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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王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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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一样
他就这样走了出去,没有回头,没有停顿。仿佛这屋子里的一片狼藉都与他再也没有关系一般。
只是他的背影是那么孤寂,好像从来都是这般一样,好像从来都是如此一样。这样的春天里本来是不应该寒冷的,可是,站在屋子里的月白却忍不住一股一股的寒气从脚下往身上钻。
她转过头,看着司徒翰飞的背影,大声的喊着:“飞!飞!你不能这么对我!我陪了你二十年!我陪了你二十年啊!”
走到了门口的司徒翰飞终于站住了脚步,不过他依旧没有回头,他只是站在那里,淡淡的说:“月白,无论是二十年,还是六十年,你只能称呼我为王爷,而不是飞。”他言罢继续缓缓的走下的楼梯:“那不是你该叫的。”
无论再坚强的人,都会有柔软的地方。
月白的柔软就是司徒翰飞,只要是司徒翰飞说得话,她从来不会拒绝,只要是司徒翰飞做得事,她都会是好的,哪怕是司徒翰飞递给她一杯毒药,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只是,她也会疼。她以为用二十年的时间换来的终究与别人不同,可是到头来却发现一切还是徒然。
月白捂住了脸,眼睛里有潮潮的东西喷涌而出。不要啊,不是这样的,她不是应该掩着情绪吗?这哭哭笑笑的并不是做下人的权利,只是,只是她的心真的好疼。
原来,原来,她终究还是与别人一样。
她的心机,她对在司徒翰飞对于那个女人的误导,这些都成功了。可是,可是,就算是这样,他在意的还是她。
她也想要这样的情啊,哪怕是恨,也要这般的坚决彻底。
月白虽然憋着声音,但是那呜呜咽咽的哭声还是像针一样刺着司徒翰飞的耳朵。他不是不知道月白的心思,他忽然觉得有些苍凉,为什么连一个愿意只做他知己的女子都没有呢?
司徒翰飞走下了楼梯,站在厅阁的面前,对着一片跪在地上的侍卫说:“找柳生来。”
而柳生早就已经在院子外面了,听见司徒翰飞的话,他就快步的走了进来:“王爷,小人在这里,有什么吩咐。”
找到她!!
这真是一个再明媚不过的春天了。桃红柳绿的颜色热闹了整个白奇城,热闹了整个淮北王府。
原本的春天是怎么过的?司徒翰飞竟然有些想不起来,他抬眼望去,在这一池子清水的边上是一片的枫林,好像,好像在那边有一架秋千,每到了春秋肖喜喜总会在那里荡秋千。
她的胆子是极大的,只是站在秋千上,却一个劲的喊人,再推高点!再推高点!秋千就这样飞得极高,就好像是要长着翅膀飞出去了一般。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想飞吧。
而现在,她真的飞走了。司徒翰飞闭上了眼睛,双手紧握,不,就算她飞到了九天宵河,他也要抓住她。今生今世,他不要离了她。
司徒翰飞挥挥手让所有的侍卫都下去。轻轻一跃,就沾着水,仿佛是一只灵巧的蝴蝶,蹋水而行,几步就来到到了水中间的亭子里。
柳生见状,也忙驾起了轻功跟着司徒翰飞倒了那亭子里去了。
他才刚刚落在亭子里,尚未说话,就已经听见司徒翰飞已经发话了。“找到她,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她!”
“是发现人就立刻带回来吗?”柳生想了想问道。
司徒翰飞本来想点头,可是却顿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不,找到的话,先告诉我吧,我想去亲自接她回来。”就好像当年那样,他骑着白马,亲自将她带进了这片宅子。
她是他的妻,无论怎样,他都要亲自去接她。
柳生就不再多话了,他行了个礼,转身,就要离开。
司徒翰飞却又叫住他:“柳生,凌波……”
“王爷,在瑶国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很多事,是要看缘分的。这样的女人,只想当我是梯子,难道以为,天下人就只有她一个人是聪明的吗?”柳生并没有听司徒翰飞说话,他只是背着他站着,面朝着水,却看不见他的表情。
司徒翰飞无话,因为他想不出什么话来回答柳生。
“只是,爱极生恨的女子不胜枚举,王爷,要当心啊。”柳生还是如风般的超脱,他言罢,转头看着司徒翰飞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就纵身一跃,像是燕子一样,轻巧的掠过了水面,眨眼之后,已经站在对岸了。
——————今日更完——————
那啥啊~~
南飞明天要请假了。因为南飞是基督徒,每个星期天都要去教堂做礼拜,大概没有时间更新了。就算尽量更新也不会有8章了,先跟各位大大请个假。
咳咳,那啥,告退~~
等待
最漫长的时间不是黑夜,也不是寒冷的冬天,而是你在沉下心来静静的等待一件事情的时候。
司徒翰飞大概从来都没有觉得过时间也是这样难熬的了。
从肖喜喜离开了这座宅院已经整整的三天了。这三天里,他只是上了折子说,身体不适,想要告假。司徒翰轩倒是也体贴,以为他是小别胜新婚,给了他一个月的假,让他好生休息,顺便又让太医过来转了一圈,开了些温补的药。
“王爷,要不要给王妃也顺便开些安胎的药?”太医一边收拾着医箱,一边小心的问着。今天陛下让他出宫来给淮北王爷请脉,说是顺便给王妃也看看。
司徒翰飞本就已经对于大哥和肖喜喜之间已经很忌讳了,加上,现在肖喜喜不在了,他如何能让太医趁了这个心。于是,他只是笑着摇摇头:“罢了,倒是不用了,她就身子乏,随时都躺着,没有什么大碍,上次开的方子还没有吃完呢。”
太医自然不可能掐着脖子硬是要看的,听见司徒翰飞这么说,也只好点点头,道:“那下官就回宫复命了。”说罢,也就在跟司徒翰飞寒暄了几句就回宫去了。
送走了太医,司徒翰飞就又回到了他和肖喜喜的院子里坐了下来。自从肖喜喜走了以后,他就极喜欢坐在这里,也不要那么多人伺候,就好像肖喜喜在的时候,只有小绿一人在边上伺候着。
他靠在椅子上,感觉着阳光从叶片间撒落下来,落在身上的感觉。那是一种凉凉的温度,真是奇怪,怎么会是凉凉呢?他并不知道当肖喜喜就这样靠在这椅子上的时候在想着什么。只是,到了现在,他才觉得,她走了,居然将他生命中所有的温度竟然都带走了吗?
“这院子可真是安静啊。”司徒翰飞轻轻的叹息,“安静的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他的声音很小很小,就如同气若游丝的病人一般。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能深刻的了解,当他不在这院子里的时候,肖喜喜是一种怎样深刻的孤独呢?
她是一个那么怕静的人,到底是什么力量让她一直支撑了下来?
最珍爱的东西
小绿抬起头,又有风从树叶上略过,划过了沙沙的响声,好像将整个院子都抛弃到了尘世之外一样。
现在王妃在哪呢?她能吃饱穿暖吗?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真的能适应那外边残酷而悲凉的世界吗?
“王爷,找到些线索了。”忽然院子外面有人轻轻的说。小绿这才将思绪拉了回来,这是谁呢?怎么她连脚步声都没有听见了?
刚刚还静静的躺在靠椅上仿佛病入膏肓的司徒翰飞,在听见那人说话以后,居然猛地坐了起来,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一点的萎靡,他对着那院子外面道:“什么线索,拿进来说话。”
那人进来了,原来是司徒翰飞身边的柳生,他的手里拿着一只挎包,脏兮兮的,甚至有的地方也破了。可是小绿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是肖喜喜的东西,因为这个包是肖喜喜极为喜欢的,当时她从街上回来,曾经拿着这个包孩子一般的在小绿眼前炫耀了很长时间。而后又常常拿出来看,小绿对于它可以说铭心刻骨了。
“这是王妃的东西!”柳生尚且没有说话,小绿已经叫了出来。
“你可认错了?”司徒翰飞转过头看着小绿,认真的问着。
“不会的,不会错的,这就是王妃的!”小绿已经冲到了柳生的身边,一把抓出了那包包翻看了起来了:“这个包是那年王妃跟王爷上街时候王爷买的,王妃对它视若珍宝,总是在我面前拿出来看的。就连上面的花也是王妃自己绣的。”
小绿一边说着一边摸着一朵绣得实在是很一般的花。
“什么花?”司徒翰飞微微一愣,原来,在肖喜喜的生命中他竟然没有参与那么多的事情。
“就是这朵。”小绿将那个脏兮兮的包递给了司徒翰飞,指了指在右下角的一枝两朵花。
“这是……”说实在的,这手工实在是有点上不了台面,不但针脚有大有小,就连花样子也走了形了,不过,看着那花司徒翰飞的心却忍不住剧烈的跳动起来,难道是他看错了,这花,竟然是……
并蒂莲
“是并蒂莲。”小绿静静的叹息,“王妃说,这是王爷第一次亲自买的东西送给她,虽然不贵,却是王爷自己从身上拿的银子买的,而不是让下人付的钱,她觉得很开心,所以,她……”说到了这里小绿再也没有说下去。因为她看见司徒翰飞的身体已经软软的又靠了回去,整个人好像被人抽掉了全部的力气一般。
说来也许可笑,司徒翰飞现在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这满府的珍奇异宝何其的多,可是,在肖喜喜的眼中最珍贵的原来只是这个不过几文钱的包包吗?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在肖喜喜的生命中,在她的生活中,自己这个作为丈夫的男人,到底错过了些什么呢?一想到肖喜喜当时就是坐在这棵树下一针针绣着这朵花的时候,他的心就几乎疼得停止了跳动。
“柳生,什么消息?”过了许久,司徒翰飞才睁开了眼睛,他静静的看着天空,声音空空的,没有了一丝的生机。
“这包是一个小扒手那里得来的,不过,这个小扒手因为偷东西被逮住,已经被打死了。倒是,他的同伙还在。”柳生简单的说着这包包的来历:“王爷,要见那小飞贼吗?”
“为什么不见呢?”司徒翰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柳生点点头,转身朝着院子外面拍拍手,就见两个侍卫远远的推着一个浑身破烂的小飞贼走进了院子,远远的跪在角落里。
那小飞贼身材瘦小,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手上还带着镣铐,穿得极为的单薄,甚至还通了洞。他此时此刻跪在距离司徒翰飞三五丈的地方,正在瑟瑟发抖。
“抬起头来。”司徒翰飞终于将目光从天上挪了下来,他坐了起来,抓起了一边的折扇,“刷”的一声就抖开了。
那小飞贼早就已经在见到柳生的时候已经吓得失魂落魄的时候,他这样的人,自小是没有父母,从来都是混迹在小混混和乞丐中,何曾见过这样风姿翩翩的高贵男子?
线索1
而现在,他走的这个地方竟然是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富贵,他跪的这个地方,就连地上的一块普通的地砖都是刻着精美的花纹。天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忽然间在这院子里又响起了一个声音,那声音温温的,淡淡的,却仿佛藏着嗜血的杀机一般。让他顿时吓得几乎瘫软在地上。
柳生见那小飞贼只是缩在那里打抖,没有抬头,更没有说话,不禁皱了皱眉毛,道:“让你抬头,你未听见吗?”
那小飞贼一听又是那个带他来的男子说话了,这才缓缓的,怯怯的抬起头来。他所看见了是这辈子都未曾见过的男子,一身淡黄色的袍子,长发飞扬,白玉般的面颊上竟然是一张好看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脸。他的手里摇着一把折扇,虽然小飞贼没有念过书,却一眼也看得出,那把扇子是极为贵重的。
不,不不,不是的,是这里的每件东西,都是极为贵重的。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个包你认识吗?”司徒翰飞轻轻的拍了拍那个摊在他腿上的包,淡淡的问。
“认,认识。”小飞贼伸着脖子看了看那包,然后又缩了回来。他自然是认识这个包的,他就是因为这个包来到这里的。
“这包从哪来的?”
“是,是小麻子偷的,我,我不太清楚。”小飞贼紧张极了,他不听的晃动着身体,双手也拼命在衣服上擦了才去。
“是不清楚,还是没有想好?”司徒翰飞淡淡的笑了:“我这个人很有耐心,但是,我不喜欢别人骗我。”他一边说着,手指一边从那朵并蒂莲上划过,他想,这大概是他这辈子看过的最美丽的并蒂莲了。
“大人大人,我,我是没有想好。您让我想想,让我仔细想想,我一准给你想清楚!”小飞贼忽然接触到了一边那个带他来的男子的目光,他那刀子一样的目光就这么射向他,吓得他几乎尿了裤子。小飞贼连忙大声的喊起来。
线索2
“你慢慢的想,认真的想,不要说错了就好。”司徒翰飞还是静静的笑着。那笑容真的好美,美得仿佛是阳光,晃花了每个人的眼睛,可是小飞贼的身体却已经抖得无法抑制起来。
两边的侍卫看着他的这个样子,不由得上前去按了按他,过了好一阵子那小飞贼不但没有停止抖动,倒反抖得越发的厉害了。柳生见状,使了个眼色,让那两个侍卫都下去了。
见侍卫不在了,小飞贼似乎觉得没有那么危险了,于是浑身上下也逐渐不是抖动得那么厉害了。又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开口:“大、大人……我、我想好了。”
“哦?那你就说说看。”司徒翰飞抬起头来看着那小飞贼,他的年纪实在是小,看起来也不过十二、三岁罢了,可是,那露着的地方居然没有一处好的皮肤,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
“这包不是我偷的,是那小麻子偷的。是在三天前偷的。”小飞贼认真的想,认真的说,生怕说错了一个字。
“那是从哪偷的?”
“那天我没跟着去,就在窝里带着睡觉,小麻子倒是早早的出去了,我是被他摇醒的,他就提着这个包给我看,说是发财了,里面有很多散碎的银子……”小飞贼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面前这个美男子的脸色,忽然见他脸色微微一变,立刻就闭上了嘴不敢继续说下去。
喜喜是不是将所有花销的钱都放在这包里了?这包丢了,她要怎么过?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好像是百爪抓心一般。
只不过他刚刚在想这个事,这个小飞贼居然就已经停下了话,倒是极会看脸色。他不由得又笑了起来:“你继续说,为什么要停下来呢?”
小飞贼又细细的观察了一下这男人的脸色,见没有什么不妥,才又说:“那包里没有什么,其实除了一些散碎的银子,还有一套粗布衣服外,就只有些瓶瓶罐罐了。”小飞贼说道了这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总算说起了重点:“我问了那小麻子从哪偷的,运气真好,他说是北市,别的就没有说了,我,我也没有问。”
线索3
北市?司徒翰飞听见这个词的时候,眉毛又微微的皱了皱。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北市是最人蛇混杂的地方了。
那里是白奇城老百姓最多的集市,在那里做买卖的多是白奇城里的老百姓和周边村落的农民。在那里什么人都是有的,肖喜喜居然去了那里,还在那里被偷了东西,她,她还好吗?
司徒翰飞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也没有什么心思在问这个小飞贼,于是转头就跟柳生说:“带他下去,给他换身衣服,再给他些钱,打发去吧。”
柳生行礼,就拍了拍手,招呼进来那些侍卫,让他们将这小飞贼带了下去,那小飞贼见不但不用受皮肉之苦,甚至还得了这样的好处,自然是喜不胜收,千恩万谢的才下去了。
等到院子里的人都静了下来,司徒翰飞才又倒在了那靠椅上面,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躲到那个地方去,怎么不挑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啊?喜喜,你上了那地方,你让我如何能放心呢?”
“王爷……”
“柳生,这府上有几个人知道王妃不在府里了。”司徒翰飞打断了柳生要说的话,先问道。
“回王爷,知道的人小的都让人看了起来,不会传出去的。只是月白……”柳生顿了一下,看了看司徒翰飞的脸色,见他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神色,于是又说:“只是月白,小人实在是不好安排。”
“有什么不好安排?”司徒翰飞看了柳生一眼,有些不解。
“月白在府上也是有名望的人,在府里虽然面子是下人,可是谁都知道她的身份,也算得上府上的二主子……”柳生的话未说完,就看见一只白玉的茶碗碎在他的脚下,那淡淡的茶汤打湿了他的袍子。
“她是谁家的二主子?她不过就是一个资历老点的奴才,在谁的面前还端起了主子的架子?”司徒翰飞冷冷的哼了一声。
————————今日更完——————————
部署1
柳生和小绿都不敢接话,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司徒翰飞说话。
而司徒翰飞则坐在那里,旁若无人的摇着扇子,动作轻缓,只是那被扇子扇出的微风,轻轻的浮动着他的身上的袍子。他脸上没有表情,就连平日里那和气的笑容也是没有的。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过了一会他又叹了一口气说:“柳生,好生的安排了知道了事情的人。”
“是,王爷。”柳生答应下来,可是却没有马上离开,只是站在那里,因为,他知道司徒翰飞必定还有别的话要说。
果不其然,又过了片刻,司徒翰飞又说道:“至于北市,你要找些手脚利落的,做事稳妥的人给我去看着,只要发现王妃的人,就立刻来报给我。”
“是,王爷。”柳生这才行礼准备离开。
不想,司徒翰飞又叫住他再次嘱咐:“记得,一定要小心,一定不能让她发现了你们的存在。就算出了什么危机,也要化解的让人不能察觉。”
“王爷,您放心,这事柳生定然谨慎。”柳生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这次才算是离了这个院子。
柳生才转身,司徒翰飞就又靠在了椅子上,他闭上了眼睛,手里的扇子也掉在了地上,只是那抓着那包的手一刻不敢放开。“小绿,她在这里的时候,快乐吗?”
小绿就这样静静的站在边上,就如同不存在一样,忽然,她听见有人叫她,她抬头,看着司徒翰飞。那一身华丽的司徒翰飞,那一脸苍白的司徒翰飞,那一副脆弱的司徒翰飞。
原来,如此意气风发的淮北王,如此天人之姿的淮北王也不过是一个会感伤的人。
“奴婢并不是王妃,又如何知道她是否真的快乐?”小绿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司徒翰飞的唇角扯出了一抹苦笑,他抬起一只手,轻轻的遮住了眼睛:“这阳光真刺眼啊。”
只是小绿却看见,一颗湿湿的,大大的泪珠从这高高在上的淮北王的手下面流了出来,濡湿了他乌黑的头发。
部署2
北市的人虽然多,可是到底都是老嘴老脸的街坊,所以谁家又生了孩子,谁家又娶了媳妇这样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是最瞒不住的。而买烧饼馒头的张妈家多了一个水灵灵的小媳妇这样的“大”事自然是街坊四邻都知道了。
所以,柳生要找到肖喜喜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就在肖喜喜离开了淮北王府的第七天,她的行踪就已经放在了司徒翰飞的案头了。司徒翰飞拿起了那薄薄的几张纸,看了看,就丢进了燃起来的炉子里,顿时,在那几页雪白的纸精美的香炉化成了灰烬,什么都找不到了。
柳生静静的站在司徒翰飞的边上,他是如此的安静,就仿佛一个人已经不存在了一般。
司徒翰飞转身走到了另一边的案几上,那里放着一杯酒,是温好的酒。他端了起来,转向了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那在树荫下的躺椅已经全然被黑暗笼罩,只是那放在躺椅边上的一路熏香还在袅袅的燃着,一点并不明亮的光,仿佛转眼就要被黑暗淹没。
他低头,将那酒尽数的倒进了口里。这本该温热的酒,怎么会怎么凉?
放下了杯子,他转头看着柳生,轻轻的问:“她还好吗?”
柳生只是愣愣的看着司徒翰飞,随后摇摇头:“王爷,我不知道。”
司徒翰飞明白柳生的意思,在那种地方,吃穿自然不如王府里好,可是,她的心里呢?这个谁都不知道。于是,他点点头,“明日,我要去看看她。”
到了第二天,北市刚刚开的时候,在北市最好的酒楼忘归楼里来了一位出手大方的客人。他身材欣长,一身淡色衣服,只是头上戴了一定垂纱的斗笠。他并不和掌柜的说话,倒是他身边的那个笑眯眯的男子说:“你们这里三楼的位置我们想看看,挑一个好的位置略略坐坐。”
挑位置的客人本来也多,掌柜的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对那个遮住连的男人多看了两眼,着实的好奇。可是,他身上的衣着和浑身的神气实在不像是普通人,掌柜的自然不敢多问,就慌忙打发小二带着这两个人上三楼挑位置去了。
又见她
这世界上最会看眼色的人有三种。皇宫里的太监,要饭的花子,还有就是这跑堂的小二。
自从这两人进了忘归楼,小二就看出来这蒙面的人来头不小,并且身份不低。可是这样的人怎么能会来这北市?难不成?他不敢多想,掌柜吩咐他带着这两人去三楼挑位置,他的跑得比平日里更加殷勤了。连忙来到了那蒙面的人跟前笑着道:“大爷,您这边请,这边有条僻静的楼梯,您从这边上去,可别人让冲了您。”
司徒翰飞隔着面纱看了看那弯腰堆笑的小二,淡淡的点点头。就跟着那小二朝着那条僻静一点的楼梯的走去,一路上,这小二越发的殷勤小心,几乎恨不得将他背到楼上去。
到了三楼,因为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小二本想还跟着两个人,柳生却安排他就站在楼梯口,自己则陪着司徒翰飞那一串的床边走去。
司徒翰飞走到了窗边朝外面张望了一下,柳生却走到了另外一个角落的窗边,站在那里看了片刻,就低低的叫他:“先生,这边。”
司徒翰飞忙快步走到了柳生的边上,朝着下面看去。只见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个中年的妇人在前面拖着一辆烤饼的车子,而在她的后面推车的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肖喜喜!
就那么一瞬间,司徒翰飞觉得整个世界都离他远去了,他只看得见那个人而已。
和在王府里不一样,她没有华丽的衣服,身上就穿着一套窄袖的粗布裙子,腰上系着一条长长的围裙,在那不宽大的裙子下面,肚子已经微微的显出来了。她将两只袖子都卷了起来,露出了白皙的皮肤,一双原本纤细而娇嫩的手,现在正帮着那妇人从车子上不停的将东西都抬下来。
她一头乌黑的发被随便的盘了起来,用一块粗布扎了起来,没有任何的首饰,可是,在晨光下,她的脸上却带着炫目的笑容。若不是她早就融进了司徒翰飞的骨子里,他几乎都会认错,原来,她也有这样的一面。
一千两银子
柳生虽然看不见司徒翰飞脸上的表情,可是看见他那僵直的身体就能明白他现在内心到底有多起伏不定。他转身走向了楼梯口,下了几步楼梯就看见了那正伸着脖子想看看楼上发生什么事的小二。
那小二见柳生下来,吓得赶快缩回了脖子,满脸堆笑的对着柳生说:“这位先生有什么吩咐?选好了座位了吗?”
柳生只是看着小二,随后缓缓开口:“人啊,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你知道吗?”
小二被吓得双膝一软瘫在地上,嘴唇发抖,刚要喊出来,柳生又说:“话越多的人,死得更快。这,你又知道吗?”
小二立刻就用手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使劲的摇头,仿佛在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柳生对于他的表现很满意,他点点头,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银子丢在他的脚下:“听话的人,都会有好结果,这,你该知道了吧。”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这小二在这里辛苦一个月不过半吊钱的收入,这五两银子可是他一年的工钱呢!他两眼放光,一把就抓住了那咕噜噜滚着的银子,点头如捣蒜。
“去叫掌柜的来。”柳生微微一笑,那笑容好像春风拂面,让人浑身舒爽。小二却觉得毛骨悚然,立刻爬起来,快步的冲到楼下去了。
刚才的事情这小二小心的告诉了掌柜,当然,这给银子的事自然是没有说的。掌柜的听见小二说这几句话,也觉得这人来头实在不小,甚至使他们根本就想不到的人,吓得也膝盖酸软,连走路都摇摇晃晃了。
这样,两个人丝毫不敢耽误,两步并作三步就到了三楼去了。
到了三楼,只看见那个没有蒙面的男子正站在楼梯口等着他们两个人,而那个蒙面的男子却站在最角落的那个窗户边上,他们只看得见背影。
柳生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立刻让这掌柜和小二回过神来,专注的看着他。他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掌柜的。掌柜的接过了银票细细一看,立刻就瞪大了眼睛,一个人几乎坐在了地上,天!这是一千两的银票!他这个小酒楼就算天天爆满,一年忙活到头不过才能挣个一百两银子。
可是现在手里的是一千两!!
一千两银子的用途
一千两银子……掌柜的觉得自己要吐血。他开店那么多年,拼命积攒不过也才一千两银子,而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就这么笑眯眯的轻飘飘的给了他一千两银子!
这,这,这……他真的给他的是真的银票吗?掌柜的实在不敢确信,连忙又打开那张银票仔细确认。
他那动作,他那心眼,柳生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于是摇着扇子微笑:“这是隆盛钱庄的本票,若是不信,可以拿去兑兑,等你信了,再回来说话。”
“小的信小的信!”掌柜的怎么可能不信!看看这面前的人用的东西,身上的气度,怎么也不可能是假。只是,他实在不明白,这么多的银子为什么要给他?他战战兢兢又不敢问,一边的小二虽然不认识字,也不知道那银票上到底写得多少银子,但是看见掌柜的这般表现,也知道不是小数,自然对面前的这个人越发的敬畏起来。
“我要买下着三楼。”柳生轻轻的对着掌柜的说。
“啥?”掌柜的瞪大了眼睛。这一千两银子都够买整个忘归楼了,现在他们却只要买三楼。
柳生见他瞪大的眼睛,又笑着说:“最长三个月。”
“啥?!”掌柜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在说啥?花一千两银子买下这里三个月?
“怎么?少了?”柳生挑了挑眉毛。
“不不不不。”掌柜的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使劲掐了一下,确认这不是做梦以后,连忙点头,随后又很狗腿的问:“那么要不要为先生弄弄这三楼,舒适一点?”
“不用,只是,不许人上来,无论我们在不在,这里都不许人上来。”柳生敛住了笑容,那乌黑的眸子里好像是染了冰霜一样的寒冷。
掌柜的吓得心惊肉跳,连忙说:“先生放心,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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