟那个女尸的身体。

而那个负责按住那个被抓住的女人的小卢,更是狠狠地咽了好几口口水,趁着自己按着那个女人的机会,开始把手往那个女人的怀里摸,搞得那个女人趴在地上,不停地扭着身体,拼命地挣扎着。

折腾了一番之后,见到那个外地人好像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旁边的许三有些不耐烦地掐灭了烟头,出声问那个外地人:“我说小少爷,你到底找到你要的东西没?咱们可先把话说好了,我们是完全按照你的吩咐办事的,你找不找的到东西,这酬劳可是不能赖的,你说是不是?”

“对啊,这次我们可是费了很大的劲的,小少爷,你也知道,这次负责查案子的人,是那个出了名的铁面判官林士学,那个人可是软硬不吃的主,我们弟兄,为了瞒过他的眼睛,可是费了不少的劲头,所以,小少爷,你这酬劳,可不能赖啊!”听到许三的话,那个驴子夹着烟,也附和着说道。

我一听他们提起林士学的名字,立刻就想到了什么东西,无形中,心里感觉有些东西串成了一条线,但是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

不过,就在我正疑惑的时候,那个外地人终于说话了。

他先是冷哼了一声,接着看了看许三和驴子,有些不屑地说道:“你以为你们那些丑陋的伎俩,真的可以瞒得过林士学的眼睛?我实话告诉你们,要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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