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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王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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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喜喜,你可知道,我打了胜仗会有什么?
第五节
司徒翰飞走的时候摆了很大的阵势,肖喜喜坐在小山包上,看着他威风凛凛的骑着一匹通红的高头大马,披着银色铠甲,绝尘而去。肖喜喜忽然觉得很寂寞,唯一一个听她说话的人也就这么走,她顿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有点将她排斥在外。不过天生粗神经的她并没有沮丧多少时间,暖暖的阳光,微微的清风,她不禁有了一点点倦意,她身子一歪倒在柔软的草地上,没有多少时间就睡得如同死猪一样。
司徒翰轩回忆着司徒翰飞走的时候暧昧的笑容,并且那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忘记答应他的事情,就觉得心里很是不舒服。其实司徒翰轩自己也搞得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怒火,可是,自从司徒翰飞那势在必得的笑容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他就焦躁的像个孩子。
送走了司徒翰飞,司徒翰轩朝自己的大帐方向走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司徒翰飞和肖喜喜的脸总是交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猛然间,他记起司徒翰飞似乎说过,肖喜喜无时不刻的在为她再次成为小乞丐准备着。
司徒翰轩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他的脸孔微微的朝原本是自己的“寝宫”,现在已经完全沦为了肖喜喜领地的帐篷看去。帐篷的前面依旧和原来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似乎没有肖喜喜的影子。司徒翰轩想了一下,忽然他发现,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个女子了,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每天他从大帐出来的时候,他都会朝肖喜喜住的方向看上几眼,只要能看见她的影子在附近闲晃,他就会安心不少。
司徒翰轩的心里有一点忐忑,他犹豫了一阵子,不知道自己的腿怎么了,就那么朝帐篷走去。帐篷边的将士宫女见了他都扑通跪了一地,高喊万岁。司徒翰轩不露痕迹的看了一下帐篷里面,确实是没有肖喜喜,他的心里有点莫名的担心:“她上哪去了?”
“回陛下,公主说是四处溜达下,现在应该在附近的哪座小山上吧。”为首的一个宫女如实的回答,自从司徒翰将肖喜喜从他的大帐抱了回来,并安排了御医以后,也就没有对她监管的那么严格,所以,肖喜喜在整个营地里是相当的自由,闲晃已经成为了她每天打发时间的主要途径。
司徒翰轩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他走了几步,发现身后还是一群的人跟着,便回头不快的吩咐:“你们不用跟着我了,我自己随处的走走。”
司徒翰轩看着跟着自己的人都散开了才开始朝营地旁边最近的一座小山上走去。
风暖暖的吹在人的脸上,让人觉得有点痒痒的慵懒。
司徒翰轩低头看着躺在草地上睡得无比舒适的肖喜喜,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身子一沉坐在了她的身边,觉得实在是有些纠结。司徒翰轩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花那么长的时间将整个营地附近的山头全部都找了一个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找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看见肖喜喜的时候会有那种几乎窒息的愤怒,他更不知道为什么等到他找到了肖喜喜那一瞬间,好像刚才花费的时间,刚才的愤怒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第六节
司徒翰轩抬头看着远处的天,对于自己种种反常的举动确实觉得无比的诧异,但是,他仔细一想对于自己的反常他并没有什么不愉悦的心情。甚至是在看见肖喜喜的那一刻,他有了一种很平和的安心。
司徒翰轩扭头看着沉睡中的肖喜喜,她的脸庞上有着淡淡的忧愁,小巧的鼻子和微微翘起的嘴角,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小的白瓷娃娃,没有由来的,司徒翰轩的心开始泛起淡淡的温暖,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是如此的恬静和享受。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肖喜喜皱了皱眉毛,扭动着身体,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发出了一声很舒服的声音。她揉了一下眼睛,一边摇晃着身体一边坐了起来,才一回头就看见了司徒翰轩那双深潭一样的眼睛,他的眼睛微微的眯着,专注的看着肖喜喜的脸,脸上的线条有些柔和。
肖喜喜明显被这样突然出现的司徒翰轩吓了一条,她几乎是从地上被弹了起来,跳到了一边,猛拍自己的胸口:“你干什么啊!你干嘛不出声,你想吓死我才甘心吗?”
司徒翰轩愣了一下,接下去的几分钟,他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看着肖喜喜的目光也有些锐利了,只见他的唇变露出了一个冷笑:“怎么?我就有那么可怕吗?你见到了都会向这样惊慌失措?”
肖喜喜瞪了司徒翰轩一眼,然后叹气:“你难道不知道人刚刚才醒的时候,只有一魂一魄在身体里面吗?这个时候气还不稳,如果被吓到了,那么剩下的二魂六魄很容易就不能归位,那么人就会活活被吓死了!”
司徒翰轩奇怪的扬起了眉头,觉得很是惊诧:“哪会有这样的说法。”
“就是有啊。”肖喜喜深深的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转头看着司徒翰轩想了一下,大着胆子坐到了离他有一臂之远的地方,这样就算逃跑,成功的几率也比较大些。“我们家乡人人都知道这样的说法,就你不知道了。”
司徒翰轩看着肖喜喜,忽然笑了起来:“你说的家乡应该不是瓦吉国吧。”
肖喜喜吃惊的看着司徒翰轩,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相信的表情:“是司徒翰飞告诉你了什么吗?”
司徒翰轩也不多话,只是扭头看着前方的天空:“他是告诉了我一个离奇的故事。”
“那你是相信了吗?”肖喜喜迅速的凑到了司徒翰轩的身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配合着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奇*书*网。整*理*提*供)
司徒翰轩忍不住的微笑了起来,真诚的笑容让他脸上的线条顿时柔和了起来,看起来该死的好看,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敷衍样的答应了一声:“嗯。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肖喜喜高兴的拍起受来:“太好了,太好了!”她一把抓住了司徒翰轩的手,一张脸笑得有如春花一样的灿烂,“真是太好了,你终于肯相信我不是那个什么瓦吉国公主了。”
“我相信了你不是瓦吉国公主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吗?”司徒翰轩的眉头扬了起来,他看着肖喜喜那张我就是有想法的脸,笑容里带上了一丝淡淡的轻浮。
第七节
肖喜喜猛的点了点头:“当然,这个是当然的。”她放开了司徒翰轩的手站了起来,活动着柔软的身体:“你看,我不是公主的话,我就不会找你报仇,更不会纠结什么余孽来找你的麻烦,那么我就可以不用再留在这里了吧。你是不是可以考虑放我走了?”
司徒翰轩歪着头看着肖喜喜,忽然笑了起来:“走?你想走到什么地方去?”
肖喜喜冲着司徒翰轩豪气的一拍胸膛:“天下之大,何愁我肖喜喜没有容身之处?”
“流浪?”司徒翰轩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厚起来。
“那是自然的。”肖喜喜点点头,随后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惭愧,“因为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会的。不过,我还是能养活我自己的。虽然,你不打算还我的银票,不过,没有关系,我还是可以过的很好!”
司徒翰轩玩味的看着肖喜喜那一脸的憧憬微微的叹息:“你想的确实很美好,不过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吗?”
肖喜喜听着司徒翰轩的话,眉毛就皱了起来,她迟疑的看着他,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不确定的试探:“难道,你不许我走?”
“确实。”司徒翰轩点点头,看着肖喜喜脸上按千变万化的表情笑了出来。
“为什么!”肖喜喜震惊的看着司徒翰轩:“你为什么不让我走?你有什么理由不让我走!你不是说你已经相信了我不是那个什么公主了吗?那么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司徒翰轩的眼帘垂了下来,夕阳下,他的睫毛在面孔上投下一圈淡薄的阴影:“我相信又能如何?天下人相信吗?不要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体是瓦吉公主的身体,就算你没有谋逆之心,可是,我可不能保证你不会成为有些妄想复国的狼子野心家伙的武器。”
肖喜喜看着司徒翰轩,脸上有一丝不甘心:“那有没有回转的余地?”
司徒翰轩眯起了眼睛,他盯着肖喜喜不死心的样子,唇角稍稍的提起了一个淡淡的笑,似乎在算计着什么。在这样的目光下肖喜喜被看的非常的别扭,就在她觉得要疯了的时候,司徒翰轩的声音响了起来:“余地的话,也不是没有的。”
“什么余地?”肖喜喜立刻就问了起来。
看着肖喜喜那么急切的模样,司徒翰轩忽然觉得心里很难受,难道这个女人就那么巴不得离开自己吗?这个想法让司徒翰轩那高傲的自信有点点挫败的感觉:“明天,我要去扶风。”
肖喜喜看着司徒翰轩似乎在考虑着他到底要说些什么,可是抬眼看去,看到的只有那双如同深潭一样的眼睛,她的心却开始急促的跳动了起来。
“你,来做我的贴身侍女。”司徒翰轩贴近了肖喜喜那张微微红润的脸庞,笑得很天真的样子。“直到那些余孽全部都死心为止,我就让你走。”
第八节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肖喜喜从高欢为她准备的马上跌跌撞撞的跳了下来,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四肢,就立刻跟着刚刚下了马的司徒翰轩身后等候吩咐去了。虽然几天的颠簸已经让她骨头都要散架了,不过还好已经习惯了马背上的日子,至少现在可以跟得上奔跑时的部队而不会掉下来。
大概没有人向肖喜喜这样对于可以从那间豪华的帐篷搬到了司徒翰轩大帐里面打地铺还会过得高兴了。瓦吉国虽然是个小国,可是,贵为一国的公主还是无比的尊贵的,可是现在在众人眼中得到司徒翰轩另眼相待的公主就这么成为一个干杂活的小宫女,多少还是让人觉得不公平的,要说还有一点心理补偿的话,能服侍司徒翰轩是唯一的优待了。
肖喜喜其实对于做宫女还是不太习惯的,虽然同样都是给伺候人家,可是,做宫女和给厨房打下手可是天壤之别,更别说司徒翰轩是一个非常难以打理的主,总是斤斤计较,有时候肖喜喜甚至觉得他在难为自己。就比如现在,明明让她站在一边看着他吃饭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了,司徒翰轩居然还无耻到让肖喜喜从大帐的门口站到他的身边来。
肖喜喜一边磨蹭的走过来,一边愤愤不平的嘟囔着:“什么人嘛,真变态。原来说我站在他旁边,他觉得没有食欲,现在又喊我过去干嘛!难道今天的菜比较难吃,所以让我过去下饭吗?”
司徒翰轩好笑的听着肖喜喜的嘟囔,却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还是一脸正经的样子,板着面孔抬起了眼睛看着已经走到了他眼前的肖喜喜说:“你难道没有试菜吗?”
肖喜喜奇怪的看着司徒翰轩,莫名其妙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不明白的说:“试菜?什么试菜?”
司徒翰轩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垫子说:“你坐到这里来。”
肖喜喜皱了皱眉毛,警惕的看着司徒翰轩:“你想干嘛?”
“试菜。”司徒翰轩也不动声色,只是轻轻的说,而一直站在大帐外的几个侍卫摸样的人立刻就送上了一套新的碗筷放在了肖喜喜的面前,接着就退了出去。
肖喜喜一面磨磨蹭蹭的坐在了那个垫子上,一面看了看自己的餐具和司徒翰轩问:“我用的碗为什么和你不一样啊?你的为什么是亮?我的是怎么是白的?”
司徒翰轩只是瞟了一眼肖喜喜,看她很没有什么规矩的盘腿坐在了垫子上,有些羡慕她的舒爽。他微微的挪动了一下自己优雅的坐姿微笑:“这个很简单,我的是银子坐的,你的是白瓷做的。”
肖喜喜的眉毛挑了起来,好笑的看着司徒翰轩:“银的?你难道还害怕被人下毒毒死啊。”
司徒翰轩也不回答是不是,只是看着肖喜喜无关紧要的叹气:“要毒也是先毒死你啊。”
肖喜喜这才明白自己要做的试菜到底是什么,她张嘴看着司徒翰轩,手指颤抖的指着司徒翰轩,大怒道:“你这个不人道的家伙,你怎么能用我的命去换你的命呢?你喊我试菜,你是想毒死我吗?你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我的命本来就比你的命值钱。”司徒翰轩慵懒的靠在靠垫上,微微的闭上眼睛:“快点试菜了,天天这么行军很累,我想早点休息,你不要耽误我进膳的时间。”
肖喜喜恶狠狠的看着司徒翰轩,不过后者似乎没有一点要改变或者想要改变想法的样子。肖喜喜只看到眼睛都疼了起来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任命的拿起了碗和筷子,吃起饭来。
司徒翰轩微微的转过头去看着肖喜喜低头吃着菜,一脸的愤怒。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却很坏心眼的用手指着菜说:“你每样就尝了中间,万一下毒是在别的地方下的呢?你干脆填上饭来,把每道菜都吃一下好了。”
肖喜喜抬头瞪着司徒翰轩,使劲哼了一声。
司徒翰轩也不以为然:“你还想不想离开我去做什么小乞丐了?你应该知道做人总是要付出一些东西的。你要考虑清楚,对于现在的你,是自由的重要些,还是那不值钱的小尊严重要些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看着肖喜喜气鼓鼓的吃饭。
司徒翰轩眼见着肖喜喜把桌子的饭菜大口大口的吃进肚子里,稍微有了一点的安心。这几天的奔波让肖喜喜的身体急速的瘦了下来,前几天的晚上,司徒翰轩握着肖喜喜那竹竿一样的手臂,心里忍不住就疼了起来,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个风风火火的小女孩竟然可以这样拿捏他的心肠起来。司徒翰轩忍不住叹气,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也学会了心软,这绝对不是他啊。
风卷残云,没有多少的时间,就看见整个桌子上没有多少饭菜了。肖喜喜带着一种报复一样的笑容,大方的瞄了司徒翰轩一眼,幸灾乐祸的说:“哎呦,皇帝陛下,现在你可以吃饭了,我敢保证,这里的饭菜都是没有毒的。”
司徒翰轩看着那些残羹剩水,微微摇了摇头,叫人进来收拾了东西,自己便又靠在榻上看起书来。
“你不吃饭啊?”肖喜喜小声的问着。
“看你吃饭的样子我就饱了,谁还吃得下去啊?”司徒翰轩很不客气的说着,他挑起了眉眼,看着怯怯站在他身边肖喜喜说得有些轻视。
肖喜喜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表现不是那么细致,可是被司徒翰轩这么一说,她还是觉得有些受伤。她嘟囔了一句,接着朝他行了一个礼,快速的朝着大帐门口走去,走了几步以后她又站住了,然后回头看着靠在塌上的司徒翰轩说:“喂!”
司徒翰轩抬起了头,看着站在大帐中间的肖喜喜,带着一点戏弄的笑容问:“什么?”她大概是唯一个敢称呼他为喂的人了吧,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倒是有了一种很新鲜的感觉。
“你到底什么时候会放我走?”肖喜喜可怜巴巴的看着司徒翰轩,虽然,她确实是非常喜欢看那张脸的,可是,可是,她的心底里还是有着隐隐的不安。虽然她没有念过太多的书,也没有多么高贵的气质,可是,肖喜喜知道,如果再这么待下去,事情真的会不妙了。因为她发现,她有些喜欢这个男人了,可是,这个男人是不能让人喜欢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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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流民
草原的风在夜晚里是很可怕的,它们呼啸着从大帐外面席卷而过,夹杂着尖利的声音打在了夜空里,让人听着都觉得很是不安。
大帐里的火盆中,炭火烧得正旺,时不时可以听见噼噼啪啪的声音。可是这原本温暖的帐子里面,却怎么也没有一点让人暖和的温度。
“你,就这么想走吗?”司徒翰轩那原本稍稍有些温软的心里,忽然就这么一点点又坚硬起来,他眯起了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无畏的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个平凡的人,没有讨好,没有商量,甚至该有的请求也没有。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司徒翰轩没由来的想发火。
“是的。”没有丝毫的犹豫,肖喜喜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为什么?这里不好吗?”司徒翰轩咬着嘴唇问,随后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可是却小得连什么他自己也几乎听不见:“我身边不好吗?”
“这里自然是好的。”肖喜喜点点头,她把投向司徒翰轩的目光收了回来,走向了那个巨大的火盆边,伸出了一双纤长素白的手在上面贪婪的吸取着热量:“这里很好,有吃的,有住的,还有火烤,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不开心。”肖喜喜仰起头,对着司徒翰轩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司徒翰轩,真的,你这里非常的好,非常非常的好,比我曾经过过的所有日子都好。”
司徒翰轩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那么你的意思是,只要你离开,你就会开心吗?”
肖喜喜低下了头,那旺旺的炭火将她的脸庞都映得通红,“虽然离开这里没有好衣服,也没有好吃的,更何况马上就要过冬天了,可是,我却还是觉得离开这里的好。”
“啪”的一声,那本原本在司徒翰轩手里的书,就这么飞到了肖喜喜的脚边。肖喜喜一惊,连忙抬头去看,只见司徒翰轩一脸的铁青:“可以,你想离开这里,自然是可以的,那么只要等我打下了扶风国,只要回到天鼎,你就自由了。”
说到了这里司徒翰轩狠狠的看着肖喜喜,“你若是离开了,就永远不会回来了!你可明白!”
肖喜喜说不出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她只是在那一瞬间发现自己心里有了丝丝缕缕的破痕,而从破痕里面流泻出来的何止是疼痛,更多的是一些她如何也不明了的情绪。她咬住了嘴唇,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司徒翰轩行了个礼,“我明白,不过,谢谢你。”
“滚下去!”司徒翰轩怒火冲天,他从塌上跳了起来,对着肖喜喜大声喊着。
肖喜喜只是笑,然后又看了一眼他,像是不曾发生过什么一样,悄然离去。
从那天以后,肖喜喜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司徒翰轩,她不再是宫女,被安排到了一个陌生的帐子,成了名副其实的俘虏公主。而在她身边的只有那个从瓦吉国一起被抓来的宫女小绿。由于是俘虏,所有的用品自然都是减份的,虽然没有到囚犯那么可怜,比起原来却也是寒酸了不少。
天气愈发的冷了起来,肖喜喜和小绿窝在一辆小小的马车里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倒是也清净的很。小绿将被子摊开,两个小丫头窝在被子里面聊天。
“真冷啊,扶风国一点都不像我们瓦吉国那么温暖。”小绿搓着手,接着抬头看着肖喜喜叹息:“公主,你是不是很冷?您哪里过过没有暖炉的冬天。”
肖喜喜微微一笑,这具躯体确实有些娇贵,可是好歹也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磨难,倒是也不觉的特别的冷,她伸手抓住了小绿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呵气,接着笑道:“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瓦吉国。”
小绿愣了一下,接着唇边露出了淡淡的苦笑:“是啊,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瓦吉国呢?”她微微垂下了眸子,“公主,你不恨吗?”
肖喜喜摇头,她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怎么会恨,就算会恨又能怎么样?她做乞丐十年,别的没有学会,唯一学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认命。“不恨,为什么要恨?”
小绿吃惊的看着肖喜喜,过了很久才苦笑:“皇上死了,皇后也死了……”
肖喜喜一把捂住了小绿的嘴:“这样的念头不能有,皇上没有死,皇帝不是在队伍前面好好的吗?”
“公主……”小绿闭上了嘴角,眼睛里含着湿润。
肖喜喜将她搂进了怀里,她知道小绿是地地道道的瓦吉国人,对于那种亡国之痛她理解,可是她却感受不到,而现如今她能做的只是安慰她而已了。肖喜喜轻轻拍着小绿的脊背笑着说:“小绿姐姐,原来你在宫里过得好吗?”
小绿不明白肖喜喜问这个何故,只是诚实的回答:“过得去吧,每个月有二钱银子,足够自己花销了。”
“你是如何进宫的?”
“老家闹灾荒,爹娘把我卖到宫里换几个吃饭的钱。”小绿微笑,可是却说得心酸无比,她顿了顿:“打那以后,我就没见过我的爹娘了,也不知道他们还活着不?”
“其实,只要老百姓能吃饱饭,谁做皇帝又能如何?”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瓦吉国没了,我们这些俘虏,在天鼎国却最多也只能算是流民,那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小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些宫闱里的女子,多是封赏给这些打仗的将士,如果遇见个好主子那么倒也罢了,要是遇见个不好的主子,遭打也就算了,就怕被卖到脂粉地去,可就万劫不复了。”
肖喜喜愣了一下,她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点,“流民是什么?”
“流民就是没有身份的人,多半都是逃荒去别国的人,或者我们这些俘虏如果命好也能算上流民,当上流民如果表现好,是可以获得那个国家的身份,那就变成百姓了。而我们这些俘虏一般是却连流民都不如的。”
风从窗缝中吹了进来,打在肖喜喜的身上,她冷的连牙齿都打起了寒战,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做事太不顾及前后,这样就离开,真的会万劫不复吗?
第十节 笃定
战争是残酷的。
天鼎国攻打扶风国的部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
扶风本就是一个和天鼎国国力不相上下的强国,遇见这样的挑衅自然是全力抵抗,一时间双方都伤亡惨重,战场上,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受伤的士兵,还有数不尽的尸体。在这样的情况下,军医的人手实在不够,最后就连肖喜喜这样的俘虏也上阵帮着做些包扎之类的事了。
肖喜喜永远都忘记不了,她第一次随着军医们到战后的战场上收拾伤员的时候,那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痛苦的哀鸣声,她当时并没有昏过去,可是,却张开了嘴,哇哇的吐了个痛快。
随后的几天里,肖喜喜无日不夜的处于那种残忍的震撼和血腥的恐怖中,食不安寝,直到过了几日后才回过神来,从此,她似乎变了一个人,那十六岁少女的青涩和浪漫天真在一朝一夕间退却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一个坚韧的躯壳。她不再话多,也不再吵吵闹闹,只是安静的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润格,那边的伤口洗好没有,洗好快点过来拿药!”老军医又在帐子里面扯着嗓子喊着肖喜喜,不,是扯着嗓子喊这具躯体的名字。
“知道了知道了。”肖喜喜答应着朝着老军医走去,一路上嘟嘟囔囔的说着:“说了多少次了,我叫肖喜喜,不叫润格,不叫润格,真是年纪大了,怎么也记不住。”
老军医可不管肖喜喜的嘟囔,将一大个装好了药和包扎布带的箱子交给了她,又轰她离开了。肖喜喜抱着这样大的一个箱子才要转身回去,就听见外面有人再喊皇上驾到。顿时间,整个军帐里除了不会动的伤兵,剩下的人全部都扑啦啦的跪了一地,只剩下肖喜喜一人呆呆的看着那个伟岸的身影从帐外走了进来。
“你找死啊!”老军医一把就将还傻站在那里的肖喜喜给拉着跪了下来,又将她的头按着贴到了地上。
肖喜喜的鼻尖都已经贴到了那还泛着湿润泥土味道的地面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大气也不敢出,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
“你们为国负伤,回到天鼎国,我毕将大大的奖赏,不光你们本人能富贵加身,就算是你们的家人也可以荣耀乡里。”司徒翰轩看着那些躺着、跪着的伤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朗声说道。“这次的战斗确实非常的辛苦,可是,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天鼎的国旗将插满所有的土地!”
肖喜喜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骨子里有一阵一阵的寒冷溢了出来,她忽然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看懂过司徒翰轩。也许他是一个非常非常残酷的人,如果不残酷的话,那么这尸横遍野的哀伤又是谁的过错呢?
扶风国遭到这样的劫难,其实不过是因为他们的皇妃是司徒翰轩的爱人,这算不算得怒发冲冠为红颜?如果算是,那么到底要算是扶风国倒霉,还是要算司徒翰轩痴情呢?
肖喜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用那连自己也听不见的声音问着:“司徒翰轩,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如果,如果有一天,如果有那么一天,她也无意中得罪这个男人,会不会?肖喜喜无法在想下去了,她只觉得在这样的数九寒天里,自己犹如掉进了一个冰窖里那样的了无生机。
司徒翰轩目光扫过了跪在地上的人,最终落在了个瘦瘦小小的身体上,她弓着脊梁,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看起来谦卑的有些陌生,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拉起她看看,这到底还是不是那个敢叫他“喂”的肖喜喜。
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这么做,他握了握拳头,又说了一些勉励的话,压抑着一些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帐。
老军医见司徒翰轩离开以后,这才抬起头来,他伸手拍了拍还趴在地上的肖喜喜说:“好了,润格,皇上已经走了,你不用再趴在地上了。”
肖喜喜这才从地上抬起了头来,靠在一边的凳子边上,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她伸出了手轻轻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
老军医睨了肖喜喜一眼,只是弯下腰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土,然后说:“还没有休息够吗?还不快去干活,这么多的伤员可都是等着救命呢!”
肖喜喜转头看着老军医,却只看见了他转身的背影,她咬了咬牙,朝着他瞪了一眼,这个老头还真是够心狠的,没学会打仗到先学会虐俘了。她用手撑着地上的大箱子,用了几次力气才站了起来。风从帐子外面吹了进来,肖喜喜打了一个寒战,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不但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一般,更是浑身上下都像掉进了水里一样。她眯了眯眼睛,看着那个被寒风撩开了一角的帐子帘,那个人真的来过吗?
如果不是身上的冷汗,她大概不会相信司徒翰轩是真的来过这里的。肖喜喜皱了皱眉毛,对自己刚才的情况十分的不了解,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原来在他的身边大呼小叫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想过怕呢?而现在离得远了,却变得如此战战兢兢。
肖喜喜想着司徒翰轩那双修长的手,他知道不知道,在他的那双漂亮的手抬起又落下的瞬间,到底决定了多少人的生死呢?想到了这里肖喜喜觉得愈发的冷了起来,想要离开这个可怕男人的念头愈发的笃定,怎么也挥之不去。
“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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